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叶晚棠的回答,着实让翠屏很意外。 各宫娘娘见了这样的事,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毕竟,这都是潜在的威胁。 叶晚棠已经换了条路走了,翠屏赶快追上去,天上又飘下了几朵雪花,那两个起舞的女子,跳得更起劲了。 绕过眼前这片湖泊,前方的宫殿便是完全陌生的一片领域。 叶晚棠来了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宫内涉足的地方也不多。 行走在朱红色的围墙旁,前方却突然跳出了一人,疯疯癫癫的指着她们怒骂:“大胆,大胆,你们通通都大胆!” 叶晚棠被吓了一跳,脚一歪险些摔倒了。 还好翠萍一直注意着她,及时伸手出来,将叶晚棠扶稳了。 “大胆,你是什么人?在宫内疯疯癫癫乱喊乱叫,险些吓着我们常在。” “常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常在,这宫里的主子都死绝了不成,让你一个常在出来乱吠?” 她语气猖狂,全是对叶晚棠的不屑。 但与之相对的,却是她的穿着打扮。 叶晚棠拦住正要发怒的翠屏,打量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 她看上去上了年纪,大约五十多岁,穿着一身不知多久都没洗的衣棠,上面满是污垢,料子却很不错,即便是在这宫中,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头发也一丝不苟的梳得整整齐齐,上面没有金银钗子,用一只简单的木枝别着。 “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我,那你又是什么身份?”叶晚棠尝试着询问她。 “哼,我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你。”女人双手叉腰,轻蔑的扫了一下叶晚棠。 “你能有什么身份?就算有的话,还能有我们家主子尊贵吗?”翠屏嗤之以鼻。 她这句话搭的正及时,女人彻底被惹毛了,瞪大眼睛被气得连连摇头:“可笑,小一个宫女都敢对我如此不敬,我可是当今圣上的乳母。” 什么?叶晚棠和翠屏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是浓浓的震惊。 圣上乳母,虽然身份还是这宫内的奴才,却高了普通宫女一等,如若得主子欢喜有了脸面,甚至连一般嫔妃都不放在眼里。 也有落魄了的乳母,但不管怎样,也不会像眼前人这般。 她明显是被幽禁在了这处宫殿内。 “你可知道,如果乱认身份,可是死罪!”叶晚棠语气凌厉,眼神中都透露出一股杀气。 刚才还盛气凌人,疯疯癫癫的所谓乳母,如今倒是消了些气焰。 她后退了两步,嗫喏道:“我就是当今圣上的乳母。” 说成这样这疯婆子还不松口,难道她还真是谢韫臣的乳母不成?叶晚棠心中产生了些许怀疑。 翠屏轻轻拽了拽叶晚棠,附耳上去:“娘娘,我看不如将她带回去,细细查清楚为好。” 叶晚棠刚才也有过这个想法,但仔细思考后,还是放弃了。 如今整个后宫都盯着她,今日突然带回去一个人,这消息恐怕是藏不住。 到时再把这乳母的身份扒出来,告到谢韫臣那边,万一犯了他的忌讳就麻烦了。 “暂且不用,就先让他在这待着吧。”叶晚棠拉着翠屏快步离开。 那乳母还以为叶晚棠是怕了,站在后面指指点点的骂着。 “娘娘,就这么把她放在这儿,会不会有些不安全?”翠屏忧心忡忡。 此处在宫内虽然偏僻,但也不是没人来。 她现在全心跟着叶晚棠,自然要为她筹谋,这么关键的一个人,如果控制在她们手中,说不定能有机会,更得皇上喜爱。 “先别着急,你把之前的事情放一放,去查查这乳母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话……” 叶晚棠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 “是。”