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舞九天_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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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暴君啊，看看人家这气势，这威压… 谢韫臣也懒得多说废话，所以现在一来就是直奔主题：“你们调查的如何了？” 叶晚棠几人也都主动跪到了大殿中间。 “回陛下，我们已经查出来了那日在冷宫附近的男子的身份。”叶晚棠主动回应。另外三人都不是特别想在谢韫臣面前多说什么，所以这事儿也只能由叶晚棠开口了。谢韫臣微微侧头，听着叶晚棠的话，神色认真专注的模样格外迷人：“哦？男子找到了，那女子呢？没找到？” 叶晚棠难得的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女子我们也找到了，但是与那男子通奸的女子不只是一个人…” 谢韫臣眉尾轻挑：“哦？你详细说说看？” 叶晚棠将自己所了解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并且还带上了凝光和林达出面作证。有了这两人的证词，只需要连在一起思考一下，就很容易想到大概事情的发展。听完两人的证词，谢韫臣也笑了一下：“哦？看样子这楚朝笙可不简单啊？” 下一秒，就有人把楚朝笙带了上来。这也是叶晚棠第一次见到楚朝笙，其实楚朝笙长得并不算好看，甚至眉眼之间还有些凶神恶煞，看上去不好招惹，并不是时下吃香的容貌。而安美人和穆美人，也早就在叶晚棠说出事情大概的时候，就去跪着了。不过她俩一点都没有惊讶对方也跟楚朝笙在一起，看样子，她们自己都是接受的。事情多少有些离奇，谢韫臣也多了几分兴致：“穆美人，安美人，你们分别喜欢这个男人什么？” 二人都没有开口。明德出声规劝：“大局已定，二位美人还是为自己挣一个体面一点的好，若是你们不想开口，那你们应该也知晓，洒家有的是手段让你们开口。” 明德的话也不是夸张，大家都心知肚明。威胁还是有用的，起码现在安美人就有些受不住了。 “若是我说了，陛下可能赐我一个全尸？” 谢韫臣现在心情竟然意外的不错，他在意的并不是两个美人背叛自己，他本就不在意她们，反而是这件事儿让谢韫臣觉得有些意思，所以听到安美人这要求也不觉得过分。谢韫臣双手支着下巴，笑眯了眼：“你且说说看。” 安美人也没有犹豫了：“臣妾一开始并不喜欢他的，但是皇上你只有一个人，后宫却有那么多妃子…我本来是受得住寂寞的，但是就在你冷的时候，有一个人来给你添衣；你无趣的时候，有人给你带来宫墙之外的新奇玩意儿…臣妾的心动了，臣妾控制不住啊！” 谢韫臣听完，微微蹙眉，有些乏味，被虚假的情感所蒙蔽，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就让她们感激涕零。叶晚棠心中的想法倒是和谢韫臣出奇的合拍，按照她这个道理，那谢韫臣还给了她们一个栖身之所，还提供了月钱和吃食新衣，虽然谢韫臣是个暴君。又询问了穆美人，穆美人竟然也是跟安美人一样的想法，不得不说，楚朝笙还挺会挑的，这俩都是能被骗走的。谢韫臣觉得她俩已经没什么意思了，直接把人晾在一边，转头去问：“那你呢？你看上她们什么了？年轻貌美？可是她们俩远不如你妻子楚张氏啊。” 叶晚棠也很好奇这位楚张氏。不只是她，在场的人自从听完叶晚棠说的事情过后，也都很好奇，这楚张氏竟然能做到那种程度，她究竟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宫人把楚张氏带进来的时候，众人都很震惊，只有谢韫臣神色如常。花玲珑和叶晚棠的反应也还算好。第75章往事只见来人墨发及腰，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勾人且无辜，嘴角自带梨涡，有些拘谨的微微抿唇，嘴旁的梨涡若隐若现。