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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还付出了这么多代价,又腆着脸把当初不要的药给喝了…… “云姒!你这个死丫头,丧门星!”钟氏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侮辱。 她抬手,直接将药打翻在地。 这时候,虞氏母女也来了。 就听见钟氏大喊:“你把我送去的东西给我赎回来,我不要你医治!还有,那紫檀木簪,现在就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居然给一个婢女!你真是……你真是丧门星!” 虞氏听见这话,冲了进来,肿胀着一张脸,哭喊:“母亲,我们的命好苦!” 钟氏低头就看见虞氏的烂脸,还有一旁哭哭啼啼,也满脸肿胀的虞晚栀:“你们的脸,怎么回事?” 云姒这会儿,刚找了个椅子坐下,空青就从兜里掏出来一把瓜子递给她。 主仆两人看戏一样,津津有味地嗑了起来。 钟氏此刻在气头上没发现,听着虞氏张口就把昨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才发现。 刚才是自己浅薄了,以为云姒收了东西才来给自己医治,大大的没心肝。 真相居然是,侮辱打骂了自己的女儿跟外孙女,她才来的! “母亲,不但如此,这个丧门星,还把我院子里面的婢女给换了,就连那些值钱的摆件,也被她叫人拿走了。栀儿的,也是!方才我进门,看见老夫人你的院子里,也被清了一番!这个丧门星,这么对我们就算了,居然也敢这么对您!您可要,好好教训她!” 钟氏死死撑着身子坐起,那神色,恨不得将云姒撕碎:“你凭什么敢!” 云姒低头,云淡风轻地剥着瓜子:“我如今执掌府中中馈,统管全家大小。你女儿院子比我娘的都大,一个人,居然使唤得起九十九个人?” “房中伺候的梳妆洗漱的,就有十个。她是有几个头几个屁股,需要人这么伺候?那廊下,更是隔一步站一个人,你女儿是怕哪天跌死了没人看见才安排这么多眼睛?还有,修理她院子花圃的,都二十几个。 剩下的,全是厨房跟洒扫的。厨房里面,天天鲍参翅肚忙得不可开交,你女儿几个胃啊这么能吃?做完了,居然每样菜只吃一口就倒掉,你女儿是怕云家被那些有些人盯不上,还是吃了完了要修炼成精?” 云姒想起来就冒火。 什么东西啊! 蒋淑兰作为一个当家主母,一天下来一贯银子都用不到,吃得简单,基本不会有剩余。 这些什么力气都不出的蛀虫倒是好,过得比皇宫还富裕不说,居然还嫌每个月三百两银子少,记恨蒋淑兰抠门? 真是升米养恩斗米养仇。 但云家也是富贵的,那大周的王府公爵每个月朝廷的俸禄,也差不多这么多的。 钟氏听着云姒完全就像是在说自己。 “你……你……”她抬起手,颤抖着指着云姒,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 云姒起身,看着要帮着钟氏说话的虞氏,冷淡道:“虞氏,今日份的跪地打脸,还没有开始。赶紧吧,别耽误了。” 说罢,她起身就要走。 钟氏厉声:“你把那些珠宝还来,我不找你治了!” 云姒走到门口,侧脸淡淡一笑:“你昨天眼睛可看不见,吃了我的药,眼睛就能看见了。那些珠宝,是昨日的治疗之力。现在吃了饭就掀锅,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还你?不可能。” 这是连祖母都懒得叫了。 可不就跟钟氏收拾蒋淑兰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一样吗? 钟氏气得脸色紫青。 看着云姒离开之后,下面的端来了一些粗茶淡饭,她抬手就打翻了东西:“滚!不要她治。她都是来整我的,想要苛待我。什么病,会连鲍参翅肚都不能吃了?她就是要整我!” 虞氏现在难受得紧。 看着自己母亲不想要云姒医治了,想着就不用去受罚了。 “这说出去像什么话啊,我们这些长辈,被欺负成这样。娘,你可为我做主啊!” 虞氏抹泪。 虞晚栀道:“祖母,我听帝都的人说,今日来了两个厉害的大夫,不如咱们去请那两个大夫来看。等病好了,才有力气说话。” 