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弄得有点泛红,眼睫毛也湿漉漉的,他偏头小声追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 楚川亭柔软地擦过舒荷泛红的眼皮,毛巾拭过他额前乌黑的湿发:“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至少易感期来的时候,我应该是比楚川柏要得体些吧?” 这个有什么好比的呀。 舒荷没觉得他要得体多少。 兄弟俩易感期都黏糊糊的。 半个小时后,管家来请楚川亭离开。 楚川亭把玩着抑制剂的包装盒,无可无不可地起身,他走到门边,垂了下眼眸,忽而回头看舒荷。 这一眼很漆黑,因易感期而涌上的疯狂和不理智已然潜伏收敛,变得如水沉静。 他问舒荷: “你有什么想要我做的?” 舒荷怔了一下,圆润的杏眼抬起,迎上那双似是知道他有所图谋的黑眸,迟疑地翕声道:“我希望你能事业有成。” 楚川亭捏了捏眉心,灰影落在眉弓,一同隐去的还有那年轻的背影。 离去前,他告诉舒荷:“我会如你所愿的。” 楚川亭离开后,接下来半个月舒荷都能听到系统告诉自己,说阈值程序每天突破新高,越来越红了。 如果不出意外,五年内楚川亭就能达到想要的高度,当然,系统也说: 舒荷摇头。 他也不知道。 楚川柏半个月没出现了,他问管家,结果管家也不是很清楚的样子。 舒荷还是照常过,每天浇浇花,浇浇菜叶子,又是半个月,这天管家早早起床敲他房门,舒荷抱着枕头开门,茫然地揉着眼睛时,听到对方说:“先生现在在医院,小少爷,您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吗?” 舒荷迟钝地应了一声,懵懵地去洗漱,等站到楼下他才反应过来,楚川柏手术做完了! “叔,手术成功吗?” 舒荷撑着餐桌问管家,管家欣慰地笑,先说先生看到他这么关心他肯定会高兴的,然后才轻松点头,“很成功,不过这半个月来也有不少曲折” 坐上悬浮车,管家细心地和舒荷讲着手术中的曲折,比如手术其实第四天就好了,只是有些副作用,这副作用就是楚川柏术后血液里残留的信息素基因受药物诱发,导致易感期持续了大半个月。 直到前天,信息素基因才彻底被药物剔除,如今他不会再有易感期,也不再算Alpha。 管家讲了一路,最后推开病房门,守在门口没有进去。舒荷动了动鼻尖,嗅到了一股苦涩的药味,苦得醇厚,苦得人好像心情也变低落了。 药味在大脑里挥之不去。 他放轻呼吸往里走,病床上没有人,旁边有个客厅一样的内室,舒荷抬头迟疑地看了会儿,正要上前。 这时,一道沉稳的步履缓慢靠近,嗓音低醇,“谁?” 单字音落下,舒荷也看见了楚川柏,身穿病号服也难掩高大的身形,对方站在内室门框边,苍劲的手中拎着飘着热气的药杯,味道很苦,舒荷忍不住偏头打了个喷嚏,然后才迷迷糊糊地屏住呼吸,“是我。” 楚川柏放下药,走到舒荷面前。他看着他,像是难得发怔,什么反应都做不出。舒荷抬起昳丽的小脸,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茫然,不由伸手挡住楚川柏的眼睛,奇怪地说:“怎么啦” 楚川柏拉下了他的手。 他盯着舒荷看了片刻,温声笑起来:“想你了,谁带你过来的?” “管家叔。” 舒荷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我想出院再找你的。”楚川柏低头拉着他的手,带他到内室坐下,自己则继续调那杯苦涩的药,低声说,“总觉得穿着病号服见你,不太好。” 