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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名帝府。亡妻身份如旧,不纳新人,更没有子嗣。只是听说,顾禾凝死而复生了……” 霍影说完,霍慎之几乎就猜到了脉络。 三七,妻散,封疆永失所爱。 独活,毒活,想要爱人死而复生。 妻,活。 封疆的弱点,就在顾禾凝身上。 思绪瞬间,男人抬眸,几乎马上就拿定了下一步。 第2038章 拐卖去做小工,超惨的 韩仲景之前致力研究起死回生之法,到现在,他都还是坚信,这个办法一定可行的,只是没人研究出来而已。 很快,这个消息流传了出去,就连南汉那边也受到了消息。 封疆听着探子的回禀,冷笑:“从前倒是不曾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位大夫。” “是属下查出来的,而且韩仲景如今已经一百三十多的年纪,还身体康泰。这跟他之前的那些研制,说不定有关系。我们也调查到,他醉心医术,导致妻儿亡故。他将妻儿安置在北凉那一带最冷的地方,如今还在研制怎么让妻儿起死回生。” 封疆没有说话,而是静默的听着。 探子继续道:“现在韩仲景在大周摄政王手底下,也归了西洲女君云姒,云姒承诺过韩仲景,只要不用活人炼药,其他的随便他……” 探子甚至将巫族十万大山的事情告知。 “十万大山里面奇花异草众多,原本摄政王是该死的,可是被十万大山里面的药救活了。这些事情,都是真的,若是陛下不信,可以找西洲女君一问。” 云姒没来,但是云令政来了。 云令政自然证实,这些都是真的。 “朕信你。”封疆笑着开口。 云令政垂眸,面上没有多少表情:“这件事情来的这么快,陛下是想要派人去十万大山一躺,看看有没有什么奇花异草之类?只是十万大山已经归了西洲统治,西洲又是大周的州郡,想要去一趟,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朕的意思,是想要亲自去。”封疆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等了太久了。 日常除了朝政上的琐碎牵扯在身上,还有方若汐的肚子,那是个不安分的女人,况且还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 云姒咬死了孩子没有办法提前知道男女之分。 云令政眉心微动:“也有可能是那边故意放出来的消息,想要吸引陛下过去。臣的想法,是派个人过去便是。云姒不合适,这个消息有可能就是为了把她带出南汉而放置。若是陛下允许,臣愿意走这一趟,看看所谓的‘起死回生’药。” 封疆如何不知道这其中有诱饵的成分在,可如果不是呢。 他从开始就在赌,不惜一切代价,想要顾禾凝活过来,哪怕是个陷阱,也要试一试。 他的确是有意让云令政走一趟,特别最好是带上南绛,南绛是巫族的圣女,那些药,她总归是熟悉的。 现在云令政主动这样分忧,倒是让封疆多出几分冒险的信任。 “朕会将手底下的一些精锐派遣给你,带着你的夫人,去一趟。” 这话,已经多少让云令政知晓了自己在封疆这里的份量。 几乎是当天,云令政回到了府邸,就着手要将这个消息告知给南绛,只是在说之前,他还询问:“那两个小的现在如何了?” “按照大人的意思,将两人一个拐卖到了酒楼,一个拐卖到了一处叫听风楼的青楼楚馆,还将两人分开了,如今一个正在酒楼里面做小工,一个正在听风楼那里打杂。” 第2039章 对待亲生女儿的不同 云令政听得此话,垂眸缓缓一笑。 手中捏着意欢衣服上掉下来的穗子,轻轻抚过,声音都多了几分温和:“那个女娃消停了没有?” 亲随不由也跟着一笑:“闹腾的很呢,隔三差五想着逃跑,还咬伤了人。前两天装病要跑,若不是听了大人您的话,提前找人盯着,她就真的跑走了。” 云令政笑意更深了些,他将意欢的穗子编在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上,拂开想要来帮忙的婢女:“跑哪去?” “看着是要往听风楼那种地方去,还想要去接她那个傻子弟弟呢。那个叫铁蛋的小傻子……” 说到景昀的时候,云令政的笑容显然就没了。 甚至打断了亲随的话:“跟那边的人说,对她那个傻子弟弟不用留手,该打就打,别打死了就好,也不要打残废。