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久,药效过去,苏韵柔…… “九皇叔他们就三个人,不可能带着她离开。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去投靠九皇叔。找!” 这次,他不会放过苏韵柔的。 “霍临烨,锦弗公主是假的!”叶暮梨忽然从霍临烨的怀中抬起头:“我看到她脸上带了易容,而且……” 太子府,叶暮梨缓缓睁开眼,她依稀记得。 当年九爷手底下的人断肢就是接起来的。 但是她没有那些东西,如今看着断了的手指,她以后就要变成一个残缺的人了。 皇后身上,是不能有残缺的…… 恨从心起,叶暮梨叫住霍临烨:“去给我找南绛,南绛肯定能帮我接起来!” 别人不靠谱,那个南绛还是有些靠谱的。 叶暮梨说完,烈风看了霍临烨一眼,见其点头,转身便出门。 现在所有的希望,就在南绛的身上了。 叶暮梨心痛得厉害,她发誓,一定要剁碎“锦弗”,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晦暗的心思一点点增长,直到霍临烨开口:“你确定锦弗易容了?” “什么?”叶暮梨抬头,反应了一瞬,立即道:“我确定!我们一起掉在了水里,她的易容破裂。而后,她因为害怕,就扯了衣摆遮掩住!” 霍临烨当时在秘牢看见她,也觉得奇怪,大晚上的,为什么要遮掩面容,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是谁。 “你有证据吗?” 叶暮梨一愣。 他这是不信任自己吗? “九爷当时还帮她遮掩了,这还需要证据吗?其他的暗卫没有看见,但是后来的一切,难道不能成证明?再者说,九爷也一定是知道这件事的,否则不可能帮她遮掩!” 叶暮梨都要恨得把牙齿咬碎:“我觉得那根本不可能是锦弗,锦弗说不定,已经被人调包了。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九爷。他故意安插,又说扶景昀做太子之位。景昀是锦弗公主的儿子,但是锦弗只要换成他自己的人,景昀就是傀儡,西洲就能在他掌控之下!” 这么一想,叶暮梨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心机深沉的可怕。 她开口哭诉: “要不是今晚发现这个假锦弗,我们都要被隐瞒了,我为你办了这么大一件事情,发现了这么大的秘密,你居然还怀疑我生我的气?” 霍临烨丝毫没有意识到叶暮梨口中的责怪跟埋怨。 他的心思,全然到了“锦弗”的身上。 叶暮梨叫了他两声,他才转过身来:“嗯,你的功劳。” “那你还怪我吗?”叶暮梨试探。 霍临烨心中都是“易容”的疑影,闻声只道:“不怪。” 叶暮梨心中舒服了,丝毫没有注意他下意识的敷衍:“那你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能不能拿住九爷的把柄。” 这么赤裸裸的帮助,忽然之间,就叫霍临烨想起苏韵柔的那句话。 ——她想要两头吃! 很像……很像是要两头吃。 可是云姒……会是这么下作的人吗? “主子,苏韵柔找到了。”烈风在这个时候进来,脸上都是喜色:“苏韵柔被我们找到了,她居然趁乱躲了起来,但t?是还是被我们抓起来了。” “人在哪里?”霍临烨转身。 叶暮梨想起苏韵柔可以操控战奴,立即开口:“别伤害她,这个人留着,对你有用。” 霍临烨只是看了叶暮梨一眼,没有给准确答复,只让她好好休息,便先以事为由,转身离开。 “他说完就这么走了,也没有陪我。” 南绛来了,叶暮梨把事儿跟南绛念了一遍,方才叹息:“我觉得……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了,南绛,怎么办?” 南绛这会儿在给叶暮梨检查手,没听进去几句。 直到叶暮梨把手抽回去,南绛才抬头:“可是太子已经娶你为妃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叶暮梨心中窝火:“但我在九爷那里是正妃!” 这也不满足那也不满足,感情全天下的人围绕着你一个人转是吧? 南绛忍着这话,想要劝几句,又心烦得厉害,只道:“你的手指没法接了。” 叶暮梨的希望,忽然就被粉碎:“什么?你接不了吗?从前你跟着……跟着我学医,我教过你的!” 南绛一阵无奈:“这手指的神经,血管和骨骼都完全断了。治疗的话,需要把骨骼、神经和血管都接回去,但是我只是看见阿姐你做过,不知道具体怎么来,那些器具我也是没有的。