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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一身雪白刺绣斗篷, 斗篷帽子垂遮下来, 全然盖住了相貌。 但从身量来看,似是名官家女子。 “看什么看!不想要眼睛了?” 大理狱丞一声怒斥,跟着便扭头, 朝斗篷女子谄笑道:“戚姑娘,您随我往这边来。这地儿腌臜得很, 您小心些,莫脏了衣裳。” “……” 待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朝大理寺狱最里面的巷道走进去后。 当差狱卒抬头, 两人对视了眼。 其中一个迟疑:“这没有提前批令,怎突然来探望的人了?戚?不会是……” “嘘!就当没看见!”另一个忙阻止,指了指头顶,“莫说大理寺正如今是圣上红人,单戚家结亲那位……那可不是我们能告状的。” “也是。” 开口那个摸了摸发凉的脖子,艳羡地望向早没了人影的巷道:“戚家可真是好运道,嫡女寻了个好夫婿,满门跟着平步青云啊……” —— 巷道最深处。 大理狱丞打开了最里面那间牢房的锁,就转身,自觉一揖:“我到外面候着。” “劳烦大人了。”斗篷下女子轻声道。 “不敢不敢。” 大理狱丞一边赔着笑,一边转身离开了。 牢房内。 安惟演原本对着那巴掌大的一隙天窗静坐,听见身后动静时,他才不紧不慢地转回身。 分辨出藏在斗篷下的是名女子的身量,他略皱起眉。 安萱这会不知躲在宫里何处求神拜佛,没那个胆量在此时来大理寺狱看他,其余家眷又都正被拘禁府中。 那还有什么女子会…… 安惟演花白的胡子猛地一颤,晃了下才从地上起身:“夭夭?” 那道身影停滞。 须臾后,戚白商回身抬手,掬下了斗篷帷帽,露出了绝艳又不着粉黛的面容,她无波无澜地望向牢房中的老者。 “像……” 安惟演望着她的眼神复杂,痛惜又怀缅,“夭夭长大了,和你母亲越来越像了。” “是么,”戚白商缓着声,“可惜母亲临终前那几年病容枯槁,我看不出。而她去得早,也没来得及见我长大成人的模样。” “……” 安惟演原本布衣囹圄也自持的神情,在这句话后终于变了。 他嘴唇微抖着:“不该如此,不该如此啊……” “即便到今日,外王父也不肯认一句错,是么?”戚白商淡声轻慢,“也好,我本也不想替母亲原谅什么人。” 安惟演有些痛心地看向她:“你就这么恨外王父?这么恨安家?为了你的这点恨意,不惜性命,也要叫整个安家的前途基业为你母亲陪葬?” 戚白商低眸笑了,眼神薄凉,语声嘲弄:“这等天大的污名,我如何担得起?” 她走上前:“安萱与安仲德,利用前朝后宫职权勾连之便,贪赃枉法、卖官鬻爵、残害多少忠良?外王父您的门生们结党营私,多年来不知谋划了多少肮脏事,如今连蕲州等地受灾百姓救命的赈灾银粮都要夺走,还要反污他们不满朝廷、妄生暴乱,借由镇压、草菅人命……” 戚白商停在安惟演面前,声轻而言重:“桩桩件件,皆是滔天罪过。外王父却想归咎于我的这点恨意?” “仲德与安萱确有错处,”安惟演叹声,“可是夭夭,你还小,不懂何为和光同尘,在这朝堂中想要立足,又岂能自清?” “不,你不是想立足,你想名利权柄皆在手,想三皇子登上储君之位,想来日安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十五年前裴家灭门,我不信你们当真问心无愧么!” 戚白商不为所动。 “安家有今日,皆是你们贪念作祟,莫怨世道与旁人。” “……” 安惟演花白胡子动了动,眼神复杂地望着戚白商,最终没有再辩驳什么。 他只摇了摇头,坐回去:“既如此,你还来见我做什么?” “我要知道,”戚白商轻攥紧指尖,“当年,我母亲被驱离安家,只是因为裴氏皇后与大皇子之死、安家不想犯圣怒吗?” “不然呢?” 