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饶不了你的,你若是不想留在这里,我便命人送你回王府去。” “我不走。”百里鸢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脸上的表情。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被首阳长公主选中的女郎,能有什么好的。 谢璎心想,这么闹了一场,还要留在这里,难道就不尴尬吗? 她不尴尬,她也替她尴尬了。 程娇倒是无所谓,反正丢脸的不是她:“来者是客,既然不想走,就这边请吧,亭子里有茶水吃食,你们看看是想与人聊天说话还是和大家一起玩,自便就是了。” 谢璎赶紧拉着百里鸢往亭子里走去。 程娇也不看她们,抬手将手中的长箭一丢,正入壶中,她拍了拍手,笑了:“我赢了,诸位,承让了。” 纪青莲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大声问她:“程六,你真的要嫁给谢三郎了吗?” 程娇配合地点头:“都是长公主的意思。” “那是,也就是你格外的优秀,是个好女郎,所以长公主才在众多女郎之中挑中了你,想为谢三郎聘娶你。” “说起来,你和谢三郎当真是最相配了!” 程娇暗暗向她比了比拇指,心道不愧是我的姐妹,真会说话。 一旁刚刚走进亭子的百里鸢听了这话,当下又是一阵心堵,气得长袖一扫,扫落了石桌上的一个酒壶。 当下,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去...... 第65章 ‘野桃花’与‘烂桃花’ “...我、我不是故意的......”百里鸢注意到旁人看过来的目光,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 天地良心,这一回,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程妩笑了笑,然后道:“岁岁平安,岁岁长安,百里家娘子不必放在心上。”说罢,她有让侍女将打碎的酒壶和地上的酒水收拾干净。 百里鸢松了一口气,倒是诚心向程妩道了一声谢。 程妩又问:“百里家娘子可会下棋,不如你我二人手谈一局。” “好啊。”百里鸢更是松了一口气,坐下来与程妩下棋。 纪青莲暗暗撇嘴,拉着程娇在一棵树后面说小话:“你这个二姐,可真是宽容大量,很会做和事佬。” “她也只有这点优点了。”对外总是这副贤良大方、善解人意的模样,故而人人都称她贤良淑德。 “这百里鸢,该不会看中了谢三郎吧?这才来针对你?” 程娇听到这里,轻哼了一声:“估计是谢三不知道从哪儿招来的野桃花。” “野桃花?”纪青莲听了这形容,忍不住咯咯直笑,“这话听着怎么有一股子酸味?我闻闻是从哪儿传出来啊。” 程娇赶紧推开她:“你真烦人啦!” 哼,等她日后找郎君的,看她还不转过头去取笑她去! 纪青莲咯咯直笑,活像一只鸭子似的。 程娇说百里鸢是谢琅的‘野桃花’,可当萧衡走到谢琅面前的时候,谢琅面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心道,这就是程娇招惹的那朵‘烂桃花’。 果真是很烂啊! “谢三郎。”萧衡站在了谢琅面前。 “原是萧二郎。”谢琅轻笑,颇有些吊儿郎当的,“不知有何事?” 此时已经是下午,前来临安侯侯府的客人也陆续到来,谢琅在平清王‘反复劝说’‘威逼利诱’之后终于答应过来一趟,只是他刚刚被请到待客苑不久,便遇见了这位。 瞧着,是来找茬的。 萧衡仔细打量了谢琅一遍,心里的那点不痛快仿佛越演越烈,就要从心底奔涌而出。 “谢三郎果真是生得好容色。”也难怪是那些小娘子多看上两眼就被他勾走。 自春日宴上,程娇突然反口说她心悦谢琅开始,再到后面他上临安侯府求亲被拒,萧衡心中便有很多不平。 输给一个纨绔,简直是毕生耻辱。 纵然萧衡对程娇并非钟情到非卿不娶,可这心里委实是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也想看看这纨绔除了这一张脸长得好看,还有什么本事? “谢萧二郎赞。”谢琅笑答,“某这张脸,确实比某些人好。” 这‘某些人’用得就很有灵性了,众人对比了一下这两个人的容色。 