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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厮现在在哪里?说!” 他抬起手,长剑就要扎入韩清流的身体。 云江澈及时抬手打住他,持最后的耐心开口问:“韩将军,西洲将重塑之际,转眼又崩塌,云家受此重击,你身为官员,亦是逃不了追究。我四哥无官职,我为皇商自奈何你不得,但你要我请几位能压得住你的大人来看你的丑样吗?” “昨晚我去跟齐大人借银办丧事,出来的路上偶遇了首辅大人,跟首辅大人说了两句,他说此事也该萧慈出面出银,毕竟是当家嫡母。”韩清流愤恨开口。 云墨裴瞬间闭上了眼:“我无五弟般对你有耐心,你一口气说完,不然,今日你便是你站着进来,我也叫你横着出去。” “你……”韩清流自不敢跟云墨裴傲,他的把柄还在云墨裴手里:“孩子的事情我不知道,小厮在家,你找人自己去提来问。” 很快,小厮来了。 但是少了一个。 “另一个是我们小少爷最贴心的人,从小少爷出事,就找不到他人了。今天一早,我们发现他的尸体在护城河那边,也没有中毒,就这么平平常常的死了,真的!” 尸体搬来,的确如此。 “打二世子那天,也是他在一旁撺掇的,说二世子一个小门户,事事出头,想要跟少爷争,少爷若是不打他一顿出气给他点厉害看看,他以后就要称王称霸了。打服了,以后让他为少爷做事。说了很多,少爷经不起激,找了几家贵人的小少爷就对二世子下了黑手,二世子骨头太硬,打不服,还想要还手,几个人按着他,我家少爷打得更加狠了。” “后来二世子看着不太行了,又有人来了,大家才走的。” 云墨裴转头看向了十一:“那天是你去找景昀的?平时都是他自己下学回家的,你怎么会这么突然去寻?” “原本是看见了照溪鬼祟,跟着过去看,后来发现她去一些糕点铺子,我回来没走几步,就看见了景昀在那条街的巷子里被打。”十一看向了景昀。 现在全明白了。 那糕点是个引子,云令政怕下面的人把景昀打死了,下面的计谋不好继续,就故意派出照溪去引十一。 “好心机,好城府,好谋划……真是我的……”云墨裴手中的长剑落地,发出“叮铃”的声音,他看远远看向了房间那头的景昀,低低开口: “真是我的好二哥,对自家人t?尚且下死手,背叛了所有人,为了个女人背叛所有人,用自家人的命当投名状,出手就灭了我们所有人的希望,把嬴棣的命,还有天枢天玑天璇三个战将的命,送给了……南汉……” 第1876章 景昀:我要连同兄长的一起活! 景昀听不见后面的那些,只转头问过来的空青:“不是二舅舅对吧?不是他!二舅舅虽然不喜言笑,虽然对我严厉,但是他是好的,他为我好的……他教哥哥帝王术,也可以说是倾尽心血耗费所有,无怨无悔,二舅舅不会这样的对吗青姨?” “是有人冤枉我二舅舅,景昀刚才糊涂了对不对,青姨?” 空青端着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 事已经成了,云令政已经跟着南汉的人走了,他不在乎是不是被人知道了他的事,他的目的成了…… 唯独他们这些人,不想去信,不敢信的。 “景昀,你母亲前些天跟我说过一句话,路走到这里,她先是君,再是大夫,才是一个母亲,一个女人。你也一样,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你享受了别人没有的权势,你托生在了她的肚子里,是她跟摄政王的孩子。他们先是君主,才是夫妻。” 空青忍着眼泪笑:“而你,现在不要被这些多余的情绪干预,好起来,快点好起来。嬴棣走了,你也不能沉浸在悲伤之中太久。如今这个世道,你的父母,他们自己尚且没有把自己的命看在眼里,九爷更是放手让你母亲任意飞翔,即便是舍不得。他们在朝前冲,而且哪朝哪代的争斗,不死人的,哪个上位者脚下不是白骨累累。现在死这些人,是为了以后少死人。你想想那些士兵,他们不可怜吗? 不要有妇人之仁!这世上,永远不可能有永远的和平!” 最后一句话,空青紧紧抓住了景昀纤细的手腕。 第一次,景昀整个人怔愣住。 他从未曾想过这些,他有厉害的父母,有厉害的哥哥,有可爱的妹妹,还有好多有本事的舅舅,他以为他能随心所欲的,他甚至只想要做他们的宝宝,每天快快乐乐。 