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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疑阵,或许它觉得这是个鱼目混珠的好机会,便利用滕玉意记忆中?的这一幕做出?幻境误导他。 它的确成功了,因为他一度误以为自己的恩人姓李。 鉴于尸邪只能就近利用活人的记忆做幻境,当时他就猜到阿孤还活着,并且已经来长安了,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阿孤就是当晚在他身边的滕玉意。 记得那一年,他因为一直没能找到阿孤,曾迷迷糊糊梦见过阿孤的房间。 在梦中?,阿孤病卧在床,房间的陈设就与眼前的屋子差不?多。 醒来后,他为了不?错过每一个找寻恩人的好法子,就趁着记忆犹新,把梦中?的景象画了下来,爷娘找来画师画了许多张一样的仿画,托人四?处打听。 当时派了不?少人打听,连扬州也派人去了,只要听说?过这件事?的人,都知道他曾经梦见过阿孤的闺房。 倘若李淮固早就有心假扮阿孤,自然听说?过这件事?,为了今日这场“认恩人”的戏码看起来更逼真?,干脆按照滕玉意早年的喜好布置屋子。 蔺承佑再?次看向滕玉意,面上不?敢露出?痕迹,实则欣喜若狂,找了这么久,谁能想到滕玉意就是当年的阿孤。 只需当众问滕玉意一句,就能拆穿李淮固的把戏了,他按耐着满心的冲动,若无其事?要开腔。猛然想起滕玉意那个差点被割断的香囊,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李淮固加害滕玉意不?是一次两次了,假如当众将她?拆穿,李淮固这露出?半截的狐狸尾巴,说?不?定又会缩回去。 思量片刻,他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只是到底成与不?成,就看滕玉意肯不?肯配合他了。 那边李淮固领着众同窗要出?屋:“阿爷,我?带同窗去别屋。” “等等,话还没说?完呢。”蔺承佑捡起地?上一个刻了“阿固”字样的香囊,又看桌上的臂钏,“阿固、阿固。” 滕玉意一震,因为离得太远,她?并未瞧见那些物件上头的字样,瞧这意思,似乎每样都刻了“阿固”,记得前世李淮固假冒蔺承佑的恩人被当场拆穿,这是又要故技重施了?不?成,她?得静观其变。 “别人可以走了,李夫人和李三娘请留步。”蔺承佑换了一副和气的口吻。 李淮固脚步止住了,不?同于先前的不?情愿,这回她?身影明显滞了滞。 滕玉意趁机拉着几?位同窗留下来。 蔺承佑把东西递给严司直,两人比对了一下。 严司直很快作出?鉴定:“看着都是有年头的物件了。” 蔺承佑略一思索,掉头问滕玉意:“你说?你有一个相同的布偶,能不?能拿来瞧瞧?” 滕玉意:“在我?府里。” 蔺承佑淡讽道:“你那个布偶是不?是新做的?李府这个任谁都看得出?用了好些年了。” 滕玉意一怔,蔺承佑这是不?信她?了?不?对,他才不?会无缘无故来这一出?,突然朝她?发难,一定事?出?有因。 但屋中?其他人显然不?这么想,都知道滕玉意前日才公然拒绝了蔺承佑的求亲,以蔺承佑的桀骜脾性,未必能忍得下这口气。 瞧,这不?开始当众找滕玉意的麻烦了。 滕玉意淡淡道:“我?的布偶也用了有好些年了,旧还是不?旧,一看便知。” 蔺承佑的注意力?却一下子转移到李淮固身上去了,仔细打量李淮固几?眼,对李光远和李夫人说?:“冒昧问一句李夫人,令嫒的小名?叫什么?” 这问题虽然唐突,但谁叫蔺承佑是来办案的,李夫人说?:“就叫阿固。” “自小就这么叫吗?” “很小的时候就这么叫了。这事?鄙府的亲眷都知道。” 蔺承佑面上又信了几?分,若有所思点点头:“难怪令嫒的私物上头都錾着‘阿固’两个字。” 他狐疑地?瞥瞥滕玉意,当着众人的面又问杜庭兰:“容我?再?问一句杜娘子,令妹的小名?又是什么?” 杜庭兰满心疑惑,只当有什么案子要查,只得照直道:“妹妹自小叫阿玉。” 蔺承佑不?大死心的样子:“从来没叫过别的小名??” “这……没有。” 蔺承佑呵了一声,深深看一眼滕玉意,眼里是jsg掩不?住的厌恶和失望。 接下来再?也懒得看滕玉意,把桌上那些用了好些年的臂钏和香囊拿在手中?再?次端详,确定再?无疑点,便转过头来,正色对李光远说?:“李将军,今日我?本是来办案,怎知在此巧遇当年的恩人,隆元八年,我?在临安侯府赴宴时不?