虞氏也赶紧回过神:“是啊母亲,现在三弟不在,他们母女都上天了。你一定要撑住!” 钟氏是不相信云姒了:“去,请那两个大夫来给我看。反正我是不可能再叫那个死丫头给我看病了,她就是想要借着由头给我难堪!” 虞晚栀上前安抚了两句,才道:“那大夫,一个是西疆的巫医,t?另一个,年过百岁,看起来像是才五十多,医术无双。若是请的话……” 钟氏:“去找蒋淑兰,去账房支银子!” 第662章 傻大款:没想到吧,我们一个团伙的! 蒋淑兰现在又不管家,管家的是云姒。 常嬷嬷把这事情告诉了云姒,云姒道:“这个月的月钱已经给了东院她们了,总不能回回都提前预支。总是破例,还像什么样子?不给,叫老夫人别任性。” 这种话委婉地传到了钟氏耳朵里,她又给气晕了过去。 醒来拿了自己的银子,还特意地吩咐虞氏把她的银子也拿出来,凑成了四百两,才去请人。 虞氏忍不住道:“原以为蒋淑兰就够抠搜的了,那丧门星比她还抠!” 最后不知怎么弄的,那人总算是给请来的。 韩仲景看见躺在床上的老夫人一身的肉,眼睛就不由自主的放光——极品荤药啊! 啧啧啧! 他压抑着念头,上去就开始给钟氏治疗。 钟氏看着韩仲景这样子,那长命百岁的心思,居然有些蠢蠢欲动。 等着开了方子,把药喝下去之后,不消一会儿,钟氏就觉得身上好多了。 “果然还是这样的好大夫,最信得过。不如请两位在我府上住下,一直等我病好为止?” 钟氏心中的怒火平息了,现在只想要快把身子养好。 韩仲景跟南绛相视一眼,两人齐齐点头。 “但是得给诊金,我们每次的药,不便宜。” 这么富贵的云家,想来是不差钱的,伸手就完事了。 因为他们是云姒药堂的人,大家得到的银子,都要拢起来分红。 打死钟氏她也不知,现在她给韩仲景的银子,也有云姒的一份儿在里面。 韩仲景跟南绛舒舒服服地在云家住下了,偌大的府邸,也没有见到云姒。 云姒知晓,也没有刻意地来看他们。 倒是傍晚时分,陆鹤就冲着钟氏的病来了。 前脚刚踏进门,姬澈身边的明月就带着太子的话来了。 她现在不方便说话,只叫身边的人开口:“太子殿下大好,离不开六小姐的妙手。明日,太子殿下会在太子府宴请九爷,楚王,以及云家众人,到时候,请六小姐也随之前往。届时,皇后娘娘也会驾临太子府!” “主子,就是这个死女人,把你推下水不说,还把陆鹤也推下水!”站在云姒身边的空青满脸仇恨地瞪着明月,那表情,恨不得生吃明月全家。 陆鹤的脸色也挺不好:“也是她,到处去传,太子伤病,是为了救师父你。上次我给太子医治的时候说了一遍,但是事情没传开。如今,外面的人还以为,太子伤病是因为师父你。” 云姒看着不远处的明月。 明月却是用一种愤恨的目光,看着她跟陆鹤。 “没关系,这种事情,等明日,在太子的席面上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才热闹。” 云姒看着明月离开。 心想,明日啊,还能见到九爷。 云姒带着陆鹤去东院。 刚到门口,将将就碰上了韩仲景他们。 “韩大夫你怎么在这里?”陆鹤倒是觉得惊讶。 跟在自己家一样,说着就跟着韩仲景进去了。 钟氏她们听见陆鹤的声音,目光不自觉地朝着他们看了过来。 “你们认识?”虞氏皱眉问。 怎么回事,这韩大夫,可是他们每天花大价钱养在家里的! 陆鹤笑道:“那当然了,我师父在大周开了个药堂,韩大夫跟南绛,就是我们药堂的坐诊大夫!我们啊,还经常在一起,切磋交流医术呢!” 话才说完,虞晚栀就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祖母,韩大夫给你开的药,我煎好了!” 陆鹤才闻到味道,就嗷嗷叫起来:“师父,这不是跟你前天给老太太开的药一样吗?” 钟氏当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 云姒笑道:“怎么,老夫人你不知道,你现在吃的这个药,跟我当初灌给你的药,是一样的?” 钟氏的脸都白了。 兜兜转转了一遍,白花银子了! 这接连不断的重击之下,钟氏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倒在了床上。 这屋子里面,站的全是医术高明的大夫。 他们倒是不着急。 在虞氏的叫喊之中,南绛撸起袖子就上前露了一手:“我来,这个我最会!” 