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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抓起走廊上的长凳往地上一砸,大吼道:“来啊!今天谁碰我一下,我就去公社告谁!” 三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王学军。” 我指着他的鼻子,“你口口声声说要给嫂子办准生证,原来是办到自家炕头上去了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卫生院院长都惊动了。 王学军额头冒汗,拽起张娟就要走。 “站住!” 我堵在门口,“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说!” 王学军眼神躲闪,“家务事回家说……” 我提高嗓门继续说,“你带着两个嫂子逼我离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是家务事?” 人群里有人喊:“王厂长,你这事办得不地道啊!” “就是!欺负人家红豆没娘家人撑腰是不是?” 张娟见势不妙,捂着肚子往下出溜:“哎呦……疼死我了……孩子……我的孩子……” 王学军赶紧抱起她往诊室冲。 杨小凤也想溜,却被几个妇女堵在了墙角。 “小凤啊,你肚子里的娃是谁的?难道也是王学军的?” “我……我……” 杨小凤支支吾吾,突然眼睛一翻,也装起晕来。 现场乱成了一团。 我趁机拎起包袱往外走。 走出卫生院后,我把张娟和杨小凤的产检单贴在了公社门口。 贴完后,我就去了车站。 下午三点整,开往县城的班车喷着黑烟驶来。 我攥紧车票,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班车摇摇晃晃地开了两个钟头,终于驶进了县城的汽车站。 我拎着包袱下了车。 “姑娘,住店不?干净便宜!” 一个扎着头巾的大婶凑过来问。 我摇摇头,径直往城东走。 母亲上次来信说,大哥在农机厂分了间宿舍,就在工人文化宫后头。 我数着门牌号,在一排红砖平房前停下。 刚抬手要敲门,里头就传来母亲的声音:“谁呀?” 门开了一条缝,母亲探头出来。 她先是一愣,随后激动地跑了过来。 “红豆?闺女啊!” 我鼻子一酸,还没开口,母亲就一把将我拽进了屋,心疼地摸着我的脸:“瘦了……怎么瘦成了这样……” 大哥从里屋冲出来,激动地说:“妹子?真是你!” 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娘,大哥,我离婚了,没地方去了……” “离了好!” 母亲拍着我的背,“那种人家,早该离!” 大哥把扳手往桌上一砸:“王学军那个王八蛋,看我不收拾他!” “哥!” 我抹了把脸,“算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母亲端来热水让我洗脸,又翻箱倒柜找出一件新褂子:“快换上,你这衣裳都馊了。” 我洗了把脸,换上了干净衣服,整个人才觉得活了过来。 母亲在灶台前忙活。 “娘,我想参加扫盲班。” 我蹲在灶台边添了把柴火。 母亲手一顿:“咋突然想上学了?” “我想考工。” 大哥从门外进来,笑着说:“考!必须考!我们厂里招工,初中文化就能报名。” 晚饭时,母亲一个劲儿往我碗里夹肉。 我埋头扒饭,突然听见窗外有人喊:“赵红豆是住这儿吗?” 大哥噌地站了起来,抄起门后的铁锹就往外冲。 我跟出去一看,是王学军。 “你来干什么?” 大哥举着铁锹指着他。 王学军没理他,直勾勾盯着我:“红豆,跟我回去。” “回哪儿?” 我冷笑,“回你们那个贼窝?” “我知道你生气。” 他往前走了两步,“可你也不能把产检单贴公社大门口啊!现在全公社都在传我的闲话!” 大哥哈哈大笑:“活该!” 王学军恼羞成怒:“赵红豆,你别太过分!我好歹是个厂长,真闹起来……” 我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他,“闹起来又怎样?