慎落入湖中?,正为令嫒所救,当年她?约莫五六岁,不?但自称阿固,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布偶,因为这布偶的样式独一无二,方才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李淮固仍是满脸戒备,闻言皱了皱眉。 李光远和李夫人诧异互望:“这、这是——” 郑霜银和柳四?娘也惊住了,滕玉意淡淡瞅着蔺承佑,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杜庭兰呆了一呆,淡着脸将滕玉意拉到一边。 李光远愣了一瞬,朗笑起来:“世子这话叫李某好生惊讶,当年李某倒是携家眷拜谒过老侯爷,但这些年可从来没听小女提过这件事?。” 蔺承佑却只顾打量李淮固:“时隔多年,想来令嫒淡忘了。” 说?着走到李淮固面前,笑着行了一礼:“方才多有唐突,这些年常有人冒充在下的这位恩人,为了慎重起见,不?得不?多问几?句。” 李淮固觑了眼被冷落在一旁的滕玉意,自从确认两边的小名?后,蔺承佑瞧都不?瞧滕玉意,而且他似是为了打消心中?的疑虑,询问过小名?,又异常谨慎地?同严司直核对了几?遍物件的年头。 此时他望着自己的目光里只有无限的惊喜和好奇,再?无半点怀疑。 她?满身防备稍稍松懈,矜持地?回了一礼,表情仍有些茫然:“这事?过去太久了,世子不?说?我?都忘了。” 蔺承佑点点头:“怪不?得这些年总也找不?到你。听说?十年前李将军从扬州调任杭州,我?却只顾着让人在扬州找寻,一晃过去了这么些年,你记不?起来也寻常。还好这些东西做不?了假,我?的记忆也做不?了假。阿固,你真?不?记得自己救过人了吗?你回忆回忆当年的事?,我?也好跟你核对几?个当初的细节,这样我?就能马上给爷娘去信了。” 写信告知爷娘——看来这是要报恩了。李夫人眼睛亮晶晶的,忙示意女儿?好好想一想。 李淮固仍旧很谨慎的模样。 默了一晌,她?眨眨眼睛,困惑地?望向墙上的纸鸢:“好像有点印象,不?过我?只记得自己救过一个小郎君,却不?记得他是谁了。” 蔺承佑笑着提醒她?:“你哭着找自己的阿娘,当时我?就知道你阿娘在附近,我?幼时不?懂事?,还取笑过你来着。今日看李夫人有多疼你,我?算是知道你为何一时半刻都离不?开自己的阿娘了。对了,你可记得用何物救的我??” 李淮固听着这些话,眼里的防备和疑惑一点一点在消散,歪头想了想,回身一指墙上的纸鸢:“这个我?倒是记得,是纸鸢。” 蔺承佑松了口气:“看来错不?了了。第一次你为了救我?差点摔入水中?,第二次才把纸鸢投进?来。” 这是两个人才知道的细节,蔺承佑连这个都主动说?出?来了,可见是完全把眼前的李淮固当成自己的恩人了。 李淮固的眉头慢慢松开了。 屋子里气氛活络起来,李府的下人们个个喜气洋洋,婢女们呈上茶点,把郑霜银等人请到窗前席上。 蔺承佑凝视李淮固,笑问:“那日你去了何处?一转头我?就找不?到你了。” 李淮固含笑出?神片刻,点点说?:“你一说?我?阿娘,我?倒是想起来了,记得当日我?随阿娘去赴宴,去的是一户极为热闹的人家。” “临安侯府。”蔺承佑道,“老侯爷威名?远播,又正好赶上百官入京述职,侯府为了让老侯爷高兴,有意大肆操办,凡是当日在长安的外?地?官员,几?乎都受邀了。” 说?着,慨然一笑:“你总算想起来了。找了这么久,谁能想到我?这位恩人几?月前就来长安了,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我?马上给我?爷娘写信告知此事?。” 他眼里满是笑意,可见高兴坏了。李光远和李夫人欣慰地?看着两人相认,能与成王府结交,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李夫人尤其欣喜,看蔺承佑这架势,似乎很愿意跟三娘攀谈,一来二去的,没准就…… 蔺承佑对李光远说?:“对了,这些年圣人和皇后一直很挂念此事?,好不?容易找到这位恩人了,我?这做侄儿?的也得让他们高兴高兴。记得伯父当年就同我?说?过,有朝一日寻到那女娃娃,为了奖励她?当年的义?举,伯父会下旨赐封其厚德县主,另封食邑两百户,今日也不?用再?等了,即刻就向圣人讨赏吧。李将军,向你讨副笔墨,我?随侍就在府外?,我?立刻修书一封,让随侍送到宫里去。” 李夫人惊喜得差点晕过去。 县主的爵位和两百户的食邑,这可都是意想不?