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么关系,只是,只是上京中人言可畏,今日烧尾宴盛事却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怕是……怕是有什么人在背后……” 就在此刻,二人身后,忽响起宋氏冷声:“婉儿,你拉着戚白商在这儿做什么——还不随我回席间?” “母亲?”戚婉儿慌回身,下意识将戚白商藏在身后,“阿姐她,她说身体不适,想先回府。” “回府?这是长公主府,更是谢公进爵圣上御批的烧尾宴,你当是自家府邸,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么?” 宋氏面上显出冷笑,却又压下了,她扭头示意身旁跟着的婆子,过去将婉儿拉向了席间。 戚婉儿无助回头:“阿姐…” 戚白商跟了步,却被宋氏横身一拦。 “你要去哪儿?”宋氏冷脸望着她。 戚白商蹙眉,从婉儿身上敛回视线:“这等宵小之言,便是夫人惩治我的手段了?” “手段如何不重要,有用才重要。”近旁无人,宋氏不惮直言,“想用装病这种借口逃掉,你的手段也不见得高明。” “我何时说要逃了。” 戚白商眼神清凌凌地望着她,眉目间不见分毫惧意,“只是夫人日日将庆国公府的清名门楣挂在嘴边,如今却连婉儿的清誉都不顾,如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法子,确是出乎我意料。” “你少来拿捏我!”宋氏冷笑,“如今安家倒台,聪儿立为储君是迟早的事,谢清晏与婉儿的婚约自是板上钉钉,绝无更易,我怕什么!” 听见谢清晏的名姓,戚白商便觉心口闷得慌。 连带好不容易忘记的他沾着血的指腹那样轻慢地抚过她眼尾的触感,都仿佛又在这一两句话间勾了回来。 宋氏便见面前女子忽冷恹恹地垂了眼,侧身就要走开。 她轻眯起眼,思索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怕了?我早说过,不要将你那些勾引人的路数往谢清晏身上使,他不吃你那一套!” 戚白商蓦地停身,她气得咬紧了唇肉:“明明是他——” 理智叫话声戛然而止。 戚白商垂眸,吐息,再懒得理会宋氏这个满心妇人之争的蠢妇,转身朝席间走去。 “夫人,这样做,回府之后公爷是否更会怪罪了?”宋氏身旁新来的婆子忧心地问。 “怕他做什么?届时她丢尽了国公府的脸,事成定局,他也只能把她赶出上京——活该和她母亲落得一样的下场!” 宋氏得逞快意地笑起来:“这狐媚子不是喜欢抛头露面吗?今日在长公主府,谢清晏当面,就叫他们好好看看,她是个什么下贱胚子!” 宋氏话音刚落,还未动身。 便听得阁中,响起了声冰冷厌恶的斥语—— “放肆!敢叫本王妃落座于她之侧,你们疯了不成?” 阁内低议声一寂。 众人纷纷等着好戏,回头瞧了过去。 戚家席位旁,平阳王妃叠手在前,面露嫌恶地侧过身:“这等青楼出身的肮脏女子,也配登大雅之堂?来人啊,还不给我驱她出去!?” “……” 宋氏面露喜色,正欲上前。 忽地,一截清冷低声响彻,如簌簌冬雪穿堂,冽然杀意骤然绽于雪覆梢头。 “我竟不知,长公主府是自何时起,轮到平阳王妃话事了?” 阁内众人惊声回头望去,一道修挺清影正踏入堂中。 来人玉簪冠发,缓带轻裘,生就神清骨秀,如今披着一身玄色掐丝绲金锦衣狐裘,更似挟着凌冽风雪,缓步入阁。 那人长垂的狐裘从宋氏身侧拂过。 杀意凌身。 宋氏僵立着,像想起什么,她颤然一晃,看向了那道身影。 在肃寂里,谢清晏于席前停身。 平阳王妃面色惊变,强作笑容道:“琰之你来得晚了些,许是还没听说,这个戚白商,她竟是青楼女子出身!怎能叫她这等肮脏之人污了长公主府的——” 飒。 金戈声彻,三尺青锋如雪,惊了满堂。 