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着A+的纸杯因为残影,好像三个纸杯都同时出现了这个A+的标记,白柳微笑着抬眼:“靠移速。” “至于你说的外表的问题,这里的病人是病得越重越纤长,而对于我们玩家来讲,有两个指标来衡量。”白柳抬眸直视木柯,“这两个指标一个是生命值,一个是精神值,从客观逻辑上来讲,我们只需要把生命值和精神值下调到和这个怪物差不多就行了。” “生命值的下调很简单,而精神值的下降,利用这个病人怪物就行了。” 木柯抿着嘴,他脸上很明显能看到对这个计划的反对,很快他又不赞同地开口了:“苗飞齿和苗高僵是两个老玩家,这种简单的把戏很难骗得到他们,而且就算不是老玩家的我,橘子纸杯这种游戏我也可以靠记忆里很轻易地认出那个纸杯是正确的,但我们如果下调生命值和精神值到这个病重这个点,如果对方一旦识破……” “你会死的,白柳。”木柯看着白柳的眼神甚至带上了一点乞求,“你真的会死的。” “木柯,这个计划的重点不是我的死活,我只是我百分之五十的生命值。”白柳用一种冷静到近乎残酷的语气对木柯说,“这个计划的重点是让你能安全在icu里待一整个晚上找出续命良方。” “你手里拥有筹码之后,你主身份线的任务就完成了,而副身份线的任务,也就是儿童那边的任务小白六是目前完成得最快的,你只要用钱就能吊着他帮你做事,他会配合你的,这样你可以抢跑去通关,如果我死了,你就带着我的另外百分之五十生命值通关,明白吗?” 木柯泫然欲泣,疯狂摇头:“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我们就一起死吧,木柯。”白柳很浅淡地直视木柯,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甚至还带着很无所谓的笑意。 白柳并没有在威胁木柯,他只是在很平静地叙说一个事实,如果木柯做不到,他们很有可能会一起死在这个地方。 木柯被白柳笑得打了一个冷战,他低着头紧咬下唇就像是在自我斗争般没有说话,隔了很久他才抬起蓄满眼泪的眼睛看着白柳:“我,我会尽力的试试的……” 白柳放缓了语气,他拍拍木柯肩膀:“但我死了这的确是最差的一种情况,所以我们要防止它发生,简单的橘子纸杯游戏在老玩家面前的确很容易露馅,我发小那种人玩过十几次就已经可以百分百猜中了,因此我们准备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橘子纸杯游戏给他们。” 木柯泪眼朦胧地看着白柳:“不是简单的橘子纸杯游戏?” 白柳:“对,双重纸杯的橘子游戏,就和这个游戏的双重身份线一样。” “并且我们准备好第一轮橘子纸杯游戏的答案给他们。”白柳又拿了六个新的,一模一样的纸杯放在了桌面上。 他低着头随手从抽屉里拿了一只记号笔,在一个纸杯上写上,又在一个纸杯上写上,然后面色平静地把写了的纸杯盖在了写了的纸杯上。 白柳把一个纸杯写上,盖在了写了的纸杯上。 最终白柳把一个写了的纸杯,盖在了写了的纸杯上。 木柯迷茫地看着白柳的操作。 “这是第一轮橘子游戏的答案。”白柳指着纸杯上的字,一一对应给木柯讲解,“这三个纸杯分别是白柳,木柯,怪物,对吧?然后他们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地相信,他们会怀疑我的身份,所以我们准备好了第二轮答案。” 白柳把之前写的纸杯提了起来,露出了下面的一层纸杯:“这是他们看到的第二层答案,然后――”白柳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地开始飞快环轮换起了纸杯,然后停下来扬了扬下巴,微笑着问木柯,“现在猜猜代表我的橘子在什么地方?” 木柯对自己的记忆深信不疑,他把手放在了写了的纸杯上:“是这个。” “猜错了。”白柳勾起嘴角,他打开三个纸杯,“橘子在的纸杯下。” “怎么会?!”木柯很惊讶,“我明明看到你把橘子放在了第二层写了的纸杯下面。” “人果然是会被所得到即时信息欺骗的动物,你没有记错,但是我作弊了。”白柳垂下眼帘,他笑得意味不明,手上缓缓打开那个纸杯,在木柯惊愕的目光里,白柳小指和食指夹住纸杯的边缘轻轻一扯,他把两个纸杯分成了三个。 白柳掀开眼皮,懒懒地笑了起来:“一个粗糙的手上小把戏罢了,你其实记住了也猜对了,但我出千了――我在属于这个身份纸杯上,放了三个纸杯,你看到的只是第二个纸杯,但其实这个杯子上有三个纸杯,所以我作为而言,其实是藏在第三个纸杯身份下面的。” 