要不阿姐,你把那些器具拿出来,你说着我来操作。当时你给我操作过的,我记得。” 叶暮梨一阵心慌。 她哪来的器具。 那些医学知识,都是寥寥一些灌注在她脑子里,她根本不会用,也不懂那些专业的术语。 要她来,泄露了怎么办? 可是就这么下去,她又不甘心…… “我以后还怎么当皇后……”叶暮梨咬紧牙关,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第1391章 无人知,情重蛊动,母蛊因九爷开始复苏 南绛没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她。 她现在,终于明白云令政的那句话了。 年纪又小又蠢。 叶暮梨的年纪,跟她当年是差不多的,她看着叶暮梨,觉得她蠢得恶心人,膈应人,而且她不但人蠢,还心毒。 “南绛……”叶暮梨倾身,依靠在南绛身上痛哭:“怎么办,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怪锦弗,都是她!她一定是嫉妒我,想要毁我,南绛,我是你阿姐,你一定要帮着我报仇!” 南绛目光呆滞了一瞬,有些心不在焉,好半天等她松开自己,南绛才问:“阿姐想要我做什么?” 叶暮梨眼中一横:“把她儿子弄到我手里来!” 说到这个,叶暮梨才想起来,九爷的儿子嬴棣……那个死孩子也不知怎么样了,会不会揭穿自己。 “应该不会,他丢不起这个脸,他很顾念他的父王。”南绛听着叶暮梨不由自主地说了心里话,忍不住开口提醒。 叶暮梨愣了一瞬:“这是很丢人的事情吗?我为了自己活,很丢人?男人可以利用成婚来攀附权贵集权,我成婚,就成了丢人了?” 南绛摇摇头:“阿姐我没有这个意思,都是我嘴笨!” “好了,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原本指望着你帮我医治呢,现在是不成了。那锦弗不是号称药王吗,我差一点死,她都能给救回来。抓了她的儿子,让她砍了她的手,接在我手上!” 她记忆里,是有云姒做“移植”的本事的。 但是她现在不知真的云姒到底在哪,左右是活着的…… “我的手一定还有机会复原。”不懂半点医术的人,凭着想象,直接把那些断指推开。 南绛没有劝,因为她记起云令政说过的一句话——人话,是说给人听的。 与此同时,云姒跟着九爷快马回去。 才将要说把苏韵柔一起带走,后颈便开始疼的厉害起来。 这时她难以忍受的,像是用刀子一刀刀的插入她的身子,在连肉带血的拔出来。 霍慎之扶住她的身子,停下了马:“不舒服?” 话语之间,他撩开了斗篷。 月色下,云姒捂着后颈,疼得脸色发白。 他拿开云姒的手,准确地按在当初给她种母蛊的地方:“这里?” 云姒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微微点头。 若不是有九爷扶着,她已经摔下马去。 “从在大魏开始,就隐约的疼,后来……慢……慢慢的,疼的很……很多……尤其是这几天……越来越……” 越来越疼…… 没有来得及说完,云姒直直地晕了过去,倒在了霍慎之的怀里。 他拥住她,才意识到,手腕上黑色的血线,那股灼烧的感觉,越发清晰,如同要将他整个人焚烧毁尽。 “主子……”霍影去取药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天枢快马追上来,见云姒不对,立即就放了信号。 霍慎之抬手将斗篷遮掩住云姒,厉声吩咐:“先去把此事告知大巫师跟南绛,不要惊动旁人。” ——无人知,情重,则蛊动,母蛊因九爷开始复苏。 - 彼时,南绛带着叶暮梨给的任务,出了太子府的门。 马车里面暗得很,南绛上去,就被人抱住。 吓得她要叫出声之际,听见耳边有人开口:“是我们!” 景昀的声音,带着一股兴奋。 南绛看清楚了身边还有一个,是嬴棣。 她的脸色顿时一沉,清了清嗓子,方才开口:“走吧。” 许久,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街道,南绛才道:“你们怎么在一起,还出来了?” 转头,南绛看着景昀:“那假的,可给我指派了任务,要我抓你去要挟你们母亲呢,我正想办法怎么样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免得她不信任我了。你这么出来,要是让她发现怎么办?” 景昀转头看向了嬴棣:“让哥哥去?” 南绛摇头:“那怎么行?” 嬴棣道:“可以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准备好了之后,我去。