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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拄着拐杖的族长皱眉出声。 秋华年将目光转向族长,神情收敛了几分,诚恳说道,“族长,不是我不敬长辈,但为长不正为老不尊者,若一味退让,反而要坏了大事。” 他见族长神情微动,意味深长地补充,“我们杜家村几十户人家,若人人都这样,害了人反诬一口还能得好处,恐怕不出多少时日,村里就彻底乱了。” 族长深深地看了秋华年一眼,他因为在外游学的杜家大郎的原因,对这家人一直颇有关照,但也只是看中一个大郎。 如今看来,是他看走了眼,大郎这个打小养在家里的小夫郎也不是简单人物。 “去把福宝带过来。” “族长——”赵氏急了,福宝是她的心肝儿,老来得子千娇万宠,受了惊后已经上炕睡觉了。 族长敲了敲拐杖,没有理她,两个村人听话去宝泉家叫福宝过来,在农村宗族社会,族长的权威是非常大的。 比起面黄肌瘦的九九,差不多岁数的福宝大了一圈,手臂跟藕节似的,胖乎乎的脸上耷拉着口水渍。 赵氏叫了声心肝,过去把福宝抱在怀里。 秋华年看着这个杀死了原主的孩子,脸上带着浅淡的笑,“福宝,你为什么要从背后把我推进沟里?” 福宝今年九岁,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眼睛咕噜一转道,“是你和九九抢我的糖,我才推了你一下,你没站稳自己掉下去了!” “对、对,福宝说得好。”赵氏给儿子擦着嘴角。 “哦?那糖在哪里呢?” “脏了,路上丢了。” 秋华年半真半假地说,“太可惜了,只有镇上才能买到糖吧,你娘让我赔你东西,就算我想赔你,现在也买不上。” 福宝听了,立即揭穿秋华年的谎言,“你们家明明还有,还有十几块呢!” 秋华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福宝,你说九九抢你的糖,为什么反而是你知道我家有多少糖?还有,镇上卖的糖都是绕在小木棍上的麦芽糖,哪里来的‘几块糖’这种说法?” 福宝本来是想显示自己聪明,专挑秋华年话里的错反驳,没想到被设了个语言陷阱,一下子支支吾吾地不会说话了。 这时候,在屋里的九九也出来了,秋华年给了她一个不用怕的温和眼神,九九鼓起勇气走到院子中间。 “是、是帮大哥送信的人给的糖,纸包的块糖,福宝在小河边抢我的糖扯我辫子,华哥哥赶走他,蹲下帮我梳头发,福宝突然、突然从背后把华哥哥推下去了!” 九九性格腼腆内向,众人的围观让她涨红了脸,中间好几次差点说不下去,但秋华年从容淡定的微笑给了她莫大的勇气,最后终于较为清晰地说出了事情经过。 最小的弟弟春生从屋里柜顶的篮子里取出几块糖,跑到院中摊开手掌,狠狠瞪着福宝。 “是这样的油纸包的里面有花生的糖,我们好糖都没吃完,我姐姐干嘛抢有你口水的麦芽糖?” 看到春生手里的糖,结合九九、秋华年和福宝各自的说法,众人终于弄懂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氏还想狡辩,秋华年直接问她,“我一个十七的大人,如果真的有防备,凭福宝能把我推进沟里?” 说话的时候,他把木桩上的砍柴刀拔下来,在赵氏和福宝眼前晃了晃,吓得他们不敢乱动。 哥儿的体力比正常男人弱,但比起小孩和上了年纪的妇人还是强不少的。 “这件事已经明了。”族长用拐杖重重敲了下地面,“宝泉家的,回头给华哥儿送九个鸡蛋补一补,日后好好管教福宝,养子不教,终为祸患!” 赵氏一脸不甘,却碍于族长的面子不敢反对。 但秋华年不打算就此结束,这件事害死了原主,必须另有说法。 “福宝,我们素日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偷袭我把我推进沟里,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这么狠心恶毒?” 福宝在赵氏怀里挣扎起来,“少装了,推的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如果不是你,二哥他……” “啪!”赵氏突然给小儿子一个巴掌,捂住他的嘴,“福宝被吓傻了,嘴里胡言乱语,我先带他回去睡一觉。” 秋华年把诈出的线索记在心里,知道现在还不是寻根究底的时候,但也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松的离开。 他把砍柴刀横在焦急想走的赵氏面前,慢条斯理地说,“九个鸡蛋就当给九九赔礼,但我摔得这么重,没十天半个月缓不过来,婶婶怎么说也得杀只鸡给我养身体吧?” 赵氏想骂秋华年,说你分明活蹦乱跳的很,哪来的脸要鸡吃,但福宝一直在她怀里闹,她急着回去,族长又不帮她,只能嘴里答应,“你让我先回去,回去就给你送来。” 秋华年笑了笑,不留一点余地,“族长,能麻烦您请人跟宝泉家的婶婶回去取东西吗,我怕婶婶家里忙乱,回去就忘了给我送东西。” 族长看着院里乱糟糟的一切,叹了口气,“宝善家的,你跟宝泉家的去一趟。” 