白柳拿起橘子:“换句话来说,在这场橘子游戏的最后,我还会利用其他信息给我自己的身份套一层壳子,作为第三层来保护我自己,以及迷惑老玩家苗飞齿和苗高僵这对父子。” “而他们绝对不会怀疑自己得到的这个信息。”白柳把纸杯下的橘子剥开成两半,递给木柯。 白柳似笑非笑:“因为这信息是另外一半的橘子打电话告诉他们的,木柯,吃橘子吗?” 木柯有点呆滞地摇了摇头,拒绝了白柳递过来的橘子,他已经被白柳这些操作看傻了,还有点理解不过来,木柯拒绝了之后白柳无所谓地耸耸肩,剥开橘子一口放进了嘴里。 咬下的一瞬间,白柳的脸轻微扭曲了一下,他木着脸缓缓地把橘子吐进了用黑色记号笔写着的纸杯里里:“……啧,这医院的橘子好酸。” 而这个计划最成功的纸杯身份互换模式是――怪物病人以的身份死去,木柯以的身份安全待在icu病房里渡过一夜。 而白柳这个橘子以的身份,待在最危险的苗飞齿父子的眼皮子底下。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白柳给三个人,或者说给三个都做了两层以上的 白柳第一轮的之后,他给了苗高僵一个简单的每个怪物对应的身份答案――被杀死的怪物是,藏在病床下面的怪物是真的怪物,而他带走的怪物是。 但苗高僵当然不会相信白柳给他的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于是白柳为苗高僵准备的,第二轮的开始。 而在第二乱的中,白柳很敢赌地把第二轮的这个环节交给了苗高僵,而他和木柯只是用各种方式暗示苗家父子自己的身份异常,比如木柯很明显地帮助白柳之类的,白柳帮助病人等等异常的行为,激起苗高僵的疑心,让他在心里不断地更改这三个怪物身上的,那么最终,苗高僵就像是无比信任自己记忆里的木柯一样――他就会犯木柯一样的错误。 过于相信自己的经验和得到的信息得出的结论,苗高僵怀疑白柳这个藏在纸杯下的橘子,从而触发白柳准备好的第三层――一个白柳早就准备好的,来自于小木柯的自证电话。 木柯喘着气抬头看了一眼时间――目前已经九点半了,所有的护士都开始巡逻了,但木柯并没有听到什么病人死亡的消息,也没有听到什么打斗的声音,所以很大概率白柳那个的保护信息层发挥作用了。 他躺在床上,双目因为刺激过度而失神,无意识地长出了一口气。 执行整个计划的过程,木柯要负责的部分是把苗家父子引入icu,被精神异化和生命值降低到外表和怪物病人保持一致,以及在精神值异化之后还要保持足够清醒配合白柳的计划,以及最终也是最重要的部分,他可以在死去了怪物的重症病房中完美安全地待上一整个晚上,按照白柳指示地找出藏在书柜里的续命良方。 而这个计划剩下的所有危险部分――全都是白柳负责。 木柯闭了闭眼睛,他的心跳还没有彻底平复下来,他摁在自己的胸膛上,能感觉到脆弱的心脏无比激烈地在他的胸口咚咚咚地跳动着――因为恐惧,因为后怕。 ――因为这个计划过程中好几次差点翻车。 苗飞齿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按照木柯一开始设想的套路来,苗飞齿仗着自己的面板属性和武力值高一直都想通杀所有怪物,而且差点还真的做到了,如果不是白柳硬是靠着技能和道具撑了苗飞齿十分钟,苗飞齿说不定真的能够在这个重症病房达成三杀的成就,而木柯现在绝对也die了。 在平复好心跳之后,木柯松了一口气,他缩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勉强适应了他现在的这种身体状态之后,咬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开始整理地上一片混乱的病房。 时间不多,他要抓紧做任务。 第91章 爱心福利院(双更) 中央大厅, 核心屏幕,白柳的小电视前。 王舜看着白柳的小电视所在的核心推广位不由得唏嘘――人和人真是不同,这家伙现在对上苗飞齿父子这种联赛玩家居然也能爬这么快了, 游戏里才第一天,白柳就爬到了核心推广屏幕。 支持白柳冲上来的点赞充电数目主要是中期白柳和苗飞齿父子对峙的那一场, 苗飞齿和苗高僵那边的观众正在为自己杀死了白柳而欢呼庆祝呢。 食腐公会在这个节点上还买了一个推广广告, 在各种因素的加持之下,再加上很多大牌子玩家没有开直播, 苗飞齿的观众们疯狂充电点赞收藏, 差点就把苗飞齿送上了国王推广位。 但是很快, 苗飞齿就从快要摸到国王推广位的边缘跌落下来了――因为白柳没死,不仅没死,还趁机混入了苗飞齿他们的队伍里。 苗飞齿的粉丝和买推广广告的食腐公会都傻眼了――他们幸幸苦苦攒下来的局面全数给――白柳做了嫁衣。 