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南绛,我要定了! 照溪压下心痛:“我从成为大人暗卫开始,我就仰慕大人。大人都说他多智近妖,凉薄理智。可是我知道,大人只是不懂爱,他不会爱,他需要有人教他。南绛姑娘让他知道了什么是爱,却离开他……” 说罢,照溪抬头看想了云姒:“而六小姐你,身为大人的亲妹妹,却一点都不向着自己的哥哥……我真的为大人感到不值,他为你谋天下了啊!” 陆鹤都听不下去了:“是哪个男人的成长需要女人用血来浇灌啊?还有,什么云大人为了我师父谋天下,难道没有我师父,他就不谋天下了?他没有得好处,轮得到你来这个道德绑架?我看你也是个发癫的癫婆啊!” 云姒懒得跟照溪这种恋爱脑上头,又愚蠢的要命的人说什么。 人,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永远不能让一个不清醒的人睁开眼。 她摆摆手:“带着她过去,保住二哥的命,一定要让二哥好好活着。让他活命,才是我一个妹妹应该做的,而不是插手他的情爱,帮着他跟个不爱他的人在一起。” 或许别的“妹妹”会这样,那些年纪小又愚蠢的也会,但是她不会。 后世来的人,没那么不把别家女儿的命不当命,南绛跟云令政跟前,横了南家满门! 南绛要是再跟云令政在一起,选择原谅,那云姒自己都不理解南绛。 且不说,南绛现在身上被种了蚀心蛊跟忘忧蛊,只有死那天才能解。 青城,云令政伤的实在是重。 起先又因为想要回帝都,怕南绛真的嫁给萧天策,他不管不顾策马狂奔,把原本就伤的重的身体,颠簸的更为严重,伤上加伤。 陆鹤他们策马一日一夜,不眠不休,终于到了青城,才刚进内宅,就有人出来。 问了才知道,云令政刚从昏迷之中醒来,这几天也都是在昏迷的。 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吩咐人套马车。 陆鹤带着十一进去。 看见云令政后背一片血色,忙冲上去开口道:“都伤成了这样,不要再动弹了!” 因为失血,往日风清月朗的首辅大人,看上去面色苍白,多了几分病色,眉眼之间添了几分流风回雪之姿。 看见陆鹤,云令政问:“南绛呢?今日第几天,她答应嫁给萧天策没有?” 陆鹤张口,却被照溪抢先:“大人快去,南绛姑娘后日就要跟萧天策成婚,已经下聘了,六小姐坐的主,枉费大人还那么帮她,现在却被自己家人背刺!” 陆鹤跟十一双双看想了照溪。 云姒说的对,女性背刺女性,才是最大的笑话! 照溪这样,万全就是一副爱男人,心里只有男人,甚至自己身为女人都无法共情女人的蠢样子! “我给大人看看伤势,免得你路行到了一半,就又昏迷了。”陆鹤上前。 云令政抬眼,往日冷淡的眼底多了几分狠辣之色。 他们都忘记了,云令政行事,也是六亲不认,只认结果的人。 还没有等陆鹤他们反应过来,云令政抬手将杯子砸在地上。 摔杯为号,杯子四分五裂,暗卫纷纷现身。 “小六聪明了,也长进了,算到了我的头上。我倒是要看看,我云令政想要的,谁能抢了去,安排走。南绛,我云令政要定了!” 说罢,暗卫直接缠上了陆鹤跟十一。 十一是个厉害的,只是双拳难敌四手。 这院子里面的暗卫冲破了一层还有另一侧,且青城这个地方,是云令政的当年的管辖地,他甚至在这里,按照奇门五行布置了机关。 外面的树,都会移动,犹如迷宫一般。 里面,机关一开,踩错了,陆鹤跟十一脚下瞬间分开,两人直接掉了下去…… 云令政听着里面的动静,冷声吩咐:“把陆鹤拿着来的那个医药箱取来。” 照溪只管做。 云令政打开医药箱,找到了止痛针。 这些东西,他看过云姒用过,所以这会儿自己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一针下去,血还是在流,但是已经不痛了。 剩下两针,足够他撑过今天。 “备马。” 不要什么马车,就要快马。 照溪开口:“大人,那样太颠簸,还是用马车吧!” 云令政只冷眼朝着照溪看过去。 照溪不敢违背。 马背上,云令政吩咐剩下的人:“等三天之后,再把他们放出来。” 今天是陆鹤跟十一来了。 