在这后宫之中，楚张氏的颜值自然还算不上翘楚。但是她这副模样，怎么都不像是会被人常年冷落，独守空房的样子。在看到楚张氏上来的时候，楚朝笙下意识的侧了侧头，不想被看见。这种下意识的动作骗不了人。谢韫臣却并没有因此放过他：“楚朝笙，你是御林军，更应该知道，朕的手段。” 楚朝笙似乎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道：“是我鬼迷心窍，与晚晚无关。” 叶晚棠抓住了关键，那张手帕上面的‘晚’字，恐怕就是出自这里：“晚晚是谁？” 楚张氏朝着叶晚棠行了个礼，得体干净：“回娘娘，晚晚是草民名字，臣妾本名张晚晚。” 叶晚棠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语气倒是不自觉的柔软了几分：“那他在外面做的这些事情你可知道？” 女子只是苦笑了下，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草民知晓。” 谢韫臣这次倒是真的有些不理解了：“即便是他都这么对你了，你也还是不愿离开他吗？你也是喜欢他给你的那些有意思的东西？” 张晚晚看着地上不肯抬头的男子，倒是轻笑了一下：“自然不是，那种有意思的东西是只有衣食无忧的人才有机会缺失的，像我们这种人首先最关心的问题就是应该如何活下去，我们相遇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只是个穷小子呢…” 张晚晚似乎回想起了当初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也不自觉真了几分。从张晚晚口中，众人也都了解到了事情的他们的曾经。张晚晚年幼的时候就被人卖进了青楼，不过因为从小就能看得出来是美人胚子，所以老鸨从小就是把她当成花魁的料子来培养的。十六岁的时候，张晚晚初次登台，便惊艳全场，名动一时。因为她本身颇有才情又能歌善舞，倒是引来了许多文人墨客的竞相追捧。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张晚晚遇见了那个落魄的楚朝笙。二人的缘分始于一个雨天，那个名动京城的姑娘走过街头，看见一个街边的落魄少年，便赠了一伞。那之后，楚朝笙便常常去看望张晚晚，哪怕他给不起钱，也点不起酒，只是站在门口，远远的望一眼，他也心满意足。甚至后来还为了在流氓手里救下他，负伤在身。那时候张晚晚已经熟知这位自己的爱慕者了，但是她本是风尘中人，楚朝笙却是有母亲要养，要出人头地。她也知道楚朝笙功夫不错，可以去考武状元，她知道他的志向，自然也不愿过多接触。但是那次楚朝笙为了护她，上前与人搏斗，险些脸上留疤。科举选举对人的体貌也有要求的，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面上不能有疤痕，那之后张晚晚不仅给他请了最好的大夫，开了最好的药让他养好了脸上的伤。二人之间的关系也越发突飞猛进。楚朝笙去求老鸨，想要让她放人，但是张晚晚是当时整个青楼最红的头牌，老鸨哪里会答应？硬生生把张晚晚抓了起来，又派人将楚朝笙打了出去。可是这哪里又拦得住那一对有情人？楚朝笙半夜爬窗子，都要趴在窗口与张晚晚见上一面。张晚晚也从未得过如此珍视，去跟老鸨大闹，最后张晚晚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了老鸨，老鸨还让张晚晚去参加最后一个宴会，参加完了，就可以跟着楚朝笙从良了。然而那次宴会，却是张晚晚噩梦的开始。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晚晚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开始颤抖。那个宴会，原本就是老鸨收了不少钱，把那些觊觎张晚晚的恩客聚集到一起。那一次，张晚晚差点死掉，也彻底丧失了生育功能。老鸨就这样派人去把她抬了回来，然后扔到了来接人的楚朝笙面前。见到张晚晚那副模样，楚朝笙竟也忍不住后退。