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政再拿了一坛子,开了封笑起来:“这么算,还是遇见蠢人好,看得透,就是不知道她下一步会犯什么蠢。” 云姒觉得今晚的二哥有些不同寻常,看似在说无关紧要的话,却不知是不是在骂这世事。 花园里热闹了起来。 火星子一下子被风吹起,连着笑声飘远了去。 云姒在这时候,低声问云令政:“南绛的药?” “今晚我就能给她弄来,我还搜罗了不少巫族的书籍药典,这些日子见了不少巫族的人,了解了蛊虫的事情。只要跟巫族有关的书籍,能找到的,我都看了一遍了。”云令政笑意明灭。 云姒挑眉:“巫族被南汉的人灭了之后,那些典籍书籍,也被南汉带走了许多。二哥,你还要执着解开南绛身上的噬心蛊跟忘忧蛊吗?” “如果我跟你说……”云令政的笑意彻底熄灭。 低头,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同云姒道:“我非得到她不可呢?不惜一切代价。” 云姒的目光骤然一闪。 她似乎是明白了今晚的不宁从何处来。 只是还没有等她开口说什么,云令政忽然别开眼去:“云姒,如果这忘忧蛊跟噬心蛊当真能解,那就是天给我的机会。若是不能,那也是天不给我机会,你便不要插手,可好?” “如果你是我,我会怎么应你这话?”云姒没有直接回答。 云令政也没想到,云姒会这么说。 “当真是越来越会迂回,也越来越会跟人周旋了。” 云姒垂下眼:“二哥你谬赞了,南绛现在没有别的亲人了,她把我当亲人,我要是还卖她,我还是人吗。 二哥你不一样,你只要松开手,还有更加广阔的天t?地等你,你还有家人有我们,兄弟姐妹,南绛可是一个兄弟姐妹都没有了,唯一的嫂嫂还在西疆可汗那里,两个女人,在这乱世如何苟活。我且不管外人说我如何没良心白眼狼,南绛我都不能任由你如之前那般……” “你怎么就知道我还会如之前那般?”云令政目光锐利地看向了云姒。 第1849章 内伤,勾着她心疼一下 云姒眼底带着笑意,同样看着云令政:“二哥,受伤的不是我,没了家人的不是我,你不如去问问南绛的意思。我只能护着她,让你别在伤她,何况她现在已经嫁给了萧天策,前几天传来奏报,萧天策在战场上不要命的拼,为的就是给南绛一个随心所欲的未来,让她想要依靠的时候随时可以依靠。” 炉子被云姒拨弄了一下,火星子一下子飘了一起,她沉静的眼底带着几分冷然的笑意,犹如一口幽幽古井,静静注视着火苗:“二哥你又给了南绛些什么呢,这世上不是所有知错愿意回头的男人,都有女人愿意原谅的,起码,南绛不是这种糊涂人。二哥,你观人入微,比我更加了解南绛,还用我多说吗?” 云令政如何不知道,但凡是南绛再记起来从前,也绝不可能跟他有任何牵扯。 如果她的父母没有被他害死,兄长没有被他害死,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但是现在,当真不能了。 所以云令政才会让云姒松手让她。 这说来多可笑,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失去的时候,不惜毁了自己也毁了别人,也要重新得到。 云令政未曾在开口,他即便是坐在这里,南绛也不在看他一眼。 他搜罗的那些关于巫族蛊虫的书是怎么说的……如今字字在眼前,事事都证明,南绛心中即便是没有萧天策,也再无他云令政。 “没关系,是好事。”云令政低声呢喃。 如果她记得,他们才是真的不可能了。 “萧天策不介意南绛有了孩子吗?”他忽而嗤笑。 云姒笑着看向了云令政,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来:“这是萧天策送来的书信,一封给南绛,这封是给我的。他同我说,他不在意,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南绛应该有个光明的未来。” 云令政深吸一口气,扯过那封信看了个明白。 最后,嗤笑着将信封扔在了火焰里。 一旁的云墨裴什么都没说,只站起身,准备走。 即便是自家兄弟,也得非清楚是非,二哥做的那些事情,他属实不能支持。 只是才站起身,就看见了萧慈来了。 这会儿刚好云令政走,云墨裴挨着云姒过去,捂着心口咳嗽。 云姒还以为他被风呛着了:“四哥怎么了?” 