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侧刺出,带出一串血花。 四。 女巫呼叫的声音近在?咫尺,齐一舫久违地听到了刘佳仪的声音,这让他恍惚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佳仪是来救他的――就像是之前在?国王公会打本的时候一样?,每当他生命值濒危的时候,小女巫就会从天而降,带他走出死亡的阴影。 三。 齐一舫终于听清了佳仪的声音,她在?叫:“木柯!白柳!” 二。 齐一舫眼神恢复冷静,他看向那个正在?旋转,隐隐有碎裂痕迹的维度盾牌,握住了手里的风向标,深吸了一口气。 一。 一切的乱象都在?这一瞬发生。 白柳抽出鞭子,撕开维度盾牌空间出来,齐一舫握住风向标,再次召唤了暴风雨,木柯泛着白光的刀刃不依不饶地刺入了齐一舫的心口,与?此同时,齐一舫的风向标也狠狠刺入的木柯的心口。 远处的审判庭传来巨人失去战友愤怒又悲伤的嚎叫声,修女降下的祈祷歌时限已?到,而为她冲锋的燃烧怪人在?燃烧了两次生命值之后,倒在?了地上,同时倒在?地面上的,还有遍体鳞伤,被烧得不成?人形,倒在?巨人锤下的大洞中心,还在?放肆笑着的盗贼。 “……游走换主攻,不亏。” 暴风雨形成?屏障,挡在?每个人前往天梯的路上,教皇背后是成?簇追赶他的鳗鱼,这位老朽的男人一身狼藉,表情惊惧,呼哧带喘,连滚带爬地朝着拿着权杖的白柳方向靠近,他张开了五指,要去抢夺白柳手中的权杖,白柳轻巧后退躲开。 天空之城上,红桃闭着眼,他走到了缝隙的面前,缝隙里吹出的风似乎要将他的灵魂吹出来,在?红桃触碰到这缝隙的一瞬间,他的心脏就像是凝结成?了宝石一样?狂猎又激烈地跳动?起?来,灵魂有如实质地包裹住了这道缝隙。 这道缝隙里银蓝色的光芒不稳定地闪烁了起?来。 隐藏在?暴风雨中的天梯入口。 天梯边缘里银蓝色封闭缝隙此刻和天空之城底部的缝隙共鸣,特不稳定一样?,闪烁了起?来,白柳手中的权杖摇晃了起?来,宝石当中的银蓝色缝隙随着共鸣般地闪烁出光芒,就像是有了自主意识般挣动?起?来,猛地窜出,飞到了教皇的手里。 教皇拿到权杖的一瞬,大喜过望地往天梯的方向跑动?,白柳紧随其后,在?教皇用权杖打开天梯的一瞬间,跟着上了天梯。 暴风雨中的全宝拉发现?天梯打开的一瞬间,就领着自己身后的女巫团队冲刺了上去,教皇一边手忙脚乱地向上逃窜,一边不断惊恐地回头挥舞着权杖,试图用权杖作为钥匙关闭天梯,阻止这些?人追赶着他而来。 但一向可?以瞬间关闭的天梯,此刻却像是出了故障一样?不停闪烁,怎么关都关不上,只能缓慢地合拢。 教皇只是一瞬就意识到天空之城下面那道共鸣的缝隙出问题了,所以天梯才会关不上。 小女巫在?狂猛的暴风雨中几乎要被吹走了,她抓住天梯周围柱子,勉强睁眼能看清周围的景象,护送着女巫和白柳上岛,准备断后最?后一个上去――她要阻止其他红衣主教上去,不然白柳和女巫在?岛上的对战会打得很困难,红衣主教对他们免伤。 红衣主教的权杖对她来说伤害很大,刘佳仪不敢轻易放大招,靠着毒药这个cd技能阻拦得有些?艰难,在?有个红衣主教即将靠近刘佳仪的一瞬间,猎人迅捷的枪声到了,精准地打在?主教手中的权杖上。 权杖落下,唐二打出现?了。 “佳仪,你先上岛。”唐二打迅速地换弹匣,“我来断后。” 刘佳仪点头,在?她即将踏上天梯的一瞬间,天梯忽然闪烁了一下,迅速地合拢上了,与?此同时,巨人的狂锤落下砸在?天梯上,将天梯砸了个粉碎,随之而来的,是修女冷酷的声音:“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 “让一些?不该上岛的人上岛了。” 在?几乎可?以遮天盖日的暴风雨当中,修女从巨人托举的手掌上缓慢走下,走到了刘佳仪面前,她看着紧绷起?来的刘佳仪,忽然笑了一下: “好久不见了,小女巫。” “我终于强大到可?以和你站在?一个战场上了。” 菲比笑得甜美无比,她歪着头轻声询问:“和我堂堂正正地对决一次吧,小女巫。” “你可?是我最?想?赢的人。” 在?她这句话落下的一瞬间,菲比贴身靠近了刘佳仪,她抬手就是一个冷厉的后颈下砍动?作,唐二打抽枪回防,提坦闻声而动?,怒吼着对准唐二打的方向砸下,将他和刘佳仪分隔开。 唐二打眉头紧皱――这个提坦的攻击力?不高,但防高得离谱,导致对方虽然杀不死他,但他也杀不死对方。 “你猜是猎人先送走提坦……”菲比微笑着再次出手,“还是我先送走你?” 观赏池。 观众屏息看着,虽然现?在?