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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年纪。 但不如南绛的好看。 眉梢眼角之间,乃至于浑身,都透着一股呼之欲出的表现欲。 空青笑了笑:“南绛,这人是谁,你怎么都不跟我介绍。” “啊?哦!”南绛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要开口时,人家主动说:“她啊,就是这么蠢笨,大家都不放心她,所以我算是专门来看着她的。这位姐姐,我乃西疆巫族圣女,婴妹。我哥哥是西疆巫族少祭司……” “南绛,我记得你才是巫族圣女。”空青没有继续让对方说下去。 南绛刚张嘴,就被打断:“圣女也是会革职的,南绛她……” “我不想要当圣女了,空青,别问了。”南绛生怕她又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及时的自己开口。 可是才开口,就听见身边的婴妹轻嗤了一声。 空青也看出点不同了,这一路,握住南绛的手,没有t?说话。 倒是南绛身边的人,且看了空青衣着不俗,问了空青是做什么的,空青只说自己跟十一都是亲随,她便是不再说话了。 南绛以为京城还是一样的繁华,却不想,看见的是一片废墟。 马车一路朝着摄政王府驶去,南绛开始紧张了起来:“我听说云家的人都来了?” 空青摇摇头:“哪能,就五公子,云夫人,还有首辅大人。” 南绛头脑一震。 果然! “那他们都在摄政王府吗?” “肯定在,咱们现在过去,便能看见他们了。”空青不知南绛的秘密。 如此,南绛开始无比紧张起来:“阿姐现在对我不同以前了,她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我去或者不去,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今天这种时候,我就不去了,等以后我再去见阿姐。我先去济民堂,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到过我。” 说着,南绛把嘴凑到了空青耳边,将秘庄里面的事情告诉了空青。 “我若是去的话,太子那边恐怕起疑心,怀疑我去告密。我就在济民堂,这也是当时说好的。如果能让太子娶了那个人,到时候我也算功成,那时候再说。现在,就不去了。在济民堂,我化名阿南。” 南绛这是要隐瞒身份的了。 为了帮那个假的成事,隐瞒身份是无可厚非。 但是南绛先前又说不回京城,这让空青又觉得两件事情有冲突,不太说得过去。 看着南绛下了马车,空青带上面巾,忍不住道:“我总觉得她在躲什么。” 十一慢吞吞地吃了一路,终于是吃饱了。 眼下舒舒服服地靠在马车上,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好久没有回来了,也不知大家怎么样了。在摄政王府还得易容,尤其是你。” 空青点点头。 她在众人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若是又活着出现,还追随在锦弗公主身边,难免要引来风波,尤其是霍临烨那里。 至于其他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彼时,摄政王府—— 因为迎蒋淑兰,柳太妃特意准备了。 云姒还没有醒来,蒋淑兰借着这个时候,光明正大地去看了她。 等蒋淑兰出来时,除了眼眶有些红,其他的看不出什么。 柳太妃原还想说点什么,蒋淑兰摆摆手,拭了试眼角最后的泪意,抬头,看向了主位上的男人。 气氛在此时,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承担付出,做了,就不要说后悔话。我曾一力支持我儿嫁霍临烨,我这个为人母的付出了代价,她也付出了代价。后,我也一力支持她同你在一起,同样的代价,我也付出了。” 蒋淑兰没有意气用事,她很肯定霍慎之的给予跟付出。 “可以说,如果没有王爷你,我们云家早就被明帝宰割,我们幸得与你。” 一声“王爷”,便是叫柳太妃听了,看看变了脸色。 