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了你们系的老人,才打听出一点内幕,原来当年他和钟晓卿有过一段。这个尹焰,怕是要干当年戴望云干过的事。” 他冷笑一声:“我不爱管别人桌子底下的事,可有人要动我桌面上的东西,就别怪我把他扫下去。” 马平川把话挑明,路铮鸣就不再紧张,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收拾残局,这正是他的来意。他十指交叉,思索了一会儿,抬头看向马平川: “所以,这就是您给他的答复吗?” “你有意见?” “我没有意见,他确实自作聪明。” 马平川皱眉:“你不是来给他求情的?” 路铮鸣摇摇头:“名单已经公布了,找您也于事无补。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尹焰想进画院或当选副院长,美展优秀奖的分量显然是不够的,马平川断了他的路,也算是完成了报复。如果他当上院长后不继续追究,那么尹焰还是可以用这个奖评教授职称。如果马平川不放过尹焰,那他这几年恐怕就要艰难一些。不过,只要熬过马平川的任期,尹焰就可以继续走之前想走的路。五年之后,他再入选一次美展,无论是否获奖,他都可以凭三届美展入选评职称,晋升职位。只不过那时,他就和其他混资历的人没什么区别了…… 没有人能帮尹焰改变现状,路铮鸣也不做无用的努力,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尹焰的将来求一个保障。万一马平川余怒未消,他还可以劝尹焰另谋他处,或做自由艺术家。 但是马平川的回复打碎了他所有的幻想:“没完。” 路铮鸣绷紧咬肌:“说句不太客气的,您不一定能当上院长。” “我一定能当上院长。” “您这么有把握?” 马平川笑了:“有你帮我。” 路铮鸣也笑了:“您开玩笑吧?” 马平川收起笑容,目光阴鸷:“三年前,他有个研究生死了吧?” 路铮鸣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件事已经翻篇了。” “翻篇了还可以翻回来。那个学生的家长始终不能接受现实,他们来找过几次,都被我压下去了,你可以找尹焰确认。” 路铮鸣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些年尹焰一直跟在马平川身边,但这已经太迟了。 马平川又说:“我这里还有些东西,把它们发给学生家长,这一篇就能翻回来。” “颜岩的死是因为我!” 马平川摆摆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尹焰的学生。” 路铮鸣捏着沙发扶手,手背上血管暴起:“所有人都能做证,那天的话是我说的!” “她是当场自杀吗?谁知道过后又发生了什么,尹焰能对钟京京出手,难保他不会对学生动心思。我看过照片,那女生长得挺清秀的……” “不可能!” 路铮鸣腾地站起来,走到马平川的办公桌前,对上他玩味的目光,顿时把情绪咽回腹中: “他不是那样的人……” “坐下坐下,”马平川从抽屉里掏出一包白纸包着的内部烟,“尝尝这个,特供的津巴布韦,烟叶子都是手工挑的。” 路铮鸣没有接,坐回原处,拿出求人的态度:“他是不是那样的人,还得您说了算。” “总算说了句人话。”,马平川抽出一根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叹息着点燃,“焦甜香,真是好东西……” 路铮鸣一动不动地等他抽烟,醇和馥郁的烟气飘到面前,他只觉得恶心。 马平川吐出一口烟:“不过你说错了,他是不是那样的人,我说不算,你说了算。” “您想让我做什么?” 马平川不屑地睨他一眼:“该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路铮鸣面露困惑,正要发问,门口传来敲门声,他们的谈话不得不到此中断。 姚舜禹的压轴展览布展在即,所有人的作品都运抵展馆,只差路铮鸣的。