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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来,眼里?没有一丝情绪,精神降维之后的乔治亚不断在阿曼德面?前闪现?,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看到了,阿曼德。”上个世界的乔治亚眼神空洞地坐在阿曼德的面?前,喃喃自语,“……白六将异端0073打?开了,他向全世界散布了消息,告诉了大?家?这里?有点金石的存在,他开始向全世界走私了这个异端。” “于是世界上的许多许多的人,就像是曾经的古罗伦国一样,他们选择了站在神那一边,选择了他们想要的。” “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我什么也阻止不了。” “所以我真的是错的吗?” “因为神存在,因为人的欲望存在,大?家?永远都会选择黄金,黄金就是取之不经用之不竭的,对吗?” “……那我做的这一切,我坚持到现?在,守护的这十年,又是为了什么呢?” 曾经的他被抹除了记忆,并不懂那个时候的乔治亚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只是不断苍白又笨拙的安慰着自己的哥哥,希望对方可以从这里?得到力量,可以好起来。 但承担着一整个覆灭的国家?,承担了那样的,他的哥哥,怎么可能好起来?! 阿曼德眼里?有泪渗出,他拼尽全力地朝着宫殿奔跑,在奔跑的过?程当?中,阿曼德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他迅速偏头躲过?,一只凌厉的猴爪从他的颈侧擦过?,就算他的偏头的速度再快,对方也在他的颈侧留下了五道?尖利的抓痕。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终于回?来了,等你好久了。”牧四诚抓地,他整个眼睛都红了,耳朵变得尖利,身后有尾巴在摇摆,双手拖地摇晃,身体抽长了一米多,整个人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邪气四溢地舔了一下嘴巴,裂开尖牙大?笑,“想在我的面?前逃跑,真是不自量力。” “你居然没死?”阿曼德眼眸一眯。 又是飓风,又是鳞粉,这家?伙居然能坚持这么久……白柳居然把女?巫刷新出来的解药全给这人了吗? “一个区区毒药,想杀死我?”牧四诚斜眼一扫,嗤笑,“我还要感谢你,帮我降低精神值呢,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进入狂暴面?板,然后在按照白柳那家?伙的命令――” 牧四诚眼睛里?的瞳孔猛地一竖,五指并成衣爪,对准阿曼德颈部的凶戾冷酷地刺了过?去?:“――速战速决地杀了你!” 阿曼德左闪躲开,脸侧出现?一缕血痕,头发缓慢飘落在地,等到阿曼德再抬眸的时候,他的眼神完全变了,牧四诚都被他看得愣了一下。 ――和这家?伙之前平静的,淡然的,完全就像是把他看穿,经历过?一切的眼神完全不同,那是一种被侵犯到了自己领域,伤害了自己重要的家?人,因此而被激发出了凶性的野兽才会有的眼神。 阿曼德的表情狰狞无比,扭曲了那张漂亮的脸,他右手震臂,向左一甩,甩出一套巨大?无比的弓箭,几乎有他人那么高?的一套厚重巨弓――如果乔治亚在这里?,就能认出来这是阿曼德之前的技能武器。 小时候乔治亚和阿曼德练习射箭,乔治亚以优雅轻巧的弓箭为主,阿曼德射箭准头不行,但为了和哥哥一起学射箭,还能和哥哥一样优秀,硬是逞能强行练了长弓――和小阿曼德的身体差不多长宽的弓。 阿曼德小的时候,为了练这弓没有少吃苦,每次练完都哭,满身是伤,走都走不动,但也没有放弃,乔治亚背他回?去?的时候,会问他:“为什么非要做自己不擅长事情,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因为哥哥也在做啊。”阿曼德趴在乔治亚背上,很小声地说,“哥哥也不擅长弓箭吧,手上全是伤,哥哥为什么要练弓箭呢?” 乔治亚沉默了一下:“王者习武,是为守护。” “我练了,就是为了能让你不练,你不用勉强自己。” 但阿曼德还是坚持了下来,后来的阿曼德第一次技能衍生的时候,尽管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他的技能武器打?造出来,就是这柄夸张的木制长弓。 阿曼德怒意勃发地握住长弓,冷酷地看向面?