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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一定要快!” 王叔急忙去吩咐,转头才道:“可是九爷出什么事情了?听说陆鹤最近跟南绛,忙得心力交瘁,连睡觉吃饭都顾不上,不如老奴现在去请就近的大夫来?” “马上去叫陆鹤来!”柳太妃一声令下,王叔不敢再问。 等柳太妃转身进院看时,门已经关了,两人现在,不知如何了。 - 霍慎之坐在桌前,看着从门棂里透射进来的光,低沉的嗓音,在荒寥的光线中,分外清晰:“云大夫,临烨倒很是关心你。” 云姒站在他对面,将看完的信,放在桌上,随着她抬眼,落在她脸上的阳光,明明灭灭:“我跟霍临烨和离了,断得干干净净。” 霍慎之侧首,瞧着云姒,淡淡吐出两个字:“是么。” 云姒的目光都跟着僵硬起来:“你不信我?我知道你寡情,可即便你对我只有责任,难道你也生不出半分去查查前尘往事的心?” 霍慎之沉寂的眼眸审视着她:“你药堂的药材很是充沛,其中有一个商人,只给药材不收分文。若是跟前尘往事断得干净,哪怕霍临烨用多大义凛然的名头给你赠药,你都不应该要。让不让一个人心存希望,全在于另一方给不给他这个希望。” 云姒知道,他忘记曾经她跟楚王断绝关系的时候,是有多惨烈。 若是他记得,他就会知道,霍临烨完全是因为出于愧疚才做这些的。而不是像现在,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这些。 云姒哑声问:“那个药我不知。” 霍慎之看着她,声音平淡:“未曾查查?” 云姒心口像是被人塞进一团沙子:“你还是不信我。” 霍慎之起身,走到云姒跟前,握住了她的手腕:“云大夫,本王记得你说过,我没有碰过你。霍临烨,也没有碰过你。” 他拉起云姒的手腕,看着上面光洁干净:“云大夫,你说,你有没有骗过本王?” 云姒从第一次见到霍慎之,到后来跟他在一起。 两人之间,有个什么辩驳,有个什么好坏,云姒从未辩赢他过,哪怕是她当初现在一起跟他承担事情,在他强势的口齿之下,她连跟他打个平手都未有。 如今他强势地看着她,审判她…… 云姒抽出手:“我现在说,你现在会信?” 她怎么能跟他说。 他现在“病”都没有好,说了她就要被送走。 苏韵柔说,“治疗”的事情,拖的时间越长,越不可能恢复。 她还不是为了他。 可是,人心的裂缝一旦产生,就不是三言两语能修复的了。 云姒忍着眼底的酸涩,转头的刹那,耀目的光,划落霍慎之的眼底。 他的目光,落在云姒发间,那折射万千光芒的与卿欢上。 ——我夫君给我的。 霍慎之眼底暗不见底,抬手间,发簪已经落在他手里。 云姒伸手要去拿。 他根本不知道。 根本忘记了。 这一支发簪,对云姒来说意味着什么。 还没有触及,云姒的手,已经被他按住:“云大夫,本王忠诚于双方共守的誓约。可你这样的态度,你说我应该信,还是不应该信?” 云姒眼眸紧绷地看着他。 手,紧紧地抓住腰侧的衣服。 心里一个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赌一把,云姒。’ ‘把你怀了他的骨肉的事情,告诉他。’ ‘你有医术能为孩儿作证,不怕他怀疑腹中孩儿的真假。’ 云姒心底发了狠,冲动的想要把之前所有的筹谋,全部压在这一刻:“九哥……” ‘哒’! 清脆的一声,骤然响起。 云姒低头看去,浑身如坠冰窖。 天地万物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消失,时间似乎也已经静止。 她视为珍宝的东西,被她挚爱折断。 他信了段凌宵的话,以为这簪子就是霍临烨给的? 赌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输了。 第820章 婚书,九爷你跟云姒已经成婚了 看着手中折断的与卿欢,霍慎之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异色。 方才云姒沉默相对的态度。 让他不见天日的情绪溃堤。 