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着笑:“晚瓷啊,快吃,今天舅妈点的全是你爱吃的……” 她夹了只大闸蟹放到沈晚瓷碗里:“舅妈记得你以前最爱吃这大闸蟹了,要不要舅妈给你剥?” 沈晚瓷阻止了她的热情:“不用了舅妈,谢谢,昊然找……” 庞梦容打断她的话:“当初你妈怀上你的时候,你外公发可大的脾气了,还非让她去堕胎,你看你现在,多有出息……” 一旁的沈舅舅突然冷声呵斥道:“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呢?晚瓷他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先吃饭,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 庞梦容被吼了一句,也像是反应过来了,尴尬道:“对,先吃饭。” 沈晚瓷看着众人的脸色,心里生出一团疑惑,问道:“外公不是挺喜欢我爸的吗?为什么知道我妈怀了我,会让她去堕胎?” 她的目光过于专注,庞梦容有些不敢对视,躲闪着道:“你爸那时候穷小子一个,你外公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看不上他也是正常的,那些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那时跟你舅也才在交往,具体情况不是特别了解。” 沈晚瓷皱眉,还是觉得怪怪的。 一旁聂煜城将她碗里的大闸蟹夹走,用公筷给她夹了块松鼠桂鱼。 动作自然,像是一对老夫老妻。 看到这一幕,薄荆舟的眼底划过浓稠的黑暗,“桌上还有,不够可以让服务员再上一份,不用非抢别人碗里的。” 因为这句话,一桌的人注意力都落到了聂煜城以及那只被他夹走的大闸蟹身上。 聂煜城脸上没有半点尴尬,淡笑着迎上他的目光,“晚瓷她从来不吃大闸蟹。” 两家是世交,他又是比较细心的人,在一起吃过几次饭,哪怕那时候他不在意,也记下来了。 庞梦容:“……” 薄荆舟:“……” 沈晚瓷不吃大闸蟹,薄荆舟真不知道,毕竟除了回老宅,他们很少坐一起吃饭,而江雅竹身体不好,这些凉性的食物王姨都不会准备。 如果是以前,这个话题便就此打住了,但是现在聂煜城挑眉反问:“你不知道?” 第162章 一起睡天经地义 薄荆舟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火星烧到他指尖,男人若无其事的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知道。” 沈晚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虽然没有拆穿,但嘲讽的意思相当明显。 一餐饭就在这种微妙的尴尬中结束了。 吃完饭,舅舅邀请他们去家里。 沈晚瓷拒绝道:“我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想先回酒店休息,等明天我祭拜完外公,再去拜访您和舅妈。” 庞梦容哪能让她这条金大腿跑了,话是说的好听,谁知道祭拜完还来不来,到时候沈晚瓷要是直接回京都了,自己哪里找她去。 这可是关乎她儿子一辈子的事,还是得放眼前看着才能让人放心。 她当即挽上了沈晚瓷的手臂,将她往车里拉,一边板着脸佯装训斥:“都是一家人,你回云城哪能让你住酒店啊,家里虽然不宽阔,一两个空房间还是腾的出来的。等明天,我让你舅带你去你外公的墓地。” “不用麻烦舅舅了,我知道外公的墓地在哪。” 云城有习俗,儿子上坟在年后,女儿和外孙上坟在年前。 “前两年我们家不太顺,有个风水先生帮我们看了,是你外公的墓没选好位置,所以我们迁了坟,这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新坟位置不好找,也没个具体的名字,定位都不好定,让你舅送你去,我也放心。” 迁坟这事不是假的,庞梦容也不担心明天穿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晚瓷不去也得去了,她扭头对聂煜城道:“我先送你去酒店,明天再来接你。” “聂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去家里住吧,你这大老远过来祭拜,真是费心了,”这也是条金大腿,得好好的维护着:“这大过年的住酒店,冷冷清清的,多遭罪啊。” 于是,一行人就去了沈舅舅家。 车子坐不下,庞梦容带着沈浩然打车。 