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吧?我帮你倒杯水。”江时序重新接了半杯热水,随后又熟练的去兑冷水。他现在也算有经验了,知道什么温度是最能让温舒柠接受的。 果不其然,温舒柠直接一口气喝了半杯下去。 陆迟珩依旧睡的很沉。温舒柠犹豫片刻还是凑近江时序说了一句,“帮他盖个毯子吧。” 江时序瞥了陆迟珩一眼,发现对方虽然靠在沙发上,但坐姿却并不显得难看。不打呼也不张嘴,窗外投射而入的阳光挥洒在他身上,淡淡的光晕跟此时的他格外契合。江时序越看越气,男狐狸精果然花招百出,睡着了都不忘勾.引人! 温舒柠都发话了。江时序也只得乖乖照做。但他盖毯子的时候不仅没有放缓动作,还有意让毯子毛去蹭陆迟珩的鼻孔。盖好之后,他还不小心绊了对方一脚。 这么大的动静,陆迟珩就是想不醒也难。 江时序的唇角无意识的勾起。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兄弟着想,靠在沙发上睡觉多难受啊,回家睡大床上不香吗? 其实陆迟珩早在江时序用毛毯蹭他鼻子的时候他就醒了。他按耐住不动也只是想看看对方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纪修辞也知道自己的脸现在不宜见人。他只是想借助考试的事情刷一波好感。现在考完了,他也该离开了。 但他不甘心独自离开,“柠柠强撑着不适补考,现在肯定很疲惫。咱们就别打扰她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陆迟珩和江时序都坐着不动,完全把纪修辞的话当耳旁风。 蒋挽挽弱弱开口道:“其实陆少和江二少只要能保持安静,就算待着也没什么......” 纪修辞一记眼刀飞过去。蒋挽挽瞬间低头。倒不是被纪修辞吓到了,她只是单纯怕自己憋不住笑。救命,能不能来个人提醒他啊。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做这样的表情,除了滑稽好笑外真的毫无威慑力啊! 温舒柠瞥了纪修辞一眼,“抹点药再回去吧。” 七个字就捋顺了纪修辞的毛。他顿时松了口气。他就知道柠柠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若柠柠真那么看重男人的皮囊,又怎会对陆迟珩几次三番的勾.引无动于衷。 “好。”得到温舒柠关心的纪修辞身心舒畅的走出了病房,没再理会坐着不动的两个小丑。想当插足者是吧?行,那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想到纪修辞刚才的表情,温舒柠就觉得好笑。 瞧,这就是男人。 她前世努力扮演未婚妻的角色,力求完美。但连对方的一个眼神都得不到。 现在她冷眼旁观他被人打成猪头,轻描淡写的说七个字,倒是让对方真情实感上了。 江时序一脸嫌弃的看着纪修辞离开的背影,“如果纪修辞有一天死了,那一定是被自己装死的。他真应该跟我家那个属麻袋的小妹在一起。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多般配啊。” 陆迟珩十分赞同,“有理。” “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我这边有挽挽呢。”温舒柠跟江慕雪不一样。她不喜欢总把男人归拢在身边。所谓陪伴才是长情的告白这样的话她并不认可。人的确会因为长时间的习惯形成惯性思维,但这思维却并非是一成不变的。他可以这样陪着你,也一样可以去陪着别人。 人都喜欢新鲜的事物。对待感情也不例外。若每对情侣在谈恋爱时都能保持常见常新的感觉,又如何还会出现七年之痒? 感情再深、关系再好也不适合一直腻在一起。 适当的分离并非坏处,不然为什么都总说小别胜新婚呢? 所谓的修罗场,也是同理。雄性的竞争意识的确很强,且他们的丛林法则也基本都是占有为大。但男人的自尊心较之胜负欲往往更为强烈。 适当的刺激是可以的,但在感情处于萌芽期时,过度的刺激容易适得其反。 等江时序和陆迟珩相继离开之后,蒋挽挽忍不住开口道:“舒柠,他们是不是都喜欢你啊?” “或许是有一点儿吧。”温舒柠脸上没什么表情。无论是江时序还是陆迟珩,对她心动的契机都跟新鲜感有关。 此前的种种接触让他们早已对她形成思维惯性。