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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尖人选。 郁闽是郁氏一族派出的给晋王的助力,他的才名七分靠自己的本事,三分靠郁氏一族多年的经营和造势,拿出去说,还是有些分量的。 郁闽心中苦笑,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庆幸,庆幸自己好歹是郁氏嫡系,至少亲手写的东西都是“自己写的”,名气全都指向“郁闽”这个人,而不是像那些分支旁系的子弟,只能做一个更不得志的见不得光的供稿人。 ——世家大族怎么能保证代代有惊才绝艳的才子装点门面,还都是嫡系子弟呢? 很简单,如果有像郁闽这样确实有才华的,就往这个方向大力培养;如果一整代嫡系里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也可以移花接木,混淆造势。 这个认知彻底击垮了郁闽身上最后一丝傲气,原来他在亲人们眼中毫无更大的价值,原来他只是一个随意就能仿造和替代的装饰品而已。 “公子逛够了要不回去吧,您身体还没好全,大公子和大夫人知道了,肯定会担心的。”诗吟追上郁闽劝他。 “明天大夫人替公子约了江南迟氏一族的那位榜眼,万一公子今天染上病气,耽误了正事可怎么好?” 郁闽兴致缺缺地嗯了一声,想到已经被安排好的一系列交际,心中不快,却又不得不去强颜欢笑着应酬。 当初乐逸被那个嬷嬷磋磨的时候,应该比现在的他更难受吧……为什么当时的他会觉得,这没什么,只要假装不知道忍一忍就过去了? 乐逸,还有秋华年、杜云瑟,他们都在京城…… 昔年故人聚京华,伶仃不似少年游。 …… 秋华年和杜云瑟站在不远处的隐蔽地方,看着祁雅志告辞,又看着郁闽离开,才重新走到显眼的地方。 “祁雅志什么时候和郁闽这么熟了?邀请他参加诗会酒宴,还要去光禄寺卿府上拜访。” 杜云瑟道,“祁雅志有从龙之心,不甘心自己的出身,一直想攀附权贵拼搏一把,现在看来,他是接了晋王的橄榄枝。” “郁闽应该是郁家派来辅佐晋王的,祁雅志和他交好,在晋王麾下更容易站稳脚跟。” 秋华年不自觉皱起眉来,“投靠晋王吗?那上次你生辰宴时,他的夫人再三邀请九九出门恐怕不简单吧?” 杜云瑟点头,“我有一个推测,虽还未完全确认,但应当八九不离十。” “什么?” 杜云瑟牵着秋华年的手,一边行走一边低声娓娓道来,“原本解檀光作为晋王母族的嫡长,才华出众,久经培养,是晋王麾下年轻一辈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但现在解檀光被青君困在府上,晋王只能另寻人才。” “江南迟家早先就和晋王有所勾结,趁这个机会,迟子怀彻底投靠晋王,代替了解檀光的位置。” 迟子怀是江南迟家的嫡系,杜云瑟这届殿试的榜眼,论名次比解檀光还要高一名,当然这不代表他一定比解檀光厉害,或许只是因为解檀光比他年轻帅气,更适合做探花郎。 “迟子怀今年三十余岁,长子十三岁,与九九年岁相当,擅长书画,经常去画楼品鉴画作,有几分才名。” 祁雅志的夫人当时邀请九九出门玩,地点就约在画楼里。 “他们想干什么?”秋华年怒了。 “应该是想拉拢我们,毕竟你我二人对太子来说分量颇重,却又没有必须效忠太子的原因。” 支持二皇子的多是他祖父毕咏时多年来亲手提拔上来的弟子门生,支持晋王的多是晋州解氏一族的姻亲世家,这些人都有着天然的立场,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会轻易背叛转投门庭。 而杜云瑟和秋华年和太子之间却没有这样的关系,二人出身寒微,是一步步靠自己走到今日的,与太子唯一的联系便是杜云瑟的恩师文晖阳曾经奉旨教导过太子。 在外人看来,这并不是牢不可摧的关系,何况文晖阳还因为太子被软禁过几年,杜云瑟也因为太子仓皇离京错过了母亲的葬礼。 他们不知道杜云瑟的抱负与对诸位皇子的看法,不知道杜秋二人对二皇子、晋王不择手段残害百姓行为的厌恶,自大地认为杜云瑟和秋华年是可拉拢过来的对象。 知道祁雅志夫人的行为背后的本质意图是拉拢自己,秋华年也没有完全放心。 如果一切按照晋王的计划发展,九九去画楼与迟子怀的长子相识,在对方的刻意卖弄下春心萌动,后来顺势定下婚约,达成将杜云瑟和秋华年拉拢至自己阵营的目的,那对晋王一方来说,这一切自然是皆大欢喜、不费工夫的。 可如果事情卡在第一步,九九就是不对迟子怀的长子动心思,谁知他们会做什么事情来促成这桩满是算计的婚事呢? 秋华年对那群所谓的“钟鸣鼎食之家”的节操不抱任何希望。 九九前几日说想帮秋华年管理秋记六陈的生意,还想亲手研制一些首饰和脂粉在铺子里卖,秋华年已经答应了,他可不想为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让九九被困在家里不能出门。 秋华年看向杜云瑟,杜云瑟回以一个安心的眼神,“困兽之斗而已,不会太久的。” 秋华年舒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郁闽和祁雅志碰面的事需要通知别人吗?