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资怔了下,他以为祁珏那句话是许诺给祁旗的。 不止是他,恐怕当时在场的人都是这样以为的。 原来是给他的吗? “心肝儿不怕”,祁旗手指捋着林资略显凌乱的青丝,“老公护着你。” 比起祁珏那句空话,林资更觉得有祁旗更安心。 他们进的是议事的围帐。 皇上、皇后、妃子、大臣俱在,甚至鲜少露面的国师都到了。 很难全身而退的阵仗。 林资的手被祁旗紧抓着,没有什么恐惧,反而之前叫嚣着要惩治林资的舒箐图神色躲闪起来。 柳止戟跪拜,“享云王之妾戕害太子,请陛下惩处。” 太子也跪下,“儿臣未有大恙,害父皇忧心实在饶恕,林资他” 皇上拍案,“都闭嘴,老三说。” 祁旗还没反应过来,不是应该太子、柳止戟和舒箐图都轮流污蔑完他的宝贝,他再跳出来澄清么,怎么直接到他这一步了。 祁旗慢吞吞拱手,“儿臣?” 皇上直接道:“你就同朕说说,朕禁足于你,你为何在外面游荡。” 祁旗已经准备好了和祁珏他们大战三百回合,并且有信心生出。 但是禁足这事 “儿臣知错”,祁旗了当道歉,然后请皇上让自己的人证进来,“林资冤枉,被奸人所害,儿臣请父皇明查。” 仪贵妃从旁边劝了劝,“还是资儿名声要紧。” 皇上让太监传召。 侍卫压上来一个浑身抖栗的小太监,祁珏认出他,是自己身边的内侍。 也是今天送林资吃食的那个。 祁珏眉心跳动几下,不好的预想蔓延。 御医在祁珏进来后,就呈了清心丹让祁珏进服,祁珏已然恢复理智。 几处细节逐渐浮上脑海,不由得看了眼身后伏地发抖的舒箐图。 “奴才是受享云王妃支使,在太子吃的清茶中下药”,小太监以头磕地,“奴才是受享云王妃蒙骗,绝无戕害太子之意,请陛下恕罪。” 祁旗早在逮闹人的林资时就下了布置。 无论是巴豆亦或是春药,被查出来总是逃不过,这下没浪费他视察的人,否则也查不出真正陷害林资之人。 “舒箐图,戕害太子,此罪你可认?”祁旗将同样的话还给了舒箐图。 舒箐图声线颤抖,“这个小太监构陷儿臣,儿臣绝无戕害太子之意。” “构陷?”祁旗冷哼了声,“本王以在你房中查出剩余药渍同太子喝过的茶水一同交给太医验证,一模一样,你如何狡辩?” 祁旗将矛头对准柳止戟,“柳小将军刚刚义正言辞,如今怎么不说话了。” 完全是碾压式的胜利。 祁珏他们靠猜测逼问林资,而祁旗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根本容不得他们否认。 柳止戟无意同林资争执,只是太子惦念林资太过,这种事都想要瞒下,实非明君所为,因此他才状告御前。 祁珏是他们柳家和舒家共同的期盼,不能因为某个人出什么差池。 “箐图绝非奸恶之人”,柳止戟面不改色,“望圣上明查。” 祁旗并不想与他们争口舌之利,刚才信誓旦旦污蔑林资,轮到舒箐图就绝非大奸大恶。 岂止是双标。 皇上将视线移到太子脸上,“太子是苦主,太子如何说?” 祁珏胸腔团着郁气。 不是林资,而是舒箐图。 祁珏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林资没有给他下药没有勾引他,祁珏分不清心底划过的是可惜还是旁的。 “儿臣相信箐图绝非有意”,祁珏闭了闭眼,说道。 舒箐图不能有事,否则舒、柳两家紧密的关系必然裂开缝隙。 铁证之下,祁珏和柳止戟同为舒箐图申冤。 意外地,皇上没有大动肝火,遂了他们的心意轻飘飘揭过,“既然是意外,那就算了。” 仪贵妃看得真切,无论是皇上眼底的忌惮和冷意,还是太子紧绷的面皮。 太子不仅仅是太子更代表着祁家,被人戕害至此都能原宥,这祁家的脸面怕是备祁珏揭下换上了舒家的。 一介朝臣也敢站在天子头上。 祁珏再坐下去,谁知道以后是祁家的天子还是舒柳两家的。 皇上不动怒,祁珏这个太子只怕也是做到头了。 最后这件事被小孩子不懂事打闹过头囫囵过去。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欲言又止。 “还有事?”皇上看过去。 大太监颤抖着将手里的药包呈给皇上,“享云王妃围帐内不仅搜出了春药,还搜出了另一包药粉,太医鉴定过是诱兽剂。” “诱兽剂?”仪贵妃变了脸色,忽地看向舒箐图,“我儿被发狂猛兽所袭重伤,是不是你起了歹心?” 皇上也锐利审视过去。 舒箐图勉强压住惊疑,他围帐里有春药没错,可是绝对没有诱兽剂,那天他全洒了出去,根本没有剩余。 舒箐图以头抢地,“有人陷害儿臣,儿臣手里没有诱兽剂。” 若是林资仪贵妃或许不在意,但是祁旗是她唯一孩子,她不可能轻易放过舒箐图。 “没有,那诱兽剂为何在你的围帐?”