脆弱的簪子在他手中误断,这显然是让他都觉得意外之事。 “你不是我的九哥。” 冷静的女声,不哭不闹地响起。 一句话,就让他隐起痛意。 与以往任何一次单纯的疼痛都不一样。 心内被尘封的东西,似乎要冲破什么出来,证明自己。 云姒把断了的与卿欢,握在手。 感受着断纹,心缓缓变空白,所有感情,在这一刻冰冷,凝固,停滞。 她抬头看着那一双甚至都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一字一句,理智清醒地重复:“你,不是我的九哥。” 他折断的不是与卿欢,是她一根敢为他豁出一切去豪赌的脊梁,是她源源不断送到他眼前的爱。 柳太妃看着云姒出来,跟空青一起迎上去。 “主子?” “姒儿?” 云姒避开柳太妃的眼神,万分冷静地吩咐空青:“备车。” 空青不敢多问,跟着就出去。 柳太妃原本想着追着云姒出去问问,可是转头看见霍慎之也出来。 她这便迎着上去,想要问个究竟。 “九爷,这是云大夫今天为你准备的药。”段一端着药,始终快了太妃一步。 霍慎之的目光落在那一盅药里。 旁人以为这是治他伤的药。 只有他跟云姒知道,这是治他“病”的药。 - “六小姐!” 王叔看着云姒上马车,赶紧追出去:“九爷是怎么了?” 云姒面无表情地看着王叔:“您应该问他。” 王叔看云姒要走,言简意赅地开口:“昨晚六小姐你吩咐人每日一早这个时辰给九爷送药去,可是刚才段一送过去,九爷没喝,看一眼就走了。六小姐想个办法吧,你说话,九爷还是会听的,若是不喝药,身上的伤,什么时候会好?” 云姒想到那治疗他的药,凉凉地笑了一下:“我开错方子了,‘九爷’他不必喝那个t?药,不喝也不影响。空青,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一趟后厨。” 王叔以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除了字面上的意思,也想不到别的了。 云姒去了一趟后厨,回来又上了马车,就吩咐:“走。” 马车又稳又快。 柳太妃追出来时,只看见下马车的陆鹤跟南绛,哪里还有云姒的身影。 “太妃娘娘,我师父呢?”陆鹤忙了很多天了,嗓音沙哑,面色也不好,眼下,更是有两个黑眼圈。 南绛从来能撑,这次也好不到哪里去。 柳太妃拉着南绛往里,吩咐人让小姑娘先去休息,才带着陆鹤往书房的地方走。 路上,看着四处没人,才把事情说了一遍,真真操心。 “你把这些告诉他,其他的都不要说。这个时候说这些,最有利!” 陆鹤还不懂什么叫“这个时候最有利”,人已经来到了书房。 “九爷!”陆鹤看着背对他,负手而立的男人,快速上前:“与卿欢是九爷给的啊!” 顷刻之间,书房之中安静到陆鹤都能听见自己呼吸。 霍慎之缓缓转过身,深沉冷静的眼眸落在陆鹤身上:“你说什么?” 陆鹤难过,为云姒难过:“九爷您忘了,当初西洲破庙,除夕一夜,您许那女子此生唯一。一年后九爷守疆扩土征战得胜,双腿生疾,遇到了那时还是楚王妃的云姒。云姒医术展露,九爷由怜生爱。” “九爷!” “是您,是您连人伦礼法都不顾,先去设局谋她的。起初师父不愿意,她知道如果跟九爷在一起,会让云家身陷险境,当时师父跟楚王的事,闹得云家如同过街老鼠,在西洲全然没脸。” “我阻扰,太妃阻扰,师父是要走的,是九爷您自己用了什么手段把人留了下来。而后,便是云江澈反对,是九爷您拿您现在所有的一切许云江澈心安。若有违背,一无所有!” 陆鹤说起来,都会心疼:“九爷更是忘记了,您为了光明正大的拥有云姒,为了让师父能在最大限度下跟别的女子一样。您带着她远赴西洲,费尽心思得云家的人同意。更是为了云姒,在云家许下承诺,签订无数白纸黑字的条约。” “若有违背,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这时候,南绛敲了敲门,把一个盒子送到了陆鹤面前,就赶紧离开。 陆鹤轻轻地抚着盒子,打开,递到了正在消化这些的男人跟前: “九爷,这是您在西洲给云家人的许诺,白纸黑字都在这。师父甚至问家里人要了回来,带了回来。