翠屏郑重应声道。 这冰天雪地在外面绕一圈,还真有些冷。 待叶晚棠和翠萍回了寝宫后,扑面而来的热气,让两人舒服的眯了眼睛。 她回榻上躺着,翠屏忙着去熬了一碗驱寒汤送来。 叶晚棠喝完后,取了个话本子慢慢看着,系统见她如此悠闲有些急了,机械的提醒她。 “宿主,好感度已经有好几日没有上涨,请勿消极对待攻略任务。” 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差点吓她一跳。 叶晚棠翻了一页,老套的话本故事,让她打了个哈欠:“谁说我消极怠工了?我这不是正在努力吗?” “宿主这几日,并没有对目标进行攻略尝试获取。” “这就是你不懂了,攻略也要循序渐进,我虽然得贴着讨好他,但也不能太过分,这不是马上就有机会,能得知他的喜好了吗?” 殷勤也要分尺度,她要是舔的太厉害,看着就知道别有目的。 零零散散的好感度容易得,但只有真正触碰到谢韫臣的心,才可能有质的飞跃。 “原来是这样,宿主厉害。”系统虽然不明白,但夸就行了。 叶晚棠伸了个懒腰,将话本扔到一旁,从床榻里翻出攻略笔记,在上面记了几笔。 “爱妃!” 这时,外传来了清朗的少年音。 是谢韫臣来了,叶晚棠赶快把笔记塞到床底,翻了个身趴在榻上,和推门进来的谢韫臣四目相对。 最近这几日,谢韫臣总穿着一件狼皮大氅,将他的气质凸显得淋漓尽致。 第23章 小蛇 “皇上来了。”叶晚棠的眼神,瞬间就冒出了光来。 谢韫臣显然对她这种态度非常受用,上前她拥在怀中。 冷气逼人,叶晚棠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谢韫臣却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一样,刻意将自己冰冷的手,贴在了她的脖颈处。 “皇上,我冷。”叶晚棠可怜兮兮的求饶,谢韫臣这才哈哈大笑着松开手。 他到底哪来这么多变态的恶趣味啊?叶晚棠在心中暗暗吐槽。 “爱妃,你进宫也有段时间了,在宫中待着觉不觉得有些憋闷?” 但谢韫臣的下一句话,就让叶晚棠心中的埋怨荡然无存, 这意思是…… 叶晚棠期盼的看着他。 谢韫臣点点头道:“没错,爱妃,明日朕要到庄子上住一晚,爱妃若想跟从的话……” “臣妾当然想跟了!”叶晚棠连忙接话。 他们俩单独出去,这可是制造暧昧,和拉近距离的好机会。 而且宫中确实有些无聊,叶晚棠都要呆腻了,能出去转转就太好了。 她作为宫妃,若没有这样的机会,怕是一生都走不出这四方院墙。 “既然想让朕带着你,那还不说些好话,让朕开心开心?”谢韫臣微微挑眉。 “皇上,你就是天下最好的人,臣妾想跟着你一起去嘛,就带上臣妾吧,臣妾可以为皇上跳舞,给皇上喂酒。” 叶晚棠用甜到发腻的声音撒娇,拽着谢韫臣的胳膊晃来晃去。 “好,若是爱妃今夜让朕满意的话……” 听着他这暗示性的话,叶晚棠偏过头翻了个白眼,搞到最后还得她卖力。 翌日。 叶晚棠几乎被折腾了一整晚,她都不知道谢韫臣到底是哪来这么好的体力,就像不知疲惫一般。 天蒙蒙亮时,她听到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到谢韫臣站在地上,明德正和宫女一起给他穿戴。 是要出发了吗?叶晚棠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探出一只手有气无力道:“皇上,带臣妾一起。” 谢韫臣似乎笑了一下,但叶晚棠实在太困了,一歪头就沉沉睡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皇上当真要带叶常在吗?”明德在旁恭敬询问。 “带着她吧。”谢韫臣淡淡道。 明德心中暗惊,看来这位叶常在的宠爱,一时半会儿都无法撼动。 等叶晚棠睡饱再睁眼的时候,已经身处在颠簸的马车中了。 谢韫臣俯身拨弄着什么东西,他面前的桌上泡着一杯茶,还放着好几盘小点心。 叶晚棠揉了揉眼睛起身:“皇上,我们已经上路了?” “没错,再过几个时辰就到庄子了。” 叶晚棠点点头,伸手去抓桌上的点心,外头在猝不及防间,看到了谢韫臣摆弄的东西,吓得把点心扔到了盘子里。 他,他竟然玩这个…… “怎么?