假的留着,可以对付太子,阿南你不能断了那边的信任,否则我母亲会有被暴露的风险。” 南绛可没想过对付霍临烨的这一层。 现在嬴棣这么提出来,她呼吸一滞:“你身份贵重,且身上有许多人的指望,你不能去,我会再想想办法的。” 话说出口,南绛只觉得,横在云姒头上的这层窗户纸,越来越薄了。 而且什么东西,也正在摇摇欲坠,随时的要坍塌。 她看着马车外的夜色,京城的夜,犹如食人野兽,张着不见底的大口。 就在这时,有人快马而来。 是陆鹤。 他直接进了马车,将事情说清楚之后,一道奔去摄政王府。 姑娘云姒的不妥,他们路上便来得慢。 韩仲景跟陆鹤诊了一圈,发现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巫师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此刻语气小心翼翼地同九爷回禀:“共生蛊的母蛊尤其脆弱,在她断气的一瞬间,就跟着死了。按理来说,是不可能复生的。即便是接受母蛊的人后面又活了过来,母蛊也不可能再活,只会融入其血肉而已。” 在云姒床边的男人敛眉,看向了手腕。 手腕上的那一道黑色血线,依旧在发烫,且有更加滚烫的趋势,灼得他已经开始感受到了痛意:“在你已知的范围内,母蛊不能再生?” 大巫师看着那一道只有古老记载的传闻之中,才有的黑色情丝,急忙点头:“对,距今为止,没听说过母蛊能再生的,母蛊尤其脆弱。” ——“阿姐!” 就在这时,南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她冲进来,见九爷,下意识的朝着他见礼,转头就去看云姒。 丝毫没有注意到,在窗下坐着的人,见她的行礼动作,眉头不可遏制的蹙起。 路上,陆鹤已经把情况给南绛说清楚了。 这会儿,南绛仔细的检查了昏迷之中的云姒,发现的确没有什么问题。 大巫师急着表现,小心的睨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急忙开口:“蛊王的饲养极其繁琐,你是千百年来,蛊王第三次主动挑选的圣女,这就代表你的血非同一般,养出来的蛊,也会非同一般。南绛,你莫不是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吧?” 第1392章 阿姒,等我 “老家伙,少挑拨!”十一抬起脚,就踹在了大巫师伤口处。 大巫师疼的龇牙咧嘴。 天枢在此时示意了十一一眼,十一小心地看了九爷一下,又警告地瞪了大巫师。 南绛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没血缘关系的至亲! 岂容其他人污蔑半句! 南绛抬手示意十一,才道:“我现在不是圣女了,身上没有蛊铃。母蛊会不会复生,需要蛊铃验证才行,但是……但是我也不太确定我当初养出来的是什么样的,蛊铃有没有用,我……不太确定。” 就如同蛊王,典籍上面只是记载了蛊王可以操控心智,操控对方,但她养出来的,根本不是操控心智,而是相互操控对方的身体。 而且当初她用蛊铃试探她跟云令政的蛊解除没有,明明是已经解除了相互的牵绊,蛊铃还是会响。 思及此,南绛为自己当初年轻,不仔细思t?虑,而道了一声:“对不住。” 霍慎之的手,轻抚过云姒的面额。 看着安静昏睡的云姒。 她的易容已经破碎,一张白皙精致的脸,显露出来。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其他,眉头一直皱着没有舒展。 他声音淡漠,听不出喜怒:“典籍上皆是已经发生过,出现过的事实,且世事鲜有一成不变。你可知,蛊铃现在何处。” “我现在就去请来蛊铃。” 南绛不在犹豫,转身就去。 川仪也在这个时候,被霍影带回来。 看着床上的人,霍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川仪:“主子,今晚是云大夫屏退众人,孤身去给主子取药去的。那假的受了大罪,也索性我们去得及时,没有伤到她哪里。这川仪……” 霍慎之垂敛下眉眼,看着云姒,许久之后,才开口:“去西疆。” 云令政:“蛊的源头在哪里,就往哪去寻,是个办法。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撂下朝政,这不是容易的事。且如今跟前五年不一样,六国表面太平,现在已经彻底动荡。这一路上,还不知要遇到多少别国的奸细细作,还要带着景昀,去一趟,不容易。