不听话,饿他几顿,他就没有精神想别的了。多给他点活儿干,干不完不准吃饭,也不准睡觉。” 亲随愣了一下。 他不是不知道意欢是南绛认的妹妹,这个认的妹妹又在路上认了一个弟弟,虽然不说血缘,怎么也得有点沾亲带故。 万一南绛知道了…… “这么小的孩子……” 云令政将玉佩戴好,起身,面色冷凝:“不小了,五六岁的孩子,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不好好管教,以后得捅破天去。尤其是那个傻了的,傻子(景昀)不饥跟饱,别给他吃太饱,饿着些,别死了残了就行。 至于那个女娃娃,女娃娃不可打骂,多给她点活干可以,也别累着,这几天就故意将她放走,等她跑的以为别人抓不到她,以为安全了再把她抓回来,多这样来几次,摧她心智,让她知道知道天高地厚,以后才会更加小心些。” 小子怎么斗得过老子? 当天,意欢开开心心的以为自己跑路成功,正高兴自己智勇无双,要翻墙的时候,低头就看见了墙下面站着个人等着她。 问她:“开心吗?爬累了吗?” 意欢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装模作样的说:“哎呀,您怎么称呼?” “滚下来。”易容下,云令政毫不留情,甚至伸手向身后的暗处,取了袖箭对准了意欢。 意欢本以为能说两句的,何况对方一个大酒楼的人,为难她一个小人做什么。 谁知道她刚要开口,袖箭直接就射穿了她的发包…… 意欢惨叫了一声,直接从墙上掉下来。 云令政下意识想要去接,却狠狠收回手,看着她摔断了腿。 “哇——!”这辈子没受过这种罪。 以前随时都能跑的。 现在就好像是这些人的眼睛都长在自己身上一样,往哪跑都能被找到。 意欢嚎着嚎着,真情实感的哭了起来:“放过我吧,小的知道错了。我一个刚比狗高的小女孩,知道些什么啊,我就是来南汉寻亲的,我……” 话还没有说完,云令政就让人上手把意欢提了起来。 意欢气的不行,嗷嗷的喊:“知道我姐夫是谁吗!萧天策!现在马上把我送去他府上,你们还能……唔!呜呜呜呜!” 第2040章 公主无臣仍是龙凤,臣妻无成定为枯骨 被堵上了嘴,麻沸散很快起了作用,意t?欢晕过去之前想——这辈子的苦,吃不完了吗? 她来南汉就一个多月,除了当天见到“姐夫”的时候享福了几天,其他时间都是在当小牛马。 这就算了,她第一次怀疑自己不是那么聪明,脑子不够用了,以为怎么都逃不掉。 包括景昀。 云令政倒是没有去看景昀。 听风楼暗地里是谁的地方,他心里清楚,把景昀送去听风楼,也是最后的办法。只是听风楼的人,不晓得景昀的身份,这就更加安全了。 当初上天入地把夫子气的差一点撅过去的景昀,这会儿吃到了回旋镖。 他被听风楼的人气的在地上打滚,爬行。 “我饿了,我不跑了!这次是真的!” 今天一天,突然就不给吃的了,这谁受得了? 那些人把他关在小狗笼子里面,面前就给了他一碗水,任凭他哭天喊地骂天骂地,除了等来一顿不重也不轻的殴打,就没别的了。 景昀冷静下来,开始想,如果嬴棣哥哥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样。 想来想去,他发现。 嬴棣就不可能这么鲁莽! 嬴棣哥哥谋定而后动,起码要有一些把握才会行动的,哪里像是他,冲动,以为这世事是好玩的。能成功到南汉,就觉得自己什么都行。 更以为自己脑子灵活,自信过头。 现在好了……废了。 景昀跟意欢这一晚,一个看着小狗笼子,一个看着自己断了的腿,开始进行着反思。 云令政倒是满意,只最后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意欢,嘱咐下面的人:“好好照顾这个女娃,不得怠慢。伤要用最好的药,不可让她留下半点不妥,否则我唯你们是问。” 众人都以为云令政是爱屋及乌,因为自己的夫人南绛才对意欢这么好的。 重回府邸,马车上,云令政卸下伪装。 刚要下马车,就听见外面的动静,亲随说是有人来求见。 正堂那处,女子一身精心打扮,夜间来访,心思昭然若揭。 是封鹤鸣,南汉最小的公主。 方若汐的事情,她在皇兄书房见了云令政,便生了喜欢的心,如今听说他远赴西疆,那么危险,她忍不住的来看看。 “大人,我知道你今夜就要离开,所以来送送你。” 