前的牧四诚:“滚开!” “牧四诚,别挡我路,我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还第二次?”牧四诚冷笑,转手击出猴爪,攻势凌冽,“做什么白日梦?能你杀了我第一次再说吧!” 阿曼德侧身旋开,躲过?牧四诚迎着他面?而来的锋利猴爪,身体后撤,转身一脚踩在长弓的弓弦上,单手蓄握,一柄粗壮的,有一颗小树那么大?的箭矢凭空浮现?在了长弓上,他神色怒意喷薄,将箭矢的头对准了速攻过?来,一只猴爪抓上长弓的上缘牧四诚的心口: “去?死吧!” 阿曼德松开脚,长弓拉满的弦猛地一震,带动得踩在长弓上的阿曼德和单手握住长弓上缘的牧四诚都为之一震。 箭矢离弦,牧四诚猝不及防,被粗重的箭矢直接顶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爆出巨大?的金色烟尘。 阿曼德看向那个地点,攥紧了长弓,转身毫不犹豫地朝着宫殿去?了,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烟尘里?就像是轰炸了一样,那根将牧四诚击打?过?去?的巨大?箭矢被扔了回?来,染血的箭头擦着阿曼德的肩膀过?去?,阿曼德旋身躲过?,然后他一顿,几乎是惊愕地看向箭矢下面?几乎跑成闪电的牧四诚,一瞬间出现?在他面?前的牧四诚。 牧四诚的腹部是一个正在流血的大?洞口,是被阿曼德刚刚的箭矢贯穿的,牧四诚目光狠厉无比,一爪打?在阿曼德腹部:“谁允许你走了?得意忘形的家?伙!” 阿曼德瞳孔和身体都被牧四诚这一拳打?得猛地一震,呕出一口血,被击飞十几米远。 “我绝对不会让你……”牧四诚擦去?自己嘴边的血迹,“咳咳,回?援宫殿一步。” 阿曼德撑着长弓,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他制服支离破碎,形容狼狈,让他自己被点评为花瓶的漂亮脸蛋在地上擦了一圈,血肉模糊,那双浅棕色的眼睛里?,随着眼泪落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一种的光亮,他脚踩长弓,用血肉淋漓的双手将弓蓄满箭矢对准向这边冲来的牧四诚心口: “我一定要回?去?!!” “那里?有我最后的家?人!!” “滚开!!!” 观赏池,主持人看着大?屏幕里?惨烈厮杀的场景,见到阿曼德被锋利的弓弦将勒得见骨的双手,一时之间无话可说,最后唏嘘地喟叹了一句:“……相?信在看了这场战役之后,再也没有人会用花瓶去?形容阿曼德。” “这是一位倾尽全力守护战术师的主攻手,他做到了他能做到一切。” “这是一次精彩的对抗!” “不光是这样。”红桃用余光轻扫了一眼旁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菲比,“这主持人的看法还是有些浅显了,你来分析一下。” “还有牧四诚。”菲比终于开口了,她?低着头,眉头紧蹙,语气有些沉,“能和阿曼德打?到这种程度……这家?伙……走的根本?不是常规的游走路子。” “你终于发现?了。”红桃抬眸,他看着大?屏幕,“正常的游走是以吸引对方主攻注意力,分散主攻火力,降低队伍防御压力,并同时可以随时回?队辅助,保持和队伍的配合,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这样的思路走的。” “但牧四诚并不是按照这样思路培养的游走。” “牧四诚是一个优缺点都很明显的队员。”红桃平静分析,“他技能是偷盗,移速高?,很擅长干扰敌方,从这点来看,他是个非常适合做游走队员的玩家?,但相?应的,因为他自身经历的原因,他配合度不高?,性格冲动,跑图的时候分析能力较差,这些都是他做游走的减分项,所以我给牧四诚的评级是中上。” “但白柳根据牧四诚的自身性格和技能,给他制定了一条全新的游走路线。” 红桃看向菲比:“你认为游走最重要的特质是什么?” “对敌方主攻的干扰。”菲比迅速回?答。 “嗯。”红桃语气淡淡,“从这个头特质出发,你认为最好的游走,是什么样的游走?” 菲比略微思索:“能一直干扰敌人主攻的游走。” “错。”红桃很轻地笑了一下,“是能杀了对方主攻的游走。” 菲比一怔,然后她?脸色一变:“所以上场比赛牧四诚那家?伙才……” “你意识到了啊。”红桃垂下眼帘,“这就是上场比赛,你以为按照正常的战术流程,牧四诚这个游走会迅速后退,回?防大?部队,你就能乘胜追击,所以才会选择和他对耗,但他死也不退,直到一换一,换走了刘集,我们战队里?的主攻手。” “你以为那是牧四诚脱离了控制,一次偶然而已,但你这次再看看黄金黎明。” 红桃托着下颌,似笑非笑地看向大?屏幕上正在激烈厮杀的两个人: “白柳给牧四诚下的命令估计根本?