爱妃吓到了吗?”谢韫臣这完全就是明知故问。 叶晚棠缩在马车的角落结结巴巴:“皇上怎么把这个带上马车了。” “爱妃别怕,这不过是朕养的小宠物罢了,若是敢伤了爱妃,我随时都能捏死它。”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谢韫臣双指一用力,便将此物提在半空中, 叶晚棠眼睁睁看着它扭动身躯,吐出长长的信子,似乎随时都能挣脱。 “皇上……”她真是欲哭无泪。 叶晚棠特别害怕各种虫子,但最怕的就是蛇。 谢韫臣手里摆弄的,是一条浑身漆黑,有黄色花纹的小蛇,看着不过小拇指般粗细,却让他浑身发麻。 这么一条小蛇,若是找不到了,那有可能会爬到任何地方,比如她的腿上,身上,头发上。 叶晚棠想着,就打了个哆嗦! “皇上,可不可以把这条宠物,先请到别的地方?臣妾害怕。”她的脸都苍白了,是真被吓得不轻。 “爱妃,你这么胆小可不好,便让这小蛇练练你的胆量吧!” 狗皇帝,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叶晚棠在心中疯狂咒骂,脸上只能挤出个非常勉强的笑容,继续缩在自己的角落里, 她牢牢的盯着那条蛇,生怕它突然之间从谢韫臣手中丢失。 小蛇在谢韫臣的指缝间穿行,时不时昂起自己的三角头,整幅画面看着诡绝,但又透着一股莫名的美感。 叶晚棠虽然被吓蒙了,但看着谢韫臣的手指,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手指长得极好。 骨节分明,纤长白皙,充满了力量感。 马车上的时间,仿佛度日如年,谢韫臣也不理会她,只是把玩着这只蛇。 整整三个时辰的路程,叶晚棠缩在那儿一动没动,只有身上实在酸疼的不行,再稍微挪动一下。 “皇上,叶常在,庄子到了。”这时,明德的声音简直就像天籁一样,叶晚棠都顾不得谢韫臣的好感度了,掀起帘子就跳了下去。 看着她狼狈逃窜的背影,谢韫臣勾唇一笑,将小蛇扔在罐子里。 “宿主,男主好感度上涨1点,当前好感度9点。” 听到系统提示时,叶晚棠都不用系统解析,也猜出了缘由,肯定是她刚才那副样子取悦了谢韫臣。 真是疯子,她忍不住嘟囔道。 京城外的这处庄子,内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几里之外便是驯马场。 谢韫臣虽是微服出访,但庄子内已经有好几组侍卫层层守护,不远处的森林中,更是埋伏着几千兵马。 “走吧,爱妃。”谢韫臣伸出手,叶晚棠想起之前有蛇在上面缠绕,狠狠打了个哆嗦,怯生生地伸出一根手指,和谢韫臣的指尖触碰。 “爱妃?”他声音低沉,隐隐有些不悦。 这就不开心了?叶晚棠绝望的把手用力塞进去。 只要她的速度够快,就不会想到恐怖的事情。 谢韫臣这才开心,用力将他的手攥在自己掌心中,力道大的让叶晚棠的手掌泛白,疼到痛呼。 他们来庄子时,已接近黄昏,庄子内的御厨,已经做好了今日的晚膳。 叶晚棠和谢韫臣穿过中间的小桥,进入大堂。 庄子的温度,要比京城还冷一些,叶晚棠的手被牢牢包裹着,并没吹到多少寒风,反而是谢韫臣,一双手更加苍白。 他好像从来不畏惧寒冷…… 第24章 这次你完蛋了 赤着脚肆无忌惮的踩在雪地里,衣服大敞着任由冰雪吹拂,叶晚棠想到自见面以来,谢韫臣已经好几次如此了! 他做的每件事都透着一种癫狂,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悬在他脚下,日日都踩着钢丝。 叶晚棠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正确与否,只是这一瞬间,突然生出些心疼。 这位历史之中的暴君,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少年。 他登基留下的,也只有血腥和残暴! 可,他为什么会这样呢? 叶晚棠将所有思绪暂且压下,两人一同落座,用了今日的晚膳后,谢韫臣便将她,亲自抱回了房间。 “皇上,今天还要来吗?”叶晚棠柔声问道,她实在是撑不住了。 谢韫臣没有回答,只是挥手灭了床边的烛火。 