但凡来两个没用的,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地下,十一看着陆鹤,问陆鹤:“怎么办?我跟你一道,第一次,主子交代的事情没有完成。” 陆鹤完全无所谓:“知道师父为什么让我带着医药箱来吗?” 十一:“不是给大人治疗的吗?” 陆鹤伸出一根手指头,左右摆摆:“那你知道,为什么我进来,先把医药箱放在了一旁?” 十一顿悟! 忍不住的给陆鹤竖起大拇指。 转念一想,又想起来,这是自家主子的计谋! 她不会让云令政找到南绛的! 风声狂啸,多智近妖的首辅大人,在现在的状态之下,也失算了。 马儿狂奔,他的血不流了。 等他意识到是药的作用,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这个药不单能够保住他的命,还能彻底迷晕他。 从马上摔下去的那一刻,往事历历在目。 曾经他说云姒情爱无用。 如今,自己栽了。 栽在了自己的手里。 照溪疯了一样的跌在地上,不顾一切的爬起来朝着云令政奔跑过去:“大人!” 云令政依然是强弩之末,只最后再开口:“马车,回帝都!” 哪怕是天要拦他,亦是要劈开这天! 他就不信,一个女人而已,他都留不住! 马车前行,照溪不敢耽误片刻。 只看云令政的伤口因为那药不在流血,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马儿行的越发的快,生怕耽误。 “大人,您放心,照溪定不辱命!” “驾!” 快马扬起残雪,在日光下绚烂无比。 南绛的嫁衣,也在日光下,犹如一团火焰。 明日,就是她大婚之日! 第1762章 璀璨之夜,慎姒团圆 云姒看着南绛的嫁衣,很是满意的点头:“真漂亮,我的南绛要嫁人了。” 跟着她出生入死的小妹,把景昀送到她身边的女孩儿,甚至为了让云令政帮她,手无寸铁之下,给云令政下了蛊王,从此走向不归路。 云姒眼底有些湿润,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要是没有遇到自己,南绛会不会好些? 她不想要嫁给蚩淮,可以自己挣扎出另一片天,她的家人也不会死的那样惨。 云姒想不了这些没有发生的如果,不敢再做这些假设。 “谢谢阿姐!”南绛试了嫁衣,很合身。 云姒看在眼里,这一身嫁衣是专门为了南绛做的。 是独属于南绛的嫁衣。 不像是先前的那一身……尺寸还是按照白添翎的尺寸改的…… 那时候云姒还觉得奇怪,怎么会这么不合身。 不过现在,南绛已经忘记了二哥,忘记就好,人一定要有重新开始的勇气,不能活在从前。 “南绛,你开心吗?”云姒忍不住问。 南绛摸了摸心口,点点头:“开心,我是开心的,被爱真的很舒服。萧天策对我非常好,我不喜欢的事情跟他说了,他都改。在他身上,事事有回应,我觉得萧天策很好。我现在爱他的程度还不如他爱我,但是我会给他最好的回应,不会让他的爱意落空!阿姐,我真的很喜欢萧天策!你信我,今天我也很开心。我往后的每一天,都会这么开心,南绛不是以前糊里糊涂的南绛了,我长大了。” 生死变故,血海深仇,南绛重生。 云姒摸了摸南绛的脸:“好,只要你开心,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南绛,爱你的不单单有萧天策,还有我,我们很多人都在毫无保留的爱你!” 南绛眼底含泪,感动的想拥抱云姒。 只是这时候,空青扣了扣门板,笑着进来:“萧天策是一刻都等不及了,说是今天花灯节,想要带着南绛出去玩,问问南绛愿意不愿意。” 南绛看向了云姒:“成婚之前不是不能见面吗?” “没有什么能不能的,只要你开心,一切都能。什么规矩,我说了算,你想要去,你就去。”云姒握着南绛的手,不知道能够用什么办法,保住南绛一生幸福。 南绛豁出了一切为她,她现在也能为了南绛豁出一切去。 “好!” 萧天策就在外面等着,他有些后悔了,不应该来的。 据说是不能见面的,为什么他不懂,但是规矩是这样的规矩。 可是t?今天花灯会,是难得一遇的好,他忍不住想要跟南绛分享。 思来想去,一下子纠结的很。 见南绛来,今日是特地打扮过的,头上还插着那根簪子,萧天策心中当真是欢喜无比,可是又转过身去不敢看南绛:“南绛,我……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我也是一时激动过头了,想要带你去看。