就不是拖住主攻,而是杀死主攻。” “真是有够极端。”菲比无语,“哪有这么养游走的?” “但你不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用的解决方案吗?”红桃摊手,他微笑,“游走最大?的作用是分散主攻火力,那杀死不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吗?” “而且现?在看来,牧四诚快要成功的实?行这个方案两次了。” 菲比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很快,她?表情深沉地盯着大?屏幕,似有所悟:“你觉得,我对牧四诚开价多少,他有可能会跳我们公?会?” “……”红桃真诚地建议,“不如我们换个公?会挖?” 游戏内。 牧四诚跳跃到射过?来的箭矢上,几个快冲,身影在空气中明灭闪现?几下,骤然出现?在了阿曼德的面?前,左手握住长弓,以长弓为支点,身体借着冲过?来的力量,腰部发力,身体转出了残影,右脚一个飞踢,踹在了正准备再次拉弓的阿曼德的下巴上。 “咔嚓――!” 牧四诚双眼赤红,怒吼:“你再走一步试试看!” 阿曼德整张脸被踢到左偏变形,嘴里?碎掉的骨片干呕了出来,他身体松懈,松手放开长弓,身体翻转后仰,眼看要倒地,但下一秒,阿曼德又召唤出了长弓,他单手着地,右眼在鲜血中向左瞟,眼睛里?全是滔天的火,他左脚跪地撑起长弓和身体,右脚踩在弓弦上拉到最大?。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吗?” 阿曼德嘶哑地拔高?声音:“你只是死在我手下的,一个盗贼罢了!” 牧四诚脸色一变。 弦发出绷紧的铮铮声,长弓浮现?,尖头对准弓上方牧四诚的头颅,阿曼德翻身松脚,弦送箭出,弓箭钉在闪躲不及的牧四诚的肩胛骨上,带着强势的力道?,直直地带着牧四诚向后退了几十米。 他痛得发出一声闷哼,地上的金粉擦出两道?发白的双脚拖痕。 阿曼德撑着长弓,摇摇摆摆地站起来,他下颌不断有血滴落,声调断续又冷酷:“你生命值要见底了。” “放弃吧,牧四诚,你不是我的对手。” “现?在求饶,我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咳咳,痛快?”牧四诚仰躺在地,他右肩一个大?洞,腹部一个大?洞,都在渗血,但他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个人做事磨磨唧唧,也就刚刚发疯和我打?架的时候算是痛快。” 阿曼德并不多言,他在看到牧四诚动不了的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单脚踩弓拉满:“在这场游戏后,以后我们也不会相?见了。” “在送你出去?之前,给你最后一个忠告。” “别再偷东西了。” “啧。”牧四诚勉强地撑起上半身,抛出手里?一个染血的茧球,挑眉,“那就不好意思了。” “刚刚我还从你身上偷走了这个。” 阿曼德瞳孔一缩――那是他飓风蝴蝶形成的cd技能茧球,是无法被收入面?板内的! 如果被牧四诚偷走,哪怕他送走了这家?伙,他下半场也不能用这个技能了! “还给我!!” “刚刚不是还义正严词的……咳咳。”牧四诚撑着地面?,摇晃站起,语气恶劣,“说要给我什么忠告吗?” “现?在换我给你忠告了。” 牧四诚两指夹住茧球,左右晃了晃,嗤笑道?:“永远不要对一个和你近战过?的盗贼放松警惕。” 阿曼德的脸色终于彻底冷了下来:“在这种时候,你都在追求这种不正义的行为来定夺胜负……” 之前的他,真是看走了眼,才会相?信对方也没有那么坏。 牧四诚果然就是一个天生的盗贼。 “你永远也停止不了用这种幼稚的行为伤害别人,来取悦自己,那么多惨痛教训,你通通都不记得了。” 牧四诚五指握拢,攥紧手中的茧球,他抬头,血从下颌滴落,眼眸微微眯起,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很轻地嗤笑一声:“取悦?” “你以为我偷东西,是为了取悦自己?” “你懂什么啊,就这样来评价我……” 阿曼德一顿,他在看到牧四诚的眼神的时候怔住了一瞬――这人虽然在笑,但眼神却?非常的沉寂。 ――就像是上辈子最后一刻,被他杀死,也杀死了他时候的眼神。 前一日,流浪马戏团公?会会议室,赛前动员。 “牧四诚。”白柳低头看着文件,头也不抬,“你留一下。” 正要开溜的牧四诚后脖颈一僵,然后颓丧地趴到了桌上,将求助的眼神投递给了唐二打?和木柯,木柯含笑摇头,唐二打?