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林晚意死死盯着那份协议,突然抓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第十七章 “我签!”她把笔塞给父亲,“爸,快签啊!难道你想去坐牢吗?” 林父的手抖得像筛糠,但最终还是签下了名字。 骆淮景示意身后的人收起文件:“晚上七点,会有人来接林小姐。” 他转身走向门口,又停下脚步,“对了,建议你打扮得漂亮点。毕竟……”他回头看了一眼林晚意惨白却依旧精致的脸,“这是你最后的价值了。” 夜幕降临,帝景拍卖行的VIP通道前,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停下。 林晚意被两个女保镖搀扶着下车。 她穿着一条白色丝缎礼服裙,脖子上戴着林家最后一件值钱的首饰。 一条价值百万的钻石项链。 但此刻,这条项链更像一个耻辱的标记。 “我不要……放开我!”她下意识挣扎着,却被强行带进电梯。 拍卖厅金碧辉煌,二十几位戴着面具的买家已经入座。 林晚意被带到后台,一个女佣面无表情地给她戴上银色手铐——那手铐做工精致,还镶嵌着碎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这是骆总特意定制的。"女佣漠然道。 林晚意一眼就认出来,那和当年阮念初戴的一模一样。 拍卖开始了。 前面几件拍品都是林家曾经的收藏:名画、古董、珠宝…… “接下来是今晚的压轴拍品。”拍卖师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林氏集团千金,25岁,身高168,精通钢琴、芭蕾……” 门被猛地推开,两个保镖架起林晚意。 帷幕拉开,刺眼的灯光直射下来。 林晚意被推搡着站在拍卖台上,台下的买家们发出兴奋的窃窃私语。 她看到了油腻的中年富豪,看到了满脸横肉的暴发户,甚至看到了曾经追求过她的几个公子哥。 而此刻他们都戴着面具,像一群等待分食猎物的豺狼。 “起拍价五百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五十万。” “六百万!” “八百万!” “一千两百万!” 叫价声此起彼伏。林晚意绝望地看向二楼包厢,单向玻璃后隐约可见一个挺拔的身影。 她知道那是谁。 “骆淮景!”她撕心裂肺地喊道,“求求你……我知道错了……” 包厢里,骆淮景摇晃着红酒杯,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幅画上。 那是阮念初最喜欢的一位画家的作品。 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阮念初站在拍卖台上,也是这样绝望地看着他。而当时,他选择了转身离开。 “两千万!”一个沙哑的男声从后排传来。 拍卖师环视全场:“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两次……” 林晚意的尖叫声淹没在买家们的掌声中。 她被带离拍卖台时,最后看了一眼二楼包厢。 玻璃后的身影已经起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拍卖槌重重落下。 骆淮景走出拍卖行时,雨已经停了。 他掏出手机,看着屏保上阮念初在南城书店门口的照片。 那是私家侦探上周拍到的,她正在教一个小女孩读绘本,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明媚。 “骆总,回公司吗?”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骆淮景摇摇头:“去机场。” 第十八章 南城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阮念初推开书店的玻璃门,风铃清脆地响了一声。 “早啊,念初。”老板娘笑着递给她一杯热茶,“今天气色不错。” 她接过茶杯,指尖被烫得微微发红,却莫名觉得安心。 “谢谢。”她抿了一口,茶香在舌尖漫开。 半年前,她来到完全陌生的南城,用仅剩的现金租了一间小公寓,窗户正对着海,夜晚能听见潮汐的声音。 后来又顺利找到了一份工作。 白天,她在书店整理书架,帮客人找书,偶尔自己也会读上一两本。 生活简单得近乎透明。 没有过去,没有记忆,也没有……那个偶尔在梦里出现的模糊身影。 角落里的电视正在播放着财经新闻,阮念初整理书籍的手不由自主停下。 “骆……” 这个姓氏怎么这么熟悉? 阮念初不由得皱起眉头,但脑中依旧是一片空白,不远处传来顾客的声音,她应了一声,将那些杂乱的思绪抛到脑后。 但这天夜里,她久违地做梦了。 梦里有一个男人站在雪地里,朝她伸出手,眉眼温柔。 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莫名觉得熟悉,仿佛曾经紧紧拥抱过这个温度。 “清珩……”她在梦里轻声呢喃。 醒来时,窗外天光微亮,海浪声隐约传来。 阮念初摸了摸胸口,那里空荡荡的,却没有悲伤,反而有种释然。 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 她起身,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冰凉的温度让她彻底清醒。 镜子里映出她的脸——苍白的皮肤,漆黑的眼,唇角没有笑意,却也没有痛苦。? 全新的阮念初。 夜晚,阮念初坐在海边,浪花轻轻拍打着她的脚踝。 远处灯塔的光扫过海面,像是一道温柔的视线。 她望着漆黑的海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曾经也这样等待过什么人。 但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摸了摸胸口,那里依旧空荡,却不再疼痛。 “就这样吧。”她轻声对大海说。 风吹散了她的声音,海浪卷走了她的过去。 阮念初踮起脚尖,将书店橱窗外的展示书收回架子上,雨滴已经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她转身时,风铃突然清脆地响了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欢迎光临。”她头也没抬,手指轻轻拂过书脊,将它们排列整齐。? 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一道阴影笼罩过来。 “需要帮忙找书吗?”她转过身,唇角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然后,她的笑容微微凝滞。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很高,黑色风衣被雨水打湿,发梢还滴着水。他的眉眼锋利,下颌线条紧绷,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脸刻进记忆里。 他的眼神太烫了。 烫得让她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阮念初。”男人开口,嗓音沙哑得像是很久没说过话。 她怔了怔,随即点头:“我是。您认识我?” 男人的瞳孔猛地一缩,手指攥紧又松开,喉结滚动了一下:“……你不记得我了?” 她有些困惑,但还是礼貌地摇头:“抱歉,我前段时间受了伤,有些事记不清了。” 雨声在沉默中显得格外清晰。 男人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 骆淮景从未想过,有一天,阮念初会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她曾经为他挡过子弹,替他喝下毒酒,甚至在雪崩中拼死救他——可现在,她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我是骆淮景。”他艰难地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淹没。 “骆先生。”她点点头,语气平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第十九章 骆先生。 这个称呼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他的胸口。 他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 他能说什么? 说“你曾经爱我爱到连命都不要”?可那些付出,从来都不是为了他。 说“你为什么离开”?可她连他是谁都忘了。 最终,他狼狈地移开视线,哑声道:“……没什么,我认错人了。” 说完,他转身推开门,几乎是落荒而逃。 骆淮景站在雨中,任由冰凉的雨水打湿全身。 他想起刚才阮念初的眼神——那么干净,那么轻松。 没有爱,没有恨,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她是真的……忘记了。 忘记了他,忘记了骆清珩,忘记了那些痛苦和执念。 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他抬手抹了把脸,却分不清是雨还是别的什么。 书店里,阮念初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胸口莫名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摇摇头,继续整理书架。 指尖碰到一本《车祸幸存者的自述》时,她的太阳穴突然刺痛了一下。 刺耳的刹车声。 破碎的挡风玻璃。 有人紧紧抱住她,温热的血滴在她的脸上。 “阿初,活下去……” “砰!” 书从她手中跌落,重重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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