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湿走肉_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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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伯，你可不能走了，怀明，你去叫大伯娘一起来，怀骡你去将怀忠叫来！” 苏怀安连忙道。 “好！” 苏方还没说话，两人直接跑去叫人了。 “这孩子……” 苏方苦笑了一声，最后只能坐下，片刻，大伯娘也来了，怀骡和怀忠也来了，至于苏元和二伯娘现在还在卫生院住着，只能在卫生院跨年了。 “倒上酒！” “干杯！” …… 屋内热闹了起来。 “来吃饺子！” 苏怀安站起来给大家夹饺子，一人一大碗，根本就吃不完，本来苏怀安预算了苏兴春等人都留下来一起吃的，现在没留下那就只能自己吃了。 “咯嘣！” 第一口，苏怀安就咬出了硬币。 “哈哈哈……头彩！” 苏怀安忍不住乐了起来，吐出来是一枚一分钱的硬币。 “我也咬到了……” 苏怀雪高兴地举起手中的硬币。 …… 年夜饭吃了大半个小时，苏怀安小酌了一杯，倒是苏正多喝了一点，脸上红光满面的，吃完饭后苏怀安开始整理收获。明天，就要进城了。这一批货对苏怀安来说至关重要，这是他在年后抓住机遇的本钱，有了这一笔钱苏怀安才能放开手干，否则的话哪怕有信息差，也只能看着。屋内。 “药材全部加起来得四百来斤了，人参差不多四百来根，还有鹿茸和皮毛，天参和大猫最值钱！” 苏怀安的心中暗暗盘算着。年前五毛钱可以收到人参，但年后自由市场放开后，那人参的价格至少涨几倍才收得到，因为到时候收购药材的那就不只他苏怀安一个人了。药材和皮毛也是如此，这一批货是最值钱的。 “怀安，这大猫怎么处理？” 苏方开口道。 “大伯，这还得麻烦你们帮忙处理一下，等一下苏坤书记怕是要叫我去公社，你们处理完大猫之后就回去休息，明日六点前送来公社！” 苏怀安道。和杨三的约定就是明天早上，明日初一公社的人也少，毕竟经济试点的消息还没宣布，能低调一点就低调一点，今夜公社大会的时候可以问一下秦院长杨三的人明天早上几点到。除了大猫外，其他的货基本都在卫生院仓库，苏怀安估计，这一批货至少价值上万！第七十三章苏怀安评为卫生院先进医生 “怀安，这事你就交给我吧！” 苏方笑着道。 “辛苦大家了！” 苏怀安连忙道。 “怀安，苏坤书记让我叫你到大队部集合，你是公社卫生院的医生，今天要一起去公社参加年终总结大会，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了！” 没多久，门外传来了队长苏福德的声音。 “我这就去！” 苏怀安回了一声，拿了一个手电筒转身离开了，这种公社大会本来大队干部去就可以了，但苏怀安身为公社卫生院的医生也要参加。十几分钟后，苏怀安到了大队部。 “怀安来了！” 苏怀安一到，大家都热情地打招呼。 “怀安，今日我在公社的时候肖主任亲自说了务必让你去参加大会，而且点名夸奖了我们岭南大队，说我们岭南大队为公社卫生健康做出了大贡献！” 苏坤笑着道。 “坤叔，这都是应该的！” 苏怀安连忙道。 “可不只是肖主任，陈主任也说了，还说他媳妇的剖腹产手术都是怀安你做的，在我们公社卫生院中现在除了秦院长，你的手术做得最好！” 副支书苏吉连忙道。 “怀安出息了，听说今年十二个大队三十多位赤脚医生去参加考核，就只有怀安一个人进入了公社卫生院呢，连我们队的蒋医生都没进，怀安这可厉害了！” “以后我们岭南大队也出名了！” “没错！”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说了起来，队里出了一个厉害的医生这是好事，他们以后去公社卫生院看病那也轻松不少了，报上苏怀安的名字卫生院的医生也会多给几分面子。 “支书，该走了！” 