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们早就约定好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安然怎么会离开他呢? 假的,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他最爱他的安然了,怎么可能会害死她! 安然那么信任他,对他从来都是无条件地支持,没有一丝怀疑,可他却让她输得一败涂地! 痛!好痛! 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握住,痛的周鹤远拧眉皱脸,喉间腥甜。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安然对不起!” “你起来看看我,我知道错了,从今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周鹤远痛苦的看着棺材里不谙世事恬静又美好的那张脸,眼泪不住落下砸在心头,悔恨之意如江河一眼望不到头。 “安然你醒醒,你再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这就宣布我和秦小语的婚礼取消,我的婚礼只给你,你醒来,你来当我的新娘子好不好安然?” 透着眼泪看着男人模糊的背影,秦小语再绷不住,五指握拳,面上扭曲着爬满了不甘和悲戚。 “鹤远,你不能出尔反尔!你答应了我的!你会娶我!” 可她的不甘,换来的只有周鹤远头都不曾回过的背影。 周鹤远失了魂一样,他眼底再看不见任何人,听不见任何声音。 秦小语一口银牙近乎咬碎。 七年! 她在周鹤远身上花费了整整七年的光阴,她努力那么久,她只是想为人上人,光鲜亮丽好好的活。 她这么努力,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么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不过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过上富足的生活! 凭什么林安然一出生就什么都有?凭什么她就不行? 秦小语含泪冲到花童身前抢过戒指,抓着眼底破碎的光,卑微拉住周鹤远小心翼翼的央着他。 “不用太复杂的,鹤远你给我戴上戒指就好!我只要一个仪式,一个仪式好不好?” 她咬牙吞着泪,尽全力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周鹤远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眸冷意冻得人心悸:“松开,安然知道了会生气的。” “我不要!” 她离嫁入豪门就差一步了!她不松手!她绝对不可能放弃这次机会! 秦小语举着戒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拽着他的五指愈发用力:“鹤远,你看在我陪了你七年的份上,你就当怜悯怜悯我,你给我戴上戒指就好了,你答应我了的。” “松开!” 周鹤远红着眼,忍无可忍将秦小语的手甩开。 那闪着亮光的戒指就这么从她手里飞出去,等秦小语回过神来时,戒指早没了踪迹。 “不!不要!” 秦小语眼底的光轰然破灭。 她崩溃冲进人群里,疯了一样不停的在地上翻找,什么形象尊严再不要了。 周鹤远冷眼看着她,气血翻涌,心痛如刀绞。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就非得是我?秦小语,如果不是你插入我和安然的生活,这一切本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他艰难吐词,秦小语却听不进去半个字。 “戒指呢?戒指……戒指!” 她反反复复呢喃着这两个字,可是没有,哪儿都没有! 滚烫的眼泪砸在手背上,秦小语死死掐着掌心,心如死灰。 为什么!明明只差一步!只要交换了戒指婚礼就完成了!为什么林家人偏要在这个时候来! 这是她唯一一次嫁入豪门的机会啊! “该死的林安然!你早不死晚不死,为什么非得这个时候死!你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秦小语歇斯底里冲到棺材前,恨不能将林安然千刀万剐。 才抬起的手却被周鹤远一把抓住。 男人眸光凌厉渗人:“秦小语!我不会再娶你,更不会让你有机会再伤害安然!” “不!鹤远!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啊!” 秦小语的天榻了。 她七年的努力,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可她不甘!这要她怎么接受! 秦小语狼狈地爬到周鹤远脚边,红着眼抓住他的裤脚一再乞求。 “周鹤远,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没了林安然,我也能陪在你身边,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鹤远,我求求你,看在我们孩子的份儿上!你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我求你!” 丢人又怎么样?难堪又怎么样? 只要过了今天,只要嫁进周家生下孩子,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周太太! 左右林安然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再挡她的路!