云令政已经派人去催南绛了,可是没有来回禀的,想来是南绛不愿意去,他还得去哄。 如今来了不速之客,云令政碍于封疆,也不曾冷脸,倒是疏离的回应:“多谢公主,夜深了,还请回去吧。” 封鹤鸣脸有些红,走上前几步,想到先前被方若汐灌输的那些——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的告诉他,及时的告诉他。 “大人,我有话跟你说。”封鹤鸣从怀中的玉佩来,她面容姣好,眼神清澈,看着云令政,双手将视若珍宝的玉佩捧到云令政眼前: “大人,这是自小陪伴在我身边的玉佩,今日转赠大人,望您去这一趟,能护佑您平安。” 如果是从前,云令政会拒绝的干脆。 但是如今,许是年岁渐长,许是经历太多,他内敛了许多,也更能理解旁人的喜怒哀乐。 云令政接过玉佩,烛火下,封鹤鸣的脸泛起羞涩跟欢喜,她轻轻唤了一声大人…… “是一块好玉,都说玉能养人,也能帮主人挡灾,又是从小陪伴,就不应该转赠旁人,不管对方是谁。多爱自己,总不会错也不会输。” 封鹤鸣也是聪明的女孩子,这样一听,哪里还不明白。 她咬了咬下唇,还是鼓起说:“大人睿智,我早年就有所谓耳闻,常盼一见。那日一见,大人果然不负盛名。嗯……我知道这样很唐突,但我怕说不出口,以后就没有机会。” 三妻四妾的世道,说这些话,太正常不过。 云令政看着她眼底干净,并无其他心思,只道:“公主无臣,仍是龙凤。臣妻无臣,定为枯骨。” 封鹤鸣有所震撼。 她看过的情爱里,唯有皇兄对皇嫂是这般真挚。 她觉得没喜欢错人,但也不能再近一步,怕自己的喜欢恶心了别人,也污了自己的身份跟脸面。 “好。”封鹤鸣点点头,遂又问:“那……那你的妻子有一天离开你呢?” “便是她不在要我,亦是臣此生唯一,碧落黄泉,不敢有负。”云令政给予诚意。 封鹤鸣点点头:“行。” 她接过玉佩:“大人跟我皇兄,都让我看见了不一样的男人。” 云令政未曾再开口。 他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不一样? 第2041章 她被时代规训,说着女子无用的话 男人改好了,就能冰释前嫌,从前的伤害就能当做没有存在过吗? 这是个受争议的问题。 但是云令政自己也知道,这种夹生饭,南绛那样有骨气要脸面的女子是不会吃的。 进门,他就看见南绛坐在烛火下,用她自己的血饲养着蛊虫,专注的很。 从开始换了个身份陪伴在南绛身边开始,云令政觉得庆幸,也觉得后悔,后悔自己曾经的自信,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乃至于现在,即便是他是另一个身份,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回归不到了原点。 是注定有缘无份,还是他命里不配。 “跟我一道去,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云令政开口。 南绛连头都没有回,继续养着那些蛊:“带着我去,也是一种利用吧。能够让我阿姐更加受牵制,还能让我出力。” 她转头,目光冷淡:“萧天策,我是什么很贱的东西,任由你这样利用来利用去?说的还真好听,你不放心我。” 云令政抬手触碰了一下脸上的假面,目光暗了下来:“你得去。” 南绛听见这么强势的三个字,甚至都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更为恼火。 谁知道才转头,就看见了一串熟悉的穗子。 “意欢!” 南绛的心神一震:“你手中怎么会有意欢的东西?这是我给她的!她不是在西洲吗?” 在南绛的手快要触碰到玉佩上的穗子时,云令政快速收回了手:“云江澈我都能弄到这里来,何况是那么小一个意欢呢。你去,她安全,你不去,我就无法跟你保证了。” 南绛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她很想要甩一巴掌在眼前男人的脸上,可是没用,任凭她打或者骂,都没有用。 “让我看看意欢,我跟你去。” 酒楼里面,南绛果然见到了意欢,只是在外面,只能看见她小小一个蜷缩在被窝里面。 不知怎么,这让南绛没来由的感到心酸难过。 她怨自己,如果意欢跟她没有关系,如今也不会被弄到这里。 “好,我跟你走。” 酒楼门口,南绛仰头,咽下所有。 