但是现在不能了…… “明天开始,我是不是连至亲都不能信了?”景昀轻声问空青。 他还小,他见过的生死未曾有嬴棣那般多,他只觉得沉重沉痛。 可是,竞争,踩着别人“尸体”往上爬,发生在每个角落里,他又不得不认。 空青吹着药同他说:“不,从现在开始,连我你也要防备。” “青姨不会害我!绝不会。”景昀伸手去抱她。 空青的眼泪没有忍住,落下来后又很快忍住:“可是景昀,我们都没有生在一个和平的,安全的,快乐的国家。二公子尚且手刃家人,我现在……” 我现在连我自己也不信了。 空青也再问,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云令政呢。 哪怕是任何一个,他们都能接受,都不会如现在这般难过的。 “景昀,我拿命护你。我这条命,是你母亲给的,我愿意拿命护着你。一条命而已,我甘愿为你耗尽!” 人这一生,亲情,友情,爱情,七情六欲……太多了,因为所执着的不同,活的样子也不同。 傅娥媓此时也缓缓进前,坐在了景昀的床边:“我与你相识未深,我也愿护你,你母亲不在,我们这些人,受过你母亲恩义的人,都是你的助力。” 景昀抬头看过去,他眼前是空青,傅娥媓,十一,萧慈,云江澈,还有药王谷的那些姐姐哥哥们。 是母亲为他结下的善缘。 景昀起身,在床榻上,冲众人叩首:“霍景昀,今日在此拜谢诸位!” 他要连同兄长那一份,一起活! 第1877章 韩家棺材里面的秘密! 霍景昀起身,摸了摸身上的伤:“母亲的大业未成,现在不能把母亲不在的消息放出去,那些人原本就还不服气母亲,只是给了她时间去证明。四舅舅我不懂朝政,我什么也没有学过,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云墨裴还未开口,傅娥媓忽然道:“早前云姒给了我册子,是她的一些计划。” 空青起身:“我也有。” 都说狡兔三窟,云姒备了好几份。 陆鹤此时也道:“我也有。” 萧慈手底下的人道:“女君大人也给我家将军送了一份。” 每个人的都不同。 为的就是防了他们有什么忘记的,照着指示做。 百废待举,一切都要先做出个雏形来。 只是云姒不在,他们该从哪里开始……云姒心中的西洲,完完整整的西洲,又具体是什么样子的。 云墨裴道:“现在西洲已经不属于国度,而相当于大周之中的一块封地,不过官员多,各地不同,又是天灾人祸,需要安排下查。没有天子寻城的道理,但是云姒现在等同于一块封地之王,可下查巡视。就对外说,云姒下查各个州县,也让那些人警醒一些,至于行踪不定。” 景昀脑海里面浮现出之前云姒给他念叨的词儿,“市长”,母亲现在跟市长一样了,西洲一下子从国变成地域了。 那…… 那下查巡视裁剪官员就合理多了。 景昀没说话,细细的听着,仔细的学。 他现在这个年纪,对比那些两岁就开蒙的厉害孩子,已经是晚之又晚了。 景昀有些后悔先前只是玩闹。 “这里不能失去主事的人,谁去下查?”萧慈问云墨裴,她心底想着,她是有功夫在身上的,若是可以,她愿意走一趟。 云墨裴沉思了一瞬:“让大哥去,大哥熟知西洲地理。这世上,比的就是谁更横,如果派你去,旁人一看你的性别是女子,就会小看你三分,而不是敬佩羡慕你一个女人都能挑担子。我不是低看你,而是这世道……你也知道,云姒成女君,尚且有同为女子者,什么都不看不管,说她德不配位,说她贪心不应该掌权,你可能理解?” 萧慈点头坐下:“好,你且吩咐,我们一切商量着来。只是大将军出面巡城,谁来驻守边关。” 傅娥媓此时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大火前我在云姒书房看她留下的那些东西,火起,我把这个带出来了。” 是段氏的令牌。 云墨裴接过,指腹从那个“段”字上轻抚过去,沉思了片刻。 若是天枢他们还在,这种专门从千万人之中选出来做将帅的苗子,现在随便派出去一个都能顶事…… “千军易地,良将难求……只能一纸书信,请九爷那边派人来镇守边疆。段氏之中的人,能担负将帅大任者太少。如果……如果九爷派的是霍临烨来,那大哥依旧镇守边疆,楚王在西洲脸生,好行走,不惹眼,身边还有个叫明鸢的,可以伪装假扮成云姒。” 云墨裴垂下眼,又思索了一下:“南汉现在就如同另一个大周,他们手段更狠些,云姒现在应该在路上了,我想,未免争端过大,他们应该不会放出云姒在他们手里的风声,毕竟东陵的帝王,现在都已经被他们抓了。” 