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同步。 直到头昏脑胀,舌|根又酸又麻,秋华年才获得了大口喘|息的机会,杜云瑟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呼吸,手臂仍紧紧箍着他的腰背。 “……” 考试在即,这些日子两人一直没有真正亲密过,但杜云瑟每次休息时,都要抱着秋华年亲一阵子,再抱许久。 秋华年渐渐反应过来,杜云瑟这些举动,和他吸猫是一模一样的。这是杜云瑟缓解考前压力的独特方式。 ……吸就吸吧,考生最大,反正他也不吃亏。 秋华年把下巴搁在杜云瑟头顶,来回蹭了蹭。 …… 吏部下马了一个员外郎,罪名是纵容家人侵占民田,勒索钱财,掠百姓子女为奴,证据确凿,当日就下狱抄家了。 此案在京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盖因这个吏部员外郎,此前是詹事府府丞,他在三年前突然站出来检举太子授意党羽在江南贪赃敛财,训练私兵,致使太子被元化帝软禁,羽翼全除。 会试在即,太子突然对此人动手,是终于不再“醉心农事”,打算重振旗鼓了吗? 京中各方势力因为太子再次露出利爪各有反应,繁华雄伟的都城暗流涌动。 不过这些暗流都还波及不到秋华年,他愉快地和找上门来的官府之人签了房契,以一千五百两银子的价格全款拿下京城核心区域豪宅一栋。 十六还托人传了话,说宅子的前主家刚“搬走”,里面可能有不好的东西,让他等几天再去。 秋华年想到古代乱七八糟的暗器、秘药、巫蛊之术,决定乖乖听话,等十六派人把宅子掘地三尺地清理一遍,再拎包入住。 马上就是会试了,秋华年的心思全在这场至关重要的考试上,也没有太多兴致独自去看豪宅。 还是等杜云瑟会试结束,两人一起去看未来几年居住生活的宅子更有趣。 时间过得飞快,一下子就到了二月九日这天。 会试第一场,就在今日。 不到卯时,秋华年就睁开了眼,屋里亮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杜云瑟已经起床洗漱过,正在屋子那头给带进考场的东西做最后的检查。 杜云瑟看见秋华年醒了,“我吵醒华哥儿了吗?” 秋华年摇头,“本来就睡不着……把灯都点亮吧。” 杜云瑟又点亮了两盏灯,屋子一下子亮堂起来,屋外仍是一片黑暗。 秋华年翻身起床,静静看着杜云瑟清点考试用具。 身份凭证、笔墨纸砚、没有夹层的皮毯、舒适的棉拖鞋、柔软的毛线手套和护腕…… 秋华年抱着膝盖感叹,“总觉得离你还是童生的时候没过多久呢,今天居然要参加会试了。” 会试之后的殿试是不淘汰人的,只会排个名次,把考生分为一、二、三甲。也就是说,只要通过会试,就是板上钉钉的进士或同进士了。 这场关卡重重的科举之路,他和杜云瑟已经走到了最后一关面前。 一旦通过,便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第116章 “学年二七余,妄语承圣贤。” 杜云瑟检查完要带上考场的东西, 秋华年也挣扎着起床洗漱了一番。 见他哈欠连连,杜云瑟过来摸了摸他的脸,“华哥儿困的话便继续睡吧。” 秋华年摇头, 双臂揽着杜云瑟的脖子, 靠着他的胸膛磨蹭。 “听说京城贡院的号房比襄平府的还要狭小,你在里面要一口气待三天, 千万别委屈自己。” “给你带了很多木炭, 是西市卖得最贵的龙眼炭,不用省管够。不过晚上睡觉烧炭要小心一氧——小心炭气,注意通风。” “不要有太大压力,留在京城就算成功。只要能过, 之后还有殿试嘛。” …… 杜云瑟静静抱着秋华年, 认真听他叮嘱,屋外万籁俱寂,明亮的灯火跳动, 将他们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投在墙上。 秋华年说着说着也不说了,闭上眼睛, 默数着杜云瑟的心跳,好像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 院子里传来动静,邓蝶和王引智出屋了,两人才如大梦初醒般分开。 秋华年整理了一下两人的衣襟,披上厚实的斗篷,戴上风帽, 帽檐露出一圈红色的狐狸毛, 毛茸茸的把白净秀丽的脸围在里面。 “走吧走吧,别堵在路上。” 邓蝶做了早饭, 两家人简单吃了一点后,赶了两辆马车,从租住的院子出发。 此时不过卯时二刻,也就是早上五点半,他们出了巷子来到外面街上,昏暗的天色下,竟是一片车水马龙。 三年一届的会试又称春闱,全国各地的举子和国子监的监生都会赶赴京城贡院参加考试,期待自己杏榜有名,从此出仕做官,平步青云。 功名考到了举人,家境都不至于太差,至少买得起马车,大几千位参加春闱的举人在二月初九清晨坐马车赶赴贡院,造成了天还没亮街道上全是马车的奇景。 秋华年他们住得近,出来得早,一路上没有堵车。 秋华年揭开一点车帘,看着外面宽阔的街道上数不清的马车,感慨道,“难怪闵山长给的注意事项里,再三强调要早出门,小心别被堵在路上。