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旧的外衫。 看来她从城里带来的那几件好衣服,也被自己拿去换酒喝了。 看到这里,心再次忍不住一阵绞痛,哑着嗓音说:“那个,米糊糊买回来了。” 听到他话,宋婉清瞧见他果然拿着米糊糊回来了,顿时警惕了起来,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恐。 “我警告你赵振国,不准卖我女儿,否则我跟你同归于尽,我诅咒你赵家断子绝孙。”声音中透着绝望的歇斯底里。 赵振国僵愣在原地,依稀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想把女儿卖给镇里一家四十好几不会生的夫妇,好换钱买酒喝。 想到这里,感觉此刻心都在滴血。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混蛋事!死不足惜! 难怪会死于睾丸癌,真是活该! 弯下腰,将手里的米糊糊放在破旧的小床上,那床缺了一条腿,是拿石头垫着的。 红着眼眶,带着一丝哽咽道: “之前是我混蛋,我不是人,你相信我,我不会卖咱妞的,明天我就出门去镇上找活干。”说完转身撩开黑乎乎的布帘子,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狠狠的又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抽的血顺着脸往下流。 扭头看着还是茅草屋的厨房,里面黑黢黢的,连个正儿八经的锅碗瓢盆都没有。 如果没记错,上辈子,老婆就是在这个月末,抱着女儿,绝望的跳了水库,身上还绑了几块石头,拒绝了任何生还的可能。 一想到这里,赵振国就浑身战栗,来不及沉浸在悲伤中,眼看天色已晚,家里已经弹尽粮绝。 再次匆匆出了门,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途中还顺了个网兜还有一条裤衩子,引起一阵犬吠。 经过二十分钟的脚步路程,他到了后山的山脚下,脱掉身上的衣服,漏出古铜色健硕的好身材。 2、想法子吃饭 他抽出顺来的裤衩子上的松紧带,捡了根树杈子,做了个弹弓。 啪! 赵振国打出一颗石子。 扑棱棱。 一只斑鸠煽动翅膀飞起来。 打了个寂寞。 上辈子他发达之后,就爱上了射击这项运动,也玩过一段时间的弹弓,回到年轻时候,拿弹弓打斑鸠,开始找不到准头,打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感觉。 蹲在草地里小半天,总算是拿网兜罩了只山鸡,又用弹弓打了几只斑鸠。 斑鸠很小,四五只加起来也不过一两斤,倒是那只山鸡,有四五斤那么肥。 一身腱子肉的他,毫不费力地把这些东西拿藤条绑起来,挂在树枝上,准备挑着回家。 却突然发现背后一轻,东西不见了,顿时吓出一身绿毛汗,这是碰见鬼了?还是? 他看见胸口媳妇儿的平安符有隐隐的光闪过。 那是媳妇一直贴身带着的东西,不是玉石也不是塑料,直到她跳河自杀,才摘下来扔在了水库边上。 等赵振国仔细看,护身符又不见了,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顿时,他眼前一花,“看见”了一个空间,这是一个27立方米的小空间,如果只看面积的话,还没有他的病房大呢。 拿手上的山鸡反复实验几次后,明白了,捏着护身符就能将东西收进入,脑子里想着取出来就能取出来了。 这可真是令他欣喜若狂,这便是所谓的空间吧?虽然人进不去,但也能装很多东西了,而且这是可以升级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自己怎么能把日子过成这个憋屈样子。 自己生活的村子,位于福牛山地区的南端。 福牛山与其说是连绵起伏上百里的山脉,倒不如说是个天然的藏宝库,除了原始森林,还有湖泊、草原星罗棋布其中。而且越往北,越人迹罕见,成了野生动物的乐园。 回去的时候还把网兜还了回去,附赠了几把小蘑菇。 自家破旧的窗户内,映出豆大点儿的亮光。 看到那么点儿的亮光,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满足,上辈子,再多金钱,也没给自己带来过的这种满足归宿感。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被阉割的太监对自己失去的东西念念不忘了。 万家灯火,只有这一盏,与自己有关。 刚回来的途中发现,很多人家,都用上了电。 自己家还点着洋油灯,自然灾害最苦那几年都过去了,居然还能吃了上顿没下顿。 拎着东西,直接进了厨房,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前,拿着刀,熟练的把斑鸠宰杀后,点火起了灶。 烟火袅袅,厨房内传出斑鸠香味。 在天完全黑下来后,赵振国端着一大海碗的斑鸠汤进了堂屋,开口喊道:“清清,吃饭了,我做了斑鸠汤,给你下奶。” 这日子过得,稀碎!大海碗上好几个豁口,他刚才还试着磨一磨,怕割着媳妇的嘴。 赵振国连喊三遍,宋婉清才缓缓从里屋走出来。 瞧见桌上大海碗里盛着的斑鸠汤和冒尖的斑鸠肉时,并未急着靠近,只是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恨意,警惕地瞪着赵振国。 赵振国看着自己媳妇儿,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破旧不合身的衣服,心里又泛起一阵酸楚。 