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湿走肉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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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小子还真出息了，昨日国英回去后，碰谁都说怀安你是大菩萨，救了他媳妇儿子的命！” 王月月连忙道。 “怀安有这能力，那也是我们岭南大队的福气，而且怀安还是我们三队的，以后我们三队谁家婆娘要生了，怀安还会看着不成？” 队长苏福德笑着道。 “那是，以后要是队里有个难产什么的，怀安你可要帮忙！” 王月月道。 “应该的！” 苏怀安道。事情传得真快！不过这事情传出去也好，对自己只有好处，可以扭转胎位这事情确实比较神奇，苏怀安漏了这一手，苏福德一家子都热情多了。谁家媳妇不要生娃？ “福德叔，今日我来申请猎枪来着……” 苏怀安低声道。 “原来是猎枪的事，你让人捎句话我直接送你家里去，这大雪下的，我们小队都好几天没人进山了，你要几把，我都给你拿上！” 苏福德道。 “两把！” 苏怀安开口道。 “你等等！” 片刻，苏福德离开了，大队的东西可不是放在家里的，而是放在大队仓库中，这种猎枪都是有专门的人看守的，除非是看山的人可以经常带着。其他的人要用，都需要申请。大概十几分钟后，苏福德回来了。带回来两把猎枪。 “子弹只有七粒，悠着点用！” 苏福德将东西递给了苏怀安。 “福德叔，这是子弹钱……” 苏怀安连忙摸出三毛五分钱递给了苏福德。 “怀安，你家的情况我也知道，我这里还有三粒用不上的子弹，那就送你了！” 苏福德从口袋中摸出三粒子弹道。 “福德叔，这怎么行！” 苏怀安连忙道。 “你小子注意安全！” 苏福德把子弹塞到了苏怀安的口袋中。 “那就谢谢福德叔了！” 苏怀安开口道。 “怀安，进屋来坐坐！” 王月月连忙道。 “不了，我家还有事！” 苏怀安告辞离开了。 “怀安这小子还真是有出息，国英媳妇难产他稍微扭一下就变了胎位，真是神了！” 王月月看着苏怀安离开的方向道。 “对了，你怎么多给了他子弹？” 王月月朝苏福德道。 “这是上次看山的苏兴春输给我的！” “对了，怀安家嫂子不是生了两三个月了，你带着一些鸡蛋上门看看，正好昨日苏正还送了我们一只兔子，也算是还个礼！” 苏福德道。 “行！” 王月月点点头。 “你娘家弟妹不是要生了？到时候叫她到我们家来，万一遇上了难产，大雪天的怀安也许有办法！” 苏福德道。 “我等一下叫人捎个信！” 王月月道。家中。 “怀安，这福德真的一点都没为难你？连子弹都多给了三粒？” 苏正看着苏怀安借回来的猎枪，连忙问道。这还真是神了！以前队里借猎枪，苏怀平在的时候苏福德都要说半天，今天直接拿了两把不说，还多给了三粒子弹，这算起来，那可是一毛五分钱了。 “先吃饭！” 刘翠道。 “行！” 苏正和苏怀安点点头。 “怀安哥！”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传来了声音，来的正是苏国英，苏国英的背上背着猎枪。 “国英，快进来！” 苏正道。 “正叔！” “翠婶！” “秀秀嫂子！” 苏国英连忙打招呼，苏正和刘翠点点头，陈秀秀没有理会苏国英，很显然，她还在为昨日进山苏国英抢白貂的事情不爽。 “国英，吃饭了没有？” 苏怀安道。 “没呢！” 苏国英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下意识地道，因为下午苏怀安要去山里，刘翠特意把昨日苏国英送来的小米都煮了，一大锅的小米饭。还有一只烤兔子。除此之外。一碟咸菜！今年收成不好，这样一大锅子的小米饭，那可很少有家庭吃得起了，苏国英比起苏怀安家好一点，但媳妇刚生，也好不到哪里去。否则的话。也不会大雪天进山！ “我带了！” 