她是巫医,从腰间拿出一个瓶子,到出点粉末,直接倒在了钟氏嘴里。 几乎是几个呼吸的瞬间,钟氏一口气就上来了。 “你们……你……”钟氏指着云姒:“你故意的,你故意的!滚!我不要你们医治!” 云姒只是看着钟氏笑了笑。 在她这几天的治理之下,这钟氏是嚣张不起来了。 韩仲景有些为难:“那些,今天的银子得结清。” 钟氏面色涨红,虞氏差一点泼妇骂人。 她们现在后悔得要命。 一笔笔的银子赔了出去,跟冤种一样,最后请来的,都是一个团伙的! “滚!”钟氏抬手就把药砸了去。 韩仲景他们赶紧退了出来。 陆鹤跟个缺心眼一样,直接就追着韩仲景问他的这套治理办法。 云姒将他们都安置在云家。 以至于天完全黑了下来,帝都的百姓,都知道了西洲来了不少的名医,全部被钟氏请了去。 一个个的,都下了名帖,想要请钟氏将他们请出来看看。 钟氏这个傻大款有苦难言,一次次地花了银子,全落在她最恨最讨厌的孙女身上了。 她后悔,要是最开始就吃了蒋淑兰给的药,也不至于这么倒霉。 这一气,钟氏直接气病了。 第二日,陆鹤为了跟在韩仲景身边观摩钟氏的病,都没有跟着云姒去太子的宴会看姬澈怎么出丑。 “我教你?我教你你叫我一声师父呗?”韩仲景老不正经地看着陆鹤,又朝着一旁的云姒看了一眼。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两货,都打他那套医术的主意! 以前在大周,只要有大病人,这师徒两人直接凑到他面前,边看边记。分工明确,一个记他说的,一个记病人情况,学了不少。 陆鹤看了看云姒:“我是前一个师父死了,我才认了云姒做我师父。这规矩就是,只有之前的师父没了,才能再拜师。” “师父!” 陆鹤:“?” 他惊奇地看了云姒一眼,云姒刚才叫韩仲景什么? 他嫡亲师父,为了学点好的中医之道,居然跟个走狗一样直接叫了韩仲景师父。 那他还犹豫个鸟? 陆鹤:“师父。” 关系忽然就开始乱了起来。 韩仲景原本还洋洋得意,可现在就觉得,这两人的这一声“师父”不太值钱。 “你们真是……无耻!无礼!”韩仲景气恼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陆鹤急急忙忙的就追了过去:“等等啊师父!” 云姒朝着空青吩咐:“去跟陆鹤说,等会儿学到的记下来,大家一起学昂!” 第663章 澄清,九爷作证太子伤病不是为了救我! 云姒也想。 韩仲景这个人,经验尤其多,跟他学点,到时候成中西双料圣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去太子府的时间到了。 蒋淑兰欢喜地朝着云姒伸出手。 这几日云姒把家里管理得井井有条,钟氏她们那边也不作妖了。 “舅母,等等栀儿。” 虞晚栀这会儿打扮得尤其出彩,也跟着来了。 蒋淑兰看着虞晚栀穿着硬生生地压了云姒一头,心中变得不太开心。 这一场宴席,皇后娘娘也在。 其实,就是为了看看未来太子妃,她的女儿云姒的。 虞晚栀这算是什么? 蒋淑兰面色冷沉,看了虞晚栀一眼,并未发作。 不管虞晚栀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把自己女儿的位置顶了去。 到了太子府,太子府跟前,马车停了许多。 空青上前来搀扶云姒,低声在云姒跟前说道:“九爷已经到了,楚王也在!” 云姒抬头看进去。 原本交谈在一起的权贵女子,见到她,马上就将目光投了过来。 那是看好戏,又是嫌恶,又是嫉妒的目光“们”。 云姒毫不在意,搀着蒋淑兰进去。 虞晚栀跟随在后,心中恼怒,蒋淑兰作为舅母,居然一点脸面也不给自己留,就这么走了? 云姒她们朝着太子府进去,犹如破开湖面,所到之处,人潮从两边分开之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太子府奢华得很,众人纷纷落座。 姬澈大病初愈,站在铜镜面前,面色阴沉地看着身边的太医: “你说孤的病好了?” 太医低下头,头上冷汗岑岑:“殿下那方面的事,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修养好。” 姬澈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孤很快就要跟云家议亲,今日母后前来太子府,约莫就是确定此事,等到两家首肯,到时候,父皇下圣旨。