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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 许清颜愣住了,像是终于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开始着急忙慌地解释: “我也只是听说的。” 连声音也小得可怜。 无比苍白的解释,毫无意义的说辞,让陆景琛的耐心彻底告罄。 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只是现在陆景琛不想浪费时间深究背后的漏洞。 他甩开许清颜的手,径直往学校里去。 “再过两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许清颜忽然焦急地大喊起来, “你现在跑来这里找盛思音,是想要公开你们的关系吗?” “那我怎么办?我们的婚礼怎么办?” 这几句话终于让陆景琛的脚步成功顿住。 许清颜长舒一口气,正准备上前,却看到陆景琛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倒是提醒了我。” “我会通知下去,婚礼取消。” 许清颜彻底慌了,她的动作停在半空中,全都化作了恐惧: “你说什么?” “你要和我取消婚礼?”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说过会娶我的!” 陆景琛再不复以往的温柔,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件货柜上的廉价货品: “你好像弄错了。从头到尾我们之间都只有交易。” “你把心脏换给我爸,我给你陆太太的身份和一颗人工心脏。” “除此之外,我的确不记得我还答应过你什么。” 看着许清颜迅速惨白的脸和不住颤抖的身体,陆景琛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 “你该不会以为我还对你余情未了吧?” “当年你提出分手的时候就应该清楚地知道,这辈子,我对你都不可能有除了厌恶外别的感情。” “非得说有的话,逗 弄一只不知廉耻的流浪狗,有时候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许清颜彻底绷不住了。绝望中,她忍不住紧紧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去找盛思音我都可以不在乎,可你也说了,我们之间是有交易的。” “如果你取消婚礼,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把心脏换给你爸!” 18 陆景琛却笑得愈发讽刺: “从头到尾,我都没想过要让那个负心薄幸的老头子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 从许清颜和陆父配型成功那一天,陆景琛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用许清颜的心脏作为筹码,换取陆父手上百分之九的股份。 这样一来,加上他暗中收集的其他股份,他将成为陆氏的最大股东。 一旦陆父死在手术台上,他就是下一任董事长的不二人选。 所以他才会和许清颜虚与委蛇,格外在意许清颜的身体情况。 也是因此,在那个疯女人拿着硫酸冲过来的时候,他强行用理智压下了下意识的反应,选择护住了许清颜。 还在事后,为了让老头子安心,大动干戈把整个医院最好的医生都叫来给许清颜会诊。 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他的心理医生说得没有错,他之所以敢这样一次又一次明目张胆地伤害盛思音,全都是仗着爱人看向他时眼里的光。 可他不知道,光是会消散的,爱也会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消磨殆尽。 所以,他必须趁着他还没有和许清颜举行婚礼,趁着一切还没有彻底失控前,找到盛思音,告诉她,一直以来他爱的人都是她,只是他自己没有看清内心罢了。 至于公司的股份,陆氏的权力,他统统可以不在乎。 他只要盛思音。 他只想要盛思音能够重新回来他的身边。 许清颜在身后崩溃大哭,陆景琛毫不在意,径直跑向学校。 可他又一次失望了。 盛思音不在这里。 他问了路过的每一位老师,每一个学生,都说盛思音早已经不在这里教书了。 甚至在他提到盛思音名字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不加掩饰的鄙夷。 直到遇上了吴老师。 他对这个唯一在听到盛思音名字的时候反应如常的中年女人,终于起了点印象。 当初他在盛思音包里无意间发现的那本援藏手册,好像就是这位吴老师给的。 大概是回想起了那本手册,陆景琛心中忽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而在他询问前,吴老师就先开了口: “思音已经去西 藏支教了。” “出发前,她把所有的行李都带了过去。” “她说在这里她已经没有任何牵挂,所以她会一直留在西 藏,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已经没有任何牵挂。 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每一句话都像一句重锤,狠狠击打着陆景琛的心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所以,音音不要他了? 可为什么呢? 他都已经知道错了,他想要和音音道歉的,只要音音再等他一下,他就能把一切都和音音解释清楚的。 为什么音音要提前放弃他呢? 她怎么能提前放弃他? 