于她而言,现在是逃都逃不了了。 云姒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并未有太大的波动。 她这一方,倒是知道云令政所做都是为了保全南绛。 只趁着这个时间,尽快的扩大自己的医堂范围,只要成立起来,她马上就会有一股属于自己的势力。 尤其是现在,还有军师在她身边,她就更添了力量。 封疆冒着危险赌,她也在冒着危险赌。 除此之外一切太平,便是最能看闹腾的方若汐,如今也安稳了。 开始学规矩,学三从四德,听话的不得了。 她被时代所规训,云姒去看她,从前她喊着男女平等,现在只嚷嚷着,一定要是男孩。 口口声声的:“女孩有什么用呢?以后只能结婚生子,多大的本事也就那样。嫁出去了,就跟娘家没多少关系了,等生了孩子,眼里心里就只有自己的那个小家了。” 第2042章 南绛:别人都能活,但你非死不可! 说着说着,又恍恍惚惚的拉着云姒说:“我跟你说,在我的家乡,女子读了书,最后还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在家养孩子,围着丈夫儿女,哪也去不了。不同男的,男的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丢了妻子。我发现,不管什么时候,女子都那样,没有什么平等之分,除非富家千金。” 她看不到自己身为女子的价值,也看不到生女娃的价值,她眼底再也没有除了郁郁之外的神采。 云姒看着她,眼底有些悲悯。 悲悯更多像方若汐一样,生出来就被时代规训的女子,又只能低头的。 “好好养着吧。”云姒起身,看了一眼方若汐的肚子。 在这里时间久了,云姒自己也分不清这是不是圣母心态。 明明方若汐先前拿着点权力逼死了不少百姓,可是现在看着她这样,她却没有那种痛快的心,也没有那种觉得她咎由自取的活该心态。 “主母。”方若汐忽然喊了云姒一声。 她声音里面带着点迷茫跟恍惚,问云姒:“孩子生下来,如果记在你的名下,是不是比跟着我好?我听说,妾生子,下场都不好。我想要孩子跟着你,不说能怎么样,起码不会有人像是能欺负我一样,欺负我的孩子。” 今天,方若汐刚满十八。 云姒看着她稚嫩的脸,稚嫩的心t?智,很久才开口:“别想太多,孩子生下来就是姓封的。” “你会帮我保住孩子吗,无论如何?即便,孩子是个女孩。”方若汐缠着追问。 云姒低头看着她尚且没有隆起的小腹,她人吃胖了不少。 姜氏跟元氏不拿方若汐当人,只当做生孩子的工具,逼着她吐了吃吃了吐,说是为了孩子好。 “不管你做过什么事情,孩子是无辜的,我答应你,无论如何,尽全力保住你的孩子。”云姒立誓一样开口。 方若汐笑着躺下,眼角有些湿润了:“我信你!这个帝府,不,这个南汉,只有你跟你身边的那些人,是好人,把人当人看。” 她没想到,会是她之前最讨厌,骂的最多的人,愿意对她施以援手。 云姒没在说什么,只出了院子,问身边的人:“他们离开多久了?” “策大人带着南绛姑娘离开南汉去往十万大山,已经……十五天了。” 云姒收回眼。 十万大山……她从前可没有听说过什么十万大山有关于起死回生的药,她的暗示才放出去,就有鱼饵响应,封疆还为此冒险咬钩,这是九哥的手笔。 接下来,她要做的,是——“做出”起死回生的药! 希望他们心意相通,能联手杀下这个险局。 只要能让封疆疯狂,他必然走向灭亡。 彼时—— 连续的奔波,出来南汉,快要进入西疆地界,云令政吩咐手下人警惕起来。 看着已经依靠在树旁睡下的南绛,他的面色有些凝重。 白烬笙也是一道跟随的,看一眼就知道云令政的心思:“萧天策是不是就驻守在西疆这头?” 她没有猜错,萧天策还真的就在这里。 出了南汉,少了眼线,更加方便交流,但是也更险。 稍有不慎,云令政的身份就会泄露在南绛眼前。 “纸包不住火,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做这么下乘的决定?到时候对上萧天策,你有应该怎么办。你如今双手不能在提笔握剑,到时候因为怎么办?”白烬笙都忍不住摇头叹息。 云令政看着自己的手,自嘲一笑:“所以我现在只能待在这种阴沟里面,搅弄风云,像是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生怕哪天脸上的假面被人撕碎成两半。” “我帮你护着南绛,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白烬笙的鬓发被风吹的散乱,目光之中多了几分苍凉。 