没有人! “孩子?”周鹤远精准捕捉到秦小语嘴里的关键,眉眼陡然一冷。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留下你这个孩子?是因为生育太痛苦了,我不想让安然承受这份痛,偏偏你又自甘下贱,主动下药爬我的床!” 秦小语被他盯得背脊发凉,哆嗦着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是。 最开始,是她不择手段。 七年前看到周鹤远的那一刻,她一眼就对这个男人动了心。 他对林安然的温柔体贴细心谨慎都是她可望而不可求的,那时候她就暗暗下定决心,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可是现在,她自食恶果…… “你真以为,你把避孕药换成维生素的事我不知道吗?” 周鹤远弯下身一点一点掰开秦小语的手,反手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阴冷猩红的眸仿若掺了血。 “你不杀安然,安然却因你而死,秦小语,你凭什么觉得你还有资格生下这个孩子?” 他残忍咧嘴,将秦小语扔垃圾一样扔到脚边,眼底再无半分温情。 “保镖都是拿钱干活的废物?还有喘气的就给我把她拖下去!”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这好好的婚礼,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秦小语不肯走,身后雪白的婚纱早已被血染红,她仍倔强地拉着周鹤远的裤脚哭得失声。 那些保镖却不敢耽搁,硬生生将她拖了下去。 没了新娘的婚礼,自然再算不得婚礼。 可周鹤远不在乎,哪怕耳边议论不断,眸光不善,他的眼里只有那棺材里晚香玉上沉眠的林安然。 “安然,你醒来好不好?我最爱你了……” 他颤着手想将林安然抱起来,却被林父林母齐齐拦住。 林母怨恨的瞪着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杀人凶手!离我女儿远点!” 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四个字,周鹤远的心揪地生疼。 他想说他不是,可话到嘴边,竟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林父悲恸看着棺材里的女儿,疲惫叹息:“安然,看完了,我们走,爸爸妈妈带你回家。” 周鹤远眸子一僵,忙拦在两人跟前:“不能!不能带安然走!” “叔叔阿姨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能没有安然,她是我的未婚妻啊!求你们,求你们把安然留给我!” “你做梦!” 林母推着棺材往门口的方向走,周鹤远理智在这一刻彻底被焚烧殆尽。 他抠着棺材的一角不管不顾就要爬进去把林安然抱出来。 林父眉眼一跳,拽着他的衣角红了眼:“周鹤远!你想干什么!” 周鹤远却置若罔闻,他固执地抱起林安然。 下一瞬,教堂门口忽然来了大片人。 为首的男人一身制服,滔天的怒意带着将人烧成灰烬的狠厉决绝—— “谁敢动我姐!” 中气十足的警告,震慑住了所有看热闹的宾客。 “雨泽!”林母看着来人,泪眼纵横:“一定不能让你姐姐被他抢走!雨泽,得护住姐姐!” 来人正是林安然的弟弟林雨泽。 接到姐姐消息的时候,他正在部队出完任务回来,看到家庭群里发的信息,他一刻都没敢耽搁。 那是最疼爱他的姐姐,是他发誓要保护的姐姐! 谁敢欺负他姐姐,他要那人偿命! 视线落到爬棺材的周鹤远身上,林雨泽含着戾气的眼眸陡然一沉,喉咙微滚,带着十足的怒意:“去几个人把他拦着!” “没问题!” 林雨泽此次前来,带了不少部队里的下属。 得了他的令,乌压压一片人动作极快。 周鹤远很快就被人架起,远离了棺材。 “干什么!你们放开我!放开!” 他挣扎着,可无论他怎么动都不过是蜉蝣撼树,他再身强体壮,也不可能会是部队里壮汉的对手。 周鹤远彻底慌了神,他只能看向林雨泽:“放开我!林雨泽你姐姐有多爱我你不是不知道!难道你也要阻止她嫁给我……” ‘砰!’ 狠狠一拳干净利落,带着狠厉的拳风。 周鹤远话都没说完便被打歪了脑袋。 脑子瞬间充血空白。 林雨泽却打红了一眼,一拳又一拳。 “你也好意思说我姐姐爱你?周鹤远,你哪里来的脸!我现在只要一想起我曾经把你当作姐夫我就觉得恶心!” “你辜负了我姐一片真心,你这种人简直死不足惜!这辈子只要有我在,我就不可能再让你接近我姐半步!哪怕是尸体!” 一字一句,林雨泽毫不留情的在周鹤远心口捅着刀子。 周鹤远的脸全白了,鼻间唇间被打出来的血迹被这抹白衬托着,愈发的触目惊心。 如果不是林母怕闹出人命死命拦着,周鹤远今天怕是没有活路。 “你个人渣!” 林雨泽厌恶的收手,胸口起伏格外剧烈。 “知道我姐爱你你还敢负她!真有你的!从今往后看着我绕着点走!不然,我要你赔命!” 林雨泽这话绝非玩笑。 周鹤远直观的感受到了他眼底的杀意,如果不是杀人犯法,林雨泽绝对不会手软。 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本想一直瞒着安然,等秦小语生完孩子,就跟她彻底断了的! 林雨泽多看周鹤远一眼心中的火气就更深一分。 他烦躁的一脚踹翻了脚边的花篮,朝架着周鹤远的下属使了个眼色。 几人会意,忙去帮着推棺材。 周鹤远脑袋嗡鸣,两眼发黑,满嘴的血腥刺激着他的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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