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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的药军 云令政生的清隽,肤色比其他几个都白许多,一身气度风华清靡,文官风骨郎艳独绝。纸笔定局,持剑安太平。 只没有这种药维持,他再也不能持剑,提笔。 这药的用量已经开始大了,他在边域,问战奴要到药的第二t?天,就开始吃了。 刚开始吃的少,但是这样少的药,不足以填蛊王缺失的损伤,他一点点的加药。 也不只是为了南绛,还为了他身为男人的野心。 云姒听见他说四十天之前就开始吃时,竟不知还要开口说什么。 许久,她怒道:“你非得这样吗!” 云令政眼底裹挟了几许森冷笑意:“那些话本子上总喜欢写文官归隐山林,王族为个女人放下权势回到乡野。事实上品尝过权势的男人,是不可能戒得掉这个味道的。否则,前半生的努力,不就成了笑话么?” 他是事事求全之人,怎能容忍自己不能提笔,不能持剑,成一个残废。 这两样东西,在官场,就等同权力。 是人行走的双脚。 云姒:“所以命也不要了?” 云令政目光锋锐地看向了云姒,又在看见她如今养得极好的面容时,讥诮一笑,收回眼:“人活一世,若废物一生,倒不如早死。” 云姒不跟他讲道理了,她只转头问:“万事皆有相克之法,那这……” “是,万事皆有相克之法。忘忧蛊难道没有?”云令政看向了云姒。 云姒挑眉:“圣女养出的蛊有多厉害,不用我说了吧?而且……她不能记起你来……” 云令政依然是百无禁忌的样子:“理由呢?”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进来通报。 “外面有人来说,有一封信,是巫族那边的人送来的,要给首辅大人。” 巫族认识他们,知道那些事情的人都已经死绝了,就连大巫师都没了,哪还有人知道云令政。 云姒才坐下,就看见了有人捧着一封信来。 她清楚地看见,上面写着南绛亲笔,云令政亲启。 南绛写给云令政的信? 送信来的人开口:“那人说这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信了,送信的人吩咐,让最快不能一个月就送到,慢一些为好。确定了大人到了帝都,且巫族圣女南绛已经跟萧天策成婚,这两条件都齐全了再送信。” 云令政盯着那一封信许久,伸手快速拿了过来。 云姒没有继续留下,她给了云令政体面,甚至也看得出来,云令政的手,微微一颤,此信很厚重,不知是南绛写了多久的,又写了什么。 正堂里面,一下子只剩下了云令政。 云令政撕开了信封。 “云令政”这三个字,是比其他字写得好的,当初在西洲,他日日夜夜教她写的,如今写得跟自己亲笔的一样。 云令政无声一笑,看了下去—— 云令政,见信安。 你见到这封信时,必然是我已经抛却一切前尘往事,重生之日。我不爱萧天策,但是人不可能一辈子受着一碗饭的,就如同你当初爱过白添翎那样。回想往事,你我的一切,爱恨,居然都是无比的刻骨铭心,我不后悔自己爱过你一场,我也不后悔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我唯一后悔的,是不我不应该答应跟你成婚,害了我的家人。 在我眼里,人不应当只有男女情爱,我也爱我自己,爱我家人,爱云姒阿姐。我写下这一封信时,已经不在拘泥于小情小爱之中,我得到了更广阔的天地。巫族的圣女若是不成婚,需要在一定年纪回到巫族老死,我选择嫁给萧天策,不单是这一点,而是他的爱,让我感觉舒服。 “云令政……”灯火下,南绛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下:“我终于知道怎么活了,‘爱己’,情爱必须要锦上添花才是对的,是正确的。即便不是锦上添花,那也不能是毁灭。回想往事,从你为了白添翎的一个‘白’字打我一巴掌开始,我们的感情就是错的。错的开始,结出苦涩的果子。就连你给我的嫁衣,都是白添翎不要的……唉……” “我请大巫师给我种的噬心蛊,只要我爱你,只要我有半点感觉念一声你的名字,都会疼如万箭穿心。如果我还犯贱爱你,那么噬心蛊会叫我死无葬身之地。