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其实最开始丁克完全是崔贺提出的,没想到到最后后悔的那个人也是他。 早些年我俩自己创业,没有根基,没有人脉,就连家里也不怎么支持,说实话我俩一路走来没少吃苦。 而今苦尽甘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个更加年轻的女人给他生孩子? 真讽刺啊。 短短一下午,我咨询了好几个律师,得出的答案都是我们没有签署婚前或婚内协议,就算崔贺出轨在先,只要他不松口同意,我想让他净身出户也几乎不可能。 这条路行不通,我得尽快想点别的法子…… 就在这时,崔贺打来电话,他问我怎么还没回家? 我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多了,这几年崔贺虽然背着我在外面多了个家,但他瞒得很好,除了偶尔应酬晚归外,每晚十点之前他必回家。 这一点也是我那么多年从没怀疑过他出轨的原因。 我倒是忘记了,真正想出轨的人,并不需要太多时间。 我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一点。 崔贺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听到开门声,他抬头看过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没有发福,也没有秃顶,他看过去有几分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稳重。 我却清楚的看到他下意识按灭手机,并将手机屏幕朝下放在茶几上。 往日从未关注过的细节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一旦起疑心,寸寸都可疑。 他神色如往常一样向我走来,从我手里接过包,笑得温柔:“怎么回来那么晚?累不累?” 我有片刻的怔愣,想不通怎么有人做了愧对婚姻的事,还能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四五年瞒得密不透风,我的枕边人心思缜密到让我齿寒。 许是没得到我的回应,崔贺表情渐渐变得疑惑:“怎么了?” 我别开眼努力维持住镇定,摇了摇头:“没事,是有点累了。” 相处二十多年,崔贺过分了解我,能轻而易举的从我一举一动中觉察出异常。 当然,我也一样。 我知道这次他陪着那个女人产检被拍不是偶然,也不是他的疏忽,他只是不屑于像之前那样躲躲藏藏了。 公司已经步入正轨,我陪他吃了创业期的所有苦,而有人则想着坐享其成。 凭什么? 我又敷衍了崔贺几句,没再表现任何知道他出轨的异样。 崔贺大概还不知道我查到了他,他表现的和平时一样,只是看手机的次数有些频繁。 中年夫妻,平淡有时候也是一种福气,可总有人不甘于平淡。 躁意不受控制的一遍遍自心头涌起,我想大吵想大闹,想用力抽崔贺的脸,想歇斯底里质问他为什么背叛婚姻? 我甚至想用同样出轨的方式报复崔贺…… 等一切翻涌的情绪褪去后,我觉得刚刚那一刻的自己简直陌生到可怕。 背叛婚姻的是该受到惩罚,可惩罚别人的前提并不是伤害自己。 崔贺已经够烂了,我绝不能变得跟他一样烂。 3. 我知道自己装不了多久,但转移一部分财产也需要时间。 出了轨的男人和扔在粪坑的纸巾一样让人恶心。 二十年的情意和吃过的所有苦头,在知道我们之间还有第三个人时,一切变成了沉没成本。 和崔贺的这段婚姻沉没成本太高,我远没有表现出的那么清醒。 只不过是在情感冲击的刺骨疼痛我变得越来越理智。 崔贺烂透了,这场婚姻也烂透了,可我们的公司还没有烂。 我俩牵扯太深,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些事并不是离婚那么简单。 知道崔贺出轨的半个月后,崔贺还是发现了我的异常。 那天,他站在书房门口半天,终于没忍住问我:“你……你怎么了?” 再怎么劝自己保持理智,我也做不到再跟崔贺同床共枕,因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我把他赶去侧卧睡了半个月,就连日常他发来的消息也是敷衍回复。 他向来多疑,或许已经猜出了原因。 但我不曾挑明,也没因此事跟他大吵大闹,或者去找那个女人的麻烦。 所以询问的话语明明已经到了嘴边,他还是咽了回去。 我揉了揉泛痛的太阳穴,决定主动出击:“最近发现财务报表有异常,几笔大项支出都对不上。” 那几项支出我知道去了哪里,作为支出人崔贺当然比我还清楚。 他养在外面的那个既生了孩子,又怀了二胎,在物质方面自然要得到满足。 年过四十创业成功后的崔贺亦有让她满足的资本。 崔贺明显怔了一瞬,我看到他垂在身侧的右手在寸寸收紧,不过片刻,他就冷静下来:“是我支出的。”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他别开眼,心虚的解释:“这两年和方皓一起做了些小投资,怕你担心,就没跟你说。” 方皓是他发小,会替他隐瞒一切。 我没追问是什么投资,崔贺也没再解释,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他猜到我已经知道了他家外有家的事,却并没有丝毫慌张,好似笃定了我会忍下来,换而言之,就算我不忍又能怎样呢? 我现在若跟他离婚,对他来说无疑是种成全…… 彼时,他腰缠万贯,家庭美满,或许还会儿女双全,而我年近四十,孑然一人。 就算如此,这样一个烂人,跟他蹉跎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4. 我越来越难以忍受崔贺在我的生活中充当丈夫的角色了,可财产转移的还不到位。 我和他只有继续冷战下去。 或许他在等我想通,也或许他在等我提离婚,不管哪一种结果,我都不会便宜了崔贺。 知道崔贺出轨的第二十天,我见到了他养在外面的那个女人。 她应该是从崔贺那里知道了些什么,挑衅到了我头上,还在我经常去咖啡馆跟我玩偶遇那一套。 就连坐的位置都是我常坐的窗边。 不久前,我找的那些人给我发过很多张她的照片和视频,只需一眼,我就能认出她。 女人还很年轻,看过去不过二十五六岁,身上的衣服和手边的包都是价格不低的名牌。 大概是被崔贺保护的太好,她身上还有着蓬勃的朝气,就连眼神里似乎还有着清澈的愚蠢。 我忽而想起了我的二十五岁,那时候我和崔贺才结婚一年多,两个人窝在简陋的出租房里,每个月拿着微薄的薪水,身上的衣服不知道穿了几年,洗的泛白。 也是那几年,我和崔贺辛辛苦苦攒下了第一笔创业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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