整个局势一片混乱,但几乎所有观众都意识到了一点――双方对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陆驿站若有所思:“菲比和提坦牵制住了唐二打和佳仪,白柳就不能用佳仪和唐二打这两个强力?面板,所以木柯才自杀式换走齐一舫之后退出游戏,牧四诚也出了游戏,那么现?在?白柳手里就是盗贼和刺客的速度面板,对白柳是有益的――这应该不是偶然,这多半是佳仪一开始就布置好的战术。如果遇到对方的换人战术,先换谁她应该是叮嘱过的。” “因?为游戏走到现?在?这一步,就看谁动?作更快了。” 另一边,退出来和牧四诚和木柯身上都有点伤,两个人眼睛上盖着毛巾在?休息,呼吸很急促,一看刚刚在?游戏里就剧烈运动?过,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牧四诚突然开口:“我保住了唐二打。” 木柯冷静接话:“我保住了白柳。” 两个人沉静一会儿,忽然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抬手懒懒地击了个掌。 “战术师的计划执行完成?。” 第546章 女巫审判(完)(273+274+275+日) 白柳一登上天空之城, 就迅速地换成了牧四诚的面板,开始疾跑了起来,他一边快跑一边左右打量。 这是一个?风景极其秀美的岛屿, 岛上鸟语花香,到处都是修建华美, 缠绕着?花卉的楼阁, 楼阁中行走着?斜披着?洁白帛巾,头戴着?花环的少女们, 她们面容美丽, 身材修长, 在楼阁中弹奏着?竖琴,轻声歌唱着?神的眷属。 除了岛中央那座正式得画风有些格格不?入的大理石高塔,岛上的其余地方就像是中世纪的油画一样, 美轮美奂,犹如?天堂幻景。 但是癫狂奔跑而来的教皇,和?紧追在教皇身后的白柳和?女巫破坏了仿佛梦境般的美景。 “拦住她们!”教皇朝着?中央的高塔一路猛奔跑, 他嘶吼着?命令,“不?准让这群邪恶的女巫之徒靠近整个?岛屿的运行中心!” 白柳的视线看向教皇奔跑的终点――那座高塔。 洁白的高塔上能看到摇晃的钟铃和?受苦的女神像, 那是整个?游戏最后的结束点――只要把女巫之心放上去, 游戏就结束了。 而在高塔的另一方,白柳看到了正赤足向上走的红桃。 高塔周围一圈是旋转向上到顶的洁白大理石台阶, 台阶上缓步行走着?红桃,他伤痕累累,每走一步都往下滴落血,但奇怪的是, 他的衣物和?仪态依旧那么的优雅自然,仿佛在闲庭信步一样。 ――仿佛他要去的, 不?是一个?要挖出自己的灵魂供奉的游戏终点,而是早已预料好的结局。 白柳眼?神停在了红桃的身上。 他明白了红桃要做什么。 如?果只需要将放在高塔之上,又没有说是必须要是敌对方的,那也可以将自己方的放在高塔之上。 但在这个?概念和?灵魂绑定的情况下,根本不?会有正常玩家这样做――这已经代表的已经不?是死?亡,免死?金牌可以豁免的那种低危情况了,而是将灵魂供奉给?这座天空之城的高塔,只为终结这一场浩大的女巫审判。 在此之后,玩家很?有可能因为灵魂被留在这个?高塔上,而永远地被留在这个?副本里,变成一个?怪物。 但为什么要作出这样的选择? 明明另一个?可能的就在白柳的身后,全宝拉已经攻上了岛屿,红桃站在全岛的最高位,他完全可以看到正在追击和?拯救修女的全宝拉,然后从高处轻易地攻击还没有意识到他存在,对他没有防备的全宝拉,夺走对方的女巫之心供奉。 为什么在一个?npc和?自己之间,选择牺牲了自己的灵魂? “咳咳……”烟雾弥漫之间,菲比跪地后移,她身后的羽翼上沾了血,静止的面孔上也是各种伤痕,她几乎是不?错眼?地望着?对面的刘佳仪,捂住嘴剧烈地呛咳着?,嘴角有碎末般的污血流出。 她刚刚不?小?心吞到了小?女巫偷袭的毒雾,现在内脏就像是被腐蚀一样疼痛。 但小?女巫同样伤痕累累,她的毒药大技能和?解药大技能都被她耗空了,斜靠在天梯的废墟柱子上,几乎站不?稳,手臂和?小?腿上都是她翅膀划出来的伤痕。 “你比之前成长了很?多。”刘佳仪擦去脸上的血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再次做出攻击的手势,对准了菲比。 “你也比之前强大了更多。”菲比用大拇指拭去嘴边的血污,双手合十,做出了祈祷的姿势。 两个?人对视一眼?,几乎是没有停留地厮杀在了一起,碰撞,后移,不?死?不?休。 她们是队伍的战术师,她们要为队伍的胜利谋划和?战斗到最后,直到耗尽自己最后一点体力,最后一点精神值,最后一点生命值。 最后,她们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地仰望着?