云墨裴早年的病早就好了,只有秋季会偶尔发作一下,只是除了晚晚,还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都还以为他是小时候弱不禁风的样子。 萧慈越来越近了,云墨裴开口:“被韩清流一掌给我震出来内伤,过来的时候找大夫给我看了一下,吃了药好了些许,现在又不舒服了。” 萧慈闻言快步过来,没有开口出声。 云姒给云墨裴把了脉,不由蹙眉:“是很重的内伤!你找的什么大夫?四哥你身体原本就不好,还这么撑着,要不是反复了,明天你就凉了。” “这样严重?”萧慈也惊了。 云姒点点头,让人拿来了伤药:“四哥,先吃下去。” 晚晚在一旁,无人注意时,他撇撇嘴,小声道:“有病,乱吃药……” 公子内力深厚,接着韩清流那一下自己给自己震成了重内伤,就算是不治,以公子的本事,明天就好了! 公子到底在装啥呢? 晚晚抢了东陵初阙的烤肉一口咬下去:“真让人不理解。” “大块头,这是我的肉!”东陵初阙恼怒地看着晚晚。 晚晚作势要吐出来还她。 珈蓝摸上了腰间的匕首,林晚晚怂了,嘿嘿一笑,帮着烤。 还没有拿到肉,就听见那边乱了一下。 看过去—— 云墨裴接萧慈的水,不小心撞了她的手,萧慈手里的水全泼他领子里了。 “还好不是滚烫的。”云墨裴瞧着深绿色的衣袍湿了,起身就要去还。 这会儿云姒去给云墨裴找好药去了。 萧慈急忙开口:“我叫晚晚扶你去。” 云墨裴恨她是个木头。 “不用了。”他声音低低,有些可怜的味道:“晚晚跟着我吃了不少苦,这些年走南闯北的,我们孤寂久了,他现在好不容易有伴儿玩儿,过了几天,明天不知道什么样,我自己可以过去。” 他等着萧慈自己主动开口说扶着他过去。 萧慈没想到他还有这种心肠:“好,那你去吧,路上小心点。” 云墨裴:“……” “好。”起身,云墨裴摇摇欲坠,一把握住萧慈的手腕。 第1850章 勾引,男人的勾引手段 肌肤相贴,云墨裴指尖冰凉,萧慈感觉到,将要问他,却见他快速松手。 看萧慈眼中不解,云墨裴自然知道她想要问什么,只是开口答的却是:“这里人这么多,我平时瞎说瞎闹还可以,你现在有家室,有夫之妇,我若是同你在人前太过亲近,怕是对你不好。我自己去了,你不用去。” 萧慈不是想要问这个。 但是他后一句都这么说了。 萧慈:“你现在倒是拘泥这些小节了?我扶你去,这里没有嚼舌根的人,再说了,你也是为我说话,才被韩清流打了的。” 上钩了,云墨裴眼底滑过一丝狐狸一样的狡黠:“咳咳咳……多谢你。” 萧慈心中觉得奇怪,这人有两副面孔。 云墨裴先前身体不好,在家里,住的院子都比较偏,也没有什么仆人打扰,清净得很。 过去,就看见一片竹林,真是雅致得很,萧慈还没见过这么讲究的地方。 就像是云墨裴他自己,就连头发丝儿都是精致讲究的。 进了房间,这里更是整洁干净,没有她想象之中的花花绿绿莺莺燕燕。 云墨裴坐在床榻上,睨了一眼正在看他墙上字画的萧慈。 他勾唇缓缓一笑,解开衣袍,露出胸口的肌肤。 还不敢露太多,怕萧慈看见自己身体健壮,只敢露了一片… 萧慈也是识文断字的厉害人,瞧着那墙上的字画,当真称赞:“怪不得人家说你一字千金,你写得当真好,你学……” 她带着笑意转头,看见床榻前的那一幕,忽然就像是被定了身。 油黄的烛火下,云墨裴露出一半肩,胸口的衣服敞开了许多,偏向了一旁,露出了他心脏那处的胸膛。 他拿着白色的帕子,轻轻擦拭过胸口,渐渐地,樱花色显现。 萧慈不是没有看过男人光膀子,但是云墨裴…… “咳咳咳……”云墨裴看她居然转过脸去,不由咳嗽起来。 萧慈一脚踩进圈套,转头过去:“怎么了?” 云墨裴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叹息着,低低道:“我好像被打伤了。” 萧慈想起他吐血,这会儿快步走过去,俯身去看。 云墨裴仰头,依稀之间,能闻到萧慈身上阳光的味道,掺和了皂荚的香气,不同于那些涂脂抹粉的女子,恍惚间,他小心的,又贪婪地深吸一口气,像是吸入了满腔的阳光。 他做得太过小心隐秘,萧慈没有发现,只低头看见他胸口白皙的肌肤隐约有红印。 雪白之上樱花色,跟她见过的任何男人都不同。 她一下子别开眼,不知怎么心慌起来。 这些反应,被云墨裴尽收眼底,他眼里快速滑过一丝笑意,却又无力地咳嗽起来:“是被韩清流打的吗?” 他拿了药油,帕子沾了些,想要往胸上涂。 手故意没有拿稳,帕子抖落在了地上。 