看到这样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她面前泣不成声,吴老师有些意外,还是从包里抽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那些照片和视频上从来没有露脸的男人是你吧?” 陆景琛猛地抬起头,对上的就是一双早已看清一切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 19 吴老师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长长叹了口气: “大概是因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关系,思音很排斥亲密关系。” “从小到大,甚至有男生挨她近一点,她都害怕得不行,直到成年以后才有所好转。可我知道,在她的内心深处,依旧对爱情这件事是极度不信任的。” “思音很漂亮,追她的男生一直很多。其中也有过不少豪门出身的公子哥。但她一一拒绝了。所以,她从来不是贪图富贵的人。” “可她却和你在一起了。” “我想,她一定很爱你。” “她一定是因为爱你,才会在一切都得不到公开的情况下,依旧坚持选择你。” 那张纸不知何时已全然濡 湿,陆景琛的眼前是一片模糊的水影,脑子里却无比清晰地浮现出盛思音的脸。 就连不知全貌的旁人都能相信盛思音不是攀附权贵的人,可偏偏作为爱人的他不信。 陆景琛只想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 他怎么就能把这么好的音音弄丢了呢? 不行! 他一定要把音音找回来! 只是在这之前,有些事情他必须彻底弄清楚。 许清颜很清楚,陆景琛已经起了疑心。 一旦他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楚,自己就彻底没活路了。 所以,她必须马上离开。 许清颜花大价钱买了最近一班的机票准备逃去国外。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她就总是心神不宁,好像身后有一张大嘴,随时准备将她吞没。 好不容易飞机班次的提示音响了起来,她飞快往登机口跑。 就在即将穿过安检门的一瞬间,她的手被一股大力死死拉住。 “许小姐,你的机票已被作废了,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作废了? 她的机票怎么可能被作废了? 她还来不及多想,就被半胁迫着带上了车。 一路上,她都在想方设法,怎样能够逃出生天。 好在她发现来抓她的,一共只有两个保镖。 大概是看她没什么反击的能力,保镖对她的看管并不十分严格,甚至在路上,两人还聊起了别的事。 趁着他们不备,许清颜悄悄打开了车门。 她不知道陆景琛会怎么对付她,毕竟,现在的陆景琛完全就被盛思音迷了心窍,连陆氏股份都不在意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跳车。 只要没死,她就能想办法再逃出去。 这么想着,心一横,许清颜直接从快速行驶的车子上跳了下去。 身体接触地面的一瞬间,巨大的疼痛席卷全身。 许清颜甚至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碎了。 正想要爬起来,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右腿已经被弯折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白骨穿透血淋淋的皮肉被硬生生掰成了两半。 她的腿断了。 可她已经来不及做任何补救措施。 她花了一条腿的代价才逃出来,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于是,许清颜几乎是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反方向跑。 因为是在高架上,许清颜刚转身,就被另一辆迎面而来的大货车撞飞了出去。 等反应过来,许清颜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另一条腿被大货车上掉下来的钢筋砸穿了。 失去了两条腿的她依旧拼命想要往前爬。 只要找到警察就好了。 只要有警察在,起码她还能保住一条命。 可当她爬出两米开外,几双黑色皮鞋就停在了她面前。 20 抬头一看,依然是那两个保镖,正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好像早就料到了她如今的下场。 许清颜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猫玩弄的老鼠,自以为能够逃出生天。 实际上,只要猫伸一伸爪子,老鼠就再也逃不出这座五指山。 被带到医院的时候,许清颜的下半身几乎都被鲜血染红。 然而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许清颜就被带到了陆景琛跟前。 除此之外,汤助理也已经满脸灰败地站在角落,直到看到她被推进来,才激动地大喊: “都是她!都是许清颜让我做的。” “她用未来陆太太的身份逼我偷偷拍下那些不雅照片和视频,散布到网上引发舆论,还让我鼓动学校家长联名投诉盛小姐。她自己则是买通了一家科技公司,假意追查第一发贴人的IP地址,把罪名安在了盛小姐身上。” “不仅如此,她还找人引 诱盛小姐班上的一个女生去酒吧,还特意让女生的母亲抓了个现行。那个女生年纪小,自然是别人怎么说就怎么学。那群被买通过的狐朋狗友一撺掇,女生就说出了她都是在学着盛小姐做事的话。所以那个母亲才会理智全无地提着浓硫酸来找盛小姐报复。” 这时,旁边的一个小护士也开始控诉: “她和盛小姐同时被送进医院那天,陆总原本的指令是召集全院的心内科医生上去会诊,可许清颜仗着未来陆太太的身份,点名要求把烧伤科和外科的所有医生都上去,这才让盛小姐的伤情得不到及时救治,导致二次烧伤。” “后来,陆总原本是让我去叫盛小姐不用再跪了,可许清颜却向主任施压,要求让盛小姐跪了整整一夜。