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是用来做什么的。 看到此处,她听见隔壁忽然有人推门进去了,想必是月陇回来了。等了一会,竟没有别的动静,卿如是好奇地掀开毯子,穿好鞋去倒茶,顺便往那方看了一眼,依稀看见他坐在书桌后面,好像是在看书。 卿如是揉了揉眼睛,有些困意,便藏好《史册》,往床那边爬。 躺了许久,没睡着。 隔壁咳嗽了一声。她听见了,没理会。 紧接着,传来一阵翻箱倒箧的声音,然后是珠子滚落的声音,珠子厚重,至少是鸡蛋大小的。卿如是倒真的好奇他在干什么了,复又从床上爬起来,推开门,疑惑地看向他。 他刚用锦绳高束起他的青丝,绳尾坠着几颗血玉珠子,与他的玄衣相衬,端的是丰神俊朗。 平日里他不怎么束发,都是披散着,拿玉簪或者玉冠绾起一些。唯有初次见面时,卿如是记得他束了发。 此时他要做什么?把她惊扰了,竟也不解释。果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卿如是走过去,也不吭声,低头看了眼他的书桌。 猛地睁大眼,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拿起书反复扫书封上的字。 她是瞎了吗。 这竟然是崇文遗作的修复本。 卿如是翻了几页,上边竟然还有勾画圈点的痕迹。 他在看崇文的书??? 上回他给自己送来一本崇文的原作已足够令她吃惊,她一直没有组织好语言问他遗作的始末。没成想,这位重孙再一次给自己带来了惊喜。 他身为月家人,居然捧读崇文的书?! 卿如是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面前的这位月家人,怕不是个假月家人。真给你们月氏丢脸,但,同为崇文党你是好样的。 她抿了抿唇,忍不住揪了下他的衣角,“诶,你……这本书是你的?你在看崇文的书?” 月陇西挑眉,学着她惯常爱做的表情,狐疑地睨着她。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不是不跟我说话吗?你不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睨了一会,他的眼尾满是揶揄的笑意。 卿如是也是要面子的,被他用这眼神一看,当即不乐意地瞪他,转身就要回去睡觉。 月陇西拉住她的手腕,朝她走了几步,正好贴着她的背,俯身在她耳畔轻声道,“小祖宗,我认输,我错了,我坦白,是我先忍不住想和你说话才故意引你过来的。今晚别闹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卿如是觉得每次他凑近来说悄悄话的时候,耳朵都很痒。可母亲啊乔芜啊她们凑近就不会。她偏头躲了躲,严肃教导他道,“不可以离这么近说话。” 月陇西挑眉,不置可否。心下轻笑,还没洞房就找到了一处敏。感的地方。 “你还记得来国学府前我给你送的那本崇文的原作吗?不是想知道我在哪里挖到的吗?跟我走就知道了。”他牵起卿如是的手,借口地势复杂须得跟紧,与她十指相扣,紧紧握住了她。 他们离开庭院,卿如是发现他的手心微微出了些汗,“你又热吗?” 月陇西沉吟了下,“可以这么说。或者,贴切来说,我这是紧张。” 卿如是当即戒备起来,压低声音,“有看守会抓我们?还是说会有巡逻队?” “……”月陇西思考一瞬,手指无意识摩挲到了她白皙的手背,他慢吞吞道,“我的紧张,是心底紧张,和你现在的紧张不一样……算了,是有看守和巡逻,所以你更得抓紧我,不能松手。” 卿如是郑重地点头。 心以为是多远的地方,结果绕了会只不过是在国学府内,相对于他们住的庭院稍远罢了,在后门那片竹林里。她的期待瞬间垮成了失落,倍感无趣,觉得月陇西在耍她,于是挣脱开了他的手。 月陇西掌心一空。他伸手再去握时,什么也没抓到,只有冷风从他温热的掌心滑过,凉意丛生。 那种失去的感觉翻江倒海般袭来,月夜清风,他甚至分不清如今是还在前世,他推开窗等清风、灭了灯留月影的时候,还是已经轮回了一世。 因为他方才那一握,没有抓到卿如是。 如同曾经的夜晚,他惊坐起时也抓不到,推开窗去捕风捉影,也抓不到,在梦中时,同样抓不到。 他环视四周,竹林戚戚,一豆灯火都无,和曾经那些夜晚无甚不同,他没看见她,哑声唤,“卿卿?” 恐是大梦一场。 没有人回答他。 “卿卿?”喉咙中的酸涩堵得他嗓音喑哑,唤不出声。 “嗯?”卿如是发了一字单音,从几根成林的竹子后边走出来,“怎么了?” 她走回月陇西身边,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尚未开口解释她方才去做了什么,就猛地被抱住,她骇得惊呼一声,但淡雅的香气席卷她,她便又安稳下来。 怀抱很温暖,很紧。 她有些莫名,想挣脱,没能挣脱得开。思考片刻,她想到月陇西做噩梦这事,当即反应过来是此处漆黑无光,他兴许害怕了,她便不再挣扎。 如此这般,清风月影都在怀中。 须臾,月陇西松开些,垂眸凝视她,好半晌,低声问,“……不是让你握紧我吗?” “我见那边土壤处似乎有光,就走近瞧了瞧。”卿如是指了指几根竹子后边,坦然道,“抱歉,我方才忘记你晚上容易做噩梦,让你害怕了。” 月陇西重新握紧她,逐字逐句交代,“是,我很害怕。所以你别再松手了。怕得狠了我便会以为自己还置身噩梦之中,永世脱身不得。” 兄弟,这说得有点严重啊。卿如是谨慎地点了下头,跟着他走了几步,低声道,“回去找个大夫治一下罢。想来是忧思过度睡得不好,又或者是得了失眠多梦的病,反正不能拖的。” 她虽说得一本正经,却似只是随口的关心。 “好。”月陇西答应她,牵着她继续往前走,走过方才那片她说发光的土壤时,跟她解释,“这里面洒了磷粉,我让人洒的。我找了好久才又找到这个地方,未免我们花费太多时间,来之前就吩咐斟隐作了记号在此处。” 卿如是以为他说的“找了好久”是指上一回挖到崇文的书送给她后至今。 月陇西蹲下身,“建造国学府的时候,这里翻修过,许多入口都被破坏了,所以,现在我们要跳下去。” 卿如是:“???”她震惊地望着他,半晌找回语言,“……高吗?” “不高。用轻功很轻松。下面的地方没有被破坏,而且我让斟隐垫了东西。你放心,一会我们跳下去之后斟隐会来将此处堵上,不会有人发现。”月陇西让她闭眼。 她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仍然听话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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