回过神来，苏国英连忙开口道，说着，还拍了拍胸口，胸口放着一个小袋子，里面是两根煮熟的红薯，媳妇生了娃，他家的新粮都省着给媳妇吃的。 “叫你吃就吃！” 苏正道。 “这……谢谢正叔！” 苏国英犹豫的片刻，还是坐了下来，刘翠给苏国英盛上一碗饭，苏国英夹点咸菜扒拉起来，至于那烤兔子，动都没动一下。十来分钟后。 “怀安，等一下你大伯！” 吃完饭后，苏正开口道。 “嗯嗯！” 苏怀安点点头，苏正总共三兄弟，大伯苏方，二伯苏元！大伯苏方有一个儿子，叫苏怀明。二伯有两个儿子。一个十八岁叫做苏怀骡。一个十一岁叫做苏怀忠。三兄弟中。苏正和苏方关系不错，但和二伯苏元有些矛盾，以前苏怀平还在的时候，那还没什么，苏怀平出了事之后，二伯一家非但没有帮忙，反而还经常找麻烦。 “正叔！” 几分钟后，声音传来，只见院子外来了两个人，一人看起来和苏正差不多有七分相似，另外一人十七八岁，身上背着进山的工具。说话的。正是苏怀明！第十二章赚大了昨夜。苏怀安和苏正一起商议进山的事情，除了叫上苏国英外，还有大伯苏方和苏怀明，这样的话，再加上三杆猎枪，进山也安全得多。苏方和苏怀安一家关系不错，苏怀平出事之后，大伯对家里多有帮衬，在嫂子陈秀秀生下侄子苏立后，也经常送鸡蛋和东西过来。 “大哥！” 苏正站了起来。 “这是给秀秀下奶的！” 苏方将半只腊野鸡放在了桌子上，大半年来，家里虽然不进山，但大伯会偶尔送来一些野味，基本上都是给嫂子陈秀秀下奶的。 “哥，你来就来，带什么东西！” 苏正连忙道。 “给你就拿着？” 苏方道。 “嫂子没说什么吧？” 刘翠连忙道。苏方家里生活也不是很好，大伯娘李兰每次知道苏方送东西来后都要大吵大闹，好几次还将送来的东西要回去了，所以苏正有什么困难，也很少和苏方说。否则的话，前世苏正也不会瘸着腿进山，他是不想让苏方为难。 “这半只野鸡是我娘主动要我们带来的！” 苏怀明连忙道。 “哦！” 苏正和刘翠都愣了一下。 “娘听说怀安哥昨日救了难产的国英婆娘，而且今日还要跟着我们一起进山，所以叫我们送半只野鸡过来，说给嫂子下奶！” “她还说怀安哥出息了呢！” 苏怀明道。 “怀明，替我谢谢大伯娘！” 苏怀安道。苏正和刘翠脸上也升起了笑容来，儿子有用了，他们的脸上也风光，以前看着苏怀安整天围着秦灵转，不说下乡的知青了，很多大队的人都看不起苏怀安。 “哼……你小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城里的知青是我们农村人能娶的？我昨日从大队回来，大队说你离婚了，离了就离了，大男人怎么能围着一个女人转！” 苏方冷声道。 “大伯说得对！” 苏怀安连忙道。 “怀安哥，我们什么时候进山？” 苏怀明问道。 “这是我刚刚借到的猎枪，总共三把，我这里有十粒子弹，国英，你有几枚子弹？” 苏怀安朝苏国英问道。 “我有两枚，花钱从小队那里换来的，一枚五分钱！” 苏国英连忙道。 “你小子借了两把猎枪？怪不得我刚去福德家的时候，他说猎枪都被借走了！” 苏方眼中一亮道。 “大伯，给！” 苏怀安把一把猎枪丢给了苏方，苏方接住，四个人，三把猎枪，至于苏怀明，那就只能用土铳了，土铳威力虽然不大，但对付小猎物够了。就算是进了山。苏怀安三人也会带上土铳，毕竟猎枪只有面对大猎物的时候才会用。 “进山小心点！” 刘翠道。 “放心，有我在呢！” 苏方道。 “走！” 一群人合计一下，苏怀安还带了一把小镐子，也许山里用得上。背着工具进入了白茫茫的大雪之中，看着苏怀安离开，正在奶娃子的嫂子都站了起来，看着院子外有些担忧。 “有大哥在，没事的！” 苏正道。苏方经常进山，对山中熟悉。这也是他叫上苏方的原因。大雪白茫茫的一片，苏怀安四人走在雪地上，地上的积雪已经二十来公分厚了，这么厚的雪，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大雪封山，要开始了。 “怀安，你以前进山少，你在队伍中间，国英，你在最后面，怀明你在怀安旁边，我在最前面！” 进入大山，苏方开口道。 “行！” 三人点点头。进入山中。