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也凉凉的。 江迟关上窗,拉上窗帘,将浓重的夜色关在窗外。 他真的很担心秦晏。 * 秦晏洗澡的时候吐了。 江迟好不容易喂进去的几个云吞,还没有消化多少,就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 秦晏单手撑着马桶盖,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勉强按下了冲水键。 江迟捧着杯温水:“漱漱口。” 秦晏没抬头,反手推了推江迟的腰,声音是被胃液灼伤后特有的嘶哑。 他对江迟说:“我没事,你出去等我吧。” 秦晏眼眶通红,呼吸沉重,脸上满是因呕吐产生的眼泪。 可谁也不知道秦晏脸上的泪水究竟只是出于生理反应,还是借着呕吐寻找到的情绪出口。 良久的沉默中,一滴水突然落下去。 水滴砸在水面上,荡开圈圈涟漪。 刹那间,江迟心中的疑惑有了答案。 秦晏不愿让任何瞧见自己的脆弱,已经习惯藏起所有的伤痛,他连眼泪都悄无声息,掩盖在强烈的生理反应之下。 江迟心口一紧,转身离开浴室,反手掩上门,为秦晏留出独处的空间。 浴室里很快响起哗哗的流水声。 流水声挡住了所有声响。 可江迟知道,秦晏在哭。 江迟倒在床上,只觉心痛如催。 他抬起手,将手背盖在额间,挡住了眼睛。 第80章 第 80 章 男人都是慕强的。 那滴不露声色的眼泪昙花一现。 第二天太阳升起,秦晏又变成那个无坚不摧、杀伐决断的秦总。 面对自己生母死因与生父的罪行,他的表现近乎冷漠,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程序性/事宜。 他是受害者的儿子,也是犯罪嫌疑人的儿子,但他却不得不跳出这双重身份,极其客观地去解决因此事而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真相是世间最锋利的刀刃,它残忍地斩断掉秦晏在世间的最后一丝亲情。 秦晏委托了刑事领域最顶尖的律师作为代理人,替他处理有关秦文海案件的全部事宜。 在媒体的采访中,秦晏的回答也过分理智。 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中,秦晏都不得不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公司上。 从事发当日到今天为止,一个星期过去了,秦晏甚至没有和秦文海见过面。 谁也想不到,他们之间的最上一次见面,还是在过年的时候。 检察院批捕秦文海的当天,秦文海强烈要求见秦晏一面,能否获得儿子的谅解对他的量刑建议而言至关重要,可无论秦文海找了多少人当说客,秦晏的回答都只有两个字—— 不见。 秦晏这段时间极为繁忙,没有一刻钟可以用来伤心与难过,甚至没有时间来怨恨什么。 然而怨恨这个词,本身就距离秦晏很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秦晏按部就班地处理这所有公事、私事,仿佛在用冷漠的态度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就算是泰山倾倒,日月倒悬,该上班也还是得上班。 人活在世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自在。 这是秦晏接手秦家以来最大的危机。 既然从祖父手中接过了家族的重担,那他就再也没有退路,无论多难,秦晏都会咬紧牙关走下去。 江迟不是很懂公司里的那些事,每日只见来一拨又一拨的人来秦宅议事。 秦晏端坐在主位上,恍若一尊坚不可摧雕像,冷静地解决一个又一个麻烦。 凌晨一点三十分,秦晏结束了今天的最后一场会议。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秦晏还坐在会议室,手握钢笔算着什么。 这些数据涉及商业机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秦晏不放心交给其他人,只能自己一笔笔核算。 江迟走到秦晏身后,低头看了一会儿,忽然说:“我给你算,你先洗澡去吧。” 秦晏笔尖一顿,回头看向江迟。 江迟坐在秦晏旁边的位置上,拿过一张白纸,写下几串数字:“刨除10%的管理费、8%的利润、5%的税费以后,把成本和具体项略分别带进三组时间段算一遍,再用预期盈利反推,最后套出底价范围,是这个意思吗?” 秦晏捏了捏鼻梁:“和理科生打交道就是简单。” 江迟拿过秦晏的草稿纸,接
相关推荐:
铁血兵王都市纵横
老师,喘给我听
狂野总统
高达之染血百合
综漫:开局就打宿傩?
小公子(H)
倒刺
被觊觎的她(废土 np)
将军宠夫
姑母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