萧衡颇有几分温润君子的模样,气度确实是可以,但谢琅容色是难得一见的俊美,在五官上便胜了萧衡许多。 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笑起来的时候仿若昭昭春光蕴含其中,很是勾人,便是他平日里有些吊儿郎当的,一副纨绔浪荡的模样,一点儿都不正经,可瞧着更勾人了。 大概是邪里邪气的坏郎君也很勾小娘子心动。 边上的人窃窃私语,似乎在比量这两人的容色。 萧衡听见大家都说他生得不如谢琅,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心中觉得甚是荒唐,堂堂郎君,比才学诗词、骑马射箭就罢了,什么时候比容色了? 难道就是因为他长得不如谢琅好看,所以不但是曾经倾心他的女郎转头奔向谢琅,连旁的都比不上吗? 萧衡有些不服气,他道:“容色再好,亦有人老珠黄,红颜枯骨那一日。” 谢琅笑了,手中的折扇一展,慢慢道:“才学无双,亦有萧郎才尽,无力提笔那一日。” 他骂他总有一天容色老去,他就反骂他迟早有一天江郎才尽。 萧衡:“......” 谢琅又是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是谢某说错了,是江郎才尽,并非萧郎才尽,不过人不过是短短数十年,不管是容色还是才学,那都会成为枯骨。” “既安兄说的不错。”边上有一身穿青衫的男子点头应和,“不管如今如何,百年之后,不过是孤坟枯骨......” “咳!”程谦重重地咳了一声,“诸位慎言。” 这些年轻人是怎么回事啊?! 今日可是他祖母生辰,就在这里议论什么枯骨不枯骨的,谢琅也就罢了,他这个人嘴就是这么叫人想打,但这萧衡今日是怎么了? “某说错了,失礼。”谢琅当即道歉。 “某也失礼。”谢琅边上的青衣郎君也致歉,说着还取出一个瓶子来,“此乃某集了多味珍贵药材所制之人参保心丸,赔予程世子。” “这......”程谦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知是该不该接,这名字听着是好东西,但他也不知真假。 “这位郎君还是收回吧,此等......” 谢琅扇子一折,对程谦道:“他这人相当固执,说是给你赔礼就收,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用的人参都是千年参。” 千年参? 众人闻言一阵哗然,这可是世间少有的宝物啊。 程谦也拒绝不了,于是便接过:“多谢,还不知郎君姓名?” 既然得了好礼,稍后一定备上一份厚重的回礼。 那人道:“某姓薛,名空青。” 空青,是一味药名。 “原来是空青兄,幸会。” “幸会。” 得了这么一个好礼,程谦赶紧请谢琅与薛空青往屋里坐,至于那萧衡,已经是顾不上了。 “空青兄是大夫?”程谦亲自为这两人添了茶水。 “算是大夫,亦是药师。”薛空青的性子仿佛永远都是淡淡的,没什么起伏,一袭青衣长衫,玉笄冠发,宛若山间青竹,清静又干净。 “听闻府上设宴,某还未见过勋贵之家的宴席,便与既安兄前来讨杯酒水。” “我等甚是欢迎。” 便是薛空青只是一介青衣,无官无职,可没有人会拒绝与以为大夫往来,尤其是还能拿千年参制药的一位大夫。 不管去到哪里,那都是上座贵客。 第66章 难道我就不配有娘子吗? “空青兄可是长安城之人?” “并非,四海散人,随处行走。” “那边不知空青兄前来长安城所为何事?若是有在下帮得上忙的,定然绝不推辞。” “某此番前来,是为了考医举的,听闻太医署所藏医书众多,便去一观。” 大盛朝文武并重,文举与武举皆是每三年一次,为朝廷挑选将士文臣,同样的,每隔三年,也有一次医举。 不过医举不同文举武举,所需的人也不多,虽说同样是三年考一次,可能录取的,不过是一二人,甚至有时候一个人都没录取。 听薛空青这话,倒像是考中医举只是平平常常的一件事,而且也仅仅是为了去看人家的藏书。 看来是医术极好。 “那便祝愿空青兄高中。” “多谢。”三人以茶代酒,喝了一盏,程谦也不多留,忙着去接待其他客人去了。 “你这药丸子不多啊,怎么就拿出来做赔礼了?”谢琅问他。 “身上无长物,唯有此物还算是上得了台面,给了就给了。”薛空青倒是不放在心上,“还有,它名唤人参保心丸,不叫药丸子。” 请不要看不起他的药丸子,人家有名的。 