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僵住:“还是不必……” “还是戚世隐抱得,我抱不得?” “……” 虽说因着寸土寸金的缘故,湛清楼外的往来宾客并不多,但戚白商也不敢再惹人注目,只得攥着襦裙,任谢清晏将她抱了下去。 然而他却没放下她—— “谢清晏!”在与侧旁路过之人迎面的刹那,戚白商就慌忙低下了脸,几乎要埋入他怀里。 “你放开我……” 而谢清晏禁锢着她的指骨微微收紧,垂眸睨下:“夭夭,我说了今日代你我新婚之礼,我是你的夫君,为何要放。” “你——” “你想查你母亲之死,我陪你查。你想借巴日斯之势,我也可以护你成事——但唯有一点,夭夭,你要记清楚了。” 谢清晏附耳,字字哑然入骨。 “我身死前,你嫁不得旁人。” 戚白商一怔,仰脸望他。 大雪于天地间纷纷而落,沾满他衣襟,恍惚间,戚白商见谢清晏似一身缟素,比天地愈白、愈透肃杀地冷。 尽管他没说,可她好像忽然懂了—— 在谢清晏心里,今日她穿的是嫁衣,而他穿的,是人死入棺的敛衣。 他要与她生死和合。 “……” 戚白商不知为何有些难过。 谢清晏…… 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第70章 救救我吧,夭夭…… 湛清楼分作内外两阁。 其中内阁又被客人们称作戏阁, 由它呈三面环形,拱连起那座戏台高阁得称。 每日请来湛清楼戏台的班子都不尽相同,有时是评书大家, 有时是戏班名伶, 还有时是擅抚琴奏笙等各类音律的名士。 譬如今日, 便是大胤民间最盛极一时的麒祥班的拿手大戏。 看客们在一楼戏台下拍手叫好, 喝彩声如浪潮, 向楼中四面而去。 而正对戏台, 二楼东首的绝佳观戏位置,是单独用三面屏风与纱帘隔断的。 此刻侍立在两侧纱帘外的竟是湛清楼的大掌柜,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隔着帐帘, 张望向里面隐约的两道身影。 掌柜的腰压得很低:“大人若嫌吵, 我便命人将他们清了场。” 纱帐内。 谢清晏侧眸望向隔着方桌的戚白商:“夭夭可嫌吵?” 即便有红云纱覆面, 戚白商也极不习惯与谢清晏在外的牵扯。 她正如坐针毡,听了更蹙眉:“旁人先来的,便是觉着吵也该是我们走,怎能无故驱赶?” 谢清晏像是早有意料, 含着笑半低了眸:“听见了?” “是, 是, 姑娘宽宏, 是在下考虑不周……”湛清楼的大掌柜连声捧着。 谢清晏道:“没你们事了,下去吧。” “哎!” 等帘外那几道身影在大掌柜的摆手示意下,纷纷扭头退远, 戚白商也回过神,她望着谢清晏薄唇噙着的那点尚未散尽的笑意:“……你故意的?” “什么。”谢清晏问。 “明知他问得无理, 还故意拿来问我?” “从入了楼中,夭夭便像闭了壳的蚌, 我也是没什么办法,只想多听你说两句话,还望夭夭体谅。” “……” 戚白商好生佩服谢清晏能用这副温文尔雅的画皮,说出好不要脸的话。 转回去对着戏台忍了几息,戚白商还是没能忍下:“我当真不能离开吗?” 谢清晏没答,只叹了声:“我愿为夭夭鞍前马后,你却连陪我休沐都不肯?” “可是方才在楼外时,你明明说只有那一个条件。” 谢清晏轻抬眸:“如此,夭夭是答应那个条件了?” “……” 戚白商哽住,转回戏台上。 此间戏过两节,暂合幕休歇。 台下看客们意犹未尽,都舍不得离开位置,讨论起当家名伶惊艳四座的扮相与唱功步法,叫楼内喧嚣,好不热闹。 直到不知谁话锋一转。 “不过这戏里的衙内,倒是叫我想起万家那个横行市里的纨绔子弟了。” “兄台是说,万墨?” “正是他!仰仗着宋太师是他舅公,如今越发肆无忌惮了!前两日,听说他又强抢了城南的一户民女,竟逼得人悬梁自尽!