天空上悬浮的岛屿,远处是猎人和?提坦正在对抗的轰鸣声。 风从她们的布满伤痕的手边吹过,除了胸膛还在起伏,就像是两具厮杀之后倒在地上的尸体般死?寂。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放手将整个?游戏的关键交给?红桃了。”刘佳仪一边呛咳一边斜眼?看倒在她旁边,因为毒药腐蚀正在缓慢衰弱的菲比,“你不?是最讨厌红桃了吗?” “但是没办法嘛。”菲比语气含笑,她竭力地转头,看着?被幽灵和?尸体笼罩着?的小?女巫,“谁叫他是队伍的王牌呢?” “相信王牌是战术师的本能吧?你不?也是把决胜的关键压在那个?叫白柳的玩家身上了吗?” “嗯。”刘佳仪转回视线,她望着?天空之城,顿了一下,“……要是红桃选择供奉自己的灵魂,怎么办?” 菲比语气平静:“我已经把另一颗女巫之心给?他送上去了。” “如?果他还是那样选择,我也没办法。” “是吗?”刘佳仪有些恍惚地反问?,“如?果皇后真的把自己的灵魂留在这里,你不?会难过吗?” “――在公会里,你最喜欢的人就是皇后了吧?” “虽然你嘴上老是说他软弱,但公会里最信任他的,一直跟随他的,辱骂他让他清醒一点的人,在赛场上会将所有筹码压在他身上,相信他赢到最后,活到最后的人,在我离开后,只有你了。” “所以皇后将公会交到了你的手上。” “你们在对方的眼?里,是家人一样的存在吧?” 菲比静了很?久很?久: “我无?法阻止一个?灵魂都已经选择了死?亡的人。” “妈妈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菲比睁开眼?眸,她碧绿的眼?眸倒映着?天空中悬浮的天空之岛的影子,就像是一片枯萎树叶落进了一片澄澈的湖心,罕见地透出一丝水雾和?迷茫。 “我可以变得强大,但我没有办法让他活下来。” “喂。”刘佳仪语气有些无?奈,“别哭啊。” “我的王牌队员还在岛上呢。”小?女巫就像是菲比第一次见到她那时那样笑了起来,那双灰蒙蒙的眼?睛俏皮地弯起,然后对轻快又骄傲地说,“那家伙可是不?会容许有人在他面前糟蹋自己灵魂的价值的。” “皇后的灵魂那么有价值,那家伙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保存下他的灵魂的。” 天空之城上。 红桃走到了高塔之上,他隔着?高塔上随着?钟声飞起的白鸽和?落下的暴雨,远远地和?站在地上的白柳对视了一眼?。 白柳穿着?单薄的白衬衣,神父装披在他的肩膀上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漆黑的眼?瞳里毫无?情绪地望着?高塔之上的红桃。 暴风雨从他们当中飞掠而过,仿佛是要掀起一场更大的风暴。 红桃眼?神有些恍然――他第一次见到那位邪神客人的时候,也是在如?此狂暴的雨天。 而此刻,也是如?此的雨天,白柳又一次登陆了他的岛。 在疾风骤雨里,白柳穿着?神父装,和?那位客人近乎一样的装束,带给?他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红桃垂下眼?眸凝视着?风雨中的白柳。 他现在依旧是之前示人的外表――酒红色的长发和?红色的眼?眸,表情依旧是慵懒又不?经意的样子,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手上的牌,眼?眸却是有些失神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直面白柳。 在意识到白柳是那位客人说的,有灵魂的自己之后,那句带着?笑意的就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所以红桃怀着?一种几乎是逆反的心理找查尔斯查证了消息,去见了这个?所谓拥有灵魂,被他模仿过的到底在现实里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当那位客人说出那样的话?,甚至在见到白柳的第一面就过激地说出了那种话?。 那种每个?人和?他交往到最后都会和?他说的话?―― 欲望和?爱是两种不?同的东西?,每个?玩家都懂得什么是欲望,但是没几个?玩家是为了爱留在游戏里的,大家都在欲望中沉浮,在欲望中变形成怪物,白柳,这个?在游戏里仿佛是欲望代名词的家伙,以灵魂为交易手段的恶魔,真的会懂得爱是什么东西?