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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纷把诧异的目光转向杜庭兰。 卢兆安忙要把诗稿纳入怀中,有个人却抢先一步捡起了地上的诗稿:“世上怎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前日有人报官说丢了东西,今晚这贼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卢兆安一抬头,笑容不由僵住了。 蔺承佑一笑:“卢大才子,跟我师公打个招呼吧。” 话音未落,便?有宫人说:“圣人、皇后驾到。” 又道?:“清虚子道?长到。” 众人面色微变,正是?圣人亲自扶着清虚子道?长来了。 第 106 章 席间的人纷纷伏拜叩首。 太子出席迎接爷娘。 卢兆安俯伏在地上, 早已是面如金纸。 圣人说“平身”,阔步扶清虚子到了上首,坐下后,温声问蔺承佑:“听说闹贼了, 究竟出了何事?” 清虚子意味深长看了看卢兆安, 蔺承佑笑道:“此事说来?话长, 容侄儿细细回禀。” 圣人和皇后笑着互望一眼:“难得今晚这般热闹, 万想?不到还有故事听。甚好?, 听完这故事,再听你们年轻人斗诗也不迟。” 蔺承佑便开了腔:“这故事还要从端午节说起。端午节这日, 国子监的杜公到大理寺报案,声称自己的女儿杜娘子前晚在书院丢了东西, 托大理寺详查此事。负责接案的正是我的上司——严万春严司直。” 说着,他对着席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说:“严司直,烦请你说说当时的情形。” 有人应声站了起来?,正是严司直。 今日这一趟, 有不少年轻官员伴驾随行, 严司直只是其中之一, 混在人堆里, 丝毫不打眼。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正是如此。”严司直道, “昨日杜公报案说女儿在书院丢了两份诗稿, 负责写案呈的恰是严某。” 蔺承佑接话道:“杜公报案时可说杜娘子丢的是哪两篇诗稿?” 严司直一丝不苟回答:“一篇是《诗经》里的《邶风.雄雉》, 一篇是《咏蝉》。” 席上隐约骚动?起来?,因为大伙瞧得一清二楚, 卢兆安怀里跌出来?的那堆诗稿中, 最上头的那首正是署有杜娘子名字的《咏蝉》。 蔺承佑为了让众人看得更明白些,故意让宫人把诗稿捧得高高的, 等?到大伙都看得差不多了,这才令人呈给帝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笑道:“偷东西的贼很?谨慎。不偷金银首饰,也不偷随身小物,因为她jsg也知?道,这种东西杜娘子日日都会使?用,若是丢了,即刻会有所?察觉。诗稿就不一样了,据杜公说,杜娘子每日都会誊写佛经和诗稿,写完后就顺手放在书案,一共写过?多少篇她自己也未必记得,即便记得,也不会日日核对数目。等?到杜娘子察觉少了诗稿,这边的局已经布置完毕,到那时候,杜娘子明知?自己被暗算,也是百口莫辩了。” “到了今晚,这贼觉得时机成?熟了,便特意挑一个人多的,灯火通明的场合,装作不小心当众将诗稿扔出来?,在场的人只要看见那两张诗稿,都会以为那是杜娘子送的,这样也就能顺理成?章污蔑杜娘子与他有私了。”蔺承佑笑道,“卢大才子,我说得对不对?” 香象书院的学生们想?通其中曲折,纷纷怒目瞪向?卢兆安,此人好?生歹毒,竟敢用这种龌龊法子暗算她们的同窗。 卢兆安先是讶然,随即失声道:“世子恐怕是误会了,卢某从不曾见过?这两张诗稿。对了,刚才过?来?时,卢某曾经被人撞了一下,会不会就是那一阵被人暗算了。” 空气一默,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彭二娘和她身边的丫鬟。说来?也巧,要不是彭二娘身边的丫鬟撞到卢兆安,那堆书稿也不会暴露于人前。 卢兆安似是很?愤慨,白着脸跪于御前:“明君在上,卢某斗胆为自己辩驳一句。” “咚咚咚”磕了几个头,两手伏地说:“卢某虽出身寒微,万幸赶上了仁君和盛世。圣人选材时历来?‘博访英贤,不以卑而不用’,一朝应举,卢某侥幸成?为天子门生。自从中了魁元,卢某深恐有负天恩,孜孜矻矻,不敢行差踏错,但?不知?何故,这一阵常有人在背后中伤卢某的品行,今晚这一出,更是陷卢某于卑劣之境,卢某敢说,此前从未见过?这两张诗稿,此事另有蹊跷,还请圣人明察秋毫。” 他掷地有声,那些原本对他怒目而视的人,在听了这番话之后,不由?都踟蹰起来?,卢兆安文采冠绝长安,又是今年进?士科第一名,不出意外的话,此人很?