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徐泽安轻笑,「大花,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我揉了揉大花的脑袋:「因为它身上很多伤疤不长毛,肉粉色的皮肤秃得东一块西一块的,好像花瓣。」 徐泽安突然伸手,指尖触碰到我的脸颊。 「那么洛姝身上的疤,也是一朵绚烂的花。」 「……」 我慌忙往后退了一步,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你,你可以看见,什么时候的事情?」 徐泽安笑笑,「我眼睛蒙着纱布呢,怎么可能看得见。」 「不过你不在的时候,那个叫钟胖子的人常来院里,和我说了不少你的事情。」 好啊,原来我院里丢的那些珍贵草药,全被钟胖子偷走了。 我气呼呼地想去找钟胖子算账,结果前脚刚踏出门就撞上了他。 又打算来偷我的草药。 我拿过一把扫帚,把他拦在门外:「又想来偷什么?」 钟胖子气喘吁吁地弯腰歇气,「我、我和你说,你倒霉了。」 「你妹妹,和你爹娘,气势汹汹地往这里来呢。」 「你又去惹事了?我劝你省省吧,人秦玄现在根本看不上你,说出真相也没用。」 方心月找我? 她已经如愿嫁进秦家做了夫人,我和秦玄之间的事情也全部告诉了她。 她又来找我做什么? 钟胖子悄悄凑近我耳边:「我劝你啊,千万不要治好那小白脸的眼睛,不然他估计也会和秦玄一样嫌弃你。」 我挥了挥扫帚:「不关你的事,你再来我这里偷偷摸摸,小心我叫大花咬你。」 「还有,什么叫我又去惹事,明明上次是你拉着我去他们婚宴的。」 结果我和大花被打得半死,他倒是无所事事地溜进去继续吃席了。 12 钟胖子往后望了望,留下一句好心没好报就脚底抹油溜走了。 我把门关上,回到屋内。 徐泽安问:「方心月,就是冒充你的那个人吗?」 「你之前救的人居然分辨不出,真是个蠢货。」 我默了默,苦笑道:「如果你是他,你也会这么做的。」 「一个倾国倾城,我见犹怜的美人,和一个丑陋不堪的怪物说的话,你会相信谁?」 徐泽安坚定地说:「我会相信你。」 「有些人看人是用眼睛,而有些人,看人是用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 我忍不住发笑,「这话,秦玄也和我说过。」 我笑道:「你想象中的丑是什么样子,肥头大耳,歪嘴斜眼?」 「那我告诉你,我比你想象中所有最丑的人都要丑上百倍千倍,不仅是丑,是恐怖,是怪物。」 「你现在看不见,所以觉得自己能够接受,等你真的看见我,你只会觉得恶心,想让我滚远点。」 徐泽安一字一句道:「别拿我和他比,我和他不一样。」 「……」 大花焦急地再原地转了几个圈,哼哼唧唧的。 我一巴掌拍在它的狗头上,「安静点,我去做饭。」 我准备去院子里抱柴烧火,院子大门却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13 方心月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方洛姝,你滚出来!」 我放下柴火,淡淡地望向她:「怎么了?」 我娘拾起地上的柴,劈头盖脸地砸在我身上:「怎么了,还好意思问,你压根没医好秦玄的眼睛!」 「你肯定是故意的,你就是见不得我们过得好,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心思恶毒的女儿?!」 我抬手挡住棍子,「方心月着急抢功没到时间就拆了纱布,恢复不好难道不该怪她自己吗?」 胸口突然挨了一脚。 我爹啐了我一口,「畜生,还想骗人!」 「我看你就是贼心不死,想要让秦玄认你。」 「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你这个丑样有男人会看的上你?」 大花汪汪叫着冲出来,龇牙挡在我前面。 我撑着地面起来,把大花抱住。 我爹抄起地上的柴火棍,「老子今天就把你打死,再把这条死狗弄死炖狗肉!」 棍子高高扬起。 我闭上双眼。 「打死了谁还能帮你们治秦玄的眼睛?」 徐泽安摸索着走到门外。 我爹疑惑地问:「你是谁?」 徐泽安笑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能替方心月治辽秦玄眼睛的人,只有方洛姝。」 「与其在这里发泄怒气,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她帮你们治辽秦玄的眼睛吧?」 「……」 14 大花被他们套上嘴套抓走了。 我爹说拿它当个保证,等我治好秦玄的眼睛,再把它还给我。 我收拾好东西,要去秦府小住,直到秦玄的眼睛能看见。 方心月在柴房给我安排了一个住处。 徐泽安现在眼睛看不见,我只能被他带去和我一起住。 一路上,他被我牵着,走得很慢。 徐泽安问我:「这个秦玄,是江溪路,秦家庄的少庄主吗?」 「秦家是做布匹生意的,以蜀锦最为出名,布庄纵贯南北。」 我点点头,「对,秦家是这里有名的富商。」 「不过秦家内部勾心斗角,他落难大抵是被自己的兄弟设计的,所以我救了他之后他没有要求回自己家治辽,而是一直住在我这里等完全康复后才回去。」 徐泽安轻嗤了一声,「原来还真是他。」 听他这语气,好像跟秦玄很熟似的。 钟胖子也不知道给他说了多少事情。 我带着徐泽安去秦府,方心月上下打量了他几秒,嗤笑道:「方洛姝,你就这么缺男人啊,去哪都带个男人。」1 「你要真这么饥渴,不如在脑袋上蒙个麻袋,脱光了躺醉红楼门口上,说不定有人愿意帮你排解排解。」 「不过你身上好像也有疤,别人看到了估计得恶心得几天吃不下饭。」 徐泽安想开口为我辩驳,我扯了扯他的衣袖,让他别说话。 大花还在他们手里,我也不想惹是生非。 15 进到柴房,我牵着徐泽安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咬牙,语气愤懑:「为何不辩驳?」 我笑笑,无所谓地说:「没事啊,我都习惯了。」 「等你的眼睛好了,说不定你会和他们一样的反应,没人会喜欢一个怪物。」 我爹娘是这样。 幼时的玩伴是这样。 秦玄是这样。 我被烧成这副模样,他们都觉得我恶心,不想看见我。 至亲至信的人都这么对我,我不觉得徐泽安会是那个例外。 徐泽安紧紧攥着我的手,「你是个人,不是什么怪物。」 「你有呼吸,有心跳,是个活生生的人,不要一直这么说自己。」 我挣开他的手,「先别这么说,不然等你眼睛好了,回想你现在说的话,你会觉得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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