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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着应了,便请温行溯进屋,“快进屋吧,吃食果点都备好了,就等你来。行李他们自会抬入厢房,不敢怠慢的。” 温行溯笑着拱了拱手,将品书留在这里,自己跟冯蕴去了花厅。 这次他从南齐来,因为没回安渡,带的行李不少。 其中又有一部分是冯家托他带给冯蕴的年礼,足足赁了二十来辆牛车,才带到西京。 满满当当的车驾驶入府里,顿时便热闹了起来。 温行溯刚刚坐下,阿左和阿右便循声而来,对着温行溯问东问西,满脸都是隐不住的小孩子欣喜…… 温行溯到裴府拜访,早做了准备,不止给裴獗和冯蕴准备了礼物,也给裴冲、裴媛,敖七夫妻,两个小的,都备了厚礼。 他笑着让仆从去箱子里拿从南边带来的耍子,还有一些特色点心。 阿左和阿右开心坏了。 “多谢舅家伯伯。” 两个小孩子欢呼雀跃地被打发了出去。 温行溯笑了笑,饮一口茶,抬眸时,眼里露出几分忧心。 “陛下可有好转?” 冯蕴面色黯然,摇了摇头。 温行溯知她极是喜爱那孩子,也不由得唏嘘。 “陛下洪福齐天,得神灵照拂,一定能转危为安,腰腰,不要太担心。” 冯蕴点点头。 对阿元的事,她有鸵鸟心思,竟不知如何往下接。 温行溯察觉她情绪不好,也不往深说。 “我在西京约莫只能停留十日,便要返回安渡大营。腰腰可要与我同行?” 这是冯蕴原本的计划,跟温行溯一起回花溪。 可阿元生死未卜,西京局势紧张,她没有办法洒脱地决然离去。 “我再等等。” 温行溯点点头,没问她等什么。 “明日,我想去拜会一下平原县君。” 冯蕴对着他的眼神,轻轻一笑,“接到大兄的来信,我便已和县君说好。县君对兄长痴心一片,已托人来问过三次兄长的行程,也是迫不及待了呢。” 没有相思入骨,更没有忐忑难安。 温行溯的表情极是平静,淡淡地一笑,拱手而拜,“有劳腰腰张罗。” 冯蕴静了片刻,道:“信件来往不便,一直没好开口询问兄长。与县君私相授受,可是真心求娶?” 温行溯嗯声,眼中浮起一抹复杂的光。 “真心。” 冯蕴又问:“想仔细了吗?这事可反悔不得。” 温行溯道:“深思熟虑。” 冯蕴瞥一眼他淡然的脸色。 “我记得兄长因为丹阳郡王的事,并不想跟大长公主府有所往来,为何回一趟南齐,突然回心转意?” 温行溯笑了笑,“人都要成婚的。媒妁之言,也可能红线错牵,与其由着他们安排一个门户相当的绊脚石,何不摒弃世俗,娶一个待我一心一意,又心思简单的纯善之人?” 冯蕴望着他,欲言又止。 濮阳漪是寡妇之身,自然会有些世俗的偏见,大兄能看淡这一点,她很是开怀…… 但他直言不讳,是因濮阳漪待他好,是心思简单的纯善之人,这才愿意跟她结为连理,冯蕴的内心隐隐觉得不太美妙…… 男女姻缘,不该是这样的。 可这样,也似乎挑不出什么错处。 多少夫妻相处一生,也未必能得到配偶一句“纯善之人”的褒赞。 至少大兄对濮阳漪的人品,是看重的。 何况,小满和左仲的美满姻缘,就摆在那里。 跟对了人,日子就会越过越好。大兄和濮阳漪,就算不是两情相悦,但才子佳人,朝夕相对,说不准就是命定姻缘…… 念及此,她忍俊不禁。 “兴许等不到明日,县君就来寻你了。” 冯蕴神机妙算。 自从收到温行溯的礼物,濮阳漪的心里就住了一只忐忑的小鹿,成天七上八下地煎熬着她,恨不能飞奔到温行溯的身边,问个究竟…… 她性子坦率热烈,不喜欢模糊不清的暧昧,什么事都要弄个清楚明白。 温行溯的马车进城往裴府去的时候,她恰与大长公主同乘,入宫为陛下侍疾…… 她是看着温行溯打马过长街的。 那时候,心便飞远了。 一入宫,小皇帝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头上插着骇人的银针,满屋子都是药味儿,濮阳漪心疼怜悯,不忍直视…… 看着小皇帝,想到温行溯,她心里就像堵了块破棉絮,突上突下,一直等到出宫,跟大公长主撒了个谎,带着两个仆女便溜到了裴府。 冯蕴是个开明的人。 将人迎入花厅,自己便告辞而去了。 她把方便留给了濮阳漪和温行溯。 温行溯也做好了准备,要好好与她交谈…… 谁能料到,濮阳漪张口便直言,“我成过婚,没有孩子,人有些愚蠢。