观众疯狂外涌到白柳的小电视, 就算是对白柳怀有敌意和不爽的观众也在外涌,拦都拦不住――他们大部分是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定在白柳的小电视这边就不走了。 极具上涨的观众数量, 和各项都在攀升的数据迅速地将白柳送入了核心推广位,甚至不光是白柳, 就连木柯的小电视也吃到了这一波苗飞齿红利, 他顺利地从多人区升入了中央屏幕。 观众们有疑窦,有不解, 也有合理讨论的,白柳能从苗飞齿的手下混过一次, 上次还成功击杀了国王公会的备用选手张傀, 已经没有人觉得这个新人简单的了,但主论调还是――牛是牛,太狂了, 还是踢到铁板了。 “混进去了也没用的,白柳的控制技越级控制一个张傀还行,他一个F面板控制苗高僵和苗飞齿这种S级别的技能判定都打不够,多半不行。” 且苗高僵警惕性很足,我之前食腐公会的人听说苗高僵看白柳的视频看了几百次,总结出了很多种白柳控制别人的结论,其中之一就是白柳的控制技是有限制的,应该是借助什么媒介并且要双方允许,所以只要他们不接白柳的东西应该就没事儿……” “……不过白柳这一手偷天换日玩得很漂亮了,几层套子罩下居然真糊弄住了苗高僵,啧,属蜂窝煤的吧这新人,心眼够多的,现实里整啥的啊?” “毕竟苗高僵这两人喜欢玩控制的国王战队对过的,双人赛里还反杀成功了,我觉得不太可能被白柳控制住。” “看这情况,白柳这次准备玩抢跑战术啊,用尽一切先搞到主任务的线索,然后完成通关。” “但是玩抢跑战术带牧四诚不是更合适吗?!这两个人是闹崩了吗都跟吃错药似的,各带各的新人,我八百年没见过牧神带新人了,还好家伙,一带就带两口子……” “你还别瞧不起人家两口子,牧四诚带的这两个新人素质都很高,一个抗怪一个杀怪,又是夫妻配合度又好,看着是双人赛的好苗子,我觉得好好培养后期成长起来不输苗高僵他们。” “白柳现在带的这个新人素质也不错,就是差了个人技能,可以往潜伏情报那个方向培养,国王公会那边那个王什么来着不就是这个方向的吗?只要人养起来了,就是一个数据库,是真好用。” “诶,这几个新人看着真的都很不错!我这么就找不到这么有潜力的新人呢,我他妈今年就看上一个牧四诚追了他三个副本都没说上一句话,跑得贼快,追得老子气都喘不上,我现在看着这堆新人,全都想薅羊毛薅到自家公会里!” “滚滚滚,你想的倒是美,我还想呢,人家愿意吗?” “是真的玩的不错,但可惜了,我觉得还是要死,苗飞齿那把草猪,呸,上猪,诶也不对,妈的我真是被白柳给带跑了,那把什么玩意儿刀攻击很高,平A我记得是3147,之前差点就把我从比赛里给带走了,白柳带一个纯新人根本扛不住……” “诶,不过白柳这人要是进联赛,他那破烂面板再涨点,用得好真的可以大杀四方。” “……有点想招揽这小子,他那个技能也很有意思,是可以复制自己控制过的玩家的技能吗?就是续航有点太短了,但不知道是白柳体力的原因还是他技能的限制,他用牧四诚的技能对上苗飞齿没几分钟就不行了……” 王舜有点惊异地看着这些簇拥到白柳的小电视前面点评的观众玩家。 普通观众也面带惊奇地看着这些玩家,不怎么敢大声逼逼,都很小声地在后排讨论,因为这些很多站在白柳小电视面前的玩家都是去年联赛中的熟悉面孔,有些是十大公会里的高层玩家。 有这些玩家在,普通玩家根本不敢随意发言,就和之前牧四诚在白柳的小电视里镇场子一样。 苗飞齿挑衅推广不仅吸引了普通观众,更是吸引了和苗飞齿一个层级的联赛玩家,他们对苗飞齿要干什么心里还是要有点数的,而这个关注力在苗飞齿第一次在白柳手中吃瘪之后,这个注意力顺势就倾倒到了白柳这边――换言之,白柳现在已经吸引了大批联赛玩家的注意力。 王舜仰头看向小电视里的白柳,长叹一口气――白柳这个表现出彩的独身玩家,在这个应援季白热化的时候,已经开始吸引各大公会战队的注意力了吗? 说实话,如果不是国王公会一开始就结仇了白柳,王舜也是看上了白柳的,但可惜现在――他又是叹息一声。 不过王舜听到牧四诚也开始带两个新人之后,他心中有股很奇异的感觉――白柳这边也在带新人,牧四诚那边也在带新人,新人加上白柳和牧四诚,数量正好是参见联赛的五个人,这感觉怎么跟白柳要冲击联赛,正在培养新人似的…… 但很快王舜又好笑地摇了摇头,把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抛在脑后――距离联赛只有不到两个月了,这群才进入游戏的纯新人怎么可能参赛。 白柳是疯了才会带着几个纯新人参赛。 不过看样子这几个新人都会被各大公会招揽培养了,也不知道明年会在什么战队里见到这些新面孔,王舜有点忐忑地想着。 ―――――――――――――― 游戏内。 