这是我给自己的惩罚吧,明日忘忧蛊,我希望忘记你这个人。” “不是为了别的,只为了,我真的再也不想要跟你这样的人,有半点牵扯了。以后相见如陌路。” “你看到这信时,我想我已经嫁给萧天策了。我心甘情愿嫁的,如果你可怜我,哪怕你对我还有一点点的愧疚,或者当作可怜一条小猫小狗,请放过我,放了我,我想好好活。” 南绛,亲笔。 信至此,再没有别的言语。 云令政的心口一点点的开始抽痛起来。 噬心蛊……她给自己下了噬心蛊跟忘忧蛊。 圣女的身体原本就是另一种活人蛊,这些蛊养在她的身体里,会一天比一天强悍。 她半点后路都没有给自己留,铁了心的想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云令政静默的看着那一封信,很久之后,吩咐了照溪:“烧了吧。” 在抬头,他眼底不见什么情绪。 此时,云姒。 战奴在一旁同云姒开口:“或许一个人,有办法给首辅大人戒药,他已经在路上了。” 云姒抬头看向了战奴:“你是说……韩仲景,韩大夫?” 韩仲景已经一百三出头的年纪了,他留在了大周,路途遥远,他们都没有让他来。 可是早前他来信,说是要来看看,大家也没有阻拦,而是派人护送着。 云姒此事的事情,也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 她在图纸上画着一些精良的兵器,还有她在后世参加过维和时看见过的一些军事部署。 这些东西她原本不是很热心的,但是为了坐稳,她开始夜以继日地翻阅典籍。 “如今,我手上,一共三十万兵将。楼兰一族开始,大周有许多人都受过我的恩惠,再加上我原先在西洲药王之名,收服了不少的士兵,还有西疆耶律可汗那边,也在我麾下,都愿意归顺与我。我想,打造一支属于自己的……药军!” 云姒不敢擅专,在除夕这一日,找到了霍慎之,把这个想法说给她听。 朝政对于她,只是摸着石头过河,三十万士兵,足够撼动城池! 第1779章 霍慎之:果然不能同你单独相处 窗外是万家灯火,烟火从夜空之中绽放,光影落到了窗内人的身上。 斑斓的光影一波接着一波,屋内都添了喜色。 外面还有不少的人喧喧嚷嚷的声音,今夜毕竟是除夕之夜。 霍慎之倒想要陪云姒过个团圆年。 只是云姒着急:“我现在对比你们来说,就是个差等生,我必须要奋起直追,我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她把自己的想法了下来,就开始指着上面说:“三十万大军何其多,但如果跟其他君将手底下的一样,倒是辱没了我这一手医术。我如果让他们身上,刀上,涂上特质的药液,上阵杀敌的时候,一刀下去,或者一箭过去,不管能不能射中对方,只要皮肤破损半点,沾到了要药,就能彻底丧失战斗力……这会不会太阴损?” 霍慎之不由一笑,从外面招来霍影:“让摇光,开阳,玉衡过来。” 这三人这会儿正在前院包饺子呢,大周那边喜欢包饺子,西洲这边喜欢做一桌子好菜。 霍影去的时候,只看见他摇光,开阳,玉衡,三个顶门高的健壮男人,撸起袖子,露出硬朗臂膀,捏着饺子皮,放了馅儿,一用力—— “噗!” 那肉糜直接从饺子屁股那里炸出来了。 十一嫌恶:“你他妈的那个手跟个脚一样,都给你三嚯嚯了不少了,等会儿自己吃。” 霍影过去一看,包的歪七扭八,难看的像是狗啃过的一样。 摇光不服:“这西洲的面有问题!” 十一翻白眼:“你他娘的够了,就不往自己身上找原因是吧,你看那些女的包的……” 四人一转头,连同霍影一起看过去。 东陵初阙把饺子搓成了球,捏的实实在在。 珈蓝一个千金小姐,学的是武,提剑久了,这会儿拿了一根绣花针,龇牙咧嘴的把饺子两边缝起来。 摇光一眼看见,忍不住嘀咕:“我的亲娘,谁吃到那个女的的,算谁倒霉,这是不是还得吐丝?” 目光一转,萧慈包的更是不堪入眼,越包越上火,瞧着她想要砸东西,那眼神都已经在骂人了。 摇光三人看向了十一,心说:这就是你说的女的包的好? 十一别开眼当做没看见,倒是一眼瞧见嬴棣居然包得很好,整整齐齐小巧无比、 十一惊讶,抬头问霍影,怎么嬴棣这都会。 结果发现霍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包了一个,放在手上递给东陵初阙她们。 “哇~霍影哥哥好厉害~”东陵初阙激动地跳脚。 “哇~能文能武还能做饭!”珈蓝激动地用手肘捅了捅东陵初阙,星星眼:“这是不是话本子里面的糙汉,高大威猛,长相俊美,一身肌肉,吃过苦,会疼人,提刀能傻猪,捻针能给媳妇儿补衣服?” 东陵初阙疯狂点头,也是一脸崇拜的看着霍影t?。 萧慈这会儿也站起来看,从东陵初阙手里拿走饺子,一脸惊喜:“你怎么会包的?这包的也太好看了,一口一口个,太好看了!” 一旁的云墨裴看了一眼自己也包的挺好的饺子,在看看霍影,不由挑挑眉,睨了一眼萧慈,低声骂了一句:“瞎了。” 我包的更好! 霍影不知该说什么,只看向了嬴棣。 嬴棣旁边跟着景昀,景昀坐在地上,脑袋靠在嬴棣的腿上,拿着毛笔在嬴棣包的饺子上画小鸡小鸭。 兄弟两人分外和谐,往常沉稳的嬴棣,这会儿脸上头上身上,都是景昀蹭的面粉,正认认真真的在小角落里面包着。 景昀舌头咬外边,瞪大眼,提着笔很认真,嘴里还嘀咕:“哥,是不是得放个钱进去,你塞个钱进去吧,多塞几个。” “塞了两个。”嬴棣掀起眼皮看了景昀一眼,那画得还挺好看,是用菜汁儿画的,看起来饺子更好看了。 景昀:“哪儿?” 嬴棣看了一眼,摇摇头:“不知哪一个。” “那我怎么能吃得到?你再给我包一个有钱的,我在上面画点别的,等会儿我就盯着它吃行吗?” 嬴棣没理他,这不就是作弊吗。 景昀缠的很,抱着嬴棣的大腿,嘴巴又滑:“我是不是你的宝宝你是不是我的宝宝我是不是你唯一的宝宝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宝宝!” 嬴棣叹了口气,点头愣给他包了一个,他才消停了。 景昀小心翼翼的把饺子捧着,画了三朵小花,放在边边上。 东陵初阙捅了捅珈蓝,眼神示意:看到了吗? 珈蓝点头:看到了,我等会儿转挑它下筷子! 两人齐齐点头。 萧慈忍不住问:“怎么嬴棣也会。” 他们还奇怪,景昀小魔王一样,今天怎么这么乖了。 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兄弟两个。 嬴棣道:“我父王也会……父王早些年隐去身份,投身军营,从最末等的士兵一路晋升,生死有命。那个时候,便是自己做自己吃的。这些傻瓜菜,看一眼我也会,而且韩大夫跟陆鹤带着好一段日子,韩大夫也喜欢包,我就会了。” 就不要说早年间,一直是九爷跟霍影,带着嬴棣寻医问药,总不可能次次都有山珍海味摆在眼前。 他们谁也不是从小金尊玉贵长大的。 景昀抬头看向了霍影:“影叔,你上这干什么呢?” 霍影转头吩咐摇光三人:“主子叫你们过去!” 后院,霍慎之坐在云姒身边,烛火之下,她眉眼温柔,比之当年长开了,多了明媚。 纤细的身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认认真真的样子,很是能撩动人心。 云姒头顶落下阴影,还未转头,就闻到了淡淡的沉水香气息。 男人灼热的呼吸在她耳边,隐约让她心慌。 她转头,目光撞进他的眼里。 彼此距离不足一寸,呼吸也跟着交叠在一处。 霍慎之抬手,抚弄她的脸,指腹按住云姒柔嫩的唇,全然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云姒不会不懂。 且他是个极其重欲的人,上了床全然放开的样子,云姒见过。 她刚要开口许他一句,男人骤然离身,更是退了好几步,方才开口,嗓音带了暗哑:“果然不能同你单独相处太久。” 第1780章 吃饺子记得吐丝 云姒懂这是什么意思。 也明白了,他为什么很少同她一处。 她低下头,眼角氤氲雾气,想起方才他看自己时,眼底的翻滚汹涌的欲色。 这时候,外面有声音传来。 是摇光他们到了。 云姒抬头,神色如常,而九爷也已经坐在了窗下,离得云姒很远。 没人知晓刚才的暗涌。 云姒把自己想的告诉他们。 摇光咋舌:“兵者,诡道也!何为诡道,打赢了,谁管用了什么诡计。战场上打得厉害了,缠斗在一起,就是扣眼睛挖鼻孔,原始战斗法,真的。” 开阳:“说的我都想要加入楼兰族了。您且不知,战场上瞬息万变,早年跟一地打的时候,他们泼铁水金汁,我们死了好多士兵,明明只是伤口一点点,但是最后都溃烂而死的。” 