但是他还是带她回家了，许她的正室之礼，也是明媒正娶。再后来，为了科举，楚朝笙因为没钱买马上射箭的马匹，心存侥幸，竟然沾染上了赌博。原本就贫寒的家境，此时更是负债累累。他欠了别人不少钱，张晚晚也没有任何怨言，一直在辛辛苦苦的绣手帕帮他还债，但是那伙人本来就是设计楚朝笙的，他们的目的是张晚晚。所以他们提出要用张晚晚抵债。楚朝笙第一时间自然不肯答应，但是随着他们动作越来越大，甚至已经把手伸向了楚朝笙病危的母亲。楚朝笙还是答应了，那边的人也承诺事成过后会给他一匹马。楚朝笙跟张晚晚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张晚晚也没有哭闹，很平静的面对了一切。只是那之后，楚朝笙就再也不敢面对张晚晚了，他后来果然考中了，也并未同张晚晚合离，而且把人放进宅院里，只是再没回去看过。楚朝笙在外面做的事，张晚晚也都知道，她是那般聪慧的人，又怎么会发现不了楚朝笙的心思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 “但是尽管如此，我也还是放不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说到此处，张晚晚已然泪流满面。叶晚棠听完，心里也感慨万千。世事弄人，谁都没有站在他们的角度，去看待当初的事情。不过楚朝笙后面来皇宫勾搭妃嫔，这就是他自己找死了。叶晚棠下意识看向谢韫臣，谢韫臣还是皱着眉，看上去似乎遇到了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注意到叶晚棠的视线，谢韫臣也抬头看了过来，应该是错觉，叶晚棠竟然从谢韫臣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迷茫。他有什么好迷茫的？系统默默出声：“他可能不太懂张晚晚和楚朝笙的感情，虽然我也不懂，但是我觉得也挺复杂的，爱的时候在一起，不爱的时候也分不开？” 叶晚棠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第76章秋猎所以，那个手帕上面的‘晚’，是张晚晚的晚。事情到现在也就真相大白了，所有人也都等着谢韫臣最后的处决。偏偏谢韫臣这人不走寻常路，他直接对叶晚棠询问：“叶美人，你认为这件事情，若是你来处置，你会如何处置？” 叶晚棠吓得人都差点站不稳了，这是自己能处置的？就是谢韫臣自己没了，那都还有皇后和各宫妃嫔们呢，这事儿哪能问的着她啊？很显然，谢韫臣这话一出口，叶晚棠就又收到了各种视线。叶晚棠勉强笑了笑，她是真不想这么引人注目啊！不过叶晚棠并不知道，谢韫臣之所以询问她的意见，也只是因为他不知道该不该杀张晚晚。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张晚晚这么蠢，让她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还在犹豫，拿不定主意。叶晚棠若是知道他犹豫的是这个，怕是得连夜给他写一本生死簿了。这哪里是暴君？这分明就是活阎王！不过好在叶晚棠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是就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很让人为难。不过好在叶晚棠已经经历过不少这种生死时刻了，虽然心里还是慌乱的不行，但是脑子转的倒是比以往快了不少。心里一边吐槽，脑子一边飞速旋转：“回陛下，臣妾不懂这些，全都仰仗皇上，若是臣妾，怕是处理不好的，不过臣妾认为楚朝笙和穆美人、安美人，已然违反了宫规，既然违反了，那就按照规矩来，总是没错的。” 谢韫臣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不满：“那张晚晚呢？” 叶晚棠一愣，张晚晚？张晚晚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这关张晚晚什么事？