吗? 他就像是十八岁那年自己的喜欢受到羞辱一样,想要去羞辱这个?被那位客人赞赏拥有前所未有灵魂,懂得爱和?感?情的。 但是当红桃和?白柳对视的一瞬间,他罕见地,退避了。 他的技能因和?而诞生,只要看向他之人心中有难以排解的欲望,无?法放下的爱人,久违谋面的旧友,一切让人无?法释怀甚至恐惧的内心情感?存在,红桃就会变成那个?人。 红桃习惯了扮演千百种姿态的人供人们消遣排解自己欲望无?法得到释放的痛苦,最终甚至已经不?记得镜子里自己原本的样子是怎么样的,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名字,只留下一个?代号般的称呼――。 当他身处游戏内,这个?技能存在的时候,每个?玩家在看他的时候,无?法避免地透过他看别人,对他产生了欲望的投射。 当他身处游戏外,这个?技能不?存在的时候,每个?观众在看他的时候,难以避免地会痴迷他扮演的角色,对他产生欲望的衍生。 他身处于游戏与人间,仿佛就没有一刻脱离于带有欲望视线凝视着?。 没有一个?人,是在透过他看他本身。 就连那位客人,也是希望透过他看到。 而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会望着?他,真的在注视他,夸赞美丽的人,在十二?年前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但那次……当他真的在现实里走到白柳面前的那一刻,直视着?白柳漆黑的眼?瞳,他居然真的在这家伙的眼?里看见了完整的自己――不?带任何欲望,任何投射,任何衍生的意味。 只是单纯地,平静地,在注视着?他本人而已。 ――一个?叫做兆木弛的人而已。 于是他离开了,他就像是菲比所说的一样软弱,无?法面对这样他十二?年来都再也没有接触过的眼?神。 而在这样的情景里,他又一次和?白柳面对面了,红桃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扑克牌,轻微地转动了一下――要杀白柳吗? 他有杀他的能力,他是他的敌人,是他曾经耿耿于怀想要杀死?,证明自己至少付出的憧憬和?感?情至少不?是一场笑话?的的人,现在他已经要死?了,为什么不?杀了这个?人,让他死?前稍微舒心一些呢? 杀了他,至少能让菲比好过一点。 风雨越发地剧烈了,红桃隔着?暴雨望着?白柳模糊不?清的身影,静了一小?会儿,然后垂下长睫收拢了扑克牌,回过了头,朝高塔更高处走去了。 ……算了。 雨天他不?杀人。 他绝对没有对这个?叫的赝品喜欢或是心动,只是单纯的……雨天他不?喜欢杀人而已。 而且马上就要赢了,没必要再生事端。 红桃越走越高,与此同时,地面的女巫正在救助被困在岛上的其他固定居民,而岛上原有的教廷守卫正在和?女巫们展开斗争,到处都是人的嘶吼声,进攻声和?哭声,只是短短十几分钟,就将这岛从天堂变为了地狱。 当然,对于女巫和?被困在岛上的人来说,这是反过来的。 当红桃登上顶端,伸出手,触碰那个?放置女巫之心的银蓝色缝隙装置的时候,他的眼?瞳里倒映着?那个?银蓝色的装置,恍然地回想着?自己生前的事情。 公会和?岛都交接给?了菲比,已经全都处理好了,就算没有他,接下来的联赛菲比那孩子也能发挥得相当出色――甚至是更出色,他的战术和?菲比那孩子的攻击性?战术是矛盾不?符合的。 教廷的事情他也找了人处理,那群黔驴技穷的男人已经翻不?起大风浪了。 ……她的墓,他也修缮好了,利百加以后会每年替他去祭拜的。 工作室最多明天就会公布他退圈的消息,说他身体抱恙,需要休养,不?会再接任何作品了。 一切都早已经被处理好了,好像没有什么没做的事情了。 红桃闭上了眼?睛,他伸手准备去握住那个?装置。 他的背后猛地窜出来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教皇的袍子,披头散发,状若癫狂,用权杖狠狠地比着?红桃的颈部,歇斯底里地威胁着?他:“是你吧!刚刚破坏了岛上缝隙装置的人,是你对吧!” ――是疯狂跑上塔的教皇。 红桃不?为所动地想要将身后的教皇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上,但是在他一动的时候,教皇挥舞了一下权杖,权杖顶端的宝石闪烁了一下,红桃的心脏突然传来一种剧烈的痛楚,让他整个?就像是被冰冻一般顿在了原地,再也无?法动弹。 “果然就是你!!”在看到红桃不?