在这个资源匮乏的年代,她的容貌却显得格外出众,皮肤娇嫩到能掐出水来! 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坠落人间。 天生丽质,身材也好,可自己就是个混球。 设计人家,把人家搞到手,又不珍惜,非打即骂... 上辈子清心寡欲了几十年,看到媳妇儿,不由自主就一股燥热涌入小腹。 眼下,见她满心戒备,虽渴望跟她坐下来同桌共食,但也明白,自己在这里,她肯定是不会动筷子的。 “你先吃吧,厨房里还有的是,我去那儿吃,不够了你喊我,我给你添。”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宋婉清僵立在原地,望着那碗热气腾腾,装满斑鸠肉汤的大海碗,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不真实感,自己这是在做梦吧,还是说这是断头饭? 以往家里但凡有口吃的,他都紧着自己吃饱,而她只能吃他的剩饭,喝点刷锅水。 此刻,虽然饥肠辘辘,但又怕他另有所图,不敢轻易下口。 走出屋门,见赵振国光着膀子,打着赤脚,蹲在窗户下,借着屋内微弱的光,捧着海碗,吸溜吸溜埋头在喝,但看着没什么稠东西,只有汤。 厨房门口上,还挂着一只大野鸡。 这是上山打野货去了?可他怎么打的?没听过他家做过猎户啊?他天天瞎胡混,还会这?看到这里,这才掉头回了堂屋,端起碗,吃了起来。 很久很久没吃肉了,她不小心吃撑了,打了个饱嗝。 等吃完饭后,赵振国又在自己老婆警惕、防备、古怪的目光下,主动包揽了碗筷清洗工作。 自己之前是个懒汉,四体不勤,这可能是在这个家,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干家务。 忙完这些,想到白天自己干的混蛋事,又去挑了两桶水,烧了一锅水,打了满满一盆热水端进屋。 “清清,你用这水,擦擦身子。” 说完,他放下盆子,转身匆匆离去。 坐在门口,过了许久,屋内才传来细微的哗哗水声。 赵振国抬头仰望星空,盘算着明天得找个挣钱的门路,尽快改善一下家里的这种状况。 现在已经入秋,这里的冬天快零下二十度,滴水成冰! 老婆跟孩子都需要添置棉衣,家里的被子太薄了,新婚的时候打的五斤新被子,被自己掏了一半棉花出去换酒喝了。 自己一个大男人,围着稻草勉勉强强抗的住冻,老婆还有小棉袄可不耐冻! 听到水声停止后,赵振国才起身走进屋内。 见他突然出现,吓得来不及穿好衣服的宋婉清,一手遮着私密地方,一手捂着胸,弓着伤痕累累,雪白曼妙的身体,侧身连连往后躲… 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你...你别过来...” 媳妇儿的反应,引得赵振国暗骂自己之前太畜生了,清楚她的心结一时半会也解不开! 发誓保证自己不再犯,这话早都说烂了,以后还是用行动说话。 往后的日子,他要用尽所能,给她最好的,来抚平她曾受过的创伤。 他尽量用着自己觉得最温和的语气,提醒着: “媳妇儿,我只是进来端水出去倒了,我保证啥也不干,你别躲了,当心摔着。” 他弯腰端起地上的水盆,迈步往外走去。 宋婉清也不理会他,见他一出门,便迅速穿好了衣服。 院子里的赵振国,就着老婆用过的热水,站在月光下,脱去衣物,简单冲洗着因打猎而汗湿的身体。 为了捕那几只斑鸠,他在草丛里趴了许久。 洗完后,穿上那件破衣服,并没有再立即回屋,在门槛上坐了下来。 回想着前世的经历,有段时间,几个外地人总想进山。 山深林密,他们怕迷路,找到了当时无所事事的自己,他一听光带路啥也不干都有钱拿,还有这种大好事?于是就屁颠屁颠的帮人在山里带路。 那些人在深山里,频频采到东西。 当时的自己,压根不知道那些草下面的东西,摘出来能干嘛,全当这几个城里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无知到可怕! 虽然不清楚,这一世那些人为什么还没出现。 但正好,自己可以去挖来售卖。 见多了他们的操作,知道怎么摘那些野石斛,瞬间来了精神,绑了个火把,准备好了一些不算专业的工具,小铲子、小锄头、小剪子。 不顾夜里的山林危险,站在卧室窗前,用着她能听到的音量说: “清清,你栓好门,我出去一趟。” 他这一出去,就是一宿,估摸着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才回到家。 说起来也是运气好,将下山时,一脚踩空滚下去,居然发现了一个果子狸窝,掏出了几只还没睁眼的小果子狸,他利索的抹脖子,扒了皮。 铺上草,装入箩筐,顺带留了一只放在厨房。 忙完这一切,才有功夫,勺了瓢凉水解渴充饥,片刻没多做停留,趁着夜色又出了门。 等他挑着俩箩筐走了三十里山路来到镇上,天已经大亮。 镇上逢单日子的集市上人来人往,他找了个人多的地方,给旁边摆摊的大爷说了两句好话,蹭在边上蹲下。 把果子狸肉,果子狸皮,从箩筐里取出来,分开售卖。 “呦,小伙子,山货不错啊...”老头吧咋着嘴说。 赵振国原以为会无人问津,都想好了,如果卖不完,就拿回去一锅炖了,给大哥二哥三姐家分开送一些。 没想到刚摆好东西不久,就有人询问果子狸肉的价格。 老头和老太太见他一个大小伙儿,晒得黑黢黢的,裤腿上还带着斑斑泥点子,一看就是山里人。 加上价格实惠,果子狸也够大够肥,也没还价,一口气要了两只。 这年代吃肉还要凭票,就这种山货可以买了回去给小孙子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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