深夜,窗外已是一片黑暗,月亮高悬于天空之上,洒下暗淡的月光。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竟然下起了细碎的雪花,同时还夹杂着淅淅沥沥的雨丝。 叶晚棠在睡梦中,是被冻醒的。 她睁开眼睛,才发现被子早已被蹬在了一边,房间里却冷的厉害,穿着寝衣也冻的她胳膊疼。 但这房间可还睡着皇上呢,外面守夜的丫鬟,不该如此偷懒,应当时时进来添了炭火,烧旺地龙才是! 叶晚棠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时才发现谢韫臣竟然不在房间里。 “皇上?皇上你在哪啊?”她放声叫了两句,却并没有人回应,于是就抓起床边的披风,推开门查看。 本该守夜的丫鬟也不在外面,屋子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雨滴砸在地上的滴答声。 叶晚棠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他突然意识到,今夜或许发生了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此时,皇宫之内。 雨雪的降落,让皇宫格外安静,各宫娘娘都待在自己的寝宫内,就连宫女们也不在外面走动。 头顶一道闪电划过,骤然亮起的光,照亮了在皇宫内行走的一个身影。 宁嬷嬷沉着脸,打伞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她一脚踹开房门,里面隐约只点着一盏蜡烛。 房间内有个身影,围着破烂的被子坐在床上瑟瑟发抖,手里还捧着一支快要烧尽的蜡烛,依靠这点可怜的烛火取暖。 “当今圣上的乳娘,现在却沦落到这种地步,这消息要是说出去,恐怕没人敢信!” 宁嬷嬷冷声开口,床上的那个女人骤然抬起头,赫然就是叶晚棠之前碰见的那一位。 这次,她却摇了摇头,满脸呆滞道:“什么皇上?什么乳娘,今天要吃烤乳猪了,哈哈哈。” 她鼓掌在床上左右摇晃,生出冻疮的手脚,流出白色的脓水。 宁嬷嬷皱眉走上前,抬手便给了她一个巴掌:“你当我蠢吗?在我面前玩儿装疯卖傻这一套,刘兰心!”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准确无误的叫出,在床上摇头晃脑流出涎水的女人,慢慢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她一手将发丝捋顺,擦干净脸上的污秽。 “你是谁?既然找到这儿了,又想让我做什么?”刘兰心面色冷漠,她何止不疯不傻,反而还十分聪明。 “不错,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你昨日见过叶常在了是吧?” 既然提及了后宫妃嫔,那刘兰心就知道了,左右逃不脱宫廷争斗。 “没错,是有一个自称叶常在的人。” “很好。”宁嬷嬷满意的点点头:“那就拜托刘乳娘,帮我家娘娘一个忙,透露给叶常在,当今圣上有一样最爱的吃食,流心糕点。” 刘兰心的眼神骤然睁大,她伸出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这是想害死她?” “刘乳娘,别装的这么震惊,后宫争斗,生死都是正常的,你已经见过不少了,怎么现在还被吓成这样?”宁嬷嬷呵呵一笑。 烛火打在她的脸上,那双倒吊的三角眼显得愈发阴鸷恐怖。 “不,这个忙我不能帮你,你可以走了。”刘兰心果断摇了摇头,背过身明显不准备多谈。 “刘乳娘,我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能来找你开这个口吗?”宁嬷嬷不慌不忙。 “你……这世上已经没什么能威胁我的了……”刘兰心语气惆怅。 她所在乎的那些人,那些事,早在许久就死光了。 如今,她所求的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能多活一天,便多活一天而已! “我听说刘乳娘有个妹妹,你年少时被卖到宫里,便和家人分离,刘乳娘当初在宫中风光的时候,可曾想过你那妹妹过的是什么日子,听说已被卖到了云上楼。” “你说什么?”