大魏被南汉打下来了,东陵也被打下来了。 这么快的时间,耸人听闻。 萧慈:“当然快,不服地就杀,进城便是血流成河。有一位曾经名不露头的将军,据说只是南汉之主的马夫,藏得极深,这些年一出手就是生灵涂炭,粮草不够,就把人制成军粮。皇城之中的官员,投降不投降的,没有一个在他手里活。所谓治理,在他们南汉不存在,以杀为治。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消灭出现问题的每个人。宁杀错,不放过。” 话到一半,云墨裴猛然起身,突兀开口:“韩家的棺材,我要开棺验尸!这也许是我们最后能劫到二哥的机会!” 第1878章 流氓气息:你怎么这么大力的摸我的嗯嗯 韩家坟地—— 韩金氏一边哭一边拍着大腿骂:“萧慈你这个贱人,你吃里扒外,信邦可是你的嫡子,婷婷辛辛苦苦生下来,忍痛割肉过继给你,现在孩子都死了,你却为了外人带着人来挖他的坟,你还是不是个东西!我们韩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韩清流是顶了萧慈的军功,且又是因为明帝想要牵连制衡萧家跟萧慈,才把韩清流扶上位的。 没有萧慈,他屁也不是。 韩家还拿了萧慈的嫁妆,全花出去了,甚至还拿萧慈的嫁妆养外室,养柳婷婷,老家伙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见到萧慈嫁妆的时候,那两眼放光的嘴脸。 甚至理所应当地把萧慈的嫁妆当成自己的,可劲儿地花,那是她再投一千次胎都见不到的富贵。 这会儿她骂得越来越毒,说萧慈生不出儿子,说萧慈在外面有人,把韩家说成了受害者一般。 萧慈内心强悍,这两声泼妇骂街甚至撼动不了她的情绪。 左右这里没有什么人,她也懒得管,甚至叫晚晚:“拿水给她喝两口t?。” 晚晚看了一眼不远处自家公子正在看着那些人掘坟墓,他兀自端着水走到了韩金氏跟前。 “萧将军让我端给你喝,怕你骂渴了。” 负面言语最大的功效就是给对方心里添堵,让对方难堪生气,但是对方只要不在意,对面就会破防。 韩金氏眼看着自己骂了这么多,萧慈一点不在意,甚至还让人给自己水喝,瞬间气得头晕目眩,一把掀了碗。 晚晚看她要倒下,伸出一只手就给韩金氏扶住了腰:“你小心点!你不管自己,也不能不管孩子啊!” 韩金氏两眼金光闪闪,听见这话,猛然看向了晚晚:“你说什么!” 发生这么多事,晚晚也没什么心情。 只是话差一点说漏了嘴,晚晚干干巴巴的开口:“你……我关心你的身子……”这是真的。 韩金氏瞬间推开晚晚,上下打量了他。 晚晚长的“高耸入云”,一只手快要跟蒲扇一样。 这会儿站在韩金氏身边,有点遮天蔽日的感觉。 韩金氏两股战战,惊恐无比,抬起手想要扇他一巴掌骂他不知廉耻,居然垂涎自己,可是他太高了,一巴掌过去扇到了晚晚的裤裆。 晚晚面如菜色,捂着下面蹲了下来,约莫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亲随,这会儿晚晚不过脑子小声痛呼:“你怎么这么大力摸我的居居?” 韩家那些仆人心惊肉跳。 萧慈这会儿也转过头来,她是好奇晚晚怎么用一碗水堵住了韩金氏的嘴。 可是离得远,只看见晚晚对着韩金氏蹲下,像是一座小山包。 反正不管怎么说,晚晚都是要保住韩金氏肚子里面的那块肉的。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要是这件事情也垮了,那真的是出门没好事儿了。 “你别怕,你别慌,你注意自己身子,我居居没事。”晚晚疼得龇牙,还在强力忍耐。 韩金氏面红耳赤,惊恐万分,只觉得老脸不保,又让仆人听见这么多,她这会儿要骂骂不出来,想要阻止却也忘了。 这时间被拖延,棺木也在这时候被拉了出来。 第1879章 棺椁里面,居然是! 棺木用的还是一块上好的板子,皇家入殓也就这样了。 云墨裴目光森冷,问起棺人:“怎么回事?” “棺木有些重。”起棺人这样说着,棺材才慢慢起来。 韩金氏一看见自己孙子死也不宁,这会儿柳婷婷也哭着喊着来了。 她什么都顾不得,也不骂不叫了,冲这就要过去。 晚晚生怕她把肚子里面的肉跑没,一下子扑过去,无所谓脸不脸,抓住韩金氏:“当心身子啊!我不能让你出事的!” 