在场的人也都没想到谢韫臣纠结的是张晚晚。也是，按照他的脾性，另外三个必死无疑，只是她们都没想到谢韫臣竟然会考虑要不要让张晚晚也搭进来。只有明德面不改色，他早就习惯了谢韫臣随时不太正常的想法。毕竟谢韫臣是就连一颗果子在他面前掉下来，当天就能把树砍了的暴君，那不然还能指望他有多理智？叶晚棠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谢韫臣，他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张晚晚，张晚晚也笑着看跟她对视。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眼神清明。脸上的梨涡也很好看。叶晚棠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对谢韫臣回应：“臣妾认为，张晚晚识人不清，所托非人。实在遗憾，不过她的苦头，想来这些年也都吃尽了。” 谢韫臣思量了片刻，也觉得叶晚棠说的话勉强有些道理。虽然自己也认为张晚晚的苦都是自己讨的，但是她确实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了。最后赐了三人一死，事情也就算是到此结束了。那以后，谢韫臣倒是又连着几日都来了叶晚棠宫中。花玲珑也听说是偶然风寒，谁都不让登门。就连叶晚棠去，也只是玉桃收了药，然后让叶晚棠先回来，叶晚棠原本是很担心的。但是翠屏特意去问了太医，太医都说花玲珑这病确实不能面客，尤其是皇上最近还经常去找叶晚棠，若是给叶晚棠传上了再带给谢韫臣，后果怕是不堪设想。说到这样，叶晚棠才勉强接受。不过太医也保证了花玲珑身上的风寒，是可以很快痊愈的。这也让叶晚棠勉强放心了不少。只是这段日子不能去寻花玲珑，叶晚棠这院子也没有其他妃嫔来踏足，偶尔就是谢韫臣会来看看，叶晚棠也有些不自在。而这段时间系统也在跟叶晚棠各种催促，无非就是想让她趁着这件事情，谢韫臣对自己还稍微态度好了一点，让叶晚棠多争取刷好感。但是谢韫臣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美人计之类的能打动的了的，哪怕叶晚棠日日都恭恭敬敬的，都快把谢韫臣当成祖宗来伺候了。谢韫臣的好感度也还是那样，叶晚棠真的都开始怀疑，谢韫臣这种人，是不会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人？还是他应该是只爱自己的那种。系统却第一时间出来反驳：“不会的，谢韫臣也有爱人的能力，就是因为还有挽回的余地，所以才派你来的，虽然任务艰辛，但还请宿主继续努力，也请宿主不要质疑系统的专业程度。” 不质疑也没用，叶晚棠也实在没辙了，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强求来的。现在叶晚棠是天天在他面前装乖卖巧才能活命，更别指望什么时候能让谢韫臣对自己有好感了。眼看着任务进度陷入僵局，叶晚棠也不免有些气馁，连带着精神都没那么好了。谢韫臣来的时候，就看见叶晚棠整个人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你近些日子可是有些无趣了？”谢韫臣皱着眉，他只是单纯觉得可能是叶晚棠一天到晚都不怎么出去，所以才这么没精打采。不过楚朝笙那件事情才告一段落，叶晚棠听到这话只以为是谢韫臣在怀疑自己。急忙起身解释：“臣妾参见陛下，臣妾近来只是有些乏力，于是秋日来了，让人难免有些困倦。” 谢韫臣也意识到叶晚棠误会了，但是他也没有解释，看着叶晚棠这样紧张的样子，倒是挺有意思的。听到叶晚棠解释近来是秋困的原因，谢韫臣上下打量着叶晚棠。因为花玲珑生病这事儿，叶晚棠这些日子都没怎么出去，身子都瘦了不少。看起来确实是太瘦弱了，虽然不需要叶晚棠有多强健的体魄，但是起码人不能太弱，不然磕一下碰一下就受伤什么的，谢韫臣并不想养瓷器：“过些日子，会有一场秋猎，你收拾一下吧，顺便也去锻炼一下”。