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望的眼神,春娘却看出了不同。 更不用说,两人若相好时候,女君往往在送男君临出门前,还会再帮他正一正衣襟,或是捋一捋腰饰悬下的丝绦。 而男君趁机捏捏那只小手。丝毫不避有她在旁。 这半个月来,从元宵后男君巡城归来,直到现在,这样的情景,春娘再也看不到了。 …… 春娘迟疑着,没有回答。 小乔却未留意她的神色,以为她默认了,玉臂搂她道:“春娘你对我真好。幸好有你在旁。要不然我都不知会出什么样的丑了。羞死人。我记得也没喝多少,竟醉的如此厉害。下回我再也不敢了……” 春娘怎经得住女君如此在自己面前撒娇露出小女儿情态,胸腔溢满了柔软,话都要说出口了,忽又记起男君白天临走前面无表情的那一声叮嘱,终还是将话吞了回去。 长发已经洗好。她命女君转身趴在桶壁之上,取了一柄带着颗颗圆润浮凸的玉掌,替她推揉后背,消除疲乏。 春娘手法熟练,又知力道掌控,小乔闭着眼睛,正感浑身舒坦,忽听她在身后道:“男君不定这几日也要离渔阳了。女君真的独个儿留下,不与男君同行?” 小乔睁了睁眼,复又闭眼,不语。 不像从前,她的那些心事,或是她和魏劭的关系,她总毫无遮掩地告诉给春娘。 如今却不想说了。也不知如何启口才好。 春娘继续以玉掌揉摩她线条柔美的那片雪白后背,叹了口气:“正旦那日,婢分明见女君和男君还好好的。女君还去家庙祭拜。婢心里高兴。却不知好好的,女君怎又与男君生分了起来?女君如今有些话,仿佛也不愿和婢说了。但以婢之所想,能同去,自是同去的好,若真叫女君独个儿这样在家过上个半年……” “春娘,我好了。” 小乔回头,朝春娘一笑。 …… 很晚,魏劭还没回来。 小乔无事。见他迟迟不归,自己又上了床。 白天醉睡,泡了个澡,身上感觉舒服多了。但此刻毫无睡意。她闭着眼睛,想着心事,将近亥时末,才听到魏劭回来的脚步声。 “我明早便走。” 魏劭躺下去后,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乔睁开眼睛,朝他转了脸。对上魏劭的那双眼眸。 他的眸底,隐有一缕暗色。目光紧紧地和她的眸光织在一起。 “我想着夫君应也是这几日要走的。夫君走好。明早我送夫君出行。” 小乔柔声说道。 …… 魏劭让公孙羊随大军常速往并州。自己轻骑而行。 他的脚程很快。 昨日早方出渔阳,今晚便已经抵达了涿郡。 今夜停一夜,明早继续西去。 照这样的脚程,用不了□□日,便能抵达晋阳了。 现任涿郡郡守从门客那里,曾获悉自己倒霉上任被撤职的原因。 据说是有回君侯来涿郡公干,夜宿之时,他的上任为讨好君侯,往他房里送了个美人儿。这原本太过平常了。结果君侯却大怒,美人吓的从房里跑出来,次日,那个郡守也被撤了。 经过此事,涿郡众人背地暗传,君侯不喜女色。应有龙阳之好。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如今的这位郡守,自然不会再干相同的傻事。 迎君侯,设筵席,送君侯至驿舍下榻。特意管夫人借了个稳重的仆妇过去服侍起居。 既不送美人,也不送男宠,如此,总不会出差池。 …… 魏劭当晚睡了下去,却辗转难眠。 闭上眼睛,眼前便浮现出了两天前的那一幕。 即便此刻想起来,他还依旧感到耳热心跳,手心出汗,整个人仿佛被糅合着强烈刺激的一种深深羞耻感给攫住了。 …… 魏劭承认自己是喜欢这个女人的。有时候甚至觉得爱她爱的入骨了,到了近乎神魂颠倒的地步。 他是愿意为她做些让步的,若这些让步能讨她欢心的话。 譬如,允许她打自己之类的承诺。 但,君侯也是有他自己的底线。 他不能容忍正旦日的那个晚上,她仗着自己对她的好,竟如此放肆地挑战着自己的底线。 他当时感到既狼狈,又难堪,还愤怒,加上那么一点的伤心。 所以那个晚上起,他是真正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冷一冷她的。 