这样悲泣的时刻,柳婷婷几乎要把嗓子哭嚎地掉出来。 一耳朵听见这话,猛然转头脸上悲痛跟震惊交织成扭曲的神情看着韩金氏跟死死抱住韩金氏的晚晚。 韩金氏快要疯了,她不知道这会儿应该哭还是应该生气或者应该觉得羞耻。 她伸手去打晚晚,冲过去要阻止云墨裴,手才伸出来,就被晚晚握住轻轻轻地折在身后:“你别气别动怒,真的要当心身子,算我求你了,我云家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决不能让你出事了啊……求你了啊……” 韩金氏老脸涨红。 柳婷婷干干的喊了一声:“娘……” 韩金氏更是一张脸成了猪肝色:“你还在这里看着干什么,去阻止他们啊!” 柳婷婷才像是知道儿子要被掘坟一样,哭着喊着扑过去。 晚晚也同时伸手捂住了韩金氏的嘴:“冷静点冷静点,别激动,这个孙子没了,你还有下个孙子呢,也有可能是儿子,不过不好说,看你怎么论了……前提是你别大悲大喜,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前三个月,至少挺过一个月再说。 韩金氏身子颤抖,没想到自己年纪大了还被人这么消遣,她更恨萧慈了。 此时萧慈一脚将柳婷婷踩在脚下,柳婷婷大声质问:“萧慈,怎么说你也是孩子的嫡母,你教过他多少东西,他打二世子的那些招数还是你教的呢!你没把孩子教好,你的错最大,现在你居然有这个闲心看着孩子被挖坟掘墓,你的良心是什么做的!” 萧慈知道女子不易,且也知道女子柔弱些,对女子,甚至是对韩金氏那样的老妇,她都能明白,是时代造就了她们的愚蠢跟愚昧,如果念过书,见过边疆的风沙塞外的大雪,有了眼界,必然不会如此。 所以她不看重身外财,甚至在她们辱骂自己的时候,眼神甚至近乎怜悯,她可怜这些女人。 这让柳婷婷更加恼火,像是自己低人一等一样,更是刺激了她脆弱的内心,让她叫骂不断。 棺椁是最好的木材,上面封了九十九根钉子,封得不容易,开起来更不容易。 云墨裴没了耐心,挥开众人。 在外人眼中的病秧子,凝神出掌。 只听见“轰隆”的一声。 这快要跟铁一样硬朗的木材瞬间四分五裂。 柳婷婷的哭骂声,韩金氏的声音,都在此时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震惊的看向了云墨裴,还有那棺椁。 棺椁里面,躺的是…… “怎么会这样……” 云墨裴朝着萧慈看过去。 萧慈松了脚,柳婷婷连滚带爬冲过去。 韩金氏也挣扎大喊,挠花了晚晚的脸,冲了过去。 看着棺椁里面的尸体,她们大声地哭嚎了起来:“你死不瞑目啊,你死不瞑目!” 萧慈近前看了一眼,转头看向了云墨裴:“怎么会是?” 云墨裴摇头:“不应该是这样,若非在棺材里面动了手脚,我二哥怎么可能插手韩家的事情,让齐大人借钱给韩清流办丧事。” 说罢,他抓过一个韩家的人:“当时可有什么异样发生?” “起灵的时候,棺材变重了,下面的人抬了好几次,才抬起来。” “棺材变重?几个人抬?”云墨裴意识到了不对。 韩家下人:“原来是十八个,只是这十八个第一次抬少爷到灵堂的时候轻松,抬走的时候费劲。” 萧慈看向了那些起棺的人:“刚才他们十个人就把棺木轻松抬起来了。抬棺人的要求很高,体力耐力缺一不可,韩家的十八人抬棺,且不说这棺木重,一个半大的孩子又能在死后变得有多重?” 棺木开了,里面没有半点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在尸体面前痛哭的柳婷婷跟韩金氏忽然大叫了一声。 尸体里面,骤然涌现出尸虫! 萧慈上前去看,云墨裴下意识将她挡在身后:“是西疆巫族的尸蛊!尸蛊只吃尸体,只要有一只遇见尸体,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能繁育出无数,掏空尸体,最后啃食周遭。” 萧慈:“半个时辰?” 云墨裴:“这棺木在城外,二哥用这种办法,把小六还有南绛她们跟尸体藏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出了城……南绛身体受损,尸蛊力量渐衰,没能助她在最短时间,跟小六她们一起逃出生天。” 第1880章 云令政的局,天衣无缝 “娘,你怎么了!” 就在这时,柳婷婷忽然大叫起来。 