王学军,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要是再敢来找我……” 我指了指巷子口,“我现在就去公安局,告你乱搞男女关系!” “你!” 他扬起手想要打我。 大哥一铁锹拍在他脚边:“滚!” 王学军咬牙切齿道:“行!赵红豆,你有种!以后别哭着回来求我!” 扫盲班开在文化宫的二楼。 第一天上课,教室里坐满了人,大多是和我年纪相仿的妇女。 “同学们好,我姓周,是你们的老师。” 讲台上的男人笑了笑,“今天我们学写自己的名字。” 下课后,周老师叫住我:“赵红豆同学,你以前读过书?” “念到小学四年级。” 他点点头:“你学得快,可以试试夜校的初中班。” 就这样,我白天帮母亲糊火柴盒,晚上去夜校上课。 两个月过去了,我已经能磕磕绊绊读报纸了。 这天放学,周老师递给我一张纸:“农机厂招工考试通知,你符合条件。” 我接过通知,难以置信地看着周老师:“老师,这是真的吗?我真能去?” “相信自己。” 周老师笑了笑,“你是我教过最用功的学生。” 考试那天,母亲早早起来给我煮了两个鸡蛋。 大哥借了辆自行车,送我去考场。 “别紧张!” 他在门口拍拍我的肩,“考不上也没事,哥养你。” 我摇了摇头:“我能考上。” 试卷发下来后,我深吸一口气,拿起钢笔开始答题。 题目不算难,大多是夜校讲过的内容。 交卷时,监考老师看了看我的卷子,冲我点点头。 一周后放榜,我挤在红榜前找自己的名字。 “赵红豆……赵红豆……” 我的手指顺着名单往下滑,突然停在了第三行。 白纸黑字写着:赵红豆,农机厂仓库管理员。 我开心地拔腿就往家跑。 母亲正在院子里晒被子,看见我气喘吁吁的样子,吓得直拍胸口:“咋了这是?” “娘!” 我举起手里的通知书,“我考上了!” 母亲一把抱住我,热泪盈眶:“好闺女!娘就知道你能行!” 晚上,大哥买了只烧鸡庆祝。 “下周一报到。” 大哥给我夹了个鸡腿,“我带你去见我们车间主任。” 我咬了口鸡腿,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哥,你有王学军的消息吗?” “别提那个王八蛋!” 大哥摆摆手,“听说他被撤了厂长职务,两个嫂子天天在村里打架,丢人现眼!” 母亲给我盛了碗汤:“红豆,往前看,好日子在后头呢。” 我点点头,舀了勺汤喝下去,浑身都暖了起来。 一晃眼就过去了两年。 我在仓库清点新到的一批轴承的时候,收音机里突然播报了一条新闻:恢复高考! 我愣住了。 “红豆姐,怎么了?” 学徒工小杨弯腰帮我捡掉在地上的本子。 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激动地说:“你听见了吗?要高考了!” 整个下午我都心不在焉,下班铃一响就冲出了厂门。 文化宫门口的公告栏前挤满了人,我踮着脚才看清那张红头文件:凡是工人、农民、知青……符合条件均可报考。 “让一让!” 我挤到柜台前,“周老师,我要报名!” 夜校办公室里,周老师推了推眼镜:“你确定?复习时间可不多了。” “确定。” 我掏出五块钱报名费,斩钉截铁地说:“我要考钢铁学院。” 周老师笑了:“有志气!那从今晚开始加课。” 回到家,母亲在糊火柴盒,听说我要高考,撩起围裙擦了擦手:“考!娘支持你!” 大哥下班回来,拎着一网兜鸡蛋:“听说你要考大学?” 我趴在饭桌上解数学题,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拿着。” 他塞给我一个信封,“我找工友凑的复习资料钱。” 信封里装着三十块钱,我鼻子一酸。 大哥揉揉我的脑袋:“好好考,给咱家争口气。” 从那天起,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仓库角落里堆着我的复习资料,清点完货物就抓紧时间做题。 午休时别人聊天打盹,我蹲在货架后面背政治。 十一月底,厂门口贴出了告示:参加高考的职工可请假复习。 我去人事科盖章,科长斜着眼睛看我:“一个仓库管理员还想考大学?可别耽误了工作啊!” 我把请假条拍在桌上:“国家文件规定,任何人不得阻挠考生复习。” 