木柯把病床推回原位,推的时候抵住了墙角那个怪物病人的尸体,病人那边散发出一股很奇异的植物的味道,这个病人在白柳他们离去短短几分钟之内散发出了一股浓烈的真菌腐烂的气息,湿热又绵密,味道大的木柯都捂住了鼻子。 那个被苗飞齿砍死的植物病人垂着头靠在角落里,昏暗的灯光下投射出的阴影都让人十分不安,它甚至比被苗飞齿砍死的时候身量更长了一点,手脚更是纤长到不可思议,像是什么细长的金属杆,这个植物病人要是站起来的话木柯粗略估计了一下,估计在这个病房里都要歪着头才能正常行走。 这个植物病人的评级只有A,遭受了S-面板的苗飞齿的全力好几击,怎么都不可能还活着了。 木柯很快就收回了在这个病人身上的眼神,毕竟看久了让人十分不舒服,这种长得像人又非人的怪物长久凝视会激发他的恐怖谷效应,他精神值才回复没多久,不做这种精神污染自己的事情。 病房里书到处都是,但好在没有损坏,只是因为房间很湿而黏在了地面上,但好在这并不妨碍木柯阅读,他小心翼翼地一本一本地把这些书捡起来整理好,把倒在地上的书架扶起来,按照他之前看到的顺序依次把书本给放进去,然后在灯光下,用笔点着定位视线之后飞快地阅读了起来。 这里的书和白柳之前揣测的一样,有各式各样的笔记,很有可能因为这里是ICU,住进来不止一个病人,上面的笔记还有不同字迹的,木柯看书看得极快,他只挑书页旁边标注了有笔记的地方看,手上翻得飞快,木柯的眼珠飞快转动着,几乎目光在每页上只停一两秒,简直和网上的差不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柯眼睛都看出了红血丝,他吐出一口长气坐在了床上,头晕脑胀地自言自语:“第一遍浏览完了。” 看了这么多笔记,木柯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方如其名――这是一个在笔记描述中能医百病的中药方子,但因为没有经过任何实验,所以算是偏方类型的。 这些绝症病人饱受病魔的折磨,看过很多医院和医生,尝试过各类的治疗方法,在尝试过所有治疗方法都不管用之后,被医生和医院通知可以放弃治疗回家多吃点好的,换言之就是回家等死之后,病人们都绝望了。 但这些病人不愿意放弃,有些有钱有势的病人就自己建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私人医院,因为这些病人并不相信医生的诊断,甚至对说他们无药可医的医生满怀怨恨,所以这个医院里只有护士没有医生,而是这些尝试自救的病人自己来充当医生。 而他们当中的确有很多人在长久的各种治疗中阅读了很多医学类别的数据,的确是拥有了一定的医学常识,可以说是久病成医,也可以说是疾病发展到了后期医生说救不了他们,这些病人就开始自己看书自救的结果。 总的来说,他们比起医生来说,更相信自己,或者说和自己有同样疾病的人。 ――木柯看到书页上的笔记中激动地写道,终于,在他们日日夜夜绝望的祈祷之下,这里面有一个神秘的病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出了一个中药偏方,这个偏方在几个病人身上实施验证之后,证实对缓解他们的疾病症状是很有效的,这让这些走投无路的病人激动不已,并且这个偏方被他们称为。 不过这个药方因为各种原因,,,所以不能直接告诉新入院的病人药方是什么。 ――但他们也不是绝对不传这个。 新旧病人之间的方式相当隐晦且警惕,第一就是新病人的确是要病入膏肓,病得马上就要死了,并且有钱资助儿童了之后,才被旧病人允许能住进这所医院,而且不光是这些,还要新病人能经受住耐性考验才行――这些人在每一个病房里准备好一个大书柜,如果入住的病人可以看完书,就能找到藏在这堆书字里行间的。 木柯觉得这件事宛如是一个什么暗号式的传递――就好像他们很害怕这个偏方流传出去给自己招来灾祸,所以要严格地筛选知道这个药方的人一定和他们保持同一个阵营――这让木柯想起了那些有钱人的涉及一些灰色地带的地下俱乐部也是这样的严格的审查和森严的制度。 木柯靠着笔记描述和快速阅读拼凑起了一个大致的,但他找到了这个续命良方绝大多数的药物,不过这个方子还差最重要的一味药引,木柯翻找了书上的所有笔记,大多的记录都只是含糊其辞地提这个药引,也就是每个病人的药引是不一样的,专一性很高,并且。 但这味药引子具体是什么,却没有任何笔记提及,木柯神色凝重下来。 夜已经很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边就会开始泛白,这让木柯有些着急了――这个药引子很明显就是这个当中最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没有一页书上有相关的描述?