即便是在最难过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把这些拿出来示威。” “只因为九爷说了一句——深情不能自控,带来的,只有软肋跟多余的情感。情爱,毫无价值。” “在师父眼里,在一个女子眼里,这些不是承诺,不是筹谋,是您对她的爱,只是爱。她把爱保存,随身携带,珍重万千。九爷,师父从没有对不起谁。你们已经完婚了啊!是您谋她的!去西洲之前,师父受伤昏迷,从不信鬼神的您,为了让她醒来,远赴灵隐寺,数万台阶叩阶而上,舍心血炼护身佛珠,只为让她醒来的可能再多一个。” “九爷,你怎么舍得伤她?” “她不跟九爷说,是因为她‘懂事’的过头,爱的过头,知道轻重,知道这些日子九爷忙得厉害,空不出时间给她,她愿意退后等。是一切,都以九爷的您的事情为先,她才把这些情爱之事放后的。” “九爷……” 陆鹤哽咽:“这样的人,您怎么舍得伤的……与卿欢是您‘病入膏肓’的最后,给她的。她当做命来爱惜,时时刻刻不离身……” 柳太妃站在书房门口,轻声道:“这些事情你隐瞒得滴水不漏,无从查起。若是你还是不信,就去找李善慈查查吧,那孩子现在变了很多,也是知道你们之前的一些事情的。我本是不同意的,也为难过云姒,你为解决我这个‘障碍’,洗清我身边的人,行军前,还托我关照爱护她。” 霍慎之站在阴影里,手中是他亲手签下的白纸黑字,还有他的随身印鉴,绝无作假。 陆鹤说的所有,他如听旁人的故事一般。 他从来不屑情爱,很难去想,自己竟能爱一个人,爱到那种地步。 匣子的最后,一封婚书,落在了他的眼里—— 某霍慎之,谨立婚书一封。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高堂在上,立此书为证。 予爱妻云姒,永世同心。 —霍慎之亲笔 轰然之间,疼痛的感觉,遍及肺腑。 似乎要有什么东西,狰狞着从他身体里冲出来。 模糊的窥不见面貌,他只觉得是最重要的东西。 “九爷?” 书房里面,陆鹤已经被柳太妃带下去了。 霍慎之身体里的痛尽数消磨,他叫来王叔,撑着桌案问:“云大夫留的那些药呢?” 王叔愣了一下:“今天六小姐不知怎么了,去了后厨,把药全砸了,说是九爷不用喝这个药。” 第821章 九爷寻云姒,太妃攻心计 ——你,不是我的九哥。 她的九哥需要喝药,九爷不用喝药。 她把药全砸了…… ——是个烈性的。 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形立在桌案边,微微阖眼,沉声问:“她人呢。” 王叔一愣:“老奴不知。” 霍慎之撩起眉眼:“平时会去。” 王叔有些紧张:“这……老奴也不知。六小姐毕竟是个女儿家,做什么,老奴也不好过问。不过她平日……” 王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去把段一叫来。” “是,老奴这就去。” - “太妃娘娘,我这么说真的没事儿吗?这种话,是不是师父自己说比较好?真的没事儿吗,太妃我有点害怕……” 书房外的园子里,凉亭下。 陆鹤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南绛也有些紧张,怕坏了事。 柳太妃瞧着今日大好的天气,笑了笑:“没事,都去找段一了,瞧着这个势头足的很,也很让人满意呢。” 陆鹤不明白:“太妃娘娘,什么叫势头足的很?这事儿是不是都怪我?我应该早点赶着师父把话说清楚的,我看军营那些士兵死了那样多,就劝师父把事儿压下来。那信,只不过是楚王送点药,我也没当回事……” 柳太妃看向了陆鹤。 挨着陆鹤坐在旁边的南绛,此刻也紧张的随着陆鹤说话跟着点头。 那大眼珠子滴溜溜的圆,满眼的担忧。 柳太妃笑了笑:“他刚来的时候,对云姒只有些小责任,连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个时候说出这些,他只会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哪里会放在心上?现在出来个女子说是爱人,一股脑的告诉你曾经,你会动心吗?” “非得让他自己亲眼看看自己做了些什么,又从他信任的旁人里知道了以前,看见了证据,他才更加深刻,更催情!