积雪再次厚了一些，今日的运气没有昨日的好，在山的外围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一点动静都没看到，更别说是白貂了。只能继续深入北麓山。 “野鸡！” 苏怀明的声音响起，四人朝前方看去，只见积雪中倒插着两只野鸡，只留下尾巴上的红绿毛在外面，大雪中的野鸡，为了保暖一般都会将头埋入雪下。 “过去！” 苏怀安道。四人走过去。将两只野鸡拔萝卜一样拔出来，拔出来后野鸡开始挣扎，被苏怀安和苏怀明两人直接扭断了脖子，然后挂在了腰间的裤腰带上。野鸡不大。才一斤多的样子。不过用来下奶。那绝对是好东西！ “这有脚印！” 苏国英的声音响起，苏方跑过去，看了看地上的脚印，眼中一喜道：“是傻狍子，这可是好东西，打上一头我们今日就不算白来了！” 傻狍子是进山最好打的猎物。没办法，智商低，偏偏还喜欢作死！有什么动静不跑还要跑过来看看，而且还不怕人，每一年，大山中傻狍子那绝对是倒下最多的，山外围基本都会打个干净，到了冬天的时候，要进入大山深处才能看到了。今日还没到达深山就遇到只能说运气好。 “用土铳，别跑了！” 苏怀明道。 “放心！” 苏方自信一笑，在前面带路，片刻，只见一头傻狍子出现，那傻狍子站在雪地中，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是察觉到了苏怀安等人的动静。朝苏怀安等人看来。但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样子。 “砰！” 苏怀明手中的土铳出手。傻狍子倒在了地上。 “怀安哥，这一下我们赚大了，这傻狍子带回去我们一人都可以分十几斤的肉了！” 苏国英兴奋地道。 “怀明，你先扛着！” 苏方道。 “好！” 苏怀明乐呵呵地扛着傻狍子，今日运气是真的好，还没深入大山就遇到了傻狍子，平日他们父子进来，可以在外围打到兔子野鸡就不错了。至于大山深处。两个人根本不敢进去，真要是遇到了大猫，一杆猎枪都不管用，大队死在大山深处的人每年都有，平日他们也就在外围转转。四人继续深入，大概半个小时后，端了一窝狐狸，狐狸总共四只，一人可以分到一只。时间慢慢地过去。四人也越来越深入大山。周围的树。也变得更加大了！地上的积雪反而少了一些，山中时而传来清脆的声音，那是大树承受不住压着的积雪，直接被压断了，山中的小动物，也越来越多。 “这是……人参枯枝！” 苏怀安趴下来，扒开积雪，露出了下面黑色的土壤。一根四叶枯枝，可以看出人参苗的影子。第十三章窝里横 “怀安哥，你看什么呢？” 苏怀明连忙道。 “这是人参，而且已经是四叶人参，这怕得有二十来年的年份了！” 苏怀安道。 “怀安，你还认识药材？” 苏方连忙道。大队中。认识药材的那可不多，以前大队有老郎中，会自己进山采药，但后来去了公社卫生院了，听说还被邀请去了市医院，现在大队中，只剩下苏怀安和蒋玉林两个赤脚医生。认识药材的，那就更少了。就算认识。也就几种常见的药材而已。而且人参这种珍稀药材，要是不会挖和保存，那价值掉好几倍。 “在公社卫生院培训的时候有中医老师教过，这是人参的枯苗，而且还是四叶人参！” 苏怀安道。说着。苏怀安招呼了苏国英一声，幸亏带了镐头，费了不少劲刨开了黑土地，一株完整的人参出现，大雪封山，这人参已经处于休眠期，要不是苏怀安看得仔细，枯苗都找不到。 “这一株人参送到城里，那就价值不少了！” 苏怀安心中道。大山里。资源太丰富了。人参分为五品，一品二品的是林下参，可勉强入药，大部分市场上的人参都是一二品人参，三品以上的价值就起来了，四品地参和五品天参，价值更别说了。苏怀安刚才挖的。那就是四叶人参，也叫四品。年份在二十年以上。 “怀安，这人参拿回去也没多大用！” “还不如多搞些野货来得好！” 苏怀明道。 “不！” 苏怀安微微摇头，随即道：“大伯、怀明、国英、你们都四处看看还有没有人参，要是有的话，今日打到的猎物我可以少分一些，人参给我！” 大山里。人参的价值还真没有一顿肉和一顿饭来的有用！但送出去呢？