沈舅舅家是标准的四室两厅,装修是简约风,色调清爽干净,庞梦容换好床单被套,又将客房的卫生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才对沈晚瓷道:“晚瓷,你今晚和荆舟就住那间大一点的房间,聂先生住另外一间。” 沈晚瓷:“舅妈,我在沙发上窝一晚就行了。” 她已经在看明天回京都的机票了,本想着呆到过完年才回去的,就当是旅游了,哪晓得跟了两个拖油瓶。 这么想着,她看薄荆舟的眼神愈发的埋怨。 都怪这个狗男人! 薄荆舟转过头来,正好迎上她的视线:“你对我意见很大?” “是啊,那你能识趣点走人吗?” “不能,所以你有意见也……憋着。” 沈晚瓷:“……” 庞梦容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这大冷天的,睡沙发着凉了怎么办,你和荆舟是夫妻,一起睡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还想他们复婚,让她多捞点好处呢,不一起睡,怎么复婚。 “我们已经离婚了。” “都一起睡三年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沈晚瓷:“……” 晚饭就在家里吃的,庞梦容做了一大桌的菜,冬天天黑的快,沈晚瓷和舅舅一家关系一般,没什么旧要叙的,吃过饭后她就回房间了,也没管薄荆舟和聂煜城会不会尴尬。 房间里就有浴室,她洗过澡出来,薄荆舟正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看手机, 她也没管他,直接拿了吹风吹头发。 呼呼的风声在房间里回荡,沈晚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的有些走了神。 她在想今天庞梦容在餐厅里说的话,外公为什么要让妈妈把自己打掉? “啊……”头皮拉扯的疼痛感让她回了神,吹风机散发出一股烧焦的臭味,是她的头发绞进去了。 沈晚瓷关掉吹风,用手拉了拉——纹丝不动。 她拔了插头,四下找剪刀,床头柜、梳妆台抽屉,哪都没瞧见,只好用暴力扯断。 正要用力,便被男人按住了手,“我去外面拿剪刀。” 沈晚瓷不想麻烦,“不用了,扯断就行了,反正也没绞进去多少。” 薄荆舟皱眉,目光落在她的长发上:“你能不能像个女人?” 沈晚瓷的发质很好,柔顺丝滑,像上好的丝绸泛着光泽,如果硬生生的扯断,那一撮头发就会拉长卷曲。 着实有点影响整体的美观。 这些心思,沈晚瓷不知道,看着男人走出房间的背影,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病。” 薄荆舟很快拿着剪刀回来了,将绞进去的那一缕头发剪断,又摸了摸她的头顶——还是湿的。 他皱眉,将她刚才擦头发的毛巾扔过去盖在她头上,“先擦干,我去找把螺丝刀把吹风里的头发弄出来。” 薄荆舟又出去了,没几分钟,拧回来一个工具箱。 他低垂着头,熟练的将吹风机拆开,将缠绕的头发一点点扯下来。 暖黄色的灯光很柔和,衬得男人凌厉的五官也柔和了不少,随着他的动作,精致名贵的银色袖扣折射出点点的耀眼光芒。 认真的男人身上自带一种吸引力,沈晚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渐渐的就移不开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薄荆舟摆弄吹风机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她生出了一种荒谬的恍惚感…… 这场景,是她曾经从来不敢想也不会想到的,薄荆舟竟然会帮她修吹风机。 薄荆舟头也没抬,“好看?” 沈晚瓷不否认,他确实生的好看,“老师果然不曾欺我。” “??” “好看的东西都有毒,”她突然就冷了态度,起身说道:“今晚你打地铺。” 庞梦容给他们准备了两床被子,房间里有空调,云城的冬天也不像京都那么冷,盖一床被子也能接受。 薄荆舟盯了她几秒钟,态度不紧不慢,但明显没有退步的意思:“不可能。” 他丢下吹风机,去了浴室洗澡。 沈晚瓷重新开始吹头发,心里想着怎么按头让薄荆舟去打地铺。 敲门声忽然响起,她起身去开门。 门外,聂煜城微笑着看着她:“晚瓷,需要换个房间吗?” 第163章 她好疼…… 薄荆舟洗完澡出来,在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脸色瞬间就变了,“你怎么在这里?” 聂煜城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本高中化学书在看,闻言,头也没抬:“她不想跟你一起住。” “我也不想跟你住,所以你如果非要在这里讨人嫌,就滚下去打地铺。” 