上一任丈夫宿花鸣柳,醉死在烟花巷里。我嫌他晦气,一怒之下在他府上打砸一通,放了一把火,便回娘家去了。没为他扶灵,出殡也没去……” 房里寂静下来。 温行溯皱眉,“县君的事,温某略有耳闻。” 濮阳漪不敢直视温行溯的目光,略略别开眼。 “那温将军可要想好了?我名声不好,本事也不大,扳着指头数,也找不着几个优点……” 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卑微。 飞扬跋扈的平原县君,竟也有心虚紧张的时刻。 温行溯沉默半晌,“那正正好。我除了无用的好名声,一无所有。” 濮阳漪抬起头,看着他,“温将军,可是真心实意,要与我共度余生?” 温行溯唇角挽笑,一双乌黑的眼眸深邃无比。 “我不是虚情假意之辈,既然开口,必有此心。” 濮阳漪心里的小鹿着急了,胡蹦乱跳,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 温将军俊朗儒雅,面容棱角分明,有世家郎君的学识风度,又因自幼习武,身形笔直修长,比世家郎君更有大丈夫的英武气概…… 怎么看怎么令她着迷。 来的路上,濮阳漪还想着在他面前,要矜持有礼,不可轻易让他看出芳心已许,落了下乘。 可当真坐到温行溯的面前,她整个人都眩晕一般云里雾里,迷失在那一抹清波浅浅的笑容里,难以自拔—— “我愿嫁温将军。” 她情不自禁地出口。 等发现太主动,太直率,又羞红了脸,暗自咬牙,骂自己没出息。 然后,绷着一张涨得通红的脸,宛如情窦初开,眼波似水,满是倾慕。 “阿母那边,我会去说,烦请温将军找个大媒去我府上,向我阿母提亲……我们两个岁数都不小了,想来阿母不会阻挠。” 温行溯:……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 他原以为要花些时间才能走到这一步。 不料,只是见个面的时间,这个被溺爱长大的天之骄女,已然作出了决定。 “好。”温行溯好似有些无奈,含笑道:“温某已拜托舍妹,为我张罗。” 濮阳漪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低下头去,假意抚弄袖口,以便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一些。 “有雍怀王妃出面,此事可成。” 温行溯唇角上扬,就那么笑了起来。 濮阳漪一怔。 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迷人的笑容,也跟着没心没肺地笑。 原来跟喜欢的郎君谈婚论嫁是这样的…… 如此快活。(本章完).yetia100942/42067580.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yetia。何以笙箫默小说手机版yetia 第479章 琴笛之合 温行溯和濮阳漪的事情,比想象的顺利。 她对温行溯的心思,没有半分遮掩,当天回去就向大长公主坦白了。 “非君不嫁。” 四个字,点中大长公主的命门。 在濮阳纵出事后,大长公主对一双儿女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哪里舍得他们受半分委屈。 何况,濮阳漪守寡后,大长公主看着女儿蹉跎这些年,也盼着她可以许一个好人家。 温行溯这人,大长公主早就差人查探过了。 江东温氏,身世清白,姓温,性也温,有才有貌,是一个百里挑一的如意郎君。 唯一让她不放心的是…… 温行溯为什么愿意娶濮阳漪。 大长公主当然不是看轻自己的女儿,但濮阳漪守寡的经历和过往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加打探,便一清二楚…… 好好的郎君为何要娶寡妇?若非为情,那便是为利。 那濮阳漪能够给温行溯什么呢? 大长公主陷入了沉思,犹豫不决。 可濮阳漪吃了秤砣铁了心,在冯蕴托大媒带着礼物登门后,便直言想跟温行溯结亲,一天三次去催促母亲,快点答应…… 她怕一个迟疑,郎君飞了。 大长公主内心隐隐不安。 可一来备不住女儿太有主意,二来,雍怀王妃有心替兄长求娶,她的兄长身为北雍军副将,有那样的家世,也没什么配不上濮阳漪的地方…… 拒绝不了。 