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在家的呆霸王拉回榻上,用被褥卷过他身,与他在被中相对。 看他还愣着,杭锦书终是禁不得失声笑了出来,然后在他怔忡地回过神来之际,将唇附向荀野耳朵:“被盗窃印信所签署的任何文书信函,只要失主不认,官府便不承认其效力。” 荀野心跳加急。 又听杭锦书在他耳边轻声道。 “我不承认。” 不承认的意思是、是什么? 荀野的心跳都停了,目光略有带迟滞:“可,可我们的户籍不在一起……” 婚姻破裂,最重要不是这一纸和离书或是休书,而是他们的户籍已经各归各位了。 杭锦书眼眸轻烁:“荀将军,你是黑户啊。” 从太子位上退下来之后,荀野的名字刚从皇族玉牒上被抹去,老皇帝还没重新还他皇子的身份,长安便已大乱,所以他现在是一个没有户籍的庶人。 “所以……” “所以,”杭锦书吐气如兰,寝帐间,一缕淡淡的鹅梨香蔓延,她静默地吻了一下荀野受伤还没痊愈的耳朵,唇泊在他的耳边,“你还是杭锦书的夫君。” 第77章 青藤缠树 荀野发现自己真奇怪。 从前锦书总是唤他“夫君”, 但他觉得疏离,客套,内心寄希望她能多叫自己的名字, 强调“荀野”的存在感, 可听多了“荀野”之后,又觉得“夫君”二字缠绵悱恻。 他的耳根子都因为这两个字灼烧起来,柔软起来。 若说之前的“夫君”和现在的“夫君”有何不同, 那一定是锦书语调的情感色彩不同,有淡有浓,总而言之, 荀将军的耳朵起了火, 那块受伤的皮肉的结痂仿佛被抠掉了,烫得带一丝疼痛。 杭锦书把两封没有签字的和离书收了妆奁底下, 目光触及妆奁旁的一只木椟,顿了一下,回眸看向内寝纹丝不动的纱帐,她静忖少顷,打开了木椟盒子,将里头的药丸取出和水吞服。 荀野等到被褥底下再多一个人时,锦书已抱住了他的脖子, 身子侧面相对, 挂在他的颈边, 向来他们入睡都是这样的姿态, 荀野以为她已是困了, 想与她一同就此睡去, 怀中飘来一个瓮瓮的声音:“陪我说说话。” 荀野应一声:“好。说什么?” “都好。” 怀中声音不知怎的,像是变了一丝, 鼻音有一点浓。 原本明净剔透宛如溪水般的嗓音,因为这一缕鼻音的掺入,霎时装点出无限娇慵与柔媚,如丝般圈绕荀野的颈上。 但动听得不像话,令荀野的舌尖生出一股莫名的燥意。 他不知锦书的声音因何有了微妙的变化,强忍着口干舌燥,荀野垂目凝视她头顶浓黑鸦发,声线也低沉了:“锦书,要是我不能让你皇后,会怎样。” 杭锦书已经身子酥痒了,想和荀野聊一会儿,没想到他可真不会聊天。 荀野要干的是起兵勤王的事儿,要不能成功,便是身首异处。 她已经耐不住地大口呼吸着,没有答复。 荀野的心突然悬了起来:“锦书,要是他人窃取了皇位,你还想当皇后吗?” 这个问题放在男人的身上,大抵便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的抉择,杭锦书不想回答这个蠢问题。 也没得选。 要便同要,要不得,便一样都得不到。 他兵败身死,追随着他的人,不论是她还是臣部,都难逃一死。但杭锦书相信自己的眼光,这是过往的无数经验堆积起来的一种信任。 落子无悔,败也无尤。 她想说,所谓君王皇后,是立于权柄之巅的人,享受万民膜拜,黎庶宾服,并非只是一种荣耀,而是要俯身为供奉高台的民众谋求福祉。毕竟水可载舟,亦能覆舟。 但杭锦书没有说出话来,她的身子已经酥成了一团水,大口的呼吸也似是根本填不满肺里的空洞,只得急促地从周边的空气当中汲取。 荀野自然也很快发现了锦书的不对劲,怀中依着自己的身子不似平日里清凉,反倒有热度在节节攀升,他怀抱着锦书,便如同抱着热源,她的身子甚至在轻轻发抖。 “你怎么了?” 荀野担心锦书生了病,心里一急。 “我去叫大夫?” 刚问出口,话音便骤然化作了一缕细丝,扬在空气里,搓成了灰烬。 他的喉结被锦书含吻住了。 “锦书!” 荀野有些难以招架,锦书的舌尖曼妙地一游移,他整个灵魂都在应激。 这是怎么了? 杭锦书不语,只是一味唤起他的情意,她的双臂也在他颈后愈缠愈紧,似青藤缠树,整根的藤蔓到触角,都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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