裕朝居然有这么多举人!” 到了举人这一步,有田地有身份有免税,好好经营几年手头都不会太拮据,没有经济压力,再往上一点就能板上钉钉地做官,大多数人都不甘心放弃。 但每届会试固定取贡士三百人,几十比一的录取率,想考中一点也不容易。 一届又一届没考中的举人积压下来,造成了会试时满街都是举人的盛况。 不到一刻钟,两辆马车便来到了贡院大门外。 杜云瑟走下马车,反手把秋华年也扶下来。 贡院门口聚集了许多人,十几个大灯笼照着外场,穿着统一青色衣袍的小吏走动维持秩序,一切乱中有序。 天边露白,已经到了入考场的时候。 柏泉把装着考试物品的篮子递给杜云瑟,当着许多人的面,杜云瑟只是轻轻捏了下秋华年的脸。 “华哥儿回去睡吧,我们三日后见。” 他语气平静如常,仿佛不是去参加科举最重要最艰难的一关,而只是出门小游几日。 秋华年低低嗯了一声,“三日后见。” 他看着杜云瑟的衣角随转身划出弧度,背影渐渐融入由举人组成的考生的洪流。 …… 杜云瑟和王引智先随指引来到辽州举人聚集的区域,他们要在这里统一验明身份,才会被统一引入考场。 古代没有照相和人脸识别技术,确认考生身份,需要经过查看官府文书、同乡互认、浮票比对三个步骤。 所谓浮票有些像现代的准考证,上面会记录考生的籍贯,姓名,年龄以及容貌特征,进入考场前会有专人比对考生和浮票上描述的异同。 杜云瑟的浮票是在襄平府便办好的,上面加盖数个官印,杜绝伪造。 浮票为巴掌大小的一张纸,中间写着考生姓名,左边写考生籍贯,右边则是年龄,身高,容貌等个人特征记录。 杜云瑟的记录为“年二十一岁身高大面无髯无痣无胎记”。 秋华年当时看过后,乐不可支。 “这记得也太简略了,至少该写一笔你长得好看吧?” 秋华年拿着浮票对照杜云瑟的脸,“照他写的,我上趟街就能找出来几十个杜云瑟。” 杜云瑟无奈地把浮票从秋华年手里抽出来,妥善夹进书里。 “历来浮票只记这几项,还有其他查验方法,综合确认身份的。” …… 杜云瑟回忆着秋华年的话,面带浅笑,将浮票交给京城贡院门口的官吏。 对方仔细观察后,示意他通过了这项检查。 王引智紧随其后也通过了,他的浮票上写的是“年三十岁身中面微髯左眼下有一痣”。 两人朝前走了几步,待辽州籍的举人再多一些,互相确认过对方身份没问题后,就可以进考场了。 “云瑟、引智,你们在这里啊!” 杜云瑟回头,看见了与他同榜中举的祁雅志。 祁雅志是辽州籍人,但在南边常住,去年乡试前夕才回到襄平府,他素有学名,乡试前襄平府民间一直在押注他和杜云瑟谁会是解元。 后来杜云瑟拔得头筹,成为解元,祁雅志只落后一名,是那届乡试的亚元。 祁雅志为人幽默风趣,腹内有真才实学,虽然是去年秋天才回来的,但和襄平府大多数举子交情都不错。 官吏查验过祁雅志的浮票,请他也往前站一站。 通过检查的辽州籍举人已经不少,很快他们就能进去了,踏入贡院大门前,王引智拉了拉杜云瑟示意他回头看。 顺着王引智的手看去,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贡院门口,去年辽州乡试的经魁李睿聪从马车上下来。 这个时间点才来贡院,稍微有些迟了,李睿聪面色不愉,训斥了赶车的小厮几句,提起篮子快步走向检查的地方,身边没有送考的人。 祁雅志也看见了李睿聪,他知道李睿聪与杜云瑟之间的龃龉。 李睿聪年少时被家乡富商看中,嫁女投资,之后多年一直与妻子琴瑟和鸣。但中举之后,他立即本性暴露,纳了数房妾室,还收下了岳丈家送来的妻子的族妹。 去年某次宴会上,李睿聪言语不敬,妄议杜云瑟与他夫郎之间的情谊,被杜云瑟当场割袖断义,两人自此结仇。 祁雅志为人八面玲珑,单独相处时和谁关系都不错,但杜云瑟和李睿聪之间该选谁,他心里门清。 祁雅志没有等一等李睿聪关心他的打算,而是笑道,“看来李经魁遇上麻烦了,开考在即,我们先进去吧。” 杜云瑟毫不在意地收回视线,待专人检查完自己的衣物、鞋子与篮子内的东西后,领了号牌,信步走向接下来三天除出恭外不能出来的号房。 正如秋华年所说,京城贡院的号房比襄平府的还要小些。 大概是因为参加会试的考生太多,不压榨号房的空间,根本容纳不了那么多考生。 号房呈长排状排列,一排又一排望不到尽头,每排之间只有勉强容纳两人并行的小路,小房间虽有窗户和门,但几乎照不进阳光。 二月初的天气,房间内又湿又冷,寒气逼人。 杜云瑟走进自己的号房,先把两块长木板一高一低放好,高的当桌子,低的当板凳。 接着他取出秋华年准备的几大块皮毛褥子,狗皮的厚实,垫在凳子上,虎皮的轻软,稍后搭在腿上,每一张怎么用秋华年都想好了。 这张虎皮褥子的原材料是吴深专程进山猎的,托万事镖局送来,说是提前祝贺杜云瑟名列一甲。 边境大小战事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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