届时,不出一个月便成婚。你跟孤说一段时间?” 他转过脸,阴沉地看着太医:“一段时间是多久?一个月?两个月?” 给皇家的人看病,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 太医眼皮颤着,不敢回答真相:t?“殿下要保持心情愉悦,这样会好得更快一些。” 说了跟没说一样! “你答复孤一句实话,这个问题,你到底能不能治好?别耽误孤时间!”姬澈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他可还没有子嗣,若是就这么废了…… 太医突然猛地跪下,磕了个头。 姬澈的心,彻底冷到了骨子里。 “来人,拉下去!” 治不好,还成天花言巧语地拖着他,该死! 明月进来,太医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咽了气。 “殿下,外面叫了。” 经过许多的训练,明月已经可以说一些简单的字了。 姬澈整理了神色,转身就出去。 皇后娘娘,也在此刻到了。 云姒看见“皇后娘娘”,免不了,就想到了周皇后。 周皇后付出了感情,葬送了性命。 眼前的这位西洲皇后,比当初任何时候的周皇后,都要精神,风光。 “哪个是云家六小姐,站起来,叫本宫看看?” 陈皇后笑容浓厚,朝着人群寻了过去。 此话一出,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云姒投了过来。 陈皇后的目光,顿时就凝聚在了站起来的云姒之上。 “你就是云姒?过来,本宫看看。”陈皇后的声音,充满了威严。 太子是她亲生,要不是因为云家的权势,他们实在是不会选择娶云姒这么个二嫁的。 云姒走到陈皇后跟前,行了个礼:“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 看着云姒在西洲被折磨了这么久,依旧容色华茂,甚至能艳压过这许多的官眷一头,陈皇后依旧觉得不怎么样。 她一双眸子,一错不错地盯着云姒看,像是在看一个待价而沽的物件。 而殿中,其他的人,也用一种鄙夷或者嘲讽的目光,看着云姒。 漂亮又怎么样? 能够拯救西疆的百姓,平定战乱又怎么样? 身上的污点,是永远洗不干净的! 这时,太子将好走到殿外。 陈皇后未曾看见,只盯着云姒道:“你是个好福气的,让太子亲自去接你回西洲。在进西洲时,太子为了救你,还差点没了命。” “母妃何必说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姬澈大步走进殿来。 别的不说,姬澈的这一张脸,是没得挑的。 身份又摆在那里,大家更是嫉妒云姒猪拱了太子这个白菜。 姬澈走过来坐下,很是贴心地为云姒解围。 他笑道:“云姒是个姑娘家,当时那么混乱,救她,儿臣义不容辞的。再说了,她又是云家的女儿,孤将来的……” ‘太子妃’这话,姬澈没有说出口。 不过,众人也都明白。 蒋淑兰跟隔着老远的云霆风相视一眼。 不免的,都有些感激太子解围。 太子能这么护着他们的女儿,也算是可以了。 而坐在蒋淑兰一旁的虞晚栀,却嫉妒得要命。 陈皇后表现得很好,看姬澈护着云姒,也就作罢,只又问:“本宫听闻,救治太子的是陆鹤,那陆鹤,是你的徒弟。算起来,也是你救了太子。只是这学医,没有三年五载,是学不成的,你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说实在的,云姒从前的形象实在是不够“女德”。 西洲的百姓,都以为,云姒会医术,是九爷给云家人面子,把功绩,顶她头上。 姬澈再次开口,向着云姒:“母后,云姒的确妙手,儿臣在大周亲眼所见。” 太子连续两次为云姒说话,那些个女人男人,看着云姒的目光,都不同了起来。 陈皇后嗔怪地瞪了姬澈一眼,就坡下驴:“行了行了,既然太子都为你说话了,那你就下去坐好吧!” 这话说的,叫众人只以为云姒也没有什么真本事,姬澈也在维护她一般! 云姒算是看出来了。 这母“女”两人,是在唱双簧。 陈皇后红脸,姬澈白脸,做样子给云家的人看,让人以为太子有多重视她,姬澈也同时在云家人面前博取好感。 嫁什么太子! 