若是还拿他们当一家人,何用此尊称。 在一旁的云江澈却道:“可是九爷跟大魏公主的事情,伤……” “闭上你的嘴!” 蒋淑兰在云江澈还没有说出糊涂话来时,就出声呵斥。 面色,也在此刻冷了下来,端了态度,冷声道:“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当初九爷为姒儿跟大魏公主周璇,归根究底是为了什么才去的?九爷做了多少事情,宁可舍一命换一命去,却被你总用此等小门小户养出来的小家子气态度,抓着不放,这跟那些不识大体的人有什么区别?” “在你眼里,心甘情愿为爱人舍命是小事,跟女人周璇是大事?你连事情轻重大小,都分不清了?每天跟只埋头只小情小爱的怨妇一样,鼠目寸光,盯着小事忘记大事,满眼满脑都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的狭隘。瞧着哪个,非得就让人家把吃的嚼碎了喂到嘴里才是真的爱她了?” 蒋淑兰骂的不只是云江澈,还有在一旁的段一。 更有甚者,她不知柳太妃乃至于这摄政王府所有人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她端着公正,话里话外,一起教训,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众人都不蠢,明白蒋淑兰的意思,也就没说话。 “大事上无法给她帮助,小事上又要斤斤计较。那眼里只能看见谁为谁洗了件衣服,做了顿饭,以为这就是爱了?剩菜剩饭也不如!缺吃少穿缺情缺爱缺见识的人,才会如此。以后休得提这些蠢话,跌了我们云氏一族的门楣。” 大家族的女人,做当家主母之人,又岂会看中这些没价值的“剩菜剩饭”。 柳太妃懂得。 蒋淑兰此言,意在告诉所有人,不管是云江澈,还是他们这方。 男女感情,不存在什么谁付出的多,谁付出的少,论不清。 若以后再开口论什么欠不欠之类,便也是她先头开口的那句“小门小户小家子气,盯小放大,鼠目寸光的狭隘”。 同时,柳太妃心中暗自惊诧,也算是清楚了蒋淑兰的心性。 这些什么谁欠谁的话,柳太妃在那个假的开口时,也被那个假的拉下水,糊涂地数着谁付出多谁付出少,给那个假的数了一通。 但是今天,蒋淑兰却能这么不动声色把所有人全教训了一遍,便是她自己的女儿云姒,她也没有端着什么包庇的心。 柳太妃就知道,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可正因为不是一般人,多了五年阅历的蒋淑兰,开口说话,越发让人不敢分神半点,或者少听半句。 霍慎之知她前话是在告诫什么,便为她搭台,给她开头:“她是怎么去的西洲。” 蒋淑兰也知他问得深意,只答:“她自己要忘记你。” 忽然之间,堂上安静了下来。 蒋淑兰目光渐渐有了些神采,开口:“王爷,放手吧。” 第1346章 云姒朝着九爷伸出手:九哥 安静在充斥。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声“呜咽”传来。 景昀从凳子上下来,跑到了蒋淑兰跟前,抱住了蒋淑兰。 便是什么都没有说,只仰头,看着蒋淑兰哭。 蒋淑兰见景昀见得少。 但是却也是真的知道景昀是个不怎么会哭的孩子。 这会儿,她缓缓叹息,静静地搂着压抑哭声的景昀,看了一眼九爷身边另一个目光静默瞧着自己的孩子,嬴棣。 遂而,她缓缓地笑了笑。 “当初我为让她活,宁不认她。今朝战事终要起,国家与小家之间,她只要是我云家儿女,就要做选择。但她是锦弗就不同,争端之中的可怜和亲公主,论西洲皇族的身份,她责任尽到了,甚至尽得绰绰有余。我可以说,她没有受过西洲百姓的一点供养,反而是她如同一个百姓,供养了皇族跟西洲,虽是沧海一粟,但她不欠西洲。真公主的恩,她到今也还完,甚至还把温予养到如今,温予以后不用背负皇嗣命运。现在,她锦弗,只需要尽一个人母之责,过好她的日子,战起,她什么也不用背负。” 景昀哭着仰头,毫无政治经验的简单小脑袋,说了一句:“可是大家都来大周,不就没事了吗?” 蒋淑兰眉头一拧,推开景昀,声音厉了起来:“你身上有我云氏一族的血,云家皆在朝廷效忠,你大舅舅更是西洲首屈一指的大将军。只有被破的国,没有叛国军。君王不贤,只能成为起义,令立新君的理由,成为国家之间内部斗争的理由。