安惟演拧眉回首,“彼时龙颜大怒,我要她离开上京,何尝不是为了她?” 戚白商紧盯着安惟演的眼:“难道不是安家利用我母亲,栽赃裴皇后,又想灭口?” “——!” 安惟演眼神又惊又怒,胡子颤得厉害,脸色也涨红了。 这般怒指着戚白商语塞数息,他才勉强嗓音嘶哑地开口:“我安惟演、便是要争权夺名,也断不会用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去作赌!” “当日你母亲作证之事,我阻拦都不及!怎会诓她去做——即便你不信我,难道连你自己母亲也不信?!” 许是气极,肺火过旺,安惟演说罢就抚胸剧烈地咳嗽起来。 戚白商指尖微动。 但她到底没做什么,只在旁望着,等安惟演自行平息下来。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并问了吧。”安惟演像被彻底抽走了气力,慢慢靠在了牢房墙壁前。 “安家,是否与胡商有勾结?” “胡商?” 安惟演原本要跌阖下去的眼又抬起,不明显的厌恶掠过他神情间,“安家世代清流名士,怎会与胡人有关系?” 果真不是。 戚白商眼神微动。 之前她便有所怀疑,若安家当真与胡人勾结,那从中渔利必不是小数,安萱与安仲德又何须为了财帛行卖官鬻爵之险事。 且安惟演之前安家便有祖训,令族中子弟不得与商贾通婚,显是对行商之事嗤之以鼻…… 如此说来,母亲那毒的来处——湛云楼背后的主人,当真与安家无干了? 戚白商只觉眼前一时迷局似海,她身在其中,不知手中仅有的那根漂浮的线究竟通向何处。 可即便前方未知之地是万丈悬崖,她亦要查个清楚。 母亲决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 虑定后,戚白商压下情绪,淡然抬眸,带着最后一丝试探开口:“明日是十月初八,也是裴氏皇后忌日,陛下与大臣们皆辍朝五日。” 安惟演眉毛抖了抖,没有说话,沉着浑浊的眼目望她。 “待初九,舍妹戚婉儿将入宫探望姨母,我亦会与之同行——去见安贵妃一面。” “她肯见你?”安惟演皱眉问。 “安贵妃如今失了安家这棵大树荫蔽,圣意又如颈上利斧、悬而未决,怕是再细的稻草,她也会死死攥住。” 戚白商审度问:“外王父不想我去见她?” 安惟演摇头叹息:“你不必试我,安萱也没有对你母亲下手的胆量。” “……人是会变的。” 戚白商缓缓转身,声清而冷。 “就像我母亲从未料到,将她弃如敝履的,会是曾经最疼爱她的父亲。” “——” 安惟演脸上剧烈地一抖,忍不住回头。 他张了张口,嗓子却像灌了铅,哑得说不出话。 重新戴上斗篷帽子的女子背影翩然,如凌霜踏雪,不曾有丝毫的迟疑与停留。 她不曾回头。 就像十五年前那个含泪决然离开安家的他最疼爱的女儿的背影—— “来日,无论太傅是问斩还是流放,我会代我母亲,送你最后一程。” “……” 牢门重新关上,被人从外面落了锁。 安惟演神容枯槁地坐在地上,望着天窗外寥落的秋色。 冬雪依稀要来了。 他叹了声,腰背慢慢佝偻下去。 只是在低到最后一瞬,他忽地身形一震,惊骇得睁大了眼,起身便神容狰狞地扑向牢门。 “不能去——” “夭夭、你绝不能入宫啊!!” - 十月初九。 天寒,黑云压城,风啸如鼓。 琅园海河楼的二楼内,门窗皆闭,灯火晦暗,唯有珠帘外的玉璧前点起了莹莹火烛宫灯。 微弱的烛火投过珠帘,映在最里面床榻前拢束起的幔帐上。 倏地。 一只筋骨分明、冷白修长的手猛地攥住了幔帐。青筋从他屈折的指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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