而且这些病人看到这一页的相关描述,怎么可能一点笔记都不做?这么昏暗的灯光下,如果不做一点痕迹来定位这个地方,病人要察看第二次是很不方面的事情,木柯连折痕都一页一页地查找过了,也没有发现。 “不应该啊……”木柯喃喃自语着,“等等!” ――如果完全没有一点折痕和笔记,还有一种可能性,如果一页上的东西对病人来说太过重要,比起折痕和笔记,为了反复查看,病人更有可能的做法是――偷偷撕掉藏起来。 虽然这里是不允许破坏图书的,但这是对他们这些玩家,也就是的规则,对这些怪物病人,也就是老病人未必有这个规则――因为这些作为传递道具的书籍已经没有用了。 但这里的病床和柜子木柯都已经搜过了,他所有有可能会出现纸张书页的地方都查找过了,就连厕所都没有放过。 所以如果这些书页没撕了下来,唯一有可能在的地方,并且木柯没有找过的地方就是…… 木柯缓缓地转移视线,看向那具已经腐烂的怪物尸体的病服口袋上,他的视线从植物病人委顿低垂的头颅,移到了这个病人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干瘪得像是枯萎的茄子一样的面皮。 木柯缓慢地吞了一口唾沫。 他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向了这个倒在墙角的病人,病人枯瘪的皮肤下像是有什么细长的虫子钻动,在病人青紫色的脸上鼓出一道道纤长流动的线痕,这道线痕最终没入了病人的瞳孔,这个病人空洞许久的瞳孔渐渐收缩,它已经生长出尸斑的嘴唇微微张了一下,嘴里的唾液莹润可见,这具尸体的尖牙上滴落下黏液,滴落在它垂落在身侧的食指上。 病人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但这些动作都极其轻微,在墙角昏暗的角落里发生,这病房的能见度极低,靠近这里的木柯并没有察觉这具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有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这具尸体一直都没有任何异常,他只是觉得病房中那股腐烂植物的味道越来越浓,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生长着。 “好浓的蘑菇味道啊……”木柯抽动着鼻子,他嫌弃地挥了挥手,这蘑菇味道让他莫名想起了在儿童福利院那几个残疾孩子身上闻到的蘑菇味道。 木柯蹲下来,他忍着直面死尸的不适和恐惧把手探入了病人的病服口袋里,他的确摸到了一叠纸张,但比摸到一叠纸更让木柯毛骨悚然的事情是―― ――他的手探入的口袋里,手下能感受到一下一下的搏动,并且这搏动在木柯伸手进入口袋之后越来越快。 病人还有心跳。 这个植物病人,还没死。 木柯就像是被人摁着头进入了冰桶里,从头顶一直冷到了背心,这个怪物被苗飞齿这种等级的玩家全开的程度下双刀穿脑而过居然都还没死,到底是什么等级的怪物……不想深思这代表着什么,木柯在短短几秒钟之内飞快深呼吸,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病人明明已经没有呼吸了,木柯在白柳他们一走就立马确认过这一点的,一个生物有心跳却没有呼吸,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跳…… 木柯来不及想太多了,他飞快地拿到了纸张之后就抽回了手。 信息,只要他拿到了足够的信息传递给了白柳,就算他死在这个诡异病人怪物的手里,他还有百分之五十的生命值小木柯活着…… 要相信白柳可以完成任务带着小木柯通关! 木柯给自己洗脑了两三遍之后,深吸一口气低头抖开纸张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血灵芝,需要血缘纯正的童子童女之血液浇灌的一种灵芝,也为传闻中可的灵药菌菇太岁的变异种类,又称其为或……” “《本草纲目》中记载此药长久食用,可轻身不老,延年神仙……《神农本草经》记载此药可补益精气,治胸中结……” “可自行挑选血缘纯真之孩童,取其鲜血浇灌菌床,日夜枕于稚子之血菌床上,菌床宜潮,避光,诚心求病愈,便可得一专属入药引血灵芝,菌丝入体,此灵芝不死则本体不死,延年长寿,孩童之血愈纯,入体灵芝愈越强,孩童之血不纯,则菌体不纯……” “操!”木柯忍不住爆了脏话,“这他妈什么狗东西!” 在木柯阅读的期间,病人干瘪面容下的红色的线性蠕动的速度突然变快,这些鲜红的“线痕”宛如蠕动的菌丝从病人的心脏往四肢百骸弥漫,很快连手背上都出现了血线般的痕迹。 