趁着皇帝老儿没下旨,她今天就要说清楚,不嫁! 还得澄清太子伤病的事情,跟她无关,她绝不背锅! “皇后娘娘,臣女有一件事,需要澄清。” 云姒站得笔直,没有因为皇后的刁难,低三下四唯唯诺诺失了风骨。 陈皇后睨着云姒,面上有些不悦:“你要说什么?” 此刻,霍慎之已到殿外。 云姒在内朗声,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开口—— 第664章 九爷:你还是体弱了 “太子殿下的伤病跟我没有关系,但是我手底下的人确实是把太子的病给治好了。” 云姒的话才说出来,殿中安静一片。 陈皇后更是像看猴子一样的看着云姒。 是不是因为她,有那么重要吗? 大家都觉得是,姬澈刚才也可有可无的认了他的伤病是因为救她。 现在云姒这么不懂事的把话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去,这不是折损了面子吗? 而且,她什么时候说不好,非要姬澈都已经默认了再说? 陈皇后原本就不喜欢云姒这种“自甘下贱”的。 她打量着云姒——果然是个蠢货,连基本的人情都不懂! 姬澈的面色也不太好,但是刚才他都已经默认了,总不至于再把话说回来,自己打自己脸。 他看着云姒时,笑容带了几分警告的味道,道:“当时大雨,你不知。孤确实是为了保护你,才落了水,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没有什么好提的。你且回去,好好坐下吧。” 你说什么狗屁? 云姒皱起眉。 这事儿要是坐定了,那她云家岂不是欠了太子天大的情? 她才要开口,就听见有人开始说笑一般的道: ——“太子殿下当真是仁义,说是会把云姒妹妹接回来,就当真安好地接回来了,自己还大病了一场。殿下对云姒妹妹的情谊,当真叫人羡慕呢!” 虞晚栀在心中暗骂云姒是个蠢货。 是真是假的有什么要紧。 皇家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人也如此想着。 云姒一个二嫁的。 能够得到太子殿下舍身相护,应该去烧高香了,居然还反驳? 云姒没有回去,而是站直了身子开口:“殿下,这件事情必须要说清楚,不然伤害殿下的罪名,云姒不敢承担。” “说清楚?”陈皇后面色不耐的看着云姒:“你一个姑娘家,在遇到了那种刺杀之事时,想必都已经吓得晕过了。哪里还有功夫看,到底是谁救你护你?” 说罢,陈皇后看向了蒋淑兰:“同样是生长在云家的姑娘,蒋淑兰,你这女儿,教导的,可没有虞氏的栀儿好啊!你有空,也要多跟你的姑姐请教请教才行。” 说罢,陈皇后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冲着虞晚栀招招手。 虞晚栀大爽,立即起身过去,跪坐在陈皇后面前。 陈皇后拉着虞晚栀的手,想要云姒嫉妒,遂而道:“本宫可知道,你们云家的栀儿是西洲第一才女。怎么说,栀儿你也要好好教教你云姒妹妹。不说教得她跟你一样,也教教她怎么说话。 这样吧,本宫找几个宫里的嬷嬷,给云姒教教规矩好了。省的蒋淑兰,她不会教。” 虞晚栀心中大喜,虽然脸已经冰镇恢复了好些,但是笑起来还是有些疼。 此刻看见云姒吃瘪,心中不知道多爽快,觉得没有白来,她非常主动的叩首:“云姒妹妹年纪还小,不会说话做事,惹得皇后娘娘跟太子殿下不痛快。栀儿在这里代替云姒妹妹,给殿下跟娘娘赔罪了,请殿下跟娘娘,不要责怪,也不要怪舅母她们。” 陈皇后感慨的点头,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要是你是云家的嫡女啊,就好了!” 蒋淑兰他们的面色不太好,可是那毕竟是皇后,他们是臣,不好反驳。 姬澈看着她母后的红脸唱的差不多了,主动站出来做老好人:“是谁又有什么要紧的?孤觉得云姒就很好。蒋夫人,你将云姒,教导的也很好。她年纪小,当时事发突然,忘记了孤救她,也正常。” 云姒沉眸看着姬澈一手棍子又一手蜜糖的“训导”臣子。 云家的人,脸上多多少少,都出现了感恩之色。 她心中似乎感悟到了点什么。 这时候,殿外忽然响起声音。 “太子这几日病重,才醒来,应是错记当时所有。” 男人逆光,踏进殿门。 刺眼的阳光在他身上描绘出轮廓,那英俊到极致的脸上,隐隐之间有血色涌动。 