玉衡:“女子道德感强,有的时候不是什么好事。大人既然要执掌权势,那就要用男人的思维看待所有。” 云姒垂眼。 道德感是太强……苏韵柔也是这么说的。 且后世史书上,便是秦始皇上战场时,也用过今天借兵给你,其实带着兵来打你的事。 云姒轻轻一笑:“既然诸位这么说,那我就放开手干了。”她转头看向了窗下的男人,“我要借摇光。” 摇光看了一眼坐在窗下的男人,又笑着问云姒:“兵书你可读过?” 云姒点头:“这六年,兵书医术从未断过。烂熟于心!” 摇光是个爱赌的,听云姒这么说,来了劲儿,点了一下头,转头跪在霍慎之跟前:“九爷,摇光自请入楼兰军。” 他手底下还有兵,这一去,就是等同于放弃之前打下的那些东西,收服的那些人,又要从头开始。但是他好奇,他想要看看,云姒拿什么赢天下。 霍慎之抬眼,静静审视着云姒,并未因云姒跟他的关系,有什么不同。 只告诉云姒:“你只有一次翻身的机会,我手底下的人,他们愿意跟你,你带走,不愿意,我自不会为你出面,一切,全凭你自己本事。若非你出了错,其余我皆不过问,包括生死。” 他的手放得彻底。 云姒眼底坚韧:“若是今朝不成,便是天命不佑,我自该死,不怪任何人。” 她走上了这条路,今晚开始,没有再回头的余地。 要做,就要做绝,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我就要摇光一个,加上十一,足够了。十一跟了我这些年,埋没了他的本事。” 六年,她奔波在为景昀治疗之中,在明帝的手下,滋生出了对权势的野心跟欲望。 一个药王谷的药王,已经不能再满足她的胃口。 这西洲,她一定要握在手中,成为江山主宰,不管多难! “轰隆”的一声,外面响起了爆竹的声音,比之前的更加恢宏盛大。 济民堂也在今晚,被人彻底烧毁。 在这么一个喜庆的夜里,男人,女人,都动了手,让下面的人想要救火都不成。 云姒听见了消息,只问:“纵火的那些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其中有官场家的几位公子,还有一些女子,打着牝鸡司晨有违天理的口号,烧起来的时候,引来不少的人喝彩。当时南绛还在里面收东西,带着意欢跑出来,索性没事,这会儿正赶回来。” 十一说完,云姒就听见了南绛的声音。 “阿姐……” 她大年夜,被烧得黑乎乎的。 云家外面,甚至还在今日这样热闹的日子,来了一群人,叫喊着:“交出罪人萧慈!” 萧慈听见,忍不住快步走到云姒跟前,狠狠啐了一口:“老子什么时候成了罪人!” 门大开,外面的人叫嚣得厉害。 云姒转头看向了身后的男人。 霍慎之朝着云姒含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转身就离开。 景昀哒哒哒地跑过来,说:“母亲,父王让你们快些回来吃团圆饭。” 云姒摸了摸景昀的小脑袋:“去玩儿吧。” 她的目光看向了外面这群人。 特意选在了这个时候,分明是不想要她过安生的。 其中有个男的上前,指着萧慈:“女子上战场,嫁了人还不安分,殴打婆母,烧毁婆家,大逆不道,犯了七出……不,七出都不足以写你的罪状!婚后无子,凌虐婆母,你简直恶毒。” “如今装作没事儿人一样,躲在这里,难道这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唯你云家是尊了吗?” “掌权为己,自取灭亡!”…… 叫嚣者甚多,听得云姒都笑了。 甚至还有给萧慈造黄谣的男的,说萧慈一个女子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肯定是以身赢战,毕竟云大将军那里,可没有什么军妓呢! 这谣言,还真是古往今来的一种糟粕传承,没办法脱裤子,就随时随地地用言语脱裤子了。 萧慈烦的厉害,转头就要让人去让人那自己的银枪:“老子挑了他们的筋!” 云墨裴抬手拦住萧慈。 云姒挥手:“去,准备锣鼓来,他们喊一声给他们敲一下,壮壮声势,这么干喊,多没劲儿,再弄点水来,喊累了就喝点。” 说完,她就要进去。 这么一小的场面…… 萧慈现在不是萧家人了,没有萧家的庇佑,他们现在想要从萧慈入手来打压她,到时候唇亡齿寒,她今天交出萧慈,就等同于跟这些人低头。 