到的荣宠,听说?郡王殿下才一千户食邑呢。女儿?获此殊荣,日后在长安可就不?是一般的贵女了。 李淮固却只微微笑着。 李光远红光满面,朗声道:“三娘屋里历来笔墨多,快给世子呈上。” 蔺承佑捉袖提笔:“哪怕时隔多年,我?也没忘记那日的事?,你把我?救起来之后叫我?什么,你还记得么?” 他语气很熟络,显然已经不?把李淮固当外?人了。 杜庭兰转头看了看滕玉意,妹妹脸色不?大好看,蔺承佑自从与李淮固相认,再?也没正眼瞧过妹妹,想拉妹妹走,妹妹却稳稳当当端坐在席上。 李夫人高兴地?把女儿?推到桌边,这可是一封满载着荣宠的信,一经寄出?去,女儿?的身份就今非昔比了,到了这时候,可千万别再?说?记不?清了。 李光远对女儿?的记性充满信心,倒也不?催,李淮固却说?得很含糊:“这事?过去太久了,我?哪还记得那样清楚。隐约记得那个郎君差不?多八九岁,为了跟别的公子躲迷藏才猫到湖里。” 蔺承佑面色一亮:“一点也不?错。” 他高兴地?提笔写道:李氏三娘力?陈当日相救之事?,诸般细节尽相吻合……自称阿固云云。 “对了,我?还记得我?给你一包吃的,你不?怎么爱吃,是梨花糖还是樱桃脯来着?” 李淮固腼腆摇头:“我?早就不?记得了。” 蔺承佑手中?的笔一顿,迟疑道:“真?不?记得了?光凭前头几?个细节,好像不?算很充分……” 他有些踟蹰,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这么快写讨赏信,对李淮固的态度,也一下子没那么热络了。 这像是刚把人领到天堂入口,就突然要把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重重关上。 李淮固再?审慎,这一瞬也承受不?住这份巨大的落差,一个没忍住,再?次开口道:“我?只记得那小郎君叫阿大,我?救了小郎君之后,他就跟别的世家子弟打架去了,我?因为找到了阿娘,并未在原地?等他。我?还叫他阿大哥哥来着。” 全长安只有蔺承佑叫这个小名?。蔺承佑眼中?闪过一抹戾色,旋即又笑了:“你当时就是这么教我?的。” 他疑虑顿消,笑着把李淮固的话一一添在信中?,让人送到府外?,令宽奴加快赶到宫中?,尽快向圣人讨赏。 写完这封,蔺承佑又当着李家人的面给爷娘写信,一连写了两封信,这才起身对李光远作揖道:“往后令嫒的事?,就是成王府的事?。听说?令嫒一到长安来就屡遭陷害?” 李光远说?:“可不?是,去往乐道山庄的途中?遭遇厉鬼,前阵子被人下咒术,昨日又突然遭袭。” 蔺承佑想了想:“我?大概知道令嫒为何被人陷害了。” 说?着对李淮固说?:“李娘子可有怀疑的对象?对方暗害你时,可曾落下了什么证物?” 他语气空前有耐心,眼中?更是熠熠生辉,李淮固信赖地?抬眸瞧了蔺承佑一眼,轻声吩咐身边的使女:“去拿来吧。” 使女把东西递过来:“启禀世子,娘子在书院念书时,有一晚有人曾潜进?娘子的房间偷东西,还好娘子惊醒才没得逞,那贼子匆忙逃跑时,不?小心遗落了这个。” 蔺承佑垂眸望着那方绡帕,看着也是旧物,帕子上隐隐逸出?一抹幽香,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心中?戾气暴涨,险些当场就破功,勉强牵牵嘴角:“严司直,这是重要证物,我?们收着吧。” 严司直展开一块包袱皮,小心翼翼把帕子收入囊中?。蔺承佑顺便把塞了符箓的布偶递给严司直。 李jsg光远松了口气:“一切有劳世子了。” 待要把蔺承佑请到中?堂去,蔺承佑却又殷切嘱咐道:“这案子事?关邪术,烦请李夫人将令嫒的生辰八字誊写一份给我?。” 李夫人照办。 忙完这一切,李淮固走到同窗面前,笑吟吟地?说?:“劳你们久等了,早就想招待你们,谁知突然闹上这一出?。” 柳四?娘等人起身向李淮固道喜:“恭喜恭喜。幼时结善缘,大时结善果?,看你柔柔弱弱的,没想到那么小就智勇双全。” 滕玉意似笑非笑看着李淮固。 杜庭兰勉强笑笑,拉着妹妹起来:“恭喜三娘。” 滕玉意懒洋洋起身。 一转头,邓唯礼居然仍在发愣,她?拽了邓唯礼一把:“别发愣了,起来吧。” 李淮固热情张罗:“头一回招待同窗,容我?好好想想,要不?中?午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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