眼底,身上,从尸山血海里走出的血腥杀气,最是难掩,便是一眼,都叫人遍体生寒。 这种人,便是谁看一眼,都只剩害怕了,哪还敢喜欢? 云姒脑海浮出一个念头。 ——如此的九爷,才是真的九爷,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的到来,硬生生的压得姬澈都平凡下去。 “九爷。”云姒出声时,那些个女眷的脸上,还是一副惊慌模样。 那男子们的脸上,更是难辨。 姬澈站起身,面色颇有些微妙的朝着霍慎之做了个请的手势:“九爷方才说什么?” “霍影。”霍慎t?之坐在皇后下手,姬澈身旁。 所有人这才注意到,霍慎之身后还有一个人,是…… 还没有等他们多看,霍影已经开口:“当时是六小姐先被我等护送出驿站,后退之际,到了河边。属下记得,太子殿下有亲随保护,未曾到六小姐身边。 是我等护佑在六小姐身旁,只是不知六小姐是被谁推到了河里。倒是六小姐身边的十一,为了保护太子殿下,冲过去挡刀时,跟太子殿下掉下了河里。十一的背后,还有被杀手砍的刀伤,可验。” 姬澈还没有算那个叫“十一”的账呢! 当时他也被逼的节节后退,那十一冲出去,直接将他拉下了河。 现在,他们居然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还当众,下了自己面子…… 殿中,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云江澈在自己爹旁边,都替姬澈尴尬。 好好地,冒领什么功劳…… 现在说不出话来了吧? 当时云江澈不在,都觉得奇怪,姬澈怎么可能会舍自己救他家妹妹? 云姒道:“太子殿下,您实在是记错了。臣女着实不敢背害太子殿下伤病的名声。” 要是之后姬澈因为这个留下什么病根,比如把“不举”的事情推在她身上,那她不得嫁给他赎罪? 姬澈沉思了一瞬,倒是十分大方的开口:“嗯,这么看来,倒像是孤记错了。不过,孤当时确实是想要去救你护你。” 云姒笑了笑:“只是当时我先殿下掉在了河里,陆鹤跟我的侍从,也跟随掉了下来。九爷跟我大哥来了,我们九死一生,捡回了一条命。” 真是把姬澈撇的干干净净。 在云霆风身边的云江澈,低头一笑,朝着霍慎之看去。 霍慎之还没有开口,在他下首的霍临烨就道:“太子殿下还是体弱了。” ——这么多人掉下水,就你一个病成这样。 第665章 九爷搞黄婚事:本王不同意 原本大家因为霍慎之在,又起了这种事情,都没有注意到他。 这会儿,霍临烨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姬澈也不争辩,他这仁义好脾气的名声,不是白来的。 他笑着打趣:“的确,以后,还要请六小姐,为孤多多调理身体,好让孤跟她一样身子骨康健!是不是,楚王?” 楚王! 下面的人,才听见“楚王”这个称呼,纷纷激动了起来。 ——“这是楚王?云家六小姐的前夫婿?啧啧啧,太子殿下快要成她未婚夫婿,她前夫婿也到场了,真是精彩!” ——“云家真是丢人了,楚王怎么会来的?莫不是放不下云姒?太子殿下真可怜,要被这两个人膈应!” ——“云姒配太子殿下,真是太子殿下委屈了。”…… 众人一边议论着,一边精神抖擞地看着霍临烨,想要看他怎么回答。 霍临烨自认,口条不好。 但是…… “西洲是没有别的大夫了,要个女子给太子你调理身体?太子将云姒请回来,是专门来西洲做大夫的?” 霍临烨的这个话,成功地引起了西洲权贵的不满。 姬澈眼里带着冰冷的笑,看着霍临烨。 他就知道,这两人有奸情! 霍临烨跟着来了不说,还在这种场合,为云姒说话! 姬澈道:“六小姐不就是我们西洲的大夫吗,倒是你们大周,还仰仗着六小姐给你们治了不少的百姓。至于为什么请她来,自然是要与她商议跟孤的婚事了。” 陈皇后的面色一僵。 婚事一事,虽然是心知肚明,但是也要缓缓而来。 这说出来了,之后要是她们反悔,那就让双方难看了。 霍临烨目光微凝,看向了云姒。 她当真要嫁给西洲太子么? 若真的是……那他到时候,又会做出什么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此刻霍临烨看着云姒的目光微妙。 其他人也开始猜忌纷纷。 只觉得姬澈可怜。 