这不是单纯的嫁女。 更像是与另一股势力的联姻。 - 当今之世,因战乱频发,动荡不安,六礼多不周全。 双方将婚事说好,没有问名纳吉,便直接定下婚事,温行溯随即送上大婚之礼,再行请期…… 婚事自然是来不及办的,找人占卜,婚期就定在仲夏时节,五月下旬。 定下亲事,冯蕴了去一番心愿,便让灶上备了吃食,想在府里为温行溯庆贺一下,也当为他饯行。 小满去了温行溯的住处,没找着人。 品书说,大郎君在后院水榭。 这个天气,乍暖还寒,凉亭水榭风大,平常少有人去。 冯蕴得闻消息,皱眉思忖一下。 “小满,拿我披氅。” 园子里的梅花尚未凋谢,迎春花又急赶着吐出了新蕊,冯蕴穿过垂花门,还未走到水榭,抬眼就看到温行溯,坐在临水的亭台木椅上…… 他什么也没有做。 安安静静,对着水面倚栏而坐,双眼微阖,神态慵淡,尽显儒雅之气。 冯蕴停顿片刻,慢慢走过去 观棋看到她,喊一声“大郎君”,便要行礼,被冯蕴眼神制止。 “观棋。”温行溯突然开口,“去拿些酒来——” 观棋略显局促,“大郎君,娘子来了。” 温行溯身姿微微一僵,扭头看到冯蕴,俊脸上转瞬便浮上一抹温柔的笑容。 “腰腰怎么来了?” 冯蕴道:“我在灶上为兄长备了酒菜,兄长不来痛饮一番,倒是躲在这里,一个人要酒喝。” 温行溯笑开,“让你抓住了。” 冯蕴微微蹙眉,“为何想到喝闷酒了?可是……仍有犹豫?” 她指的是跟濮阳漪的婚事。 无论如何,她是不肯温行溯勉强半分的。 温行溯笑着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地道:“无关婚事。只是此情此景,引人陶醉,这才生出几分酒性。” 说罢他从木栏跨过来,笑看冯蕴。 “外头风大,走吧,我们回屋痛饮。” 冯蕴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大兄,你我兄妹这些年,早已是至亲之人。你有心事,千万不要瞒着我。” 温行溯似是一怔。 低头凝视她,好一会,轻轻笑道: “人生百态,岂能事事如意?总有情绪低落之时,腰腰莫当回事,很快就过去了。” 冯蕴看他眼波流转间,皆是温和的笑意,随即松开紧绷的情绪,玩笑道: “你要敢有事瞒着我,看我还理不理你。” 她声音略带娇嗔。 好似还是台城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温行溯眼里恍惚一下,眉眼绽开。 “你啊,也是个窝里横。在妹夫面前,可不敢如此张扬。” 冯蕴瞥他一眼,“那大兄就错了。我待兄长最是和气。对他,才没有这样好性子。” 温行溯淡淡地笑:“嫁人了,可不能像在闺中那样顽皮。妹夫他……”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语气略带迟疑。 “今时不同往日,他不仅是雍怀王,还手握大晋江山。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你得看着他一点。” 冯蕴道:“看不住。他不是我能约束的人。” 温行溯沉默不语。 冯蕴又道:“大王今日和我说了,明日兄长离京,他不能相送。” 温行溯点头,“我也不是三岁小儿,无须远送。我走得早,你惯睡懒觉,不用起身……” 冯蕴道:“要送的。” 迟疑一下,她脚步放缓,声音也低了许多。 “也不知为何,阿元出事后,我心上的不安久久落不下去……如今想来,便要格外珍惜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了。” 温行溯沉眉,一声叹息。 “腰腰说得极是。谁也不知,我们哪一次再见,会是永远不见。” 冯蕴不满地皱眉,“大兄!” 温行溯笑道:“不说了。那等会儿,你得让我多饮几杯。” - 饯行酒入腹,总令人愁绪淡淡。 冯蕴和温行溯说了很多话。 从眼前的局势,追忆到幼时的打闹。 许是经历多了,人总会怀念儿时。 冯蕴几杯酒下肚,眼圈也有些泛红。 “若是我阿母还在,该有多好。” 温行溯看着她,目光深邃。 “以后兄长会护着你。” 冯蕴抿了抿唇,回头看着温行溯,浅浅一笑。 “我只盼大兄能得幸福,跟我嫂子平安顺遂,安稳到老。” 