刚才还斩钉截铁的刘兰心突然疯了一般,冲到宁嬷嬷面前,抓住她的胳膊质问。 “你看,你不是没有牵挂,只不过是没给你提足够的条件罢了!”宁嬷嬷得意的笑了。 凭借他们镇远将军的势力,想要在京城查些事情,简直是易如反掌。 宫中的过去,虽然已经被抹掉了,但还有如同刘兰心这样的老人,并没死绝了。 “云上楼可不是个好地方,当年如花般的女孩被卖进去,现在也不知能否活到今天。”宁嬷嬷口中啧啧,但说的话却像刀子,一寸一寸剜着刘兰心的心。 “他们答应我的,答应卖了我之后,就不会再卖妹妹……”刘兰心跪倒在地上,她抓住宁嬷嬷的裤腿:“求求你了告诉我吧,她死了吗?” “没有。”宁嬷嬷的声音宛如天籁:“我家娘娘仁善,将她救了出来,现在还派大夫一直诊治着,所以……” 看来,刘兰心已经没有选择了,她怔在原地片刻,便用力点了点头:“没问题,我会告诉叶常在的。” “这不就好了。”宁嬷嬷满意的笑了:“记得,要尽快办好这件事。” 这所在宫内都极偏僻的院子,在迎来它的客人后,极短暂的又送走了这位客人,独留刘兰心蜷缩在床上,泪流满面。 待宁嬷嬷回了寝宫,淑妃便立刻拽着她急切的询问:“怎样嬷嬷,事情办成了吗?” “自然是成了。” 淑妃的一颗心落在了肚子里,得意的望向叶晚棠寝宫的方向。 这次,你完蛋了! 第25章 深夜会面 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正在宫内缓缓织成,捕捉的唯一猎物和目标,就是叶晚棠。 而此时的她,却提着一盏灯笼,执伞直闪走在庄子里。 叶晚棠也不知谢韫臣去了哪儿,正在和系统软磨硬泡。 “你仔细想想,这次给我提供他的位置,如果让我发现什么关键的话,那攻略不是手拿把掐,你肯定也能跟着得到不少好处吧!” “宿主,攻略好感值需达到二十才可解锁剧情。”系统还是硬邦邦的回了她。 叶晚棠都快要被气到发火了:“灵活一点好不好,变通你懂不懂呀?” “系统没有灵活和变通的功能。” 很好,她之前的话果然都白说了,叶晚棠掐了掐人中,免得真被这该死的系统给气过去。 深夜消失的皇上,庄子内被遣散的丫鬟,这么明显的异样,足以证明今夜可能会有大事。 她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来进行攻略,系统连点小帮助都不给提供。 “行,你不帮就不帮,我就不信了,今天我自己还……” 话说到这儿突然顿住,叶晚棠立刻闪身躲在一棵树后。 她刚才只顾着和系统说话,竟没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处陌生的院落。 前方的房间正亮着,两个侍卫在门口值守。 不用猜就知道,那房间里面肯定有蹊跷,叶晚棠死盯着房门,在心里暗暗思索,该用什么办法才能靠近。 “宿主,系统最新增值服务,可以为您提供十分钟的极低存在感,扣除1点攻略值,是否兑换?” 她还在苦恼,系统突然之间主动跳出来推销。 “极低存在感是什么意思?他们看不到我吗?”她还是先问清楚,免得被这系统给坑了。 “没错,宿主即使站在他们面前,对方也不会发现你。” 听着好像十分划算,虽然攻略点来之不易,但若是这次能得到些重磅消息,以后还愁没有攻略点吗? “行,你给我兑换。”叶晚棠痛快道。 随即,她便感觉自己身上有些地方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却说不上来。 “宿主,十分钟开始倒计时!” 时间紧急,叶晚棠一点也不舍得浪费,赶快跑到侍卫面前。 虽然有兑换的金手指,但她也下意识放轻了动作,将头凑在门缝边上看着往里看。 谢韫臣果然在里面,他正坐在书桌后,前面还站着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样子有些狼狈,穿着一身囚服。 这是什么情况?好像有点意思…… “皇上。”徐锦有些激动,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罪臣徐锦,见过皇上!” “好了,行礼就没必要了,说说东北的事情,你怎么知道东北遭逢雪灾?”