你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蠢人,居然连这种话也说得出,那些英烈岂不成了笑话?” ——不要你承担,但你也不能说这种话。 景昀听得懂,他知道。 但……他真的舍不得。 便是要抓住这个机会问问看看,他宁可苟且偷生换团圆。 可云家不可能叛国来投靠霍慎之,就连外嫁的云姒,她也不能独善其身。 因为要攻破她家国的,要跟她家人打的,是他的夫君,是敌军首领。 自古至今,岳飞抗金死于君王,卫青三族被君主杀尽,英烈可以死于君主手里,食民之禄,可以放弃君主,不能背叛百姓。 不管什么原因,军将叛国投敌,是极致下贱之举,遗臭万年! 百姓,更不需要一个臣子,替他们来选择所谓的明君圣主,这与“汉”奸无异。 “我的话说完了。” 蒋淑兰起身:“他们说我一个女子,来大周躲着有什么关系。可是我不是糊涂人,我是西洲一品诰命夫人,我不能躲。臣子可以谋反,但不能投敌,这是做人底线。” 这些话,已经表明了态度。 来这一场,她觉得可以了。 “好了,我也就不等着她醒过来了。若是她想要见我,让人带她来见见我。” 蒋淑兰起身,众人跟着起。 柳太妃快步到蒋淑兰跟前,拉住蒋淑兰的手:“若是住在外面,免不得要让大周那些思想老旧的臣子发现,到时候又是一场误会。不如先留在摄政王府……” 说罢,柳太妃朝着嬴棣看了一眼。 嬴棣何等聪明,虽然跟这位外祖有所生t?疏,但也行动迅速,走到蒋淑兰跟前:“孙儿不曾见过外祖母,外祖母留下来,看看孙儿。家国虽大,但也不能不顾这骨肉之情。况且,一切还有转圜,万一那西洲明帝打不起呢?若是为人做事,事事皆往坏处想,到死那天发现一切都没发生,岂不是大大的不值?外祖母留下,几个舅舅留下,同嬴儿说说话。” 蒋淑兰眼中有诧异,看着嬴棣,忽然欣慰一笑,朝着霍慎之看去:“你很好,你的孩子,也很好。我信你的,你会一直为她。” 霍慎之温淡一笑:“那便请云夫人留下来歇歇,陪陪我同她的这个孩子,您未曾见过的孙儿。” 嬴棣:“嬴儿多谢外祖母大恩!” 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蒋淑兰还有什么可拒绝。 而且,被外面的人发现她一个西洲诰命夫人,他们都在京城出现,难免惹来祸端。 这毕竟是别人的地方,他们难得自保的。 她不至于看不出来,霍慎之再给她台阶下,还携上了她的亲外孙。 总归是心意,也免得到时候在这京城出了什么祸端,还要累得摄政王出手。 蒋淑兰伸出手,摸了摸嬴棣的脸,再看向了景昀。 她还是顾念着,没舍得把云姒先前写的信,交托给九爷。 因为这一日,有些像团圆, 除了云姒没有醒来,他们围坐在一起,算有片刻心安。 等一些结束,蒋淑兰去看望云姒。 看见十一空青,还有陆鹤他们都在,也顺势开口:“从今天开始,她还是锦弗。” 陆鹤刚过来,还不知众人的决定,闻声诧异道:“为何?” 可是马上,他就反应了过来。 遂而看向了空青他们:“那他们两个,是不是也得易容,尤其是空青。还有,两个孩子,就永远不能有相见相亲之时?” “她不是云姒,她现在是锦弗,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景昀是锦弗的孩子,嬴棣,只是九爷同云姒的孩子。两者不可混为一谈,懂了吗?”蒋淑兰开口道。 陆鹤有些难以接受,他替两个孩子委屈,更替云姒委屈:“可是我师父跟九爷……” “姒儿她此前说过,宁愿生生世世,不复相见。不管什么原因,若相见,他们有半点死灰复燃之势,祈求我们,将其拉开,浇灭!” 蒋淑兰说着,走到了云姒跟前,为云姒擦汗。 已经开始发汗了。 云姒为了不医治武宗帝,是给自己下重药的。 陆鹤心中一痛,转头看向了空青跟十一。 这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易容完成了。 空青:“别看着我,你没有经历过我家主子的生死艰难,就没有资格劝她半句。同样,我们也没人经历过九爷的生死艰难,也没资格说九爷半句。我们只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仅此而已。你若是有更好的办法,那就说出来,我们大家去做,若是没有,任何人都不应该逞口舌之快,这样只会显得能耐不大嘴大。” 