动之后,教皇得意又疯癫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挥舞着?权杖,“那个?卖岛给?我的客人说过,只要有人用非常坚韧的灵魂宝石吞噬过那道?缝隙装置,那道?缝隙就会出故障,但同时,吞噬过的灵魂宝石里就会残留缝隙的碎片!” “残留在你灵魂里的缝隙碎片和?我权杖上的宝石里的缝隙是同源的,它们之间可以共鸣,那我就可以用权杖操纵你!” “――那位客人说,这是为了保障无?论有多少人试图攻击我的岛屿,吞噬我岛屿的缝隙让我岛屿关闭,只要我拿着?权杖,我就永远可以操控这群吞噬过缝隙的人,而权杖是认主的,那位客人说它的主人被神认定是我的道?具,那就永远是我的道?具!” “那这样,我就永远拥有掌控这岛的能力,天空之城永远属于我!” 教皇几乎是疯魔地大笑了起来,他挥舞着?权杖,就像是握着?遥控器的一般指挥着?岛:“只要这岛存在一天,这些男人的欲望存在一天,教廷就还可以重来!” “向西?边的海域上飞吧,我的诺亚方舟!” 岛屿轰鸣一声,周身散出巨量尘土,缓缓地朝着?西?面的海域方向开始移动,或者更确切地说,逃跑。 但在此之前,教皇还要做另一件事情――他要把岛上这些讨人厌的女巫统统赶下去! “全宝拉!”教皇大吼大叫着?,他的声音通过高塔上的扩音装置让整座岛上的人都听见了,“看过来!” “你的儿子在我手里!” “要是想救他,就乖乖地从我的岛上滚下去!” 正在救助被困固定居民的全宝拉转头看了过去。 当红桃看到全宝拉转头过去看向他的一瞬间,他的瞳孔和?心脏一起紧缩了。 被父亲挟制之后当做筹码的他,被威胁的他的母亲,被迫登上岛的她和?他。 这一切,就像是现实里的十二?年前他经历的事情,和?游戏当中十二?年前的审判案同时重演了。 观赏池。 齐一舫急得简直快要跳楼了,现在这个?局势他真的紧张到快要过呼吸,第一次,他看比赛那么希望对手快点赢而不?是自己赢。 他之前听菲比说皇后想死?还以为只是菲比在嘲笑,现在看这个?情况,皇后何止是想死?,更想永世不?得超生啊! 灵魂都不?要了! 比赛对整个?国王公会的人来说,哪有比皇后重要啊! 输就输了,只要皇后在,明年还可以再来啊! 人要是死?了,那可就是彻底没未来了! “虽然皇后攻击这个?傻逼教皇会被免伤!”齐一舫急得原地打滚,“但是她技能是可以用的吧!” “只要皇后用技能,她就会变成教皇最喜欢或者最恐惧的人,就可以蛊惑对方,这个?教皇就不?能威胁她了啊!” 与此同时,另一方,杀手序列。 “红桃是不?会对教皇用技能的。”陆驿站语气平稳,“那个?技能会让他变成,现在的他最不?想自己见到的人。” “他试过一次了,所以他更无?法接受,这次一定不?会用的。” “谁?”旁边的柏溢好奇地问?。 陆驿站顿了顿:“你们觉得教皇欲望最重的人,会是谁呢?” 隔了一会儿,柏溢表情有些怔楞和?结巴地说:“不?,不?会吧?” 游戏中。 教皇一边往后退,一边阴狠地笑着?:“为什么不?用你那个?奇怪的技能来威胁我了?” “我亲爱的孩子。” “难道?你和?我一样,恐惧着?你望着?我的时候,你镜子里变成的那个?人――” “――恐惧着?当初抛下你一个?人留在岛上,狠心离开的母亲,全宝拉吗?” “别再说了!”红桃的神色阴晴不?定,他整张脸的表情都是错乱又疯魔的,“我不?允许从你嘴里提到她!” “给?我闭嘴!!” 那天,他对教皇使用技能的时候,在教皇的面前变成了她的样子。 他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看到了一个?充满的欲望,杀气的母亲,他似笑非笑,阴暗不?定的神情出现在母亲的脸上,是那么地让人作呕,让人恶心。 在那一刻,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灵魂丑陋肮脏的堕落。 他居然用她的脸,做出了那样的表情,做出了那种事情――他根本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如?果她还活着?,可能也会恐惧和?厌恶这样的他吧? ――一个?和?岛上当初其他男人一样,充满了劣质欲望,无?法自控,自甘堕落的他。 已经到了这一步的人,除了死?亡和?毁灭,还有别的归处吗? 就算有,他也不?接受。 就像十四岁的红桃当初惩戒那些男人一样,现在的红桃,也如?此折磨着?自己。 “你的母亲,全宝拉是无?法攻击到我。”教皇嘶哑地大笑着?,“如?果她先狠心舍弃了你,那以后她那群追随她的女巫会怎么想她,一个?如?此狠心的女人,真的值得追随吗?” “但如?果现在她不?