她在他们心里的定位已经成型:骄纵、嚣张、无知还无趣的大小姐。 也不仅是这两个人。 认识她的人只怕都是这么看她的。 这也的确是她曾经的固有人设。 但就在他们觉得她的形象已然坚不可摧,不可能出现什么变化的时候。 她却意外的来了个反转。 酒吧的那场“艳遇”,赛车场上精心设计的“偶遇”。 蹦极时产生的吊桥效应,同处一辆车上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 不心动反而不正常。 但她从不认为这两人对她的感情有多牢固。 陆迟珩有句名言她很认可。心动往往只是一瞬间的事。这些被她刻意设计加成的场面。因年少轻狂荷尔蒙爆棚促进的“感情”,能有几分真? 就好似裴晏川对江慕雪。或许他自己都没看明白自己对江慕雪的感情吧。 温舒柠眸底情绪翻涌。为了跟母亲的将来,即便是假的,她也必须全都变成真的。 蒋挽挽懵懂的看着她,“舒柠,你不开心吗?” 温舒柠笑了笑,“或许吧。” “其实世上能让我开心的事物很少。此前我在赚取人生的第一桶金时,满心激动雀跃。我当时以为,赚钱就是让我最开心的事。但久而久之,我却发现这其实是我痛苦的源泉。”蒋挽挽眼里全是苦涩,“因为我赚的每一笔钱,都不是为了自己。” 蒋挽挽都不算是从村里出来的,她算是从山里出来的。她原本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学。但家里觉得女孩子最好的出路就是嫁人。能靠读书出人头地的只能是男人。 所以家里全力供她的弟弟上大学。即便弟弟考的只是一个三流野鸡大学。学费贵还没什么师资力量。 但家里的父母就是觉得脸上有光,逢人就要吹嘘一番。 第63章 江慕雪:这狗再不栓链子真要跑了 每次路过各个高级学府的时候,蒋挽挽都不禁心向往之。她无数次梦到自己顺利入学的场景。 梦里没有父母的责骂,弟弟的埋怨。 也没有被逼着灌酒的无力和各种因钱堆砌而成的压力。 一切都显得无比美好。 认识温临州以后,这些压力都迎刃而解了。至少不用再衣着清凉、战战兢兢的思考今天来的客人是什么样的。他素质高不高?会不会对我动手动脚?我要怎么反抗才能不得罪他? 但蒋挽挽眼里还是含着泪光,“但我现在是开心的。” 温舒柠眼里带着疑惑,“现在?” “每次在温临州身边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很紧张,很局促。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就会惹他不高兴。毕竟他于我而言是金大腿一般的存在。但在舒柠面前我却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我想应该也会是唯一一个。只可惜,我们之间差距太大,可能无法成为一辈子的朋友。但我这个人很容易知足的,能把握好当下我就很开心了。” 一辈子的概念于温舒柠而言是模糊的。毕竟她的上一世很短暂。连多数人一生的三分之一都没过够。 温舒柠没给蒋挽挽什么承诺,她只是略紧的握住了对方的手。 后者笑的很灿烂。 此前几次接触,蒋挽挽虽然也经常笑。但她的笑都是拘谨的、局促的。甚至可以说是强撑出来的。 这是温舒柠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笑。 是啊,能把握住当下就已经很好了。 与此同时,江慕雪已经转到了温舒柠隔壁的病房。 虽然什么毛病都没检查出来,但医生还是维持了看破不说破的原则。好在江慕雪血糖有点低,可以靠打葡萄糖溶液给她安排一间病房。 近期SVIP病房的KPI的确不太好。有人上赶着送钱,他们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但凡是个要住普通病房的,他们分分钟是得给人赶出去的。毕竟普房常年都是爆满状态。匀不出多的玩过家家。 裴晏川一脸忧心忡忡,“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江祈年坐在沙发上借助各类通讯工具处理公司的事,时不时分神回几句裴晏川的话避免他自言自语徒增尴尬,“医生不是都说没什么大事了,别太担心。” “说起来,隔壁好像是温舒柠的病房。刚刚阿辞半道就消失了,肯定是又去看她了。”裴晏川轻叹了口气,“感觉他们这婚约应该是解除不了了。” 躺在病床上的江慕雪眼睫突然颤了两下。 “或许吧。”江祈年继续低头回邮件。 “咱们兄弟这么多年,啥时候见过阿辞和阿序低声下气伺候过别人。我感觉这俩人是真陷进去了。” “可能吧。”江祈年开始划拉下一封邮件。 “我觉得老陆不至于陷进去,他不是还有时桉吗?更何况,即便是看在阿序的面子上,这浑水他也是不能继续淌的。”裴晏川一副智多星上身的样子。 “迟珩和时桉那事儿不一直都只是传言吗?”江祈年点开上季度的财务报表查看,“他亲口跟你说过他喜欢时桉?” “那倒是没有。但老陆这人,不否认不就相当于承认了?更何况,他对时桉确实还算关照啊。” 江慕雪已经彻底不耐烦了。她人还躺在这里人事不省的,他们居然就只知道聊这些没营养的话题? 她轻哼一声做出动静,但裴晏川却并未注意到,还在那儿一股脑的分析着,“这么一想,你的话有道理。毕竟时桉的长相不太符合老陆的审美。之前都说老陆是因为时桉结婚才变浪子的。但如果时桉这事儿是子虚乌有,那他干嘛像个恋爱永动机似的。不对劲啊......” 江慕雪彻底无语了。裴晏川就这副德行,还想让她喜欢他? 这种人就活该他单身一辈子! 处理完所有工作的江祈年刚巧和做出悠悠转醒姿态的江慕雪对上视线,“醒了?” 心虚的感觉又上来了。 她真的很不喜欢这种被看透的感觉。 大哥太聪明了,她在他面前经常都会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裴晏川猛地跑到江慕雪身边,“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慕雪:“......” 若非她刚刚是装晕,只怕还真要被裴晏川这副模样给骗到。 江慕雪神色淡淡的,“还好。”她视线绕了病房一圈,“修辞哥哥呢?” “额......”裴晏川挠了挠头,“他回家了。你也知道,他都被温临州打成猪头了。自然没法见人......” 江慕雪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你不必说这些话骗我。他肯定是去找舒柠了吧?也对......舒柠是他的未婚妻。这也是应该的。” 见她哭的伤心,裴晏川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看着裴晏川的反应,江慕雪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若换做以前,他肯定会果断跑到隔壁去把纪修辞拽回来。 不行,她坚决不能任由事态再这样发展下去了。 只要大哥的任务完成。纪修辞迟早是她的。这事急不得。 但对于裴晏川,她若再不采取行动,只怕身边这条最听话的狗就真要去别人那里摇尾巴讨骨头了。 第64章 骗过温方维 晚上温临州来接蒋挽挽的时候,恰巧遇到了同样前来的温方维。 温方维压根都没正眼瞧蒋挽挽,在他看来,这就是个不自量力妄图嫁入豪门的虚荣女孩。他看的出来,儿子不过是一时新鲜。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只要不闹得太过火他也懒得管。 “每天不务正业,我倒要看看你的重修课程还能积攒多少。”温临州找替身帮他上课,甚至收买个别年轻老师的事情,温方维都是知道的。 这事也注定不可能瞒天过海。毕竟他积攒的课程太多,有很多课都是重叠的。他也只能先紧着教授和一些重资历老师的课来上。 奥里维斯惹不起权贵的老师多的是,既能赚外快,又能卖少爷一个面子。这样的事又何乐而不为。 这已经是公开的“潜规则”了。 温方维也不认为温临州这样的行为有什么问题,毕竟有这种操作的学生也不止他一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让他真正头疼的是温临州的毕业问题。他若继续这样游手好闲下去,最后可能真要无期限延毕了。 “您再出去找人生个私生子不就好了。”温临州眼里是满溢的嘲讽,“毕竟这事儿您也不是没做过。” “混账东西!”被戳中心事的温方维气的跳脚。他一直希望池琳可以给他生儿子,但可惜自从生下温舒柠后,她的肚子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若说那些年是因为李鹤松还在。她怕混淆血脉频繁吃药才不易怀。那她回到自己身边后为何也还是没动静。他起初天真的以为池琳只是上了年纪所以才怀不上。直到发现她一直背着他吃药。 他才恍然发觉池琳在他面前的乖巧听话都是装的。 还有温舒柠,此前她也生出过离开温家的念头。 