话音一落,云姒缓缓睁眼。 还未等她看清楚众人,一切还未清醒,转头,便先模模糊糊地看见了门口踏进来的一个高挺身影。 她张了张口,双眼迷惘,下意识的朝着男人伸出手: “九……九哥……” 第1347章 大秘密被说出来了! 雕花窗棂透射进的光斑,于男人身上快速交替。 最后云姒的发丝叫一阵风扬起,强劲有力的手,环过她的腰,绕过她的脖颈下,将她半个身,拉到怀中,紧紧相拥。 要上前的空青,叫霍影跟天枢在此刻拉住。 所有人,几乎都在这一刻窒息。 也就在这一瞬,云姒原本懵懂柔和的眼底,惊现清晰刻骨的恨意。 她似乎已经忘记眼前的人是谁,绷紧的身子,咬牙切齿口口声声喊着:“我恨你我恨你!” 鲜血从霍慎之腕臂处开始往外冒。 云姒死死咬着他不松口,一双赤红的眼,掩盖所有清醒,满是滔天的恨,这么瞪着他,嘴下也越来越用力,仿佛恨不得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姒……锦弗!”蒋淑兰看见霍慎之的血,顷刻之间晕透了云姒的衣襟,惊觉不对,急忙要上前。 霍慎之抬手制止。 他背对着众人。 眼底是少见的温和。 没有半点责怪,空暇的手,落在她的发顶,轻轻抚着:“咬吧。” 恨吧。 应该的。 他也恨他自己。 要给她的,全都迟了,通通都没能让她看见,让她拥有。 他对得起苍生黎明,唯独对不起她一人。 而现在,他无法同她携手白头。 手臂上的一道黑线,已经直行往前,距离尽头,还有一指之长。 “主子不对劲了!”空青在这时候,发现云姒眼中全然充斥血红。 她的话音才落,霍慎之轻轻点在她脖颈后。 没有一点预兆,云姒闭上眼,同时松开口。 真正的昏迷,才开始。 霍慎之撕下衣摆缠绕伤口。 为她拭去嘴角的血。 昏迷之中,云姒开始皱眉呓语:“疼……我疼……” 她整个人蜷缩起来。 霍慎之握住她的手,沉声问:“哪里疼?” 云姒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闭着眼,抬手去摸后颈:“疼……疼……” 别人不知这里有什么。 霍慎之如何不知。 情蛊母蛊就在里面,受刺激重了,便想复生。 他指骨分明的手,握住云姒,侧首吩咐:“停了对萧子翼的逼供,将人带到书房。” 指令几乎才下去,躺在床上的云姒,就已经消停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在一旁的云江澈方才开口问空青:“她以前也会这样吗?” 空青摇头:“从不会。” 在一旁的蒋淑兰,将这一切看得明白。 原本想着缓缓再拿出来的书信,此刻也等不得了。 她递过去时,霍慎之一眼便认出了上面的字迹。 “她写给你的,在彻底失去记忆之前,写下来了。说若是他日不幸再相逢,孽再起,让我将其交付于你。这也是我们这些年,死死瞒住的理由。她宁可伤自己,也不愿再跟你。” 蒋淑兰自觉这话伤人,可她不得不做。 霍慎之一身玄色衣袍,除了血腥,却也瞧不见半点血迹。 他接过,遂起身。 再看她一眼,见她安然,至此离去,再无回头。 人世间的事,最难办的,还是人心。 就像是柳太妃说的。 其实事到如今,都不值得了。 即便柳太妃是他的生母,也在劝他放弃:“若是她记起来,你强要她,那她以后怎么办?带着孩子,在摄政王府为你守寡?我自己痛失你父皇,我知道这有多苦。阿九,给她自由吧。” 如果蒋淑兰不出去,都不知,柳太妃是这样的。 她以为为人婆母,当是为了自己儿子痛快,即便只是一时。 “九爷怎么了?”蒋淑兰在外院,看着说是要去寻南绛的十一去了,才问云江澈。 云江澈如何会知晓。 只云令政,将其明白告知。 蒋淑兰心中酸痛,恍惚之间,忽然抬头说:“去寻战奴吧!” “战奴?”云令政当时跟南绛出了点岔子,家中发生了什么,他倒不是具体清楚。 只是云江澈道:“战奴行吗?” 蒋淑兰当日可是日夜守在云姒身边的,战奴有多厉害,她知道。 医术毒术,能见到所有,几乎都是深不可测。 不然,云姒也不会拜他为师。 学的一身可以说是精进的医道,毒道。 “找来再说,一定要快,一个月够吗?”蒋淑兰只恨没有派个人跟着战奴去。 可是谁当初又能想到这些呢。 他们自然是没法在一个月找到战奴的。 但是九爷手底下有段氏山庄,那就不好说了。 霍影听了,立即就先吩咐人下去找。 也是在这时,书房之中。 萧子翼被带来了。 