舒荷说哪里不好啦,然后又坐不住似的绕到他身侧,对着那杯黑黢黢冒着热气的药望而生畏,“难喝吗?” 楚川柏垂眼笑:“嗯,特别难喝。” 舒荷在兜里一抹,塞给他两颗糖,“喝快点就感觉不到味道了。” 糖还裹着口袋的温度,腻得发软,楚川柏怔然似的看着掌心,手指弯曲,慢慢将糖收拢在内。 病号服的袖口宽大,舒荷瞥了两眼,看见他苍劲的手腕上印着像是电击手环一样的痕迹,青紫和鲜红交加,联想到他经历了大半个月的易感期,舒荷撑着桌面捧着脸,小小声说:“二十一号那天我看到你给我打了电话。” 楚川柏用瓷勺拨开杯底的药渣,“嗯,凌晨三点忍不住,吵醒你了吗?” “没有。”舒荷那时睡得特别沉寂,是醒来看到的,“然后我给你打回去,你没接。” 楚川柏放下瓷勺,沉默。 他看着腕上的伤,好半晌才道:“我怕自己忍不住再打你电话,就叫人断了周围的信号,我收不到任何消息。” “为什么不能打呀?” “不能听到你的声音。” 楚川柏偏头看着困惑茫然的舒荷,眼眸颜色好像深了许多,他微笑着,轻描淡写道:“听到声音,电击手环就关不住我了,我会连夜离开医院去找你的。” 这次易感期很烈。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他无法确定自己还能保持理智,不伤害舒荷,也不想在第二天看到满地的血,以及舒荷对自己恐惧的眼。 那就只能自己忍了。 舒荷发了会儿呆,楚川柏面目平静地喝下这杯苦涩的药,然后垂着眸,手指缓慢拆开糖的包装袋,将泛着甜的糖塞进嘴里。 糖和苦涩的药味中和,甜味反而变淡了,楚川柏蹙眉,将糖纸捻在掌心,去看舒荷。 屋内灯光明亮,落下的光映在少年人头顶,碎发的灰影洒在那挺翘的鼻尖上,脸边是一双撑着脸颊的手。他眨动眼睫,小嘴往下撇着,瞧着有些蔫头耷脑。 不知是在想什么。 楚川柏垂下眼,拨弄着糖纸上的黏腻,忽而温和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 “和我谈恋爱,我送楚川亭楚家一半家业。” 舒荷回神,睁大眼去看他。 楚川柏问:“答应吗?” “不答应。” 舒荷闷声闷气,“这种交易很奇怪诶,楚川亭什么都没有付出,你不如把一半家业给我,这才正常。” 楚川柏竟当真笑了:“如果你答应,也可以的。” “不答应。”舒荷放下捧着脸的手,揉了揉自己在桌面撑得有点疼的手肘,不满地指指点点咕哝,“楚川亭要自己努力,我又不是他妈妈。” 楚川柏叹气:“我还以为你会答应。” 他瞧着似是苦恼,却也没有多继续这个话题,话落后,便问舒荷来的时候有没有吃早饭。 舒荷说没有。 楚川柏联系人送来早餐,随后又命人接回信号,他坐在沙发上,久违打开终端,去看公司目前的状况。 几个重要项目砸下去,楚川亭很快在公司积累了自己的人力与资本,楚川柏看见原本支持自己的某个董事投身敌营,神情依然平平淡淡。 他支着下颌,偏头去看窝在沙发里研究药的配料表的舒荷,轻轻笑起来。 舒荷下意识抬头看他,茫然问他在笑什么。 “没什么。” 楚川柏眼眉温柔,盯着舒荷看了好一会儿,舒荷挡着他的视线,见挡不住就坐到了他身边,去看他的终端。 楚川柏正在看信息素基因研究这块的文件。 他也不避着舒荷,反而温和问他:“世界只有男女的话,小荷觉得会怎样?” 只有男女才是舒荷所熟悉的世界,他当然说很好呀,楚川柏问能具体说说哪里好吗? 有份问卷在研究所流传。 问的是世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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