风穿林而过,沙沙作响,雷电在上空盘旋而出,大雨就在此刻落下。 南绛惊醒,看着这样好的天气,瞧着山洞外男人的身影,动了起心思。 巫族,她的地盘,如果这些人都死了,那对她跟意欢而言,就没有威胁了。死人,能说出个什么来? 南绛的指尖划在尖锐的石头上,圣女血液里特殊的气息很快蔓延…… “蛇!”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叫出声的,只是喊出来的时候,脖子上已经留了两个血窟窿。 其他人猛然起身,忽然就发现身边的人身上要么趴着毒蜘蛛,要么爬着蜈蚣这样的毒物! “南绛!”云令政下意识的看向了南绛。 南绛在此时猛然起身,从怀中拿出一只短笛。 笛声幽幽,时而如女鬼哭诉,时而如厉鬼呼嚎。 瞬间,山洞内壁就爬满了毒蛇。 别的地方没有这样的毒物,可是西疆有,巫族有! 南绛眼底猩红,看着“萧天策”,眼底带着痛苦跟决绝:“别人都能活,只你非死不可!” 第2043章 一切泄露,南绛知道云令政假扮萧天策 雷电照亮了南绛带着决绝的脸。 她抬手所指,那些毒虫仿佛有灵性,听从蛊女号令,朝着云令政而去。 “我南绛,绝不柔弱,也绝不会因为儿女私情,忘却自己是个人!萧天策,去给云五哥偿命,去长偿还你背叛的罪孽!” 云令政眼底闪过泪光,却终究淹没在心痛里。 下一瞬,他拉过白烬笙,为白烬笙挡住攻击。 南绛快速离开着这个地方,甚至在山洞那处,没有雨落下的地方,点了火光。 真正的萧天策就在这里,可这个位置,是进巫族的另一面,山势险要,又逢暴雨,每每都有泥石流,山体滑坡的危险。 雨模糊了南绛的眼睛,她不敢回头,怕回头又是诛心的劫难,又是人生的万丈深渊。 走错了没关系,只要及时回头,她就还是她,就还能继续找路再走! 此时—— 真正的萧天策正巡至此。 他做事认真较劲,即便是这个范围,也要亲自巡视。 在军营之中,跟战士们同寝同饮,丝毫没有因为身份不同,生出什么架子。 将士们尊重爱戴,为他身上的正气折服。 短短半年,他已经剿灭了不少趁着西洲换主而兴风作浪的部落,他的骁勇,是不要命的。 “将军,今日这般大的雨,就不往深处巡逻了吧?” 萧天策仰头看了一眼雨势:“不可生懈怠之心,你我的存在,本就是为了护佑百姓。这种天气,正适合潜入,更不能随便。我们的身后,是西疆数以万计的被百姓。” 他还不知道南绛被带走了。 只想着,南绛在西洲都城,他守边境,就是守着南绛。 只要南汉打下来,他立了更大的功,就能去见南绛来,给她最大的体面跟荣耀。 夫荣妻贵,他要给南绛,他力所能及最好的一切。 抬手,萧天策摸了摸心口那处,有个锦囊,里面装的是他跟南绛大婚那一夜,南绛亲手剪下的头发,说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手下的人很敬佩他这种心,明明是将军是首领,但是比他们还能吃苦受累,前段时间还伤了,现在也不闲着。 众人跟着去。 大雨里,他们巡见火光异象,朝着火光的方向去。 “将军,有脚步声,不知道哪个方位!” 下面的人立即抽刀。 萧天策按住腰间的佩剑,闭眼侧耳倾听。 这是他在战场上苦练出来的本事—— “东南方向!” 萧天策抽出佩剑,先杀在前。 长剑破空而出,接触到的雨滴都被分成两节。 冷白的剑光反在萧天策的脸上,他眼底的锐利杀意清晰可见。 几乎是瞬间出剑,闪电的光在剑锋落出时,照亮了眼前人的脸。 “南绛!” 萧天策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南绛居然能出现在眼前。 南绛也惊了…… “你……”她上下看着眼前人的打扮,不住的摇头退后:“不对……不对!” “南绛……南绛是你吗?”萧天策握紧长剑,带着惊喜朝着南绛靠近:“是我,南绛是我,我是萧天策,是我!看看我,是我!” 第2044章 云令政给南绛留的最后一步路 大雨落下,萧天策抹去脸上的雨水,朝着南绛伸出手:“你遇到了什么?南绛,你安全了,到我身边来!” 人身处乱世,精神随时游走在崩溃边缘。 背叛,欺骗,阴谋算计,每一样都摧毁着神志。 南绛万分崩溃的看着眼前萧天策的脸。 眼前的人是萧天策,那那边山洞里面的,又是谁? 