谢韫臣挥手让他起来,还有些不耐烦。 “罪臣家乡便在东北,雪灾一事之后,百姓流离失所无米果腹,当地官员却不作为,还联合土匪将东北全都严格看管!” “是罪臣小时候的玩伴,他自小体力便好,想了办法突破封锁,一路找到京城来告知此事!” 徐锦说到这儿,忍不住潸然泪下,家乡遭逢如此大劫,他这个做官的,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今日,他从天牢被秘密提出,头上蒙着布袋被推搡离开。 当时徐锦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再次重见天日,却见到了人人口中残暴的皇上。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想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谢韫臣没有说话,低头似乎是在思索。 徐锦也不敢打扰,静静立在旁边。 被关押天牢的这几日,他虽没受到刻意的为难,但天牢潮湿的环境,担惊受怕的情绪,让他短短几天便消瘦不少。 “徐锦,朕只问你一件事,东北雪灾之事,你敢不敢以你项上人头做保?” 谢韫臣突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徐锦。 “罪臣自然敢!”徐锦傲然而立。 “好,既然你有这个胆量,朕就给你一道密旨,命你回东北查清此事,收集他们的罪证!” 徐锦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 只是,他后知后觉道:“皇上,那赈灾的物资呢?” “没有。”谢韫臣摇了摇头,面目森冷。 “可是那些百姓,若是再拖延的话,就要死上数十万人了!”徐锦激动的大吼,这一瞬间他甚至忘了,眼前这人是暴虐成性的君主! “没错,但他们能救剩下的人。”谢韫臣非常冷静,正是因为这种冷静,才让他看着这么可怕,人命在他手中,仿佛是可以评估操纵的棋子。 徐锦也是为官之人,不消片刻便清楚,谢韫臣这么做的原因。 虽不想承认,但此事也只能如此破局了! 叶晚棠在外面听的认真,虽然有些地方没弄懂,但联系前后大概知道,谢韫臣是在做一件极其重要,对百姓有益的事情! 看来这个暴君,残暴的也没那么纯粹嘛! 叶晚棠心底种下了一颗种子,此刻像是终于得到了浇灌,破土而出。 她终于有了一点,攻略暴君成功的信心,以前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罢了! “宿主,极低存在感只剩六十秒了!” 系统突然出声,惊醒了叶晚棠。 她不敢耽搁,连忙远离此处。 只是情急之中,叶晚棠没注意到,她耳朵上的坠子落在了地上,从石板滚到了旁边的泥土中! 叶晚棠一路小跑着回了房间,掀起被子躺在床上,闭眼装作正在熟睡。 她本想等等,看谢韫臣什么时候回来,但闭眼假寐着,不知不觉就真的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天都亮了,谢韫臣就在她身边,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若不是叶晚棠看到鞋底粘着的泥,还真要怀疑自己了! “皇上,我们什么时候回宫?”叶晚棠靠在他胸口,试探着询问。 “爱妃才刚出来一天,这么快就想念宫里了?”谢韫臣调笑道。 “才没有呢,所以才会问皇上啊!”叶晚棠今日的声音格外柔媚,弄得谢韫臣看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火热。 “皇上,天才刚刚亮!”叶晚棠推了推他,先溜为敬! 第26章 奇怪的刺客 谢韫臣这次出宫,既然说只是来玩的,那当然要践行了。 他出宫的消息,今日前朝后宫,应当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虽然名义上是微服出宫,但谢韫臣也没刻意隐藏自己的踪迹。 那些整日盯着他的眼睛,怎么会放过这么大一件事呢? 