无奈地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之后,牧四诚才凑到白柳的旁边,小声地喂了一下:“你真想好了,要我当?下场的王牌吗?” “整天叫嚷着要当?王牌的不是你自己吗?”白柳微微抬头看了牧四诚一眼,又将眼神落回?文件上,语气自然,“现?在真让你上,怕了?” 牧四诚瞬间坐直,一本?正经地摆手:“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白柳看他一眼:“那为什么一副不愿意的样子?” “就……我的技能你也知道?,好当?然是好。”牧四诚又慢慢地趴了回?去?,“但这是季后赛,又是开赛第一场比赛。” “……大?家?技能都那么酷炫,我就一偷东西的,要是当?了王牌,别人看到了,会不会说我们公?会下三滥啊?” 白柳停下了翻阅文件的动作,他眼眸半垂,手指不自觉地转着硬币――这是他思考的动作。 牧四诚的心随着白柳思考的动作提了起来,他拳头攥紧,干巴巴地开玩笑:“是吧?哈哈,你也觉得不合适吧?” “下三滥倒的确是。”白柳点头,“不过?和你的技能应该没啥关系,我的战术一直都是以下三滥出名的,也能算是我们战队特色吧。” 牧四诚:“……” 这人为什么可以一脸坦然地说出对自己的这种评价啊! “反倒是你。”白柳若有所思地盯着牧四诚,“明明你的欲望核心是偷盗,为什么对偷盗持一种否定态度?” “……”牧四诚佯装镇定地移开视线,“偷盗本?身就是一种不对的行为吧?” “做不对的行为……” 牧四诚的语气慢慢沉了下去?:“……是要付出代价的。” “判断一个行为是否正确,不应该看这个行为本?身,应该看这个行为导致的结果吧?”白柳语气平缓,“只是以这个行为本?身在大?众观念里?的认定来判定好坏,有些太偏颇了。” “比如在很多人的眼中,这种存在是好的,这种存在是好的,的存在也是好的。” “但《爱心福利院》却?是坏的,《五栋楼》和《女?巫》也是。” “行为本?身没有好坏,行为导致结果才有好坏之分。” 牧四诚望着白柳,他声音很轻地发颤:“那,那偷盗呢?” 白柳平视着他:“在现?实?里?,这是坏的。” “但在这里?,这只是一场游戏。” “没有人会在游戏里?谴责一个盗贼,就像是没有人会在童话里?谴责一头巨龙。” “因为你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牧四诚怔然地望着白柳。 圆脸长马尾的女?孩子从堆成山的作业中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回?答: “还有其他奇怪的问题可以一并问我,不收费。”白柳又将头低下,翻开文件,“我留你下来是觉得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我本?身对你你担任王牌这件事没有太多疑问。” “如果……如果我的偷盗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呢?”牧四诚低着头,很轻地问。 “你可以弥补吗?”白柳平静地反问。 “我在尽力弥补了。”牧四诚颤声回?答。 “那就去?弥补,等到弥补完成的那一刻,对那个人好好的道?歉。”白柳平淡地回?答,“如果对方可以原谅你,那你就弥补完成了,如果不可以,那就一直赎罪吧。” “你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吧?” 牧四诚深吸一口气:“我有的。” ――他就是怀揣着这样的觉悟进入游戏,在那些玩家?的追杀下逃逸,一直死命地逃,死命地存活到了现?在的。 他想复活因他的过?错而死去?的人。 白柳嗯了一声,问:“还有其他问题吗?” 牧四诚趴在桌子上,很浅地抬起头,他的眼瞳里?似乎有泪光,声音也有些哑:“……白柳,你会一直是我的朋友吗?” “从广义来说,我应该算是你的灵魂债券人,在你灵魂存在的时候,我会一直和你保持这种你个人认为是朋友的关系。”白柳淡淡地回?答,他顿了一下,“从狭义来说――” “嗯,我会一直是你的朋友。” 第566章 失落的黄金之国(日+287) 黏稠的?红血从漆黑的?猴爪尖上滴滴坠落, 牧四诚抬起头,他的?表情从来没有那?样平静过:“我不知道你这家伙是从哪里来的?,对我有那?么多奇怪的?臆测。” “但我不是为了取悦我自己而偷盗的?。” 牧四诚收拢猴爪, 指节用力内卷,蝶茧在他的?掌心不安地瓮动, 然后被捏碎, 碎成一片风,从他的?指尖消散, 他眼神里晕满一种?蓬勃的?情绪―― ――杀意。 “这只?是一场游戏, 人的?行为会失去?本身含义。” “我是为了赎罪而偷盗的?。” “――就像是, 你为了保护而杀戮一样。” 