叶晚棠眼神一下子就亮了，秋猎，叶晚棠从没见过，想来肯定会很有意思，虽然叶晚棠不会，但是只是想想看着别人打猎就很厉害，来了这里这么久，虽然皇宫漂亮，但是再漂亮也会看倦的。也完全没想到谢韫臣竟然会带自己去秋猎，叶晚棠格外欢喜的谢恩：“臣妾多谢陛下恩典！” 第77章秋猎看着叶晚棠这般高兴的模样，谢韫臣也笑了笑。现在高兴，到时候可就别叫苦了。按照以往的惯例来说，后妃们若是伴随皇帝出席秋猎，都是不用上场的，叶晚棠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谢韫臣本来就是想让叶晚棠苏锻炼锻炼身体，就算是不让她真的上场，估计也是要吃上不少苦头的。叶晚棠丝毫没有察觉，谢韫臣也只是笑着，丝毫没有想要提醒她的意思。能多高兴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吧，毕竟之后可能就笑不出来了。这般想着，谢韫臣似乎已经看见了叶晚棠苦着脸的模样，心里莫名的竟然高兴了几分。不过叶晚棠的高兴，也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第二日她的院子里就来了两个女师傅，叶晚棠被翠屏叫起来的时候还没睡醒。听见翠屏说谢韫臣为了锻炼自己特意找了两个师傅来教自己，脑子里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师傅？陛下不都已经说了吗，我不需要学规矩的……”叶晚棠还以为是来教她到时候秋猎规矩的师傅。翠屏显然也知道叶晚棠的想法，一边给叶晚棠梳着头发一边解释：“美人，不是来教你规矩的……是来教你功夫的？” 翠屏也有些不太确定，来的两个师傅一个手上拿着弓箭，一个什么都没带。但是弓箭……应该算是功夫吧？反正那两个师傅是奉了皇上旨意，来教叶晚棠的。叶晚棠一下子就清醒了：“什么？教我什么？” 翠屏看着叶晚棠一脸的不可置信，自己也表示理解。因为她刚看到那两位师傅的时候，也很不可置信，如果不是那两位是明德亲自带过来的人。翠屏怕是都不太信的。明德把人留下，翠屏也懂事儿的给他塞了一些碎银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听道：“明德公公，皇上这是何意啊？哪有让后妃学武的先例啊？” 历朝历代确实都没有让后妃学武的，但是现在天子是谢韫臣，自然也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明德收了钱，也笑着开口：“皇上啊，这是看中叶美人，旁的娘娘，可都没有这福分呢！” 翠屏把明德的话转述给叶晚棠的时候，换来的是长久的沉默。 “这福分，我给他，他要不要啊？” 叶晚棠本来就不是什么勤快人，哪怕是在现代，跑个八百米她摸鱼也都是得最后的那种人。让她去练武？谢韫臣到底想干嘛？ “系统，你说谢韫臣为什么会突然想让我去练武？”叶晚棠心里默默呼唤系统。系统也及时回应：“抱歉宿主，系统里面并没有相关数据。还请宿主继续努力。” “不知道就不知道，还没有相关数据？这么官方呢？”叶晚棠心情不怎么好，嘴上也欠得很。系统也不装了：“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自古以来，君心莫测，更何况他还是个暴君，他的心思若是我能猜到了，那我就不是一个系统了，主神系统都得给我干翻了。” 叶晚棠：“好好好，等这个任务完了我就去找主神系统说说。” 系统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系统的动静了，叶晚棠还叫了几声，系统也只是装死。没想到它竟然也会怕？这样也好，让它也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这般想着，翠屏也已经给她收拾好了。看着镜中干净清爽的美人，叶晚棠也甚是满意。笑着夸赞：“翠屏，你这手当真是越来越巧了。” 翠屏轻笑摇头：“是娘娘天生丽质，奴婢这双手从来都是这样的。” 