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洪荒]魔祖 > 第19章

第19章

一丝轻愁。 “一会将军要来,你去女郎屋子洒扫一遍,被褥都换一下,我来备水。” 小满不解,“将军来就来,为何要洒扫女郎的屋子?” 大满看她单纯的模样,叹口气,指了指屋外那些昏迷后被梅令郎拖到草棚底下避暑的北雍军兵士。 “女郎这一关不好过了。弄不好,你我都得掉脑袋。” 小满这才感觉到凶险,顿时惶惶不安,“那怎么办?” 大满看一眼屋子,“女郎应当有对策了,你听话行事就是。” 这个田庄是冯蕴准备长住的,这几日里里外外都好生收拾了一番。净房的地面上,重新铺了一层木板,双脚踩上去很干净。 她喜欢这种感觉。 空气里弥漫的湿气,挟裹着软玉温香。 木施上挂着崭新的裳裙,是大满特地为她准备的。 冯蕴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她明白大满的心思。 送走温行溯是杀头的大罪。 大满想让她用身体来换得活命。 冯蕴一笑,冷静持然。 “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 她将外衫褪去,在水雾朦胧间,拖着裙摆慢慢走向浴桶。那一身雪肌玉骨,乌发丰艳,精美得如同画上拓来的美人,便是大满和小满看了,也难免心旌摇曳,自惭形秽。 “喏。” 极致美艳带来的压迫力,让二人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好似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走出净房,小满才松一口气。 “女郎真是美极。我若是将军,得了女郎,也会将其他姬妾视如敝屐……” 话一出口,方才发现大满脸色不好。 “阿姐,我不是说你,阿姐也很美……” 大满轻笑,“你没有说错,有十二娘珠玉在前,将军眼里容得下谁人?” 小满眨眨眼。 “我知阿姐心仪将军。若女郎以后要为将军选侍妾,我便推荐阿姐。” 大满听得心惊胆战,眼睛都瞪大了。 “你何处听来的闲话,我何时心仪将军了?” 小满嘟嘟嘴,“阿姐瞒得了旁人,可瞒不过我。那日在大营里看将军月下舞剑,阿姐眼里满是爱意,我都看见了……” 大满猛地捏住她的胳膊,“小蹄子你不可胡说,你想要阿姐的命啊……” “嘶,痛。我没告诉旁人。”小满拿开她的手,又压着嗓子安慰,“反正将军房里也不会永远只得女郎一个,只要阿姐诚心侍候,机会总比别的姬妾多吧?女郎会抬举你的……” “赶紧闭嘴!”大满被她说得脸颊绯红,觉得那赤辣辣的阳光从竹帘斜射过来,晒得她几乎透不过气。 “我去帮女郎添水。” 她扭头便走。 小满知她害羞,笑着弯腰捡起土粒,刚想抬手掷屋檐上的麻雀,庄子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 遭了!将军来了。 怎么来得这样地快? 小满心里一震,转身就往屋子里跑,刚喊一声“女郎”,迎面就撞上脸色煞白的大满。 她好像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不仅变了脸色,连声音都变了。 “女郎不见了!” 第39章 卿卿想我 小满呆呆地立在原地。 浴桶里水汽蒸腾,空气里浮着胰子的香气,木柂上的衣裳仍搭在那里,寻遍净房也不见女郎脱下来的外裳,人就这样消失了…… 女郎不见了,将军来了,不得要她们的命吗? 她差点哭出来了。 大满道:“会不会是女郎自己跟大郎君走了?” 小满笃定地摇头,“不会不会,女郎不会这样做的。” 她一把抓住大满的胳膊,“女郎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的……阿姊,你不是说女郎自有对策吗?现在怎么办?女郎不见了,将军会不会要我们的脑壳……” 大满被她摇得双眼发晕,侧头打量一下,便去推那个窗户。 窗户的木销没有插好,一推就开。 