最起码等小半个月,让明帝那边有回应,让太子出征守国门,方才能绝对安全的动身。” 当初没有鲁莽的让武宗帝下台,如今留在这里,也算是一块“挡箭牌”。 而且,西疆距离大周跟西洲的战场,太近了。 大巫师猛的抬起头:“外族人不可进西疆。” 云令政睨了他一眼:“没什么是不可更改的,你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如果我们找到了解决之法,你的这条命,还要不要。” 房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霍慎之伸手,握住云姒的肩膀,又缓缓松开。 只有近身的人才听得见,他说了一句……“等我”。 而后,便带着霍影,离开这里。 - “我需要蛊铃,只是借用而已,婴妹……” 南绛看着婴妹,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听。 婴妹从床上爬起来,也是满脸不耐烦:“你求人办事的态度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再去练练再来跟请我。还有,认清楚你的身份是什么!我不给你蛊铃,你去驱策不了。” “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给我?”南绛步步上前,看着高床软枕上的婴妹。 “很简单,你把耳朵凑过来,办成了,我就答应你。” 南绛皱眉,心中只觉得有股不好的预感。 结果听见她的那些话,南绛当即就拉下了脸:“我要跟你说多少次,你跟他不合适,而且这种人他……” “蛊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如果我把你孩子的事情嚷嚷得天下皆知呢?”婴妹笑看着南绛。 看见南绛脸色一变,她立即低声威胁:“你试试看,再不听话,我会不会这么干。” 南绛咬唇看着婴妹。 两人相互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南绛咬牙切齿的开口:“好,我去找他!” 婴妹起身:“看,还是用那件事跟你说话有用。不就是蛊铃吗,其实也只是小事。” 她将蛊铃扔给南绛:“去吧。” 看着蛊铃,再想到那个已经没了的孩子…… “首……首辅大人。” 一句“首辅大人”,打断了亭子里的谈话。 云令政看见南绛,想起了今晚。 她用他曾经教她的常礼,见大周的人。 也是当初事态特殊,她学得用心,所以举手投足,有了自己的影子。 难怪,九爷要用那种眼神看着他,误以为他跟她有什么。 南绛见到他看过来,忽然就紧张了起来,结结巴巴,欲言又止。 云令政冷淡地移开眼,转身便朝着另一边要离开。 南绛有些着急,慌慌地跑着过去:“等等,等一下!” 她拦在了云令政跟前,想到那些往事,她忽然觉得,脸面已经无所谓了,达成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她低头看着的,不敢面对他: “我……我想要……” “你想要什么,应该去跟云江澈说。”云令政很是残忍,也没有所谓的怜惜。 南绛看他要走,猛地抬手拉住他的衣袖:“可是只有你能帮我……” “帮你?” 云令政挑眉,打量着南绛时,像是看着一个有趣的猎物。 瞧着她的那双眼睛,同另一个人完全的重合,他微末的笑意都变得残忍:“找我谈条件,南姑娘你是觉得自己有什么例外?” 例外? 她当然没有什么特别的。 南绛紧紧抿唇,垂眸之际,眼前的光影忽然暗了下来。 是云令政转过了身,面对着她。 就在南绛要抬起头时,下巴忽然被一个力道捏住,抬起。 她的心,突兀一跳,这可是在摄政王府的花园,她可是快要成云江澈未婚妻子的人! 几乎是本能的,南绛就要往后退。 “我没教过你这般求人办事的态度。”云令政的手骤然一松,大手扣住她的下颌,猛地带向自己,看着她的那一双眼睛,他开口:“你也有找我谈的资本,南绛。” 他清冽的嗓音唤她的名字,贴着她的耳边说出所谓的“资本”,南绛那绷到极致的尊严,“嘭”一下断掉。 “不可能!”她伸出纤细的手,抓住云令政的手腕,手足无措地挣扎,一双眼里,蓄了水汽:“我不找你了,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第1393章 你打出来的,你舔干净! “南绛?南绛!” 是陆鹤晃了南绛一下,南绛才回过神来的。 “什么?” 她眼神还有些惊慌跟呆滞。 陆鹤指了指里面:“你怎么回事,出去一趟把魂丢在外面了?不是去拿蛊铃吗?铃铛呢?飘飘忽忽的回来,站在这里发呆,哪里不舒服,发生什么了?” 