晚晚也震惊的跟着喊:“不好了不好了,韩金氏的身子不好了!公子!” 云墨裴猛然转头看过去,就看见韩金氏倒在地上,身下是…… “快把韩金氏送我的马车里,叫空青跟陆鹤准备!晚晚,你先去通知空青陆鹤,说韩金氏那块肉出来了!”云墨裴厉色吩咐。 萧慈还不知其中缘由,这会儿也不方便问,只也追着过去。 云墨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才转头,萧慈就看见云墨裴眼底的神色不同,她问:“到底怎么回事?” “是一件污糟的事情,我办成了这件事情,让你得到了自由,也算是帮了小六帮了你,为西洲添了微末之力。”云墨裴紧紧抓着萧慈的手腕,不让她过去看那些脏事儿。 她的眼睛看过万里河山,如何能叫那些后宅阴私玷污。 人只要脱开道德的束缚,能成鬼成魔,成别人眼底的“佛陀”。 萧慈还不知他本性。 那云令政是狠,绝,冷。 而云墨裴,就是单纯的恶! 已经彻底撕碎道德的恶。 萧慈:“帮我?” 云墨裴:“对,你不是想要和离吗,今天,喜事丧事,一起降临了,就今天!” “你怎么帮得了我?”这是人人都棘手的事情,哪怕是皇帝都管不到臣子家事的事情,云墨裴居然能信誓旦旦地这么说? 她甚至都做好了跟韩清流熬上一辈子的准备了,韩清流毕竟想要拖上她一辈子的。 韩清流怎么可能松口让她这么和离呢? 云墨裴摇摇头:“你别管,今天你甚至不用出面,如果你不怕脏,你想去听听也行。” 说着,云墨裴转头看向了一处。 他抓起一颗石子,面色陡然转冷,朝着要悄悄地去给人送信的韩家小厮掷去。 耀眼的日光下,石子力透腿骨,依稀能看见血四溅而出。 柳婷婷看着小厮哀嚎倒下,吓t?得大叫,再也不敢指使下面的人有什么动作,只哭着跪到萧慈跟前: “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不对,可是这孩子也叫你一声母亲,你不要这样对我们。你看看我的孩子现在好不容易下葬了,还被不知道是什么的虫子都掏空了身子。他九泉之下都不安宁!” 萧慈定定看着柳婷婷,终于跟她开口:“如果你是我,你被骗着成婚,你被骗着认一个外室子做嫡子,你会如何呢?” 换了柳婷婷,换了韩金氏,哪怕是换了韩清流,只怕都要闹得疯了去。 可是柳婷婷开口:“可是一切已经成了定局了,你不是跟着女君大人,女君大人心疼女子吗?你这么走了,要我如何过,我们家如何过。当初……当初要不是表哥诱骗了我,我也不会有两个孩子,我也是受害者,你能不能为了我想想……” “行了。”云墨裴没耐心听了,拉了萧慈一把:“人都只会往自己身上想,遇事也只会去想是不是别人身上有错,哪里会想到旁人,这种人跟她讲道理也是白费,别浪费口舌了。” 柳婷婷看着萧慈离开,急得大哭大叫。 只是萧慈没想到,在柳婷婷嘴里,她是被诱骗上床的。 人,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她回头再看了一眼那个棺材,只觉得云令政果然是当初名震六国的第一权臣。 居然能把这么多事情串联在一起,利用韩信邦去打景昀,利用嬴棣的信任去杀了韩信邦,好让韩信邦的尸体做铺垫,再借机将嬴棣他们关进出入都难的天牢一网打尽,又是一把火,逼得所有人乱成一团,再次利用早早准备好的韩信邦的尸体,将云姒跟南绛他们把韩信邦尸体放在一起,运送出城。 天衣无缝,算无遗漏。 南绛的尸蛊已经散去,独独留下空壳子一样的韩家子尸首,跟在一旁痛哭的柳婷婷。 风吹起,迷了萧慈的眼。 第1881章 萧韩和离 医药堂内,韩金氏痛苦万分。 韩清流自诩孝子,这个时候,云墨裴吩咐人将韩清流放了出去。 他才见到云墨裴,上去就揪着云墨裴领口怒骂:“你这个畜生,你把我母亲怎么了,我告诉你,我母亲要是有什么事儿,我跟你没完!” 云墨裴只是笑着看着韩清流,什么都没有说。 韩清流转头再看见萧慈进来,他冲过去就指着萧慈骂:“我母亲也是你的母亲,下面的人说是跟着你去的,你带着人挖自己嫡子的尸体,现在还让人伤了母亲,你为妻不孝不贤,萧慈你当真罪该万死,女人活成你这样,不顺夫君,不孝婆母,照顾不好孩子,你死了算了贱人!” 萧慈内心毫无波澜。 只云墨裴觉得刺耳,转头道:“别急,谁是贱人等会儿就见分晓了,韩将军。” “你什么意思?”韩清流涨红着脸。 云墨裴只笑着看向了内里。 