叶晚棠知道翠屏谦虚，她喜欢打趣翠屏，喜欢看她害羞又着急辩驳的样子。翠屏虽然已经习惯了叶晚棠习性，但每次在叶晚棠自己的时候，都还是拿她没办法。翠屏有些无奈，但是更多的还是庆幸。还好自己跟的是叶晚棠，现在的主子，就说宫里的，一个不高兴，动辄打骂，从来没几个把奴才当人看的。翠屏知道的也就花玲珑和叶晚棠，这两个会护着奴才。更别说叶晚棠性子活泼有趣，翠屏就是私心里也很是喜欢她这种性子。两人刚来到院子中，就看见两个女师傅。原本叶晚棠以为能来教自己的师傅，年纪都不会太年轻。但是叶晚棠想错了，院子里面一个看上去约摸十六七岁的红衣少女单手叉腰，手里还提着弓箭。另一个黑衣少女看上去年纪也是差不多的模样，就双手环胸就站在那里。 “参见叶美人！”两人看见叶晚棠出来，朝行礼。行的却不是寻常闺阁的女子礼，而是军营中的那种抱拳礼。红衣少女因为手上还带着弓箭，所以行礼的时候直接一个伸手，把弓箭穿进了自己的胳膊上面挂着。两人行礼动作整理，异常飒爽。叶晚棠急忙叫人免礼。然后二人在叶晚棠的要求下都各自介绍了自己。红衣少女笑的明朗，看上去就很开朗热情，事实也确实如是：“叶美人好，我是清弦，日后就由我负责教你射箭了！” 叶晚棠点点头：“清弦师傅好。” 没有想到叶晚棠会这么称呼自己，清弦笑着摆了摆手：“娘娘是贵人，不必如此称呼我，我只是负责教娘娘这一段时间而已，当不得娘娘师傅。” 虽然摆着手，但是脸上却是笑的睁不开眼了。一旁的黑衣女子也点了点头，她看起来沉稳不少：“娘娘是主子，我们是奴才，没有主子叫奴才师傅的道理。” 清弦也收起了笑意，在一旁点头。叶晚棠将目光投向黑衣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女子恭敬回应：“奴才名夜绫，问娘娘安。” 叶晚棠轻笑着问：“你们是谁的奴才？” 是谢韫臣安排来的，自然就是谢韫臣的。夜绫的回答也是如此：“是陛下的。” 叶晚棠笑着点头：“你们是陛下的奴才，却不是我的，但是却授我技艺，自然是当的起这一声师傅的。” 夜绫还想要辩驳，但是叶晚棠的话也在理。第78章练武见夜绫也说不出来话，叶晚棠便直接将目光转向了清弦：“清弦师傅，你说呢？” 清弦本来就因为叶晚棠见她师傅还得意了一会儿，不过她知道规矩。后来夜绫一开口，清弦也没想让叶晚棠叫自己师傅了。现在眼看着叶晚棠把夜绫都说的无话可说了，清弦听着叶晚棠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但想到谢韫臣，不免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您是娘娘……” 叶晚棠也坚持：“但是自古以来都是，先生授我艺，既先生为我师。夜绫师傅，你说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夜绫也不再纠结。 “娘娘想如何叫都可以。”夜绫松口了，清弦脸上笑意一下子就止不住了。说到底清弦还是小孩子心性，也因为一直是在谢韫臣手底下做事，所以基本上也接触不到除了她们同龄的其他女孩子。还更别提收徒什么的。所以清弦在听见叶晚棠叫她师傅的时候，才会格外的开心。称呼敲定了，接下来就是正式准备练武了。虽然叶晚棠现在都还是觉得很荒唐，但是在看到清弦和夜绫两人过后，原本还有些慌张的内心，也算是松了口气。毕竟若是再来一个孙姑姑那种的，叶晚棠怕是再也招架不住了。同龄的女生就是很容易打成一片，叶晚棠和清弦夜绫就是这样。三个小姑娘很快就熟悉起来了。也开始步入正题了。夜绫认真的安排：“娘娘，现在开始，直到秋猎开始前，我和清弦将会分别针对你的骑术和箭术进行训练。稍后清弦先教你用弓箭，下午的时候，你就跟我一起去马场学习骑马。” 得，上午下午都给排上了。叶晚棠心里忍不住叫苦，只能希望清弦和夜绫能够对自己手下留情一点吧。叶晚棠也看向清弦手中的长弓，清弦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直接就把手里的长弓拿了出来，递给了叶晚棠：“娘娘，你试试看！” 叶晚棠也不扭捏，清弦这把弓实在漂亮，金红相间的花纹，上面似乎还雕着一只神鸟，看上去栩栩如生。