很快这些毛细血管般的,正在搏动的鲜红色细线就弥漫到了植物病人的全身,把病人苍白青紫的皮肤鼓起来,这个病人几乎在木柯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具全身都是蠕动“血管”的细长尸体。 全身上下这个病人只有眼珠子是黑白的,其他地方的皮肤全红,全是这些密密麻麻的血管样还在不停蠕动的管道,好似肌肉外翻,而这些血线也存在于病床和病人之间的地面,甚至像是藤蔓般蔓延到了整个病房周围,最终这些蠕动的“血管”导向了那张病床。 这些红色的“血管”变得越来越粗壮,生机勃勃地搏动着,像是在往病床上输送着血液,整个病房笼罩在一种很奇异的的暗红色光影中。 病床上稻草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萌动般,�O�O�@�@地从腐烂的稻草中钻了出来,是一丛一丛亮红色的蘑菇,这些蘑菇在不停地长大,长大,最终变成了一个磨盘大小,有头有尾,像是没有发育好的胚胎形状的东西。 这堆真菌像是心脏一般,有规律地在跃动着,在病床上散发着一种很离奇的淡红色荧光,一点让人厌恶血腥气都没有,反而闻着还让人有一股很舒服的血的味道――一种食物的香气。 第92章 爱心福利院(双更) 植物病人苍白眼珠在眼眶中滴溜溜地晃动着,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双手晃晃悠悠地向病床上的血灵芝靠近。 木柯警惕地往远离病床和这个病人的方向走,他慢慢地后退,直到背部抵上了门。 走廊里是护士巡逻的哒哒哒的清脆高跟鞋声音,一旦木柯出去肯定就要被这些夜巡护士给抓个现行给强行又关押回来――晚上病人不能离开病房,因为夜晚医院会游荡伤害病人的怪物,这是这所医院的规矩。 而且晚上这个ICU病房出现的骚动这些护士明天白天说不定会讨论,如果会被苗飞齿他们知道,那之前白柳煞费苦心做的局就全部没有用了。 木柯缓慢地把视线转移到对面的病人和病床上的血灵芝上,按理来说他也不是完全走到了绝路,这里的怪物是有弱点的,而且这弱点还相当明显――木柯拿到的资料里写了,血灵芝就是病人本体,灵芝不死则病人不死,灵芝死亡则病人死亡。 但血灵芝这玩意儿除了是对面的病人弱点,还是个对这个植物患者的加成buff! 面板只有C+的木柯本来准备莽一下直接冲过去搞血灵芝,但看到了这个综合评价之后,木柯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纸条,想到了自己还没有把信息从传递给白柳,咬了咬牙又往后面退了一步。 对面的病人似乎还在恢复期,它站在病床上大口大口地吃着血灵芝,嘴角都是血,没有过来搞木柯,但木柯知道这只是一时的,等对面那个怪物吃够了血灵芝恢复了,他一定会危。 这些这个游戏里本来就有的物品玩家是无法装进背包的,比如这些纸条和图书,但如此多的信息量,木柯根本没有办法使用键盘来传递。 但如果他用其他更直白的方式传递,他现在死了肯定会掉落出来,第二天如果苗飞齿他们过来icu看到这个联络的用具,打开一看,白柳的身份就会被瞬间拆穿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啊啊啊!!木柯急得咬手指甲皮――要怎么才能把这些信息传递过去!! 木柯把目光落到那个书柜上,又落到了自己的手上被撕下来的书页,他的眼神渐渐冷静了下来。 白柳现在在他的房间里,而他记得自己书柜里的每一本书的排布。 这足够了。 白柳的面板突然响动了一下,他现在还是载入的玩家木柯的面板,面板突然响动他这边没有操纵就是木柯那边在操纵,白柳现在正靠在门上假寐等着木柯消息呢,现在声音一传来,白柳立马睁开了毫无睡意的双眸,他点开系统背包,里面的键盘果然被动过了。 “Y,F5。”白柳目不转睛地看着键盘,很快键盘上又被取下了四个新的键纽,“X,45。”然后是,“Z,678。”最后一次是,“enter。” 这代表一次的信息输入完毕,可以开始执行任务操作。 白柳眯了眯眼,XYZ,这是一个三维轴,而且F这个形状很像是――白柳的目光瞬间移到了房间里的书架上,他略微有点不可思议地挑了一下眉头。 木柯这家伙,居然记忆强悍到这种地步吗? 白柳很快就弄懂了木柯想要表达的意思――但他仍旧觉得很惊讶,这家伙记忆力好到过分了。 ――F代表书柜的层数,X代表是书柜上的第几本书,Z代表是这本书的第几页。 木柯在看完下面的书柜之后,居然还能记住自己病房里书柜里的所有书的摆放位置,层次,以及里面关键信息的页码,没有记混,最后还能想到这种坐标轴的形式来给白柳传递信息。 