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惜我明日……” “只是有一点叫我迟疑,”戚婉儿忽忧道,“今年的流觞曲水重阳宴,听说是征阳公主召集的,在安家的挽风苑中举办。” “——安家?” 戚白商兀地凝住了神色。 戚婉儿一怔:“是。” 挽风苑,是安家那座由圣上特批扩制、同王府一般大小的宅林的后院。安家一众亲眷,包括那位养病多年的安家嫡次子安仲雍,皆在挽风苑四旁居住。 换句话说,那也是戚白商最近绞尽脑汁都不得入的“铁桶”。 戚白商抬眸,明灿若星辰:“婉儿,你当真是我的福星。” “?”戚婉儿有些不解,“阿姐肯去了吗?” “去!” —— “不去。” 琅园,海河楼。 二楼书房,凭栏处,云侵月闻言啧啧回过头:“别啊,你的征阳表妹都如此盛情邀请——” “清宴哥哥,你当真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吗?” 楼外园中,带着哭腔的女声再次飘上来,打断了云侵月的话。 “你听听,”云侵月十分虚情假意地扼腕叹息,“征阳公主多矜傲的脾气啊,为了你,这都哭成泪人儿了。” “心疼?”兵书后,谢清晏疏淡地垂着眸,温柔体贴,“你去哄。” “不是,说正经的。” 云侵月走过来,趴到长案上。见谢清晏还是眼都不抬,毫不搭理他,他折扇扣住谢清晏手里兵书,往下一压。 “啪嗒。”书卷被压在长案上。 谢清晏也不见恼,终于纡尊降贵地撩起眼:“说。” “这个流觞曲水宴,戚婉儿定是要去的。征阳隔开你俩还巴不得,为何会主动邀请你去?” “为何。”谢清晏漫不经心地接话。 “很显然,有阴谋啊!” 云侵月得意地转过身,背靠在谢清晏的长案前,懒屈着长腿,一展折扇,“她肯定筹划了什么,就等着报琅园受冤之仇呢!” “嗯。” “别只‘嗯’啊,戚婉儿怎么也是被你无辜殃及的,你见死不救?” 谢清晏提起笔,在兵书旁誊记着,声线清缓得透出冷淡:“从戚家卷入党争,涉足争储,故意放出我与戚婉儿种种谣言时,她和无辜这二字便没了关系。” 云侵月摸了摸鼻子:“那也不是她愿意的。” “她不愿担反抗的险,却将罪责栽于我一人,这是何道理。” “……” 望着这个从始至终连眼角温柔含笑的弧度都没变过一丝的人,云侵月嘶了两声,嫌弃起身:“铁石心肠!” “有你心肠柔软,自不需我。近些日子京中举宴,几次明枪暗箭你都替她挡下了,不是将人照顾得很好么。” “??” 云侵月像是被人踩了尾巴,惊怒回眸,折扇直点谢清晏,“谢琰之你可不要胡说!我可不是那种撬朋友妻的败类!” 谢清晏眼尾微扬。 他懒怠抬眸,似笑非笑:“我何时说过。” “…………” 云侵月正气得捏紧了扇子的工夫。 楼外,征阳公主像是被逼到了极处,带着哭腔恼道:“戚家三位姑娘都答应了邀约,难道你也不去见见她吗?!” “——” 楼内一寂。 谢清晏笑容淡下,轻皱了眉。 他手里兵书第一次放下来:“戚白商,她怎可能应允?” “怎么,你不知道啊?”云侵月反应过来,幸灾乐祸道,“哎哟,难不成,是你家夭夭姑娘春心初动,看上上京哪家公子了?” “……” 谢清晏指骨间竖抵着的笔尖微颤了下,墨汁滴落。 啪嗒。 雪白的宣纸上洇开了一滴浓重的墨痕。 第28章 你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九月初九, 重阳日。 今日也是戚白商的生辰。 从清早起,戚白商就靠在暖阁窗牖内,倚窗盼着院里。 可惜直到府里来人知会, 叫她准备去赴安府挽风苑的流觞曲水宴, 她等的“东西”还是没来。 “姑娘, 您就别等了, 长公子若有信捎来, 我们定会第一时间拿到的。”连翘知她心事, 一边为她系上氅衣,一边安抚道。 “可……罢了, 你们今日都不必陪我去了。” 戚白商心里那点不安放大了许多, 对两人嘱咐道:“连翘, 你去绯衣楼打探一下, 此次巡察使赴兆南查案一路上可有什么遭遇,越细致越好。” 她又转向紫苏:“你拿上兄长印信,到大理寺,问问他那位直大理寺少卿的同僚好友, 萧世明, 蕲州那边的案情可有进展回复。” “可是姑娘, 我和紫苏都出去办事了, 那你自己赴宴怎么行啊?” “不必担心,今日又不是我一人去。何况,到了安府内, 带着你们也不方便行事。” 戚白商慢吞吞说完,将信物交给了紫苏, 这才跟着门外候着的家仆向院外走去。 今日去安家挽风苑赴宴,戚婉儿特意了邀她同乘。 戚妍容拒了婉儿好意, 她的那驾马车跟在戚婉儿的车驾后面,一前一后行过国公府正门前的青石板路,马蹄声踏出清脆的晨间铜铃。 车驾内除了姐妹二人,便是戚婉儿的贴身丫鬟云雀,无外人在,戚婉儿就轻声直接问了:“阿姐昨日说,今日重阳宴上,你有办法帮我躲开征阳公主,不知是何办法?” “简单。”戚白商眼眸漾起浅笑,“这个,和这个。” “嗯?” 戚婉儿不解地看去。 只见戚白商拿出了她们赴宴要戴的帷帽,以及她前些日子送与阿姐的手镯。 “阿姐的意思是……” “安府中人若来寻,我便扮作你。你我身量相仿,戴上帷帽后,足以以假乱真,定叫她们分不清。” 戚婉儿一怔:“那我还能偷得些空闲,去见……” 她眼神里先涌出惊喜,跟着又反应过来什么,忙摇头:“不行不行,那若征阳公主当真不怀好意,不是害了阿姐?” “怎会,我又不是你这样什么东西都往口中放的傻丫头,”戚白商想起上回胡姬投毒之事,便有些后怕,点了下戚婉儿鼻尖,“阿姐从前教你的,色香味上如何辨识的毒理,我看你是尽忘去了。” “阿姐……” 戚婉儿微红着脸,躲开,“云雀还在呢。” “好,”戚白商慢吞吞拖长了调,莞尔,“不逗你了。我之安危,你不必忧心。而且今日之事,我也并非全为了你。” “嗯?”戚婉儿不解抬头。 “上次琅园投毒案后,我与你说过,那毒来头非小,应是从一种草植里提炼,世所罕见。若真是征阳公主下得毒,极大可能便来自安府,我本就想去安家后院一探究竟,正苦于没机会。” 戚婉儿忧心问:“会不会太危险了,还是我陪阿姐同去吧?” “带上你这个走路都会平地摔的小丫头,万一被人追,我还要背着你跑吧?那才多一分危险呢。”戚白商打趣她。 戚婉儿刚褪去的绯红又浮起,佯怒:“阿姐。” “此外,我还有些旁事要办。” 戚白商一顿,望着窗外的眼神微凉,跟着她转回眸,又叫疏懒笑意遮掩过去,“借你身份,我更能便宜行事。” “好吧。” 戚婉儿轻点头,亲手为戚白商戴上了那只玉镯。 “那今日,就劳烦阿姐了。” - 安府为办这场流觞曲水宴,在挽风苑独开了一道侧门,供宾客往来。 进出此门的各府公子与姑娘们,每人都会领上一块写着各自名姓的小木牌,悬于腰间。入门前,男子领一枝兰叶,女子领一枝竹叶,开宴后即可互赠。 不少人约是头一回参加这样别开生面的宴席,三两成伴,言笑晏晏。 只是到了戚白商这儿,她将婉儿的名姓一报,发放木牌和兰竹的两个女婢就对视了眼。 “原来是戚二姑娘,”一个女婢将木牌给她系上,另一个则从那篮整理好的兰竹枝叶旁,单独取来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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