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忙往两边避让开。 不过这队人马虽看着威严, 却并不骄矜。护卫们牵着马从排队的行人身边缓缓经过,直到走到了远离人群的开阔地,才纷纷上马,挥鞭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烟,愣是一点也没沾到行人身上。 “刚刚过去的,是哪家王公贵族啊?” 有人忍不住打听。 前头刚好是个汴京人,转头答道, “错了, 刚刚那马车里坐的,既不是哪位皇亲贵胄, 也不是哪位大人, 而是一位行首……” “行首?” 问话的人面露诧异,“原来是商贾啊。汴京城不愧是皇城啊, 区区商户出行都如此气派!” “什么叫区区商户!你可知那位是汴京城哪个行当的行首?是书肆行!就算你不知道汴京城的书肆行行首是谁,那知微堂呢,知微堂总该听说过吧?参商楼的戏总该看过吧?刚刚那就是知微堂的老板, 唯一的女行首, 如今骑鹤馆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苏妙漪!” 这回不等那问话的人开口,前后左右的其他人却是闻声聚了过来, “那谁能不知道!如今山南海北,哪里没有知微堂!就连我们那穷乡僻壤的,也每日都等着看知微小报呢。要不是有知微小报,那些汴京城、临安城的新鲜事,哪会那么快得传到我们耳朵里……” “可不是么。前年我们那地方出了个探花郎,宴请乡邻时谢父母谢恩师,最后谢的,便是知微堂那位苏老板!说是若无知微小报开拓眼界,若没有知微堂租借的那些藏书孤本,他断断不能有今日。那探花郎还说了,让孩子们多去知微堂的书舍,无需计较读什么,只要读书便有益处。” “知微堂的确有名,可参商楼却是没听说过……” “一看你就是小地方的。参商楼是知微堂东家另开的戏楼!只在汴京、临安几个府城才有,这三年请了些伶人唱戏,可都不是那些老套的戏本,都是现下最时兴的!最红的就是那册孽海镜花了,书就是知微堂出的,戏也是知微堂请人来唱的。听说只要一演孽海镜花,参商楼的戏票都被炒到了几千文,最离谱的一次甚至要十贯钱!” “十贯……” 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就是在最好的酒楼最好的雅间办个席面,也要不了十贯吧?这知微堂的东家定是赚得盆满钵满了……” “参商楼这些钱算什么,知微堂最赚钱的还得是知微小报!听说小报最下面一栏的推广位,已是千金难求了。多少商户排着队等着呢,听说都排到明年了。” “嘶……” 众人忍不住望向那已经消失不见的车马,“难怪那苏老板出行是这阵仗。” 离南薰门五里地的官道边,知微堂的车马停在了树荫下,像是在等什么人。 直到远处传来马蹄声,护卫远远地看了一眼,立刻转身回到车边传话,“东家,祝管事,人快到了。” 片刻的寂静后,祝襄掀开车帘走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驶近,停在了官道上。祝襄抖抖衣袖走了过去,将那辆马车的车帘掀开,里头坐着两个风尘仆仆、一脸沧桑的男人,一个年纪大些,见了祝襄连忙起身施礼,而另一个坐在角落里,模样年轻些,脸上却带着伤。 “祝管事……” 祝襄与他们说了两句,便退回了树荫下,隔着车窗回禀道,“娘子,是他们。您是打算在这儿问话,还是……” 车内传来一下一下的敲击声,是扇柄在车窗边沿轻叩的声响。 片刻后,敲击声停下。 一道婉转清越、慵懒却不失沉稳的女声自车内传来,“此处不便,去凌家的庄子。” “是。” 城西,凌家庄子。 祝襄领着两个男人匆匆行过院子,将他们带进了一间屋子。几人一踏进屋内,屋门便被人从外合上。 一架缂丝山水的八扇曲屏横亘在屋内,隔绝了视线,叫人只能隐隐绰绰看见些影子,却无法窥探屏风后的情形。 祝襄在屏风前站定,转向那两个男人,出声道,“我们东家在此,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年纪略大些的男人连忙朝屏风后施礼,“知微堂扬州分店掌柜袁甲,见过东家。” 见屏风后没有动静,袁甲忍不住朝祝襄看了一眼。祝襄朝他使了个眼色,袁甲这才直起身,介绍起身后的年轻男人,“这位就是我信中提到的屈稷屈大人,从前是扬州府衙的书吏,如今无官无职、一介白衣。三个月前,他刚成婚不久的夫人去寺庙上香、无故失踪,官府迟迟没有寻到人。可不久前,他却发现知州大人府上的一个妾室与他夫人生得一般无二……屈大人,剩下的你还是自己说吧。” 屈稷攥了攥手,上前一步,“我与三娘青梅竹马,情深意笃,一眼便认出那就是她!果然,她告诉我她是被人强行掳到府上、被囚困至今……” 说到这儿,屈稷的脸上已满是痛恨和愤慨,“堂堂知州,竟做出这种欺男霸女的强盗行径!我告官无门,想要带三娘走,可那人却矢口狡赖,竟还无耻地说……说三娘就是他从青楼赎回来的娼妓,还伪造了卖身契!我若想带她走,还得将一千金的赎身钱还给他,若给不出,三娘就只能继续做他的妾……” 见屈稷心绪起伏,有些说不下去,袁甲不忍地开口接话,“屈大人给不出这赎身钱,不仅没要回夫人,还得罪了知州大人,最后官职被罢免了,还险些有血光之灾。他自知斗不过知州大人,只能找到了知微堂,想让我在小报上公开知州大人的恶行。可这事关重大,我只能手书一封,上报给东家。东家回信说要见见人,我这才带上屈大人,一路快马加鞭地赶来汴京……” 屈稷抬眼,直直地看向屏风后,忽地屈膝一跪,往地上叩首,“知微堂一字,天下皆知,还望苏老板怜悯,还我们夫妻二人一个公道!” 男人的额头叩在地上,发出又沉又重的声响。 三下之后,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屏风后才传来苏妙漪无波无澜的问话,“他说那是从青楼赎出来的娼妓,你却说那是你夫人,他有卖身契,那你可有何证据?” 屈稷咬牙,“就在我被免职后,一伙盗匪闯进了我家,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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