发生什么了? 南绛耳边,似乎还有云令政的声音,还有他说的那件事。 叫他魔头是美化他了,他简直不是个人,是个人,也不会提出那种要求,居然要她……要她…… “南绛!” 陆鹤又晃了她一下:“到底怎么了?” 南绛回过神,急忙将蛊铃拿出来:“试一试,就知道母蛊会不会复生。” 南绛身上,流的是蛊王亲自选定的圣女血。 她身上的蛊王,依旧存在,除不掉了。 血液滴在蛊铃上,铃铛里面的小蛊虫,开始苏醒,撞击蛊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响了?”陆鹤惊喜。 “因为里面养了一对小虫子,每一代圣女都要吃下一味药,从此圣女的血里就会含有这药的成分,需要唤醒里面的小虫,就用自己的血,小虫感受到血里药的力量,就会唤醒,给予主人回应。平时,它是哑铃。” 南绛说完,面色凝重的用针戳破云姒的手,将云姒的血,滴进铃铛开口的地方。 “如果母蛊有复生的迹象,哪怕只是一点点,小蛊虫都会动,撞击时,蛊铃就会响。” 说完,南绛提起铃铛,屏息看着。 在动作的过程之中,就算是她刻意摇晃,铃铛也没有响动:“除了这样它会响,还有不给它血时,有蛊虫死去,它也会悲鸣,响动。” 说完,陆鹤他们一群人,屏息看着南绛拎在手里的铃铛。 里面,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见,所有人的神经,都绷成了一条线—— “咳咳咳……” 忽然,一阵咳嗽,清晰的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主子醒来了!” 空青快步上前。 南绛也在这个时候,收回了蛊铃。 蛊铃没有回应。 按照从前的情况,只要被喂,蛊铃就会给回应。 她的目光,看向了其他人,期间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情蛊,不苏醒也好,若是苏醒,带来的后果难以预料。现在,起码不会记起来,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 “你怎么鬼鬼祟祟的?”婴妹看着将蛊铃放在屏风外,就要安静离开的南绛,见她看向了自己,便忍不住冷声质问:“你不会是没有把事情办好吧?” 南绛沉默了一瞬,道:“那不是个普通人,你最好不要招惹沾染那种人……” “我就知道你办不好。”婴妹一步步走上前,她脸上带着笑,把信拿出来,递给南绛:“这是我阿哥送来的信,你看看。” 转身,她就将另一半的信刚烧掉,肩膀就被扣住:“孩子没有死?” “你抓疼我了。”婴妹皱眉,推开南绛的手,才笑:“对啊,你孩子被送走了,我阿哥傻得厉害,为了让你早点回去,早点嫁给他,这些年,他一直帮你打听留意。这一封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呢……好像是半年前!” “婴妹!”南绛伸出手,就抓住了婴妹的手腕。 孩子没有死,孩子被送走了。 那阿娘他们说孩子死了,又是怎么回事? 到底谁是对的,她应该信任谁? “你为什么藏着不告诉我?” 婴妹冷笑:“告诉你干什么,你找几年找不到,自然就回去了。我告诉你,再让你找几年,我阿哥就这么等着你?南绛,做人可不要太自私了。还有,我已经写信告诉了我阿哥,你在这里。t?很快,我阿哥就来找你了。” “孩子在哪里?”南绛根本不在乎谁来找她。 孩子丢了谁都着急,更何况,是一个生出来就被抱走的。 婴妹转过身去冷笑:“想知道,那就得拿出点诚意来。我婴妹看上的人,看上的东西,只有得,没有失的。” “好!”南绛不信婴妹,但是她信少祭司,少祭司不会骗她。 至于阿娘阿爹他们…… 他们更不会骗自己,家里的人这么爱她,可能他们也被骗了。 “但是婴妹,我提醒你一句,云令政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你惹了他,别后悔,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碍于少祭司的情面,南绛开口。 婴妹现在哪里听得进去,在她眼里,云令政也不过跟她之前见过的那些男人一样。 “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婴妹微微一笑。 南绛转身出门。 婴妹收回蛊铃,刚走进内室,就发现蛊铃轻微的动了动,连声音,都很小。 夜色茫茫,她没想到,才说过再也不去找他,这么快就出现在他面前。 “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云令政置办了宅院,过几天就能搬过去。 如今还在摄政王府单独辟出的院子里,清净得很。 “能不能……换一个条件?我是……是你五弟的未婚妻子,虽然婚盟没有彻底定下来,但是已经有了口头约定。我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非要你帮我不可,首辅大人,能不能看在曾经……” “曾经?”云令政声音难辨情绪:“南绛,你同我之间,有什么曾经?还是你以为,你的几句话,就有让我改变主意的力量?走吧,不用了。” 他一口回绝,南绛紧张起来,一双眼里已经积蓄了水汽,想到那个怀了几个月,素未谋面的孩子,她咬了咬牙:“我……答应你……答应做你的……外室!” 外室,养在外面,没名没分的女人。 云令政眼底,复现难以捉摸的笑意。 他缓缓朝着南绛走过来,身量清隽高大,骨子里似乎透着股戾气,让人害怕。 南绛矮他两个头,云令政俯身下来,修长如玉的手指猛的扶住南绛的下巴:“你答应了,可我现在又反悔了,怎么办?” 他是在故意戏弄她妈? 南绛的脸色骤然涨红。 她下意识的后退,腰却被云令政捉住。 羞愤跟恼怒,瞬间叫南绛身子发抖:“云……云令政……你……浑蛋!” “啪”! 南绛忍耐不住,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又狠又快的一巴掌,打下去的时候,南绛都愣住了。 她看着自己的手心,再看看他红起来的脸。 “我……啊!” 南绛的才吐出一个字,整个人就被云令政抱起,按在了太师椅旁的茶桌上。 “还是跟以前一样,脖子上顶着个东西,只知道冲动跟意气用事。那几个月,没教好你。”语气之中带着玩味儿,他擦过唇边,见到血,不由轻嗤。 转眸,看向了南绛,带着命令的语气强势开口:“你打出来的……你舔干净!” 第1394章 舒服吗,我问你舒不舒服? 轰然之间,南绛的脸涨红发烫。 她咬紧下唇,现在甚至还想要打他一巴掌:“你说不要的,你说反悔的!而且我是云江澈的未婚妻,你怎么敢……” “我没什么不敢,只要玩不死,我就敢往死里玩,云江澈也一样。”他的冷血,浸透字字句句。 南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跳动的火光让他一张清俊的脸明暗交叠,那被她打出血的嘴角,更是添了几分冷血诡谲:“你……” “跟你西疆的未婚夫婿到什么地步了?”云令政捏着她的下巴,很随意地开口。 南绛怔愣了一瞬。 那天堂上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她少司命是她的未婚夫婿。 可地步是什么? 云令政看着南绛眼底的懵懂,有些意外。 他缓缓直起身,捏着她下巴的手未曾放开,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目光从她姣好细嫩的脸,缓缓落在她纤细脖颈下的肌肤上,眸中多了未曾有过的欲色。 “他碰过你没有?”云令政再开口,问得漫不经心。 南绛的脸一阵白一阵红。 这样的话,让她答不出口,只摇摇头,低下头去。 下一瞬,南绛身子一轻。 她被云令政像是抱孩子一样,抱到了他腿上。 南绛不安地动了两下,云令政的呼吸发沉,眼尾晕起一片红,有些不正常。 外袍被他剥开,散乱在他身上。 云令政抱起她,就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我……”南绛被迫趴在云令政身上,有些害怕,甚至手足无措起来。 云令政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朝着自己送来:“我们开始了,南绛。” 南绛还没有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便被吻住。 他含着她的唇,反复辗转。 南绛从未跟人这样过,即便那一次,她也只是……只是那样了他,而后便是他被控制,压她在身下,不断索取。 如今,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只能被动地接受着。 慢慢地,吻着她的男人开始粗暴起来。 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下去,粗重的喘息声起,她的腿被按住,原本身体上陌生的愉悦,忽然就变成了害怕。 想到那一次的痛苦,她不敢哭出声,只是绷紧了身子,不断颤抖。 “哭什么?”