苏吉道。 “没错，先去公社！” 苏坤点点头。一群人打着手电筒朝公社赶去，差不多七点半的样子到了公社，公社大礼堂上已经拉好了横幅，各队的干部和公社的人，也陆续到场。 “苏医生，这边！” 苏怀安刚到，秦院长朝苏怀安招呼了一声，苏怀安连忙跑上去，秦院长的身边站着三人，一人是陈主任，苏怀安认识，陈学平就站在陈主任的身后。另外一人五十来岁，是卫生肖主任。 “肖主任，这一次可多亏了苏医生，要不是苏医生我媳妇怕要出大事，卫生院出了苏医生真是我们漠河公社的福气！” 陈主任连忙道。 “陈主任说的没错，上次考核苏医生排在第二，被市医院的柳主任亲自评为乙上，而且还要苏医生年后去市医院培训学习，考核通过的话可以进入市医院！” 秦院长连忙道。 “肖主任！” 苏怀安上前打招呼。肖主任虽然不属于卫生院，但却管着卫生院，秦院长都只是卫生副主任，而且苏怀安想要朝上爬那也必须通过肖主任才行，再有后台，那也必须和当地的人打好关系。 “不错！” 肖主任看着苏怀安点点头，随即笑着道：“柳主任走的时候和我说过你，秦院长和陈主任也力推你，今年卫生院的先进非你莫属了！” “你准备一份稿子，等一下上去代替卫生院发言！” 卫生院先进？刘一宁等人一脸羡慕地看着苏怀安，他们都是卫生院的老人了，都没评上一次先进，苏怀安刚来才多长时间就评上了？不过对于苏怀安这个先进，他们可没人嫉妒，这是靠能力拿到的。 “肖主任，我才刚来卫生院，这拿先进不好吧？” 苏怀安连忙道。 “有什么不好的？卫生院中有能力的拿先进，一心为群众的拿先进，这才是关键！” 肖主任冷哼一声道。 “苏医生，肖主任都说了，你就不要多说了，你去准备稿子发言，你可是我们卫生院第一个刚进来一年就拿到先进的医生！” 秦院长笑着道。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勋章，贴在了苏怀安的胸口，这是荣誉！ “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苏怀安连忙道。 “这就对了！” 秦院长和肖主任都笑了起来，卫生院的人群中，最后面站着两人那正是徐明轩和徐汉，虽然停职调查了，但两人终究还是卫生院的，这一次的大会还是来了。两人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以前他们看不起苏怀安，现在却只能仰望苏怀安。 “苏医生，听说你拿了卫生院先进，恭喜你啊！” 片刻。林所长也来了，苏怀安连忙上去打招呼，两人有说有笑，看着两人，陈学平脸上有些不自然，他没有忘记苏怀安在派出所前的一巴掌。 “怀安真是厉害啊，刚去卫生院就成了卫生院的先进医生！” 苏坤感叹地道。开始他还担心苏怀安上次闹出什么事来，但看着和苏怀安有说有笑的林所长，苏坤感觉自己小看苏怀安了，而且陈主任对苏怀安那也很客气。 “坤叔，我听说苏怀安除了收购药材还收了皮毛……” 苏吉低声道。 “谁看到了？” 苏坤问道。 “没！” 苏吉连忙道。 “那就对了，没看到乱说什么？以后谁乱说那就好好教育几句，作为大队的同志我们要脚踏实地，要实事求是，不能胡编乱造！” 苏坤道。 “是！” 苏吉连忙点点头。 “爹，我就看不惯这个苏怀安！” 角落里，徐汉咬牙道。卫生院的先进以往都是徐明轩的，上去发言的人也是徐明轩，但这一次却变成了苏怀安，偏偏苏怀安进入卫生院的时间，连一个月都没有！ “那就学会习惯！” 徐明轩沉声道，今日之后，苏怀安不但在卫生院站稳脚了，而且在公社中也有了根基，有肖主任和林所长在谁敢轻易得罪苏怀安？看不惯，那就学会看惯！ “爹，你就真的没办法了吗？” 徐汉连忙道。 “上面的调查下来后我全部担责至少被撤职，甚至连卫生院都待不下去，以后在漠河卫生院中你要低调，切记不可得罪任何人，尤其是苏怀安！” 徐明轩沉声道。 “嗯嗯！” 徐汉咬牙答应。礼堂中。快到八点钟的时候，公社主任和书记来了，礼堂中大家也都坐下来，先是公社主任和书记的发言，一番总结加鼓励，还说了不少的政策。