萧慈忙去捡,要递给他时,云墨裴咳嗽着说了一声:“多谢你。” 他也没有接,而是将衣服往下拉了些,露出更多的皮肤。 萧慈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要让她给他上药吗? 第1851章 勾引:萧慈,我的心跳的快吗? “是很为难吗?我自己来,只是现在有些提不起力气,耽误一会儿再弄吧,你先走,不用管我了。”云墨裴呼吸也开始不对了。 萧慈一个习武的,听得出他不对劲。 想着他之前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她还差一点把他弄死,心有愧疚,且今天他还帮自己说话,还说不用他还那些…… 萧慈捏着手帕,冰凉的药油覆盖在了云墨裴的心口。 帕子很薄,她指腹剐蹭过他胸口那樱粉的…… 云墨裴低低的闷哼了一声,第一次真切的红了脸。 萧慈也手慌乱,抬头看向了云墨裴:“怎么了?” 云墨裴没有过女人是真的,但这纯情之中带着几分心机,真假掺和,装出来的东西,最恰到好处,最能拿捏人,尤其萧慈这种没有过情爱经验,见的也都是那些军营里面浑身汗臭兵鲁子的。 云墨裴压制着最真实的呼吸,仰头看向了萧慈,问她:“t?萧慈,我的心跳得快吗?” 萧慈的脸瞬间红透:“我不知道。” “你刚才没有触摸到吗?”云墨裴声音放低,本就磁性好听的声音,这会儿像是带了钩子。 萧慈摇头:“我没有……” “那你摸到了我哪里?”云墨裴呼吸带有些重,见她不说话,从她手里拿过沾了药的帕子,拉开另一侧的衣服。 萧慈将好看过来,就看见他另一侧的胸口。 她心忽然跳的快了起来,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下意识的转身就要走。 云墨裴眼眸一沉。 来都来了,又怎么会是你想走就能走得掉的。 他故意压抑着咳嗽几声,道:“我不似我大哥跟二哥,在这个家,我从来都是透明的。” 适度的撩拨之后,他开始装委屈。 萧慈上了套,转头:“怎会,你的画画得那样好,字写得那样好。” 她转过身,看见云墨裴已经把衣服拉了起来,还觉得自己方才小人之心了。 他都这样了,还能动什么歪心思。 云墨裴垂眸摇头:“我武不如大哥,文不如二哥,他们是云家顶天了的存在。云家子孙辈里,他们风头无两,我什么都不是,过了这半生,我什么都没有。” 晚晚这会儿刚好过来,一下子听见,忍不住奇怪。 什么没有?没有什么?没有穷? 听风楼,各大酒楼,公子要什么没有啊?不论朝廷功绩,就论心机谋略,那是跟首辅大人不同的存在,也不比首辅大人差些。 公子到底在说什么? 晚晚没有进去。 云墨裴:“现在父母也没了,兄长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孤身一人。等这段日子过后,我且不知又要何去何从。” 他说得伤感。 衣裳有些凌乱,风吹进来,居然让他多了几分萧瑟之气。 萧慈快步上前:“怎么会,你之前在大将军麾下做军师,我听说你很厉害。大将军不在,你指挥下面的人,五百人就偷袭了对方一万人,还胜了。” 云墨裴忘了自己还有这事儿,他笑了笑:“都是大哥给我脸面,我并没有那样厉害。对了,你很快就能跟韩清流和离了,在等两个月,最多让你等两个月时间。” “怎么说?”萧慈没想到惊喜来得突然。 云墨裴道:“此事太过阴损,你还是不要听了,你只管知道,你的希望快来了,再熬两个月时间。若是你之后知道了这法子,你也不用管,我做的事情,报应到我头上就算了,跟你无关。” 萧慈没想到是他策划的。 说是阴损,她却想不到他做了什么。 只是…… “你如何做这些?” 云墨裴定定看着萧慈:“要我说清楚吗?” 他忽然逼近,拉起萧慈的手时,肩膀的衣服“意外”下滑。 他拉着她的手,就重重按在胸口。 她感受到了他胸前的变化,也感觉到了他的心跳,越跳越快。 萧慈一时心慌,下意识想要抽离。 云墨裴收放自如,没等她反应就松开了她:“我的心,是不是因为你跳得很快?” 萧慈的心,彻底乱了。 她堪堪退后几步,不明白之前还那样的云墨裴,现在怎么就变得成了这样…… 云墨裴缓缓靠近一步,并未逼迫她,只道:“萧慈,门就在你身后,如果你不想要听我接下来的话,你就现在转身就走。” 萧慈当真转身。 云墨裴伸手去拉:“别走,听我说完,我本就身体不好,若是现在不说,我怕今后没有机会再说。