剑光劈下一片死寂。 谢清晏本悬于腰间的一截龙形玉珏,此刻被他挑在剑尖,带着杀意,直直抵停在平阳王妃鼻尖前。 “此珏是圣上进爵所赐。” 谢清晏语声清和,眼底却幽冷慑人。 “既是王妃主事,那我这镇国公的位置,也一并让给平阳王妃,如何?” 第58章 我已等了那么多年。 冰冷森戾的剑锋, 仿佛抵在了在座每一个人的喉前。 叫满堂骇然死寂。 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可怖的谢清晏,往日那张温润儒雅的画皮如同浓墨濯了冷雨,淋漓褪尽, 终于显露出其下修罗恶煞般的峥嵘杀意。 直至此刻, 众人才于鸦雀无声间恍惚记起来了——传闻中那个统帅数十万大军、震慑大胤北境的阎王收之名。 而此刻, 真正被剑尖逼喉的平阳王妃已经吓得快站不住了, 她双股栗栗难支, 额头顷刻便见了汗意:“你…你……” 细颤声音里半点没了方才的傲气。 众人间, 最先回过神来的却是宋氏,或说她比所有人都更早惊了魂。 这杀意她见识过。 在那夜庆国公府角门后巷里。 他们竟然早就——早就! 宋氏咬着微颤的牙关, 上前:“谢公, 何故盛怒至此?” 谢清晏冷眸瞥过。 杀意凌身, 更叫宋氏面色苍白栗然地确定了—— 那夜送戚白商归府的果真是他。 她又恨又怕地咽了口唾沫, 心里想着那个离储君之位一步之遥的外甥,又反复念了两遍“他断不敢拿我宋家如何”。 宋氏这才强笑着继续道:“平阳王妃一介弱质女流,纵有失言也非大错。谢公如此行事,传出去了, 未免有恃强凌弱之嫌……” 谢清晏眼底成冰。 他神容冷戾地扫向宋氏, 薄唇微勾, 竟似是笑了。 “恃强凌弱?……好啊。” 那一笑却如修罗。 在这个近乎疯戾的眼神威吓下, 宋氏一窒。 而隔着两丈远,戚白商望清谢清晏神情的一瞬便觉心里猛颤了下,她暗道不妙, 快步朝前踏出两步—— 恰拦在了谢清晏剑锋偏向宋氏的一侧:“谢公!” 薄极的剑刃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下。 那是剑尖猛起又悬停。 谢清晏…… 戚白商栗然望他。 ——她若不拦、他竟真要当众斩了宋氏?! 谢清晏缓缓掀起眼睫,幽黑如冰的眸子凝住了戚白商的身影。 望着戚白商, 谢清晏眼底煞人的杀意缓缓退却。 像是漫天风雪间终于寻到了某个锚点,那人从暴怒中清明过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戚白商读不懂的眼神。 他第一次这样不加掩饰地望着她。 像是痛她所痛、又更痛上千万分。 就在僵持间。 忽地,一个惫懒得不太正经的声音插了进来。 “哎呀呀,刚刚那话谁说的,这般动听?” “……” 满堂冰雪似的肃杀叫轻风拂过,能冻毙了人的煞气如潮水褪去。 迎着众人骇然回神之后纷纷落来的视线,云侵月摇着折扇进来。 他与戚白商停得相近,也拦在了剑锋能扫向宋氏的去路上。 云侵月面上笑容不变,先是夸张地朝宋氏做了礼:“哎呦,原来刚刚那句是戚夫人说的?戚夫人大义啊!” 身后,长剑归鞘。 谢清晏勾起了玉珏,墨黑眼神从戚白商身上撕下,转身而离。 见那“修罗”终于走了,已经面无人色的平阳王妃一哆嗦,腿软后倒,被同样吓得不轻的侍女颤着扶住。 “快,走,走……” 平阳王妃颤不成声。 宋氏僵着的肩背蓦地松了下来,顷刻间,她已是满身大汗,此刻俨然有种死里逃生之感。 她惨白着脸色,对眼前作礼而不识的云侵月强撑出笑:“谬赞了,何来大义,我只是不想大家伤了和气……” “哪里是谬赞?” 折扇一定,起了身的云侵月夸赞未停:“王妃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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