疑惑也好,亏欠也罢,更有甚者是落差,这种情绪在男人的身上越多,对想要稳固地位的女人来说,也就越有利!” “太妃娘娘,您说的是那么回事。”陆鹤看着柳太妃站起身,也眼巴巴地站起来,跟在她身后。 歪着脖子,越过太妃的肩膀,去看太妃。 他身后的南绛,跟条尾巴一样,歪着半个身子,伸出耳朵去听:“对对!” 两人跟在太妃身后,朝着书房外的园子逛去——太妃不知是在等什么。 陆鹤小声道:“那师父怀孕的事情,太妃为何不让我说?” 柳太妃道:“男女之间的事情,不能光用感情,得动脑子。谋七分利,给一点心。出一分爱,装十分情。” “爱的太满,毫无保留,哪怕是对方一个冷眼,都会受伤。这就是慧极必伤,物极必反。姒儿爱阿九,比爱她自己多。这样无知无觉的交付了太多,以前就算了,现在这个时候,若是把怀孕的事情说出去,两人之间的感情还不到火候,男人的一点点小情小感,撑不住女子的爱,女子便要大伤。” 他们谁都明白,把怀孕的事情说出去的后果。 这个时候,三人都远远的看见了九爷的身影,瞧着,是朝着外面去。 陆鹤着急道:“太妃,九爷是去做什么?师父的身子快瞒不住了啊太妃,现在,就像是走悬崖!九爷对师父只有责任,到时候……” 柳太妃笑笑:“现在只怕不只有责任了,还有感觉。” 太妃朝着前面抬了抬下巴: “哪个有对女人只有责任的男人,还会亲自出去寻人?现在,他们之间只差一把火了。” 陆鹤不太明白。 南绛更是不懂。 柳太妃也懒得跟两个“小孩子”说太多,只道:“你们先去休息,等会儿差不多了,出去找姒儿回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看着t?太妃离开,南绛小声道:“陆鹤,我之前听空青同我讲,你们中原皇宫里面的那些妃子,生不出儿子来,都抱别人的儿子,是真的吗?” “你什么意思?”陆鹤挑眉。 南绛追在他后面:“九爷是太妃亲生的对吧?” 陆鹤:“你有病吧!当然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南绛:“那太妃为什么要教阿姐对付自己亲儿子?” 陆鹤停下脚步,细细思索,只觉得有些可怕:“太妃知道,师父要是被伤的跟九爷和离了,代价巨大。太妃看似是对师父好,其实是在维护双方利益。越聪明的女人,越会站在新妇的那边说话。说白了,太妃还是为了九爷。太妃这种喜欢玩脑子不沾感情的,你指望她会对谁真心?” 南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京郊小院,白泽在明守马车,十一在暗保护。 云姒带着空青,弯弯绕绕的找到了苏韵柔。 苏韵柔现在瘫痪在床,除了头能动,手能动,其余的都不能动弹了。 看见云姒来,她笑了笑:“怎么样,九爷不爱你,你是不是很难过?尝过情爱的滋味,如今只能得到寡淡的责任,谁又能受得了?可是云姒,当初楚王也是爱我的,他的爱一点点减少,对我而言,我比你更不好过。不过还好,我从未拿出太多真心。” 空青搬来椅子,云姒坐在了中央,静静看着苏韵柔:“左相死了,你父亲现在又成了权柄在握的唯一丞相,官运亨通。前几天,又纳了小妾。上个月,还添了两个儿子。” 苏韵柔的笑容在刹那间收起,脸上的皮肉都开始颤抖:“我娘尸骨未寒,外祖死不瞑目!徐家被他榨干,我的人生被剥夺。那作恶多端的贱人,他怎么配多子多福,还官运亨通!老天不长眼!” 苏韵柔眼里出现血丝,恨意透骨! 她看着云姒,忽然涌现出一个疯狂的,从来没有的念头! “云姒,我们做个交易!” 云姒静静地看着她:“给我解药。” 苏韵柔摇头,眼泪滚落,不知是因为对生父的恨,还是因为云姒这件事情的悔。 或者,都有。 “没有解药,谁想毒着一个人死,还会顺便做解药?而且都过去这么久了,药效都生成了。像是煮熟的鸡蛋,哪还能变成生鸡蛋。可我能把战奴给你,做不出解药,起码,能有希望做出治疗的药。” 第822章 九爷来了?云姒直接送九爷走! 云姒看着苏韵柔,没有说话。 这些东西,显然不够打动她。 