牧四诚握拳成爪,笔直地袭来,直冲阿曼德心脏, 阿曼德瞳孔紧缩,拉起长弓,咬牙踩弦。 “去?死?吧, 牧四诚!!” “去?死?吧,阿曼德!!” 硝烟散去?, 木质染血的?长弓和散落一地的?茧丝中, 倒着两个?失去?所有生命力的?人。 牧四诚的?猴爪抓破了阿曼德的?喉咙,阿曼德弓箭刺入了牧四诚的?心脏, 他们倒在血泊里,呛咳着朝彼此挪动,不甘心地还想要再?进攻,但最终也只?能倒在地上, 死?不瞑目地握着手里的?武器。 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保护自己的?战术师。 ――自己生命当中, 最重要的?人。 观赏池。 “黄金黎明只?剩乔治亚一个?人了啊。”菲比单手拖脸,遗憾地啧了一声,“胜负已定了。” “真没出息,明明是个?老牌战术师,居然输给了一个?新人战队。” 红桃斜眼:“有时间在这里内涵我,不如去?看看别的?比赛吧,杀手序列比赛开始了吧?” “是的?,对隐形斗篷。”菲比拍拍膝盖坐起来,她看了一眼红桃,“我准备过去?看看了,你也要一起过来看吗?你之前每场杀手序列的?比赛都看的?。” 红桃将?目光收回,看向?大屏幕,静了静:“……我就不过去?了。” 一号观赏池。 柏溢和柏嘉木双眼空洞,冷汗直流,灵魂升天:”靠靠靠怎么办!逆神和廖科都不在!“ “马上就到我们比赛了!这怎么办啊!没有战术师我们怎么打团赛啊!” “哦。”黑桃突然抬头,他转头,看向?柏溢和柏嘉木,语气淡漠,“之前逆神找过我,说让我先打一场单人赛,你们再?打一场双人赛,打快赛,拿双倍分,逆神说我们现在的?能力足够和隐形斗篷对打的?时候,提前杀死?比赛。” “他说对方?会因为不想打延长加时赛,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会弃权团赛,我们就赢了。” “如果不幸对方?没有弃权,那?他那?个?时候应该也回来了,让我们不用担心。” 柏溢和柏嘉木幽幽地望着黑桃:“黑桃。” 黑桃点头:“是我。” “你这个?狗蜥蜴!”柏溢勃然大怒,抱拳捶打黑桃,“逆神和你说了战术,早和我们说啊!你一个?人在旁边安心地打瞌睡,看我和柏嘉木担惊受怕到差点哭出来是不是很好玩!啊!” “你真是太?恶劣了!到底和谁学坏了!还会玩弄队友的?感情了!” 游戏中。 等到那?声阿曼德退出游戏的?系统提示声响起,唐二打和白柳才停下对乔治亚的?辖制。 唐二打长出一口?气,他浑身惊出一声冷汗来――刚刚那?十几分钟,乔治亚真是不要命地往宫殿外冲,他和白柳两个?人联手防护,都差点没防住。 如果不是白柳的?武器是擅长多方?防守的?鞭子,还有那?么强的?机制判定,乔治亚说不定真的?能从他们的?手里跑走,那?可就麻烦了。 “好了,现在队伍里就剩你一个?人了,乔治亚的?队长。”白柳微笑着坐在板凳上,对对面的?乔治亚伸出手,“现在游戏的?胜负已定,我们不再?是什么敌对关?系,或许我们可以态度友好地坐下来聊聊?” 唐二打微妙地看着白柳对面被他的?鞭子扎扎实实地捆在长椅上的?乔治亚:“……” 这怎么看也不算态度友好吧? 果不其然,乔治亚冷漠地转过了头:“你们可以杀了我赢得?比赛,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 “没聊过怎么能说没什么好聊的?呢。”白柳用三指从手套中就像是变魔术一般,变出一个?小沙漏――这是唐二打刚刚从乔治亚身上搜出来的?,从乔治亚现在凌乱的?衣衫可以看出来,搜查过程惨不忍睹。 白柳笑容和气:“如果我说,我真的?有填满时之沙漏的?办法呢?” “你也清楚,在这种?已经拿下胜利的?时候,骗你已经没有必要了,所以我是真的?有办法。” 乔治亚的?神色略微动容,但还是紧抿双唇,并不开口?。 白柳转头看一眼唐二打,唐二打点头:“我用道具开了声音屏蔽,有十分钟,观众听不到你们谈话。” “这样我们就可以安全交谈了。”白柳微笑着,“首先,乔治亚队长,我要和你说的?是,你知道你的?国?民――” “――都还活着吗?” 唐二打一怔,乔治亚顿了顿:“我知道他们并未死?去?,只?是化作了黄金雕塑,等待着苏醒那?一刻。” “不不不。”白柳摇头,“他们还活着。” “活……着?”乔治亚心里缓慢地意识到了什么,但他很快自我否认了这个?答案,“……不可能,异端处理局调用特殊设备扫描过,他们真的?只?是黄金雕塑,没有人的?生理活动。” “是的?,从生理上来说,他们所有的?器官都已经彻底硬化,的?确已经是黄金了。”白柳抬眸望,“但从心理层面上来说,他们还是人。” “因为他们有灵魂,他们能感受。” 乔治亚的?表情彻底凝固了。 游戏外,古罗海面上,异端处理局三局分岛。 陆驿站和廖科双手和颈部都被上了监视环,然后跟着新派的?