外面,已经有府衙的人将这里围困了起来。 “我母亲怎么样了?”见空青出来,韩清流急忙去问。 空青:“老夫人滑胎了,没事,我见多了,能给血止住!” “滑……滑胎?”韩清流嚣张的气焰瞬间烟消云散,张了张嘴巴,半天才反应过来,追着空青进去:“滑胎!怎么可能滑胎,我母亲是个年逾五十的老妇,早早就在家里守寡,你们是想要害我们的声誉吗!” 这个时候陆鹤过来,把空青推到了自己身后,手中拿着针管,按住韩清流:“韩将军,抽你一管血,你母亲需要,快点,不然你母亲性命不保。” 韩清流急忙坐下任由他抽血。 嘴里还问:“什么滑胎,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这样随便说了污蔑人!” “我一个医士,检查的结果就是落胎,现在胚胎已经出来了,指甲壳大小,就据实报了。你不如想一下,你母亲这一个月有没有做过什么事儿,跟过哪个男子不清不楚的……” 韩清流的怒火高涨,被陆鹤最后一句话浇灭。 血抽完了,是专门去验亲子关系的。 陆鹤转身之际,清冷一笑。 他已经不再是十八岁的少年郎君,这些年多有成熟,曾经的谪仙容貌,如今更盛几分。 此时韩清流坐在椅子上,后背凉透,手心潮湿。 他低下头,自言自语:“不会的,怎么可能……她……这……不会有人知道的,就算是知道,又有谁能证明呢……到时候就说是那个歹人跟她怎么样了,她只要自杀守节,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豆大的汗珠子滚落下来,让韩清流惊恐。 就在这时,韩金氏被搀扶着出来。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会儿刚想要哭诉韩信邦的尸体被人打开,还被人塞了虫子的事情,就看见京兆尹进门: “韩清流,你私德不端,行为不检,宠妾灭妻,霸占良女,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韩清流当即愣住。 韩金氏更是,不过她转头一看萧慈,当时就指着萧慈骂:“是这个贱人胡说,栽赃我们,想要陷害我儿子!真是家门不幸,怎么会娶进门这种货色!” “没有你嘴里的这种货色,你儿子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呢。”陆鹤此时走出来,拿出检测结果:“检测结果显示,韩金氏落下的胚胎,是她儿子的。” 这件事情太过忤逆人伦,大家大宅其实阴私事情不少,爬灰,养小叔子,跟小娘不清不楚,阴暗里面不是什么寻常事,但是拿到台面上,着实恶心。 韩金氏瞬间面如菜色。 这时候柳婷婷被带来,她还没有看见韩家人就叫冤:“大人我说的是真的,当初真的是韩清流诱骗了我,韩金氏又非要我把两个孩子带进门,说是假装家族里面过继来的孩子,再让我伪装成妾进门,骗萧将军接纳我!” “你……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胡说,我可是你姑母你怎么能害我!”韩金氏被气得头晕目眩。 韩清流更是下腹疼痛起来。 云墨裴:“柳婷婷,你可还有什么,可一并说了,到时候,也能从轻发落。” 柳婷婷顾不得了,张口就道:“有,韩清流亲口跟我说,当年他跟萧慈成婚,是他骗萧慈的,他根本就没有救过萧慈,那块证明萧慈身份的令牌也不是他捡到的,他就是想要踩着萧慈这个往上爬。新婚夜韩清流还到了我的房间,他说萧慈身上没有女人味,一身血气,杀了那样多的人,他都害怕,不可能跟她生儿育女。萧慈的嫁妆都被这母子两人败光了,我有证据,我知道票据在哪里!” 第1882章 我不和离,我要休夫! 当票据还有人证都到了京兆尹手中的时候,韩金氏害怕了,韩清流也害怕了。 因为萧慈的嫁妆被挪用他是知道的,他……他也用过萧慈的嫁妆。 这世上,只有最没有本事的男人,才会去打女人嫁妆的主意。 韩清流疯了一样的冲过去抓住柳婷婷扇巴掌,一边扇一边骂:“贱人!你这个贱人,难道你就没有吞吃那些嫁妆,咱们本来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现在你却吃里扒外,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萧慈上前,一脚过去直接踹翻了韩清流。 