毕竟苏韵柔之前,恶贯满盈,谁知道她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苏韵柔悲戚一笑,迟钝地抬起手,从头上拔下簪子,打开,里面藏了一颗红色药丸:“扔在火里,它在哪里燃放上天,战奴就会找到哪里来。” “还有……” 苏韵柔颤抖着嘴唇,哀求地看着云姒:“我的孩子……没有死。战奴把孩子送去给他师父了,只要你找到战奴,就能找到我的孩子。” 看着云姒还是不为所动,苏韵柔狠了狠心:“我愿意做药人试药。” 云姒的眉心一蹙:“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苏韵柔实在是受不了在这里等死的日子了,她光是听着丞相府的种种,无疑都是剜心之痛。 “我母亲死了,孩子被送走了,因为跟你斗,我什么都没有了。可是苏桓那个狗杂种,却能步步高升!老天不惩恶人……苏桓身上,背着徐家血债!他的那些嫡子女享受的,是我们徐家拿命铺垫的一切。我娘死不瞑目,我外祖死都不知是苏桓害的他。” “云姒,我求你了,我但凡能出去,就绝不跟你作对。我自愿服毒,让你牵制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出去!” 苏韵柔眼底烧着狠辣的光。 哪怕出去,一刀子捅死苏桓,她也是快活的! 云姒缓缓站起身:“让我相信你,不是用嘴说说而已。” 苏韵柔点头:“我知道,我明白!你把我找人送出去,我去召唤来战奴,你也可以用毒药牵制战奴。我的孩子,我会让战奴送到你手底下。我不想跟你斗了,从一开始,我的重心就放错了。我想要丞相府落败,想要楚王的爱,想要王妃之位,想要出人头地。我想要的太多了,贪心的下场,就是什么都得不到,我想清楚了。云姒,我求你!” 云姒垂眸看着苏韵柔:“我给你的药,是终生瘫痪的,你出去还能做什么?” 苏韵柔为云姒松了口,眼角发酸:“只要我活着,我就能弄垮苏桓,我绝不跟你为敌,我甚至自愿做你手里的刀子。我愿意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皇宫里的,武宗帝的,还有那个俪妃的。” 苏韵柔是下了决心了,所以愿意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坦白给云姒。 云姒看得清楚。 整整一个早上过去,她才从小院走了出来。 这个小院隐秘得很,里面住的是别的人家,苏韵柔藏在隐秘的地方,不是云姒的话,其他人难以找到。 上马车时,一声红色的信号冲天而起。 云姒看着在高空之中持续了很久的红光,才缓缓回头:“那个战奴,一直在寻找苏韵柔,看见这种信号,一定会找来。找云家过来的人看着他们,等苏韵柔说服战奴,就带来见我。” 空青有些担心:“主子,苏韵柔可信吗?万一她心大了,再把刀子对准我们怎么办?到时候,可就是放虎归山了。” 云姒看着马车外不断变化的风景,淡声道:“人性易变,知道苏韵柔是一枚险棋,就得用雷霆手段来下。等会儿回去,找南绛要蛊毒。只要战奴点头,就把蛊毒给他们吃下去,以此作牵制。” 空青点头:“那苏韵柔的孩子呢?” 云姒缓缓合上眼:“她还算是有人性,没有打掉孩子。大人的事情,跟小孩子无关。但是孩子,也不能就此放置一边。孩子一到,就把孩子护送去西洲。把前因后果告诉五哥,让五哥安置好孩子,但是不要告诉苏韵柔。只有让她提心吊胆,才能敲打住她。” 云姒的马车才进城,段一就发现了她。 段一心中一喜,原本想要上前去寻,可是转念一想,又吩咐下面的人:“去,跟九爷说,找到六小姐了。我在这里看着,以防六小姐出意外。” 云姒丝毫不知,现在又不想回摄政王府。 叫停了空青,两人就在一个馄饨摊子前坐下。 空青瞧着旁桌地吃的清汤寡水的,担心不干净:“主子,咱们去别处吃吧?” “今天有点馋这一口了,别处倒没有这个气氛跟味道。等会儿多放点醋,我都饿了。”云姒的眉眼,被蒸汽熏出一抹温暖。 本就衣着不俗,如今坐在这里,叫有心人,一眼就发现了她。 “六小姐?” 男声很轻,很柔,生怕吓到云姒。 云姒的笑容还没有落下,转头就对上一双惊喜无比的眼睛。 “当真是六小姐?”江时阙完全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云姒。 