三局队员们上了船,在风平浪静又危机四伏的?海面上朝着浮岛一路行驶。 “老陆。”廖科和陆驿站凑在船尾,他语带担忧,“你说异端0073不是异端,到底是怎么回事?” “里面的?人只?是化作了黄金,但其实都还活着。”陆驿站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如果让打开我十年前设下的?防护罩,海水涌入古罗伦国?内,那?那?些还活着的?古罗伦人全都会被淹死?。” “还活着?!”廖科感到惊异,“你不可能完全没有检查就将?这个?国?度收容了,他们还活着,你为什么没有察觉到?” “因为这些雕塑从检查结果来说,无论从重量,密度,电磁波检测,真的?完全是黄金。”陆驿站闭了闭眼睛,他攥紧护栏,“……而且我也在乔治亚的?叙述下,被白六给诱导了。” “你还记得?我说乔治亚和白六玩了一个?游戏,说他赢了,就可以中止交易,如果输了,就要替所有国?民支付痛苦。” “乔治亚按照正常逻辑理解,理所当然地以为是自己会支付所有痛苦,而白六和他玩了一个?文字游戏,他说的?原话是――” 陆驿站语气发沉:“白六说的?是结果,而乔治亚以为是过程,他被白六骗了。” “乔治亚以为这个?交易成立,那?么就代表国?民不会交付痛苦,国?民的?时间被定格,他们不会痛苦,也不会难受,只?等乔治亚完成交易的?那?一刻醒来,然后就可以如常地继续生活下去?。” “但如果按照白六的?结果论来算,现在的?乔治亚并没有支付一千年的?痛苦,那?这个?交易自然就不成立,他理所当然地可以向?这些国?民收取痛苦。“ “……是我疏忽,没有料到白六居然能让人以黄金雕塑的?形式存活,来收取痛苦。” “你也不要太?苛责自己。”看陆驿站肩膀绷得?死?紧,廖科长叹一声,想劝两句,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个?时候,陆驿站还要处理白柳那?边的?事情,还要和白六周旋,一个?人掰成十八瓣都不够用。 越是所有人都想救,就越是容易一个?人都救不下来啊,陆队。 “白六骗了你。”白柳的?语气很平和,“你的?国?民虽然变成了黄金,但他们都还活着。” 所以变成黄金的?时候,生命值和精神值都不会掉――因为那?只?是另一种?存活的?姿态,并不是什么异端。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乔治亚?” “这里沉入海底已经过去?了十年,那?场爆炸也过去?了十年,应该死?寂一片才对,但是这里天空中却依旧会源源不断地落下金粉,就像是还有什么东西?活着,从天空上源源不断地向?地上洒落金粉一样。” “你有想过这些金粉从哪里来的?吗?” 乔治亚抬起头,他眼神空洞一片,轻声呢喃反问:“这些金粉……是从哪里……来的??” 白柳两指轻甩,夹出一张纸片――这是木柯离开之前发给他的?消息,他轻声重复上面的?字眼:“宫殿,金粉,眼泪。” “这是我的?队员在离开之前留给我的?,他认为的?关?键解密信息。” “我猜应该是他在你们审讯他的?过程当中开始黄金化了,而他在你们的?审讯过程中留下了眼泪,然后他发现这些眼泪变成了金粉,我在你的?队员克丽丝身上也看到了这一点――她化作黄金异端的?时候,我为了将?她送出游戏,对她开枪了。” “她伤心地落泪,眼泪化作了金粉。” “乔治亚。”白柳平静地说出那?个?答案,“这漫天的?金粉,就是你一直找寻的?时之沙漏的?最终解。” “这些都是这些国?民困于此地,十年不移,日夜期盼你回来之时落下的?眼泪。” 乔治亚身后,倚在桌面坐在长椅上的?国?王黄金雕像眼中缓慢落下一滴黄金,在空中弥散成金粉,化成轨迹,在这个?沉寂多时的?国?度中缓缓散开。 “他们在等我回来……”乔治亚恍然反问,“我将?他们困于此地十年,不可动不可语,是我的?一意孤行将?他们折磨至此。” “他们怎么会等这样一个?叛国?的?大王子?” “人落泪是因为有感情。”白柳抬眸,“他们像是雕塑一样在这个?海下待了十年,等到满地金粉,心如黄石,空中再?无金沙荡漾,但在你踏入这个?地方?的?那?一刹那?,漫天的?金粉又开始飘扬,纷纷落在你的?身上。” “他们对你有感情,乔治亚。” “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为了保护他们,将?自己变成雕塑一样坚硬不可摧,在海边固执地守他们十年的?人,他们除了你,还能等谁?” 乔治亚慢慢地落下视线,看向?白柳掌心里沙漏,失神地陷入了回忆。 古罗伦春天的?时候,那?些天真的?孩子和城民会将?第一辆矿车开采出来的?黄金研磨成金粉,撒向?天空,洒向?他们想要祝福的?人的?身上。 那?时候,年幼的?