其中自由市场和家庭责任承包制也说了一下，但却没细说。这两件事都不是小事，要执行的话需要公社干部慢慢地去和群众解释，苏怀安估计，年后应该就会推行上面的政策了。第七十四章和大舅哥的第一次见面接下来，那就是各部门的发言。陈主任上去也点了自由市场的事，大部分听的人没多少反应，倒是陈学平眼中微微亮起来，陈主任和他说过自由市场的好处，他当然知道。到了卫生部门，肖主任发言之后直接喊话苏怀安。 “各位，今年我们漠河卫生健康问题的解决有了明显的加强，除此之外，我们漠河卫生院在1979年再次有赤脚医生考核通过获得乡村医生证书！” “他就是岭南大队的苏怀安医生，不仅如此，苏怀安医生在今年的卫生院考核之中成绩优秀，评为漠河卫生院先进医生，接下来请苏怀安医生发言！” 肖主任的声音响起。 “啪啪啪……” 一阵阵掌声响起，苏怀安拿着临时写好的稿子上台，台下一道道身影坐得笔直就这么看着苏怀安，面对这场景，苏怀安面色平静，然后开始发言。苏怀安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话，该感谢的感谢，然后就是自己要更加努力学习成为榜样，为群众服务等等，就这么结束，在掌声中苏怀安下台了。 “这个苏医生我认识，他是岭南大队的，没想到他刚进入卫生院就评为先进医生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去年卫生院上台的那可是徐明轩副院长！” “长得真壮真结实！” “听说徐明轩副院长被撤职调查了……” …… 礼堂中，小声的议论声响起，徐明轩和徐汉低着头，苏怀安迎着大家的目光淡淡一笑，可以进入大家的视线这是好事情，开年后收购药材那也更轻松。虽然自己这个卫生院先进没实际上的好处，但还是有一些噱头的。一场大会差不多到了十点钟才结束，散场的时候，苏怀安找到了秦院长。 “六点半到漠河公社！” 秦院长看了周围人一眼，朝苏怀安低声道。 “多谢！” 苏怀安转身走了。杨三果然谨慎，六点半天还没亮，在这个时间点苏怀安也放心很多，而且秦院长早就安排了苏怀安今天晚上值班，明天早上六点半秦院长亲自来接班，苏怀安可以直接走。 “怀安，你是真出息了，公社主任亲自提到了你，重点夸奖了我们岭南大队！” 苏坤找到苏怀安，一脸红光的道。 “坤叔，你先回去，今天晚上我还要值班！” 苏怀安笑着道。 “没问题！” 苏坤连忙答应了下来，然后带着岭南大队的人回去了，可以在公社大会上被夸奖，这对岭南大队来说那是莫大的荣誉，可以说，苏坤回去后，苏怀安被评为先进医生的消息会迅速传遍整个大队。不但人风光了，而且以后事也好办了！卫生院。 “苏医生！” 值班医生看到苏怀安来了之后，和苏怀安交接之后就回家了，实际上，整个卫生院现在也就苏元几个人在住院，大部分的住院患者基本都出院了。毕竟大过年的，谁也不想在医院过年。一夜基本上没什么事，清晨，大概六点钟的样子，大伯和苏怀明，苏怀骡都来了，而且是拉着板车来的，可以看到，板车上除了几十斤的药材皮毛外，那就是大猫肉！ “大伯！” 苏怀安走了出来。 “怀安，东西都送来了！” 苏方连忙道。 “东西先放下，你们帮我将仓库内的东西搬出来，车差不多六点半就到！” 苏怀安开口道。 “好！” 几人连忙帮忙，差不多六点二十，秦院长来了，直接接了苏怀安的班，再次过了没十分钟，一台解放牌汽车到了卫生院前停下来，车上走下两人，正是杨三身边的柳儿和九儿！ “好家伙，杨三还真有手段！” 苏怀安眼中一亮，这汽车是林场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座林场的车，现在大雪到了膝盖，也只有大汽车才进得去城里，公社汽车站的班车现在都已经停了！ “苏医生！” 两人连忙朝苏怀安打招呼，除了柳儿和九儿外，车上还有一位四十来岁的司机。 “上货！” 苏怀安冷声道。听到苏怀安的声音，几人连忙帮忙，短短十来分钟东西已经装了上去，苏怀安上车后九儿和柳儿都跟上，苏方和苏怀明三人坐在了后面，用棉衣遮得严严实实。 “走！” “轰隆隆！” 车子启动，排出一阵的浓烟后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公社。半个小时后到了城外，此刻才七点多一点，天还没亮，趁着夜色，车子直接朝城中驶去，但就在要进城的时候，一阵轰鸣声响起，只见十几台车追上来。 “停下！” 一道声音传来，同样是解放牌的汽车，就停在了苏怀安车子的旁边，听到呵斥声，司机连忙一脚踩下去，车子停了下来。 “北方军区的……” 柳儿和九儿三人都紧张了起来，尤其是柳儿那额头上开始冒汗，他们干黑市的最怕的那就是军区的人，一旦被抓住很严重。 “别急！” 苏怀安拍了拍柳儿的肩膀，然后打开车门下去。隔壁车上下来四五人，为首是一位青年男子，男子穿着军装，面色冷峻，看起来还有几分熟悉，看到苏怀安后，直接朝苏怀安走来。 “怀安，怎么回事？” 苏方连忙问道。 “没事！” 苏怀安挥挥手，走到了男子的身前。 “四个兜！” 苏怀安有些凝重，从肩章和帽子上看不出身份，但四个兜那就不一样了，这在军区那也是领导级别的存在，这么年轻四个兜？而且还这么大清早的遇到，苏怀安都佩服自己的运气，不过幸亏好自己早就防着这一点。 “同志，干什么的？” 男子冷声道。 “送货的，都是一些乡里的药材，送到市医院！” 苏怀安沉声道，说着，拿出了一张证明！男子接过去，然后，愣住了！这一张证明是韩笑笑给苏怀安的，是柳艳萍的工作证明，柳艳萍作为市医院普外科的主任，送一点药材给她那是很正常的。不过…… “东西是市医院普外科主任柳艳萍的？” 男子眯着双眸冷声道。 “没错！” 苏怀安点点头。 “你和柳艳萍什么关系？” 男子再次问道。 “柳艳萍是我二姨，她前一段时间在漠河公社义诊，看到我们北麓山的药材质量好，叫我送一些过去帮助她辅助治疗，这是她的工作证明！” 苏怀安道。 “你二姨？” 韩枭的眼神怪异了起来。 “二姨前几天确实下乡义诊了，好像还去了笑笑所在的漠河公社，这工作证明也没问题！” 扫了一眼苏怀安，韩枭再次查看了一下柳艳萍的工作证明。 “你叫什么？” 韩枭冷声问道。 “苏怀安！” 苏怀安连忙拿出了自己进城的介绍信，这是苏坤开的，前几天苏怀安就找苏坤开好了，而且还开了很多张。 “苏怀安？怎么有些耳熟？” 韩枭微微一顿，看了介绍信后，将柳艳萍的工作证明和苏怀安的介绍信都交给了苏怀安。 “看一下车上的东西！” 韩枭招呼了一声。 “韩枭，老师长情况加重了！” 就在这时候，车内一道声音传来，韩枭听到此话连忙挥手道：“都回车上，立刻送市医院！” 转身上车，车子启动，迅速地离开了。 “呼呼呼！” 看到韩枭等人离开，柳儿和九儿松了一口气，此刻他们只感觉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苏方等人也放心了下来。 “韩枭，韩枭……” 苏怀安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眼睛睁得很大。不会这么巧吧？前世韩笑笑和苏怀安说过，她有三个哥哥，大哥韩枭在北方军区，今日大年初一进城送货不会就遇到大舅哥了吧，最主要的是，柳艳萍真是他二姨啊！第七十五章苏怀安成万元户了 “苏医生，快上来，车要走了！” 看到韩枭等人走了后，柳儿连忙招呼苏怀安上车。 “好！” 苏怀安爬上车，车子摇摇晃晃地继续朝城内赶去，外面的天色也慢慢地亮了起来，看着前面消失的灯光，苏怀安心中暗暗苦笑。这个误会，大了啊！ “苏医生，没想到你还有市医院的关系，这一次多亏了你，不然的话怕是要麻烦了！” 柳儿连忙道。 “没事！” 苏怀安淡淡一笑，实际上就算是现在抓住了，杨三花一点钱也可以解决这事，毕竟上面政策已经下来亏了，只是还没执行而已。等到年后开始执行，那就完全放开了。十来分钟。车子进城了，进城后车并未前去杨三在百货市场的据点，而是朝市医院的方向驶去，在市医院对面的百米处停下来。 “大家下来帮忙！” 柳儿连忙道。大家都下车，只见此地是一个当街的门面，对面就是市医院。