等会儿天黑的花灯,据说是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好。是大周那边过来的风俗,比任何一次盛大。” “你说就说,你把身子转过去做什么!”南绛伸手扒拉萧天策。 萧天策被按过身子来,闭上眼睛:“他们说新婚之前不能见面,不吉利。” “他们还说女子不能出去谋生立事,对夫家跟娘家的整个家族都不好呢。转过来,我阿姐说了,信则有不信则无,你爱我,我爱你,哪有什么吉利不吉利,都是前面的人哄人的,走,咱玩儿去!”南绛笑容美好。 萧天策看的心动。 黄昏的光影照耀在四处,如同火烧云一般,撩动四野,尤其壮阔雄浑。 云姒看着两人离开,唇边忍不住的溢出笑容来,转头问空青:“可有消息,他们到哪里了?” 空青在云姒身后,唇边意味深长的一笑,走上前故意叹息:“唉,霍影那边来消息,怕是得明天晚上,南绛大婚之时,才能到呢。” 云姒含笑点头。 空青笑着说:“主子,今夜实在难得,要不然,你也带我出去逛逛吧。” 说着看了一眼东陵初阙。 东陵初阙什么都不知,只是看空青这种眼神,马上像是一条蚯蚓一样靠在了云姒身边:“我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出去玩儿过,带我也出去玩玩吧!” 云姒也被这样喜庆的日子感染。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她手一挥:“行,走!” 暮色降临,万家灯火璀璨。 老百姓才不会管谁管理他们,他们更在乎的是自己能不能吃饱,能不能过得很好。 现在看着大周来的那些杂耍,大周的灯花会,没有不开心的。 街道上,灯火璀璨,放飞的一盏盏孔明灯,犹如登上银河的天梯,接天连地,天上的灯也亮了! 云姒买了面具,分给了身边的人。 转身时,空青跟东陵初阙几个都找不见了。 她带上面具,四下寻找着。 人群涌动,跟她摩肩接踵。 忽然之间,一曲笛声从高楼传来,依稀听着有些像后世的《花田喜事》,曲风灵气十足,又有灵动之意。 花田喜事终有成,不甘不退到尽头。 云姒寻声看过去,看见一个男子长身屹立在帝都最高的塔楼,笛声悠扬远传四方,给这花灯会,添了更多的意境跟喜庆。 只是抬眼之间,那高楼上的男子,依稀跟自己对视。 不知是幻觉还是梦境,云姒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她笑了笑,不曾在意。 此时路的两边,人群分开,有舞龙舞狮的队伍开始过来。 云姒跟着往后推,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她脸上也在此时带上了面具,那笛声,戛然而止。 往后退了几步,腰间忽然横出一只手。 很快的将她带到怀里,紧紧拥住。 云姒一惊。 这种地方,还能遇到如此大胆不要命的! 她手中的银针现,还未转身,双手手腕便被身后的男人按住。 突的,舞龙舞狮队伍的锣鼓喧天,鞭炮声起。 云姒转头的同时,头顶有璀璨的烟火升空。 犹如夜晚绽放的明珠,一下子照亮了所有。 她清楚的看见了身后的男人是谁! 也听见了在喧天热闹里,熟悉的嗓音,犹在天边,近在耳边—— “可想我了?” 第1763章 南绛得到了最好的情爱,她跟萧天策 升空的烟火明明灭灭,带来了五彩光影,在男人英挺的面上不断变换。 云姒的神色从惊讶,不敢置信,到抑制不住的欢喜激动。 她顺手把银针塞在了霍慎之手里,直接跳起来抱住他。 周围都是人,纷纷转头看他们。 这样浓烈的情爱,在礼法森严的西洲是不被允许的,更不要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多的人看见。 霍慎之眼底浮现笑意,拥着云姒的腰,步步后退到街巷墙边,转身将她整个人抱起,手抵在她后背,另一只手横下,叫她双腿分开,跨在自己腰上。 他没有戴面具,眼底相思入骨。 