舍弃你,她就要放弃救这岛上其他人,你以后一想到这岛上为你牺牲的人,也一定会活在痛苦中吧?” “看到全宝拉和?你痛苦,我就放心了!” “我当年那么追求她,她那么高傲,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一心只想去救那些世人,现在我就要让她看看,她这种女人,怎么挣扎,都救不?了人,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这都是她当年拒绝我的报应!你知道?吗!报应!” 教皇面色涨红,青筋暴起地怒吼着?,吼到最后人都快要站不?稳了。 红桃的视线后移,他看向距离他不?到一个?手臂远的装置,慢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动声色地朝那个?方向靠近。 只要他握住了装置,供奉了自己的(女巫之心),这岛就会顷刻被销毁。 争斗,对峙,威胁,游戏……所有一切让他感?到厌恶的东西?就都结束了。 包括他自己。 同一时刻。 全宝拉攥紧手里的弓箭,凝视着?高台之上。 白柳靠近了她:“教皇对所有女巫都免伤,但只有一个?例外。” “我可以用小?女巫的面板,他们没有通缉小?女巫,小?女巫是没有接受过审判的女巫,用她的面板是可以攻击到教皇的。” “等下我会使用毒药喷泉,但这里离高塔太远了,毒药喷泉的范围攻击不?到哪里。” “但箭矢可以,对吗?”全宝拉收回视线,她深吸一口气,正视着?白柳,“我的箭穿过毒药喷泉,只要精准地射中教皇,就可以了,对吗?” 白柳点头。 “那来吧。”全宝拉冷静地同意了,她的手隐隐颤抖着?,“我一定会射中这一箭的!” 高塔之上的红桃抓住正沉浸在兴奋当中的教皇的破绽,握住了装置,一阵银蓝色的风从缝隙里猛地吹了出来,吹到了整个?岛屿。 从这个?缝隙当中吹出来的风和?拖着?整个?岛屿正在运行的风风向相反,两道?激烈的狂风相撞,整个?岛发出即将崩塌的卡啦碎裂声,轰隆轰隆地崩解成碎石,向下方的海域坠落,岛上的女巫一瞬间进入了紧急状态,纷纷开始带着?岛上的其余居民跳水逃跑。 岛上到处都是惊呼: “天空之城要坠落了!” “岛要塌了!” “大家快逃!” 教皇在发现红桃在做什么的一瞬间,勃然大怒地就要挥舞着?权杖,将他杀死?。 地面上的白柳朝着?高塔的地方利用牧四诚的面板飞速前进,而站在正在崩解的道?面上的全宝拉沉心静气,她蓄满全力拉开了这把弓,在女巫的毒药掀起来的一瞬间,她身后的披风在风的对撞中飞扬起来,从高塔之上看起,仿佛头上长出了两个?角一般。 她的衣服在风中被撕裂了半截,露出腰背,但这丝毫无?损于她此刻的专注,紫色的眼?眸在风雨中愈发明亮。 而高塔之上的教皇此刻望着?全宝拉,却有些恍惚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女人不?仅没有变得衰老丑陋,反而越发的坚定美丽。 他不?由地想起了当年编造出来诬蔑他的那段控告词。 但她看他的眼?神,依旧像是看蝼蚁,看草芥,看尘土,就算他曾经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自以为折磨了她数十年,但时隔多年过去了,再见到全宝拉这一刻,教皇才明白这只是自己的自以为――她根本不?在意他。 她的眼?中,从未有过他的存在――就像是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依旧不?值得她多看她一眼?,她的眼?睛依旧在看高塔,看云,看风,看自己在意的人。 看不?到教皇这个?跳梁小?丑。 “为什么!!”教皇几乎是要癫狂了,一种巨大的,就像是被否定一样的嫉恨侵蚀了他的内心,“为什么你就是看不?起我!!” “我以第一女巫的名义!”全宝拉将弓箭拉满,语气沉稳,“宣判神父李宇顺说谎,残害同胞,背信弃义,为有罪!” 她射出了弓箭,白柳放出毒药喷泉。 箭矢穿过喷泉,一箭射穿了教皇的头颅。 教皇无?法置信地后仰着?头倒下,从高塔之上跌落到正下方被红桃打穿的雄鳗鱼池里,伸出手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被鳗鱼吞没着?,痛苦地呜咽着?消失在了里面。 在全宝拉射出那一箭的同时,天空之岛开始大面积崩解,她朝着?高塔奔跑了两步,神情焦急地随着?崩解的石块跌落进了海域里,在即将跌下岛的最后一刻,她看向即将跑到塔上的白柳,眼?中含泪地大声请求: “请你一定要救下我的孩子!” “不?