看霍临烨跟云姒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断干净了的样子。 但是姬澈还一脸笑意,浑然不在意。 一时之间,众人更加感慨姬澈的大度。 姬澈笑着坐了下来。 方才被戳破的尴尬,丝毫动摇不了他。 陈皇后看了一眼姬澈的眼色,虽然很不想开这个头,但是还是说了:“既然太子今日都已经提了,那本宫就说开吧。” 她看向了已经回到位置上的云姒,却是亲亲热热的拉着虞晚栀的手,道:“六小姐这次回来,确实是要跟太子议亲的。本宫跟陛下提过,只是还没有说开。如今,云姒你父母在,本宫也在,该来的都来了,不如,今日就说说,你跟太子的婚约吧。宴席结束之后,本宫就跟陛下说去。” 云姒眉心微动,朝着姬澈看过去。 因为姬澈刚才的表现,作为不知道他本性的云家人来说,当真是很感激。 云霆风朝着霍临烨睨了一眼。 先前得到了不珍惜,知道了他女儿是云家的权贵之女,又开始追到这里来,让所有人难堪! 现在,云霆风也不会给霍临烨留脸面:“婚约一事,确实是说过一嘴。小女能够嫁给太子,倒是荣幸。不知太子殿下的意思?”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云家的人都愿意,那霍临烨,还能怎么争? 除非,他带着云姒逃。 可是云姒能跟他逃,跟他走吗? 她不会信他了。 爱而不得,爱得太晚。 霍临烨的脸色,已经非常难堪了。 倒是他身旁的九爷,眉眼不动如山,情绪不泄半分。 用一只局外人的目光,看着所有人。 姬澈笑道:“孤没有异议,一切,都听从母后安排。” 陈皇后原本还想要为难一下云姒,毕竟让她这么嫁进来,也是他儿子丢脸。 可是既然都已经开头了,她就没有不帮着自己儿子的。 陈皇后看都没有看云姒,只一味地拉着虞晚栀,还动尊手给她夹菜:“本宫会去跟陛下说的,等定下吉时,便去下聘。真是可惜了,栀儿也是个好姑娘。” 这抬高虞晚栀,贬低云姒的下马威,给得滴水不漏。 姬澈像是没听见,母子两人一唱一和,他继续开口:“那既然云家的人也同意,就这么订了。” “本王不同意。” 响起的男声,尤其漫不尽心。 云姒看过去,是九哥在开口了。 他不紧不慢,是半点没把姬澈,跟这件事情当回事。 她,亦然。 所以从始至终,看着太子跟陈皇后跟跳梁小丑一般筹划,算计云家。 殊不知,都是一场空罢了。 姬澈恍然大悟一样,才含笑看向了霍临烨:“倒是将九爷忘记了。云姒在大周这许多日子,多亏了九爷以长辈的身份帮衬,还请九爷,也留下来观礼为好。到时候楚王也不要走,定要祝福我们。” 霍临烨尝到了心被挖空的滋味儿。 当初沈长清说苏韵柔会死时,他只是担忧,也不曾心痛过。 便是有口想要反驳,又担心因为自己跟云姒挂钩的特殊一层身份,叫她难堪,只能这样,白白叫姬澈占了上风。 就在众人看好戏时,便听见—— “本王说……” 出声的霍慎之,墨色的眼眸深不可测,看着姬澈,徐徐缓缓的落下最后三个字:“不同意。” 他面上仍旧是一片冷静,这件事,对他来说,实在是连“事”都够不上的。 云姒也安稳的坐在一旁,享受着他的保护跟占有。 云江澈的目光,巡视到自家妹妹身上。 嘴上他虽然每次都不承认,但是心中,他是对九爷大为放心的,他更不担心。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敢质疑霍慎之一个大周的皇族,怎么有权干涉云姒嫁不嫁的事,不会有人动这种念头。 他的身份跟功绩,足够叫他们所有人规矩闭口的。 姬澈挑眉一笑:“婚姻大事,云姒父母尚且无异议,孤的母后跟父皇也点头同意了。九爷,您说这话是作何?难不成,还要拦着我西洲的女子,不叫孤娶么?手,未免管得宽了。” 又几个在场的言官不怕死的,自然会附和太子。 这些人于霍慎之而言,只如微末。 这次,霍慎之没再跟太子开口,而是看向了云姒—— 第666章 九爷:云姒的命,归本王 “你的命,是不是本王给的?” 强势,又直接。 云姒颔首:“是,若是无九爷救命之恩,我只怕再无可能见父母。” “你曾应下本王,留在本王身边一年,做随行军医,可对?” 云姒面容沉静,又是一点头:“是,我应过。” “六小姐想违背约定?”他的一番话,语速始终不紧不慢,但落下的每个字,都无比清晰强横。 在外人看来,便是有逼迫的意思。 哪怕是云姒现在拒绝太子,旁观者跟看客,也只觉得是大周的摄政王逼迫的。 所有的口诛笔伐,也都会向着他来。 