第2章 画饼全靠嘴 今天他们看了一出好戏,还看到了华哥儿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迫不及待地要回去跟相好的亲友们说。 秋华年的公公杜宝言本来是杜家村宝字辈里最有出息的,一手木匠活干得又快又漂亮,攒下钱后不着急盖房子买地,反而有远见地送大儿子去读书。 他家大儿子也争气,十岁就中了童生,被京中大儒赏识带走修学,假以时日说不定就能出个官老爷。 曾几何时,杜宝言家是十里八村不知多少人羡慕的对象。 可惜后来杜宝言服徭役时意外身亡,家里没了顶梁柱,也没有来钱的办法,渐渐就不行了。 本来还指望在京中的大郎什么时候发迹,结果月前有人送信,说大郎的老师得罪贵人被下了大狱,大郎在京中混不下去,马上就要回村了。 早知如此,杜宝言还不如把供他读书的钱换成房子和地呢! 农村娱乐少,这些日子,这家人已经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谈素材,大家都说幸好李寡妇早死了两个月,不用听到儿子前程断了的噩耗,又可叹李寡妇这一死,他们家彻底没人支撑了。 赵氏不问清前因后果就来闹,何尝不是打着没人敢和她对质的算盘。 可惜她算错了,碰了一鼻子灰还赔了鸡蛋和一只鸡。 谁能想到,李寡妇在时一直乖巧寡言的华哥儿内里居然这么剽悍,还剽悍的有理有据! 秋华年坦然地接受着各色目光,待人走完后,把年久但结实的木门一关,招呼两个小孩进屋。 杜家的房子是草房,一共有一明两暗三间,中间是正房,两侧是耳房。 右耳房充当库房,堆放粮食和各类杂物,是唯一上了锁的;中间正房原本是李寡妇带着一对儿女住,李寡妇去世后暂时空着;左侧耳房是秋华年的屋子,如今家里三人都住在这里。 为了节省柴火,小炕只有晚上才烧,春寒天气屋里又阴又凉,秋华年走进去后不自觉皱了皱眉。 “华哥哥,我去把炕烧上,你和九九睡一会儿吧。”春生年纪不大,却已经十分聪明懂事。 “我也去。”九九附和,“华哥哥摔了要好好休息。” 秋华年看着这一对小豆丁心头一暖,摸了摸他们的头,“小心点,别弄伤手,烧好了给你们分糖吃。” 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一来他不会烧这种炕,二来在杜家村这样轻松的活都是小孩干的,春生和九九干惯了,不让他们干他们反而不安。 对这种在逆境中长大的坚韧的孩子们来说,走出惊惧的最好方式不是静养,而是快速回到原本的生活模式,找到熟悉的事情做。 九九和春生拉着手出屋,秋华年也不闲着,他要根据原主的记忆把家里的东西全部清算一遍,好心里有个底。 骤然穿越到古代,说不想回去,肯定是假的,但秋华年清楚自己摔下悬崖八成凶多吉少,回家希望渺茫,重活一次的机会应该好好珍惜。 他得到了原主的身份,自然要承担起原主的责任,按照原主的心愿好好照顾杜家的孩子们。 如果有一种可能,原主没有死而是穿越到了现代的他身上,他也希望原主可以代替自己孝敬父母。 秋华年找出库房的钥匙打开门,里面东西不多,很多都是杜宝言留下的木匠工具和边角料木材。 粮食还剩下白米白面各两斗,只有逢年过节时吃一点。 另外有半缸玉米,一缸高粱米,一缸咸菜,一大袋子干菜,紧着肚子吃够一家四口吃半年的。 不过杜家大郎快回来了,他的饭量估计比李寡妇大,想吃饱还得再想想办法。 院子东南角有一棵大梨树,树下是一方菜地,靠边的一溜韭菜根和一溜大葱已经抽芽,其他菜还没种上。 墙角的鸡圈只剩下两只老母鸡,一天能下两个蛋,一般不吃,攒够十个拿到镇上去换钱。 没有单独的厨房,院子南墙下有一个灶台,共有两个灶口两口大铁锅,做饭时需要从库房取厨具出来。 秋华年又从自己那屋的柜子最里面找到钱匣子,这是李寡妇临死前交给原主的,是杜家所有的家底,这些年下来,李寡妇早就把原主看做了最信任的人。 打开木工不错的钱匣子,里面装着这间草房的房契,六亩地的地契,其中两亩水地,四亩旱地,还有二两银子,一对银镯子,八十六枚铜板。 在杜家村所在的区域,三文钱可以买一颗鸡蛋,八文钱可以买一斤白米,猪肉一斤要三十五文。 按购买力换算成现代货币,一文钱约等于五毛钱,一两银子是五百块,也就是说,杜家全部存款为一千零四十三块钱。 如果说这是一个人攒的私房钱,那还说得过去,如果说这是一个四口之家全部的家底,那只有一个字——穷,还是穷。 没办法,杜宝言死后杜家就没进账过什么大钱,每年留下口粮后卖地里粮食换的钱,转手就换成了布料和食盐、豆油等必需品。 之前给李寡妇看病买药花了二两银子,办丧礼又花了二两,剩下的就只有这么多。 这还是杜宝言在世时给夫妻两人提前打好了棺材,不用现买,才剩下了点银子。 秋华年叹了口气,心想上辈子是农村扶贫攻坚的模范代表,这辈子继续干老本行,倒也不是不行。 他没动银子,把铜板取出来装进九九做的绣着粗糙的花的荷包里。 实在是家里太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好的点子也得有启动资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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