柳婷婷状似疯癫,指着韩清流大笑:“我吞吃?我不吞吃我有办法吗?当年你喝醉了酒诱奸了我,那时候我甚至都没有及笄,还算不得成人,你这个黑心肝的老娘跟你里应外合,骗着我给你生了孩子你也不给我名分。你一句负责,我就生了,结果呢!你娶了大官家的女儿也把我当成妾,我还不吞点金银,我都要被你们母子两人欺负死了!” 韩清流想要骂她,却看见了萧慈眼底的厌恶。 他连忙跟萧慈解释是柳婷婷勾引,萧慈厌恶的看着这个吃软饭的男人:“有哪个清白女子,还没有及笄的女子,会用自己身子勾引男人,勾引完了怀孕了,也不知道打掉,你又不知道娶?她勾引你,怀了孩子你没有娶她,没有交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韩清流还想要狡辩。 就听见云墨裴对京兆尹开口:“大人,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韩清流,奸污自己表妹在前,宠妾灭妻在后,其中贪墨自己妻子嫁妆,又跟自己亲娘韩金氏颠倒人伦肮脏无比,一桩桩一件件,足够判个斩首了吧?当然,再斩首之前,这种罪犯滔天的人,是否能让他跟萧将军和离?” 他看了萧慈一眼:“光是跟自己母亲苟且之事,萧将军都不能再跟这种肮脏之人有半点牵扯!” 京兆尹当即点头:“萧大人是朝廷命官,韩将军你也是,可你弄出这种不伦之事,伤了朝廷脸面。萧大人以后是要上战场的,不能背负着你这种累赘。” “不是这样的,萧慈,我没有啊……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云墨裴!他是实实在在的高手,是他害我的,我跟我娘都是被他害的t?!”韩清流哭着求饶,跪在萧慈脚边。 他这一生名利原本就是因为萧慈,明帝赐给他的,没了萧慈,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萧慈欲张口。 云墨裴:“看吧,直接承认了跟自己老娘的事情了。啧啧啧,韩将军,你可真是饿得连自己老娘都不放过啊……” 韩金氏如今已经倒在地上翻白眼了。 空青她们还要救治。 韩清流气得几乎吐血:“分明就是你做的这些事情……” “我做什么了,我让你跟你娘睡一起了,你有证据吗?我怎么让你娘跟你睡一起了,用迷药了吗,你把迷药拿出来我看看?”云墨裴笑着蹲下身,平视着韩清流,眼底都是嘲弄。 韩清流浑身一抖,迷药……迷药都是用来迷萧慈的,拿出来就是自己再供一个罪。 他走投无路了。 云墨裴把他所有路都封死了。 “好了,别跟他废话了。”云墨裴看着和离书到了,将和离书递给萧慈。 韩清流哭着大喊:“萧慈不要啊,咱们不能和离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这样的……” “我不和离。”萧慈推开和离书。 第1883章 见女君令牌,犹见女君,还不跪下! 这话斩钉截铁,让所有人一愣。 更是让云墨裴面色陡然一变:“你怎么了?” 萧慈推开云墨裴的手,看向了露出欣喜神色的韩清流。 韩清流道:“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对不对?” 萧慈:“你配跟我和离吗?我要休夫!” 顿时,众人哗然。 京兆尹说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萧慈仰首,日光下,她眉眼清晰,身姿挺立:“没有先例,那就开先例,没有规矩,那就再立规矩!女君大人给我的权力,我现在就要用。谁不服,找我的饮过血的长枪说话!韩清流这等货色,只配我一纸休书。我不但要休他,我还要秉承女君之志。” 萧慈拿出云姒的书信:“女君临走巡查之前写得清楚,律法大改,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男女虽然永远不能平等,但是在律法跟前,必须平等,否则律法就是笑话!” “我萧慈创休夫之首,且奉女君命,改律法!从今往后,男子品行不正,殴打妻女,抛妻弃女,宠妾灭妻,贪墨妻嫁妆者,妻可休之再嫁。若是两人孕育子嗣,则酌情判案,孩子跟妻或夫,孩子亦有权自己选择。” 