他受了刑,嘴巴也硬得很。 如今环视了一眼蒋淑兰他们,见大家都在,他笑得无比开心:“你们也来了?” 他转头看向了九爷:“怎么样,是不是发现,若是伤我,她也不得好过?” 霍慎之眼底暗色一涌。 蒋淑兰在这时候,忽然冲上来,朝着萧子翼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畜生!她失忆,又有个假的出来,还到大周挑拨离间,这些,都是你的手笔?!” 萧子翼的头狠狠地偏在了一旁。 嘴角有血涌现,他不在乎。 “老蠢货!”萧子翼转头,恶狠狠地看着蒋淑兰:“所有的人里面,就你们云家的人最蠢!一面说着爱女儿,一面又把她往火坑里面推,你们也好意思说句为她好?” 蒋淑兰被气得厉害,云江澈及时去搀扶她坐下。 萧子翼瞧着他们,眼中都是讽刺:“当初她要嫁给楚王霍临烨,你们不知道阻拦,过后还哭哭啼啼地去找她给你治眼睛,给你们治病!脸呢?” “好不容易她凭借自己的本事,跟楚王和离了,终于走出苦海了,你们呢?云令政找了我,当时你们让她跟我在一起,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我们说不定,已经有儿t?有女,幸福快乐了!” “可是你这个老蠢货干了什么?你居然拉拢你家里人,开始支持她嫁给这个男人!” 萧子翼的手,狠狠指向了坐在主位的霍慎之。 “都是你!你耽误了我们,害了她!你们所有人,有哪一个是真正爱六妹妹的?你爱六妹妹吗?你爱的是谁,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第1348章 当真云家的面,说出了云姒的身份 蒋淑兰眉头一皱,看着萧子翼:“疯了,他是疯了!” “我没疯!” 萧子翼猛然转头,盯了蒋淑兰一眼,才大笑着开口:“我当时见到她回西洲,我就带她回去了。谁知道,被人发现了,只能把她送走。在此之前,我让我的大夫给她用了药,让她的药隐越发的重,到了全然依赖的地步。在她昏迷时,我又请了我的大夫来让他做了些手脚。她生平所有,我都清清楚楚,细致入微地知道。乃至于情蛊,我也清楚。我为此,寻来了早就养在身边的最老的西疆蛊师,在因为她断气一瞬而死的母蛊之上,加了个子蛊。” “你!”蒋淑兰又要起身:“你把我儿当成什么了!” “呵呵……”萧子翼低头笑:“谁都有理由说我两句,但你们云家的人,真的没有,所以,闭嘴吧。我告诉你们,她若是想起来就得死,若是我死,他也得跟着死。换句话说,只要我活着,她就永远别想想起来。”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说,你云家人不配说我半句的理由。云令政你扪心自问——” 在末位坐着的云令政,目光清清淡淡地看向了萧子翼:“我喂你药时,没听你说完?” 萧子翼笑:“看看,你还是这么聪明的,我就不信你当初没有想过我要说的话,会是什么。你不能杀我,因为我死,云姒也要死。你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对不对?” 云令政不曾开口,只目光依旧冷淡。 他在乎吗? 他又不是不知道,那已经不是他的妹妹了。 从云姒来西洲,他就感觉到不同了。 妹妹,像是换了一个芯子。 在他的立场,一个占据亲妹妹身体的人,不可控制不能教化,不但违背天下伦理嫁给前夫的皇叔,还做了那么多覆水难收的事情。 他之所以没有开口挑明白,完全是因为云姒先前做的那些,不管是和离,还是医治别人,都还了用这幅身体这个身份的情,弥补了自己亲妹妹犯的蠢。 更是有九爷帮她助她,云家没有坍塌,更是为她还了用这具身体的债。 再者说,若是能选,想必她也不会想成为“云家云姒”。 所以,她不能说她云家,云家也说不上欠她。 他没有苛责质问,没有再去阻拦,但也做不到助长她肆意。 能做的,唯有维护真正还存在的家族跟家人,尽可能在皇权下,保全大家。 他本就是个利己主义,利“己”。 云姒在很大程度上,已经不是“自己人”。 看着云令政不说话,萧子翼也不知他早就勘破这些的事实,只笑着收回眼: “我就借着大理寺卿的身份,找了一个又一个跟她相似的漂亮女子来重塑一个假的云姒,只想用来替换她。用死了一个又一个。然后,我才知道,我的这些事情,早就被人窥探到,是十三皇子。” “你跟十三皇子勾结在一起,你图什么啊?”