她记得帮女郎备水时,特地检查过的,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更何况女郎也是谨慎的人…… 大满的视线落在木质地板上,那些水渍印出的凌乱脚印…… 她推开小满,弯下腰来,用手指比划一下,突然拿起巾子从浴桶里拂水出来,溅在地面上,然后拉着小满在上面四处走动…… 小满:“阿姊?” “嘘。”大满动作麻利,转头将巾子丢回浴桶。 “等下见着将军,你就哭,拼命哭,知道了吗?” 小满红着眼圈,“啊?” — 庄子外的村道。 濮阳九拽着马绳跟在裴獗的身边,一脸疑惑。 “妄之如何确定那人就是温行溯?斥候不会弄错吗?堂堂信州守将,如何会在安渡遇险?不可思议……” 一连串问题,裴獗一个不答。 濮阳九不在意,一個人可以说得很自在。 “别说,那姓温的容色尚可,倒不像领兵打仗的人……” 裴獗侧过脸来看他一眼,濮阳九想到面前这个也是领兵打仗的,尬笑一下,“就如妄之一样,丰神俊秀,美风姿,文韬武略,艳日月……” 裴獗不耐烦地皱眉,“伤处如何?” 濮阳九:“甚伟,但不及你。” 裴獗沉下脸,濮阳九在马上笑出了声,“我是说伤口很大,但……不及你以前伤重。就腿根处有一处厉害些,但我去时,冯十二娘已然处理过了,止血及时,包扎很好,再养上些日子,大抵就痊愈了……” “……” 没听到裴獗回应,濮阳九的嘴巴就没停。 不料,那大黑马突然扬蹄向前,害得他吃了一嘴灰尘,赶紧掩面吐沙,再抬头发现裴獗只剩一个背影,拐个弯就消失在那扇挂着“长门”匾额的庄子大门。 门是大开的。 小满吓得脸都白了,来不及想好怎么哭,就见大满脚步仓皇地冲过去,对着疾驰而来的裴獗,哭声呼喊着跪下。 “将军救命!救救女郎……” 裴獗在离她不过三尺的地方才勒住马缰绳,低头看一眼这个胆大的仆女,目光很快转向草棚里的北雍军士兵。 四周安静得近乎恐怖。 裴獗没有说话,从马上跃下,拎起一桶凉水泼向敖七。 待敖七甩着头发睁开眼睛,裴獗已然大步走向手足无措的小满。 “带路。” 小满泪水挂在脸上,正准备开始哭呢,将军就过来了,高大的身影城墙一般压过来,一双利目冷若冰霜,小满忘记了哭,一颗心吓得几乎不会跳动,慌忙地看一眼院子里跪地的阿姐,老老实实把裴獗带到净房。 一室温热的雾气,窗户大开。 空无一人。 “将军,女郎定是出事了,求将军救命啊……” 想到那么好的女郎,小满这才悲从中来,掩面而啼,一副没了主心骨的样子。 然而,好端端一个人,怎会不声不响就消失在净房呢? 还是在刚放走了信州守将温行溯以后? 被冷水泼醒的北雍军士兵,以及庄子里的姬妾,都认为冯蕴畏罪潜逃了。林娥更是不停地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唯有阿楼和冯蕴身边的部曲仆从,坚决认定冯蕴是出事了。 敖七红着眼,尚未从两个卧鸡蛋带来的伤害里走出来,再面对冷着脸的舅舅,脚步都是飘的。 “将军,救人吧。” “等救回女郎,属下再来领罚。” 裴獗没有说话。 他在净房周围查看了许久,“你领人往石观县方向,截拿温行溯,抓不到人,你也不用回来了!” 敖七拱手,从胸腔里吼出一声。 “属下领命!” 又抬头,“那女郎……” 裴獗脸色骤冷,“愣着做什么?” “喏。”敖七不敢再耽误,可又忍不住关心冯蕴,一边叫人跟着他走,一边频频回头看裴獗。 “将军,快去救女郎……” 裴獗原本平静的一张脸,顿时如浸在了冰水里。 那吓人的冷漠,吓得院里的人屏住呼吸,一声不敢吭。 “左仲。”裴獗终于出声,“备马。” — 冯蕴此刻正头昏目眩地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奔波在不知名的小道。 她的头十分的痛,嘴里焦渴得好似一条放在炙锅上的鱼,来回地煎熬。 马蹄声嘚嘚入耳,踩在寂静的小道上格外清晰。 这时,车厢猛地抖动一下,停了下来。 “嚓”的一声,有轻风扫过,马车的帘帷被人打开了,一缕阳光从开合的缝隙间透进来,冯蕴这才发现,天还没有黑,外面阳光灿烂,只是车窗密封得太过严实,这才让她产生了一种天黑的错觉。 “卿卿在看什么?” 车身震动,一条修长的人影慢条斯理地迈步上来。 日光落在那张冷漠的山鹰面具上,只看得见下颌部瘦削的弧线,还有一双不羁野性的眼。 