云姒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她眼眶骤然湿润紧紧拥抱他,哽咽开口:“我等你等不到归期,我只能在梦里梦你……” 霍慎之垂眸看着埋首在自己怀里的人,放下她,紧紧拥住她。 只有跟她在一起,她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他垂眸,轻轻抚弄她的后背,哄着她:“这个灯花会你可喜欢?” 云姒红着眼抬头,拉起他的衣服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什么灯花会……”神色一顿,骤然醒悟,“是你……” 霍慎之笑着将她按进怀里:“是我。” 云姒从他怀中挣扎出来,刚要开口,头上就被插入一只发簪。 她伸手去摸,眼底再次闪过诧异,拔下来一看—— 巨大的惊喜击中她。 “这……这是……” 霍慎之将发钗从她手中取下,再度给她带上,犹如当年他们才圆房的那一日(第769章),他亲手赠她。 与卿欢。 与卿携手,日日同欢。 只是后来与卿欢被她砸烂,后又被他修复到看不见裂痕,那修复好的,在她那里。 霍慎之看着她发间的发簪,紫色的宝石打磨出千个棱面,一有光来,便折射出无数粼粼光彩。 期间红到发紫的小宝石不过半个小指甲大小,也被打磨出千百棱面,折射不同光彩。 霍慎之看着她明媚耀眼,紧握她的手,同她开口:“‘与卿欢’到底是西洲前几朝首辅为爱妻打造的,这是我为爱妻所造。原想大婚之日赠你,可遇到了更好的东西,今日便把它先予你。” 云姒心中欢喜,伸手摸了又摸:“叫什么呢?叫与君欢,与君携手,日日同欢。等我哪天去了,这些东西就做随葬品,让后世也可以看见,你我情爱,世代可见。便是你我成灰,此些带着你我情爱的金玉,也永远耀眼。” 霍慎之紧握住她的手,未曾想过会有她死的那一日:“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云姒再度环紧他:“好,我不说。” 等年后……或许之等明天南绛的婚礼之后,他们的暴风雨,就回来了。 此时,塔楼。 吹笛的男人再度现身,只是他手中的笛子没再吹响。 他身后,一个女子袅袅娜娜而来,拿着披风给他披上:“殿下,别看了……” 虽然带着面具,但不是霍临烨还能是谁。 霍临烨看着下面紧拥难分的人,眼底起了丝丝落寞。 “许多年前,她怀着身孕,因着什么,晕倒在了花灯会上,那时候我带着面具,扶住了她。她不知道,我一路奔驰,就为了见她一面。她现在也不知道,也没人知道,那一日的人,就是我。” 霍临烨拿起短笛,悠扬的笛声再起。 她离他原来越远,再也不可能回到他的身边,永远不可能。 他这条命也快到尽头,他只想要在最后时刻,再看她几日。 明鸢没有打扰,只静静的陪伴,她也知道,霍临烨这辈子不可能再喜欢上别人了,她只能成听他诉说往事跟心情的知己,在不可能有别的。 这样……也够了。 明鸢淡淡的笑着,听着霍临烨再度吹响了笛子。 悠扬的笛声抵过了锣鼓喧天。 萧天策拉着南绛的手,穿梭在大街小巷。 他们眼底的笑容尤其璀璨,听着耳边的笛声,萧天策开口:“吹笛的人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是用内力,你听,锣鼓声都被他盖住了。那笛子,想必也是被百年难得一寻的玉所做,才有这样的声音。” “真的吗,你怎么什么都懂?”南绛拿着一串糖葫芦,笑得开心。 萧天策看的入迷,只道:“南绛,南绛……” 南绛停下脚步看着萧天策。 萧天策说:“你云姒阿姐跟我说了顾铭修跟蒋小姐的事情,他们之间之所以会成那样,是因为蒋小姐一心一意只有胖人,而顾铭修总是做一些自以为好的事情。最后,还把眼睛给了齐王,这样自以为的好,是恶毒,这种男人我不喜欢。南绛,你现在还不爱我没关系,我们绝不可能像他们那样。” 看着南绛眼底的疑惑,萧天策开口:“我会把我的心事告诉你,不会埋在心里,我跟你坦诚我自己。我肯定会介意你不能全然把爱给我的,但是没关系,多一点少一点又怎么样,我不是顾铭修,你更不是蒋小姐!” 南绛握紧萧天策的手,踮起脚,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对,我不是,我们都不是!” 南绛没有齐王那样的少年爱人,没有齐王那样满心等待的初恋。 