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湿走肉_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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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苏怀安的声音响起，院子中，刘翠眼中一喜，丢掉扫把连忙走了出来，苏正和陈秀秀都出来了，看到苏怀安，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天都黑了！” 刘翠连忙道。 “没事儿！” 苏怀安淡淡一笑，他是故意天色暗了才进屯的。天色暗下来。引起的注意也小。 “哥！” 苏怀雪和苏怀国，也接出来了。 “这是大米和白面！” “这加起来怕得上百斤了！” “不对，你自行车哪来的……” …… 看着推着自行车进入院子的苏怀安，刘翠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知道苏怀安进城了，但却没想到苏怀安带着这么多东西回来。在苏正看来，苏怀安是年少轻狂，这一次进城怕也要受打击。东西送到城里，没有门道的话，可不是那么容易出手的。大概率，苏怀安要空手回来。但没想到的是，苏怀安抱着上百斤的细粮回来，不仅如此，还骑着自行车，自行车在大队，那可风光了。整个大队没几个有。 “爹、娘，你们看着干嘛，来帮忙把东西拿回去！” 苏怀安笑着道。 “对，先把东西拿回去！” 苏正连忙上去帮忙，父子两人把东西送到了屋内，院子中，苏怀国和苏怀雪站在自行车旁边，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兴奋得很。 “怀安，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正连忙道。屋内。嫂子陈秀秀和刘翠也都看着苏怀安，加上这上百斤的粮食，这个冬天好过了啊，不但粮食充足了，而且还天天可以吃细粮。 “早上我进城了，运气好，碰到了一个大雇主，东西全部出手了，这些粮食都是我从城里买回来的！” 苏怀安笑着道。 “怀安，我们可没给你粮票！” 刘翠连忙道。 “在城里没粮票也可以买，不过价格贵一些，一斤差不多三毛钱了，比起供销社的一毛五贵了差不多接近于一倍了！” 苏怀安道。三毛一斤？几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百斤那就是三十块啊。 “对了，我这里还剩下九十二块！” 苏怀安从袋子中摸出一把大团结，放在了桌子上。九十二块？苏正和刘翠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一家子辛苦一年才多少？今年大队核算下来，一家子就剩下二十二块七毛钱，苏怀安出去一趟。一百斤细粮，加九十二块钱？ “刘翠，秀秀，这事情你们就当作没听到过，一句风声也不允许传出去！” 苏正严肃地道。赚钱了没做。但苏正心中更清楚，这人心的险恶！第十八章怀安老师，你出名了！ “嗯嗯！” 两人点点头，这九十五块钱，加上一百斤细粮，让这个家庭的状况，一下子就好起来了，这要是传出去，那对苏怀安只有坏处。 “爹，大伯的貂皮钱，你晚上去给他！” 苏怀安道。 “行！” 苏正点点头。 “在大哥和嫂子的面前，你们就说怀安把这貂皮送到了公社收购站了，价格的话是一块五一张，其他的事，一句话也不要说！” 苏正道。 “好！” 刘翠和陈秀秀再次点点头。苏方一家对苏怀安虽然很照顾，但现在不是还恩情的时候，这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要是被眼红的扣上帽子。那就麻烦了。 “国英的貂皮钱你也送去！” 苏怀安道。 “嗯嗯！” 苏正点点头。 “怀安，你的自行车从什么地方来的？” 似乎想起了什么，陈秀秀连忙朝苏怀安问道。 “这是我高中同学韩笑笑的，笑笑你们都认识，以前来过我们大队，她现在就在公社卫生院，而且还是公社的播音员！” 