云姒写了很多,萧慈直接把这一章撕下来,递给京兆尹。 京兆尹刚想要辩驳,就看见萧慈手中的令牌,是云姒的令牌,上面写着云姒的名字。 “见女君令牌,犹见女君本人亲临!若有违逆,严查严审!” 本就是侵犯男子利益的律法,男性的意见最大,可是云姒留下的若有违逆,严查严审,他们几个人禁得起严查严审? 没错都能给你审出错来。 休夫书上,萧慈签下自己名字,当年婚书付之一炬,不但如此,萧慈更是要追回嫁妆:“嫁妆追回之后,我全部捐赠给傅娥媓手下督办的女子学院,跟济民堂的重建,萧慈不要一分。从今日起,我的俸禄,我愿每个月捐赠出一半给女子学院,我愿天下女子,不再受牵制!” 这些,都是云姒把自己这些年的积蓄,还有同九爷说了,把九爷送她的那些珠宝捐赠,化为实质去帮助人,让萧慈得到的启发。 比起嘴上成天念叨什么自立自强,跟个男人争辩得脸红的人,这样才是最有意义的。 萧慈,她自由了。 签字落下,萧慈站在阳光下,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她抬头,看向了晴朗的碧空,口中呢喃:“云姒,我自由了,你现在在哪里呢?我答应你,只要活着,就帮助更多的人出沼泽,不论男女老幼。我亦守好疆土,让天下人看看,女子的力量。” 一阵风吹来,仿佛云姒轻抚过萧慈的脸。 只是萧慈悲泣,云姒她们如今,不知生死是何…… 碧空如洗,如镜海面粼粼耀眼。海风吹来,带着一股热浪。四月的天,靠南的地域已经热的厉害了起来。 巨大的航船甲板上,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在风吹来时,伸出手,似乎想要握住点什么。 “大人!”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他转头。 是云令政,几天的时间,他已经被药物折腾得快速消瘦下去。唯独可见一点风骨,又见残败之相。 在这晴好的海上,生机蓬勃的天地间,他一边腐烂,一边挣扎求生,与这天地,格格不入。 照溪拿着大氅为云令政披上:“大人,您现在还没有戒药成功,不能站在这里这么吹风的。” 她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只不过关心的是一个永远捂不化的怪物。 云令政目光安静的犹如一滩死水,且看向了远处,这航船巨大,风浪袭来,都犹如平地。 “云姒醒来了?”他还需要等云姒醒来,用白烬笙的血,救南绛。 南绛时间不多了,现在耗的,都是蛊王的命。 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当年蛊王在他身体里面几年,就跟了他一般,现在他的血,竟然也如南绛这个神女这般,能养南绛的蛊虫,更能通过蛊虫来为她续命。 这……也不枉费他看了许多的蛊书。 “她还没醒来,但是东陵那两个醒来了,昆仑过去了……”照溪迟疑,昆仑嗜色急色,当初差一点把南绛给…… 如今在海上,没什么好地方,正巧有东陵的两个女子,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国公府小姐,各具风情,且东陵公主,长的实在是美丽,天姿国色,女人看了都要动心惭愧,昆仑将她们从棺材里面带出来的时候,就请示了白烬笙可不可以…… 云令政眼底光色分毫未动,只问:“去了多久了?” “已经小半个时辰了,昆仑应该完事了。”照溪心虚的低下头,她本就存了报复的心,想要云姒到时候知道痛苦,想要云姒知道她的那些思想在这里都是废物,女子仰仗男人天经地义,即便是公主,最后还是成玩物。 想要诛云姒的心,告诉她,跟她沾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让她更痛! 所以,她没有跟云令政说。 “大人不会还要救东陵公主她们吧?那两个人也是云姒的走狗,没少跟着云姒掺和您跟南绛姑娘的事情,她们现在是遭报应。” 第1884章 杀亲,灭族,烧家,叛徒! 云令政目光寡然看着海面:“你很恨东陵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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