萧天策也不会像顾铭修那样,有什么事情就憋在心里。 他们都在下意识的给对方最好的情绪价值反馈t?。 天色越发的暗,街上的灯火越发的明亮耀眼。 不一定只有轰轰烈烈的情爱才更能振动人心,细水长流,数十年如一日的真心,也更能打动人。 萧天策拉着南绛手的那一刻,什么都不在想了,明日,他就能得到他此生最爱的人。 “走,我给你买东西去。” 进了店,萧天策这种直男也不会挑,不知道什么好看,只让老板把贵的拿出来给南绛。 试的时候,更是恨不得南绛再上个头,他巴不得南绛一次能把他送的东西都戴上。 一夜欢喜,南绛先回来,出去一趟,手上戴满了金银首饰,头上也被插上了不少发簪。 空青咋舌:“萧天策还真是个直男哈,给你买这么难看的东西。” 是真的很不好看,但是主打一个贵。 都是些大金子,大宝石,份量足不足没关系,主要是贵。 南绛嘿嘿笑着,摸着手上的金手镯:“这个金手镯,他说万一以后打仗了,管用,是什么硬钱呢。” 第1764章 你可真是没良心恶心,把自己哥爱的人送别人 空青没笑话她,只是一脸的放心:“萧天策是真心的,南绛,希望你日后都是平坦的路。” 南绛没有听见,只跟东陵初阙她们分着看那些首饰呢。 还有些,直接让人装了回来。 东陵初阙忍不住赞叹:“好男人啊,有十分,愿意给你花九分,剩下一分,还想着给你攒起来让你花。” 南绛笑嘻嘻的开口:“我也觉得他好。” 东陵初阙惊奇的凑过脑袋去问:“那你现在对他有几分喜欢?” “非常喜欢,非常!”南绛晃了晃手上的东西。 照着这样下去,两人的发展不会不好。 只要南绛幸福快乐,这就足够了。 南绛想起来,转头寻了寻:“阿姐呢?” “九爷回来了,这一场灯花会,就是九爷给主子准备的。”空青笑意满满。 南绛惊奇:“原来我们都是沾了阿姐的光呢,哈哈。” 说着笑着,南绛回了房间去,准备明日的婚宴。 她躺在床上,心里满满登登,唇边的笑意都是欢乐,没有半点缺憾! 东陵初阙看着南绛离开,才忍不住问空青:“首辅大人那边怎么办?” 空青的笑容冷了下来:“就算是他到了帝都,也进不了城。南绛的婚宴,一定会按时举行,我们这么多人呢。” 这一次,南绛一定要万事顺意! 彼时,帝都外,照溪策马而来。 她按着怀中的血书,看着满天烛火,想起在后的大人。 “大人,这满天绽放的欢喜,而你孤身一人,你且放心,照溪一定帮你达成心愿,将南绛送到你身边。” 照溪下马,直接找了说书人,给了他一封信,让他照着念去,最好弄得满城皆知。 然后自己不敢走正门。 翻墙进去,才落地,四周的火光就亮了起来。 她抬头,就看见一簇簇的火光之中站了两个人,长的很像。 是…… “你是嬴棣殿下吗?”照溪心中一喜,看向了那双生子之中,面上冷然的人。 大人是嬴棣殿下的师父,他一定会帮大人的! 嬴棣未曾开口回应,只吩咐天枢:“擅闯云府……就地格杀。动手!” 天枢立时抽刀,照溪马上开口:“殿下,我是首辅大人的暗卫!我奉命前来,这是大人让我带来的血书!大人现在伤重昏迷,大夫不敢挪动,虽保住了性命,可是如今仍旧无法远行。殿下,让我见一见南绛行吗?” 嬴棣目光冷然的看着照溪腰间的印记,他当然知道她的身份。 “于公,首辅大人是我授业恩师,于私,他是我二舅舅,是我亲人。作为我的恩师,我重他,作为我的亲人,我孝他。但这不代表我就要不分是非,把南绛捧给他。南绛,是我霍家恩人。一则,没有她的蛊,我父母不得今朝圆满,二则,不得南绛倾心沥血,我兄弟二人,景弟不得活,我则不能在当初被困时逃脱得生。且如今阿南自己选了忘记所有,重新开始,我们所有人,都会帮着她朝前走,绝不回头! 舅舅如果真的爱南绛,更应该尊重南绛的选择!” 照溪没想到嬴棣会这么说,她眼底带了怨恨:“就让南绛姑娘看看血书不行吗?” 嬴棣冷嗤:“若不是因为你是二舅舅的暗卫,你才准备入府时,就死在外面了,还容得你站在墙内说话?” 照溪咬牙,低下头去呢喃开口:“大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弟子,这就是你的好外甥,口口声声帮着个外人。” 此时,有脚步声过来。 照溪抬眼,看见了云姒。 云姒目光静暗。 照溪冷笑:“你自己是团圆幸福了,有儿有女的,摄政王也来了,你开心了,你自己好了,不用管别人死活了!” 