谢琅啧了一声,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药丸子就是药丸子了,就算是你取一个仙人回春丸,那也是药丸子。” “你不要?那还我?” “唉唉,不要这么较真啊,我可是出了人参的!”这一副药,得的药丸不过八颗,二人各取一半。 “你家娘子呢?怎么不见她?”是的,薛空青今日前来,便是想瞧瞧谢琅这未来娘子的。 谢琅用折扇轻轻敲了敲桌面:“勿要胡说,人家还不是我娘子,而且人家是女郎,这边接待的是男客,她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薛空青面上的表情凝了片刻:“你们这些权贵人家委实是麻烦......” “比不得你四海为家自在。” “那是。” 谢琅:“......” 不是,兄台,你听懂了吗? 我这是说你没有家,只能浪迹四海呢,你这个深表赞同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谢三郎的这张嘴在薛空青这里似乎用处不大,人家真的觉得四海为家自由自在。 “你要见她,开席的时候应该可以见到的,快了。”谢琅真的搞不懂,“怎么好奇这个呢?” 薛空青想了想道:“看你嘴这么毒的,找到一个什么样的娘子?” 谢琅:“???” “听你这口气,难道我就不配有娘子吗?” “是啊。” 谢琅表示不想再和这个人说话,于是就闭嘴喝茶。 想想又觉得心里不痛快,平日里只有他噎得别人说不出话来,怎么也有自己吃亏的时候。 ...... 待客人都来完的时候,时间也过了申时,也就到了开席的时候,一众人便被请到了开席的院子里。 这院子大概是用来开宴的,屋子里隔间也打通了,正房、东厢、西厢甚至是院子里的空地,都是可以摆桌子开席的。 客人分了男女,东厢坐男客,西厢坐女客,正房这里呢,招待的则是比较亲近或是尊贵的人家。 主人家在明厅摆两桌主桌,两边偏厅各摆六桌,右边坐男客,左边坐女客。 谢琅直接是带着薛空青去了正房右偏厅寻了个位置坐下。 边上的人见到这个生面孔,皆是将目光投了过来,心里猜测到底是何人。 酒菜送上,客人入座,程老夫人与临安侯皆感谢了诸位客人的到来,然后便让客人坐下来用饭。 “哪个是要与你定亲的小娘子?”薛空青的目光在主桌那边扫过,见位置上坐着三位小娘子,心里算不准是个一个。 “石榴裙的那个。”谢琅也不瞒他。 薛空青又是看了一眼,见那小娘子生得模样极佳,活泼又俏丽,一双杏眼仿佛总是笑着,看起来就令人舒服。 薛空青心道,谢琅的运气真不错,瞧着这小娘子知晓要嫁给他还这般没有忧愁,可见并没有对他有什么不喜。 另一边,程妩也在和程娇议论他们:“六妹,今日谢三郎带来的郎君不知是何人?是个大夫吗?” “我不知晓。”程娇是真的不知晓,“二姐问这个做什么?估计是他友人,管他是不是大夫呢?” 只要不是那些不正经的人,管人家是做什么的。 “可是......” “可是什么?”程娇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二姐想让他帮忙看病?你得病了吗?” “那倒是没有。”程妩摇头,“只是想着,若是他医术好,可否去给大姐看看,指不定能治好大姐了。” 程娇心中呵了一声:“二姐可真好心啊!” 依着程妩与程娥的恩怨,程娇心中琢磨着,程妩心中怕是巴不得程娥早点死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好心? 程妩并不在意程娇的冷嘲热讽,笑笑道:“到底是一家姐妹,若是能有机会治好大姐,自然是最好的。” “道理确实也没错。”程娇也希望程娥别死了,虽然这个人挺令人讨厌的,可若是她不死,那便没有后来要妹妹给她夫君做继室的事情了。 “不过也别抱什么希望,大姐的病,也请了太医署的太医过来看过了,个个都不知是什么病,他就算是个大夫,可还这般年轻,难不成还能比太医署的太医厉害了?” 也不是她贬低那位年轻的郎君,只是觉得不要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若不然到时候他治不好,反而惹了一身骚。 说到这里,程娇都忍不住嘀咕:“听说父亲还想请尚药局的太医给大姐治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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