这一年她经历了太多…… 萧天策猛然抱住挣扎不断的南绛,出声安抚:“南绛,冷静,大雨,这里随时都会有山体滑坡的危险。你一定受委屈了,一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没关系,我带你去军营,我在你身边。” 南绛忍着哭腔,仰头捧住萧天策的脸,她已经精疲力尽了:“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除了我,还有谁?”萧天策已经听出话里的不同:“你从哪里来?” 他话语之间,拿出了放在怀中的香囊,是他们的头发。 南绛双手捧过,压抑着声音哭的不能自已。 萧天策扯开衣服:“你救过我,这是当时留下的伤疤。” 至此,南绛知道被骗了。 她尽快的平息着心绪,跟着萧天策朝着内里去。 其他的士兵不能在这里看着,萧天策吩咐他们去把今天应该做的事情做完,自己在这里安抚南绛。 南绛只觉得浑身冰凉。 如果一个男人借着爱你的名义,骗你,骗婚,你能原谅吗? 南绛无疑就是这个倒霉蛋。 云令政不爱她,要娶她,一场婚事,“骗”得她家破人亡,现在又用另外一张脸,骗得她在南汉成婚,把他当成真的夫婿。 爱,不能抵消欺骗跟伤害。 她把自己在南汉遇到的事情都告诉给了萧天策,萧天策的面色瞬间就变得十分难看。 “对不起,我以为那是你……” 萧天策抱住南绛:“不怪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是一个受害者,不怪你,你也不要自责。” “那……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样?阿策,我要回去看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南绛起身就要过去。 萧天策如何还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他起身跟着追出去。 雷电在天空盘旋,像是紫色的巨蟒,浮动于云层山间。 照亮了周遭的一切,风雨过来,树木如鬼魅,怪异的耸动着身子。 可还没走几步,脚下的路就开t?始晃动了起来。 南绛从小生活在这里,知道大山能带来的好,也知道大山能带来的危险。 萧天策要拉着南绛往回去,可是来不及了。 南绛抓住萧天策的手,不断的朝前跑:“来不及了,跟我走!” 萧天策甚至没有多想,抓紧了南绛的手。 彼时山洞,云令政看着死去的那些人,他抬手割破手腕,将血抹在白烬笙脖颈跳动的脉搏上。 “你……”白烬笙惊讶他居然不受侵害。 云令政只道:“我身体里面有一只蛊王,她亲手养出来的。现在,她正朝着这边来。” 山体晃动,白烬笙也不敢在出去。 只果真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轰隆”! 山石滚落下来,伴随着一声闪电,云令政看见洞口摇晃,闪进来两个人影。 最后一声巨响,这洞口居然塌了一半去。 白烬笙眼见着危险,去拉云令政,着急之中,怀中的药掉落去。 山洞内的火焰熄灭,一切陷入黑暗之中。 只能听见急促的喘息声,伴随着血腥味儿起。 “萧天策。”云令政的声音带着笃定,冷静又清明。 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南绛,萧天策猛然寻声,火折子起,照亮了这狭窄的一方天地。 云令政看见浑身是血的南绛,下意识往前。 战场上的血,能短时间的让一个人成长起来。 萧天策已经不在是当初的青涩样子。 如今为人夫,领着将士守卫家园,举手投足都是稳重。 长剑抽出抵着云令政脖颈的那一刹那,他看着那一张跟自己一样的脸,笑:“云二哥,扮成这样,骗着我妻子离开,用我的身份哄的她团团转,这是你男人的本事?” “我看看她伤在何处。”云令政将易容揭开,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再也不用假扮了。 萧天策轻笑:“不用,伤在我身上,她无事。你……西洲叛徒,卖国贼,就不用这么假惺惺了?” 彼时,晕倒的白烬笙缓缓睁眼,眼底的那股野心涣散。 没了药维持,她如今,是白添翎。 听见这话,她下意识辩解:“不是的,他不是你说的那样,他是……” 云令政抬手将身后白添翎的话打住。 