云姒挑眉:“那肯定的,我就是很开心,我现在有这一切,是我一步步走来的。我没有亏欠过谁,我也没有把谁的哥哥扔在兵乱地,一点感情都没有,还想跟人成婚,害的人家破人亡,还要半点不尊重她的意愿也要得到她!” 照溪站起身,手中持剑:“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我当真恶心你,如果不是大人辅佐你跟摄政王,你自己怕都死在南汉了,大人一路为你跟九爷铺垫,还辅佐你的孩子,你竟然把自己哥哥心爱的女人送给别人。就事论事,你是真恶心!” “撕烂她的贱嘴!”意欢在人后,此时实在听不得这个草包蠢货的话,拔出横刀就要砍了她! 嬴棣面色沉然,抬手紧紧拉住意欢。 意欢赤红着双眼指着照溪:“发癫了你,你脑子装了什么!我南绛阿姐是什么货物吗!你的臭嘴到底在说什么,你的脑子烂掉了,我撕烂她的臭嘴!把她脑仁儿拿出来看看!” 嬴棣用力的很。 照溪冷笑:“不是吗?你的确是个没良心的,你生出来的儿子也是没良心的,吃里扒外啊!如果不是大人,摄政王跟你也难得打着江山,怎么就事论事不论人,你这会儿好骄傲起来了,没有九爷跟大人,你什么都不是!” 云姒看着照溪,依稀想到了以后。 她这条路不会好走,会有很多像照溪一样的人,女人,发了疯没脑子的指摘她。 像是后世,阿斗做皇帝,不会有人说他不配做皇帝,只会有人说他扶不起。 男人做皇帝,懂兵法,有辅佐,知纳谏,有血脉,做皇帝理所应当,她上位,就要被人这样指摘,还是被一个同性这么背刺。 云姒缓缓走过去,有些无奈开口:“这是我跟你说的最后一次,照溪,我好好同你说。你朋友为你出生入死,被你亲哥哥虐的体无完肤,家人也因为他死了。你朋友自己都不想要跟你哥哥在一起了,你还要硬凑他们,把自己朋友当然货物交给你哥哥,你朋友造了什么孽遇到你这种人。” “二哥是臣子,我为君!云令政的辅佐,是干了臣子应该干的事情,做了臣子的本分!他要是不想,就别做官!在其位,就得谋其政!你说我不配,我说我靠男人,这个世道的权力就在男人手里,我有本事从男人身上扯下权力我自己用,让男人为我所用,共享他的一切,你也可以,你也去,行吗?” 照溪不懂,照溪就是不懂。 她甚至还说:“始终不是血脉至亲,果然不一样。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让不让我见南绛!否则,大家都别弄出后悔的事儿来。” 第1765章 计谋败露,阴沟里的货色 云姒眼底一沉。 这是知道她并非原主了? 她压低声音开口冷笑:“别玷污原先的六小姐了,这跟亲不亲无关,但凡是个正常人,能明辨是非的人,都不会向着二哥出卖自己的朋友!你能这样说,我只能说,你朋友有你这种朋友,真倒霉。” 话音一落,照溪也懒得再说。 她就是心疼云令政,就是爱云令政。 这天下没有云令政都成不了,这西洲没有云令政都成不了! 要不是都靠了云令政,他们这些人,早不知道上哪去了,九爷也靠云大人,六小姐也靠云大人,大家都靠云大人。 可是,云令政到底是做了什么,让这么多人都靠他了?他做什么了? 照溪这样脑子的人,又怎么会想得明白,她早就跪久了,不知道站起来了! 甚至景昀都跟她说:“你也是女人,南绛遭受的那些你也知道。可你脑子被狗吃了,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南绛是条狗还是你是条狗,踹一脚当时叫叫,给根骨头吃,甚至都不用给骨头,过几天忘了,又摇着尾巴上来了,你是人吗你?你自己想要当条记吃不记打的狗,你也不能让别人也不做人,跟你一样吧?” 照溪咬牙:“你养出来的儿子果然一个个都跟你一样,没有良心又恶心,吃里扒外不帮着自己的家人,只会帮着外人!” 她拔出长剑朝着云姒刺过去t?。 刚才她已经让人趁着这个日子去到处传播这些事儿了,只要所有人都知道,那萧家还想要南绛,肯定会被人耻笑,到时候,南绛就只能选择大人,只能跟大人在一起! 她自己愿意不愿意有什么要紧,大人都爱上她了,她就是要跟大人在一起! 这一次,为了云令政,她是真的不要命了。 “大人,天下人负你,照溪永远站在你这边!” 