温行溯沉眉不语。 他不知冯蕴说这句话的意义。 更不知,冯蕴有多么盼着他活到寿终正寝,而不是走上辈子的老路,枉死他乡…… 酒过三巡。 离愁渐渐淡了。 冯蕴近日因为元尚乙而带来的沉郁之心,也被美酒冲散许多。 温行溯看她放松下来,眉目便添笑意。 “久不闻腰腰琴音美妙,不知今日可有耳福?” 冯蕴哼声,“谁不知大兄的琴艺才是一绝,别笑话我了,我那三脚猫功夫,怎堪与兄长相比?” 温行溯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我那叫什么琴艺,比起萧三……” 他突地将话头打住,停顿,看向冯蕴,“拿琴来吧。” 南齐公子,独绝萧三。 这世上才情能比萧三的属实不多。 冯蕴勾了勾唇,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萧三”的话,又好似早已忘却世间有那么一个人,脸上仍是一副淡淡浅浅的表情。 “拿琴来,我大兄要抚琴一曲,以贺新喜。” 仆从们笑容满面,无不应和。 等那琴弦振动,悠扬的曲子在温行溯指尖跳跃时,冯蕴有些按捺不住,借着酒意挑来一支竹笛。 “好一曲关山秋月,我来和你。” 她久不碰乐器,倒也不显生疏,眉目含笑,引笛而鸣,与婉转琴声相合,时而低鸣如高山流水,时而高亢如激昂战场,一音一律声声入耳,相伴相合,尽显世家风流…… 仆从们都听得痴了。 没有人注意到,裴獗走过蜿蜒曲折的小径,站在窗外,听那一曲轻柔悦耳的琴笛合奏,负手而立。 - 次日大早,温行溯便辞别裴家人,带着仆从从西京出发,准备返回安渡大营。 冯蕴硬撑着眼皮爬起来,送他到城门。 不料,濮阳漪早早等在了寒风中。 “温将军保重。” 低低吐出几个字,她眼圈已然红透,好像下一瞬就要掉下泪来,一副依依不舍之态。 冯蕴一把揽住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笑道:“难过什么?县君又不是不去安渡了。到五月,你可就是新嫁娘了……” 濮阳漪不好意思地嗔她,低下头。 不是生离死别,她表现得太超过了,但她好不容易跟温行溯确定关系,正是恨不得天天都能看到郎君的时候,哪里舍得这样分离…… 温行溯朝她行礼,温声道: “县君回安渡,我来接你。” 他用了一个“回”字,让濮阳漪心里暖暖的,想到了花溪的田庄,还有守庄子的濮阳纵。 “若非京中诸事,我们也该准备启程了,只如今……” 这般情况,大长公主是走不了的。 冯蕴和裴獗也是如此。 温行溯不便多说,侧眸看向冯蕴。 “阿蕴,我走了。” 冯蕴道:“此去安渡路途遥远,大兄要照顾好自己,不然有人该要心疼了。” 濮阳漪娇嗔地瞪她。 温行溯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喉结动了动,没有说什么,慢慢朝她们抱拳行礼。 “安渡再会。” 冯蕴也还礼,“再会。” 温行溯点点头,翻身上马,掉头而去。 “温将军——”濮阳漪还是没忍住,对着他喊了一声。 温行溯停顿一下,回过头来,骑在马上迎风而立,衣袂飘飘。 濮阳漪看着他,再望天地之广袤,突然有悲伤涌来。 “你要好好地。” 她瘪了瘪嘴巴,很想哭。 “珍重!” 温行溯微微一笑,执缰抱拳。 “珍重。” 晨光熹微,霞光仿佛从天际破开了一个口子,照在高耸的城墙上。温行溯随行有十几个仆从,还带有几车行李,他们走得并不很快,慢慢地,消失在眼前…….yetia100942/42077102.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yetia。何以笙箫默小说手机版yetia 第480章 说砍就砍 元尚乙这一摔,再没醒来。 就连端太后,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冯蕴去长信殿看过她两回,精神比那日更为不济,好像神志都散了,呆呆看着冯蕴进来,半晌没有反应。 “太后可有清醒的时候?”她问。 宫女躬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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