萧慈,你此生可能没有遗憾,但是我不想给自己留遗憾,今天我被韩清流一掌就打的吐血,你是见到的。” 第1852章 狠狠拿捏! “我便是怕若是跟哪家的小姑娘成婚了之后,害得人家守寡,到时候岂不是我的罪过。这二十三四年,未曾碰过哪家的姑娘,未曾有过什么想法,你不是说我为什么守得住,还因此怀疑我不干不净,是骗你的。原因就在此处,当时我也怕,若是要了你,不能跟你长相厮守,否则我岂能留你完璧之身,到现在。” 前面那些说的萧慈都信了,说着说着又开始提他们那件事! 萧慈整个人站定,拧眉上下打量他:“当真?” 当然是假的。 但是云墨裴他也知道,萧慈只是无心后宅阴私,她也不是傻子,要是自己真的活不长了,云姒身为云家人,一个最好的大夫,还不着急死。 他垂眸,抬眼之间,眼角染红,在不太明亮的烛火下,衣衫不整,斜吊半边,领口露出胸膛,那一点漂亮的颜色若隐若现。 男人的美色这个时候,还要什么时候用? 心念一动之间,云墨裴更加靠近萧慈。 他身上可没有那些军营里面男子的汗臭味,身上清冽竹香,幽幽若若。 萧慈心跳慢了一拍,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靠近。 还不待她反应,云墨裴就凑近在她耳边,薄唇低低开口:“假的,好骗你心疼我。” 萧慈的面色瞬间一僵,抬手就要推开他。 他们离得太近了。 可是手才按在他的心口,云墨裴顺势就压住她的手背,让她手心紧贴在他胸肌上。 萧慈感觉到手下的触感,不同于自己的柔软,而是硬邦邦的,而且他的那也一点还在手中…… 她当即红了脸,狠狠抽回手。 云墨裴也没有用力,只是她指甲刮到他,他闷哼了一声:“嗯……” 萧慈被他这一声喘弄得心慌了起来:“你……你怎么了……” 云墨裴缓缓抬眼,当着萧慈的面,用自己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刚才萧慈剐蹭过的那一点,压着喘息开口:“九小姐,你方才指甲剐到我这一处了。” 萧慈目光不可控制地顺着他所说看下去。 他胸口起伏,喘得压抑,似乎像是痛苦,又像是别的,她不懂,也说不清。 这一刻,萧慈想要走,可是被眼前的男色迷得上头也昏头,不知道该怎么迈出腿。 她的每一个反应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正中了云墨裴下怀。 云墨裴也不碰她,两人甚至不是肉贴肉挨着,只是衣服摩擦在一起,却已经让他心猿意马。 察觉心绪浮动,云墨裴强制压下那股念头,开口:“你不是想要我证明,我是不是干净的吗?” 萧慈瞳孔一震:“你想做什么?你就非……” “萧慈……”云墨裴伸手,强制握住萧慈的手,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握紧,却没有拉着她的手为他做什么:“如果我真的想要做点什么,那天你透支的晕过去,我大可以拉着你的手为我自己疏解,可我没有,我洗了一遍又一遍冷水。” 萧慈看着云墨裴眼底的认真,没有如前般狠狠要抽回手,而是轻微挣扎了一下:“什么意思?” 第1853章 我知道你有家室,我又不要名分 云墨裴低头,拉着她的手到眼前,这双手上,都是伤痕,是保家卫国的伤痕。 她每一道伤痕背后,都是一座城,千千万万生灵活下来的命。 鬼使神差的,云墨裴拉着她的手到唇边,俯首亲吻了她的指尖,如膜拜,虔诚的似她最忠臣的信徒。 萧慈的心一下子颤抖。 下意识要抽回手。 云墨裴好似早就料定,紧紧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开口:“当时我就想,这么一双手,握枪杀敌的手,如何能为哪个男人做那种事情。不但我不配,哪个男人也不配。如此,岂不亵渎于你。” “你……”萧慈的跳得越发的厉害,甚至是她已经再不能控制的地步。 云墨裴的那一双眼视能吞噬她,她觉得越发不对劲,被他看得越发无法冷静。 “你又在花言巧语!” 云墨裴松开手:“你难道自己不能分辨?如果是花言巧语,我如何会在那天放过你,说好的让你帮我,还我,我又如何松口说算了?” “你其实心里也是有感觉的,我舍不得拿你这双手做那种泄欲的事情。” 云墨裴低声低低哑哑,一步步靠近,在她耳边,薄唇似有若无地接触她的耳垂:“我干不干净你今晚已经看见了。” 萧慈转头看进他的眼里,并不明白。 云墨裴莞尔,垂眸看着萧慈的唇,喉结滚动,似乎想要吻上去,却在克制:“男人越粉越干净。” 