云姒怎么都想不到会有这种人的存在,即便是知道了南绛遭受的所有,即便是知道云令政到底是个什么人,还有迎“男”而上的。 可是还没有等照溪有大举动,天枢已经一脚把她踹在了地上:“打架打呗,你嗷嗷什么,喊这么多。等会儿给你找个有权有势,又无情薄情的男人让你嫁了给他生孩子。” 天璇:“拉倒吧,这种不能明辨是非,没脑子的东西,打死给狗狗都不吃。我家主子做的那些,都成了她主人的了,我倒不知,云大人厉害到了这种地步,她可真爱啊……” 这会儿,意欢直接挣脱开嬴棣冲上去,抓着刀鞘朝着照溪的脸狠狠抽下去:“没脑子的蠢货,你也配做女人,我南绛阿姐造了什么孽被你盯上,被你主人盯上,你是那云令政的一条狗是吧!疯狗癫狗!” 南绛受的罪,意欢现在还历历在目。 “如果不是因为云令政要成婚,巫族不会大开门户,南汉的人不会进得来,更可笑更讽刺的是,那时候云令政对南绛阿姐没有爱,只是觉得跟南绛阿姐在一起也行!他不讨厌。” 最恶心最讽刺的,是现在还有人为云令政说话! 意欢气红了眼,眼前一下子有些难看清楚。 云姒急忙去拉住意欢,吩咐人:“别动她,等南绛跟萧天策顺利完婚之后,再把她放出来。” 照溪被押着下去,嘴里还大喊着:“白眼狼,你真是一条白眼狼,一家子都是白眼狼!你不帮自己哥哥,把自己哥哥爱的女人送给别的男人,你没良心又恶心!” “早前听你说过一句话。”这时候云墨裴忽然过来,看着云姒跟她身边的意欢:“常与智者争高下,莫跟傻子论长短。就那种脑子的人,你还想要把她扶起来?也是个扶不起的。” 云姒看着云墨裴:“是不是你通知了二哥,南绛要成婚的事情?” 云墨裴哑然:“你怎么知道?” “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着急的要回来?”云姒又不是猜不到! 云墨裴忍不住叹息:“我之前也不知道二哥跟那个南绛的事情,二哥生性凉薄,如今知道情爱,心中也只是占有,南绛跟二哥在一起,不会好过,还好南绛清醒,选择彻底忘记。” 恨一个人也需要力气。 当云墨裴听萧慈说南绛连恨都不想恨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女子的心,是彻底收不回来了。 一家满门因他灭,血海深仇搁中间。 怎么可能收的回来? 只是…… “萧天策不介意吗?”云墨裴问。 云姒摇摇头:“萧天策还不成熟,但是他为了南绛一点点的在改变。一个男人只要不断的站起来,不断的改变,那就是可行的。你要是能遇到二哥,跟二哥说,爱南绛,就尊重她!” 照溪此时开口:“没用的,萧家的人不会想要南绛的。我来的时候,已经……” “你说这个吗?” 突然,霍影带着几个书说的过来,按到了照溪跟前。 照溪看见她派遣出去的那几个人现在全部都被抓了,就连她写下的那些说辞,也被扔在了地上。 她惊恐的白了脸:“不可能,这怎么会可能,怎么会这样……你是摄政王的人,摄政王也指望着我家主子,他居然也吃里扒外,他呜……” 云姒已经懒得跟照溪这种人说什么了,说不通的,就算是告诉他云令政的所作所为,她还要怪天让云令政变成这样,怪蒋淑兰把云令政生成这样,太蠢太可笑了。 “拉下去吧,别让她打扰了南绛的婚礼。” 他们这么多人,就是要保住南绛的婚宴顺利进行。 照溪的臭嘴被堵了起来,意欢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浑身绷的死死地,甚至怎么都想不通: “为什么会有这种人,是什么养的猪脑子才能说出这种话来,云姒阿姐不支持这样的一个人渣,还要骂云姒阿姐恶心没良心,只是政绩卓越,就要把一个人渣捧的那样高,他配吗!” 意欢已经看不见了。 云姒眉头紧皱,刚要说什么,嬴棣忽然上前:“下面的人说阿南快过来了。” 第1766章 云令政抵达:要么萧天策死,南绛守寡 意欢捂住自己的眼睛:“快带我离开吧,别让南绛阿姐看见我这个样子,不然她担心的。她现在开开心心的,为什么总要有人让她不好过。她年少做错的事情,已经为自己买单了啊,为什么还会这样……” 景昀匆匆的跑过来:“像是照溪的这种东西多了去了,根本不用放在心里去。这种人自己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你看,照溪这样的,不就是男人的一条走狗,只会为了男人说话,分不清好坏是非,谁不帮男人她就骂谁,你看她现在是个什么?” 