苏怀安笑着道。 “原来是笑笑姑娘，可漂亮了！” 刘翠连忙道。 “小子，我可告诉你，笑笑也是城里来的知青，你可要看清楚自己！” 苏正道。 “爹，我知道！” 苏怀安道。自己必须努力，配得上笑笑！ “翠儿，你去煮饭，对了，炖上两斤肉！” 苏正朝刘翠道。 “行！” 刘翠连忙去做饭了。 “咕噜！” 苏怀安的肚子，也响了起来。 “哥哥，你肚子打雷了！” 苏怀国走进来，连忙道。 “哥哥的肚子原来也打雷，我的肚子也会打雷呢！” 苏怀雪连忙道。 “这几天还打雷没？” 陈秀秀笑着道。 “这几天……没打雷了！” 苏怀雪摸摸脑袋，思索一番，认真地道。 “哈哈哈……” 一家子都笑了起来。 “怀雪，你看这是什么？” 苏怀安将旁边的袋子打开，一袋子奶糖出现。 “大白兔奶糖！” 怀雪的眼中瞬间亮了起来，这种奶糖，除了谁家办喜事，过年可以吃上几颗外，平日可吃不到，桌子上，那是满满的一袋子。 “我要……” “我也要！” 两个小家伙连忙来到了苏怀安的身边。 “来，一人一把！” 苏怀安一人抓了一把，然后递了几粒给苏正，苏正接住，但却没吃，放在了袋子中，苏怀安递给陈秀秀，陈秀秀打开放在了口中。 “怀安，你就依着他们，还给他们买了奶糖！” 刘翠回来，连忙道。 “娘，这是给你的！” 苏怀安把一盒子桂花糕递给了刘翠，刘翠打开，一股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握着盒子，刘翠有些发愣。这么香的糕点，她还是第一次见，苏怀国和苏怀雪看着，却没有去拿，而是吃着奶糖。 “娘，尝尝！” 苏怀安捏起一块，递给了刘翠。 “你这孩子，乱花钱！” 刘翠笑骂了一声，但还是将糕点接住了，放入了口中。尝着糕点，刘翠眼睛都湿润了。她从没想过，自己还可以吃到这种糕点，这糕点一看就不便宜，对原来吃饭都成问题的一家子来说，吃这种糕点那就是奢求。 “秀秀，你也吃！” 刘翠把盒子递给了陈秀秀。陈秀秀捏起一块，放入口中。 “爹，你也尝尝……” 一家子，其乐融融。晚饭。一家人围着桌子吃，白米饭，炖的袍子肉，整个院子都香喷喷的。 “爹、娘，给你们的！” 苏怀安给苏正两人都夹上了肉，虽然这几天家里生活条件改善了，但两老可没吃多少肉，大部分的肉，都是进入了两个小家伙的肚子。 “怀安，我不问你在城里的门路来自哪里，但你要记住了！” “一定要谨慎！” “这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在外面也要警惕一些，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苏正一边吃饭一边道。 “爹，我记住了！” 苏怀安道。两世为人，苏怀安当然知道，在农村，大家一起穷可以，而且穷得很开心，但你不能突然富了，一旦富了，那眼红的人会很多。 “爹，这些钱你拿着，这两天你想办法换取一些皮毛和人参，就说我有个同学患了病，需要人参滋补一下，皮毛的话就说给娃做衣服！” 苏怀安道。 “行！” 苏正点点头。 “明日我会邀请大伯他们再次进入深山，除了打猎外，我还会找找药材，要是可以找到上次那样的人参，那可就赚大了！” 苏怀安道。 “进山你自己小心点！” 苏正道。 “嗯嗯！” 苏怀安点点头。 “翠儿，你等一下把这些粮食送到地窖中，吃的时候再拿出来，免得人家来我们家里串门的时候看到了！” 苏正道。 “等一下我就送到地窖去！” 刘翠道。吃完饭，一夜过去。屋外北风呼啸，但家中却温暖得很。第二天。苏怀安先是去了卫生室报到，看着苏怀安前来，蒋玉林冷哼了一声，鸟都没鸟苏怀安，倒是苏小小连忙朝苏怀安走来。 “怀安，在我们大队你可出名了！” 苏小小连忙道。 “怎么了？” 苏怀安微微一愣，昨日自己没来卫生室，提前和大队书记请了假的，说去公社办点事情，这一天过去，自己怎么就出名了。 “隔壁小漠河公社知道吗？听说昨日有人难产送到了公社卫生院！” “大出血，人没了！” 苏小小低声道。 “还有这事？” 苏怀安道。 “一尸两命啊，就这么没了，真是太可怜了，这消息还是坤叔昨日从公社回来后说的，坤叔说得可起劲了，而且在公社，他还说了你的事！” “怀安你那扭转术，怕是要出大名了！” “现在整个大队，谁不知道你救了国英婆娘的命，好几家要生娃的都找到我了，说要你给他们接生，我这接生员的事儿，都被你抢了！” 苏小小再次道。 “小小姐，我哪比得上你，你干这行可十来年了！” 苏怀安笑着道。 “怀安，你别吹捧我，你那扭转术，我可不行！” “我佩服你！” 苏小小道。不远处。蒋玉林也沉默了下来，虽然他不喜欢苏怀安，但苏怀安这扭转术，确实厉害！ “小小姐，你想学吗？” 苏怀安低声道。 “怀安……你愿意教给我？” 苏小小看着苏怀安，呼吸急促了起来，那双眼瞪得老大了，这种扭转术一旦学到了，那可是受益一辈子的事啊，没看到苏怀安连续两年丙下，现在名字都传到公社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愿意学，那我就教给你！” 苏怀安笑着道。一个扭转胎位而已，苏小小要学，那就教给她，再说了，这一次考核之后，自己基本要去公社卫生院了，苏小小学到了这种技术，对自己没影响。 “怀安……” “不，怀安老师！” 苏小小站起来朝苏怀安鞠躬了，苏怀安吓得站了起来，传你一个胎位扭转术，你也不用这样啊，不远处，蒋玉林冷哼了一声。 “除了胎位扭转，他还会什么？” “他也配叫做老师！” 蒋玉林的声音，酸酸的。第十九章再进山 “蒋医生，你要是想学的话我也可以教你，毕竟你以后要留在我们岭南大队的卫生室，教给你那也是为我岭南大队造福！” 苏怀安笑着道。 “你……闭嘴！我这一次一定会通过考核，进入公社卫生院，以后调入城里！” 蒋玉林怒气地道。苏怀安的扭转术他确实想要学，但苏怀安后面一句话太气人了，他最大的痛点，那就是留在大队卫生室，只能在这里做赤脚医生。 “怀安……” 苏小小喊了苏怀安一声。苏怀安淡淡一笑，没有继续刺激蒋玉林，反而和苏小小说起了这扭转术来，苏小小仔细地听着，但想要完全学会，那也不是短时间可以做到的。不远处，蒋玉林侧着耳朵听着。中午。苏怀安直接回家了，下午，苏怀安还约了苏国英和大伯堂弟一起进山。大雪还在继续下，再不抓紧时间进山，那大雪就要封山了。 “怀安哥！” 苏怀安刚回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院子中，苏国英和苏怀明都来了，两人在擦着猎枪，正等着苏怀安回来后进山呢。 “大伯，你们吃过中饭没有？” 苏怀安连忙问道。 “怀安哥，我们已经吃了，你快去吃饭，我们等着你！” 苏怀明道。 “好！” 苏怀安点点头，进入屋内，中饭已经做好，一大盘的饺子，还有一碟咸菜，看到苏怀安回来，苏怀雪和苏怀国连忙都围了上来。 “哥，吃饺子！” “我要吃饺子！” 苏怀国和苏怀雪连忙嚷嚷道。 “就你们两个嘴馋！下午怀安要进山要出力，让怀安先吃！” 刘翠呵斥了一声。 “娘，都这么多饺子，大家一起吃！” 苏怀安笑着道。捡起一个饺子放入口中，咬开，一股油脂溢出来，整个嘴中都是油香味，今日包的还是肉饺子。吃过中饭，苏怀安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怀安，注意安全！” 苏正连忙道。 “嗯嗯！” 苏怀安点点头。进入院子中，四人再次出发，进入了北麓山。四人去北麓山的路，正要经过后面的苏怀骡的院子，看到苏怀安等人组队继续进山，苏怀骡一脸酸溜溜的，这几日，每天他都闻到了肉香味，这可馋死他了，但可惜的是，苏元不愿意进山。这么厚的积雪，不组队就贸然进山很危险！ “爹，我也要吃肉！” 苏怀忠连忙道。 “吃肉？你就知道吃肉？做事的时候不跟着一起出工，还想着吃肉？” 苏怀骡看着自己十一岁的弟弟冷声道。 “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过年了大队有肉分，到时候就有肉吃了！” 苏元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看你爷俩一天蛋都闲出鸟来了还说孩子，人家怀安都进山了，你有什么不敢进山的，我听怀明说，他们上次还打到了紫貂和傻狍子了！” 身后一道彪悍的声音传来。那正是苏怀安的二婶陈银花，看着苏元和苏怀骡张嘴就骂，苏正家里就一个苏怀安，一家还天天有肉吃，她的心中自然看不下去了。 “爹，要不明天我们一起进山！” 苏怀骡连忙道。 “我去问问看山的兴春，再去找福德借一把猎枪，一起组队去山外围看看，这大雪封山的，进入山深处那可太危险了！” 苏元道。 “山中危险，你在家里咋没饿死呢？” 陈银花道。 “好了！” 苏元冷哼了一声。这婆娘，没完没了了！北麓山。差不多走了一个多小时，苏怀安四人才来到了上次挖人参的地方，一路上除了抓到两只獾子，野兔子都没看到一只，大雪更是已经到了膝盖。山中时不时传来咔嚓的声音，显得有些吓人！ “怀安，里面就是大山深处了！” 苏方沉声道。 “方叔，我们有三把猎枪，要不进入大山深处看看，就算是碰到了远东豹和大猫那也不怕！” 苏国英道。 “没错！” 苏怀明也连忙道。 “跟紧我！” 苏方深吸了一口气，在前面带路，接下来，周围的大树更加高大了一些，不仅如此，地上的积雪也更少了，山中一层雾气蒸腾。 “方叔，鹿！” 苏国英的声音响起，四人朝前面看去，只见一头梅花鹿正在吃草，吃东西的时候时不时抬起头朝周围看一下，非常的谨慎。 “远一点，别靠近！” 苏方连忙道。梅花鹿非常的警惕，在这大山中，一眨眼就不见了，一头鹿差不多五六十斤了，要是跑了那可就亏大了，今天回去估计都睡不着觉。 “我来！” 苏怀安趴在一棵树下，手中的猎枪举起来。填塞火药，慢慢地靠近。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五十米。这是手中滑膛猎枪保证杀伤力下的极限距离。 “砰！” 一道沉闷的声音在树林中响起，可以看到，不少的积雪直接从大树上落下来，而五十米开外的一头梅花鹿，也倒在了地上。 “好枪法！” 苏方忍不住道。猎杀鹿，其实是很难的，因为鹿十分的警惕，就算是吃东西的时候有丝毫风吹草动都会直接逃跑，而且鹿的速度很快，根本追不上。必须在足够的距离下，一枪拿下。 “怀明，扛上！” 苏怀安笑着道。 “怀安哥，我都怀疑你以前不是去卫生院学习医术了，你是去打靶子去了，这枪法在我们屯里面，那可算得上数一数二了！” 苏怀明道。 “看你说的，运气好而已！” 苏怀安淡淡一笑，前世他被秦灵抛弃后进入过打猎队，为了混出头，他连东北虎和棕熊苏怀安都杀过，一头梅花鹿算什么？ “有这一头梅花鹿，不算白来了！” 苏方笑着道。 “国英，我们去周围找找，也许周围还有！” 苏怀明道。 “不用去了，枪响了之后，这附近两三公里怕是没有梅花鹿了！” 苏怀安道。 “怀安，这不是你要找的人参？” 就在这个时候，苏国英的声音响起。 “哦！” 苏怀安眼中一亮。 “大五叶人参！” 苏怀安的眼中，瞬间惊喜了起来，地上的枯叶上，可以看得很清楚，这一株人参的年份，绝对达到了五十年左右了，这是五叶人参。也叫五品天参，哪怕在整个大兴安岭，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货。 “朝周围找找，看还有没有！” 苏怀安连忙道。 “好！” 几人帮忙找人参，片刻，再次找到了十三株，因为深山积雪少很多，这找起来也轻松了不少，苏怀安连忙从袋子中拿出工具，开始挖人参！一个小时后，十四株人参全部挖出来。五品一株。四品三株。其他都是三品，一些一品和二品的林下参，苏怀安都没有挖。 “赚大了！” 苏怀安心中道，这十四株人参，价值就多少了？而且这周围肯定还有人参，人参生长有一定的区域性，有一株，那就有第二株，甚至是一大片！ “怀安，你要人参做什么？” 苏方问道。 “我一个朋友需要人参滋补一下，大伯，下次你要是进山遇到的话，可以先挖出来，记住要挖得完整，到时候我可以出钱买下！” 苏怀安道。 “哦！” 苏方点点头。没有多问。他也知道，苏怀安肯定不是给某个朋友挖的，因为苏怀安上次已经挖了七株人参回去了，这几年经济放开了一些，也有人偷偷带着山货跑出去。但没有门路，带着货出去也没用。 “等到了公社卫生院，必须打个证明！” 苏怀安心中暗暗道，必须找个身份，可以合理的收走这些药材，毛皮倒也罢了，但这药材在整个大兴安岭，那可是真正的财富密码。第二十章逼嫂子嫁人？问过我没！对现在的苏怀安来说，只能偷偷的赚钱。 “吼吼！” 