他悻悻地盖了章。 考试前一周,我请了全天假。 每天天不亮就去文化宫图书馆占座,晚上被管理员赶才回家。 母亲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连说话都轻声细语的。 12月10日,高考的第一天。 语文试卷发了下来,作文题目是《难忘的一天》。 我盯着题目看了很久,最后写下:“我最难忘的一天,是决定不再做任何人的附庸……” 最后一科考完后,飘起了小雪。 我走出考场,看见周老师撑着伞在门口等我。 “考得怎么样?” “还行。” 我搓了搓冻僵的手,“数学最后两道题没做完。” 他递给我一个烤红薯:“别想了,好好休息。” 等待放榜的日子比复习还难熬。 我回到仓库上班,每次电话铃响都心惊肉跳。 科长阴阳怪气地说:“某些人啊,心比天高……” 我没理他,继续清点我的轴承。 春节刚过,邮递员在厂门口大喊:“赵红豆!挂号信!” 我冲出去时差点被门槛绊倒。 信封上印着省招生办的红字,我的手抖得几乎撕不开封口。 “怎么样?” 全仓库的人都围了过来。 我展开信纸,第一行字映入眼帘:“赵红豆同学,你已被北方钢铁学院材料系录取……” 后面的话我看不清了,眼泪模糊了视线。 小杨抢过通知书大声念出来,整个仓库爆发出欢呼声。 “请客!必须请客!” 工友们起哄。 我抹了把眼泪:“今晚食堂,我请大家吃肉包子!” 下班时,科长堵在门口:“赵红豆,辞职报告交一下。” “凭什么?” “考上大学不就是想跳槽吗?” 他冷笑,“我们这小庙容不下大菩萨。” 我把工牌摘下来拍在桌上:“辞就辞!” 回到家,母亲对着录取通知书抹眼泪。 大哥买回一挂鞭炮,在院子里放得震天响。 左邻右舍都来道喜,小小的屋子里挤满了人。 “红豆真有出息!” “老赵家祖坟冒青烟了!” 正热闹着,院门突然被踹开了。 王学军胡子拉碴地站在门口,身上一股酒气。 “哟,大学生回来了?”他阴阳怪气地说。 大哥抄起扫把就往外冲:“滚出去!” 王学军躲开扫把,嗤笑道:“赵红豆,你以为考上大学就了不起了?” “是挺了不起的。” 我平静地说,“至少比搞大两个嫂子肚子的你了不起。” 邻居们哄笑起来。 他一把拽住我,激动道:“红豆,咱们复婚吧!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 “放手!” 我使劲挣脱,“你配吗?” “我怎么不配?” 他声音突然提高,“你现在瞧不起我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没有我王学军,你赵红豆什么都不是!” “啪!” 我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王学军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滚。” 邻居们七手八脚把他推了出去。 王学军在门外跳脚:“赵红豆!你等着!我迟早……” 话还没说完,大哥一盆洗脚水就泼了出去,世界总算清净了。 晚上,母亲一边叠衣服一边掉眼泪:“这么远的路,你一个人怎么行……” 我抱住她,“娘,等放寒假我就回来看您。” 大哥蹲在门口抽烟:“钱够不够?我找工友借了点……” “够。” 我拍拍书包,“学校有补助,我还能勤工俭学。” 开学前一天,全家送我到了汽车站。 母亲塞给我一罐腌咸菜,大哥偷偷往我兜里塞了二十块钱。 母亲依依不舍地看着我,哭着说,“到学校就来信。” 我重重地点头,转身上了车。 北方钢铁学院,我来了。 开学第一周。 教授第一堂课就给我们下马威:“女人学什么钢铁?回家绣花去!” 全班二十个女生气得直跺脚。 下课后,我拦住教授:“老师,我想请教几个问题。” 他挑眉看我:“课本第15页第二题,做出来再问。” 那晚我在图书馆熬到闭馆,终于解出了那道题。 第二天一早,我把作业本拍在了教授的办公桌上。 他扶了扶眼镜,仔细看完我的解题过程,夸赞:“不错,真不错。” 从此我成了教授的得意门生,他经常给我开小灶。 同班的白明远总是凑过来蹭课,他是城里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说话慢条斯理的。 “赵同学。” 他指着我的笔记,“这个公式能再讲一遍吗?” 我耐心解释,他听得认真。 转眼到了五月,学校组织去钢厂实习。 我和白明远分在一组,跟着老师傅学轧钢。 车间里热得像蒸笼。 “女生去办公室整理资料!” 车间主任挥着手喊。 我站着没动:“主任,我能行。” “胡闹!这活儿男人都受不了!” 白明远突然站出来:“主任,赵红豆专业课全班第一,她肯定没问题。” 主任看看我们,摆摆手:“随你们便!” 那天的钢坯特别沉,我咬着牙和男生一起抬,手套磨破了就缠上布条继续干。 下班后,白明远递给我一瓶汽水:“给,补充点糖分。” 汽水甜滋滋的,我仰头喝了大半瓶才注意到他手上起了水泡。 “你手上了怎么不说?” 我抓过他的手。 “小伤。” 他推推眼镜,“你手上不也磨破皮了?” 回学校的公交车上,我累得直打瞌睡。 脑袋一点一点,突然碰到个坚实的肩膀。 “靠着我睡会儿吧。”白明远轻声说。 我迷迷糊糊地靠了上去,睡了个好觉。 实习结束那天,我们小组拿了优秀。 教授拍着我的肩说:“赵红豆,毕业后来我们研究所吧!” 白明远在旁边笑得比我还开心:“老师,您这是公开抢人啊!” 暑假我没回家,留在学校勤工俭学。 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清闲,我趁机看了很多专业书。 白明远也没走,每天来图书馆偶遇我。 “这么巧?” 他总是一脸惊讶,然后自然地坐到我对面。 八月中旬,学校后面的小山坡上开满了野花。 白明远神秘兮兮地约我晚上去操场,说有重要的事。 我按时赴约,远远看见他站在单杠旁,手里攥着一把野花。 他紧张地推了推眼镜,“我……我有话跟你说。”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什么事?” “这个……送给你。” 他把野花塞到了我手里,“我喜欢你!我知道你离过婚……” 他继续说,“但我会对你好,真的。” 我笑了笑:“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毕业了跟我一起回老家建钢厂。” 他愣了两秒,一把抱住我:“别说建钢厂,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你!” 我笑着捶了他一拳。 开学后,我们成了校园里最引人注目的一对。 我穿着工装裤爬高炉,他就在下面紧张地张着手。 他在实验室熬夜,我就带着宵夜去陪他。 毕业设计我们选了同一个课题,经常为了数据争得面红耳赤,然后又一起蹲在楼道里吃肉包子。 答辩那天,我讲解了我们的新型合金方案。 评委席上的钢厂总工频频点头,最后给了全场最高分。 “优秀毕业生!” 教授在毕业典礼上宣布,“材料系,赵红豆!” 掌声中我走上台,接过证书时手有点抖。 台下白明远举着相机,闪光灯晃得我睁不开眼。 “下面请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 我站在话筒前,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四年前,我是个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好的农村妇女……” 礼堂突然安静了下来。 “是高考改变了我的人生。” 我深吸一口气,“妇女能顶半边天,钢铁也能炼出巾帼魂!” 掌声雷动。 我看向角落里的白明远,他站起来用力鼓掌。 散会后,他在礼堂门口拦住我,从兜里掏出个小盒子:“红豆,嫁给我吧。” 盒子里是枚金戒指。 路过的同学开始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我笑着点点头,伸出了左手,“好,给我戴上吧。” 他兴奋地说,“咱们明天就回家见你娘,然后去领证!” 火车驶入县城站台时,我贴着车窗张望。 母亲和大哥站在月台上,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娘!