聂煜城终于舍得将视线从书上挪开了,他看了眼薄荆舟,然后当着他的面躺了下去,闭眼,睡觉。 薄荆舟不认床,但今晚却有点失眠了,他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看着外面的夜景静静的抽着烟。 云城的冬天温度虽然比京都高,却是湿冷,寒风刺骨。 阳台和卧室之间用推拉门隔开,这会儿门关着,空调的暖风跑不过来,拿烟的那只手早就被冻得没有温度了。 一支烟抽完,薄荆舟将烟碾灭,进了卧室。 路过梳妆台时,他看了眼摆在上面的吹风机,眼眸暗了暗。 半夜,半睡半醒的薄荆舟被外面细微的动静吵醒,他起身拉开门,就见一道身影佝偻着在翻电视柜的抽屉。 另一只打着手机电筒的手在轻微的晃动,导致光也在晃。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外面的招牌灯都灭了,只有路灯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但沈舅舅家住的楼层高,照进来后只余下一点点昏暗的光,勉强能够视物。 薄荆舟眯着眼睛盯着那道人影瞧了瞧,她散着头发,背对着他,身上穿的那件奶白色的珊瑚绒睡衣有点眼熟。 是——沈晚瓷。 这么晚了她在干嘛? 薄荆舟几步走过去,“这大半夜的,你在做什么?” 他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声,甚至还因为脚上这双廉价的拖鞋而重了几分,但沈晚瓷还是被他的突然出声吓到了。 “啊……” 她低呼了一声,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手机也落在了面前,手电筒雪白的光柱打在沈晚瓷脸上,照出了她惨白的脸色和额头以及鼻尖上豆大的汗珠。 薄荆舟脸色微变,伸手就去摸她的额头:“你怎么了?” 大冬天的出这么多汗,一看就是不正常。 沈晚瓷坐在地上起不来,声音都变调了,有些抖:“我肚子好疼,你帮我找找有没有药。” 她是实在没力气了,要不然也不会开口让薄荆舟帮忙。 薄荆舟的手掌落在她的额头上,触了一手的汗,她皮肤冰凉,手摸上去,像摸到一块冰似的。 “去医院。” 他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弯腰将沈晚瓷抱了起来。 沈晚瓷想拒绝,但她痛得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乖乖的窝在他怀里,手指紧紧的攥着他睡衣的领口。 肚子上传来的一阵阵绞痛就耗光了她全部的心思,哪还有力气去挣扎。 门一开,走道上穿堂的寒风吹过来,将沈晚瓷冻得打了个寒颤,已经痛得恍恍惚惚的脑袋也清醒了一些,她推了推薄荆舟:“你进去穿件衣服。” 薄荆舟就穿了件真丝的睡衣,布料轻薄,几乎跟没穿似的。 男人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抱着她去摁电梯,凌晨的电梯上来的很快,他直接按了负一楼。 薄荆舟将她放在车上,又扯开后座的珊瑚绒抱毯给她盖上,然后才绕到了驾驶室,启动车子驶出停车场。 他手臂和胸口那一块被沈晚瓷的汗给打湿,深灰色的睡衣上两团黑色在路灯的映照下格外醒目。 沈晚瓷见他自顾的往前开,蜷缩在座椅上费力的开口,“把你手机给我,我导个航。” 她的手机刚才掉到了地上,没拿。 云城这几年变化挺大,到处都在开发,舅舅的房子又是前两年买的,这一片她都不熟。 她都不熟,从来没来过的薄荆舟就更不熟了。 男人头也没回,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微凸,听到沈晚瓷痛得发颤的声音,眉头拧得死紧,“你闭嘴,别说话。” 沈晚瓷:“……” 一阵绞痛袭来,她顿时没了说话的力气。 这个男人不会要带着她在云城瞎逛碰运气吧,云城虽然不算大,但开车围着城绕,还是要好几个小时才能逛完的。 万一她运气霉点,估计痛死了都还没找到医院。 她刚才就应该坚持在家里找颗药吃了再去医院的。 车子七拐八弯,停在了市医院门口,薄荆舟也顾不上再绕到停车场,直接将车停在了外面违停的区域,抱着沈晚瓷直奔急诊室而去。 沈晚瓷太痛了,她盯着薄荆舟线条利落的下颌,想说些话来转移注意力:“你对云城很熟?” 他是直奔这里来的,完全没有绕路。 薄荆舟抱着她往分流台那边走,沈晚瓷看见他的喉结滚了滚,半晌,溢出来一个单音:“恩。” “你以前来过这边出差?”她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薄荆舟低头,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就在沈晚瓷以为他要回答的时候,男人不客气的道:“你还要在我身上赖多久?” 