要让他孤独地死?在这岛上!” 随着?岛的塌陷,高塔开始倾斜,歪向一边,高塔之上的红桃似乎受到了重创,摇晃了一下,就握着?装置,随着?倾斜的塔坠落了下来。 白柳眼?神一动,他抬手甩出鞭子,同时点开面板: 只是一个?眨眼?,白柳出现在了红桃的下方,他用鞭子将环抱住装置的红桃卷了过来,红桃心口是一阵银蓝色的光,他的灵魂似乎已经要被装置吸进去了,但同时,他的左手握着?那个?权杖,权杖上的宝石也在散发着?强烈的光芒,和?红桃的灵魂共鸣着?。 宝石和?装置同时牵制着?红桃的灵魂,居然让他的灵魂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快要离体,但还没有离体的状态。 在这种奇特的状态下,红桃似乎已经无?意识了,他连自己的武器扑克牌都握不?住,从无?力的右手当中散出去,扑克牌纷纷扬扬地散在空中,在两个?人的周围散落下去。 白柳用鞭子卷住红桃的腰,另一只手抓住高塔,带着?红桃挂在高楼之上,声音很?轻:“兆木弛,醒醒。” 红桃眼?神空洞地抬起头来,他声音很?嘶哑:“是……你啊,白柳。” “我要赢了,你放弃……吧。” “是吗?”白柳语气平平,眼?眸平静地垂落,看着?被他抓住的红桃,“我也不?光是为了赢来的。” “在游戏外,我答应了佳仪会救下你,在游戏内,我刚刚也答应了全宝拉要救下你。” “我这个?人做了的承诺能做到的一般都会做到的。” “――所以除了来赢你,我还是来救你的,兆木弛。” 红桃的心剧烈地跳了一下,然后同时,一阵被装置吸走的刺痛伴随而来,他沙哑地笑起来:“救我?” “你来救我做什么?” “那你之前在塔上,明明想杀我。”白柳无?动于衷地反驳了回去,“那你放过我干什么?” 红桃罕见地怔住了,很?快他低下头别过脸,用力深呼吸,想要从白柳手中抽出来:“放手!我不?要一个?男人来救我!” “我讨厌男人,滚开!” “是吗?”白柳语气很?平和?,“我觉得这可不?见得。” 他向上用力,爬上正在塌陷的塌陷高塔之上,另一只手将高塔之外的红桃扯了回来,白柳转过头来,他看向地面上正在剧烈呛咳的红桃,单膝跪地直视着?对方,眼?神和?语气都非常冷静,举起了一张牌。 “这是你刚刚掉落的技能牌,我本来不?想捡,但这张牌我在佳仪手里见过,叫做心电心,可以反映出注视着?牌面之人心中喜欢的人。”白柳两指夹住转动,这张牌正对正抬起头来的红桃,他垂下眼?眸,“我没有看到你的牌,只有你自己看过你的牌,所以这是你的心电心牌。” “你的心电心牌面上的人,是我对吧?” 牌面上的人,黑发黑瞳,眼?神淡漠,白衬衫皮革手套,最标志性?的,是微微敞开的心口上有个?还没愈合的逆十字伤疤。 红桃的瞳孔紧缩了。 白柳语气平淡地下了判断:“你喜欢我,对吗?” 一时之间,白柳这张表情平淡的脸和?六年前白六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重叠了: “我,咳咳!我绝对不?会喜欢你的!”红桃神情错乱又狰狞,他像是陷入了六年前的那个?梦魇中,踉跄着?从地面上爬起来,喃喃自语,“我要杀了你!” “只要杀了你,我就不?会喜欢你了……” “只要不?喜欢你,我就不?会像那些男人一样……”红桃神色恍惚起来,“对人朝三又暮四,恶心的欲望可以对那么多人释放,我就不?会那么像那些男人……” “我的……我的喜欢,是很?珍贵的东西?。” “我要杀了你!” 红桃对白柳使用蛊惑技能,迷惑白柳的一瞬间,白柳不?躲不?避,他平静地直视着?红桃,红桃在他眼?中酒红色的长卷发缩短变直,酒红色的眼?瞳褪去,泛出紫色,身量变得修长。 在技能使用之后,他在白柳的眼?中,反而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这么多次技能使用,这是他第一次在技能使用之后,没有变成别人的样子,而是变回了自己的样子。 红桃俯视着?白柳,怔然地停住了,他眼?中有泪滑落:“为什么,为什么你会……” 会在欲望当中,看到我本身的样子? “因为你的灵魂就是这个?样子。”白柳抬眸,他声线平稳,“我看人的价值只看灵魂的价值。” “这就是你最有价值的样子。” 红桃缓慢地停下了,他很?轻地扶着?高塔旁的装置,呼吸从急促慢慢变得平缓,似乎想从装置的影响中恢复过来,他缓慢地摇头,晕眩地扶着?额头一字一顿地重复白柳的话?:“我最有价值的样子?”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他失神地轻声反问?。 “那你觉得你最有价值的样子,应该是什么样的?”