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快,“你要知道无数的人期待我出现。把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还是第一个。” 我骇然。 “又变成‘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对我’的口气了,少学坏的。我昨晚只说了希望圣诞老人可以送来写好的报告材料而已!” 里包恩诚实道:“那你算找对人了,我可以帮你解决布置工作的家伙。” 我委婉答复:“谢谢你,这个目前不需要……喂。” 只见圣诞老人弯腰把麻袋放到地上,松开系带,伸手掏了掏,居然大摇大摆地从中掏出一把沉重的AWM狙击步枪。我瞬时面瘫。 就知道这袋子里装的没什么好东西。 而善良的杀手相当慷慨。他扯宽麻袋开口,露出里面满满当当,型号各异的枪支、火箭筒与刀斧棍棒,以及数不清几捆的手榴弹、炸药、地雷等等冷热兵器。 里包恩紧接着直起身,向我专业地表示。 “熟客优惠。看在我们的交情上,你还能选一个喜欢的方式。” 凶器五颜六色,极富冲击力。 我的信息接收机能宕机了一秒才复苏,自动忽视他的雇佣杀手台词:“你不会偷偷在家里挖了一个地下武器库吧。” “哼,果然瞒不住你么。” “真有啊!” - 第二天,中国小住客并没有出现。 有点奇怪。但好在消息有回。上班前发的问候,大约到下午的时候得到反馈。 我: 风: 跟着一条语音信息。 办公室充斥着讨论项目的声音,你一言我一语,夹杂着飞快走动与翻找资料的杂响。我站在工位前,刚放下座机电话的听筒,便拿起手机。 点开,附到耳边听。 首先是短促的轻微杂音。很快,一道清亮又温和的少年声线稳稳传来,咬字清晰,裹挟着令人安心的魔力。 “……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他犹如叮嘱晚辈般,说着,“这两天没有早餐供应了。但是工作再忙,也请记得吃饭。” 别的我向来不多管,只要没事就好。 在心里遗憾地追悼了一下美味蒸包,我低头打字: 风回了个热茶的emoji。 第三天杳无音讯。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上班日,我的日常照旧。 只是由于又对着电脑熬了半天夜,天冷、被窝暖,险些睡过头。里包恩起床后来叫了两次,我也没能抵抗床的滔天诱惑。 于是在被耐心有限的保镖快进到敲头之前,才勉强激起脑内求生本能。 双眼紧闭地缩在被子里,再轻车熟路地……两手捂住脑袋防御。 没办法。早先发现的抱抱耍赖法只适用于某人的小学生阶段。 那时他身高不足,随手一捞就能抱到腰。而自从长成大人,有一次我试图再用同样的办法蒙混过关,却只抱到大腿。 虽然手感也不差,但下意识蹭蹭,造成了更麻烦的问题。 因此该方法在那之后就被我干脆地摒弃。还是实际一点来得好。 我护着脑门,困得浑身没劲。默念再睡三十秒,往被窝深处再挪了挪。 “睁眼。”里包恩说。 不听不听。 抱头的手背被叩门似的敲了敲,反正不痛。 站在床边的人隐约叹了一口气。 旋即,正当我意识松懈地要踩进瞌睡边缘之际,头顶忽地传来窸窣的翻页声。 “二月二日。”男人一字一句道,“今天小测,第二名。” 我眼皮又酸又沉,即将睡回笼。 “二月三日。无事。 “二月四日,无事。 “二月五日,今天小卖铺的牛角包卖完了,恨。 “二月六日,胃痛,跟老师请假去保健室,他却说我连身体都照顾不好还能成什么大事。我有时候真觉得有点幽默了,这种人其实是被派来拉高青少年自杀率的间谍吧——” 霎时间,我每个细胞都陡然清醒,当即脸颊发烫地弹射跪坐起床。 “你从哪里找到的?!还给我!”高中的日记本明明记得早就搞丢了啊! 伸手抢,被保镖轻松避开。后者捏着一本封皮都泛黄的旧本子,若无其事地一目十行翻过好几页,挑拣着念道:“九月十四,我决定把第一个决定所有人都要学英语的家伙弄死,谁支持谁反对?” 他话音一顿,又抽空赞许,“不错,你作为杀手的志向比我想象的更远大。” 我毫不犹豫地跳下床。逮不住人,一路把他追杀下楼。 终于,年底假期在社畜们的望眼欲穿中来临。 原则上说,法定假日只有一月一号。但从28日开始是周六,30日与31日公司福利休假,接下来新年一到三号不办公,紧接着新的两天周末。 去年的28号没赶上周末,而这次相当于连休九天。 我十分高兴,当晚拉着里包恩喝了点小酒庆祝。 睡前,枕在男朋友腿上玩手机。哼哼小曲,翻翻工资和奖金及时到账的存款。 “让我算算,过几天搞不好可以去哪里旅游玩玩。” 我嘀咕着,稍微抬起脸,望向坐靠在床头看什么黑手党国际杂志的保镖,“记得你之前说想去这个世界的西西里玩。择日不如撞日,等新年过后就去吧?” 里包恩专心地浏览刊物,答:“多等两天再决定也不迟。” “你这阵子有别的事要做么?” “得看情况。” “嗯?”我放下手机,诧异地盯去。 这个谜语人在同一时刻合上杂志,搁到床头。随即垂下脑袋,明显在敷衍疑问地亲了亲我的嘴角。 装神秘。 我顺势拽住他的睡衣领口,没让人抬起头。 自高悬的天花板倾泻而下的暖灯光线被实打实地遮挡。囿于阴影之中,我与其保持着几乎鼻尖相对的微妙距离,视线潦潦一扫,瞥过淡色的嘴唇。复而又抬眼,注视着男人低垂的睫毛。 “又瞒着我什么呢。”我一瞬不瞬地望进他眼底。嗓音放得极轻,近乎以气音缓缓道来,一边微微扬起眉毛,“是现在长大了,有了隐私意识,秘密都不愿意跟姐姐说了?” 杀手近在咫尺的目光沉沉。 夜半时分,屋外飘了些棉絮般的星点小雪。室内却连空气都炙热得烫手,如同身侧有燃木壁炉在劈啪作响,闷热而潮湿,令呼吸都一次比一次重。 除了在理智模糊的时候,有谁报复性地压在耳边低声喊姐姐以外,一切都好。 而里包恩留的小悬念,则在翌日就揭开谜底。 “友寄君。” “……风?” 我握着屋门的把手,一眼瞧见候在门外的清俊男孩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中国少年的五官稍长开了些,丹凤眼的眼尾上扬,更衬得眉眼秀气。他仍然扎着长长的辫子。一袭正红色的唐装。身高不到我肩膀,却身姿挺拔,宛如青松。 几天前我就早已料到会有这次见面的场景。 但在预想中,是只有风(小学生版)一个人的。 我杵在玄关边,平静地看向他身后。 无比眼熟的蓝眼睛女孩腼腆地露出一个微笑。她身边跟着一名西装革履的金发男青年,此时正礼貌而不失稳重地向我颔首示意。 我注意到他的双手分别提着两个袋子。包装看起来像伴手礼。 下一刻,里包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旁。他也一样换好了西装三件套,语气熟稔地打招呼:“chaos。尤尼、伽马。” 尤尼? 刚觉得耳熟,只听女孩应道:“里包恩叔叔,好久不见。” 随即,她白皙的脸颊微红,再次对上我的视线。仅犹豫了一下,便难掩赧然地问候道。 “婶婶好。” 我陷入一秒周转于浩瀚宇宙般的沉默。 第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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