仪贵妃道:“本宫听闻柳家天下行商,区区诱兽剂也不在话下吧。” 仪贵妃眼风扫过御医,“查!” 御医忙接过来又嗅闻一遍,“回禀仪贵妃,此物里有獴的肝脏,是南方特有。” 仪贵妃闻此,含泪跪在皇上脚边,“求陛下给我们的孩儿一个公道!” 仪贵妃哭得肝肠寸断,“旗儿是不中用,文韬武略一概不如别的兄弟,可他毕竟是陛下的皇子,怎能如此让人糟蹋,当时旗儿被送回来时浑身浴血,臣妾恨不得跟他去了。” 仪贵妃哭动了皇上的恻隐之心,皇上叹气扶了扶人,“你这是做什么,朕岂没有舐犊之心。” 皇上软了下眸光,“旗儿,可有什么要说的。” 祁旗要说的话都被他妈哭着说完了,也没有什么。 只有一件,“父皇明查,此等毒夫,儿臣断不想留在身边”,祁旗一副为君担忧的模样,“他害了儿臣事小,若是起了歹心谋害父皇母妃,儿臣难辞其咎,必当蚀骨锥心。” 祁旗同样说的情深义重。 舒箐图没给林资辩驳的机会,祁旗也不会给他。 至于诱兽剂其他人有钱也可以买到,但是既然出在江南,祁旗就死死咬住,让舒箐图脱不了干系。 污蔑林资,舒箐图就应该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皇上不免感怀,祁旗再不济也是祁家人,也是禹朝的三皇子。 舒箐图再如何怎么敢谋害皇子,真真可恨! 舒、柳两家势大,如今谋害皇子,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谋害朕,图谋他们祁家的天下。 皇上忍不住心惊。 可是现在他不能动舒、柳两家,不能一击必杀,那必要韬光养晦。 皇上眼中染上微不可察地歉疚,“旗儿,想如何?” 祁旗拱手,“儿臣要休了舒箐图。” 舒箐图啜泣停了瞬,嘶叫着,“儿臣没有谋害王爷,王爷不能休了儿臣。” 祁旗怎么敢休了他。 祁旗还要靠他们舒家、柳家登上皇位,祁旗怎么能休了他。 他还没有报复祁旗,没有让祁旗和林资偿还他们舒家和柳家的百口人命。 他不可能让祁旗如愿。 舒箐图不住磕头,“望父皇开恩,儿臣不能被王爷休弃。” 皇上也不会看着祁旗休了舒箐图,舒箐图是舒家嫡子,便是人质皇上都不会让祁旗休了舒箐图,白白浪费这个捏住舒柳两家的棋子。 皇上松弛语气,“朕瞧着箐图对你情深,诱兽剂也没有人证,也不一定就是他所为,休弃太过,不如在享云王府禁足两月。” 祁旗这时听不懂话似的,出奇地犟,“儿臣不愿,儿臣就要休了舒箐图。” 皇上冷了脸,随手拿了茶盏砸了过去,在祁旗脚边炸开,“你敢抗旨?” 祁旗默不作声。 皇后紧跟着劝和,舒箐图若是被祁旗用谋害皇子罪名休弃,他们舒家该如何自处。 “箐图是本宫看着长大,是个好孩子”,皇后道:“肯定没有伤害王爷之意,诱兽剂怕也是被人构陷,当初箐图对王爷情深不改,本宫都看在眼里。” 皇后放柔声音,“王爷莫要错怪箐图。” 皇后这样搅浑水,仪贵妃哪里肯干,“因爱生恨也是有的,皇后说的不轻不重,感情受伤的不是太子。” “舒箐图要是个好的,太子不如纳了”,仪贵妃冷嘲热讽,“本宫还听闻过舒箐图嫁给我儿之前,被太子亲自上门求娶过,情深义重说是太子也未尝不可。” “本宫倒是愿意成全了这对阴差阳错的鸳鸯,好放过我苦命的儿。” 皇后被仪贵妃不干不净的话噎得脸红。 舒箐图都嫁过祁旗,给太子又算怎么回事? 亲兄弟挣一妻,祁珏可是光风霁月的太子,被舒箐图沾上,脸面怕是别想要了。 “好了”,皇上被她们吵得头疼。 皇上看向岿然不动的祁旗,“老三,朕再给你一个机会重新说。” 祁旗不卑不亢抬头,“父皇,儿臣曾经拔得头筹,得过父皇的金口玉言,儿臣在病中迟迟没有兑现,儿臣现在想要兑现了。” 在场的无论是谁都知道祁旗要说什么。 舒箐图更是知道,膝行爬到祁旗脚边,拉住他的衣袍,“你不能休了我,你不能!” 他还没有报仇,他不能离开王府。 被休弃的王妃,只怕以后天下人会说祁旗和林资恩爱、情比金坚,哪里还有他这个苦命的正妻的事儿。 舒箐图不会容忍此事发生,他要祁旗和林资受天下人唾骂,宠妾灭妻天理不容,他要个公道!他要让天下人看看祁旗和林资两个贱人的嘴脸! 舒箐图哭着叫着不同意。 其实林资也不大想祁旗坚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已经动怒,祁旗反其道而行之肯定会受到责罚。 他想当王妃没错,祁旗为了让他当王妃执意休弃舒箐图,因此触怒皇上不是他想要的。 要是祁旗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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