而且她一点也不矫情,就在这里吃了起来。 云姒愣了一瞬,看见江时阙身后还有两个人。 一男一女,看起来约莫是上了年纪的,衣着贵气低调…… 云姒起身:“这是?” 江时阙忙介绍:“是我父母。我要在京城的大理寺做大理寺卿,父母离我太远,我就想着,将他们接到这里,与我同住,也不算冷清。” 大理寺少卿,若是放在后世,那便是最高人民法院的副院长了。 云姒朝着江家父母见礼后,笑道:“江公子如此年少有为,可见家风。” 一句话连夸了整个家族,没有人会不喜欢好话的。 江夫人瞧云姒,顿觉喜欢,声音和缓大气:“俗话说相由心生,像是六小姐这样漂亮的姑娘,我都没有见过。今日好不容易能见到,我先前有些不舒服的地方,可否找个地方坐下,请六小姐给我看看呀?” 江时阙还怕唐突,刚要解围。 便听得云姒笑道:“行啊,那就天香楼吧。” 江夫人打扮的不算是无比奢华,就干净简单,头上一支八宝玲珑镶金嵌玉,让人不敢小觑。 举手投足和气大方。 云姒想,若是真正的书香门第豪门世家有模子,那江夫人这样的,当称第一。 席间,江时阙会说话,谈吐之间进退得宜,又颇显文人风骨,把气氛拿捏得恰到好处。 莫说是云姒,就连云姒身边的空青,都被逗笑了好几次。 云姒随着江夫人去隔壁望闻问切的功夫,江大人道:“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只是她家世门第太高,我江家虽然是书香世家,但云家也不差。” 江时阙含笑道:“今日能遇到,实属意外。只是父亲不觉得六小姐先前做的事情糊涂,而轻看她?” 江大人朗朗一笑:“交友先看品行。时阙啊,为人首先不能胸襟狭隘,也不要太过自以为是,t?小瞧旁人高看自身。哪有人,一辈子不犯错的。好坏二字原本难分,日日烧香,若是心术不正,那也是奸恶小人。便是错了,能及时回头的人,更是难能可贵。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 江时阙笑着举杯:“谢父亲教诲。” 就在父子两人交谈之际,忽而听见外面江夫人一声—— “九爷?……我今日真是好运,一来就见到六小姐不算,还碰到了九爷呢。” 一听居然是九爷,江大人跟江时阙皆出去相见。 父子皆行礼,江大人道:“九爷,我们在这里准备了薄酒,九爷可去坐一坐。” 云姒:“江大人不知,九爷不喜应酬。” 江家三人皆是焕然大悟。 霍慎之沉淡如常,目光朝着云姒看过去,就见云姒直接朝着自己行送礼:“送九爷。” 第823章 九爷在桌下,握住了云姒的手 男人眸色转沉。 此刻他心境倒也觉得不同。 云姒先前的宅院被火烧了,没了去处,总能回王府的。 他又何必寻。 只是这种念头,倒是晚了,他如今已寻到她了。 现下瞧着,想来她先前那柔软的样子,竟像是装出来一般。 霍慎之眼底溢出似是而非的薄笑,隐没的瞬间,淡声与江大人道:“小姑娘在摄政王府养娇了,不懂规矩得很。” 他还没有说话,云姒就开始送人,要论是不是没规矩,那也是的。 云姒没想到,从前他就什么都占上风。 现在他听了段凌宵挑拨,怀疑自己跟霍临烨有私情,不调查算了,还把与卿欢给折断了。 都这么没理了,现在居然还能给占上风,把她压制住。 这语气,还像一个长辈教训一个小辈一般,让人都挑不出错来。 不愧是九爷呢! 云姒眼底跳出恼意,坐下之后,冷冷移开眼。 江时阙是敏锐地发现了云姒的情绪往下走了,想着是九爷在旁人面前下了云姒的面子缘故,遂而笑道:“原是六小姐怕我们唐突邀请,九爷拒绝,让父亲与我尴尬,所以帮我们圆了场。六小姐,是最好的心性了。” 江大人跟江夫人一起帮腔,圆满周到,谁的脸面都没有落下。 云姒和缓一笑。 霍慎之的面色依旧如常。 如此,江大人举杯:“初来盛京,就能遇到九爷,下官敬您一杯吧。” 霍慎之握住酒杯,看向了云姒:“云大夫,本王可能喝酒?” 云姒又恼得很! 早前在那咄咄逼人如同审问什么犯人一样,现在又来问她能不能喝酒? 好一阵歹一阵,不像安好心。 云姒道:“九爷又不喝药,那喝不喝酒,都无妨。” 霍慎之仿若未曾听明白云姒的话里的意思,举杯朝着江大人示意后,便一饮而尽。 云姒看着他百无禁忌,想起当初父母来大周,要走前的宴席,他也在。 