从清弦手里接过弓箭的时候，叶晚棠才惊觉这弓的重量不简单，竟然险些没拿稳。清弦也笑嘻嘻的让叶晚棠试着拉一下弓，看看能拉到什么程度。叶晚棠伸手试了试，使了好大劲儿，也只能拉动一点，拉的叶晚棠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弱了。将求救似的目光投向清弦，清弦见状也走到了叶晚棠身后，手把手调整着叶晚棠的拉弓姿势。等到调整好了，清弦让叶晚棠再尝试一下，叶晚棠还是没怎么拉动，甚至还不如自己刚才拉的大。在她向清弦提出这个情况的时候，清弦也认真地跟她解释：“拉弓的姿势是有标准的，可能细节的地方会因人而异，但是差距都不会太大，若是按照刚才娘娘那般发力，若是对初学者来说拉的会稍微轻松一点，但是这样的拉弓姿势射击的准头就会偏了。” 清弦认真起来的时候脸上也挂着浅浅的笑意，但是眼神跟之前截然不同。在这之前叶晚棠只觉得清弦看上去是个欢快散漫的姑娘，因为她从清弦眼中，看到的就是这个。但是清弦认真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气场都不一样了。 “而且现在娘娘还只是拉动一点是一点，日后若是想拉满弓的话，方才的姿势也是很费劲儿的。日后等娘娘学会了，可以让娘娘自己试试对比一下？” 清弦讲的很清楚，哪怕是什么都不会的叶晚棠，听着清弦的讲解，也能明白这种差距。叶晚棠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下一秒，清弦就搭上了叶晚棠握弓的手，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摸了一根箭矢。搭上弓，握着叶晚棠的手用力、瞄准、拉弓、松手。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主要是那箭直接射向了院子外面的梧桐树，直挺挺的扎进了树干里面。实在很漂亮，这也让叶晚棠来了兴致。不过下一秒，叶晚棠的弓就被清弦收了回去。叶晚棠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巴巴的看着清弦，清弦也招架不住叶晚棠的眼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娘娘，不是我不想让你用弓，只是这把弓不适合娘娘，这弓是我专门定制的，重量这些都跟其他弓箭不一样的。” 听见清弦解释，叶晚棠也不生气，本来就是清弦来教她的，没想到反而还让清弦给自己道上歉了。 “没关系的，我只是觉得你刚才帮我拉弓射出去的那一箭很帅。”叶晚棠也笑着解释，虽然她刚才也是真的没有体验够。听见叶晚棠的话，清弦有笑的开心：“真的吗？娘娘真的这么觉得吗？” 叶晚棠只觉得，若是清弦有尾巴，现在恐怕都要摇成小旋风了。后面清弦给叶晚棠找来了一把普通的弓箭让叶晚棠练习。有了比较，叶晚棠这才发现清弦的那把弓比普通的弓箭当真是不一样。而这把普通的小木弓，叶晚棠也能拉到半弓了，见到叶晚棠有了进步，清弦也丝毫不吝啬的夸赞：“娘娘真厉害，现在都能拉半弓了！” 叶晚棠自然知道清弦是在鼓励自己，不过她也确实对这射箭有了兴趣，然后继续练了起来。但是等到下午的时候，叶晚棠就已经撑不住了。拉了一上午的弓，叶晚棠现在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涨，还很疼。虽然清弦贴心的，专门还给自己备了药。夜绫看到叶晚棠双手耷拉着的模样，自然也清楚叶晚棠一整个上午都经历了什么。夜绫先是带着叶晚棠，根据叶晚棠的眼光和喜好，挑选了一匹性子温顺的小白马，然后也带着叶晚棠跑了两圈。刚开始叶晚棠还害怕的紧紧贴着夜绫，因为手也没力气的缘故，所以叶晚棠也没抓缰绳，都是夜绫控制着马匹。叶晚棠一开始不敢睁眼，但是到了后面，不仅能睁眼了，甚至还很享受骑着马飞驰的感觉。第79章皇后探望因为考虑到叶晚棠的手没有太大的力气，所以叶晚棠拉着缰绳的时候，夜绫也一直守在她的身后。随时观察着叶晚棠的情况，以防失控。