云令政眸底猩红,似乎在极力的压制着什么。 松开她时,依旧爱不释手地抚弄着南绛的身子,看着她锁骨下的肌肤显现的红痕,暧昧的点缀的上面。 他闭了闭眼,将她衣服拉起,声音哑的不成样子:“给你找几本书看看?” 南绛感觉得到他身子的灼热,只觉不同寻常。 听他说书,南绛摇摇头,小声啜泣:“我……我识不得大多字。” 云令政低头咬住她耳垂,含着轻咬,灼热的呼吸萦绕:“以前教你的那些全忘了吗?图你总应该看得懂,你不是背着我收过我同僚的一本春宫图么。” 南绛脸红的厉害:“都……都被你扔……扔了,没看过……” “做人外室,总不应该是让男人来取悦你,你还吓得哭,让我在关键时候停下来,哄你?”云令政突然握住南绛的身子。 南绛吓得身子往后撤。 云令政按着她的后背,轻轻重重的揉着她:“舒服吗?” “不……不要这样,这是在……在……” 南绛感觉自己哪里错了,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错。 她颤颤地推开云令政,可是被她弄得身子发软。 “我问你,舒不舒服?” 南绛的这点挣扎像是助兴一般,叫云令政眼底暗得吓人:“你愿意自己学,还是想我教你。” “我……”陌生的情潮让南绛脑海空白一片,她这二十年,都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云令政轻轻一嗤,手从她衣摆进去,强行催发她的感觉:“看来你还是想我来教你,左右,我也教了你很多东西,不差这点。” “南绛,像以前一样,认真学……” 南绛理智被摧毁之前,咬牙问他:“那你答应……答应我了?” 云令政未曾询问什么“忙”需要他帮,在他眼里,南绛能遇到了的那些,也就如此的小麻烦了。 - “南绛?” “啊?” 南绛端着东西缓过神来。 云姒诧异地打量着南绛:“你怎么回事,今天站在这里老是出神?” 南绛张了张嘴,眼神飘忽:“昨晚……昨晚没睡好。” 她的耳根,不自觉的发烫。 一旁的空青看见,忍不住打趣:“主子还说呢,人家现在有了夫家了,有心思了。” “哦~”云姒一脸了然:“五公子对你怎么样啊?” 对她怎么样…… 南绛抿唇。 从她说了选了云江澈开始,云江澈就忙了起来。 她以为是装的,结果人是真的忙。 “挺好,他送礼物给我。”云江澈很好,但是是为了对她好而对她好。 还好,她跟云江澈说开过,这一场婚事,只是一场合作。 但想到昨晚…… 南绛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转移了话题:“阿姐准备什么时候去西疆?” 云姒起身:“快了,如今是七月下旬,等八月初,我们应该能在赶往西疆的路上。但是九爷那里有些难以说服,不过我研制了新的办法,应该是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还有景昀,现在没有医治景昀的办法,西疆十万大山我没有去过,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希望。” 看着她离开,南绛看向了空青:“昨晚蛊铃没有响,阿姐的母蛊没有复生的迹象。但是典籍上记载,母蛊死了之后,是不会复生的。也就说,阿姐想不起来。她去跟九爷接触,你也别担心。” 空青心中揪起:“我不怕主子想起来,她对九爷的情爱不比九爷对她少,我巴不得她想起来。这样她就知道,当年其实没有做错选择,但……伤害依旧是伤害,不可能消弭,可起码主子能在一切知情的情况下,重新选择一次,更不会怪罪自己,也不用对父母心t?存愧疚。但我现在就是怕她想起来,危及性命。” 不但是空青,任何人都是这么觉得。 所以在云姒寻到霍慎之时,他甚至不能再多靠近。 “川仪拿到了,我听下面的人说,你已经吃下了。”云姒在书房门口,不知应不应该进去。 但是她看见里面的男人抬眸,她便大大方方地将腿迈进去了。 云姒看着他的眼睛,极其认真,且十分慎重地开口—— 第1395章 云姒:霍慎之你要不要我的今天 “九爷,我有话想要同你讲。” 霍慎之几乎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他先前克制不住,给了她那么多可能的希望。 现在,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他最应该做的就是赶走她,避开她,远离她。 可是五年了。 他等的太久了。 情丝的灼热蔓延,他的理智便如同这股灼热,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他想要她,想要得到她。 