最让云姒心寒的,是说她们“牝鸡司晨”的人里面,还有女子,嘴里喊着:“我是女子,我也觉得你做得不对~” 她叹了口气,抬眼又是笑脸:“进去,好好过个年!” 锣鼓摆了出来,云姒摆出的态度,是根本看不起这些人,甚至自己给他们助威。 有些人想要走,被人拦住,让一直喊,t?喊到明天天亮。 这会儿常嬷嬷煮好了饺子,一边捞一边想要叹气,碍着不吉利,才忍了。 看着稀烂的饺子,摇光甚至有脸问:“常嬷嬷你年纪大了活儿也干得不利索了,你看你把饺子煮开口了。” 常嬷嬷看了看饺子,再看了看摇光,都懒得说他。 “这是我包的,你记得吐丝。”珈蓝把一碗饺子端给南绛。 云姒诧异地看向了珈蓝:“吐丝?什么吐丝?我已经吃下一个了。” 南绛这会儿戳了一个,鱼线钩到了牙齿:“是……这个丝儿吗?” 第1781章 他们的第一年 老长一根的线,还是钓鱼用的那种,让南绛从嘴里抽出来。 珈蓝疯狂点头:“是是是,就是这样的,好玩吧?” 南绛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表情,迟钝的咽了咽口水,心觉,咽下去可完蛋了,不知道要吃什么泻药折腾呢:“好玩……吗?” 云姒的眼皮一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那些饺子,有些担忧了。 这时候,她又看向了意欢。 小女孩最好是别吃到这种东西。 谁知道,意欢碗里…… “这水煮大肉饼!”意欢说着,一口咬下去。 馅儿是常嬷嬷调制的,常嬷嬷的手艺是没得说的,这群人包都没有包好。 意欢咽下去:“我第一回吃水煮大肉饼。” 都跟着云姒看过去。 只见到意欢碗里是两片饺子皮盖在一起的。 东陵初阙举起手:“我包的我包的!” 意欢又不是没吃过饺子,大魏有的是御厨。 女帝的女儿吃不完了,她会偷吃一点。 女相虞阳熹喜欢她身上的那股机灵劲儿,什么不给她吃一点。 好东西她还真的没少吃,没吃过也见过的。 意欢竖起大拇指:“好饼!” 东陵初阙刚转头要跟珈蓝说,就看见珈蓝已经端着碗过去,把在排队的景昀挤到了后面。 云姒的眼皮一跳,又看见东陵初阙端着碗去,插队在了珈蓝跟前。 常嬷嬷这时候说:“这一锅就是咱嬴棣小少爷包的啦!” 云姒忍不住站起来一看,那锅里面的饺子各个匀称,胖乎乎的飘了起来。 常嬷嬷慈爱的笑着,往锅子里面打了第三遍冷水,等锅子沸腾了起来,闷了一会儿,才开始盛出来。 景昀排在后面,垫脚去看,他以为没人知道他做的那个记号。 常嬷嬷摇起来,说了一句:“随缘的,谁吃到那就是谁的,我也包了,我在里面包了铜钱,包了一颗蜜枣。” “有什么说头吗?”东陵初阙看着碗里面的饺子,忍不住问。 常嬷嬷说:“吃到了铜钱,代表新的一年赚大钱。吃到了蜜枣,代表日后生活甜甜蜜蜜。” 众人看着东陵初阙捧着碗,嘀嘀咕咕的开口:“我要甜蜜蜜,我银子已经够多了,三辈子都花不完!” 她可是东陵最受宠的锦鲤小公主。 东蓝景兴冲冲的一人一碗,端着做到了桌子跟前。 云姒刚想说饺子蘸料吃。 她是不喜欢光蘸醋的,得有好吃的调料,辣一些。 还没有说呢,就看见三人一口一个,也不吃,就咬开,专门找里面的铜钱跟蜜枣。 景昀咬完了,可怜巴巴的仰头看着云姒:“一个没有。” 云姒无奈的很。 看三人的碗里面跟狗啃过的一样。 景昀看向了珈蓝,珈蓝也没有。 东陵初阙也没有,但是她还有一个可以赌。 就见到她夹起一个白乎乎胖嘟嘟的饺子,一口咬下去—— “呜~~~” 东陵初阙的眼睛亮了起来。 几人凑上来问她:“吃到什么了?” 东陵初阙给众人看咬开了一半儿的蜜枣:“吃到常嬷嬷给我包的蜜枣啦!我要甜甜蜜蜜快快乐乐一辈子喽!” 众人羡慕。 云姒不太喜欢吃饺子,她喜欢吃粉蒸肉大肘子,扣肉。 这会儿云江澈进来,带着做好菜的那些小厮:“来,我去楼里给你们订了几桌,吃现成的了!” 大桌子凑在了一起,摆了老长。 今日无大小,没人坐在首位。 九爷此时把余下的事情处理好,将好到了门口。 他身边,还有云令政。 云令政一眼看见了在里面的南绛:“我原以为她会在萧家的。” 第1782章 一次又一次的忘记,一次又一次的开始 霍影道:“大人有所不知,南绛先在这里过完了,再去跟萧家的人过。” 去跟萧家的人团圆? 