萧慈的意识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敲了一下。 她张了张口,却发现一个字都没有,她甚至不知该说什么。 云墨裴靠得越来越近,到最后,萧慈的背贴在门上,云墨裴几乎压上去:“我别处也一样,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他说别处。 萧慈不可遏制地看了一眼他敞开的胸口,露出的胸膛,别处…… 她目光向下看了一眼。 云墨裴眼底一看:“别往我下面盯,我受不住。还是,想看的意思?” 萧慈瞳孔震动,摇头。 云墨裴盯着她的唇,缓缓开口:“韩清流有我干净吗?身体可有我的一半儿好看?你在军营也看见过许多光膀子的男人了吧?他们可有我好看,让你有胃口,嗯?” 萧t?慈的手指颤动,呼吸也越发急促。 云墨裴知道她上头的厉害。 继续看着她的唇,却不吻上去:“萧慈,我知道你有家室,可我又不破坏你的家庭。倘若你不和离,我也不要名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什么都给你了,连名分都不向你要,你还想要怎么对我?” 时机到了,他声音越来越低,越发的暗哑,慢慢的,朝着早早就想要吻的那一处,轻轻吻了上去。 萧慈的瞳孔骤然放大,还没有等她动作,手就被云墨裴拉起,他带着她的手在他胸口,他引着萧慈游戏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男色,这样会勾人的男人,萧慈即便是没有拒绝,也只不过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人之常情了。 浅尝根本满足不了云墨裴,他发现只要碰了萧慈了,他恨不得将她吃下去。 可是也不敢冒进,好不容易勾到了手。 只能哄着,爱着,轻轻含着,勾弄着,一点点地吮吸舔弄,温柔得他都要忘记自己是个什么人。 他也想要摸摸她,可不敢碰她的身,怕她反感。 只能拉着她的手,引着萧慈抚摸自己每一寸肌理。 韩清流那个废物,吃得脑满肠肥,除了那一张脸一般的难看,身上哪都垮了,说是黄脸男也不为过,就那种货色,怎么能跟他比。 “萧慈,你家里那个,怎么能跟我比,他拿什么跟我比……”云墨裴吻着她,模模糊糊地开口。 萧慈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的初吻,被云墨裴这样的温柔刻意拿捏着,已经彻底沦陷 。 他吻得没够,越吻越渴望想要跟她做点更进一步的事情。 就在一切情浓到一触即发之际,外面忽然响起声音。 是烟火,一下子冲上了天,“啪”地炸开。 萧慈涣散的意识,也瞬间被拉了回来。 她猛然睁开眼睛,一把推开云墨裴。 云墨裴早早准备好了,往后几步,直接倒在地上。 他狠了心,手抵在地上,一用力,“咔嚓”一声。 脱臼了。 身侧滚烫的热水,也在预料之外,直接淋到了他脱臼的手背上。 白雾腾腾,云墨裴本能的没有叫出声,而是恼火的看着那盆水,是那个蠢货在这里放的热水,他居然没有看见,还是这样滚烫的玩意儿! 早知道都不用弄脱臼手了…… 萧慈这时候匆匆过来,到他眼前,他才反应过来,眼底戾气消失,闷哼出声,还把手藏在衣服下:“我没事,你没事吧……” 萧慈顿觉愧疚:“我……我没事,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是有错,我明知你有家室,还非要勾你同我亲吻。”他说得赤裸,目光就落在她的唇上。 萧慈哪里受得了。 别开眼去时,就听见云墨裴说:“你有些肿了,是我亲得重了,下次我轻一点?” 第1854章 墨慈亲密,被韩清流看见 他还想有下次? 萧慈气息不稳,抬手蹭过自己的唇。 她总算是知道那些男人为什么逃不了女人的温柔乡了。 这一脚踩进去,谁想爬起来。 人都是喜欢舒坦的动物,喜欢快乐,多少人会拒绝,更遑论萧慈现在要钱要钱,有地位有地位,唯一不足的,就是家中有个废物做丈夫,吃软饭都吃得理直气壮的废物男。 外面烟火满天,是宅内又燃放起了年节还没有放完的烟火。 萧慈开门就想要走。 云墨裴适宜的闷哼了一声。 她转过头去,恰好看见云墨裴捂着手腕。 原本他生得白,这么一烫,手腕红肿,瞧着吓人。 “我……我去找云姒给你要点药去。”