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杜云瑟想了一下,轻笑着替秋华年扶正发髻上快掉下来的芍药花。 “你之前不是说想去栖梧青君府上玩吗?择日不如撞日,现在走吧,我也想顺道见一见解檀光。” 第178章 “别忘了,是你欠我,不是我欠你。” 栖梧青君的青君府坐落在大时雍坊草帽胡同, 占地近五十亩,整条胡同从南到北一溜都是青君府的红漆高墙,一户就占了一条胡同的一面。 青君府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 离开胡同拐个弯, 就是长安大街,走几百米, 就是进入皇城的长安西门, 几乎算是住在皇城隔壁。 这里原本是一位宗亲伯爵的府邸,那个伯爵在上一场夺嫡之争中站错了队,被元化帝砍了头,宅子收回来后经过扩建和翻修, 面积扩大了一倍, 被元化帝赏给了栖梧青君。 五十亩地是什么概念?这是裕朝礼法制度中超出了正常青君府或公主府的面积,一般只用于亲王府,里面大大小小的院落加起来有几十进, 日常需要六百多位下人照顾打理。 不过栖梧青君出宫建府后,一直没有成亲, 一年里八九个月都在外面访仙问道,能在里面跑马的偌大宅院常年没有主家居住, 多少有些寂寥。 今年栖梧青君在万寿节后一直没有出游,一直留在京中,还“抢”了个驸马回来,这座庞大的建筑群才终于有了活气。 辰时刚过,橘红色的太阳从东方探出小半头来, 温暖的阳光驱散初春的寒气。 栖梧青君在府里的校场跑了十几圈马, 出了一身薄汗,把马交给专门的马童, 手一丢扔了马鞭,一边大步往前走一边问,“驸马起来了没?” 宫人眼疾手快地接住金丝编成镶嵌大块宝石的马鞭,小碎步跟在后头,“驸马院里的人刚才来说,驸马一刻钟前起了。” 栖梧青君似笑非笑,“走,去看看。” 宫人心里暗暗叹气,青君今天不知又想了什么新法子要作弄驸马。 这位探花郎解驸马是怎么来的,全京城的人都一清二楚,明里暗里骂青君嚣张跋扈、目无礼教的人都快能绕青君府为一个圈了,然而青君依旧我行我素,没有丝毫悔意,外面骂得越凶,他越拼命折腾驸马。 青君曾经搬来一尺厚的一摞沉香树皮制成的蜜香贡纸,让驸马三日内画完所有纸张,等驸马日夜不休地完成上百张画作,他又当着驸马的面一页页地全撕了玩。 除此之外,烈日炎炎的午后自己坐在凉亭里,非要人去花园收集一整瓶露水;深更半夜赶人起来,面对面坐在堂屋里熬鹰似的不许睡觉;大雪天围炉赏雪,逼人拿烫手的火钳子从炉子里一颗颗取栗子等作弄人的事情,栖梧青君隔三差五就要干一次。 青君府上很多下人是从宫里带出来的老人,在解驸马进府前,他们从未料想到青君能恶趣味到这个程度,仿佛解驸马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不隔几天欺负欺负,就恨得牙痒痒。 更让他们没有料想到的是,这位出自晋州解氏一族嫡系的芝兰玉树居然从不反抗,青君让他做什么,他就默默做什么,不挣扎也不低头逢迎,倒叫别人看着心里感叹。 要是青君真的爱重解驸马爱重得不得了,抢来了人好好过日子,那抢了就抢了吧,能尚青君怎么说也是驸马的荣幸。 可青君分明是在把人当玩意儿对待,解驸马这样品貌的天之骄子沦落至此,着实可惜。 解檀光并不住在栖梧青君住的主院,而是住在主院旁边的棋院,小小一进的院子站在门口一览无余,地方不大,但清幽精巧,院角的几十杆翠竹新叶和旧叶交相辉映。 栖梧青君迈步走进院子,东厢房的门半开着,刚起床的解檀光正坐在窗下读书。 栖梧青君把书从上抽出来,丢到一旁的书案上,解檀光没有抬眼,也没有反对。 “前几天杜云瑟和华年来府上,杜云瑟和你单独说了什么?还不说吗?” 栖梧青君没想等到解檀光的回答,拍了拍手道,“不说是吧?那我们换个话题,听说最近京里来了许多和你八竿子能打着半竿子的亲戚,我打算替你办一场家宴。” 解檀光沉默了一下,“我已是弃子,他们知晓殿下的态度,不会来的。” “所以请帖你来写,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到了日子,我要看见名单上的人都到场。” “……”解檀光定定看了栖梧青君几秒,“殿下究竟要做什么?” “你不是解家引以为豪的绝世天才吗?你猜?” 解檀光的声音平稳,但在尾音处有些许颤动,“殿下只把我这个人圈起来折磨还不够吗?” 栖梧青君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换上冷笑,“当然不够,我要太子赢,我要世家死,你以为自己有多少面子,能让我为你改主意收手?” 他微微低下头,凑近解檀光,压低了声音,“别忘了,是你欠我,不是我欠你。” …… 春日是花的盛季,京中气候不热不凉,不干不潮,适宜许多花卉生长,从立春开始,秋华年就开始数家里的鲜花的种类,同时通知城外大庄子上的人加紧制作应季的花露。 待到寸金院的杏花落尽,花园里的桃花、玉兰也谢了大半,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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