那就值钱了！ “怀安你要我们就帮你找一些，猎物的话回家再说，今日这一头傻狍子分下来也不少了！” 苏方笑着道。今日收获。已经很不错了！ “方叔说得没错！” 苏国英也连忙道，在他们看来，找一些药材根本不算什么。 “帮怀安找人参！” 苏方道。 “好！” 三人在周围开始寻找起来，这大冬天的找人参，难度可不小，不过苏怀安找到了一株，那也意味着附近有人参，扫开积雪，只要找到枯萎的人参苗，那就可以找到人参。 “找到了！” “我也找到了！” 连续两道声音响起，苏国英和苏怀明都找到了，苏怀安连忙跑过去。扫开雪。黑土地上，两株人参枯苗出现。 “四品！” “三品！” 苏怀安深吸了一口气。发了！三株人参的价值，远超这傻狍子了。 “怀安，这还有……” 苏方的声音响起，在附近差不多上百米范围内，三人就找到了三株，这还是因为有积雪不好找，山中的资源太丰富，当然，苏怀安现在所在的位置，那也已经处于靠近大山深处了。这个位置已经很危险，继续深入的话，很大可能遇到大猫。 “都挖出来！” 苏怀安道。 “好！” 几人帮忙挖人参，苏怀安继续寻找，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苏怀安的袋子中多了七株人参，还有一些其他的药材，穿山龙，北芪等等。 “是紫貂！” 随着深入，一抹紫色出现，苏方几人连忙躲在树后面。 “对面也有！” 苏怀明兴奋地道。 “你看，还有……” 苏国英激动得很，可以看到，山中的紫貂可不是一只，而是四只。 “怀安，我喊一二三，一起出手！” 苏方道。 “好！” 几人都点点头。四只紫貂，那都是钱。 “砰！” 沉闷的声音响起。三只紫貂倒在了地上，除了苏国英的那只，其他的都中了，随着三只紫貂倒下，另一只紫貂迅速地跑了出去，苏怀安举起猎枪，连忙开枪。 “砰！” 第四只紫貂也倒下了。 “怀安，好枪法！” 苏方忍不住道，苏国英脸上有些通红，四只紫貂就他的那一只没有打中，要不是苏怀安，四只紫貂就只能拿下三只了。 “收拾一下，继续找！” 苏怀安道。 “没错，再找找！” 几人一边收拾，一边寻找猎物。四只紫貂。貂皮价值就不少了！这一次进山。赚大了！时间慢慢地过去。一个小时后。再次拿下紫貂四只。 “雪越来越大了！” 苏方道。 “今日收获已经很不错，先回去！” 苏怀安道。袋子里。装的东西已经不少了，可惜是大雪天，要是秋天的话，那采摘的药材更多，这些药材在大队里没什么用，但送到了城里黑市，价值不菲。 “嗯嗯！” 几人点点头，离开了大山。 “怀安，今日进山我们总共搞了傻狍子一只，野兔子两只，野鸡两只，狐狸四只，这野鸡你和国英一人一只，狐狸一人分一只，野兔子我和怀明拿了怎么样？” “至于紫貂，处理后先分肉，皮毛一人两个！” 苏方开口道。 “其他的我没意见，紫貂我拿一只就行，另一只是怀安哥打的！” 苏国英连忙道。平日。他也去山里碰运气，但基本不敢进深山，这次可以有这么大的收获已经很不错了，一只野鸡，加上十几斤傻狍子的肉，足够他媳妇吃一段时间了。 “怀安，你觉得怎么样？” 苏方朝苏怀安问道。 “行！” 苏怀安点点头，今日进山的收获，加上上次的貂皮，这要是都出手，那这个冬天吃的粮食就不用担心了，狍子肉和野鸡可以留给嫂子下奶。 “怀安，傻狍子就先送到我家处理，等处理好之后再分？” 苏方道。 “没问题！” 大家都点点头。苏怀明背着傻狍子，怀安腰间挂着一只野鸡一只狐狸，两只野兔挂在苏方的腰间，四人急匆匆的回家了，路上，苏怀安和苏国英也告别了。苏怀安家。 “砰！” 苏怀安还没回家，院子中传来了动静和抽泣的声音。 “怀骡，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怀安打到的白貂，你还要拿走不成？” 愤怒的声音从屋内传来，那是嫂嫂陈秀秀的声音，听到声音的苏怀安脸色一沉，放下东西后迅速地进入了屋内。屋内，桌子掀翻在了地上。苏正脸色铁青，刘翠和陈秀秀一脸怒气，弟弟和妹妹抽泣着，只见掀翻的桌子旁边，一位二十来岁的男子翘着二郎腿，手中抓着苏怀安的白貂皮。 “三叔，欠钱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苏怀骡得意地道。 “欠你钱？谁欠你钱了？” 苏怀安冷漠的声音响起，看到有人进来，苏怀骡吓了一跳，但看到是苏怀安后，苏怀骡却不紧不慢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借条。拍在了凳子上。 “怀安，这可是你亲自签字的借条，你还不认？” 苏怀骡冷笑地道。 “借条？” 苏怀安拿起来一看，脸色沉了下来，这是秦灵借的，当初秦灵让他签字，他也没多问直接就签了，上面写着欠了一百八十块钱。 “怀安，秦灵不要你跑去了城里，但这借的钱，你可要还！” 苏怀骡冷声道。这借条，他一直都没拿出来，本来就是想要等苏怀安跟着秦灵走了之后拿出来，借此好逼迫苏正一家把这老房子抵给他们，没想到苏怀安没跟着秦灵回城了。今日上午他路过苏怀安家，闻到了肉香味。抓着苏怀国逼问了才知道，昨日苏怀安进山了，而且运气很好，打到了四只兔子和一只白貂，要知道，以前他也进山过，但除了搞到野鸡兔子外，貂从没见过。得到消息的他。下午直接来了。这白貂可是好东西，送到收购站的话，至少可以换一块多钱了。第十四章销货 “怀安，这怎么办？” 刘翠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一百八十块，这怎么还得起？苏正脸色也很难看，今年大队核算后发下来的钱一家子都才二十二块七毛，这都一百多块了。怎么还？ “三叔，我们都是一家子，我可是好心借钱给你们，你也别怪我们，要是没钱还的话，不如找大队书记来做个证明，这老房子抵给我们的了！” 苏怀骡道。 “你要我的房子……” 苏正气得一脸通红，拿起扁担就要打人，这老房子以前是苏怀安爷爷留下来的，当初分房子的时候三兄弟抽签，苏正运气好抽到了最好的三间土坯房。为此事，二伯一家很不爽！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想着他的房子。 “三叔，你要是打了我，我就到大队去告你，到时候怀安在卫生室都别想干下去！” 苏怀骡冷声道。 “砰！” 苏正把手中的扁担砸在了苏怀骡的身旁，苏怀骡一脸得意，却没看到苏怀安那冰冷的眼睛，怪不得前世自己回来的时候其他两间房子上了锁，原来是抵给二伯家了。本来亲兄弟应该一致对外，苏怀骡却只会窝里横。 “苏怀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去大队告我，你现在就去啊！” 苏怀安捡起扁担，直接砸在了苏怀骡的腿上。 “哎呦！” 苏怀骡跳了起来。 “怀安，我这就去告你！” 苏怀骡怒声道。 “哈哈哈……你去告啊，我正想要问一下，你借给秦灵的一百八十块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要是你有证明，那我就还钱！” 苏怀安笑着道。一百八十块？除非是在供销社或者城里有工作的人，否则的话，谁家拿得出一百八十块？一年有饭吃就不错了，二伯一家比自己好点，也好不到哪去。 “你……” 苏怀骡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一百八十块？当初秦灵就从他身上借了三块钱而已，他开了一百八十块的借条，反正自己都要回城了，秦灵也懒得管，直接就找苏怀安签了。三块钱在他这里变成了一百八十块！ “白貂放下！” 苏怀安举起了手中的扁担。 “怀安，你等着！” 苏怀骡丢下白貂皮，转身灰溜溜地跑了。 “真是可恶！” 离开了苏怀安院子，苏怀骡心中愤怒，本来以为这事可以吃定苏怀安，没想到苏怀安根本就不怕，直接让他去大队告。真要是去告，他可不敢！不说其他的，借条上的一百八十块根本就没来路，要是被苏怀安扣上一个帽子，那到时候他们一家子可就麻烦了。不过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