萧天策看向了云令政:“你准备怎么收场?” 第2045章 指责一个被隐瞒的人,无耻至极恶心至极! 云令政按了按伤口,靠近。 看着南绛昏迷过去的脸,云令政沉默了。 在今天之前,他想过很多种解决的办法,但唯独没想过今天这样的结局,应该怎么破局。 “我可以让她……忘记一些东西。”这话出来时,云令政身后的白烬笙……不,白添翎,就知道云令政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她眼底带了几分莫名的痛意,想要劝,开始无法,也没有立场在开口。 萧天策却是嗤笑出声:“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做一些自以为为她好的事情。” “那你让她醒来,让她痛苦一场?” 云令政仰头一笑:“人生短短数十载,清醒如果是痛苦,那何必样样都明了。最后一次,我替她选,就当作是……是还给她的。” 萧天策是个男人,没那么多感性。 他认可云令政说的。 如果谎言能骗一个人一辈子,何必让她知道残酷的真相。 南绛一个女子,经历的这些事情,随便放在别的姑娘身上,只怕都已经被打击的爬不起来了。 她还有路要走…… “你想怎么样?” 云令政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告诉她,你在你南汉做细作,实则是为了西洲的太平,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假的。” “我?”萧天策眉头一凝:“你假扮成我的样子,究竟做了什么?而且,你不觉得这话的漏洞太大太多了吗?我明明身在西疆,护佑边疆。等她以后醒来,随便一问,就能知晓了,她又不是傻子。” “我知道,我会教你怎么说的。”幽暗的光影下,云令政割破自己手指。 南绛身上带着的一只蛊虫,忽然从她怀中的小锦囊里面爬出来。 “我为了解她身上的那些蛊,学了不少,虽然依旧没有找到解蛊的办法,不过没有关系,其他的,我也学了不少。” 只是在做这件事情之前,白添翎骤然拉住云令政:“你要不要把话说清楚?” 说完,她看向了萧天策:“南绛在南汉的时候,得云令政照顾,以为云令政就是你,她对‘他’的喜欢与日俱增。等所有记忆都真的变成了你萧天策,你觉得南绛喜欢的,是变成萧天策的云令政,还是萧天策你本人?” 她始终是站在云令政这一头的,说这样的话,只想要萧天策退却。 萧天策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带着不敢置信质问:“所以你觉得你两人还不够恶心的吗?一个冒充别人的身份带走别人的妻子,在南汉做夫妻,骗婚!一个,身为女子,丝毫共情不了另一个女子的痛处跟绝望,爱男人爱到不长脑子了,事事在他的方向考量为她说话。我应该怎么样才对?” “你说两句,我抛下南绛,放弃南绛,把南绛像是个物件一样的给云令政?” 白添翎想要辩解:“不是这样的,南绛她……” “她怎么了?”萧天策的眼底带着戾气:“又要说她这不好那不好了?我就问问你们,你们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完完全全让她知情!带走她,瞒着她,最后仍有她得想法如同野草一样的疯长,你们是不是还打着情有可原的幌子,要说南绛拖后腿?” “当真是恶心至极!” “什么都不告诉她,又凭什么让她自己一个人什么都懂,还凭什么骗她,骗我的妻子!” 第2046章 南绛,我错了 萧天策的怒火到了最盛的时候。 他以为他在边关努力些,就能给南绛很好的生活。 他想要南绛全部的目光跟喜欢。 可是看着他这么珍惜的女子,被别人骗得团团转,到头来,还有人数落她的不是,他更无法忍耐。 云令政就静静的看着萧天策。 他此时,明白了萧天策跟自己的不同。 萧天策能永远站在光明里,可他不一样,他要混迹在各种阴暗之中。 南绛不应该跟着他。 而且,萧天策是真心爱着南绛。 “我没碰过她。”云令政蹲下身,握住南绛手腕的那一刻,似乎是在交托。 萧天策目光猩红如血:“即便是你碰了她,也不是她的错。我跟你不一样,也跟你身边的这些个‘当婆婆’一样的女人不一样。” 他看了白添翎一眼。 “同为女人,出事儿只会在女人身上找原因,好似自己多看的清楚局势一样!