蒋淑兰心痛不已。 萧子翼低头狼狈一笑:“当然是图我的六妹妹,图能跟六妹妹重新在一起。” 他抬头看向了霍慎之:“十三皇子说了,如果我能帮他,那等六妹妹送去和亲之后,他自会使法子将妹妹调换出来。到时候,就能同我携手同心。他给我画了一张五年后的图,我从他的宏远野心里面,看见了我跟六妹妹的世外桃源。” “我开始听他的,换了什么相似的女子,只求貌美。五年时间,我终于造出来一个完美的假云姒。我知道九爷疑心重,也知道假的会有漏洞。所以,她是疯的,受过刺激病的。疯了的人,怎么可能跟从前完全一样?十三皇子先让人把这颗棋子,送到霍临烨身边。” 忽然之间,萧子翼笑了,笑容之中带着质疑跟肯定:“霍临烨说爱她,可她见到六妹妹的时候,就认下了他。” “那时候我就知道,五年大计,开始了。” 忽然间,萧子翼闭上眼,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原本的笑容,变成了悲伤:“十三皇子骗我,我什么都准备好了,我不能见到我的六妹妹了,六妹妹!” 他真的后悔。 真的恨自己。 当初若不是他没有一口答应娶她,也不至于最后却引来了这么多的大祸。 “我的姒儿你受苦了!”蒋淑兰悲愤这拍桌子:“你当真是个畜生啊!” “闭嘴!”萧子翼眼神一狠,看向了云家的人,随后摇摇头:“你们不配,你们不配说爱六妹妹,因为你们的眼睛啊,是真的瞎啊!” 他忽然从地上一下子站起来:“那不是真正的六妹妹,你看不出来?你老眼昏花,你们所有人都是瞎子!六妹妹柔软可人,可是那个人呢,她披着六妹妹的皮,做了多少大胆地下做事!六妹妹循规蹈矩,是这种人吗?” “还有!” 萧子翼满腔怒火:“你们最应该怪的不是我,不是任何人,而是你们自己!好端端的,发烂善心,养虞晚栀这头白眼狼,养得叫她给六妹妹下药!如果不是你们自己糊涂,这些事情,如何发生?多找找自己的原因,一切的源头,都是你们,你们最应该恨的是你们自己,我梦到六妹妹做鬼都说恨你们!” 霍影他们将萧子翼按在了地上。 蒋淑兰呼吸一下比一下急,她指着萧子翼,又对萧子翼的话,无可辩驳。 云令政起身,吩咐云江澈将蒋淑兰送下去:“果然是疯了,才在这里胡言乱语,非要姒儿同以前一样,软糯可欺,听你信你任你摆布,才是你口中的六妹妹?” “我要把六妹妹找回来,你们都被骗了!那不是六妹妹!你们这些糊涂虫!什么胡言乱语,我没有!” 在其他人眼里,萧子翼就是一门心思想要将现在的云姒变成以前爱他的那样,仅此而已。 看着走掉的蒋淑兰,萧子翼冷笑了一声。 这世上,除了他,再也没人珍惜真正的六妹妹了,包括她真正的家人。 思及此,他又是满眼的苦涩,转头看向了主位上的男人:“你知道的,那不是六妹妹,你这种人,瞒不了。你应该对真正的六妹妹负责,而不是对这么一个鸠占鹊巢之辈,你应该跟我一样,不留余力的将她驱逐,将六妹妹找回来。” “九爷,这是你欠六妹妹的!” 第1349章 九爷诛心,萧子翼崩溃 ——轮回现,血染天,双命牵线,一飞冲天。 命由天定,他们的判词,这一路,一直在应验。 早在他们在西洲成婚,从西洲回来之后,霍慎之就同云姒,一并还清了所有,还清了轮回。 霍慎之的失忆,便是开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路。(第769章) 他们不欠外人的。 而今,看着眼前执着不肯放弃的最后一笔债。 低低的笑,从男人喉骨中溢出:“你怨天怨地,可曾想过,那六小姐即便能有回来之日,她还可愿跟你重修旧好?” 这种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萧子翼彻底呆住。 沉淡的眸子,敛着萧子翼,徐徐开口:“你所做的一切,皆是填补你自己的遗憾,你只想要让自己好过。该站出来时,你选择了软弱,在该后退时,你又选择了不顾一切一厢情愿,这便是你对你所爱的‘好’。” 他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萧子翼:“你到底是在为‘她’好,还是在为你自己好?” 萧子翼的脸,血色尽退。 他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身子微微颤抖。 “一厢……情愿?”他的眼泪滚了下来,整个人背对着光,满身满脸的凄凉。 霍慎之开口,言语清淡,字字诛心:“从前至现在,你一步错,步步错。你所言所行,皆只为了喂饱你自身的欲念跟不甘心。哪怕你存了半分‘我所求皆因我所爱想要’的心思,你又如何会沦落至此。” 就在话音落下一瞬,萧子翼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从怀中,拿出一只手镯,双手捧到霍慎之跟前。 瞧着那手镯的眼神,虔诚又卑微,但开口,便是急切的哭腔:“当初你们在西洲时,她救了我,就跟我说过,六妹妹一直保留着这个手镯。六妹妹爱我,否则不会将我们定情的手镯带去。这手镯被摩挲得光滑无比,我便知道,六妹妹是看着这个手镯,挺过的日日夜夜。我……我就想着,既然那个人都能这样,那我六妹妹也是能回来的。六妹妹留着这个手镯,又借着她的口,让我知道t?这些事情,这如何不是在向我求救?” “九爷,我只想要六妹妹,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要能让六妹妹回来,我宁愿舍我性命,换她一世安宁。我知道这样对那个人不公平,可我的六妹妹怎么办……她死得那样不清楚!” 萧子翼双手紧紧将玉镯贴在心口,崩溃地弯下腰去痛哭。 门口,霍影的身影显现。 霍慎之颔首,霍影转身,便带来了不少人。 萧子翼听见动静,转头,看见的居然是年迈的大巫师,还是马大夫等人。 他诧异地看向了眼前的男人:“这些人在西洲的,而且被我藏得很好,你如何能找到。” 霍影:“萧大人可还记得,快六年前,我们从西洲回来,你送给我家主母一张符咒。那符咒,我家主子吩咐我查过,是西疆见不得光的邪符。你希望主母带着邪符,好让六小姐回来。” 萧子翼的面色一白,无可隐瞒:“是,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有了上进之心,因为我知道,若是我软弱无能,那六妹妹即便是回来也不得安宁。我若没有本事,也无法跟你们抗衡。” 所以,他日夜苦读,不敢懈怠,更是带病,也要把政事放在身边。 他的执念,有了效果,他身上官服的颜色,慢慢变深。 “可我走得还是太慢了,我每次做梦,都能梦见六妹妹质问我为什么她还不能回来?” 执念化心魔,杀自己,伤无辜。 霍影叹了口气:“假的被识破,还弄出什么重生回来的说法,我家主子就知道此事当有你的一份功,你还安分的不像话。后来我们的势力开始侵入西洲,找到这些人,再把他们山遥水远的带回来,也总算是在今天,把这三十一个人,押解到你面前。” 萧子翼跪在地上,凝滞了一瞬,方才慢慢起身。 还没有到等萧子翼开口,马大夫就先跪了。 这是当初萧子翼发现云姒时,给云姒兑药的人。 现在他受不住压迫,开口:“不是我给想要给大人下药的,那药是大巫师给的!” “下药?”萧子翼满脸的诧异,看向了那鸡皮鹤发的大巫师:“对我下药?” 大巫师张了张嘴,满眼的局促不安:“只是……只是一点点,不会伤及大人的……” “老贼安敢骗我!”萧子翼怒气,转身抽出霍影的长剑,怒目呵斥:“还不如实招来!” 大巫师从来得萧子翼敬重,且萧子翼又是恩威并施,并不敢拿他怎么样。 以至于他倚老卖老,越发不得了。 现在看见萧子翼对自己拔剑,他又顾惜性命,忙开口:“是一些巫族专有的药……” ——“是迷魂药的一种!” 一道清晰的女声传来,众人纷纷看去。 蒙面的女子,扯下头纱,看向了那个大巫师:“真是故人相逢啊!” 大巫师瞧见她,先是一愣,仔细辨认,方才受惊一般,抬起手指着她开口:“你……巫族圣女!” 南绛现在不是巫族圣女了。 她未曾辩驳,只抬手冲眼前的男人行礼:“一别经年,南绛受十一所托,特来相助。” 五年时间,一个懵懂少女,如今行礼,有规有矩。 且举手投足…… 霍慎之眸光微动,想到了云令政身上。 南绛未曾勘觉,转身,便指着跪在地上的大巫师:“此人的确是大巫师,但是,是被我西疆巫族驱逐的人。八年前,我刚成了圣女,他为谋一己私欲,用活人试药试蛊。我念他年迈,将其驱逐。谁曾想,他兜兜转转,落到了萧子翼你的手里。” 下面的话,都不需要南绛在开口。 萧子翼已然完全通晓,他不敢置信地嗤笑出声:“所以你借着我的私心,成全你自己。我抓了那么多人来试药,来行你所说的什么锁魂术(催眠术),其实你自是为了成就你自己。