云令政面色半点不显,只面上有些冷。 进来之后,众人的笑容都冷了几分,那热闹也降了几度。 南绛一点没受影响,吃吃喝喝,还把好吃的往意欢的碗里搁,以为意欢没吃过一样。 意欢什么没吃过。 且众人看霍慎之示意,才又坐下,外面爆竹声声,里面也又热闹了起来。 常嬷嬷代替已经去了的二老居首位,看着坐在自己跟前吃的尤其激烈,把嘴都塞满的摇光,非常爱惜:“这孩子,真能吃,看着真有福气!” 老人养活物,就凭吃来断好歹的。 常嬷嬷:“你个人的事儿怎么样了啊?” 摇光:“啥叫个人事儿?” “有媳妇儿没!”十一嫌弃的提醒。 摇光头皮发麻,看着常嬷嬷,心中想着早知道刚才就装哑巴:“谁看得上我?” 常嬷嬷满意的点点头,开始数了数人,这是要准备给他们说亲了,连霍影的算上了。 霍影这会儿低着头吃,一句话都没有说。 云江澈更是哑然,装作没看见。 云姒坐在霍慎之身边,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刚准备拿起筷子,椅子就动了。 霍慎之拉着她的椅子扶手,将她拉去贴向自己。 抬手,不轻不重的在她腰上轻轻揉着。 手下,半点没有耽误给她夹菜。 高朋满座之中,慎姒无声,却将爱意说到最顶。 饭后的小红包,云江澈大方的很,直接把店铺契约都塞进了红包里面,还有几千几万两的银票也塞红包,让众人抽。 好不热闹。 景昀有点贪财的样儿,揣着厚厚的红包,十一忍不住开口说他:“都笑得从喉咙里都能看见肠子了!” 景昀闭上嘴,拿着个木盆,一下子滑跪到霍慎之跟云姒跟前,脑壳狠狠在木盆上撞了一下:“父亲,过年好!儿子给您拜年!” 说罢,就把手高高举起,顶着大包看着霍慎之。 霍慎之眼底掀起些笑意,问云姒:“你年幼时是否也这样?” 云姒看着景昀脑壳上的大包叹息:“过个年给磕成傻子了。” 没有云江澈那样精心准备的红包,景昀拿到了一把匕首。 嬴棣道:“这匕首是跟在父亲身边多年的,随父亲征战,近战搏杀,我喜欢了好久,都没有开口要过,父亲给你了。” 景昀拔出匕首,想要从自己脑袋上拔一根头发,可是怕疼,他看着嬴棣:“哥,你想不想要看吹毛立断?” 嬴棣叹了口气,歪头把脑袋给他。 景昀嘻嘻的从嬴棣头上拔下头发,对准匕首吹了一下。 果真是吹毛立断! 吃了饭,大家都出去放烟火了。 门口还有叫唤的人,但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都听不见。 南绛要回萧家去了。 跟云姒他们说了一声,这就出府。 登上马车,却不曾想,里面坐了一个人。 “你是……”她不敢进去,身子一半儿在外面,迟疑的想要往后推。 内里,男人倾身,显露出样子。 是云令政。 他眉眼淡薄,眼底的情绪混杂不清。 看着南绛这样,只朝着她伸出手:“上来便是。” 南绛:“不了,我不认识你,打扰了。” 这话犹如利剑,在无人可见处,云令政瞬间鲜血淋漓。 他终究明白了“情”之可怖。 比当年他同白添翎那时,更为伤人。 谋士动情,十死无生,竟是如此地步。 “我是云姒的二哥。”云令政终究不愿意,但到底妥协:“云令政,今朝才从远处回来,载你一程,你要上哪去了?” 南绛根本不识,可看了身边跟着的人,那人点头。 既然如此,她便上了马车。 云令政吩咐车子启动,侧眸去看南绛。 不认识…… 既然转头就忘,那他就日日出现在她眼前! 或许是察觉到了云令政深谙的目光,南绛忍不住看了过来,直白的开口问:“云二哥可是有什么心事?” 云二哥…… 叫的极为陌生且生疏。 云令政移开眼,看向了马车外璀璨的烟火。 既然一次又一次的忘记,那就一次又一次的开始。 第1783章 云令政:忘了我就讲给你听 云令政转过脸,看向了南绛,轻声说了一句:“医者可能医心?” 南绛只是随口客气一句,没想到他真这么说。 想着她跟这人也不熟,而且又是阿姐的二哥,南绛客气地笑了笑:“医者若能医心,世上何来伤心事惹出的伤心人。” 云令政定定地看着南绛。 她是真的不同了。 一场劫难,她犹如新生,忘却那些痛苦,正在卖力生长。 云令政:“少年时我曾跟一位叫白添翎的姑娘相识,我同她性子相合,处处合适,人人都说我们t?