朝露清晨,朝阳闪耀。 霍慎之听见自己应了她一声:“讲吧。” 云姒心底在瞬间充斥起一股酸涩,她张了张嘴,方才开口: “几乎每个人,每一个人,都觉得,成婚生子,带着孩子的女子,就应该是自卑的,微小的,等着别人来挑的。但我不比任何人矮半截,我的情爱是真切的,不比谁微小。” 云姒慎重的往前走了几步,进了书房:“我不知什么时候生了对九爷的爱慕之心,或许是你在我危难时伸手救我,或者是我差一点害死你时,你也未曾怪我半句,甚至还体谅我的不易。我不记得了,但总归我知道自己情真,我想我应该让你知道……” 云姒看着他英挺的眉眼,在窗外透进的阳光之下,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沉静的看着她。 她心跳更剧烈,手也一点点紧握,对上他深谙的眸子,嗓音也开始绷紧:“我……我想,我可能爱上你了,霍慎之。” 她没有唤他九爷了。 现在,眼前的男人,只是霍慎之。 可把话说出口的刹那,云姒感觉自己露出了最柔软的一部分。 哪怕只是稍微一根针戳过来,她也鲜血淋漓,丢盔弃甲。 安静充斥在书房,其实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云姒却觉得越发紧张,越发漫长。 甚至,快到让她的心都不由自主的下落。 她不信霍慎之是不给回应的人。 但她还是胆怯了。 这种事情,其实能说出来,就已经用光了一个女子,一个如同云姒这般,内敛沉静,“从未接触过情爱,也从未把心思放在情爱上”的女子,最大的——勇气! 所以云姒转身就要走。 可下一瞬,她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 很近,近到似乎就在她耳边—— “云大夫,你不怕?” 云姒迟钝的转身。 他居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同她站在一起。 不是居高临下的审视,而是用一种近乎平等温和的态度,跟她交换着心。 云姒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她以前觉得他很远,但是现在,她伸手就能抓住他! “我的喜欢只会今天比昨天多一点,我不怕没有后续,只怕我今天不做不说,明天在再无机会开口。今天,又哪知明天会发生什么来不及的事。” 她是爱他的,如同他,他们都会反反复复栽在对方手里。 他的嗓音愈发低,也愈发温柔:“倘若我明日便死了。” 云姒不知为何,眼里一下子就起了潮雾:“你能活一天,便能看见我爱你一天,有一天,就算一天,我……只要你的今天!” 她的声音在发颤,她也知道他生死难料,但生死,无法阻断她的情爱。 霍慎之低头,手轻轻刮过云姒的脸,低低缓缓,是一种近乎哄慰的语气:“云大夫,有朝一日会后悔。” 等她记起来,一切便不同了。 可云姒摇头,眼底是坚定,没有丝毫动摇:“后悔是明天的事,我只要我今天不后悔,我只要你的今天。你呢,霍慎之,你呢?你要不要我的今天?” 男人没有半点言语,唯独眼中细碎的裂纹昭示他的心绪,并非无动于衷。 他想要她,也只要她! 呼吸间,他抬手轻抚过云姒眼角渗出的潮意,缓慢而细致:“有一天,算一天,只要你今天。” 看着她的眼中,一点点的渗出欢喜,慢慢的扩大,最后全然倾泻在脸上。 霍慎之抬手,揽她入怀。 拥着她身子,按向自己,不断收紧。 那一种珍视跟不舍,恍惚间,叫云姒无端生出酸楚之意。 看着她红了的眼,霍慎之轻抚她的发顶:“等会儿我要进宫,两天之后,我们秘密进西疆。” “你愿意了?”云姒以为他更多是为了自己性命。 霍慎之颔首:“此去路途遥远,温予便留在摄政王府,只带着景昀去便可。你且去准备,两日之后便动身。这两日,我不在王府,你留在外,一切小心。” 云姒明白的。 现在实权都在他手上,想要离开京城,离开权力中心,去做跟朝政,跟天下百姓,没有关系的事情,两天的准备,说不定是不够的。 而且霍临烨还要去远征。 粮草已经先出发了,打仗还需要布置跟准备,不可能想当然,光是分析局势,都要时间。 最重要的是,明帝那边,还有给到答复,即便是有消息,传过来,也不只两天。 所有的可能都要算进去,才好在他不在京城,做出应变。 只是这跟云姒想的不一样。 她以为她说完了之后,他们起码会有时间相处一会儿,说说心里话。 她有很多话,想要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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