他在那之前就对她有了心思,她说他不能喝酒,他举杯也放下。 跟现在…… 云姒茫然地垂下眼,摸了摸贴在怀里的断簪。 明明人就在自己身边,她还是好想他啊。 江大人欢喜得很,笑道:“九爷看上去并未带仆从出来,是出来办急事吗?” 霍慎之淡淡道:“王府养了一只猫,今晨不见了踪迹,本王亲自出来寻。” 江时阙讶异:“未曾想,王爷居然喜欢那样温软的小动物。” 霍慎之徐徐缓缓开口:“江卿过誉。” 他目光睨向了一旁不悲不喜的云姒:“云大夫最是知道,这只小狸猫的脾性烈的很,是个多面的。平日无事,在本王怀里倒也乖腻,今晨这小狸猫亮了爪来了性,把王府后厨给折腾完,就跑无踪迹。” “是也不是,云大夫。” 霍慎之垂眸,看着一旁低着头的云姒:“猫找到了吗?” 江时阙道:“云大夫也是出来找猫的吗?” 云姒诧异,缓缓抬头看向了身边的男人。 霍慎之在桌下,便直接握紧了她的手:“江卿问你话,寻到没,可送回王府了。” 云姒不敢抽手,怕动静大一点,桌布都要跟着晃,到时候旁人都要看见发现。 云姒目光看向了江家人。 他们都用一种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尤其是江夫人。 江夫人似乎明白,为什么在路边能看见云姒了,而且刚才云姒见到九爷就要送人走。 原来是寻猫,偷懒,害怕的。 如此,九爷先前落云姒面子,倒是有迹可循。 云姒这会儿要说没找到,她就跟人家来这里吃吃喝喝,那更不太好看。 她现在对这个男人,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找到了。”云姒声音里都带了一丝委屈。 不为别的,就为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他只要动动心思,就把她路堵得死死的。 就如同他现在,他握着她的手,她连挣扎都不敢。 以前是为情爱动心思,现在是为掠夺跟占有动心思。 她觉得有些害怕。 以前就算了,现在他“病”了,她如此倾尽一切爱他,就成了他案板上的一条鱼。 霍慎之余光掠过她,想她的委屈是因为今早的事。 握着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轻轻刮过,似是安抚。 声音,也不着痕迹地缓和了许多:“可有送回王府?” 他在问她等会回不回去。 云姒抿唇抬头,看见他的眼睛,静静的,沉沉的,也似乎有了一点温度,也那么,让她心动。 霍慎之轻轻刮着她的手背,像是在给猫儿顺毛:“除了王府,别的地方养不好那样娇贵的小狸猫。” 在旁人看来,他的一言一行,像极了告诫。 “送回去了。”云姒的心绪,随着他话里的哄慰,慢慢漂浮上来……他是出来寻她的。 只是,为什么他会特意来寻她? 是心里,还是有她的? 霍慎之松开了云姒的手,起身:“如此,本王不便久留。云大夫先回王府,看看那养娇了的小东西出去一趟如何了” 话是这么说,江夫人还是亲自起身,将云姒送到了天香楼门口。 云姒才要上马车,就见到王府那边的人匆匆过来—— “终于见到六小姐了!” 云姒回头,看见的,居然是段凌宵身边的婢仆。 “我家大小姐眼睛很不舒服,让六小姐回去看看呢。九爷也出来找六小姐了呢,还是九爷先找到了!” 云姒的目光骤然冷了下去。 一旁的江夫人恍然大悟:“我还当九爷当真是出来找猫的呢,原来是打着找猫的幌子,为那段军医寻六小姐回去呢。” 如此,这段军医,在九爷心里,不一般啊! 那婢女愣了一下:“什么猫?是我家大小姐不舒服,派人去跟王叔说。王叔去禀告给九爷之后,九爷就让人段一寻六小姐。九爷还亲自出府了,回去禀告的人,说是九爷找到了六小姐了!我们见六小姐迟迟不来,特意来催的。” 江夫人倒也诧异:“看来这段大小姐,倒真是不一般。” 能让九爷用云姒这样身份的人做幌子,还提前让云姒回去。 “九爷!奴婢终于见到您了,您快去看看我家大小姐吧,她不好了!”婢女忽然朝着云姒身后喊。 云姒回头,将好就看见霍慎之出来。 难怪,早上还严加审问的样子,折断了她的簪子,连药都不喝。 现在却来到她身边,让她回府。 她前一刻,还觉得他应该心里起码有自己的。 