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也这样认为,因为她太懂我,她也太聪明,同这样的人相处,很舒服。” “我觉得自己一定会娶这样的女子,我也当真觉得她很不错,可以同我相伴一生。我为她寻嫁衣,寻珍宝,只是快要岛定终身的那日,她为了自己的医术,自己的前程,一声不吭,离开帝都,抛下了我。” 云令政的声音很轻,很淡,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情,倒是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南绛静静地听着,全当作是话本故事,心中倒是有些想法:“那白小姐追求自己的人生似乎并没有错,嫁给你之后,就要做妇人,那时候的西洲律法严明,成婚之后连外出都难。云二哥是在介怀,她为什么就这么走掉?或许是没有勇气面对,所以才这样离开,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当面说拒绝的,尤其是对自己的爱人。” 云令政垂眸,又看向了南绛。 曾几何时,他就想要南绛变成这种样子。 理智,沉稳,知道在事情之中,看见本质,不会随意被人牵着走。 她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了。 “不是。”云令政开口:“她给了我留了书信,说她自觉除了情爱,还有更加广阔的天地,人不能局限在生儿育女的爱恨情仇之中。她的离开,我用了很多年释怀,后来,我又遇到一个女子。” 南绛挑眉,等着他继续说。 “自以为此生不会再动情,尤其是那样的女子。初见时,当真觉得她蠢笨无知,后来她给我下了东西,让我们不得不相处在一起。起初我无比厌烦这样的女子,后来慢慢地,我似乎习惯了。开始我也不知道那是叫习惯,是她离开后,我看着她曾经模仿我的那些字迹,才知道那微末的情绪叫做不习惯。可我因为她叫了白添翎的一个字,打了她一巴掌。” “你喜欢她?”南绛不知自己是事中人。 云令政摇头:“不喜欢,只是觉得新鲜,跟这样的人相处,还能相处这么久,觉得很新奇,很新鲜。所谓喜欢是舍不得攀折,我自有过那样的情爱,如何会不会情爱是何物,做那分不清情爱的蠢人。她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为我解了药,我醒来之后,她走了。” “她离开的四年,我未曾想过这个人,也没有想去找过这个人。直到她再一次出现,她要跟我五弟订婚,我亦无感觉,只是觉得,自己的东西,就要成了别人的。男人卑劣的占有欲,不管喜欢与否,哪怕是烂在手里,也不希望成别人手中的东西。” 南绛暗自撇撇嘴,心中估摸出这不是个什么好故事。 第1784章 只有他不想要,没有他得不到 “后来我用了些计谋让她跟了我,她年纪小,没有承受过什么情爱,在情爱之中,自然比不得男人,心思动了,上手什么都能来。我不排斥她,但是也不爱她,就觉得,跟这个人在一起,也不错。” 南绛越听越不对:“人家都跟你五弟一起了,你也明知人姑娘年纪小,容易被摆布,你让她见不得光,把自己的私心说得那样光明正大,让别人做外室,不想要负责,还说什么成婚也是那样……你……你这不是给人洗脑吗?那姑娘信了?” 云令政看着南绛:“没有,她闹得厉害。” 南绛呼出一口气,像是为了那个姑娘:“还好还好,那姑娘知道是非,不会做人外室……云二哥,你……” “后来,她的心又被我捉了回来。我跟着她回她家,女子都是容易被一些男人的好感动的,男人付出一点好,她们便没了心智一样,愿意给这个男人生儿育女。我说我娶她,也是因为此,大婚之日,她家族门户大开,兄嫂归来,我婚礼上跟着白添翎离开,抛下她一人,之后,她满门被屠杀。” 南绛的脸色一僵。 却听见云令政问:“而后,在后来的两个月,我才渐渐对她起了男女之外的心,我才开始心里一点点有她。但是她现在,恨我恨到了极点,我如何才能再把她留在身边。” 南绛吃惊地看着云令政。 许久找不到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些事情,但凡是真的,听着都那么炸裂…… “你……你把人害成了这样,人家还要跟你在一起吗?你……人家又不是狗。