用过早膳后,谢韫臣便带着叶晚棠,来到了几公里以后的驯马场。 这些马儿吃的是最好的草料,即使是冬日,也被养的健壮,皮毛油光水滑。 叶晚棠穿了厚厚几层衣棠,还额外多披了一件披风。 谢韫臣和她相比起来,穿着就要单薄多了,浑身上下最厚的,便是那件一直跟随着他的狼皮大氅, 东风迎面吹过,叶晚棠脖子边的兔毛围脖,把风全都挡在了外头,但她的脸还是却被吹的红彤彤的。 驯马场内的宫人,早就在等待了,看到两人立刻行礼,齐刷刷的跪了一大片。 谢韫臣选了一匹马,这匹马虽生得高大健壮,却亲昵地上来蹭着他的脸。 “好了,一点都没出息。”他笑了笑,拍拍马背翻身跃上,同时向叶晚棠伸出了一只手。 叶晚棠还从未骑过马呢,看着也难免有些心痒痒的,顺着谢韫臣的力道,被拉到马背之上。 “准备好了吗?”谢韫臣俯身询问。 叶晚棠刚点了点头,骏马便被催着向外狂奔。 后面的侍卫士兵们,还没做好准备,仓促间追了上来。 谢韫臣放声大笑:“追啊,看你们到底能不能追得上朕。” 这一刻,他身上竟有些少年般的意气风发! 叶晚棠现在顾不上关注这些,突然加速的马让她吓得不轻,一双手牢牢攥着缰绳,浑身紧绷着坐在马背上。 地面上的积雪,被马蹄踩踏着扬起,像是又要落下细碎的一场雪。 “皇上,您骑的慢点,等等我们啊!” 侍卫们的叫喊声在后面被抛得越来越谢韫臣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灿烂。 等骏马奔入森林后,外面的那些侍卫就更找不到他们了。 这里种着耐寒的松树,松针挂着雪花,在这冬日还有难得的一抹绿色。 叶晚棠直勾勾的盯着正前方,一动也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会被颠簸的马给甩在地上。 “没事,有朕在爱妃身后呢。”谢韫臣的手从后面覆上来,帮着叶晚棠一起握着缰绳。 不知又跑了多远,叶晚棠才慢慢放松下来。 “皇上,太好玩了!”她长出一口气,眼神又亮又喜。 叶晚棠以前真不知道,原来骑马会这么刺激,比过山车云霄飞车厉害多了! 放肆狂奔了一阵,现在骏马的速度,也逐渐降下来。 叶晚棠左右张望,看着周围的风景。 这似乎也是萦绕于他们二人之间,难得安静的时光。 但是,意外来了。 茂密的树林,最方便隐藏。 在厚厚的积雪下面,似乎有埋伏已久的人,缓缓动了一下自己,几乎僵硬的手指。 直到谢韫臣和叶晚棠靠近,积雪突然之间被掀翻,藏在下面的人跳了出来。 他怒目而视,盯着谢韫臣:“狗皇帝,今日我便要取你性命。” 叶晚棠没说话,也不敢转头观察谢韫臣的脸色,但肯定很难看! “就你一个人?这么瞧不起朕!”谢韫臣冷笑了一声。 拦在他们面前的,是个左右两手抓着板斧的男人。 他身上肌肉虬结,但好像没什么脑子。 “怕了吧狗皇帝,对付你只要我一个人就够了!” 男人一声怒吼,拍了拍自己的斧头,冲谢韫臣冲了过来。 看他气势满满,说不定还真是个英雄人物,一人足以抵得上千军万马,才来刺杀谢韫臣。 “皇上小心。”叶晚棠有些担心。 “没事,爱妃且看着吧!”谢韫臣一手夹着叶晚棠腾空而起,从马背落下,顺势将她推到一边。 “狗皇帝你怕什么?爷爷我行的正做的端,从来都不杀女人!” 他对谢韫臣的行为嗤之以鼻,高高举起的板斧,迎着谢韫臣的面门便劈了下去。 叶晚棠的呼吸几乎停滞,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 如果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她就只能冲上去替谢韫臣挡着了。 谢韫臣没有躲闪,就这么定定的盯着他,叶晚棠作为旁观者都快急死了。 “皇上!”她尖叫了一声,脚却仿佛被钉在了地上挪不动。 虽说挡斧头能赚好感度,但她做不到啊,她只不过是来攻略,犯不着搭上自己的命啊! 而且,肯定特别疼…… 谢韫臣突然动了,他的速度极快,叶晚棠都看不清楚,一脚踢起地面上的积雪,随即一个转身。从腰间抽出长剑,正对着这个男人,直笔直刺了出去。 长剑穿过他的胸膛,他还维持着举起斧头的姿势,就这么断气了。 “笑话。”谢韫臣抽出剑,冷冷吐出两个字。 