萧慈此时过来,拍了拍意欢的肩膀,笑着开口:“好了,收拾收拾,不要被这种阴沟里面的臭老鼠搅了心情。下次也不要跟它解释这么多了,这种臭老鼠,你就算是提着它的耳朵跟它说,它脑子都转不过弯来,蠢就是蠢,它不明白的。” 明日就是南绛的大婚之日,云姒她们一夜无眠。 云家府上挂满了红色的大喜字,小厮丫鬟们,一个个腰间都系上了红色的绸缎。 萧家此时更是热闹的厉害,从昨晚开始,他们家就一直在放鞭炮。 老太君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找了萧国公来说:“南绛进来萧家的门,就是萧家的人了。不管她以前怎么样,过门之后,咱们一定要团结。一个大家族,有人从外面杀进来的时候是杀不死的,都是从内里开始烂了开始乱的,你一定要记住。” 萧国公执掌国公府那么多年,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他现在也慢慢的开始接受改变,这都因为萧天策成天的说道。 唯独张氏…… 不过张氏已经被送走了。 府门在此时大开,开始不断的有人进来贺喜。 萧家娶的是南绛,云姒的妹妹,巫族的圣女,身份可见贵重。 萧国公选了这条路,只听下面的那些人说什么:“很多的一些人家不赞同云大人一个女子上位,还有那些夫人们也不服气,更看不得,说云大人一个女人牝鸡司晨,靠着男人,只会嘴上厉害,萧家提前就做了走狗,没有风骨,他们不来。” 老太君皱眉看想了萧国公。 萧国公问老太君:“母亲怎么看?” 老太君笑了笑:“此事你自己觉得呢?” 萧国公道:“我既然选择了,就不会有后悔这一说。他们不来,那就不来,这儿媳妇,老子照样要让儿子接进门。把那些不来的,给我记下名字,送去给云姒,告诉她,这些人反对她,让云姒早点做打算。我萧家,现在唯他马首是瞻!在出去说,南绛是我萧家的人,从今天开始,谁得罪南绛,就是跟我萧家的人过不去!” 萧天策就在外面,听见这话,不由一笑。 他终究开始靠着自己的执着跟努力打动了家里的人,让家里的人改变。 转头,萧天策赶紧去准备,今日他心慌的很,或许是太期待了,总觉得事情会有什么变故。 这个感觉不但是萧天策,就连空青他们也是。 陆鹤跟十一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上哪去了,怕是赶不上这样的好日子,又怕被别人赶上这样的好日子。 云姒在府中坐着裁决一切,这会儿就听见人说:“不知道哪来的人,在济民堂闹事儿,说是女子行医天理不容,牝鸡司晨,说济民堂里面的女人都该死。” 还没有完,又有人来禀告:“那些个女的,说济民堂的女子不守妇道,说是这西洲要乱了,还说什么女君,就是靠男人,也没见做出点什么来,不指望男人,大人您什么都不是,还有一处的济民堂被人放火烧了。” 空青瞬间火冒三丈:“我就说这些人是扶不起的猪大肠吧,那个猪脑子也不会想想,口口声声靠男人,这……” 云姒抬手,根本不在意:“把人给扣下,让她们还钱。” 空青着急:“主子,就扣下还钱就完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早在照溪这种人出现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站不起来是有原因的,这种人不会去想,一个女人身上担负什么,只会想着,你一个女人,哪里比得过男人,凭什么?有时候,一小部分昏了头的同性往往更加会为难同性,这还是一个开始,t?之后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云姒摆摆手:“去办吧,让她们照价赔偿,要是毁了的是珍贵的药,那也让她们赔。” 空青冷笑:“就是怕有些人,跟阴沟里面的臭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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