老父想去报衙门,半路被打得浑身是伤,生死不知呢!” “莫说他,便是那位一向礼贤下士著称的二殿下,如今对朝臣也是换了一副面貌了啊。” “上月中在朝中忤逆宋太师的那个言官,前几日出京回乡访亲的路上遭了山贼!一家老小五口人,全没啦!官府到现在也没查出个结果。我看,是要不了了之咯。” “哎,如今宋家在朝中一家独大,谁敢拿他们怎么样呢。” “也是……” 戚白商啜茶听着楼下众人的闲议,正想起那个万墨与她和妙春堂还有点嫌隙,冷不防就听到了自己身上—— “……说起美人,还得是庆国公府去年刚回京的那位啊。之前有幸远远对望了一眼,那含羞欲语的,哎哟哟,真是看得人骨头都酥了!” 戚白商:“?” 含羞欲语? 谁?她吗? 旁边似掀来一截雪意的风,缓撩过她眉眼。 那人低声,听不出喜怒:“是我为夭夭做得还不够多,才不见夭夭如此对我笑么?” 戚白商:“……” 她拿起茶盏,当没听到。 然而一楼还没完。 盛赞过后,很快便有人逆着风顶上来,邪笑了声:“说到底,青楼出身的,和高门贵女自是不一样。” “可不敢乱说,人家如今是新晋的广安郡主,用不了多少日子,怕是要嫁去北鄢作可敦了!” “啧啧,胡人野蛮,又是以一敌百的将军,定是勇猛啊,可别再弄坏了我们的美人儿——” “砰!” 一只青瓷碗挟着劲风,砸在了楼下众人间淫'笑的公子哥儿脑袋上。 随着“咔嚓”一声,开了瓢的也不知是脑袋还是青瓷碗,只听得那人笑声戛然而止,两眼一翻,淌着血就晕过去了。 楼下热闹一滞。 须臾后,众人反应过来,惊回身望向楼上。 从他们的角度,自然是望不见雅座内的主人。只听得一道声音在楼中响起:“再非议戚家女眷半个字,下一次飞出去的,便是诸位的脑袋了。” 抑扬清沉如丝竹悦耳,话语间的森然却叫众人一栗。 不过能进湛清楼的,本也不是什么平民百姓,方才跟着一起叫嚷的公子哥儿里有人不服气:“什么人藏头露尾?你砸的这位,可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公子——” 可惜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身旁几个人连着手一把捂住了。 “嘘嘘嘘,求求你可别说了!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呢!” “吴兄,你初来上京不知晓,能在湛清楼坐上二楼雅座的,在内楼里弄死个人都传不到外楼去——惜命些吧!” “楼上大人,得罪,得罪,我等这就滚。” “……” 楼下几人忙不慌便逃出楼去了。 大掌柜擦着汗,紧赶慢赶地绕过屏风,停在纱帘外:“对不住,底下人手脚不麻利,您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绝不让那几个纨绔再入湛清楼。” 帘内,谢清晏半垂乌羽似的长睫,温声问:“掌柜知晓这几人身份。” “自然是知晓的,湛清楼内也不敢什么人都放不是,”掌柜擦汗的手忽然一停,“大,大人的意思是要刚刚那几位的……?” 谢清晏轻碾过指腹,漠然道:“我与他们一见如故,自当问清家门,也好关照一二。” 掌柜嘶了声,也不敢为难,正同情这几家养出来纨绔的倒霉门户:“是,我这就让人整理一份名单,给您送来。” “不必。” 帘内忽衔上女子清音。 大掌柜一愣,却不知这话是跟他说还是跟里面那位。 然后就听,帘内那个方才还叫他背后发毛的声音低低地和下去:“夭夭当真不想计较?” “……” 戚白商蹙眉,看向身畔。 这人近日行事愈发不同往常,说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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