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音走到他的房门前把手握上门把,正踌躇的时候,走廊尽头的卧室门突然开。 房内的灯光照过来,席闻乐出门。 但是,同一时刻,时音也从他未虚掩的房门内看见正坐在他床上的候语桥,灯光那么亮,看得那么清楚,候语桥正在看书,身上穿着昨晚与她交换的睡衣。 那瞬间心里冲动地做了一个决定,席闻乐向她看过来的时候,她扭下门把义无反顾地走入严禹森的房间,一直到把门关上,都不曾回头往他那儿再看一眼。 严禹森正在浴室洗澡,没察觉动静,时音靠着房门闭眼呼吸,耳边都是来自浴室的水声,听不到外面任何声响。 不久,严禹森洗完澡,准备出浴室。 她很快打开阳台的门,把门关上,有窗帘遮挡,严禹森并没有看见她。 外面很冷很冷,肌肤被冻得雪白。 这阳台和她卧室前的阳台只相隔半米,另一边是席闻乐卧室的阳台,灯亮着,从这儿看能看见他卧室的景象。 时音看见刚刚还坐在他床沿的候语桥现在已经坐在被子里,席闻乐不在,她也没再看书,而是不时地用被沿遮着自己的脸,将身子越埋越下去,这动作包含了多少兴奋与娇羞,她在夜风中看着,心被割成一块块。 后来近乎狼狈地翻回自己卧室的阳台,她在不开灯的房间内徘徊,从浴室翻找出一把修眉刀,将自己上衣撩至腹部,刀锋抵着那处纹身,手发抖。 可是三秒后依旧把修眉刀松开,纹身丝毫未伤,她撑上盥洗台,看着镜中满身冷汗的自己,渐渐冷静下来。 不差半分钟,她开始脱衣服。 半个小时后,时音进厨房,席闻乐那时还没上楼,他可能有公事电话所以特意避开候语桥接听,此刻刚结束通话,正往冰箱里拿啤酒。 她抱着臂停在门框旁,发出的轻微动静使他回头看了一眼。 她与半个小时前进严禹森房间时判若两人,身上穿着昨晚穿过的黑色吊带睡裙,似乎刚出过汗,前额与脖颈处的头发半湿半干,脸色白净。 但席闻乐也只是看那么一眼,平静如常地回过头,继续用冰锥凿开砧板上足有石块大小的冰。 时音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杯之前放着的纯净水,放到他的啤酒隔壁,拆随身带过来的薄荷糖。 两个人低着头各做各的事,他把啤酒倒进杯子,加入冰块,时音将糖纸拆到一半。 “这么快。”他说。 三个字,包含的多层意思和些许的讽刺来得有些露骨,时音说:“我没觉得。” 他喝一口啤酒,单手插进裤袋:“每次结束后你至少会睡到下半夜。” “因为他温柔,而且我渴,所以下来了。”时音单手撑着厨台,转过身子,望着他的侧脸说,“何况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要拿第一次的印象套我身上。” 席闻乐看她。 她臂上和肩膀处有一些还很新的红痕,都让他看到。 他不回话,但是脸色没那么好看,临走时故意将一块冰丢进时音的纯净水杯中,本来就过冷的水被他一放冰块瞬间整杯结冰,一杯子水就这么被他弄没了。 时音皱起眉回身看他,他无视。 导火索大概就是在这时候埋下的。 *** 隔天,时音胃疼,没有早起。 一直躺到早餐时间结束,她披着外衣到窗口看别墅前候着的车子与人,严禹森正在席闻乐耳旁说话,说的大致是她今天不舒服不陪外出的事情,他们今天的计划是去山脚的一家酒庄赴会,天色阴沉欲雨。 候语桥的脸上怅然若失,她今早是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的。 车程较远,既然时音不来,三人也不多耽搁,侯语桥已上车。 席闻乐在开车门前朝她的窗口看来一眼,时音不急不缓地拉窗帘,将自己的身影半隐半现在薄纱后。 车子走后,她躺回床上。 昨天喝过冰水胃就开始隐隐作痛,到了现在愈发厉害,别墅管理人已经替她购药去了,她先休息。 这一觉,睡了一个上午。 再次醒来时外面倾盆大雨,玻璃窗上满是雨痕,劈哩啪啦响。 天气阴沉,空气凉,看时间是下午一点,佣人正在敲门请她用午餐。 时音披衣下楼,管理人将胃药放在桌上,温水也备好了,她刚拿杯,别墅外传来车子引擎声。 下意识往窗外看,看到熟悉的轿车,紧接着车门开,本应该在酒庄的席闻乐冒雨下车。 心一跳,那砰一声的关门响远远传来震进心扉。 一行三个人,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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