他都一个月没碰她了,照样也过了下来,过的也挺不错的。 但是那一刻,躺在床上的她却和平时醒着的样子,太不一样了。 她醉的不省人事了,双眸紧闭,睫毛卷翘,脸庞红扑扑的。 他靠过去,闻她呼吸的时候,闻到呼吸里都带着一股甜醉的芬芳。 魏劭本是没兴趣再碰她了。但是必是闻她气息闻的也醉了。管不住手。就解了她的衣裳。一个月没看到的一具白花花玉体,横陈于他的眼皮子底下。 极美。他看的实在受不了了。 这副玉体可以任他享用,她还不知道。有什么比这个是更大的诱惑? 何况,他本是她的夫君,又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于是君侯不再犹豫了。当时非但将她抱入怀里,还跪她身前,打开了她的一双*,做了件以前他曾不止一次地在脑海里冒出过念头,却一直耻于去做的私密之事…… …… 魏劭猛地从睡梦里惊醒,感到心跳加快,嘴巴里更是渴的要命,喉咙都快烧起来似的。 也未点灯火,下地摸到桌案之前,提起整只茶壶,一口气往嘴里灌了半壶水。 茶水已经凉透。冰冷的水顺着他的喉咙往下,终于压住了他的干渴。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将茶壶放回到案面,正要翻身再躺回去,忽然瞥到窗外隐隐似有火光,过去一把推开,看到距离驿舍不远的一处民舍屋顶,往上冒出团团火光。 起火了。 魏劭立刻出屋,唤驿丞叫人扑火。 君侯下榻的住所附近竟然半夜失火。驿丞大惊,一边叫人扑火,一边派人通知郡守。 郡守得讯,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立刻调了大队人手紧急赶来。 幸而火势发现的早,加上前几日刚下过一场雨,半刻钟后,火被扑灭了,但依然波及了近旁的几户住家。 深夜的街巷,嘈杂声一直不断,中间夹杂着隐隐的哭号之声。 郡守唯恐冲撞到了君侯,脸如土色,等火情扑灭,立刻赶了过来向他请罪。 魏劭早已经了无睡意。问火情。 初春深夜,寒意依旧料峭。 郡守却满身是汗。以袖擦额,说道:“正中火场里烧死一个妇人。邻人说,妇人丈夫外出经商,经年不归,妇人独自在家,勾了汉子成奸。傍晚曾有邻居见到妇人招奸夫宿于房中。不知怎的,竟就起了大火。方才火场里,只见那妇人被烧的尸体,奸夫想必自己逃脱了……” 郡守说着,见魏劭神色阴沉,更是胆颤,慌忙又道:“这妇人趁丈夫不在家,勾奸夫夜宿失火,非但烧了己家屋子,还波及邻人,也算死有余辜。那个奸夫,下官已派人前去捉拿,等捉到后,必定严惩,以正风气……” 魏劭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对着窗外漆黑夜色,背影一动不动。 98.第 98 章 魏劭离城第三天。 随着最后一路随他西行的军队于今早拔走,渔阳城也从这几日的拔营骚动里渐渐恢复了往昔平静。 魏府不像别的世家大族。人口本就不杂,加上十年前的变故,如今更是简单。徐夫人朱氏走了,三天前魏劭也走了。北屋东屋便都空了出来。偌大的一座府邸,入夜之后,只有西屋这边亮可灯火,看着难免显得孤清。 小乔这几天,却过得相当充实。 魏劭走后的第一天,从去年底慢慢重新选拔上来的各管事仆妇齐齐到她跟前清报账目,随后看了下仓房,也不是全看,只是随意抽点,这样也一直忙到天黑咕隆咚,才歇了下去。 因徐夫人平常喜莳花弄草,尤其喜爱蔷薇,去岁冬,一场极北寒流突然来袭,一时保护不及,徐夫人精心培了多年的稽山重台蔷薇一下全都冻死了。莫说徐夫人,便是小乔见了也极心疼。便建议在庭院中建个花房。徐夫人当时也兴致勃勃。只是后来相继出了魏俨、朱氏之事,徐夫人自己也病倒,事情便悬了下来。 如今开了春,又得了空闲,正好可以建造花房。是以次日,小乔叫花匠同来,在北屋勘察了大半日,选了花房地址出来。次日叫来了极有经验的木工泥瓦工来,着手花房建造的事宜。 又一天忙忙碌碌过去。 今日木工就呈上了花房图样。小乔满意。