冯蕴眼皮微掀,“淳于焰……?” “又见面了。”男人低笑一声,弯腰捏住冯蕴的脸,“就知卿卿想我。” 说罢他长腿一迈,从躺在车厢里的冯蕴身上跨过去,就那么直直高高地坐在她的身侧,发出一声清淡的,嘲弄的笑。 “出发。” 冯蕴心里微惊。 从发现落入淳于焰手里那一刻,她就觉得事态有些不对了,下意识想要起身…… 砰!车门紧紧合上。 车厢里再次陷入短暂的黑暗。 一条手臂漫不经心地伸过来,将她纤腰揽住,阻止了她起身的动作。 昏暗的光线渐渐露出淳于焰冷峻又斯文的轮廓,他的眼睛带着戏谑地笑,盯着冯蕴,像在看等待宣布死刑的囚犯。 “小可怜,落到我手里,还想逃吗?” 冯蕴喘口气,“世子意欲何为?” 嗤!淳于焰盯着她的眼,俯首在她的耳边,“你说呢?” 男人的低吟,如附骨的痒,伴着黏腻的酥麻,沿着腰椎蔓延上来。 冯蕴蹙紧了眉心,只觉一股尖锐的焦渴,正在无声无息地酝酿,好像在蓄势等待更强劲的狂风暴雨。不受控制的,蚀骨撩心…… 冯蕴从前吃过这样的苦头,但此刻有淳于焰在身边,感受更是不同。 她克制着,一言不发。 淳于焰黑眸里闪着奇异的光彩,看了眼她白嫩的脸上浮起的红霞。 “一报还一报,卿也合该尝尝我那日受过的折辱……” 冯蕴垂下视线,扫过自己的衣裳。 凌乱、潮湿,仍是沐浴时穿在身上的那一套。 但衣襟因为躺倒被勒紧,鼓囊囊的前襟随着她的呼吸而颤动,几乎要将布料撑开…… 她轻哑地笑,“世子莫非忘了我说过的话?我若出事,世子的艳色就会被全天下人所知,那粒生得调皮的褐色小痣也不知会被文人骚客编撰成什么样的淫词艳画……” 一句话拉回了淳于焰羞耻的回忆。 有些感受就像刻在肺里,不是想忘就能忘掉的,那种蚀骨般的颤抖会随呼吸撞击灵魂,身子也会因为她不由自主的发热、难堪。 在她面前脱下的衣服,怎么都穿不上了。 这女郎的眼睛就像有毒。 不论他捂得多么严实,在她眼里,他永远一丝不挂。 淳于焰的手僵在半空,只一瞬,又恢复了笑意。 “那日不慎着了你的道。你以为本世子还会受你哄骗吗?” 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探囊般伸过来,扯住冯蕴腰间的帛带。 第40章 世子之恨 冯蕴心口微窒,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世子就……为报复我?” “不可胡说。”淳于焰把玩着她的衣带,好像只是诚心想让她感受那种煎熬,慢吞吞地,没有拉动,又好似随时就会扯开,让她丢脸。 “是我救了卿卿。若非我及时出手,卿这身细皮嫩肉,一旦落到豺狼虎豹的手里,你猜他们会不会把你撕了?” 冯蕴冲他虚弱地一笑:“豺狼虎豹?世子是说何人?” 淳于焰扬了扬眉梢,“是说你不该招惹的人。” 他云淡风轻,那只手贴着冯蕴的腰线,一晃一晃地掸动衣带。 冯蕴在他的目光下如芒刺在背,眼眶渐渐热烫,紧张出一身虚汗。 她体会到了淳于焰那天所受的煎熬。 “所以,世子救我,是为了折辱一番?” 淳于焰看她惨兮兮的模样,心情无端美妙起来,捏着衣带一头,在她的脸上若有似无地轻拂,像羽乱般滑来滑去,冯蕴受不得痒,难受地蹙起了眉头,因为隐忍,身子有细微的颤抖。 “怕吗?” 淳于焰兴味地舔了舔唇,自问自答。 “卿无须害怕。世上好看的人多,有趣的人少,我不舍得卿卿死得太快……” 冯蕴不去看他的脸,不与其目光相视,尽量不给出对方任何反应,不想满足他变态的趣味。 “世子这么惦记我,是我之幸。” “是吗?” 铮! 一道金铁的声音响在安静的车厢里。 空气仿佛被破开,冯蕴脸颊微微一凉,侧目过去,便看见淳于焰手上那一把匕首。 “我也得了把吹毛可断的好刀,卿猜一猜,它锋不锋利?” 他声音阴凉,像沉在水里游动的鱼,带来沙沙的潮意,一双凤眸巡视般上下打量冯蕴,好像这是什么供他亵玩的玩意,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刀柄,用刀背在冯蕴薄薄的衣裳上反复游戈,轻挑重按。 “痒吗?卿放松些……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 冯蕴身子绷紧,鸡皮迅速爬上腰间,刀背触到处只觉得火辣辣的难受,在剧烈的恐惧下,她情不自禁地颤栗,又难受那无奈的痒,细细密密的从脊背爬上来…… 变态。 