倒真不愧是亲生的母女。 是他害她们母女骨肉分离的吗?不,是她们自找的。 温方维不是没想过跟池琳一刀两断。可毕竟也有这么多年的感情,他舍不得。更何况,他已经在池琳身上投注了那么多精力,他是必须要看见回报的。 池琳必须爱他,也只能爱他。 因为年纪大了,怕生育有危险所以才避孕。这个理由他并不接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医疗技术这么发达,温家又不缺钱。能有什么可危险的。 他近期已经让人高价买回了容易让高龄妇女怀孕的药物,虽然有副作用但不多。 想来很快就能有好消息。 若这次她怀的是儿子,他就能正式给她名分。 到那时候,纪修辞和温舒柠的事情就也定下来了。 一切都会是最好的安排。 至于温临州,若他真这么不争气,继承人的位置,他也不介意交给池琳生下的儿子。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温临州早就拉着蒋挽挽离开了。他眼里闪过恼怒,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他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温舒柠,“瞧着好多了。” 温方维看向她的眼神充斥着打量和怀疑,“你事先真不知道那汤里有罗勒?” 温舒柠眼里闪过惊讶,“父亲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若事先知道又怎么可能会喝呢?即便是想顾忌场合,喝一两勺便足以。”但她当天喝完了一整碗。 温舒柠眼眶通红,“我这次真的很害怕,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闻言,温方维顿时打消了顾虑,“你知道便好。虽说跟纪家的婚约很重要,但也不能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温舒柠虽然面上带笑,但心里早已看透温方维所有的盘算。他这番试探,明显是想看看她的底线在哪里。 若他真知晓她的用意,此后只会更防备她。 温方维的确不是真的关心温舒柠的身体。在他看来,温舒柠不过就是个有几分小聪明的小姑娘。但若这个柔弱的小姑娘敢于用自己的性命做赌,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一直在跟温舒柠强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长期的PUA效果很明显,他觉得温舒柠是听进去了的。 但若温舒柠在事先不曾与他商量的情况下贸然以自己做赌,那他就要怀疑自己的策略究竟是否正确了。 她对自己尚且能做到如此狠心,更别提其他人。什么家族荣耀,只怕都不会被她放在心上。 若来日她甚至狠心到要以整个家族做赌呢? 温方维不敢赌。 虽说温舒柠极力否认,但温方维心里到底还是存了个疑影。 温舒柠知道温方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纪修辞等人到底还年轻,他们阅历少且对她了解不深。加之一些朦胧的情愫,足以影响他们对这件事的判断。 可温方维不同。这只老狐狸可是目睹过她意图带母亲离开的全过程的。他对她从未有过真正的信任。 但对方的疑虑,她早就料到了。 温方维没料到正好好说话的温舒柠会突然昏迷过去。说起来,她的脸色似乎一直不太好。身上的红疹虽然有消退的迹象,但到底还没好全。 他赶紧摁下床头的按钮让医生前来检查。 “麻烦家属先在外面等候!” 被赶出病房的温方维一脸茫然。明明刚刚还好好的,这突然是怎么了? 但联想到此前送到医院时医生说的话,他又觉得温舒柠病情反复是正常的。 根据医生当时的话来看,人但凡再晚点送来,就可能有危险了。 不过是个刚上大学的小姑娘,即便心思再重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筹码。尤其她过敏后的样子那么吓人,这稍有不慎是会起反作用的。 约莫半个钟头医生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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