前方传来一声女人的低笑,沈晚瓷这才发现已经到分流台,而她的手还紧紧的拽着薄荆舟睡衣的领口,扣子被她拽开了两颗,露出男人结实紧绷的胸膛。 刚才笑的是值班的护士,周围人都在看着他们,目光各异。 简直……太社死了! 沈晚瓷这会儿也顾不上痛,着急忙慌的从他身上下来,刚一站直身体,就牵扯着腹部剧烈的疼。 她弯腰,本来就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护士询问了沈晚瓷的症状,又在她肚子上按了几下,一边按一边询问:“这儿痛吗?” “恩。” “这儿呢?” “痛……” 薄荆舟的脸色就没好过,这会儿听到沈晚瓷叫疼,脸色更冷了,像个暴君似的怒道:“你轻点,牛都经不住你这样按,她肚子疼你就给她安排看肚子疼的医生。” 第164章 他在弥补 沈晚瓷死死咬牙,如果不是她现在着实痛得没有力气,她恨不得跳起来撕烂他的嘴! 薄荆舟,你才是牛,你全家都是牛! 护士可不惯着他,在急诊室值夜班已经够让人烦躁了,还遇到个不讲理的家属,别说她还不认识这人,就是天王巨星来了,只要敢质疑她的工作,她也不会摆好脸:“不按怎么知道她是胃疼还是肚子疼,是阑尾疼还是胆囊疼。” 对此,薄荆舟沉默。 护士递给他一个号码牌,“去七号诊室,下一个。” 看到薄荆舟吃瘪,沈晚瓷胸口那口气总算顺了,她起身,本来打算自己走过去,但身旁的男人已经十分自然的弯下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很高兴?” 沈晚瓷不想接这种稍不注意就会偏的问题,她扭开头,“没有。” “那就把你快要咧到耳朵边的嘴角收回来,”他顿了顿,又道:“丑死了。” 沈晚瓷凶巴巴的瞪他,“我不止嘴巴咧到耳朵边,我还长了满嘴牙,要不要看看?咬死你!”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肠胃炎,急性的,得住院。 云城的三甲医院只有两个,病房最少都是三人间。 陪护家属没有专门的床,只能去护士站领可折叠的陪护床,又硬又窄又短,沈晚瓷入院的时间晚,其他病床的人都在睡觉,呼噜声震天。 薄荆舟将人放在床上,“要不要喝水?” 沈晚瓷摇了摇头,她刚才在下面吐过一轮,这会儿恹哒哒的没什么精神,护士来给她测体温,打点滴。 她看向站在一旁的薄荆舟,“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他穿成这样,万一冻感冒了,以他不要脸的程度肯定赖自己身上,到时候还得她照顾。 薄荆舟居高临下,满脸冷漠地说道:“刚才各种办手续做检查,被我抱上抱下的时候怎么没叫我走?这刚一躺下就翻脸不认人了?翻书都没你快。” 护士则尽职尽责地说了一句:“还要输液,病床旁不能离人。” 沈晚瓷:……行吧。 反正婚内三年也没享受到有丈夫的待遇,现在就当是他在弥补当初缺失的。 这么想着,她便十分理所当然的闭上了眼睛,折腾了一整晚,好困…… 护士给她扎好针后就端着托盘出去了,冰冷的液体一滴滴输进血管,没一会儿,手肘以下的位置都冰冷的了。 沈晚瓷抬了抬手:“你去给我灌个热水袋,塞手掌下面。” 薄荆舟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闭着眼睛假寐,闻言,掀眸看了她一眼。 病房的主灯已经关了,只留了床头上的一盏小夜灯,光线能勉强看清楚病床周围,但又不会影响到别的人休息。 女人侧着身子,大半张脸埋进了松软的枕头里,露出的小半张脸还苍白如纸,眼睛闭上,睫毛在脸上投出又厚又暗的阴影。 不知道是冷还是肚子痛,她睡的并不踏实,眉头蹙起,一脸的难受。 薄荆舟坐在那里,目光落在女人发白的唇瓣上,挺拔修长的身体久久没有动弹,直到沈晚瓷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又被冻醒后,他才起身出去了。 沈晚瓷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医院的被子又是那种薄的,还硬邦邦的,她虽然很困,但一直没能彻底熟睡过去,思绪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温暖的东西塞进了冰冷的被窝里,一个放在她输液的那只手掌下,另一个放在她的脚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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