那些玻璃绘画需要特殊打包,哪怕是同城,运输步骤也相当繁琐。 其实他的作品早就打包完成,有些画从北京运回还是原封未拆,只等姚舜禹派车来接。路铮鸣一直没有给他打电话,姚舜禹催了几次,终于失去耐心,亲自带司机上门取画。 他一边指挥工人和司机搬画,一边向路铮鸣介绍布展情况。 “就等你了,这次绝对是大场面。” 他不给路铮鸣插话的机会,仿佛是怕他反悔,不停地用话填充时间。 路铮鸣插不上话,沉默地听他聒噪,心中想的是如何在最后时刻拒绝。画箱一件一件地搬上车,就在最后一箱画出门时,姚舜禹接了个电话。他匆匆向路铮鸣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搬完直接赶去展馆,就钻进自己的车。 工人和司机很快干完活,关上厢货车的后门,跟路铮鸣打了声招呼也开车离开。 路铮鸣没有办法,只能坐上自己的车,跟他们去艺术区。 这些天尹焰好像生了病,一直昏昏沉沉的,说话很少,也不怎么吃饭。路铮鸣只看到他吃药,却不知道他吃的是什么药,尹焰总是不告诉他,问急了就说“过几天就好了”。 一想到尹焰在家大把大把地吃药,路铮鸣就十分烦躁。市中心正在塞车,那辆厢货就堵在前面的路口,他自己的越野车也堵在几辆出租车中间,进退不得。 路铮鸣又听见电话声响,铃声响了一路,不是尹焰来电的特殊铃声,他没心情接。这会儿车外是街上鸣笛声,车内是不断响铃的手机,他忍无可忍,终于把手机掏出来。无论是谁,他都想先用脏话问候一遍。 来电的人是马平川。 他对着来电画面骂了一句,接起电话时,声音就恢复平常。 “想好了吗?过了今天,那一篇可就翻回来了。我听说,现在网络的力量很大……” 路铮鸣挂断电话。 交警在路口一辆一辆地疏导车辆,车流缓慢地动了起来,二十分钟后,路铮鸣终于把车开上速度。他逐一超过前车,厢货车越来越近,他们之间再没有其他车辆。 货厢在阳光下反着刺眼的白光,路铮鸣深呼吸了几次,接连换挡,把油门一踩到底。 群?1~22~49?整理.221--1 1:: 49 罪人 一 看到获奖名单的瞬间,尹焰就想清了前因后果。 他坐在画架前,反复回想在北京时戴望云的话,“京京是个单纯的孩子”。他离开平原时,也说了同样的话。他到现在才听懂。 戴望云提醒了两次,两次,自己都没听出弦外之音:京京是个单纯的孩子——你不要打不该打的主意。 他当年做过一模一样的事,怎么会看不出自己的意图? 只因为己不死心,抱着最后的侥幸去赌,而赌徒的眼睛只能看到输赢。如果站在戴望云的角度,自己也能轻易看穿这拙劣的表演。 既不想伤害钟京京,又想利用戴望云,利益和牌坊都放不下,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立的岂止是牌坊,简直是纪念碑。” 尹焰想起路铮鸣当年说过的话,床上的戏言成了谶语,他只能自嘲地苦笑。 比这更悲哀的是笑过之后,他的身体就背叛了意志,自顾地回忆起当年的悸动。 那时路铮鸣的演技还很生疏,鄙夷和轻蔑也带着几分真实。他的眼神很冷,声音也很冷,尹焰跪在地上,任他踩踏,却感到久违的欲望。羞辱没有消减兴致,反而像火上浇油,给欲望添上别样的辛辣。他意外地发现,身体竟变得那么敏感,路铮鸣只踩了几下,他就颤抖着到达高潮…… 在那之前,他从没体验过那么强烈的满足。 尹焰闭着眼睛,复苏的记忆点燃肉体,但他没有欲望。 因为她一直在笑。 她的笑听上去像金属摩擦地面,又像坏掉的唱片里扭曲的歌声。那声音像固体一样,不断地堆积,填满房间。尹焰像被活埋在椅子上,全身能动的地方只有头,这让他想到某种宗教里的石刑。 她在墙面和天花板上爬来爬去,上身倒垂下来,脸对脸地凝视着他。 这是个心怀叵测的凝视,,带着近乎仇恨的恶意,就像行刑者手里的石头,随时准备砸向他的头。 “你也是个废物。” 她扔出第一块石头。 尹焰的头疼起来,好像被砸到一样。 “我以为你和他不一样,”她又扔出一块,“你让我失望了。” 尹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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