萧慈连看都没有再看他。 她不敢看。 刚才云墨裴拉着她的手抚弄他自己的胸口,现在他衣裳凌乱。 云墨裴跟随在后,没有出声。 韩家出了大事,此时云姒他们正在花园里面烤肉,韩清流耐着早上的痛苦上门,想要让萧慈回去。 空青不由冷笑:“萧将军回去能做什么?那又不是她的亲儿子。” 云姒等着空青说完才抬手制止:“人家已经成婚了,我总不能插手人家的家务事。萧慈今天没事,韩将军自然是知道的。” 韩清流垂着头,勉力地维持着尊严跟体面:“女君大人说的是,不管怎么说,那孩子都是过继到了萧慈名下的,是她的嫡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女君大人,这毕竟不是朝堂,这是微臣的家事,您就不用过问了吧?” 他心里是有恨的。 怪云姒好端端的不把景昀的身份拿出来,害得他儿子打错了人,现在嫡子也没了,他的下面更是…… 尤其是自己的这件事情,他还不敢让人知道。 一个太监将军,唯一的儿子也没了,以后怎么办…… 这一切,都怪云姒,怪萧慈! 云姒淡淡一笑,抬手:“带着韩将军去找萧慈,只是萧慈现在不知在不在府中。” 韩清流压抑着行礼:“多谢女君大人成全。” “就让他在府中这样乱走吗?”空青不解地看向了云姒。 云姒朝着十一授意,拄着下巴,拨弄着那块肉:“他现在损失惨痛,逼急了不知道他会做什么。我他自然不敢得罪,重要的是萧慈。且我说人不在,他恐怕会有话说,在不在的让他自己找去,嬴棣做了那事,现在明面上看是我们没理,如今我才登位,不好落人话柄。” 空青这才点头,两人一起,齐齐朝着韩清流的方向看过去。 烟火将韩清流的一张脸照得更加的阴鸷。 他跟在小厮后面,转身就甩掉了小厮,却不知,十一一直在暗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贱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却不回家,只想着在外面。今日我找到你,定然要对你施行家法,以正为纲!” 韩清流面色阴沉,一眼就看见了前面的一道身影。 是萧慈。 韩清流立即就要过去。 谁承想,才抬起脚,就看见萧慈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人没走稳,身子一晃,萧慈听见,立即转身去扶他。 第1855章 云墨裴:你夫人亲的我很用力呢韩将军 云墨裴也不客气,直接拥住萧慈的腰,连带着把她压在了地上。 手腕传来刺痛,他也是没有装了,直接喊痛。 萧慈起身去看:“都错位了,我能帮你复位,你信我吗?” 云墨裴伸出手:“来吧。” 他写的一手好字,名响天下,更是一手好画,乃当世名家之首,千金难求。 萧慈也治疗过些骨伤,握着云墨裴手腕时,第一次拿不定了主意,他这手要是废了…… “我信你。”云墨裴是真信她。 萧慈点头,握紧云墨裴的手腕:“等会儿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云姒。” 云墨裴才要开口,就听见手腕“咔嚓”一声,复位了。 萧慈的速度快得让他吃惊。 “好了,你等着我。” 云墨裴眼瞧着萧慈起身就走,半点不解风情。 他也没有再追上去,只叹息了一声,揉了揉脑袋,才喊了一声:“好了,出来吧。” 韩清流把这一切看得真切。 他的怒火几乎快要烧掉理智。 萧慈不回家,是红杏出墙了! 这个下贱的女人,不守妇道的贱货! 本是要追着萧慈去的,可是听云墨裴这么说,韩清流想也不想他离得有多远云墨裴怎么可能在黑夜里看得见他。 这就直接出去了。 晚晚也在这个时候出来。 云墨裴将要开口说晚,余光就看见韩清流满脸怒气朝着自己走来,那架势,是要打自己的意思。 云墨裴大抵意识到自己刚才跟萧慈做的那些事情都被瞧见了。 也不慌张,更是装作不知道一样,直接开口:“韩将军怎么到这里来了?” 韩清流握紧拳头,目眦欲裂:“刚才我都看见了,你还装?” 一句话,差一点让晚晚吓跪了! 糟糕了,被正主拿到了! 在暗处的十一,更是气儿都不敢喘了。 刚才那一幕,他也是看见的! 但是最害怕的还是晚晚,他知道自家公子刚才在房间里面跟萧将军卿卿我我,公子有意撩拨勾引! 晚晚紧张的手心湿了,快速看向了自家公子。 “哦,你说刚才啊,我不小心摔倒了,刚好萧将军把我扶起来,手腕也脱臼了,你看。”