男人左右晃动了一下倒在地上,鲜血将他周围的雪地,全都染红了。 “皇上你没事吧?刚才吓死臣妾了!”叶晚棠立刻扑上去,围着谢韫臣仔仔细细查看。 “放心吧,朕没事。”谢韫臣淡然道。 叶晚棠深吸一口气,这场战斗结束的也太快了,远超她的想象。 就这样的实力,这人为什么会想不通,闯到树林里来拦着谢韫臣行刺呢? 叶晚棠百思不得其解,若是想取一人的性命,怎么也要经过周密的计划,有五成以上的成功率再动手吧! 这简直就像是为了逗他们一笑的乐子。 “皇上,皇上你没事吧。” “赶快列队保护圣上。” “有刺客,立刻彻查整个森林。” 这时,一直追在他们身后的侍卫,才终于赶来。 看清此处的状况后,连忙大喊着各自散开,井井有条的进行搜查。 禁卫军首领,这次负责谢韫臣安全的将军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道:“皇上,这里不安全,还是先回去吧。” “既然不安全,那就把所有的隐患都清除。”谢韫臣瞥了他一眼:“难道还用朕来跟着你的安排行动吗?” 一番话,将这统领说的面红耳赤,连连摇头:“不,是臣说错了,臣现在就去检查。” 第27章 处置叶常在 禁卫军和侍卫,在林子里来回搜查了三遍,再没找到另外一个人影。 唯一的一个刺客,现在也成了尸体,没法再对他进行审问。 寻找刺客以及幕后主使,被迫陷入了僵局,谢韫臣似乎并不在意,从未询问过进展。 他带着叶晚棠,在这玩了三天才回宫。 马车刚到宫门前,便被迫停下,明德在外面颤声道:“皇上,您要不还是出来看看吧。” 谢韫臣微微挑眉,向前掀开马车的帘子,叶晚棠透过缝隙看到,宫门口跪了不少臣子。 这是在干什么? 她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谢韫臣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扫视他们:“怎么?各位大人这是在宫门口锻炼身体吗?” 他这一张嘴,险些把几个老臣给气的吐血。 “皇上啊,臣听说您这次出宫遇了刺客?”有一老臣颤颤巍巍询问,他须发皆白,眼睛都是用力睁开才能看清前方。 “是有此事,马大人真够关心朕的!”谢韫臣语气嘲讽。 “皇上,臣还听说,您这次出宫,带了宫内的叶常在?”说话的还是刚才那位老臣。 怎么莫名提到了自己?叶晚棠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这和你们也有关系?”谢韫臣冷冷询问,已经不耐烦了。 “臣跪求圣上处置叶常在,此女妖言蛊惑皇上出宫,险些致您于危险之境!”马大人大声喊叫,声音破锣,险些呛到自己,猛的咳嗽了好一阵。 谢韫臣的脸已经彻底阴沉下来。 “臣等附议,叶常在蛊惑君心,独占圣宠。” 其余的臣子们,一同跟着齐声高喊,叶晚棠在马车上如坐针毡。 树林遇刺完全就是意外,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连这口锅,都能扣到她身上。 而且还把她说的,和画册里的狐狸精一般,又是蛊惑又是妖言,就是和人扯不上半分关系。 叶晚棠听的既生气又委屈,这些老臣就是看不惯她占了皇上,所以便来借题发挥罢了。 毕竟他们府中,也有不少女儿进了宫。 “你们这是在逼朕吗?”谢韫臣的语气很平静,细听甚至能听到些笑意。 “臣等不敢。”所有人都这么说,却没有人站起来。 “这样就好,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跪在宫门口,那就继续跪着吧,什么时候想起再起。” 谢韫臣拂袖,正要掀开帘子回到车内,左相终于忍不住了。 “皇上,大臣们都上了年纪,若是在宫门口跪的时间长了,恐怕身体支撑不住要出大事,求皇上饶了他们吧。” 左相的话说的真是漂亮,三言两语便把一切,推到了谢韫臣身上,好像是他刻意要为难这些大臣。 说话这门艺术,可算让他玩的清清楚楚。 “朕可没为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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