有可能在接下来?朝廷的制举中脱颖而出。 假如有人嫉妒卢兆安,又或者有人不想?让朝廷选中这样的俊才,那么真有可能做出故意陷害他的举动?,而那个撞到卢兆安的彭家婢女,就显得很?可疑了。 彭二娘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气得脸都红了,手一抬,愤而指向?卢兆安:“你胡说!这堆诗稿明明就是从你袖中掉出来?的,休想?诬赖别?人。” 卢兆安言辞朗朗:“卢某不敢妄言,但?刚才过?来?之前,卢某身上可没有多出来?的这两张诗稿。” 彭二娘浑身的血直往脑子里冲,然而太年轻,当着帝后和臣工们的面,竟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彭大娘坐在席上,早已是又惊又怒,眼看妹妹转眼就被卢兆安拉得入了套,正要起身为妹妹辩解,席上有人先她一步起来?说,:“皇后殿下明鉴,方才彭二娘本在席上,不知?为何突然离席而去,想?来?其中有些缘故。” 正是书院四位女官之一的白女官。 彭大娘忙也朝皇后跪拜行礼:“启禀娘娘。臣女的小妹是因突然被人泼湿了裙角才不得不离席,事发前不知?会遇到何人,被人撞到更是始料未及,这分明有人在祸水东移,如果臣女没记错,是有人碰到了妹妹的胳膊肘才致使?她洒落酒水。” 那婢女早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闻言哆哆嗦嗦说:“婢子不是故意的——” 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席间:“奴婢想?起来?了,是……是有位娘子不小心撞了一下,婢子没能站稳,才会不小心撞到二娘的胳膊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婢女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漫无?目用目光乱扫,扫到一个人身上时,目光陡然一凝。 “是她。”婢女惊愕地吞了口唾沫,“奴婢想?起来?了,是武二娘碰到了婢子。” 武绮比婢女的表情更震惊,骇然张了张嘴:“我?” 婢女紧张地点点头:“奴婢没记错,就是你武二娘。” 同窗们的目光齐刷刷看过?去。 婢女战战兢兢道:“当时你在跟人扔纸团玩,突然狠狠撞了婢子一下。” 同窗们开始用目光默契地互相交流。 这件事大伙都记得,大伙入席后,因为帝后迟迟未现身,院长又只顾着在上头同几位诰命夫人说话,那几个性情活泼的,就忍不住在底下偷偷玩闹起来?。武绮玩得最凶,碰巧就坐在彭二娘边上。 武绮懵了一会,哭笑不得地说:“这、这实在是冤枉。方才我是跟邓娘子互相用纸团逗打过?,但?我真不记得撞过?你。” 邓唯礼一呆,想?为自己辩解,然而这是实情,可她似乎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再看武绮时目光就复杂了不少。 那婢女急得眼圈都红了,仰头看着彭二娘说:“娘子,别?人不信婢子,你得信婢子,婢子真是被武二娘碰到才会失措撞到你的。” 武绮一下子睁圆了眼睛:“真有这回事吗?我、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况且我和彭二娘之间隔着你这婢子,就算碰了一下,怎就能让彭二娘撒了酒杯?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言下之意,彭家做的事,休要赖到她头上。 众人越听越糊涂。 彭大娘和彭二娘恨恨然瞪着武绮,越往下攀扯,牵扯进?来?的人只会越多,闹到最后,这事必然会成?为一笔糊涂账,要命的是单凭自家婢女的证词,根本无?法证明酒杯是被人诚心碰倒的。 正是一团乱麻之际,有人鼓起掌来?:“好?好?好?,难怪能布下这么多天衣无?缝的局。就凭这份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足够蒙骗许多人了。” 说话的正是蔺承佑。 大伙一头雾水。 蔺承佑一笑:“先不说这两张诗稿是何时出现在卢兆安手中的,就说刚才那一幕,是,席上是挺喧闹的,正因为仗着这一点,那人才敢颠倒黑白。不巧的是,因为大理寺早早就有了怀疑的对象,所?以有些人的一举一动?,全?被人看在眼里。严司直,烦请你说说当时怎么回事。” 严司直再次起身:“严某入席之后,一直盯着那位嫌疑人。事发时彭家娘子手里端着酒盏,婢女则在旁候立,就当彭娘子端起酒盏喝酒的时候,有个人的后背重重撞到了婢女,婢女因而撞上了彭娘子,于是酒就撒了,但?因为郡王殿下正好?来?