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程哥,你昨天吃什么了,怎么突然......” 年轻士兵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注意到程向前突然停下了脚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一个长相清冷的女人。 “小心!” 许砚舟的惊呼声与杂乱的脚步声几乎同时响起。 为了避让推车,年轻士兵转身时意外撞到了沈望舒。 她的后腰重重磕在墙上,小腹传来钝痛。 许砚舟立马扑过去护住她,后背被慌乱的人群撞得闷响,却仍用手臂圈住她的肩膀。 “望舒,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 21 程向前被士兵搀扶着,脸色比病历单还要苍白,却在看到沈望舒被撞倒的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猛地推开扶着他的人,踉跄着往前扑了半步,却因腹部绞痛而跪倒在地。 “望舒!”他的声音颤抖,“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孩子?” 沈望舒顾不上搭理他,她咬着牙,紧紧攥着许砚舟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她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滑落,不过不是血,是冷汗。 察觉到她的异样,许砚舟没有犹豫,立刻将她打横抱起,朝急诊室快步跑去。 经过程向前身边时,他冷冷开口。 “麻烦让让,我妻子的情况有些紧急。” 程向前的手悬在半空,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沈望舒的气息,让人眷恋却又无能为力。 急诊室的红灯亮起,许砚舟站在门外来回踱步,掌心已经布满细汗。 他从口袋里拿出沈望舒之前借他的手帕,闻着上面的皂香味,他的心里才有了点底。 程向前被士兵扶着走来,军装沾了灰尘,脸色比刚刚更加苍白。 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许砚舟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痛苦。 他愣了一下,但还是走到程向前面前,声音平静却让人不容置疑。 “程向前是吗,望舒现在需要休息,希望你不要再打扰她。” “我只是想确认她有没有事。” 程向前抿了抿唇,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碎玻璃。 许砚舟眼神冷漠,没有丝毫退让。 “她不想见到你,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关心。” “有些事情一旦做错,就永远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程向前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资格去关心沈望舒了。 不知过了多久,急诊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许砚舟急忙迎上去,询问沈望舒的情况。 “沈小姐没事,孩子也很安全,只是受到了惊吓,需要好好休息。” 许砚舟这才松了一口气。 程向前挣扎着站起身,想去看看沈望舒,却被许砚舟拦住。 “我说过,望舒不想见你,请你离开吧。” 程向前看了看许砚舟,又朝急诊室里瞥了一眼,暗暗攥紧拳头。 “我是不会放弃的。”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许砚舟眼眸晦暗。 这一次,沈望舒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不再是灰白的墙壁,而是许砚舟关切的眼神。 阳光从窗沿洒进来,恰好跌进他微垂的眼睫,瞬间在瞳孔里碎成一片粼粼光斑。 “望舒,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望舒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你......” 许砚舟立马松开了手,一张脸涨得通红。 “是意外,我刚刚太着急了。” “没关系。” 沈望舒笑了笑,主动牵住了许砚舟的手。 “这么紧张做什么?” 许砚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我就是担心你和孩子,你不知道,昨天看你被撞到的时候,我......”他顿了顿,声音放软,“我真怕失去你们。” 沈望舒心里一暖。 “不会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22 “望舒,我想和你办场婚礼。” 许砚舟轻轻摩挲着沈望舒的手。 “上次领结婚证太急,连束花都没给你买。” “怎么突然想......” 看着男人局促的模样,沈望舒的话到嘴边转了个弯。 “也好,我回去和母亲商量一下,具体需要多少资金,你到时候知会我一声就好。” “是该商量。” 许砚舟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角的碎发,动作比调试精密机床还要轻。 “但应该是我出资才对。” 他从裤兜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币。 “这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钱,交给你看管。” “等我评上八级工,还能比现在再多领十块,还有奖金可以领。” “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委屈的。” 看着许砚舟真挚的眼神,沈望舒也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送沈望舒回去后,许砚舟回了厂房,他在铁架前徘徊半天,手里的工资条都被他攥出了褶皱。 窗外的蝉鸣声一浪高过一浪,他忽然转身,撞得铁架上的工具叮当作响,惊醒了正在打盹的老王。 “师傅,您说现在娶媳妇,得花多少钱?” 老王缓缓戴上老花镜,上下打量着这个平时只喜欢闷头干活的年轻人。 随后,他叼着烟卷笑了起来。 “好小子,几日不见媳妇都有了?” 许砚舟的耳尖爬上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确实是领证了。” 老王摸了摸下巴。 “娶媳妇啊,倒是需要不少钱,不过更金贵的还是彼此相爱的心。” 接下来的半个月,许砚舟的工装裤口袋里总装着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 每天凌晨五点就能看见他在花架下写写画画,沈望舒凑过去看,只见上面列着“喜被尺寸”“糖块数量”“自行车接亲路线”等等。 婚礼的方方面面,许砚舟都考虑到了,只是最后一项“望舒喜欢的花”后面画了问号。 这天傍晚,许砚舟扛着半袋水泥进门,肩头的蓝布衫洇上了汗渍,他放下水泥,缓了一会儿,呼吸才逐渐平稳。 “问过卖花的王婶了,她说城里时兴送玫瑰,可我跑了三家花店都没货。” 他擦干净手上的灰,从口袋掏出一朵用红绸子扎的假花。 “我找裁缝李婶学的,我知道有些难看,等婚礼那天,我扎朵更好的给你。” “很好看。” 沈望舒接过花别在胸前,踮起脚尖在许砚舟嘴角落下一吻。 “给你的酬劳。” 这半个月她明显能感觉到许砚舟的变化。 这个从前只会和机床打交道的老实男人,现在已经能和街上的小贩讨价还价了。 为了照顾好她和孩子,许砚舟甚至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只是有一点。 沈望舒看着面前从头红到脚的男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都在一起多长时间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她出声调侃,许砚舟却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没办法,你总是这样,太犯规了。” 许砚舟的脑袋轻蹭着沈望舒的脖颈,让她感觉到一丝痒意。 她别过头,强装镇定咳嗽两声。 “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23 再见到程向前是在三天后。 布料店里,沈望舒无奈地听着许砚舟和老板两人争论“枣红色”与“绛红色”的区别,一转身却见门外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左臂还缠着纱布。 看见她,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望舒我正想去找你呢,我胃疼得厉害 你能不能......” 他想去牵沈望舒的手,却被许砚舟阻拦。 “别动手动脚的。” 许砚舟眸色一凛,硬生生将程向前逼退几步。 沈望舒后退半步,握住了许砚舟的手。 “砚舟上次已经说清楚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程向前的目光落在两人紧紧相握的手上,喉间泛起一股苦涩。 “你不是医生吗,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检查一下身体。” 沈望舒嗤笑一声,语气不善。 “程团长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妇科医生,治不了你的胃。” “胃痛就赶紧去医院看看吧,耽误了病情可就不好了。” 许砚舟朝程向前挑了挑眉,随后拿出一块布料递给了沈望舒。 “老板说这种织锦缎耐磨,你摸摸看。” 程向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盯着许砚舟手中的料子看了半天,缓缓开口。 “望舒,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到喜被,还是你亲自挑选的。” “你不是不喜欢红色吗,觉得它太俗气。” 沈望舒头也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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