白柳耐心十足地询问?。 “我最有价值的样子应该,应该是个?女孩子。”红桃眼?神迷离又朦胧地望着?白柳,他低声轻语,“如?果我是个?女孩子,那她就不?用挣扎那么久了。” “我从一出生,就会被我的继父看上,继父不?会注意她,她就不?会上岛,从一开始上岛的人就会是我,我就可以替她扛下一切了。” “她就能活下来。” “我讨厌男人。” “因为我是男的,才会让她不?愿意接受命运地抱有期待,才会为了我挣扎那么久,为了我上岛,最终死?得那么痛苦。” 红桃紫色的眼?瞳里很?慢地落下一滴泪,他出神地轻声呢喃:“我讨厌我自己。” “我讨厌所有男人。” 白柳平静地望着?红桃:“你或许不?是讨厌男人。” “你只是讨厌坏人。” “你喜欢我不?是吗?” “你难道?不?坏吗?”红桃轻笑着?落泪反问?,“你是我见过最坏的人。” “或许是吧。”白柳不?置可否,他微笑着?伸出手,“但至少此刻,我是为了救下你的灵魂而来的,至少在这一刻,我对你而言,还算个?好人吧?” “如?果你相信我,可以将你的灵魂暂存在我这里,没必要在这种低级游戏副本里浪费你的灵魂,你把灵魂给?我之后,一样可以用女巫之心通关这个?副本,但这样你的灵魂已经归属于我了,绝不?会受到侵害,这样岂不?是更划算吗?” “作为交易。”白柳真诚许诺,“我可以许诺答应你一个?条件。” “人如?果对自己没有办法怀有期待存活下去,可以适当把期待放在别人身上。” “为什么我要放在你身上?”红桃嗤笑,“因为你够坏是吗?” “不?。”白柳平视着?红桃的眼?睛,“因为我真的可以回应你的期待。” “我可以把这个?世界,变成你,你想要带回来的人,愿意存活下去的样子。” “我拿出了交易的诚意。”白柳伸出手,礼貌地请示红桃,“所以皇后您的回答呢?” 红桃垂眸注视着?白柳的手,他沉静了很?久很?久,久到这座掉在海面上的塔楼都要淹没下去,终于伸出了手,很?轻地盖在白柳的手上,带着?几分自嘲询问?:“所以,这又是对神明的许愿,是吗?” “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你已经付出了。”白柳抬眸注视着?红桃,“你的灵魂就是我的报酬。” “那真是个?非常美丽又有价值的灵魂。” 红桃神情一怔。 白柳微笑起来:“定不?负所托。” 女巫之心被安置在了高塔之上,躺在地上只剩余息的菲比和?刘佳仪看着?从海面上的高塔传来的光,地面上的鳗鱼被温润地溶解了。 “那家伙……”菲比笑了起来,眼?角有泪划过,“没死?啊。” 刘佳仪也笑起来:“我的战术,怎么会让红桃死??” “真希望有一天。”菲比艰难地转过头来,她眼?神虔诚地望着?刘佳仪,“我能变成和?你一样强大的人。” “能拥有拯救任何人的力量。” 还留在教皇宫里的女巫们喜极而泣,从海面上爬出来的全宝拉被簇拥抛起,而那些原来教皇宫的主教和?守卫们则被女巫们压制着?关押起来,表情惊恐又瑟缩――他们也似乎意识到自己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时候开始针对于反女巫审判的审判了。”幼真叉着?腰,龇着?牙长出一口气,“这些男人,当初怎么审判女巫的,害了多少人,要统统清算回来!” “那是自然。”遍体鳞伤的利亚被人拖着?过来,也笑了起来,“不?过在那之前,还要先举办宝拉的选举仪式。” “她会成为新的领导者。” 海面上的光芒持久不?散地照耀着?,污染区里的女巫们终于能回到原来的地方,和?自己的家人们抱头痛哭,而被教廷拿走了家产的人,也被清点着?挨个?还了回去,而同时如?火如?荼展开的,是对女巫审判期间,参与过审判庭甚至举报过女巫之人的依法审判。 审判庭此后成了女巫们专属的就职中心,变成了一个?世界上闻名的法律体系发达的核心之地,针对于女巫,或者说女性?相关的审判条例更是有整整两本书,严之又严。 但这些都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了。 天空之城陨落之后,海平线上升起来之后的太阳光芒,终于能重新照耀到地面上了。 全宝拉回头看着?海面上闪烁的波光,神色恍然如?梦地落下泪来。 那孩子,终于救下了她的孩子。 从此之后,女巫之子和?女巫都不?复存在,洗脱了诬陷和?脏水之后,只剩下宝拉,幼真,利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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