害得盛小姐连着三天高烧不退。” 接着,陆景琛又将一部手机丢在许清颜面前,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每一条许清颜发给盛思音的挑衅消息。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都已经删干净了的!” 许清颜不可置信地惊叫,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又急忙去找陆景琛求饶: “景琛,你不要相信他们说的那些话。” “他们都是在陷害我!” 可她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两条腿都已经断了。 她刚做出一个前倾的姿势,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活像一只狼狈的落水狗。 从头到尾,陆景琛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中似乎还带着点报复的快 感。 这一刻,许清颜彻底明白过来了。 从机票作废,到保镖的刻意懈怠,再到她跳车后被大货车二次伤害,到现在的罪名陈述,一切都是陆景琛早就安排好的。 就是为了看她自食恶果的可怜样。 许清颜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陆景琛看着她,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嫌恶与愤怒,似乎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许清颜还是怕了,她甚至又拿出了心脏手术作为威胁: “你如果杀了我,你爸就再也找不到匹配的心脏了!” “这么多年来,他只找到了我这么一个,你确认他还能等到下一个吗?” “你以为我还会在乎这些吗?” 陆景琛看着许清颜,就像在看一件死物。 “你想干什么?” 对上那样的目光,许清颜猛地瑟缩了一下, “你不能杀我!” “你要是杀了我,警察不会放过你的!” 陆景琛笑得讥讽: “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还需要我亲自动手吗?” “你的罪状我会交给警察处理。” “至于你能不能在监狱里熬下来,就不是我的事了。” 21 转眼,盛思音已经来到藏区四个多月。 身体已经能渐渐适应高原上的稀薄空气,以及因为缺氧而必须控制好每日运动量的习惯。 这些日子里,她看到了拉萨河谷的风席卷过寒冰碎屑飘向不远处的布达拉宫的金顶,当阳光倾情洒落,近5000米的海拔都熔为金色圣殿的一角。 也看到身着袈裟的僧人摇着经筒一面布道一面走过,五色经幡猎猎翻飞,宛如在向众人散布虔诚的希望。 还看到了黝黑面孔的孩子们欢快地围着她,用蹩脚的普通话询问: “老师,你会在学校里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吗?” “已经很久没有老师教我们读书了。” “我们也想要学写字,想要有一天能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盛思音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 她只知道,只要她的身体允许,她愿意一辈子呆在这里,成为托举孩子们的一双手,带他们浏览祖国的大好河山,带他们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广阔天地。 但不得不说,这里的孩子们基础太差了。 还有许多家庭对于读书这件事持有反对意见。 盛思音和他们语言不通,却依旧时常能从他们的行为举止中读出他们对上学这件事的抗拒。 学校里唯一一位普通话还算熟练的本地老师告诉她,之前也来过几位老师,有的因为水土不服,实在支撑不下去提前离开了;有的是因为受不住这里枯燥无味的生活,选择了中途放弃;还有的则是因为家长们的极度不配合,教学计划无疾而终。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位老师脸上有着羞愧,也有无奈: “我知道那些都是很好的老师。” “但我们这里的确情况特殊,若是您想提前终止也请告诉我。” “我会提前和学生们沟通,免得他们一直苦守着再也不会回来的希望。” 这时盛思音才知道,上一位老师离开的时候,连一声告别也来不及留下。 学生们一开始还是每天都坚持来学校等着,尤其是有的学生是冒着被家里人责罚的风险悄悄跑来的,可是日复一日,他们再也没有等回过他们的老师。 盛思音的心情十分沉重。 她意识到,来到这里不过是漫长旅途中踏出的第一步。 接下来,她还有数不清的路要走。 从那天开始,盛思音在上课之余每天坚持去学生家长的家里拜访,向他们普及上学的益处。 语言不通,她就挑灯熬夜学习藏语,用蹩脚的语言加上手势向家长表达自己的意思。 大部分家长要么不听,要么直接把她扫地出门,嘴里还骂骂咧咧: “读书没有用,不如去放牛!” “坏老师别再来我们这里,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只有一小部分家长似乎是被她的热忱打动,态度有了一丝丝软化。 尽管这样的家长少之又少,尽管他们的态度软化也不过就是沉默地听她说完了所有的话,但盛思音已经很开心了。 她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彻底改变人们的陈年固习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好在,她有的是时间和精力。 盛思音像是每天都有做不完事,从太阳升起出门,到月亮爬上高空才回到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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