云墨裴露出被水泼红了的手腕。 真真切切。 韩清流才不信:“大晚上的,你们孤男寡女……” “在云家难免会碰见,我们要是真的有什么,关起门来多方便,何故还要在这些地方呢?”云墨裴笑得一脸光明磊落的样子,贴心解释: “若是我们真的有什么,刚才就缠抱在一起了。韩将军,你别这么敏感,捉奸在床,你只是看见我摔倒,萧将军扶我一下就这么往自己妻子身上泼脏水,太不应该了!” 韩清流拧眉,上前一步:“当真?” 云墨裴抬手抚摸过自己的唇:“你都已经这样了,我骗你有意思吗?” 话里话外是看不起。 韩清流心中恼怒,但是也知道云墨裴说的是真的。 他现在没了t?那个的事情还不被人知晓,但是吃了败仗,被妻子压一头,还没了兵权,云墨裴的身份地位,实在是没必要说这些哄骗自己。 他现在跟萧慈闹起来,难堪不算,还捞不到好处,萧慈的性子,万一惹毛了,到时候更不好。 韩清流脑子清醒了起来。 抬眼看见云墨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的唇角还有磕破的痕迹,为自己方才的冒昧,韩清流随口一问:“四公子这是怎么了?” 云墨裴抬手抚过唇畔,低头笑了起来:“这啊……” 此时,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的晚晚。 跟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明白都是一场误会的十一。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听见—— “方才跟你夫人吻得太过忘我投入,她又着急,又欢喜,把我给咬破了,我下次让她轻一点。你夫人亲得我很用力呢,韩将军。” 这一瞬间,风都停了。 天地安静,晚晚跟暗处的十一,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这人生,大起大落! 韩清流甚至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张了张口,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你……你说什么?” 云墨裴走近韩清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才开口:“你夫人还没有碰过你吧,连手你都不曾拉过她一下?说来,真的谢谢你,让我们能彼此都干干净净交付彼此,白纸就应该找白纸,你这样的烂纸,嗯……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嗯……前辈?” 第1856章 别吵了,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暗处,十一抖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云墨裴居然能说出这种话,干出这种事情! 这是要做什么! 做惊恐的还是晚晚,他虽然跟随自家公子那么多年了,但是有些时候公子做的事情,他依旧完全根本都猜不到缘由。 这是要干嘛!! 他的冷汗已经顺着眼珠子往嘴角流了……救命啊! 对比晚晚内心的山呼海啸,韩清流整个人如同被定在了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风吹得他打了个激灵。 这种大起大落的感觉,让他震惊的有些呆滞的眼底,慢慢的变得惊讶,又变成怒火。 “你……你说什么!”韩清流大步朝着云墨裴走过去:“我真想不到,云家的四公子,居然是这种人,居然插足别人的家室,居然做出这种行为来,你是要做小的意思吗!” 他的拳头已经捏的咯咯作响。 晚晚快速上前挡住了韩清流。 云墨裴示意晚晚闪开,这才笑着开口:“你说什么呢,情情爱爱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才是插足。你才是小,你才是插足,要不是你插足我们,我跟萧将军的姻缘不知多么顺遂,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句对不起?都是因为你,害的我俩现在不能马上的很快,迅速的公布出来,你还好意思说我半句?