了,席上人忙着起身行礼,席上一乱,彭娘子和婢女也就顾不上追问这件事了。再之后彭娘子忙着离席整理妆容,婢女扶着彭娘子匆匆而去。因为时机掐得正好?,纵算事后追问,也是一笔糊涂账,好?在严某瞧得清清楚楚,当时撞到彭家婢女的那个人——” 严司直肃然看向?武绮:“正是武家娘子。” 武绮满脸茫然。 严司直:“因为你这一撞,彭二娘和婢女不得不离席,婢女在离去的时候又撞到了赶来?入席的卢兆安,偏偏这么巧,卢兆安恰好?在大伙面前掉落那卷诗稿……” 彭大娘和彭二娘万万没想?到事发时居然有人作证,并且这个人还是大理寺的官员,一时也呆住了。 蔺承佑看着武绮笑道:“想?不到吧?是你撞的,不是别?人撞的,这件事可赖不到旁人头上。” 武绮愕了半晌,无?奈苦笑:“对不住,都怪我记性不好?,或许是玩得太兴起,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撞了人。二娘,刚才我也是一头雾水,情急之下没注意,我向?你赔个不是。” 彭二娘冷冰冰不接话,旁人却一大半相信了武绮的话,毕竟严司直的证词只能证明武绮撞到过?彭家婢女,却无?法断定武绮是有意还是无?意。 再说玩得兴起时谁会注意到自己撞了人,于是再次把愤怒的目光投向?卢兆安,要不是此人存心抵赖,怎会把彭锦绣和武绮扯进?此事。 蔺承佑体谅地点点头:“武娘子记性不大好?,这也无?可厚非。不过?有了严司直的证词,至少可以说明彭二娘并非有意离席,一个事先毫无?防备之人,又怎能把诗稿塞到卢大才子手里。卢大才子,你还要坚持说是彭家婢女把诗稿塞到你怀中的吗?” 卢兆安挺直脊梁,泰然道:“卢某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是那位婢女所?为,但?卢某从未见过?这两张诗稿是事实,也许有人趁乱将其塞到了卢某怀中,还请圣人明察。” 蔺承佑似是早料定卢兆安有此说:“行,你没见过?这两张诗稿,总该见过?她。” 说着招jsg了招手:“带上来?吧。” 金吾卫们压着一位穿着粗布衣裙的老媪过?来?了,老媪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布条。 老媪身后,则跟着好?些布衣百姓。 再后头,则是大理寺的衙役,衙役手里抬着好?些箱笼,也不知?里头装着何物。 蔺承佑一指老媪,对卢兆安说:“你可认得她?“ 卢兆安漠然摇头:“不认识。” 蔺承佑看着左边的几个老百姓:“他说他不认识这婆子。你们是卢公子的邻居,要不要提醒提醒卢公子?” 几名老百姓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口里却说:“卢公子,你怎会不认识她?这是卖饧粥的王媪,经常到我们巷口卖饧粥的,每回王媪过?来?,你都要出来?买一碗粥,记得前日你还买过?。” 卢兆安恍然大悟:“哦,原来?是王媪,恕某眼拙,看她被五花大绑,一时没认出来?,世子,她这是怎么了——” 蔺承佑却道:“好?了,卢公子这边认完了。接下来?该认认另一位了。” 说着看向?右边那几个老百姓,看他们吓得哆哆嗦嗦,蹲下来?温声说:“别?怕。待会需要你们认一个人,你们抬起头来?好?好?说话。” 几人擦了把冷汗,慢慢抬起头来?。 “你们住在醴泉坊永安大街附近?” 几人讷讷点头。 “见过?这婆子吗?” “见过?。她隔三差五就到我们巷口卖饧粥。” “抬头仔细瞧瞧,那边可有你们眼熟的人?” 几人顺着蔺承佑的指引往前看去,不一会就认出了某个人:“认得,她叫皎儿。” “为何认得她?” “她经常出来?买东西,买得最多的是饧粥。” “她是谁的婢女?” “武、武二娘。” “端午节那日,皎儿可出来?买过?饧粥。” 几个人再次点头:“买过?。” 蔺承佑噢了一声:“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这饧粥不算多么好?吃。况且这位是宰相千金身边的丫鬟,端午节府里有的是好?吃的,论理是瞧不上一碗饧粥的。” 问完这话,蔺承佑对众人道:“连日来?卢兆安为了备考鲜少出门,端午节也不例外,这一整天,他只在这位王媪过?来?时出门买了两碗粥,而等?卢兆安买完粥没多久,王媪就推车走了。这老媪一路不曾停留,径直走到武二娘家附近才停下来?继续卖粥,不一会儿,武二娘身边的婢女皎儿出来?买粥,老媪同样马上就推车走了。这一点,两边的街坊邻居都可作证。 “有意思?的是,据监视卢兆安的衙役回报,这位看似贫苦的王媪一整天只卖了三十七碗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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