换一个人就算在ICU里找到了关键信息,在只能用键盘的情况下也是无法传递出来的,能记住两个书柜里的所有书页的具体信息位置,并且靠着坐标轴对应过来,这根本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难怪木柯他父亲想尽办法想要救他,这样天赋绝伦的天才,就算只能多活一年创造的价值也是无可限量的。 白柳开始翻书,找到对应页码之后,白柳也没有折起来或者做笔记来标记这一页,这些方式都太累赘了,白柳毫不犹豫地木柯指定的书页撕了下来,为了混淆信息他还无耻地把多撕了几页毫无关系的。 虽然这个医院明令禁止毁坏图书,但反正现在夜深人静地也抓不到他,而且这是木柯的房间,白柳撕得毫无心理负担。 撕完之后,白柳取下另一个enter键帽,代表自己执行完毕,对面很快又发过来一串新的坐标轴,白柳迅速地找到定位之后,撕下来,他们的交流速度和执行力都非常快,不到五分钟木柯那边就取下了一个“end”键帽,代表信息传递结束。 白柳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览这些书页上的信息,很快他就皱起了眉头:“灵芝不死则本体不死……” 如果这句话是他理解的意思……白柳目光一凝――木柯那边要出问题,那个病人根本还没死。 白柳目光一扫面板,木柯一直平稳的面板属性中突然开始以一种迅猛的速度下滑,旁边一行红色的小字若隐若现: 木柯缩在白柳的病床低下,捂住自己的嘴巴竭力隐忍着自己被雾气熏得呛咳的冲动。 另一个病床上的怪物病人它嗅闻着,像一只蜘蛛一样张开手脚握在病床两边的铁杆上,中间的身躯拱起,低着头露出尖利的牙齿,大口大口的咀嚼着病床上生长出来的血灵芝,磨盘那么大的血灵芝很快就在这个病人锯齿般的牙齿间被咬食殆尽。 病人的腹部也像是蜘蛛的腹部般鼓起,能看到一团团被它吃进去的菌丝在他的肚中蠕动,把它被菌丝包裹得像是血膜般的皮肤撑得半透明。 在大口咀嚼血灵芝的同时,这个病人的身上喷洒出一种肉眼可见的红色雾气。 这雾气很快弥漫到整个病房中,把整个屋子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浅粉色,木柯缩在床下呼吸的时候被迫吸入了这个雾气,他头脑很快就昏沉了起来,精神值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下跌着。 木柯本来想挣扎一下购买一瓶精神值漂白剂,但一想他已经把信息传递出去了,他这只剩6点生命值的主身份线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死不死都无所谓,死了还正好可以给白柳彻底坐实的身份,就没必要再浪费积分来救他自己了。 他的目光涣散,呼吸声微微急促,在白柳待过的床下没有安全感地蜷缩着―― ――对就是这样,白柳也是如此冷静地处决着自己的主身份线,没有用处的主身份线的可以放弃,白柳是这样说的,那我也可以做到的,木柯闭上眼睛不断地自我催眠着,尽管他握住书页的手隐隐有些发抖。 但是随着精神值的下降,和那个吃完血灵芝的怪物病人仰头呼出的好似满足的一个嗝,木柯还是在对面的怪物病人爬下病床开始嗅闻着寻找他的时候,还是因为恐惧无法自控地捂住嘴巴颤抖了起来。 眼泪迅速地盈满木柯的眼眶,他费力地,喘着粗气抠出键盘上的三个键帽,给白柳传递了最后一个信息: 。 删除我,放弃我,清空我的仓库不要让死亡的我掉落出任何可以暴露你的物品――请你不要来救我,木柯是如此对另一头白柳说着的。 白柳已经耗尽了牧四诚的技能,鱼骨也在苗飞僵那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救他的东西了,白柳来只能送死,并不划算,木柯竭力冷静地思考着――我的作用已经没有了,信息也传递了出去,死就死了,没什么的。 但白柳要活着,他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 木柯从有记忆开始最畏惧的一件事情就是死亡,但无论怎么畏惧,这东西都还是无法逃避,因为他的疾病与生俱来,从有记忆开始,木柯就时时刻刻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毫无姿态地狼狈挣扎着。 他从未想过自己还有面临死亡如此从容的这一刻――或许是因为知道死亡不会真的到来,或许是对另一个人盲目的信任和安全感让他愿意为此稍微逃避对死亡的恐惧。 木柯生来拥有的能力和家室就是很多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东西,他一睁眼见到的就是世界上最顶层的奢侈事物。 