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会差人护送您回临安。” “……多谢。” 苏积玉脸色苍白,不欲与容玠多言,抬脚便要离开。可擦身而过时, 他忽地想起什么,转身朝他作了一揖。 容玠将他搀了起来, “苏老板,晚辈担不起您这一礼。” 苏积玉直起身,哑声道,“听说你如今已经是容大人了。往后在汴京,还要请你多照拂妙漪……她虽聪颖伶俐,可到底还是有不稳妥的时候,若闯出什么祸事, 还请你……” 说到一半, 他抬头看向容玠,却在看清容玠的神情时, 话音戛然而止。 “你觉得为难?” 容玠松开手, 眼眸微垂,“明日早朝, 圣上便会下旨调我出京,外任三年,方可归来。” 苏积玉怔住, 下意识看了一眼苏妙漪的屋子, “妙漪知道了吗?” 容玠摇头,“还未来得及告诉她。” 苏积玉苦笑, “外任于你而言,是好事。待三年后回京,想必就是青云直上,入阁拜相。” 顿了顿,他看向在厨房里任劳任怨洗碗的身影,低声喃喃,“还好,妙漪身边还有个凌长风……” 容玠顺着苏积玉的视线看去,唇角紧抿。 *** 苏积玉离开汴京后,苏妙漪将自己关在屋里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整整三日,无人敢打扰她。 而三日后,苏妙漪出关的第一件事,令所有人都没想到。 她去了一趟松风苑。 下人将她带到马场边时,裘恕正独自在场上跃马击球。 一球正中球门。 裘恕勒紧缰绳,在场边缓缓停下,从苏妙漪面前走了个来回,“为何要把你爹送回临安,是怕我再劫一次人,用来威胁你?” 苏妙漪仰头看他,“你从始至终都没想困住我爹,只是想将他接来汴京。因为你知道,你根本不用拿他胁迫我就范,只要他人来了汴京,就一定会阻止我。我说的对吗,世叔。” 裘恕丢开月杖,翻身下马,屏退了附近的下人,“既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敢叫我世叔?” “我不会将世叔的身份说出去。可我也知道,空口无凭,不足以让世叔放心。” 苏妙漪垂眼,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裘恕,“所以,我带来了一份契书,想和世叔谈一桩生意。只要世叔您愿意赏我些好处,我便会替世叔守口如瓶。” “什么好处?” 裘恕接过信封,将里头的一页薄纸拆出来,只看了一眼,神色便顿住了。 与此同时,苏妙漪也将契书上的条件一字一句说出了口,“我要凌家所有的家业。” 马场内的氛围似乎也因这句话而陷入凝滞。 片刻后,裘恕的目光才从契书上移挪到了苏妙漪面上,“张口便是凌家家业,你倒是狮子大开口……” “世叔的秘密惊天动地,唯有这好处,勉强相衬。” 裘恕笑了,“这分明就是要挟,岂能叫做生意?” “我得了世叔的好处,却也送给世叔一个把柄。有朝一日,若我将世叔的秘密宣扬出去,世叔大可将这份契书公开,让所有人知道我们是一丘之貉。如此,便是两败俱伤。所以,这当然是一桩生意。” 裘恕垂眼,再次看向那契书上的字句,“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用这秘密换些好处,那也该为自己换,为何是为凌长风?” 契书上明明白白写了,要裘家将凌家所有产业还予凌长风,而非是交给苏妙漪。 在苏妙漪开口前,裘恕又道,“还是你打算告诉我,你与他的订婚宴不是为了破卦象困局,而是真的,你们夫妻一体,他的好处便是你的?” 苏妙漪摇头,“我已经说过了,这并非是要挟。我只是想借此机会,替凌长风讨回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那些家业早就不属于他了。” 苏妙漪看向裘恕,“若我没猜错,凌家的家业始终姓凌,世叔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代为掌管。” 在没有与裘恕打照面的那些年,在将他当成诱拐虞汀兰离开的罪魁祸首的那些年,她一直觉得裘恕做什么都是错的——他发家致富是无奸不商,他做善事是道貌岸然,他助她是伪善奸诈。 可是这几日,她将自己锁在屋中闭关。她强迫自己冷静,强迫自己厘清思绪,强迫自己将虞汀兰、苏积玉都从脑海里剔出去…… 在没了偏见和夙怨后,就好像云开雾散,能将很多事、很多人看得更为清楚。 而裘恕便是其中之一。 他并非是一个会强占好友家业、欺凌遗孤的人。 “凌老爷和凌夫人出海前,可是给世叔留下了什么话?” 苏妙漪一针见血地问道。 裘恕面上的笑意缓缓敛去,神色变得郑重而复杂,片刻后才叹了口气,“凌兄和嫂夫人执意要出海,可他们也知道海上不太平,所以临走前嘱托我,一旦他们出了什么意外,长风便托付给我了。他们说,长风是凌家独子,要我务必将他磨砺成能独当一面的家主……” 这与苏妙漪的猜测大差不差。 “妙漪,你既然已经猜到了世叔的用意,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拿出这份契书。” “凌长风已经与从前不一样了。” “的确。他这次回京,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纨绔轻狂的凌少爷。可距离一个合格的凌家家主,还远远不够。” 苏妙漪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世叔当真觉得,这种方式能将凌长风磨砺成你想要的样子吗?” “仇恨是最好的磨刀石……” 顿了顿,裘恕反问苏妙漪,“不是么?” 苏妙漪抿唇。 裘恕的反问,她听懂了。这些年她能从娄县走到临安,从临安走到汴京,将知微堂经营到这个地步,又何尝不是靠所谓的“仇恨”驱使? “我觉得不是。” 短暂的寂静后,苏妙漪才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是让裘恕出乎意料的答案,他诧异地看向苏妙漪。 苏妙漪低垂了眼,缓缓道,“心怀恨意,或许能让人赢得一时先机。可靠恨意滋养的人生,终有一日会坠进深渊里。” 裘恕神色一动,口吻里带了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所以……往后你不会再恨你阿娘了,是么?” “……” “妙漪,骑鹤馆的事,我怕你娘担心,从未与她谈起过。她并不知道我那账簿原本就是要交出去的,所以才会情急之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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