就在这时，一道怒吼声传来，苏怀安几人连忙靠着大树，朝前方的山涧看去，只见一块石头上，一头大猫站在那里，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脚底还按着一只梅花鹿。梅花鹿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 “大猫！” 苏国英吓得脸色一白。苏方和苏怀明的脸色也凝重了下来，倒是苏怀安双眸微微眯起来，这一头大猫，那可全身都是宝啊，不过在这大山深处，想要搞出去很难。而且。这种简单的猎枪可不好杀。一枪下去不打到致命的地方，根本不会死，而且猎枪需要一次次的填充火药，中间有很长的空档期，一旦激怒了这大猫，就危险了。 “别作声，回去！” 苏方沉声道。 “嗯嗯！” 苏国英和苏怀骡都点点头，只有苏怀安眼中有些意动，一头大猫的话，苏怀安是有把握的，不过手中的猎枪太差，要是有双管的大猎枪，那就好杀了！ “走！” 扛着梅花鹿，四人迅速地退出来。走出大山。天已经黑了，苏怀安回家的时候，正好路过二伯院子前，看着苏怀明扛着梅花鹿，苏怀骡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陈银花更是一脸羡慕。 “怀安，等处理完之后，我再分肉！” 苏方开口道。 “行！” 苏怀安点点头。片刻。四人各回各家了，但苏怀安还没到家里，刚到院子外，一阵争吵声传来。 “秀秀，现在怀平没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要带着这三个月的孩子过一辈子不成？那隔壁屯的秦二蛋，听说在城里托关系进了工厂当学徒，一个月十八块钱呢！” “你嫁给他，那是享福的命，人家不嫌弃你，你怎么还不愿意呢！” “娘，我不嫁，怀平只是被水冲走失踪了，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一道道抽泣的声音传来，苏怀安进入院子中，只见屋内，来了三人，这三人苏怀安并不陌生，正是陈秀秀娘家的爹娘和哥哥。陈秀秀抱着侄子苏立，正在抽泣。炕上，苏正抽着旱烟脸色很难看，刘翠也没说话，刚才说话的正是陈秀秀她娘李花花，陈秀秀他爹陈建军和哥哥陈平平就在旁边看着。 “怎么回事？” 苏怀安进入了屋内，嫂子娘家来人了？看这样子似乎是想要将陈秀秀再次嫁出去？而且嫂子还不同意，在家里吵起来了。 “怀安！” 看着苏怀安进来，苏正连忙站起来。嫂子陈秀秀也连忙看着苏怀安，妹妹苏怀雪，弟弟苏怀国，母亲刘翠，一家子都看着苏怀安，不知不觉，在这个家中，苏怀安已经是顶梁柱。 “你就是岭南大队卫生室的苏怀安？听说你要进城做上门女婿了，怎么没去？” 看着苏怀安，陈平平直接开口道。他的眼中，带着不屑！陈秀秀是陈家屯的，陈秀秀娘家的条件比起苏怀安一家本来就好，但以前苏怀平在工兵团，一个月倒也还算不错，陈建军才将女儿嫁过来。谁知道。才三个月，苏怀平就出了事！出了事后，陈建军来过苏怀安家，但陈秀秀不愿意回去，后来肚子大了，那就更回不去了，生下娃之后，陈建军一家子就没来看过，而且冬天到了。将陈秀秀留在苏怀安家中，也算是少个吃饭的！中间。除了苏怀安结婚陈秀秀回家借过钱外，也就没回去过。现在找到了下家，自然就上门了，要带走陈秀秀。 “是我！” 苏怀安放下手中的猎枪，坐在了桌子旁边，端起桌子上的暖水壶，苏怀安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苏怀安，你哥哥已经死了，我们家秀秀现在还给你们家生了个儿子，也算是给你们接上了香火，你们总不能扣着我们家秀秀不放人！” 李花花开口道。 “娘，怀平现在生死未知，我不回去，而且我还有立儿，我更不会再嫁人！” 陈秀秀眼睛通红地道。儿子才三个月，就叫她嫁人，她这个当娘的怎么能这么狠心。 “你这赔钱货，当初你要嫁给怀平，说好的五十块彩礼却只给了十块钱，上次你还有脸回家借钱说给苏怀安结婚，不给你还寻死寻活，彩礼的十块都倒贴没了！” “那二蛋家说了，只要你过去，彩礼给八十八块，你怎么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