走了个照溪,现在又多了个白添翎!” “白添翎,南绛的血仇就是我的血仇,我们的仇,还没有跟你们两个算。” 白添翎无言以对,她的确喜欢云令政,事事站在云令政角度想,她甚至没想过,南绛被瞒的那样死,什么都不知道。 萧天策同样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却把她的话堵的死死地。 白添翎沉默下来,看向了云令政。 萧天策看着正在给南绛治疗的云令政,问:“我想要问问,当初你为什么抛下她离开那个婚礼。都在传你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你的苦衷,又是什么?” 云令政垂眸,看着那只能起作用的蛊虫吸食着自己的血。 他抬手摘下易容,很久,才开口:“没有什么苦衷,是我自己,不想要娶,不想困于男女之间的婚姻。” 这话,让萧天策愣住。 他甚至想过,云令政是被威胁,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非要离开,丢下南绛一个人。 可万万没想到,他打心底不想要成婚,所以才…… “云令政……”萧天策张了张口:“南绛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一个女人对你的爱,就这么能让你随意糟蹋吗?婚姻在你眼里,只是儿戏吗?” 云令政垂眸,没有抬眼,外面听不见声音,这里只能听见他幽幽的嗓音继续说着:“是我的错,我想要留她在身边,却不想要婚姻束缚自己。是我招惹她,让她深陷情网。” 南绛当初在自己身上中下蛊,何尝不是知道。 以云令政的能力,何必要逃婚。 她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也在给云令政最后一次机会。 可是云令政还是没珍惜,带着白添翎就走了。他想要救景昀,多的是办法,白添翎的出现,是他离开的借口跟机会。 南绛知道,云令政是不想娶,他觉得不自由,他更爱他自己,所以不想要给她想要的东西,不想满足她寻常女子对于婚嫁的期盼。 她在自己身上种蛊,不后悔。 只是没想过,为了这种男人,赔上自己所有族人。 云令政也没想过,临到最后,他的犹豫跟冷血,陪上了南绛一家人,让她们这辈子再无回头路可走。 明明他当初有选择的。 明明有的。 可他只想到了他自己。 萧天策都忍不住为南t?绛痛心:“我以为你有天大的原因,非离开不可的理由,没想到,是你自己的原因,是你自己不想要娶。如果不是你当初非要答应成婚,南绛的族人……” 白添翎想要辩解:“当初是我被南汉之主挟持,所以利用了那一场婚事,云令政他不知道后面会发生那种事情。” 萧天策都笑了:“所以这就能帮他开脱?我现在杀了你,告诉你,你早晚都是要死的,我杀你跟你老死其实差不多,那行不行?你今天但凡是个男人站在云令政的立场为他说话,我都不会觉得你这么恶心。” 火灭了。 蛊虫开始起作用了。 云令政抬手按在了南绛脖颈后的位置,俯身在她耳边,用她能听到的声音,给她替换着记忆。 有忘忧蛊在,她不会再想起。 从今天开始,他再不舍得,也要退出南绛的生活。 只是,云令政他犹豫了…… 他甚至动了最真实的杀念,他想要在这里,要了萧天策的命,什么都不管了,取代萧天策,带着南绛远走高飞。 他错了…… 南绛,我错了。 第2047章 你跟霍临烨又有什么区别 云令政最终还是没有下手。 他什么资格都没有。 等着所有的催眠过去,他渐渐收回手,在南绛醒来之前,问萧天策:“你不介意她喜欢过别的男人?若是我们在南汉,做了夫妻之事呢?” 萧天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晃动一下,嗤笑开口:“这世上就是有男人很在乎女人的那一层贞操,那一滴血,但也有不在乎的。云令政,你运气不好,你遇到了一个不在乎世俗礼教,只要她这个人的男人。” 周遭太暗了,云令政辨别不出萧天策说这话的真假。 但是历尽世事,他不用再看,也知道萧天策说的是真的。 “外面的风雨停了。”云令政缓缓依靠着壁面坐下,疲惫充斥全身。 白添翎扶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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