柳儿直接去打开了门，带着苏怀安走入其中，里面差不多三百来个平方，放着不少的货架子，而且架子还是新装的，这是一个新装修的药铺。 “此地是三爷在漠河城开的药铺，现在还没开张，但估计再等上十天半月的也就开张了，以后苏医生有什么药材，直接送到这里来就行！” 柳儿笑着道。 “没问题！” 苏怀安笑着点点头。三爷的药铺才刚刚开始，药厂还没办，这对苏怀安来说是好事，药铺刚建自然急需各种质量高的药材补充库存。 “是苏医生来了吗？” 一道声音从屋内传来，只见一位中年妇女推着杨三出来了，柳儿看到后，连忙上前接过轮椅自己推着杨三出来，中年妇女转身进入了后屋。 “三爷，给你老拜年了！” 苏怀安笑着道。 “柳儿你还看着干什么，快倒茶！” 杨三笑着道。苏怀安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当初他中枪在漠河公社差点死了，是苏怀安给他做了手术，让他活着回来了，这个恩情可大了！ “三爷你客气了！” 苏怀安笑着坐下，屋外的苏方和九儿等人正在卸货，十几分钟后，一样样的东西全部都送到了杨三的店铺中，堆了一地。柳儿倒好茶，一人一杯。看着货都送进来，杨三使了个眼色，九儿将店铺的门关了，至于那开车的司机，直接开着车就离开了，连杨三的店铺门都没进。屋内安静了下来，打开灯屋内亮了起来。 “这么多？” 杨三看着送来的东西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苏怀有这本事，但却没想到可以送这么多的药材来，其中皮毛也不少，而且都是好货。 “三爷，点货？” 苏怀安笑着道。这一批货现在算是稳稳当当的送进城了，要是以前，这么多货苏怀安肯定不会只找杨三一个，毕竟谁见了财都会动心，不过上次在卫生院，苏怀安救了杨三的命，这恩情可就大了！杨三从黑市发家，但也不是不讲规矩的人，加上恩情在，值得相信。 “柳儿！” 杨三招呼柳儿去点货，苏怀安坐在桌子上喝着茶，苏方几人看到开始点货，招呼苏怀骡和苏怀明两人去了旁边的房间。 “三爷，皮毛中貂皮三十七张，都是紫貂皮，除此之外狐皮二十六张，虎皮一张，熊皮两张，豹皮四张……” 柳儿开始点货。 “好小子！” 杨三震惊的看了苏怀安一眼，豹皮还好，但这熊皮和虎皮，那可都是稀罕货，就算是一些专门打猎队，一年都难得搞一两头。 “貂皮和狐皮都按照老价格收，虎皮一张三百，熊皮三百，豹皮一百五一张！” 杨三道。 “行！” 苏怀安点点头，熊皮和虎皮豹皮的总价格，那就一千两百块了，其他的皮毛加在一起，快要接近于两千了，这还只是皮毛，这一次送来的货中，药材才是主要的。 “皮毛价格总共一千八百八十五块！” 十来分钟后，柳儿拿着笔记了下来，连续点了三遍，才完全确定。 “看药材！” 杨三连忙道。 “好！” 柳儿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点药材。 “人参三品三百一十七株，一等品二等品各半，四品的六十八株，基本都是二等品！” 柳儿的声音响起。收购的人参，基本上都是进山的人顺手挖的，在品相上自然差得远了，尤其是四品的人参，在品相上那就更显得重要了。 “三品的都按照一等品算，四品的人参都按照二等品的算！” 杨三道。 “这么算的话，三品的一株十块总共三千一百七十块，四品的品相差一点，一株三十块，总共两千零四十块，加起来五千二百一十块！” 柳儿的声音响起。 “其他的药材天麻十二块一斤，总共一百零七斤！” “黄芪……” …… 柳儿的声音一道道响起，所有的药材算完，差不多用了半个多小时，接近于四百斤的药材，除了人参外还有三百多斤，一斤的价格平均下来也有十三四块。和苏怀安在大队收的价格，涨了十倍。当然。这是年前的最后一批货，也是最赚钱的一批货，到了后面政策开始施行，大队收购药材的人多起来，收购的价格也会迅速地提升，其中的利润就没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