乔治亚只?要下去?走一遭,他的?头发和肩膀上都会落满厚厚的?金粉,有时候甚至会比他的?父亲还多,他的?父亲都会嘟囔着抱怨,乔治亚实在是太?受国?民喜欢了。 那?些人笑着闹着,调笑地大叫着,让金粉落满他的?衣摆长发: “乔治亚!” “乔治亚!” 乔治亚回头看他们,心里想着――要是这一幕,能在他的?保护下,永远存在就好了。 十年之后,他的?身上再?次落满了金粉,乔治亚转头看向?窗外平台,台下那?些向?他挥洒金粉的?国?民早已不再?,他们在矿区外面举着要赶走他的?横幅化作了黄金雕塑,而他会笑着抱怨他太?受欢迎的?国?王,此刻正矗立在椅子旁,忧愁地思?索着怎么能瞒过他,将?点金石埋入地下。 他终究,还是没能保护好这一切。 乔治亚闭上了眼睛。 一滴泪落下,落入白柳手上的?沙漏中,沙漏里的?金沙开始流转,整个?王国?飘扬的?厚厚金粉化作一条可视的?金色轨道将?白柳手上的?沙漏包裹拖起,向?里灌注。 在金沙流转中,乔治亚无声地睁开了双眼,他的?黄金雕塑化已经弥漫到了心口?,因此连声音也变得?轻和:“……我和神的?交易,在此刻,才终于开始履行吗?” “应该是的?。”白柳看着手里即将?开始倒转的?沙漏,微笑着说,“和神做交易,不如和我做交易。” “神的?继承人?”乔治亚抬眸,轻声反问,眼眸里都是不轻不淡的?抗拒,“……作为古罗伦的?大王子,我很感激你告诉了我这一切,中止了交易,但我不会再?以国?民的?痛苦为代价,再?和你进行任何交易了。” “不。”白柳轻笑,“我并不要你国?民或者你的?痛苦。” 乔治亚问:“你要什么?” 白柳望着他:“你的?灵魂。” 在白柳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白柳手掌上悬浮的?沙漏装满倒转。 沙漏里的?金沙包裹着眼泪化作的?金粉,开始反向?流动,周围的?一切都开始逆转,遍地的?金粉飞向?天空,坐在长桌旁的?国?王雕塑身上的?金箔开始掉落,露出里面的?人。 唐二打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眼散骤然消散的?白柳,但伸出手的?一瞬间,却只?抓到了一捧金沙。 乔治亚也化作了金沙,消失在了副本里。 唐二打再?睁眼,已经出现在了观赏池内,木柯瞬间围了过去?。 “怎么回事?”木柯强自冷静地询问,“大屏幕已经黑屏了,这代表有游戏结束了,我也看到你们通关?了,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登出来了?” “白柳呢?” “白柳被留在了游戏里。”唐二打深吸一口?气,“他触发了支线。” 观赏池对面,阿曼德死?死?地盯着熄灭的?大屏幕,他猛地站起,不甘心地攥紧拳头――乔治亚呢?! 为什么他的?兄长没有登出?! “阿曼德!”旁边的?队员看着阿曼德伤到见骨双手和肩膀,惊慌地想要拉住阿曼德,但阿曼德浑身上下都是伤,他无处下手,只?能喊,“你身上的?伤还没绑好!你要去?哪里!” “游戏已经结束了,队长不会有事的?!你伤得?这么重,不要乱走啊!” 一想到乔治亚和那?个?叫白柳的?家伙待在一起,阿曼德就根本无法保持冷静,他不顾自己被绑到一半,露在外面的?肩膀,强硬地撑着站起来,朝大屏幕走。 “你好。”阿曼德勉强维持礼貌和大屏幕旁的?员工对话,“游戏已经结束了,但我们队伍的?战术师还在里面,能继续开小电视让我们看到里面的?情况吗?” “我会支付这部分的?费用的?。” “或者能再?开一次入口?,让我们登入……” 阿曼德的?话音还没落,旁边就传来一道嚣张威胁的?声音: “喂!我们会长还在里面!开口?子让我进去?把他带出来!” 阿曼德似有所感地停下,牧四诚似乎也听到了这边传来的?声音,停了下来,两个?人同时转过头,隔着大屏幕对视了一眼。 牧四诚右边肩膀上的?大洞还在滴血,他用左手抓住员工的?领子恶狠狠地威胁,看到阿曼德一瞬间不爽地鼻子喷气,啧了一声。 阿曼德半张脸都是血肉模糊的?,他冷漠地用余光扫了牧四诚一眼,就像是当这人不存在一样,转头继续和员工对话。 两个?人的?声音再?次重叠: “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进去?吗?” 牧四诚瞬间爆炸,撸袖子就要和阿曼德干仗:“你要进去?干什么!打白柳吗!” “来啊,我们就在这里再?打一架!你这个?小白脸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你不是我对手。”阿曼德看着表情平静,一副像是冷静说话的?样子,但反手就召唤出了长弓,“劝你不要再?进去?,我能杀你第二次,就能杀你第三次。” “哈?!”