那些什么药,都是你想要做的事情,恰好借着我,全部施在他们身上了?” 大巫师的嘴巴嗫嚅了两下,闭上眼,重重地点头。 “叮——” 长剑落地。 萧子翼跪下身,捏住大巫师的脖子:“那你给我下的药……” 第1350章 霍慎之:逝者永逝,失者永失 “是迷魂药的一种,我试了……试了很多了,只要心中所想,足够想,梦中必能成真。这……这对大人的身体没有什么伤害。” 大巫师年迈,不断地求饶。 萧子翼的整个人,在刹那间,仿佛被撕裂开。 他坚定了这么久的东西,都不过是内心的执念,是一场笑话。 萧子翼撑着最后一点信念,问:“还魂也是假的?” 大巫师抖了一下,重重点头:“是……” 南绛:“西疆巫族哪有什么还魂术,他告诉你这些,都是为了利用找人给他光明正大的试药,供他的巫医医术研习。” “那你想过没有,如果我将人带到你面前,你没能让她回来,你会遭到什么下场?你们……”萧子翼看向了马大夫:“会受到什么惩罚?” 马大夫连滚带爬地跪到萧子翼跟前,想要将功赎罪:“大巫师说,到时候若是不成,就说那个女人心不诚,如此才不能召来大人想要的那个人。这样,所有的罪责,就都是那个女人承担,跟我们没关系。他有药,只要给大人下一点,言语有影响,在大人心里埋了疑心,大人就能梦见心中疑惑,肯定会相信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人不会怪我们头上!” 轰然之间,萧子翼所有的信念尽数崩塌。 他抓起地上的长剑,没有丝毫犹豫,一剑贯穿了马大人。 大巫师还想要逃。 才将要起身,那长剑就朝着他的脖子追了过来。 只是剑锋叫九爷打偏,重重没入肩膀。 大巫师疼得倒在了地上,睁大眼睛,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为什么……六妹妹!”萧子翼猛然跪在地上,痛苦大吼。 目眦欲裂,心神颤抖。 霍慎之看着他,眼底并无情绪,只淡淡道:“逝者永逝,失者永失。” 听见这话,萧子翼身子开始摇摇欲坠,抓起长剑,毫不犹豫地就要扎入心脏。 六妹妹回不来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剑才举起,就已落地。 他睁开眼,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忽然之间,他笑了:“对,云姒身上被下了药,我现在还不能死,你也不会让我死。” 霍慎之问他:“所以你其中关键,你可愿意开口了?” 萧子翼低下头,看向了大巫师:“他说只要成,便无可解,这是他试炼了许多次才成的东西。” 大巫师点头,算是看清楚了局势,眼前站着的男人,才是不可得罪的,他忙开口:“是……是不能,但是留我一条命,我或许能够研制出药来。” 霍慎之的目光,冷静的可怕,静默的转向萧子翼时,没有了一丝温度:“以你试药,你可愿?” 萧子翼古怪的笑了一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狼狈至极的看着外面,眼神空洞,声音也飘忽: “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愿,我心甘情愿。九爷,你做这些,不就是要我心甘情愿地配合,这样才好快速成事吗。我愿意,但是我有个条件……” 他缓缓回过头,目光顺着玄色暗金文华服一点点上移。 还没有等他看到,便听见头顶传来淡淡一声:“可以。” 恍惚之间,萧子翼满脸泪水:“我会很配合的,这样,我就能很快去找六妹妹了。她一个人,肯定是……寂寞的。” 霍影将人带出去,到门口,萧子翼回头:“我再看她最后一眼。” 这么点要求,不会有人不答应。 今后的日日夜夜里,萧子翼只怕想看,都不能看了。 毕竟这试药的代价,可是要么眼瞎,要么耳聋的。 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南绛忍不住一阵唏嘘,这方才道:“九爷,我且先去了。” 蒙面,转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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