指定一个能干的管事负责此事。 女君起的事,还是讨老夫人欢心的。管事自然尽心尽力,不敢有半分懈怠。 今天也是魏梁母亲的五十岁寿。 魏梁去年底在晋阳没有回来,如今自然更不能赶回来贺寿。魏母和朱夫人平辈,论辈分,小乔叫她婶母。是以今日又亲自去了魏梁家中为魏母贺寿。 魏梁母亲及夫人见女君亲自登门,受宠若惊,一番应酬,小乔回来已经晚了。沐浴过后,也无须像从前那样要等魏劭回,叫人早早地闭了院门,自己爬上床,一头便睡了下去。 她这几天忙东忙西,虽都是鸡毛蒜皮小事,但也费精神,实是疲了,加上寿筵里推却不过又喝了两盏酒。脑袋一沾枕头,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觉迷迷糊糊,睡到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一阵尿意憋醒。只好从热被窝了爬了出来,也没点灯,披了件衣服入浴房解了手,净手出来,人依旧还是有点没睡醒,半睁半闭着眼,凭感觉摸回到了床边钻进被窝,舒舒服服地再次裹紧。眼睛一闭,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忽一阵啪啪的拍门声,声音还不轻,夹杂着春娘的唤叫,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小乔顿时彻底给吵醒,吓了一跳,睁开眼睛问:“春娘何事?” “女君快起来!贾虎贲来了!此刻就等在大门之外,奉了男君的话,要接女君同去晋阳!” 贾虎贲便是虎贲郎将贾偲,先前一路护送小乔南下北往,已经十分熟悉了。 春娘虽极力克制了,但微微拔高了尾调的说话声,还是泄露了她此刻兴奋而惊喜的心情。 小乔一怔,随即翻身朝里,懒洋洋地道:“半夜三更,我去什么晋阳?你去跟贾将军说一声。我不去。” 春娘心里急,又使劲拍门,见房门就是不开,也是无奈,怕贾偲等的急了,思忖了下,忙先匆匆赶到了大门口,喘过来一口气,道:“将军再稍等。实在过于突然,女君起身、理妆、收拾衣物,也是要费些功夫的。” 贾偲随君侯从涿郡漏夜赶了回来。此刻君侯人就等在城门口,叫他来速速来接女君,方才话递进去,也已经等了些功夫了,见女君依旧没有出来,忙道:“君侯叮嘱过的,只消先接走女君一人便可。剩下衣物,春媪你理好之后,明日再慢慢上路不迟。” 春娘自然不知魏劭亲自跑了回来,只以为他派了贾偲折回来接人,这会儿只想先拖住他,忙道:“知晓,知晓。贾将军再稍等片刻。我再去催催。” 说完,急匆匆又一路跑了进去,再拍门唤小乔。 小乔心知这回,不开门她是不会罢休了,只得起身,点了灯开门,回到床上又躺了下去。 春娘追她到了床边,一边喘气,一边苦劝:“这可不是你置气的时候!贾将军还在门外等你出去哪!马车都在等了!快些听话,赶紧起来。” 小乔只闭目摇头:“我不去。我要睡觉。” 春娘急的在床前团团转,恨不得将不听话的女君摇醒才好。忽然想了起来,此刻也顾不得别的了,忙道:“婢那日没说,你醉了酒,并非婢抱你进来,而是男君亲自抱你进了房的。见你醉的不省人事,还说了婢几句,怪婢未将女君照料好。可见男君就算面上和你生了,心里也是疼你的!如今他人都走了三日,竟又派了贾将军回来接你,便是想你同去的意思了。女君莫要再随自己的小性子!快些去了便是。免得又惹出不快。” 小乔本闭着眼睛的,闻言一下睁开,变的滚圆:“是他送我进房的?春娘你那日怎不说?” 春娘迟疑了下,低声道:“男君叮嘱我不说的。许是他拉不下脸罢了。男君都如此了,女君你……” 春娘还在一旁苦劝个不停,小乔却没留意她在说什么了。 她慢慢地坐了起来。低头仔细回想那日醉酒之后的奇怪感觉,慢慢地,仿佛有点回过神来了。 难怪自己朦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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