牧四诚怒发冲冠,“我让你看看到底是谁杀了谁!” 两方?的?队员赶到,都非常无奈。 “阿曼德,你冷静点,我们是不能再?登进游戏的?……也不能在观赏池打架。” 王舜拉住要冲上去?的?牧四诚,一个?头两个?大,欲哭无泪地劝解:“牧神,别闹事啊,我们队会被罚黄牌的?!” “但白柳还没出来……”牧四诚攥紧拳头,他声音放低了一些,“……我要是清主攻再?快一些,就……” “我还是太?慢了。” “乔治亚还在里面。”阿曼德嘴唇紧抿,他眼瞳里有泪晃动,“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里面。” “他从来没让我一个?人过。” 两方?的?队员都沉默了一下。 “阿曼德。”队员们将?绷带递给阿曼德,叹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们没有做好,相信队长吧,他是个?很坚强和厉害的?人。” “乔治亚一定会好好地结束黄金之国?这个?游戏,然后出来见你。” “他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王舜无奈又好笑地扶起已经快要站不稳的?牧四诚:“你都算慢和拖后腿,那?我算什么?” “你做得?足够好了,你应该看看之前周围,之前你和阿曼德同归于尽登出游戏的?时候,整个?观赏池都是为你的?精彩表现而欢呼的?观众。” “你证明了白柳的?选择是正确的?。” “会长他一定能好好地收尾。”王舜扶起低着头,下颌一滴一滴往地上掉血,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的?牧四诚,语带笑意地拍了拍他的?头,“然后出来见你,夸你做得?好的?。” 想要保护某种?事物和某个?人的?心情,对于拥有想要保护东西?的?人,大概是共通的?。 人为什么会流眼泪呢? 是因为痛苦吗? 阿曼德用绷带捂住脸,攥紧拳头很用力地忍耐,但肩膀还是因为声嘶力竭地哭泣而颤抖起来。 是因为怨恨自己无能吗? 牧四诚拧得?整张脸五官都扭曲了,但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从眼眶里掉出来的?水,他死?死?咬牙,狼狈地用猴爪擦拭着,别过头不想面对这样的?自己。 是因为软弱或者是失去?吗? 坐在观众席上的?红桃轻抬眼眸,他周围是渐渐散去?的?观众,他们都去?赶下一轮比赛了,而红桃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原地,就像是一个?等在不存在彩蛋的?电影观众。 “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站在古罗伦国?门的?白六,微笑着伸出手,他掌心里是哪个?装满眼泪就可以逆转时间的?沙漏,而他笑着询问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白柳,“人为什么会流泪?” “人之所以会流泪。”白柳抬眸,他看着对面的?白六,“是因为感情。” 第567章 失落的黄金之国(完)(日+288+289) 旁边是惊慌失措的国王和祭司, 古罗伦的守卫茫然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古罗伦入口的白柳,询问:“请问这是您的客人吗?” ――这是十年前,国王和白六交易那一刻, 逆转的沙漏将白柳带到了这一刻,让他见到了正在和国王进行交易的白六。 “不, 他并?不是我的客人。”白六笑着?解释, “但?我确实很期待他的来访。” “我期待这样的来访,已经期待了十年。” “你从十年前来到这里?, 和这些人定下交易的那一刻, 你就知道会有十年后, 我进入游戏,拿到沙漏,逆转时间来到你面前这一幕了?”白柳语气?无波无澜地询问, “真是煞费苦心?啊。” 白六轻笑,他状似无奈地耸肩:“也没有办法吗,和先生约好?了, 不能主动来干涉你。” “但?你进入游戏,主动到穿越时间来找我, 这就不能叫我干涉了。” “你从什么时候猜到这个副本?的怪物是我的?”白六笑眯眯地询问, 他张手挡住白柳抽过来的鞭子,“真有敌意, 一过来就要打我触发怪物书。” 每个副本?都会有怪物,但?《失落的黄金之国》这个副本?里?,白柳并?没有发现怪物。 无论是满地的金粉,还是遍地黄金化的动物, 以及矿区门口黄金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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