因为叶晚棠本身就没有使太大劲儿，她刚开始为了适应骑马的程度，也只是拉着缰绳，然后白马慢慢的走。偶尔在夜绫的指导下，双腿轻轻夹一下马肚子，马儿就会稍微走的快一些。就这样适应了一下午，最后叶晚棠下马的时候，腿都在抖。告别了夜绫，叶晚棠就连回去的路上，都是翠屏一路扶着的。太累了，真的太累了。谢韫臣到底是抽什么风？秋猎就秋猎，自己又不去打猎，为什么要让自己学这个？等等，她现在学的射箭和骑马…… 不就是秋猎要用到的骑射吗？谢韫臣该不会想让自己这段时间内就学会骑射，然后秋猎一起进去打吧？叶晚棠摸不准谢韫臣的态度，心里面虽然担忧，但是现在也没办法做什么。只能看下一次在遇见谢韫臣的时候，能不能想想办法，让他打消这个念头。虽然叶晚棠确实很喜欢清弦和夜绫，但是叶晚棠更珍惜自己的小命和身体。今日这训练实在是太累了，叶晚棠一会去沐浴了过后就直接躺下睡着了。腰酸背痛的，叶晚棠只觉得浑身都疼，哪哪都疼。只有躺在床上的时候，才舒服一些，入睡的也极快。而另一边养心殿里，清弦和夜绫正跪在地下向谢韫臣禀报今日叶晚棠训练的情况。 “叶美人拉弓适应的很努力，现在已经可以拉开大半了。”清弦说话的时候，面上的笑意已然不见半分，她不笑的时候冷着脸，一身红衣倒是衬得她更清冷了。夜绫也接着出声：“今日练马的时候叶美人也几乎适应了马背，而且跟白驹也相处的很好。”白驹就是今日叶晚棠挑的马匹的名字。谢韫臣在上面听着，不用看他几乎都能猜到叶晚棠一脸疲惫的模样。心情意外的不错，也对着底下的二人吩咐道：“接下来若是没有特殊的情况，你们二人就一直就在叶美人那处吧，直到秋猎之前。” “是。” 第二日叶晚棠身上的酸疼更明显了，明显到她今日无论翠屏如何呼唤，都不肯从床上下去，她真的疼的感觉自己动都动不了了。看着叶晚棠耍赖，翠屏也没办法，只能一直叫，但是叶晚棠是铁了心的不愿意动弹，二人就这样僵持着，不上不下。直到外面通传：“皇后娘娘驾到！” 叶晚棠这才急忙起身，但是身体仍旧酸疼的厉害。叶晚棠动作一着急，更加疼了。原本还在挣扎，这下直接躺床上起不来了。皇后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叶晚棠姿势有些扭曲的在床榻上蠕动，然后还面目狰狞的想要扶着翠屏下榻给她请安。吓得皇后急忙开口：“叶美人既然身子不适，就不用行礼了。” 听到这话，叶晚棠原本挣扎着抓紧了翠屏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身子也陡然瘫在了床上，还花了些功夫侧身，才勉强跟皇后对视上。皇后本是因为听闻昨日皇上竟然赐了人让叶晚棠习武才过来看的，嫔妃习武，古往今来还真是头一回，但是这也说明了叶晚棠的不一样。越是这么想着，皇后心中也越是不安稳。今日便想着亲自来看看，结果就看到叶晚棠这副惨样。皇后本来还想教导的话硬生生也咽了下去，人都这样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生硬的开口：“叶妹妹你这身子是？” 叶晚棠已经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保持不动，倒也可以面色平静的回应皇后：“陛下嫌弃臣妾体弱，昨日派了两位师傅来教我习武，强身健体……” 皇后看着叶晚棠，一时间也说不出来话。谢韫臣的特别重视，有时候是好事儿，但是有时候，也不显得那么好…… 比如叶晚棠现在的这副模样。皇后还没想到说什么，叶晚棠就想到了。皇后怎么可能会突然过来？除非有事儿，一来就关心自己被谢韫臣安排习武，估计是心里不太安稳的，这个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叶晚棠感觉谢韫臣还是能听得进去皇后一些话的。比如那次皇后去找他叫屈，转头谢韫臣就给自己贬了位分。现在说不定可以让皇后开口，这样自己说不定可以不用练武了。当时就装了起来：“皇后娘娘，臣妾这身子是当真不好，但是宫中姐妹们，身体不好的自然不只有臣妾一人，因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