换我不弄死你都是轻的,怎么还会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南绛眼底已经起了几分压制不住的厌恶。 谁疯了还会回头的。 这男人都不为了人家姑娘想想的吗? 这算是间接杀害父母的凶手了吧? 天啊。 怪不得阿姐从来不提起这个人,怪不得她都不认识这个什么云二哥,大家也都不跟这种人玩儿…… 南绛眼底的厌恶刺进云令政的心。 他张了张口,本来能说的口舌,此时说不出一句辩解,说多了,却更像是狡辩一般。 “家中有兄弟五人,还有一个最受宠的妹妹。大哥早年离开家,三弟四弟是双生子,还很小,后来有了五弟六妹,我便如一个边缘上的人。看着父母欢乐,看着家中的兄弟欢喜。我自小不知如何去爱才行,父母生我,而养我者是我师父。师父年迈在我十七时已经逝去,无人教我怎么看待生命。” “我此生经历无数悲欢离合,学的是阴阳之谋,抬手之间,看人灰飞烟灭。我这样的谋士,但凡疼惜别人的性命,死的可能就不止我一个。” “她的家人是我害死的,可是……一条命而已,来世依旧还是人。若无来世,人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他们只是去的早了些,人的最终归宿,都是死。” 云令政眼底猩红。 南绛皱眉问:“所以你至今不觉得,你让人家一家人死成那样,有什么大错,只是死了几个人而已,是吗?只是死了几个人,就像是倒了一杯水一样。在你眼里,性命如尘土,是这样吗?” 云令政的面色已经再难窥探,他却应了一声:“是。” 难道不是吗? 师父死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人都是要死的,无所谓悲伤与否。 三弟入了佛门,人生自有轮回路可以走,父母是,他今后也会是。 死了,代表不了什么,只是不能在见面而已。 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今后南绛也会死,他也会死,他没有想过有什么不同。 是他害死的,他可以赎罪,他可以用一生弥补,在她裙下俯首称臣。 只是,她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南绛瞪大眼睛看着云令政,这时候,马车停了,地方到了。 南绛忽然想起有一种精神疾病,就是漠视生命,她想要建议云二哥去找云姒阿姐看看,但是转头,看见马车里面黑暗之中坐着的男人,她只觉得浑身泛冷。 这种人,还是不要沾染为好。 看着南绛逃一样的离开,云令政唇边溢出讥诮的笑,缓缓闭上眼。 谁也看不见的暗处,他眼尾湿润了几分。 再睁眼,首辅大人眼神清明,自下了马车,朝着萧家进去。 只有他不想要,没有他得不到! 第1785章 滑脉,怀孕! 萧家的人没有想到云令政会来。 萧国公面上没有落下,还笑着过去拱手道:“首辅大人大驾光临,不知寓意何为?” 云令政扫了一眼那满桌子的饭菜。 萧家是真心对南绛,不管是从哪方面衡量。 且已经把南绛娶进门,他们也真心把南绛当成自家人。 但凡有一点不好,云令政也有万分之一的理由朝着南绛合情合理地伸手。 但是如今…… “萧天策唤我一声二哥,如今他不在,我自然来瞧瞧了,不欢迎吗?”云令政笑得滴水不漏。 萧国公也不能在大过节的赶人。 上了桌,老太君疼爱地看着南绛:“快吃吃看!” 南绛留了一半肚子呢,这会儿笑嘻嘻地喊了一声:“祖母。” 她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油腻腻的红烧肉。 云令政莫说闻到味道,才看见了那块肥肉,便是五脏翻腾,控制不住的想要干呕。 他竭力压制下去,那饭菜的香味起来,挑动得他内脏都开始翻腾。 “大人怎么了?”萧国公看见云令政面色不佳,忍不住开口。 只云令政半刻都无法待下去。 他起身看向了南绛,南绛已经完全不认识他了…… 转头就是陌路,眨眼他就成她眼前的飞灰。 云令政猛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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