你疯了吧小韩。” “你无耻!明明就是你的错,你居然还诡辩!萧慈也是无耻的贱人,不守妇道!”韩清流怒不可遏。 云墨裴眼底一暗,却笑得更加肆意:“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萧慈只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容易犯的错,你自己未婚先有子却隐瞒不说骗婚的时候,你自己不觉得自己是个无耻贱人,哦,你能犯贱,别人不能是吧?” “你……你……”韩清流自知嘴上功夫根本就说不过云墨裴,他抬手就狠狠推开晚晚。 晚晚想要再次阻拦,云墨裴示意他没必要。 “萧将军丈夫,你有这个生气的功夫,不如反思一下你自己,是不是你长的丑了,没本事了,低贱了,才让萧慈变心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萧慈喜欢的也是个男人,又不是喜欢上了女人,你就别生气了。”云墨裴走到了石桌跟前坐下。 晚晚真的怕韩清流发疯在这里杀人。 要是韩清流出去说一嘴,那萧慈可就成了罪人了。 公子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居然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别吵吵了,好好的家都要让你吵散了。萧慈喜欢上我多正常,你看我身份,看我家境,再看我长相。你再看看你自己,你韩家只不过是市井门户,你老娘粗鄙,你还未婚先有子,打个仗你都能打败仗,再说你这容貌身段,啧啧啧,长相一般,浑身肥肉,萧慈那样有本事的女人,凭什么选择你,不倒胃口吗?” “我要是你,我自己求萧慈给我和离书,我都不好意思耽误人家。你是怎么好意思赖在人家身上吸血的,你要脸吗?男人之中的败类,长了个东西就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再怎么自以为是,你也越不过自家夫人的本事啊。” “而且,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你要是愿意,今后在外面我还是我你还是你,见了面,你是小,我是正夫。大魏那边是这么论的,意思就是,你是个男妾。” 云墨裴这一句句,针尖刀锋似的扎在韩清流的身上。 第1857章 绿茶男,一切男性的克星! 他浑身颤抖,再也忍耐不住,就对着云墨裴出手。 云墨裴面色一凌,起身,抬手起势,便是一招铁山靠。 肩膀用力朝着韩清流施力一去,韩清流直接被靠的飞了出去。 在暗处的十一还有些担心,想要现身。 这会儿,是直接被震惊到了。 四公子不是个病秧子吗? 八极拳里杀招他都用的这么娴熟,这是病秧子的样子! 韩清流好歹是个带过兵的将军呢! 一旁的晚晚木讷的看着韩清流倒下来,正想着要不要扶一下。 毕竟这种小场面他早就看惯了。 可是脚步才动一下,他就看见韩清流艰难的站起来了。 嘴角都是血,叫撞出来内伤了。 晚晚惊恐:公子有必要下死手吗?用杀招就算了,还这么狠,万一一不小心把人弄死在云家,到时候怎么好! 到时候萧慈更不能和离了! “原来你会武功,还是个高手,那天是你故意用内力震伤自己的,你在玩儿我!”韩清流冲了过去。 “就算是在玩儿你呢,而且,我早就玩过你了!”云墨裴抬手起势,示意他来。 韩清流没想到云墨裴藏的这么深:“狗杂种!萧慈那种烂货你也要,看来你跟他一样的烂,你们云家真是仗势欺人,云姒也是个烂货,嫁给霍临烨又跟了自己皇叔还生了两个儿子,跟你们一起的,都是一帮烂人,原来家族传承!” 云墨裴半点没生气,甚至都没有防卫,只站在那里笑:“那你跟自己老娘玩了一夜呢?” 猛然之间,韩清流要朝着云墨裴拍下去的手,堪堪停住。 他怎么知道的! 这个念头才起,韩清流就看见了云墨裴眼底的笑。 “是你!”韩清流瞬间明白了:“是你把我娘给……” 送到了他的床上! “唉,你别瞎说!”云墨裴抬手轻轻推开韩清流指着自己的手指头:“你有什么证据吗?不过话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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