是她多虑了,他怎么可能有那些情情爱爱的心,他如今的眼里,只有权势,跟夺段氏山庄。 一时间,云姒感觉像是喉咙里又像扎了一根刺。 说出来矫情,吞下去又疼。 她倒是想要肆无忌惮地问问他。 ‘九爷,你出来,是专门来找猫,还是专门为段凌宵找猫。’ 第824章 慎姒当着段凌宵的面亲吻 霍慎之并不知道那婢女说了什么。 上马,也未曾看那婢女一眼,只与云姒道:“恰好,云大夫随本王一起回去。” 他只想把她带回去。 他反悔了,想知往事。 江夫人笑着与云姒小声揶揄:“九爷对段军医挺好啊,看来六小姐有的忙了。我呀,只能改日上门去拜访了,顺便见一见太妃娘娘。……送九爷!” “太好了,我这就先回王府,告诉我家大小姐,不用担忧,九爷带着六小姐回来了。” 婢女匆匆地就跑了去。 - 摄政王府才一到,云姒下马,就有人迎了过来。 众人都以为霍慎之出去,是为段凌宵去找云姒。 催促着云姒: “六小姐,九爷终于将你寻来了。你快去给我家大小姐看看,她说不舒服,疼得昏迷过去好几次。” 云姒一点点抬起下巴,看向了下马而来的男人:“九爷,段凌宵的眼睛只有换才能有用,我怎么治都无用。九爷与其费尽心思来找我,让我给她看,不如说服其他人,同意段凌宵的儿子捐出眼睛。” 说完,云姒回头嘱咐空青:“走,收拾东西。我的府邸虽然被烧了,但是先前父亲母亲安置的府邸,还在的。我给段军医腾个地方,我也好清闲。” 霍慎之的情绪被云t?姒的态度带起,看着云姒的背影,冷厉出声:“段一,你去把段凌宵带到云大夫的院子,让她治。” 云姒身子狠狠一滞,纤细的手瞬间收成拳,看着走到她面前的男人,她压着声音:“我就不给她治!” 霍慎之眼底沉暗,不温不火的声音再次响起:“段一,去。” 云姒狠狠转身,吩咐空青:“空青,走,收拾东西!” 她的脚步快了起来。 空青都被落下了。 急忙追了上去。 偌大的院子,干净空荡。 空青站在云姒身后,看着自家主子收拾着东西,都快急哭了:“主子……” 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就看见了进来的人。 空青刚要叫出声,便看见九爷抬手,示意她出去。 空青看了一眼云姒,在看看九爷眼底的温和,身后也没有什么段凌宵。 原来如此…… 她就说,九爷才不在意什么段凌宵! 九爷这样的人,肯定有别的安排! 空青转身就悄悄出去,应了吩咐,没有关门。 云姒将常用的收好,站在床前,朝身后的“空青”吩咐:“空青,拿一个小盒子来。” 霍慎之站在她身后,睨了一眼妆台那边,伸手取下盒子,递到她手里。 云姒头都没回,声音哽咽低哑:“再把我的小本子拿来,给人家腾窝,出了这扇门,我永远不回头。” ——“小本子在哪?” 熟悉的声音在云姒身后响起。 她眼底转身,果然就看见他站在自己身后。 委屈瞬间涌上心头,哽咽开口:“九爷非得亲自过来逼着我给段凌宵终医治吗?若是我今天不给她医治,你准备怎么收拾我?” 霍慎之看着她委屈的样,又想起陆鹤说的那些。 因为“懂事”,所以把那些事情一压再压。 他说了从前不重要,所以她也不说。 弄成现在,其实,是怪他。 看她转身就要走,霍慎之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看着眼底有泪意,委屈得不行的云姒,缓声道:“这里除了你我,还有谁。” 云姒忍着泪意,朝着他身后看,什么人也没有。 霍慎之的手下滑,握住她纤细的手。 手指交缠,她冰凉的指尖染上他的体温。 云姒甚至,贪恋这份温暖,没有抽出手。 霍慎之看着她眼角的湿润,心起怜惜。 近了她一步,怜爱地握住她的后颈,为她俯首:“予,爱妻云姒,永世同心。” 这是他写给她的婚书! 云姒的眼眸一震:“你……” 他“病愈”,记起来了? 霍慎之带着她往后退。 云姒身子一跌,坐在了床边。 男人高大的身躯,也压了下来,撑在她两侧:“云大夫,今晨你砸了后厨,本王出门寻了你两个时辰,想知晓你我曾经。外人,想来不清楚细微,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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