哥!” 我拎着行李冲下车,母亲一把抱住我。 “瘦了……” 她摸着我的脸,心疼地问:“学校伙食不好?” 白明远提着两个大箱子跟过来,腼腆地喊了声:“阿姨好,大哥好。” 母亲愣了下,看看他又看看我:“这位是?” “我对象。” 我挽住白明远的胳膊,“我们准备结婚了。” 大哥一拳捶在白明远肩上:“好小子!有眼光!” 回家的路上,街坊邻居纷纷探头。 王婶挎着菜篮子拦住我们:“红豆回来啦?听说当上工程师了?” “嗯,在钢厂工作。” “哎哟,了不得!” 她打量着白明远,“这你男人?长得真俊!” 白明远耳根通红,我笑着捏了捏他的手。 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饭桌上摆满了我爱吃的菜。 母亲一个劲儿给白明远夹菜:“多吃点,城里人吃不惯我们乡下饭吧?” “阿姨做的饭香。” 白明远扒了一大口,“比我娘做的好吃。” 母亲乐得合不拢嘴。 大哥开了瓶白酒:“妹夫,喝点?” “哥!” 我瞪他一眼,“明远不会喝酒。” 白明远接过酒杯,“没事,今天高兴。” 三杯下肚,他的话匣子打开了,滔滔不绝讲我在学校的优秀表现。 母亲听得直抹眼泪:“我闺女真有出息……” 第二天一早,县钢厂派车来接我们。 厂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握着我的手直晃:“赵工程师,可把您盼来了!” 厂区比我想象的破旧,高炉冒着黑烟,工人们穿着打补丁的工作服。 参观完车间,厂长搓着手问:“您看这技术改造…” “需要全面升级。” 我指着老旧的轧机,“这个月就打报告申请新设备。” 白明远蹲下来检查电路:“配电系统也得改造,太危险了。” 工人们围在旁边窃窃私语:“这么年轻的工程师……还是个女的……” 我拿起扳手,三下五除二拆开了一台故障电机:“轴承磨损,换新的就行。” 人群里发出惊叹声。 一个老师傅竖起了大拇指:“有真本事!” 第二天去民政局领证,工作人员是个烫着卷发的大姐。 她看看我又看看白明远:“姑娘,考虑清楚了?” “特别清楚。” 钢印“咔嚓”落下,我和白明远正式成为夫妻。 走出民政局,他傻笑着把结婚证看了又看。 “别看了!” 我抢过来塞进包里,“赶紧回厂里,下午还要调试新设备。” “遵命,赵工程师!” 钢厂招工考试那天,我在考场外维持秩序。 队伍排得老长,几个梳着大辫子的姑娘紧张地翻着复习资料。 “红豆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转头看见小杨,当年农机厂的学徒工,现在出落成大姑娘了。 “你也来考试?” 我帮她整理了下衣领。 “嗯!” 她眼睛亮晶晶的,“你可是我的榜样!” 正说着,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张娟挤到最前面,手里挥舞着一张纸:“凭什么不让我报名?” 负责登记的刘干事推了推眼镜:“张娟同志,你不符合条件。第一条就写着,作风正派……” “我哪不正派了?” 张娟大叫,“赵红豆都能当工程师,我凭什么不能考试?”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我。 我平静地看着她:“公事公办吧。” 她气得浑身发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砸向我:“贱人!” 布包散开,里面掉出一堆药片。 刘干事捡起来一看:“避孕药?张娟,你不是守寡吗?” 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张娟慌慌张张去捡,被看热闹的工友团团围住。 “哟,守寡还吃这个?” “肯定是跟野男人鬼混!” 我示意保安维持秩序,转身进了考场。 身后传来张娟的哭骂声:“都是赵红豆害的!赵红豆!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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