云姒低下头,当真就说了一句:“不敢。” 霍慎之眼底掀起讥诮,冷淡的轻笑一声,毫无温度的目光瞧着姬澈: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太子t?,她能不能嫁你,你不应问她父母,当问本王。本王说不同意,那她便不能也不敢点头。” 云姒在对面,看着九哥这是又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了揽,不叫她,不叫云家沾半点的意思了。 云江澈不知何时来到了云姒身后,抓住她的手腕,用眼神示意她——他是个男人,男人有什么扛不住?扛不住事儿,做什么男人! 他生怕云姒跟之前非要嫁给霍临烨那样,头脑发热,去心疼男人。 便是心疼谁,也没有去心疼霍慎之的道理。 是他曾说过,一切他担。 言出,必行! 一时之间,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一个是战功赫赫,杀人屠城的镇国大将,更是皇帝都有儿有女还摄政的九王爷。 另一个,是西洲文武双全,朝臣拥戴的太子爷。 碰起来,当真有些让人不禁捏汗。 姬澈没想到,最难对付的,不是对云姒有情的霍临烨,而是这个强悍诡辩的九爷: “若是孤非要娶呢?” 非要? 霍慎之不紧不慢地起身:“她的命,归本王。既谈不拢,那她这条命,也应当留在当初将死之际。本王,不喜做亏本之事。” 那可怖的架势,是姬澈再敢说一句,他便能付之行动要了云姒命的。 霍慎之静静看着姬澈,对峙了几息,眼底浮起轻蔑,便转身而去。 大殿上,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有些人甚至在想,打起来的话,大将军云承祖能不能打得赢? 霍临烨此刻也起身,这次,他眼底没了那股痛惜,取而代之的,是因他的九皇叔对云姒的一股疑惑。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 一场宴席,就这么落下帷幕。 陈皇后坐上宫车,与身边的姬澈道:“若是她嫁给过旁人,和离了,那还好说。她是隐瞒身份自甘堕落去嫁大周楚王的,闹得那样难堪。今日倒好,弄得她成什么香饽饽了? 西洲跟大周开战……我就不信,他大周的皇帝,还愿意为了个云姒让那摄政王出兵了!” 姬澈在陈皇后面前,也没有什么要隐藏。 只寒着一张脸,道: “大周正是鼎盛时期,大周皇帝只怕巴不得有个借口,让西洲跟大周开战的。便是那楚王,虽然口条不怎么样,但却是带兵打仗的好手。” “母后未曾听说,当时西疆之战,那摄政王走了之后,楚王用半个月时间,对大魏进攻,不占城池,只打,抓了将领不杀却放。戏耍小儿一般,极其侮辱军将。逼的那些军将,回去之后便自杀。” 除了个霍临烨,更是有霍慎之那种一线平推,攻城掠地寸草不生的打法,实在是叫人忌惮。 他们不是打不起,是不能打。 陈皇后惊讶地看着姬澈:“那楚王,居然还有这种本事?倒真小看他了。本宫只以为,他是个随便被女人哄两句,就是非不分的。” 姬澈:“这也是真的。” 一时之间,陈皇后居然有些没了话。 “那虞晚栀倒是不错,本宫喜欢。懂事有才,又大方……” 姬澈撩起车帘看着外面:“娶谁不重要,娶她背后的势力,才重要。这世上,有貌美才能的,多了去了。便是叫虞晚栀过继给云家,没有血亲关系,也枉然。这世上,唯有血缘,是最强的纽带。” 陈皇后叹了口气。 这事儿真难办。 但是到嘴的肉,姬澈不吃,又不甘心。 最重要的是,自己下半身的事。 恍惚之间,他想到了一个找云姒医治下半身的好办法! “明月,进来!” - 此刻云姒他们才到家。 刚下了马车,云姒便叫来了空青:“去,跟陆鹤,韩大夫,还有南绛说,这段日子,但凡是有男子来找他们看下半身病的,一律退掉。” 这话到了陆鹤他们那。 他们才觉得奇怪呢。 陆鹤:“就算是有病,男人的自尊作怪,也只会怪女人,谁会出来看啊?” 说罢,他朝着韩仲景下面看了看。 韩仲景老脸一红,狠狠给了他一脚。 那墨水,直接打翻,晕了一整本。 陆鹤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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