就想看她出丑看她求饶。 还不如给她一刀。 但淳于焰肯定不会这么做。 他存心报复回来,兴趣正浓。 “不要怕。卿如此招人怜爱,我哪里舍得你死?” 淳于焰俯视她,轻声笑,“我会控制好手上的刀子,不让它划破卿这身细皮嫩肉的……啧……水豆腐似的,这样好看,破了就可惜了。” 这疯子将那天的话,又悉数还给了她。 冯蕴紧攥拳头,浑身全被汗水打湿,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但她不愿让淳于焰得意。 克制着,一动不动,脸如冰霜凝滞。 淳于焰看她这般,没由来的,心像被温泉水泡过,化开了。 他愉悦地问:“卿可悔了?” 冯蕴不轻不重地嗯一声,“悔。” “哦?是吗?” 冯蕴冷笑,“后悔没有下狠手。早知那日在花月涧,便该一刀结果了你。果然……古人诚不欺我……对畜生就不该抱有善意……” 畜生?淳于焰好看的眸子瞬间冷却。 冯氏女对他的恨意,很没有道理。 “若我没有记错,花月涧是你我初见。卿何故恨我至此?” 冯蕴动了动干涩的嘴,没有吭声。 要是没有上辈子淳于焰对她的那些折辱,她当然不会在花月涧那样对他。 当然,她不是没有想过淳于焰会报复,只是无惧罢了。 淳于焰以前对她做的,恶劣多了,眼前这一点实在无关痛痒。 她脸上不见羞恼,只有极力忍耐,这让淳于焰心里的疑问不停地扩大,他并非色中恶鬼,更没有见色起意,这女郎为何视他如洪水猛兽? 淳于焰冷笑一声,突然收手,慢慢俯身下来,手掌堪堪捏住冯蕴纤细的脖子,微微用力,越来越紧。 冯蕴闭上眼睛。 淳于焰:“你盼着我掐死你?” 冯蕴微微扬起脖子,即便呼吸不畅也没有改变她高傲的姿态,只用一双眼睛盯住淳于焰,冷漠的,不见半分情绪,但眼里、脸颊却又蒙上了一层绯红,很不对劲。 淳于焰突地眯眼,“你被人下药了?” 冯蕴侧开头去,不给他半点反应。 淳于焰若有所悟地冷笑一声:“你怀疑是我下的药?所以如此痛恨我?” 深吸一口气,他猛地收回卡在冯蕴脖子上的手,冷冰冰地哼声,“本世子要收拾一个妇人,何须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冯蕴喉头火辣辣的,内心翻江倒海,整個心智都要用来对付那已然变得激烈和凶猛的情浪,她没有办法去听淳于焰说了什么。只阖着眼,闭着嘴,皱着眉,在煎熬中沉浮,有些浑浑噩噩,僵硬得如同一个死人…… 她在对抗。 和药物、和自己。 那娇嫩的肤色染上胭脂,紧贴刀背的颈脉,好像有生命在跳动。 淳于焰看过无数姿容娇艳的美姬,从不觉得出奇,但冯蕴不同,她不仅仅是美,而是昳丽勾人,像清晨沾在花瓣上的露水,颤歪歪的,引人采撷。 “冯氏阿蕴?你可清醒?” 看到大汗淋漓中克制冷静的冯蕴,淳于焰的呼吸好似也跟着他颤了起来,身子发紧,喉头发硬。 “你说我畜生,那我便做点畜生做的事吧……” 淳于焰手上的匕首就像长着眼睛,冯蕴哪里痒,它便往哪里游,虽有衣物阻挡,可对此刻的冯蕴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肌肤染出大片的红,蜷缩着煎熬着一动不动,却难耐娇声气喘。 “卿这样的美,裴妄之可曾见过?” 淳于焰低着头审视她,身子贴得很近。 浮汗温香,这样极致的美! 淳于焰蓄积二十年的邪念在这一刻疯狂孳长…… 从未有过的火热,让他发狂,他想将这女郎占为己有。 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淳于焰很是吃惊。 他不允许自己被人如此左右,稍稍平复一下,轻轻地对着她笑,那呼吸落在她脸上,像有暖风拂过去

相关推荐: 深陷   我在东京真没除灵   相亲对象是老师怎么办   成人爱情故事集|魁首风月谭   丫鬟小可怜成了少爷的心尖尖花容   我的美女后宫   小人物(胖受)   毒瘤   泰莉的乐園(GL SM)(繁/简)   三金影后是伪娘[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