如果人生来就要分三六九等,那么无论是以能力或者资产来划分,木柯无疑是最上面的那一种人,按理来说,他理所当然可以俯瞰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 他原本应该就像是他表现得那样,是一个傲慢,讨人厌,高高在上,又让人无可奈何的大少爷。 那也只是原本,死神太公平了,他把木柯一瞬间从金字塔的顶端击落,从此以后这位金娇玉贵的大少爷就和这些他原本可以踩在脚底的平民一样,战战兢兢地在俗世里为了求生做尽各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他可以为了求生央求着他的父亲重金求来很多医生,跪地作揖求观众给他打赏,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白柳,但他做了这么多事情,还是无法避免迎来死亡的这一刻。 虽然只是百分之五十生命值,但死亡的质感却是百分之百,木柯的呼吸变得短促,他的心脏开始发痛,这让他越发地蜷缩自己的身体。 精神值飞速地下滑着,很快跌破了四十大关,木柯的眼前出现了很多幻觉,他的双目渐渐失去了焦距,捂住嘴唇的双手开始缓慢滑落,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泪没有知觉地从他的眼尾滑落。 良好的记忆力可以让木柯回忆起很远的事情,但在这一刻,因为精神值下滑,这只会让木柯看到更多过去他潜意识里恐惧不已的细节。 他看到自己的父亲在门外摇头,露出一种犹豫的神色,很快就开始找其他的女人连夜不归,因为他需要更健全的继承人,而他的母亲默许了这一点,尽管所有人都宠爱他,但就像是宠爱一个不长命的宠物,不会给他过多的期望,也不会给他过多的权利。 他看到每一个医生都对他摇头,这让他无法安睡把头蒙在被子里祈祷明天慢点到来,因为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明天,明天还能不能醒来。 木柯被拒绝做任何剧烈运动的事物,偶尔还需要蹲下来喘气回血,保证自己的心跳正常,还会有一些不懂事的同学来模仿嘲笑他这种丑陋的姿态,尽管木柯很快就会让自己的父亲给这些同学一点颜色看看,但相应的,他没有了任何朋友。 他的父亲看到了这一点,于是他的父亲为了让班上的同学理解他的脆弱,和他做朋友,他爸爸砸钱给老师,让老师在班级里放了一部叫做《泡泡男孩》的纪录片。 这部纪录片讲得是一个得了获得性免疫缺陷疾病的小男孩,因为缺失了正常的免疫系统,不得不永远地住在一个泡泡里,老师放完之后说木柯同学也得了这样天生的疾病,所以大家不要歧视他,要好好保护他。 而有同学用一种怜悯又无法理解,但不带恶意的语气问他,那样活着好可怜,如果是我我宁愿去死。 泡泡男孩也只活到了十二岁,而那个时候十二岁的小木柯仰着下巴,很刻薄地说,我就是想活着,管你什么事。 高高在上的木柯小少爷蝼蚁般脆弱又孤独地长大了。 他像一只仰起头保持骄傲的蚂蚁般可笑,明明随便一个人都比他坚强,却因为他住在一个金钱打造水晶盒子里,一直苟延残喘地活到了现在。 而每一天,木柯都在想,明天我是不是就要被埋葬在这个水晶盒子里了,他开始疯狂尝试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比如空降公司做游戏。 木柯在尝试的时候遇到了白柳,其实他之前是假装不认识白柳的,他在游戏里看到白柳的一瞬间,他就想起了这是那个被他丢掉电脑的职员,木柯拥有如此良好的记忆力,就像是为了弥补他短暂的人生般让他记住了每一个细节。 但是木柯太害怕白柳不救他了,他拼命装傻,拼命示弱,而白柳只是用一种什么都看穿的眼神看着他,但并不拆穿木柯拙劣的把戏,伸手对他轻声说,那这就当做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我叫白柳,是你灵魂的拥有者。 我会救你,让你活下去,但你要自己努力,而我认为你有靠着自己的努力活下去的能力。 木柯一下从那个他活了二十多年的里被白柳拉出来了,有人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嘱托给他这个脆弱的人身上,平静地告诉他,在事情发生之前,我假设你能做到,而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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